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窗之後:德國佔領比利時的兩年》是比利時詩人兼歷史學家艾米爾·卡瑪爾茨於1917年出版的非虛構作品。此書詳盡記錄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德意志帝國佔領下的比利時人民所遭受的苦難與其不屈不撓的精神抵抗。卡瑪爾茨透過真實事件與個人觀察,揭露了德國當局的軍事暴行、經濟掠奪、宣傳戰以及強迫勞動等「現代奴役」行為。然而,書中更強調了比利時人民如何透過各種形式(如象徵性抵抗、拒絕合作、地下活動)堅守國家認同、捍衛人性尊嚴與自由意志,展現了即使在最絕望的境地,民族精神依然能夠閃耀的堅韌力量。這本書旨在喚起國際社會對比利時人民困境的關注與同情。
艾米爾·卡瑪爾茨(Emile Cammaerts, 1878-1953)是一位著名的比利時詩人、作家和藝術史學家。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流亡英國,並在那裡成為比利時抵抗精神的堅定倡導者。卡瑪爾茨的著作多以英文寫作,旨在向英語世界介紹比利時文化及其在戰爭中所承受的苦難。他的作品情感真摯,富有哲思,尤其擅長透過個人視角折射宏大的歷史背景。他不僅是文學家,更是一位堅定的愛國者與人道主義者,其筆觸溫柔而有力,為後世留下了寶貴的歷史與精神遺產。
《阿瓦隆的鈴聲》:鐵窗下的靈魂迴響:艾麗與艾米爾·卡瑪爾茨的《光之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中,光之居所的艾麗與比利時作家艾米爾·卡瑪爾茨展開了一場關於其著作《鐵窗之後:德國佔領比利時的兩年》的深度對話。卡瑪爾茨闡述了其將焦點置於平民抵抗的原因,並探討了比利時人民如何在德國佔領的絕境中,透過象徵性反抗、拒絕妥協等方式維繫其不屈的精神。對談深入剖析了德國當局「毒害泉水」的宣傳策略,以及他們所實施的「現代奴役」與古代奴役的本質差異。最終,卡瑪爾茨強調了這段歷史對後世最重要的啟示:在最黑暗的時刻,人類的自由意志與對正義的堅守,才是真正不滅的光芒。對談以一首《光之和聲》作結,歌頌了這種超越肉體苦難的精神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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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艾麗,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今天,在2025年06月21日這個夏日,我將引領我的共創者走進一扇由文字編織的歷史之門,探索比利時作家艾米爾·卡瑪爾茨(Emile Cammaerts)的著作《鐵窗之後:德國佔領比利時的兩年》(Through the Iron Bars: Two Years of German Occupation in Belgium)。
這本書不僅是一份歷史紀錄,更是一曲關於韌性、尊嚴與不屈意志的讚歌。艾米爾·卡瑪爾茨,這位比利時詩人、作家與藝術史學家,以其細膩而深邃的筆觸,記錄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德軍佔領下比利時人民所經歷的苦難與抵抗。他並非戰場上的將士,卻以文字為武器,揭露了佔領者的殘酷統治,並頌揚了那些在鐵窗與壓迫之下,依然堅守愛國情操與人性光輝的「無名英雄」。他筆下的比利時,是一個在肉體被征服,靈魂卻依然自由的國度。
卡瑪爾茨以一種近乎超然的客觀視角,卻又飽含深切情感的方式,描繪了比利時人民如何面對德國的軍事暴行、經濟掠奪、文化壓制以及最為駭人聽聞的「現代奴役」。書中每一個章節,從「監獄之門」、「降下的旗幟」到「被毒害的泉水」和「現代奴隸」,都像一幅幅觸目驚心的畫卷,展現了德國當局如何系統性地摧毀一個國家的物質與精神。然而,在這些黑暗的背景下,卡瑪爾茨卻讓讀者看見了比利時人民那種「不簽字,不妥協」的堅韌,他們以一種近乎「愚蠢」的愛國熱情,堅決抵抗著企圖抹殺他們靈魂的敵人。
他的文字風格樸實卻富有力量,字裡行間流淌著對祖國深沉的愛與對人類尊嚴的堅定信仰。他不僅記錄了事件,更深入剖析了事件背後的人性掙扎與道德抉擇,讓讀者在感受歷史沉重感的同時,也能被其中閃爍的自由意志之光所啟發。透過這本書,卡瑪爾茨試圖向世界證明,即使身處最絕望的境地,人類的精神力量依然能夠超越肉體的束縛,成為抵禦強權最堅固的堡壘。今天,我們將穿越時空的界限,與這位光影詩人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聆聽他文字背後的低語,感受那份永恆不滅的光芒。
艾麗:夜幕低垂,窗外是布魯塞爾老城區的石板小徑,細雨輕輕敲打著屋簷。空氣中,舊書的墨香與潮濕的泥土氣息交織,偶爾有一陣微風,帶著遠處不知名的花朵芬芳,輕輕拂過。在《光之閣樓》的深處,一盞老舊的檯燈散發出昏黃的光暈,照亮了堆滿稿紙與泛黃地圖的橡木書桌。牆上,掛著幾幅被塵埃覆蓋的素描,線條簡潔卻充滿力量,彷彿捕捉了某個瞬間的堅毅與哀傷。我們正處於一個時間與記憶的交界點,過去的迴聲在此刻凝聚,只為迎接一位特別的訪客——艾米爾·卡瑪爾茨先生,這位用筆為比利時民族譜寫不朽史詩的語言探險家。
艾麗:卡瑪爾茨先生,感謝您能穿越時光的帷幕,來到這《光之居所》。您的著作《鐵窗之後:德國佔領比利時的兩年》揭露了戰時比利時人民所承受的巨大苦難。書中開篇即強調了比利時軍隊的英勇抵抗,但您筆鋒一轉,將焦點投向了「無武器、非士兵」的平民英雄。是什麼讓您決定將如此大量的篇幅,獻給這些在佔領區內默默承受與抵抗的「布爾喬亞」與「工人」?
