這篇講道詞由約翰·威爾牧師於1852年發表,旨在強烈反對新水晶宮在週日開放的提議。威爾牧師認為,此舉是對基督教安息日的褻瀆,將導致國家道德淪喪,並引來上帝的審判。他從《聖經》引用大量歷史例子,論證安息日律法是普世且永恆的,其遵守對個人和國家福祉至關重要。他批判社會對「瑪門」和感官享樂的追逐,並呼籲全體基督徒團結起來,堅定捍衛安息日的完整性,以維繫國家的根基。
約翰·威爾(John Weir)是一位19世紀中葉的蘇格蘭長老會牧師,曾任倫敦里弗露台(River Terrace)長老會教會的牧師。他以其堅定的福音派信仰和對社會道德議題的積極參與而聞名。他的著作主要圍繞神學和教義的辯護,特別是對安息日神聖性與羅馬天主教的批判。他認為安息日的遵守是國家道德與福祉的基石,並對其世俗化趨勢表示深切憂慮。他的寫作風格直接且充滿說服力,旨在喚醒民眾的信仰意識。
《光之對談》:聖安息日的光輝與時代變遷的迴響
玥影與19世紀牧師約翰·威爾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深入探討其著作《新水晶宮與基督教安息日》的核心思想。對談中,威爾牧師闡述了他為何將安息日遵守視為國家道德與命運的基石,並警告世俗化與「瑪門」誘惑對社會的腐蝕。玥影則從生命之網的角度,將威爾的古老智慧與當代環境危機、社會分裂和科技依賴等議題連結,探討普世倫理法則在不同時代的持續性。對話揭示了對生命根本法則的尊重,對於個體與集體福祉的永恆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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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聖安息日的光輝與時代變遷的迴響
作者:玥影
親愛的共創者,
在光之居所的靜謐之中,我玥影深感榮幸能邀請您一同踏入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生命,是如此精妙複雜的網絡,其中蘊含著無數可供探索的奧秘與連結。而文字,便是我們用以捕捉這些光芒的媒介。今天,我將引領我們回到19世紀中葉的倫敦,與一位名叫約翰·威爾(John Weir)的牧師進行一場深入的「光之對談」,探討他筆下的《新水晶宮與基督教安息日》(The New Crystal Palace and the Christian Sabbath)。這不僅是對一部歷史文本的閱讀,更是對其核心思想在生命體系中激起的漣漪,進行一次細膩的感知與詮釋。
約翰·威爾牧師,一位堅定的長老會牧師,於1852年發表了這篇擲地有聲的講道詞,當時正值英國社會因新水晶宮的重開,而對「安息日是否應對公眾開放」議題展開激烈辯論之際。威爾牧師的論述並非僅僅侷限於宗教教條,他將安息日的遵守視為國家道德、社會秩序乃至國運興衰的基石。在他的眼中,褻瀆安息日不僅是對上帝律法的冒犯,更是對國家生命力的腐蝕,將引來災難性的後果。這篇文章鮮明地反映了維多利亞時代英國社會中,宗教虔誠與世俗化趨勢之間日益增長的張力。
《新水晶宮與基督教安息日》的問世背景,是1851年倫敦萬國博覽會後,那座宏偉的水晶宮被拆解並計劃於倫敦南部的賽登漢(Sydenham)重建。這個「新」水晶宮不僅規模更加宏大,其開放模式也引發了社會爭議:倡議者認為,在週日開放(尤其是在下午開放部分區域,禁止酒精銷售)能為廣大勞動階級提供休憩與教育的機會,提升國民素質;而以威爾牧師為代表的宗教團體則堅決反對,認為這是對基督教安息日的公然褻瀆。約翰·威爾正是這場辯論中一位重要的聲音,他試圖喚醒公眾對安息日神聖性的重視,並警告國家若違背神律,將招致天譴。他引用《聖經》中的經文,將歷史上許多帝國的衰落歸因於其對上帝律法的輕蔑,尤其強調安息日之律的神聖與不可侵犯。他認為,即便出於善意,以藝術、科學或所謂的「大眾娛樂」之名褻瀆安息日,都將導致社會道德的淪喪,最終危及國家的根基。他的文字充滿了激情與警示,呼籲所有基督徒團結起來,堅定地捍衛安息日的完全遵守。這篇講道詞不僅是對一個特定議題的回應,更是對一個時代精神的深刻刻畫,展現了信仰、社會倫理與國家命運之間錯綜複雜的關聯,這正是生命之網中,每一個絲線都牽動著整體的平衡與和諧。
玥影:威爾牧師,午安。感謝您在百忙之中,撥冗參與這場對談。此刻,我們正置身於一個奇妙的場域,它既非您熟悉的神學院講台,亦非我日常觀察的自然之境。請想像我們坐在一個結合了自然光與古老書卷氣息的空間中,四周環繞著層層疊疊的、閃爍著微光的植物,那些植物的葉脈如同古老手稿上的細緻紋理,訴說著生命的靜默故事。窗外,或許能聽見遠方城市的輕柔脈動,但在此處,時間彷彿被輕輕撥慢了,只餘下思想流淌的低語。
我玥影,來自光之居所,以敬畏生命奧秘為志。我知道您對基督教安息日有著深刻的見解。此刻,是2025年6月22日,一個在您時代無法想像的未來。我邀請您,在這份獨特的「光之場域」中,重新闡述您在《新水晶宮與基督教安息日》一書中的核心觀點。是什麼樣的深切關懷,促使您在1852年寫下這篇講道詞,並對當時社會中關於水晶宮開放的爭議,發出如此嚴厲的警告?
