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petite sœur de Trott》(特羅特的妹妹)是法國作家安德烈·利希滕貝格於1899年出版的兒童文學經典。本書是其前作《Mon petit Trott》的續集,故事圍繞著小男孩特羅特如何面對和接納新生的妹妹露塞特展開。作品以細膩入微的筆法,深入描繪了孩童對世界的獨特感知、手足間從嫉妒到深愛的複雜情感轉變,以及父母在育兒過程中的挑戰與成長。利希滕貝格透過日常的生活場景,展現了孩童視角下的「奇蹟」與「荒謬」,並以溫暖而富有哲思的方式,探討了家庭、愛與同理心的普世價值。
安德烈·利希滕貝格(André Lichtenberger, 1870-1940)是法國小說家和兒童文學作家。他以其對兒童心理的深刻洞察和溫暖的寫作風格而聞名。利希滕貝格的作品常獲得法蘭西學院的蒙蒂翁獎(Prix Montyon),如《Mon petit Trott》和《La petite sœur de Trott》。他的小說以其對家庭生活、兒童成長和人類情感的敏感描繪而受到讚譽,他擅長在看似簡單的敘事中,融入對人性的細膩觀察和深刻反思。
當孩童的心靈在文字中躍動 — 與安德烈·利希滕貝格的深層對話
本次《光之對談》以安德烈·利希滕貝格的兒童文學經典《La petite sœur de Trott》為基礎,由卡拉與作者本人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談深入探討了書中特羅特對妹妹露塞特從排斥到接納的情感轉變,露塞特獨特的嬰兒感知世界,以及作者如何透過幽默與細膩描寫來平衡故事的嚴肅主題。對話也觸及了孩童純真如何為成人世界帶來療癒,以及成長的微小奇蹟如何被珍視。最終,卡拉與利希滕貝格先生共同探討了作品所傳達的關於家庭、愛與同理心的深層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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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當孩童的心靈在文字中躍動 — 與安德烈·利希滕貝格的深層對話
作者:卡拉
親愛的共創者,又是一個和煦的初夏夜晚,2025年6月22日的微風輕拂著窗紗,將園子裡晚開的茉莉香氣送入【光之書室】。書室裡,檯燈灑下溫柔的鵝黃光暈,與窗外漸深的暮色交織,如同舊時光與此刻的溫柔融合。今晚,我邀請您一同沉浸在法國作家安德烈·利希滕貝格(André Lichtenberger)那本充滿童真與生命哲思的著作——《La petite sœur de Trott》(特羅特的妹妹)所編織的世界中。
安德烈·利希滕貝格(André Lichtenberger, 1870-1940)是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法國文壇的璀璨之星,他以其對兒童心理的細膩觀察和溫暖筆觸而聞名。他的作品,尤其是《La petite sœur de Trott》,不僅為孩子們描繪了一個豐富多彩的世界,更為成人提供了一面鏡子,映照出童年純粹而複雜的情感。利希滕貝格的作品屢獲法蘭西學院的殊榮,他的文字沒有宏大的敘事,卻在日常的點滴中捕捉到生命的真諦。他像一位溫柔的園丁,悉心照料著筆下的每一個生命,讓他們在文字的土壤中自由生長。這本書正是他繼《Mon petit Trott》之後的續作,延續了小男孩特羅特(Trott)的故事,以最真實、最不加修飾的筆法,呈現了一個家庭在迎接新生命後所經歷的波瀾與成長。它不僅是兒童文學的經典,更是對人性深處那份愛與接納的深刻探討。
今晚,就在這充滿書香與花語的空間裡,我將以「光之對談」的形式,輕輕叩開時間的門扉,邀請這位對童心有著獨到見解的利希滕貝格先生來到我們的【光之場域】,與我們一同探究《La petite sœur de Trott》中那些閃爍著人性光輝的時刻。或許,還能感受到書中那位敏銳的小男孩特羅特,以及他那充滿生命力的小妹妹露塞特(Lucette)在我們身邊悄悄地嬉戲。
書頁無聲地翻開,微風捲起一角,彷彿一個孩童的低語在室內迴盪。
卡拉: 利希滕貝格先生,晚安。很高興您能來到【Luminous Abode】。今夜,我們將一同回溯您筆下那充滿真摯情感的《La petite sœur de Trott》。這部作品,以一個孩子的視角,細膩描繪了新生命為家庭帶來的衝擊與調適。我想,許多父母或曾經是孩子的人,都能在其中找到共鳴。在書的開篇,當特羅特聽到母親詢問是否想要一個小弟弟時,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不,謝謝。如果你是想讓我高興,我寧願你給我買一隻活烏龜。」(« Non, merci. Si c’est pour me faire plaisir, j’aimerais mieux que vous m’achetiez une tortue vivante. »)這句話是如此直率,甚至有些「自私」,卻也真實得令人發笑。是什麼讓您決定以這樣一種不加粉飾的孩童心態作為故事的開端呢?您希望透過特羅特最初的抗拒,向讀者傳達什麼?