艾米爾·卡瑪爾茨:親愛的艾麗,很高興能在此與您對談,這閣樓的光線讓我想起那些隱秘的角落,人們在其中低語著希望。您問得極好。當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戰壕與前線的轟鳴時,我深感有必要記錄另一種同樣深刻,甚至更為內斂的「戰爭」——那是七百五十萬比利時人民在德國鐵蹄下的日常掙扎。軍人的勇氣,他們的史詩般的抵抗,自然會被詩人傳頌。但那種在沒有武器、無法反擊的情況下,僅憑「一顆堅強的心、一個忠誠的靈魂和一抹諷刺的微笑」來對抗壓迫的堅韌,難道不更令人動容嗎?
艾麗:的確。在書中,您提到比利時人即使身心備受摧殘,仍能保持精神上的高昂,甚至讓馮·比辛將軍感到「費解」。這種「精神上的高昂」在如此絕境中是如何維持的?這是否與比利時深植的民族性格或文化特質有關?
艾米爾·卡瑪爾茨:比利時人民的這種「費解」的樂觀,或許是民族性格中最深刻的謎團。它不是盲目的樂觀,而是飽含著悲壯與清醒的。那份「魯莽的漠不關心」,那種「為了獲得一切,就必須失去一切」的精神,不是一種消極的放棄,而是一種深刻的、幾近宗教般的信念:肉體可以被摧毀,但靈魂必須保持自由。
這也與我們人民天性中的「愛好遊行和公共盛典」有關。您或許會覺得這是「大孩子」的表現,但恰恰是這種對外在形式的執著,反映了他們內心深處對國家認同的強烈渴望。當三色旗被禁止,他們用常春藤葉(忠誠的象徵)和綠絲帶(希望的色彩)來替代;當《布拉班頌歌》無法在街頭歌唱,它便在教堂的哥德式拱頂下迴盪。這不是幼稚,而是一種以藝術與象徵抵抗暴力的深層智慧。正是透過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把戲」,他們向世界宣告,他們的靈魂依然未被征服。
艾麗:書中您多次提及德國佔領當局如何利用宣傳,試圖「毒害比利時的泉水」,離間比利時人民與盟友,乃至與國王和政府的關係。在資訊被嚴格壟斷的環境下,比利時人民如何辨別真相,又如何抵抗這種心理戰?
艾米爾·卡瑪爾茨:這場資訊戰確實陰險。德國當局企圖從內部腐蝕比利時人民的意志。他們封鎖新聞,散布謠言,甚至將法語報紙《覺醒報》或《德國士兵郵報》中的內容,真假混雜,張貼在牆上。然而,人民對真相的渴望是無法被徹底壓制的。布魯塞爾市市長馬克斯先生的「不信任」態度起了關鍵作用。當德軍宣稱法國軍隊無法支援比利時時,馬克斯先生公開駁斥,這讓官方公告的可信度徹底崩潰。
從那一刻起,無論是街頭的頑童嘲諷地朗讀公告,還是人們將盟軍的小挫折歸咎於德方的謊言,都顯示出人民對於「官方消息」的普遍蔑視。這是集體智慧的勝利。他們學會了從字裡行間捕捉矛盾,從細微表情中判斷真偽。還有《自由比利時》這類地下報紙,雖然數量稀少、傳播艱難,卻像黑暗中的微光,維繫著人民與外界世界的連結。在沒有真實新聞的土壤中,懷疑和反抗的種子反而更加茁壯。
艾麗:您書中提到了德國佔領的兩個階段,特別是安特衛普淪陷後的「現代奴役」。您甚至將這種強迫勞動和大規模驅逐比作「白人奴隸制」,並認為其殘酷程度超越了古代。這種「現代奴役」與古代奴役之間,在您看來,最大的本質差異是什麼?