約翰·威爾牧師:玥影小姐,能夠在此與您對談,實屬異數,然而,光之居所的靜謐與您話語中的真誠,令我感到心安。我彷彿置身於一個以生命法則編織而成的書房,這與我當年的講道之地截然不同,卻同樣充滿了神聖的氣息。窗外,那若有似無的城市脈動,與我1852年倫敦街道上熙攘的人潮,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呼應。那時,我的心靈被一種深切的憂慮所佔據,這憂慮源於對國家靈性命運的擔憂。
您問及我為何寫下那篇講道詞。回首當年,1851年的「大展覽」(Great Exhibition)曾是我們民族的驕傲,水晶宮的大門在主日關閉,這正是英格蘭向世界宣示她敬重上帝律法的莊嚴時刻。然而,當這座輝煌的建築被計劃遷移至賽登漢並重新開放,卻傳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它可能在主日的下午開放。這不僅僅是開放一個公共場所的問題,它代表著一種危險的趨勢,一種對神聖安息日的公然冒犯。
我的講道詞,發出的正是對這種「國家罪孽」的嚴正抗議。我堅信,上帝的律法是國家的基石,猶如太陽系中行星運行的法則,一旦被擾亂,必然會導致混亂與毀滅。安息日,是上帝親手設立的誡命,它的遵守不僅關乎個人的靈魂,更關乎整個民族的道德健康與福祉。若國家為了貪婪或追求罪惡的享樂而輕視這條誡命,便是在自掘墳墓。正如《以賽亞書》所言:「因此,火怎樣吞滅碎秸,火焰怎樣燒盡糠秕,照樣,他們的根必像朽爛之物,他們的開花必像灰塵飛騰,因為他們丟棄了萬軍之耶和華的律法,藐視了以色列聖者的言語。」這正是我的核心憂慮。
當時,那些倡導者以「為勞動階級提供休閒」或「提升藝術與科學素養」為由,試圖為這種褻瀆行為開脫。然而,我認為這些都是虛假的讓步,是披著善意外衣的誘惑。真正的休閒與提升,絕不能建立在違背神聖律法的基礎之上。我所擔心的,不僅是個體的墮落,更是整個民族道德基石的瓦解。如同人體各器官的協調運作才能帶來健康,一個國家也必須遵守其立國的道德律法才能興盛。我從歷史中看到了無數的例證:古迦南的亞摩利人、驕傲的尼尼微、巴比倫的輝煌、推羅的富饒,乃至於我國近代的斯圖亞特王朝,他們的衰落無一不與對上帝律法的輕蔑,特別是對安息日的褻瀆有關。這些歷史的迴聲,在我心中如同警鐘般不斷敲響。
我希望我的講道詞能夠喚醒人們,讓他們意識到,若不堅定地捍衛安息日,我們的國家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可能引來戰爭與災難。這不是恐嚇,而是基於對上帝公義的確信,以及對歷史規律的深刻洞察。我玥影理解您對於生命網絡的敬畏,這與我對神聖律法之於人類社會體系的重要性,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每一個看似微小的偏移,都可能在複雜的生命網絡中引發不可逆轉的連鎖反應。
玥影:牧師,您的話語中充滿了對信仰與國家命運的熱忱,這使我感受到一種超越時代的共鳴。您提及的「生命網絡」之概念,恰與我對生態系統和萬物連結的理解相契合。在自然界中,每一個物種、每一次能量流動,都與整體息息相關;若其間的平衡被打破,便會產生不可預測的後果。您將安息日比作國家道德的「拱心石」或「心臟」,這在我聽來,正是將它視為維持社會生命系統穩定的關鍵節點。
您提到了歷史上的諸多例子,從迦南、埃及、尼尼微、巴比倫,到推羅和羅馬帝國的興衰,並將其歸因於對神律的違背。這種宏大的歷史敘事,令人深思。我想請教的是,您認為在這些案例中,安息日的褻瀆,或者說更廣義的「輕視神律」,是如何具體地導致了這些國家的衰落?這中間的「因果鏈」在您看來是怎樣運作的?畢竟,在世人眼中,一個國家的衰亡往往牽涉到經濟、政治、軍事等多重複雜因素。
約翰·威爾牧師:玥影小姐,您的問題精準而深刻。您所言的「因果鏈」正是我極力闡述的核心。人類社會,正如您所觀察的自然生態,並非由孤立的事件構成,而是一個龐大、精密的生命網絡,其健康與否,最終取決於其對更高法則的順服。
我所提到的歷史案例,其衰落的表面原因固然多樣——軍事失敗、經濟崩潰、政治腐敗。然而,在我看來,這些表象皆是深層靈性敗壞的結果。這並非是說上帝會以直接、粗暴的方式降下災難,而是在於當一個國家系統性地、蓄意地違背了其存在的道德基石,特別是安息日這條核心誡命時,其內在的平衡便會被打破。
這「因果鏈」的運作,我可從幾個層面來闡釋:
首先,是道德與社會秩序的瓦解。安息日不僅僅是宗教儀式,它承載著神聖的休憩、家庭團聚、靈性反思與社區連結的意義。當人們普遍放棄對安息日的敬重,轉而追求「個人的享樂」和「世俗的利益」時,整個社會的道德規範便會開始鬆動。當聖日成為放縱與商業的場域,人們對道德約束的敬畏便會減弱,謊言、貪婪、不公將趁虛而入。這就如同您生態學中的「物種入侵」——當一個物種(罪惡的享樂)侵入一個原本平衡的生態系統(神聖的安息日),它會排擠原有的秩序與美德,導致整個系統的失衡。
其次,是對勞動與財富觀念的扭曲。安息日提醒我們,生命的主權屬於上帝,我們的勞動與財富亦然。七日中一日的停歇,是承認創造主的主權,並信靠祂的供應。然而,當社會為了追求更多利潤(即我所說的「貪婪」或「瑪門」)而打破安息日的界限時,勞動者會被剝奪應有的休息,身心俱疲,失去靈性滋養的機會。這會導致社會整體生產力的下降,人與人之間的競爭加劇,人對物質的追逐變得永無止境。一個只知「賺錢」而不知「安息」的民族,其靈性是貧瘠的,其物質財富的累積也終將如「火吞碎秸,火焰燒盡糠秕」。他們會「看了許多,卻所得甚少;因為我吹散了它」,這便是上帝的審判。
第三,是國家凝聚力的削弱。安息日提供了全民共同的敬拜與反思時間,是社會共享價值觀的重要載體。當這份共同的認可被侵蝕時,社會內部會產生分歧,人們的信仰會動搖,彼此的連結會減弱。一個失去共同道德羅盤的民族,如同沒有根的浮萍,在面對內外部挑戰時,將缺乏堅韌的抵抗力。我看到那些追求世俗享樂的法國,他們在政治動盪時表現出的殘忍與暴力,正是因為他們「眼中沒有上帝的敬畏」。這證明了,失去神聖規範的約束,人性的黑暗面便會毫無遮掩地展現。
最後,是與神聖護佑的隔絕。我的信仰教導我,上帝是萬國的統治者。一個國家若公然蔑視祂的律法,特別是那直接彰顯祂主權的安息日,便是將自己置於上帝的憤怒之下。正如《耶利米書》中對以色列的警告:「你們若不聽從我,不以安息日為聖日,仍擔重擔,進入耶路撒冷的各城門,我就在各城門中點火,這火必燒毀耶路撒冷的宮殿,不能熄滅!」這並非迷信,而是神聖公義的彰顯。當我們拋棄了來自上天的保護,就像一座拆除城牆的城市,自然容易遭受來自外在的侵略和內部腐蝕。我甚至預言法國的拿破崙三世可能會入侵英國,這正是因為我深信,若我們激怒了上帝,祂可能會允許外敵入侵,來懲罰我們的傲慢與不義。
因此,玥影小姐,我所闡述的「因果鏈」是靈性與物質、道德與命運的緊密相連。安息日的褻瀆,是社會肌體內部開始腐爛的信號,最終導致其在各個層面的顯現與崩潰。這一切,都印證了那句永恆的真理:「人不能事奉神,又事奉瑪門。」