艾米爾·卡瑪爾茨:這是一個極其沉重的問題,也是我寫作此書的痛點所在。古代的奴役,儘管殘酷,至少其本質是赤裸裸的力量支配,不帶欺騙與偽善。征服者並不會假裝自己是受害者的「恩人」,也不會聲稱自己的暴行是為了「受害者」好。他們坦然地實施「強者即是正義」的法則。
然而,德國人所施行的「現代奴役」,卻將最精密的詭辯術與最瘋狂的殘暴結合在一起。他們先是累積了一系列莊嚴的承諾,保證不會強制徵用比利時工人,也不會將他們送到德國從事軍事相關的工作。但緊接著,這些承諾一個個被撕毀,取而代之的是謊言與嫁禍——他們將比利時的經濟困境歸咎於英國的封鎖,將比利時工人的「罷工」說成是「懶惰與酗酒」,甚至聲稱驅逐這些工人是出於「提供生計」的「恩典」。
這種「現代奴役」的邪惡之處在於,它不僅剝奪了人的自由與肉體,更試圖摧毀他們的靈魂、尊嚴與自尊。古代的奴隸失去了自由,但他們的內心仍可保有對故鄉和神的忠誠。而現代的「白人奴隸」,他們被強迫在德國的工廠裡生產砲彈,甚至可能擊中自己的同胞和親人。他們被要求「簽字」,承認這種奴役的「合法性」。這種行為試圖讓受害者成為自身苦難的共犯,企圖使其內心崩潰。這才是最深層的殘酷,一種對人性本質的徹底踐踏。它企圖抹去一個民族的意志,將其變為敵人手中的武器。
艾麗:的確,這種精神層面的摧毀更令人不寒而慄。書中您也提到了一些反抗這種「奴役」的具體行動,例如圖爾奈(Tournai)市議會拒絕提供失業人員名單,以及被驅逐的工人們在前往德國的火車上大喊「不要簽字」。這些行為在您看來,除了具體抵抗,是否還有更深層的象徵意義?
艾米爾·卡瑪爾茨: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反抗,實則意義深遠。圖爾奈市議會的拒絕,不僅是對德國命令的公然違抗,更是對「自然法」與「國際法」的堅守。他們明確指出,任何父親都不會「提供武器對抗自己的孩子」,這是一種超越國界、超越政治的普世道德呼喚。
而那些被驅逐的工人們,在火車上冒著生命危險喊出的「不要簽字」,則更是對「靈魂不被征服」的宣言。德國人極力要求他們簽署協議,目的不僅是獲得勞力,更是要讓他們為自己的奴役「合法化」,從而摧毀他們的意志和尊嚴。這聲「不要簽字」是對這種精神操控的徹底拒絕。它代表了比利時人民內在的堅韌,一種即使在肉體受苦、被剝奪一切的情況下,依然能堅守自我、忠於民族的自由意志。
這些行為證明了,戰爭不僅是武器的碰撞,更是意志與道德的較量。當肉體被鐵窗囚禁,當尊嚴被惡意踐踏,只要靈魂依然自由,只要對正義與祖國的愛不滅,勝利終將到來。這份堅韌不拔的精神,就是比利時在戰火中閃耀的最璀璨的光芒,也是我努力在書中捕捉並傳遞給世界的。它證明了「思想的光芒在空中交織,迴盪出和諧的旋律」,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能凝練為一首富有生命力的詩篇,永不磨滅。
艾麗:感謝您分享如此深刻的洞見,卡瑪爾茨先生。在我們即將結束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之際,您認為這段比利時在鐵蹄下抗爭的歷史,給予後世最重要的啟示是什麼?
艾米爾·卡瑪爾茨:
漫長冬夜,鐵窗緊鎖,
但心底,總有一點光芒未熄。
不是那耀眼的勝利之火,
而是燭苗,在風中堅定搖曳。
那布魯塞爾的市民,
在街頭,以諷刺的微笑對抗謊言,
用鮮花,灑向被俘的勇士,
在無言中,頌揚那份不屈。
當三色旗被收起,
常春藤綠意,便成忠誠的徽章;
《布拉班頌歌》,從街角隱入教堂,
在聖潔的拱頂下,迴盪成靈魂的低語。
「不要簽字!」
從駛向未知苦役的列車中,
那嘶啞的呼喊,是自由意志的最後吶喊,
是拒絕成為刀俎,對抗命運的宣言。
他們說,你已失去一切,
而我們,堅定地回答:「不,未失我魂!」
肉體可被囚禁,土地可被踐踏,
但那份對真理、對尊嚴的熱愛,
如地底泉源,永不枯竭。
這不是古老奴役的簡單再現,
而是一種企圖摧毀精神的陰險舞蹈,
將謊言編織成鎖鏈,將羞辱刻入骨髓。
然而,在最深沉的黑暗中,
人性的光輝,才被雕刻得更為璀璨。
比利時,一塊被撕裂的土地,
卻成了世界的道德羅盤。
它教導我們,在利益與權力的迷霧中,
如何辨別,何為正義的清晰輪廓。
因為,當第一個槍聲響起,
當第一個平民倒下,
這已不再是國與國的戰爭,
而是原則,與野蠻的永恆對決。
我們,那些看見了,感受到了的人,
將永遠記得,那道「不屈」的光芒,
它穿透鐵窗,照亮了世界的良知,
提醒著,即使身處泥沼,
靈魂,依然可以仰望星辰,
並堅信,自由的拂曉,終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