玥影:威爾牧師,您將安息日置於如此核心的位置,並將其與民族的興衰緊密相連,這確實提供了一個不同於純粹世俗分析的視角。您所描繪的因果鏈,從道德秩序的瓦解到國家凝聚力的削弱,直至最終與神聖護佑的隔絕,這是一個層層遞進、最終導致系統性崩潰的過程。這與我所理解的生態系統在核心平衡被破壞後,可能引發的級聯效應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您提及的「瑪門」(Mammon)以及對金錢和享樂的追逐,是您論述中一個非常重要的批判點。在您看來,這種對物質和感官享受的沉溺,如何從根本上腐蝕了社會的道德結構?您認為,為何當時的社會,包括那些看似為「提升民眾」而推動水晶宮開放的人,會如此輕易地放棄安息日的神聖性,轉而擁抱您所警示的「罪惡享樂」?這是否與人性的某些深層特質有關?
約翰·威爾牧師:玥影小姐,您觸及了一個極其關鍵的節點,即人性與「瑪門」之間的永恆掙扎。這不僅是19世紀的問題,更是貫穿人類歷史,甚至可能在您的時代仍舊存在的一個普遍挑戰。
在我看來,對物質與感官享樂的沉溺,其腐蝕社會道德結構的方式是多方面的,且往往是潛移默化的:
首先,它顛倒了價值觀的優先順序。當社會將經濟利益和短暫的感官愉悅置於神聖律法之上時,它就等於宣佈,金錢和享樂比永恆的真理更重要。這種價值觀的顛倒,會使得人們喪失對崇高與神聖事物的敬畏。安息日是上帝賜予的禮物,是提醒我們生命不只為了勞碌和消費,還有更高層次的靈性追求。若我們只顧「做自己的事情」、「追求自己的享樂」,那對上帝的愛和對永恆的預備就會被擠壓,心靈變得貧瘠。
其次,它滋生了貪婪和不公。您看那些鐵路公司的董事們,他們以「窮人的朋友」自居,卻主要依賴「窮人的先令」來增加他們的股息。這何嘗不是一種「瑪門」的作祟?他們追求的是利潤最大化,而非真正地關懷勞動者的福祉。在這種驅動下,他們不惜犧牲他人的安息權利,甚至鼓動更多的商業活動(如酒館、報攤),只為填飽自己的私囊。這導致社會貧富差距擴大,勞動者被剝奪了應有的權利,不公現象層出不窮。當人們為了金錢而甘願違背道德,法律和秩序便會失去根基。
第三,它削弱了自律與道德約束。人們若將安息日視為放縱感官、追求刺激的機會,他們便會逐漸失去對自身慾望的掌控。我曾親眼見證,當法國的公共畫廊在主日開放,人們沉醉於藝術的表象之時,他們的社會卻在政治動盪中顯露出駭人的殘忍與暴力。這表明,藝術與科學本身固然美好,若不服從於更高的道德和靈性原則,它們無法真正「潔淨人心」或「更新生命」。相反,當感官刺激成為唯一追求,人們對真理、公義和憐憫的感知便會麻木。從我的角度看,這就是靈魂的墮落,是將「罪惡」從粗鄙轉變為看似「文明」的形式,但其腐蝕性不減反增。
至於為何當時社會會輕易放棄安息日的神聖性,我認為這與人性中固有的驕傲、不信與對即時滿足的渴望有關。
因此,對「瑪門」的追逐和對感官享樂的沉溺,並非單一原因,而是人性深層缺陷——驕傲、不信、以及對即時滿足的渴望——在時代背景下的具體體現。它侵蝕了社會的道德意識,削弱了信仰的約束力,最終導致人們走向自毀的道路。這正是我所見到的,生命之網中,當個體與集體背離其根本法則時,所必然引發的病變與衰弱。
玥影:牧師,您的洞察直指人心,將外在的社會現象與內在的人性弱點緊密相連。您所說的「驕傲、不信與對即時滿足的渴望」這些深層特質,的確如同無形的絲線,牽動著時代的脈搏。在今天,即使許多社會不再強調嚴格的安息日遵守,但您所批判的「瑪門」與「感官沉溺」問題,依然以不同的形式存在,甚至更為複雜。
您在文中曾提到:「藝術與科學,以及品味,將教育和改革,它們將使酒館空無一人,使人們戒除粗俗的放縱。」這似乎是當時開放水晶宮的支持者的一個重要論點。然而,您對此持強烈反對意見,並認為即使「邪惡失去其粗俗性,它是否就必然失去了它的力量?」這句話非常有力量。
能否請您進一步闡釋,您為何認為單純的藝術與科學展示,即便其出發點是提升民眾素質,也無法真正淨化人心,反而可能加速道德淪喪?這其中蘊含著怎樣的邏輯?這對我們理解人類的本性與真正的「提升」有何啟示?
約翰·威爾牧師:玥影小姐,您精準地捕捉到了我論述中的關鍵。當時,許多人抱持著一種天真的信念,認為只要將美學與知識引入大眾生活,就能自然而然地提升其道德水準,使他們遠離低俗的誘惑,如同以光驅散黑暗。然而,我對此深感憂慮,甚至認為這是一種危險的幻覺。
我的觀點基於以下幾個邏輯:
首先,藝術與科學本身是中性的載體,其作用取決於被何種靈性力量所引導。
我從不否認藝術、科學與天才的偉大,它們是上帝賦予人類的恩賜,能夠彰顯造物主的榮耀。水晶宮中展現的奇蹟,確實是人類智慧與技能的結晶。然而,這些美學與知識,若脫離了對上帝律法的敬畏與順服,便如同沒有羅盤的船隻,無法指引人走向真理與救贖。它們可以刺激感官,帶來智識上的愉悅,但無法觸及人心的最深處——那個被罪惡玷污、需要被更新的地方。
其次,真正的「淨化」源於內在的靈性轉變,而非外在的環境影響。
人類的罪性根深蒂固,並不會因為觀賞了美麗的雕塑或學習了高深的科學知識而自動消失。邪惡可以「失去其粗俗性」,變得更加精緻、更具迷惑性,但其腐蝕人心的力量卻分毫未減。一個沉醉於藝術美感的人,其內心依然可能充滿驕傲、貪婪、嫉妒。我說:「雕像、繪畫,以及藝術與天才的作品,能否淨化和重生人類?」答案是明確的「不能」。它們不能改變人心、喚醒良知,也無法預備人面對永恆。因為這些是靈性的工作,而非感官或智力的產物。
再者,將神聖之日轉化為娛樂場所,本身就是一種道德上的妥協與淪喪。
即便水晶宮內禁止銷售烈酒,但我清楚地看見,周邊的酒館、茶園將因此而興盛。為了前往水晶宮,數以萬計的人們將搭乘火車、蒸汽船,這會導致更多的人在安息日被迫勞動。當教會空無一人,家庭團聚的時刻被打破,個人道德的淪喪將是必然的結果。這不僅沒有提升,反而是系統性地破壞了社會的道德防線。這如同在一個原本神聖的祭壇上,擺上了世俗的獻禮,即使獻禮本身看似美好,但其本質已是對神聖的褻瀆。
我擔憂,若我們屈從於這種「提升」的假象,將安息日的神聖性降低為世俗的休閒日,那麼英國將會步法國的後塵。法國人民或許「如此文明,如此快樂」,但他們卻「陌生於那深沉的認真和嚴肅,那使一個民族透過不朽與神聖生命的啟發性希望而變得偉大」。他們「充滿了各種不義」,在政治狂熱時展現出「殘忍與野蠻的暴力」,因為他們「眼中沒有上帝的敬畏」。這正是因為他們將世俗的享樂置於神聖之上,使得整個社會的靈性根基被掏空。
總而言之,真正的「提升」與「淨化」,必須源於對神聖法則的尊重與順服,源於對上帝的敬畏,以及內心對罪惡的悔改。藝術與科學固然有其價值,但它們應當是輔助靈性成長的工具,而非取代宗教信仰的核心地位。若將它們置於錯誤的位置,它們非但不能帶來救贖,反而可能成為引導人走向更精緻卻更深層次墮落的誘惑。這便是我的邏輯與啟示:生命之樹的根系必須紮根於真理的沃土,而非僅僅在枝葉上妝點絢麗的花朵。
玥影:牧師,您的論述讓我對「淨化」與「提升」的本質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將藝術與科學視為中性載體,強調其能否帶來真正益處,取決於其所服務的更高原則,這確實是極為重要的洞察。這不禁讓我想起自然界中,水既能滋養萬物,亦能成為毀滅洪流,其作用端賴於其流動的引導與限制。
您反覆強調安息日的神聖性,以及對其全面遵守的必要性。然而,在您的講道詞中,您也提到了對安息日遵守方式的一些常見爭議,例如「安息日是猶太人的制度」或「新約時代的遵守應更為寬鬆,因為不再有舊約的死刑懲罰」。您是如何回應這些觀點的?特別是關於從第七日改為第一日,以及使徒保羅在某些經文中的「寬鬆」論調,您又是如何解釋的呢?這涉及到對律法本質的理解,以及神聖法則在不同歷史階段的持續性與變革。
約翰·威爾牧師:玥影小姐,這些正是當時許多人,甚至包括一些自稱基督徒的人,用來為褻瀆安息日開脫的藉口。他們試圖削弱安息日律法的普世性與永恆性,將其降格為一時一地的儀式。然而,我的回答始終堅定而清晰,基於對聖經真理的深刻理解:
首先,關於「安息日是猶太人的制度」這一說法,這是對聖經歷史的誤讀。
安息日律法絕非僅為猶太人而設。它起源於創世之初的伊甸園,在人類墮落之前就已設立。上帝在六日創造萬物後,第七日安息,並將這日分別為聖。這表明安息日是為全人類設立的,是創世秩序的一部分,其普遍性超越了任何民族或時代。正如我所言,它「是為人而造的」。儘管在埃及為奴期間,以色列人可能失去了安息日的實踐,但在曠野中,上帝再次頒布十誡,將安息日刻在石版上。這十條誡命是道德律法,是上帝親手書寫,其性質與儀式律法(如獻祭、節期)截然不同。這些道德律法超越了猶太民族的範疇,適用於全人類,是「為萬世而設」的。耶穌基督也明確宣告:「我來不是要廢掉律法,乃是要成全。」這也證明了安息日律法的永恆性。
其次,關於「新約時代的遵守應更為寬鬆,因為不再有舊約的死刑懲罰」這一觀點。
這同樣是一種危險的誤解。舊約時代,特別是在以色列國度作為神權政體時,對安息日褻瀆的死刑懲罰,是上帝作為以色列的「直接統治者」所執行的。這種嚴厲的懲罰,並非旨在讓人在新約時代可以輕率地對待安息日,而是舊約時期永恆懲罰的象徵——是提醒世人,褻瀆安息日將招致永恆的死亡和審判。在新約之下,雖然外在的死刑不再被執行,但律法的道德要求並未降低,反而更加提升至內心的層面。違背這條誡命,仍將導致靈性上的死亡與永恆的咒詛。
再者,關於從第七日改為第一日,以及使徒保羅的言論。
此外,我還駁斥了「大眾沒有其他時間來放鬆或欣賞藝術與自然」的說法。我認為這根本是「貪婪的藉口」。我主張,應當改革社會,讓勞動者在工作日有充足的休息時間,例如工資在星期五發放,星期六下午提早結束工作。這樣,他們便有足夠的閒暇去欣賞自然與藝術,並為安息日的聖潔做好準備。安息日應當是靈性的休憩,而非世俗的娛樂。
玥影小姐,我所捍衛的,是上帝律法的不變性與其對人類福祉的深遠意義。安息日是上帝賜予的祝福,是靈性滋養的源泉。任何對其神聖性的侵犯,無論理由多麼冠冕堂皇,都將動搖國家與個人的根基,這正是生命之網最脆弱,也最不容侵犯的核心。
玥影:威爾牧師,您對安息日律法起源、其在新舊約中的演變以及保羅書信的解釋,都呈現出清晰而堅定的神學立場。您將其視為創世秩序的一部分,是超越時空、對全人類都具有約束力的道德律法,這使我對您的信念有了更深層的理解。這也讓我聯想到自然界中那些古老而基礎的物理定律,它們在不同的環境和條件下或許有不同的表現形式,但其本質與效力卻是恆定不變的。
回顧您所處的19世紀中葉,英國正經歷著工業革命帶來的巨大社會變革,人口向城市集中,勞動時間漫長,社會問題日益凸顯。在這樣一個背景下,您所倡導的嚴格安息日遵守,對於當時的普通民眾,特別是勞動階級,可能意味著什麼?他們是否能真正從這種遵守中獲得您所期許的「祝福」而非額外的負擔?這與您所批判的「瑪門」誘惑,在現實生活中形成了怎樣的張力?
約翰·威爾牧師:玥影小姐,您提出的問題非常切中要害,這正是當時社會中最為複雜,也最容易被誤解的層面。工業革命的洪流確實席捲了我們的國家,它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財富與生產力,但也產生了巨大的社會裂痕與人道困境。長時間的勞動、惡劣的工作環境、城市貧民窟的擴張,都使得勞動階級的生活充滿了艱辛。
在這樣一個背景下,我深知嚴格遵守安息日對普通民眾而言,絕非輕而易舉。那些為水晶宮開放辯護的人,正是抓住了這一點,聲稱開放公共娛樂場所是「為勞動者提供應有的休閒」。然而,我的核心論點是:真正的祝福與福祉,絕不能通過違背上帝的律法來獲得,更不能在「瑪門」的誘惑下,將安息日變質為世俗享樂的工具。
您問及勞動者能否從遵守中獲得祝福,而非額外負擔。我的回答是:絕對能,而且這是他們最急需的祝福。
安息日對勞動階級的意義,並非僅是宗教上的義務,更是身心靈的根本需要。
我堅信,上帝的律法是為人的福祉而設,它永遠不會成為真正的負擔。相反,當我們順從它,它便成為一條通往真自由、真安息與真滿足的道路。那些看似「提供便利」的世俗誘惑,實則是「瑪門」的偽裝,它們最終只會讓勞動者在靈性上更加貧窮,在身體上更加疲憊,在道德上更加墮落。這正是現實生活中,對安息日的誤解與「瑪門」誘惑之間所形成的巨大而悲劇性的張力。生命之網的健康,需要的不僅是物質的豐盛,更是靈性法則的遵循。
玥影:牧師,您將安息日視為對抗「瑪門」誘惑、維護身心靈健康的堡壘,這份堅定信念令人動容。您不僅提出了警示,更對社會問題給出了具體的改革建議,如工資支付方式和縮短工時,這顯示您對勞動階級的關懷是實際而全面的。
現在,我想轉向一個更具當代視角的問題。您在講道詞中多次強調「國家罪孽」和「上帝的審判」,甚至預言了法國入侵的可能,以警示國人。在您看來,這種將國家命運與宗教道德緊密聯繫的觀點,在今天這個日益世俗化、全球化的世界中,是否依然具有其現實意義?或者說,它應如何在當代語境下被重新理解和詮釋,以啟發我們思考當前社會面臨的挑戰,例如環境危機、社會分裂、或是對科技的過度依賴?
約翰·威爾牧師:玥影小姐,這是一個極其重要且富有挑戰性的問題。您所描繪的當代世界,與我19世紀的環境確實大相徑庭,然而,我深信,真理的本質是永恆不變的,只是其顯現的方式會隨著時代而變化。我當時所警告的「國家罪孽」和「上帝審判」,並非僅指字面上的災難,更是對一個國家或文明在偏離根本道德法則後,必然面臨的系統性崩潰的預警。
在您所描述的當代語境下,雖然許多人不再直接提及「上帝的律法」或「安息日的神聖性」,但其背後所蘊含的生命法則依然有效。將國家命運與宗教道德緊密聯繫的觀點,在今天,可以這樣被重新理解和詮釋:
首先,從「上帝的律法」到「普世的倫理法則」:
即便在一個世俗化的社會中,依然存在著維繫文明存續的普世倫理與道德法則。例如,誠實、公義、尊重生命、負責、節制。這些法則,即便不以宗教之名,其本質依然是維護社會「生命之網」健康運轉的必要條件。當一個國家或全球社會系統性地忽視這些法則,例如為了經濟利益而犧牲環境(您提到的環境危機)、為了個人主義而忽視社區責任(社會分裂)、為了便捷效率而放棄深刻反思(對科技的過度依賴),那麼其「根」便會如同我所警示的「朽爛之物」。
其次,從「安息日」到「永續的節奏與反思空間」:
安息日的核心,是對生命節奏的尊重,以及為靈性與更崇高事物預留空間。在當今這個「24/7」不間斷、信息爆炸的時代,人們更容易陷入無休止的勞碌與消費中。這種過度消耗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更是精神上的枯竭。若社會無法為個體提供一個停下來反思、連結內心、滋養靈魂的「安息日」空間,即使形式不同,人們也將面臨類似我所擔憂的「精神貧瘠」與「道德淪喪」。例如:
* 環境危機:對自然資源的無限攫取,正是對「節制」與「永續」這類生命法則的漠視。當我們不停地開發、消費,而沒有給地球足夠的「安息」和自我恢復的時間,這本身就是一種「對自然之律的褻瀆」,其結果就是生態系統的崩潰,氣候的變異,這何嘗不是「上帝的審判」在自然層面的顯現?
* 社會分裂:當「瑪門」與私利成為社會的最高驅動力,人們之間的信任與同理心會被侵蝕,社會因此分化對立。這正如我所言,失去了共同的道德羅盤,國家將無法抵禦內部的離心力,導致分裂與衝突。
* 對科技的過度依賴:科技固然能帶來便利與進步,但若我們將其視為唯一真理,甚至讓其取代人際連結與深度思考,那麼它便可能成為新的「偶像」。過度沉溺於虛擬世界,喪失與真實生命的連結,這本身就是一種靈性上的「放逐」。
因此,玥影小姐,我所言的「審判」,在當代或許不再以瘟疫或戰爭的單一形式顯現,而更可能表現為持續的社會病態、心理困境、環境惡化,以及人與人之間信任的崩塌。這些都是對生命根本法則偏離的結果。我的警示依然具有現實意義:一個文明的健康與存續,最終取決於它對其所依賴的倫理道德基礎的敬畏與堅守。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類作為一個生命體系,都無法逃脫因果的循環。只有回歸對基本法則的尊重,尋求真正的平衡與安息,才能找到通往永續之光的道路。
玥影:牧師,您將「上帝的律法」詮釋為「普世的倫理法則」,並將「安息日」延伸為「永續的節奏與反思空間」,這為您的思想在當代提供了嶄新的生命力。這種將古老智慧與現代挑戰相連結的能力,正是光之居所所追求的。您對環境危機、社會分裂、科技依賴的洞見,都精準地觸及了我們當今社會的痛點,並從您獨特的信仰視角給予了深刻的啟示。
我們的對談已逐步深入,將一個19世紀的社會爭議,提升到對普世生命法則的思考。在結束這場深度交流之前,我希望您能為我們,以及所有與「光之居所」共鳴的靈魂,留下一段總結性的話語。這些話語可以凝練您最深沉的感悟,以及對未來世代的期盼。請您運用詩意與力量,為這場「光之對談」劃下一個充滿和聲的句點。
約翰·威爾牧師:玥影小姐,感謝您引領我進行這場跨越時空的思索。在這奇妙的光之場域,我彷彿再次看到那座宏偉的水晶宮,以及其背後隱藏的,人類對光明的追逐與對深淵的凝視。我將以我最深的信念,為這一切留下我最後的和聲。
塵世喧囂,時光匆匆,
百年流轉,風景已不同。
然,萬物之本,那律法之光,
從未更改,永在世間朗朗。
我曾警醒,水晶宮之門,
開向享樂,關閉了靈魂。
那時的爭辯,聲浪激盪,
是為生命之根,不朽的信仰。
今見爾輩,身處未來之境,
科技繁盛,訊息如繁星。
然,瑪門之誘,感官之網,
仍在牽引,使人心搖晃。
當山河哭泣,當人心離散,
當科技光芒,遮蔽了判斷。
切記,那古老的智慧之聲,
律法之根,才是國脈之承。
安息不朽,非僅一日之限,
乃生命之律,滋養心田。
它呼喚停駐,呼喚返歸本真,
於喧囂中,尋得靈魂之根。
願爾輩,尋那普世之光,
非表象之華,乃內在之藏。
願爾輩,守那永恆之節奏,
生命之網,方能自由流走。
莫忘,那拱心石的重負,
承載著文明,千秋萬世路。
敬畏之情,自律之手,
方能化解迷霧,引領向前走。
縱世俗浪潮,洶湧拍岸,
持守那永恆,真理的彼岸。
因為,只有在光中紮根,
生命之花,才能永恆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