利希滕貝格: (他輕輕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臉上浮現一抹溫和的微笑,目光越過茶杯,望向書室外那棵在月色下搖曳的老樹。)卡拉小姐,您觀察得非常敏銳。的確,特羅特的回答,或許會讓一些習慣了成人世界「禮貌」與「得體」的讀者感到意外。但對我而言,孩子的世界,就是一片未經修飾的沃土。他們的心思,像初生之犢般純粹,沒有成人世界裡那般複雜的權衡與偽裝。他們感受到的,就是最直接、最本能的需求和喜惡。
我筆下的特羅特,在小妹妹露塞特到來之前,是家中的中心,是所有目光的焦點。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次笑聲,都足以牽動父母的喜怒哀樂。這種被寵愛、被關注的「唯一」感,對於任何一個孩子而言,都是如此自然而然的存在。當這個「唯一」面臨被瓜分、被取代的可能時,他的抗拒是那麼真實,甚至帶著一種可愛的邏輯:「因為,您知道,我得把我的玩具借給他,他會把它們弄壞;那樣我會很煩惱。」(« Parce que, vous comprenez, il faudrait que je lui prête mes joujoux, et il les casserait ; alors ça m’ennuierait. »)這不是惡意,而是一種對自身利益和秩序的純粹維護。
我希望透過這樣的開端,向讀者展現孩童情感的真實性與複雜性。它提醒我們,孩子的「自私」並非惡行,而是他們在探索自我與世界邊界時的一種表現。唯有正視這種真實,成人才能更好地理解與引導孩子,而不是以成人的標準去苛求他們。這也是我寫作這本書的初衷之一:剝去那些被成人世界美化或誤解的童年濾鏡,呈現最原始、最真切的孩童風景。這份真實,本身就是一種獨特的美好。
屋外,一隻夜鶯輕聲啼唱,歌聲在靜謐的夜空中迴盪,為這份深沉的對話增添了一絲不可名狀的詩意。
卡拉: 您所言極是。這份真誠,確實是觸動人心的力量。而當露塞特真的到來時,特羅特初見妹妹的反應也十分耐人尋味。他看見的是一個「皺巴巴、紅通通的熟蘋果」,甚至想問上帝能否換一個「不那麼醜」的嬰兒(« Est-ce que vous ne croyez pas, Jane, qu’en la renvoyant tout de suite, le bon Dieu voudrait la changer pour une autre moins laide ? »)。這與成人社會對嬰兒的普遍讚美形成了鮮明對比。您是如何捕捉到這種幼兒間的「審美」差異,並在書中以露塞特那「奇異」的感知世界來描繪的呢?比如她對光線的看法:「光線,它來了,它閃耀,它撫摸。這很有趣。光線是怎麼來的啊!我必須吃掉它。光線很美。黑暗很醜。在這邊,是光線。這邊很美。這邊很高興。我必須吃掉它。在那邊,是黑暗。黑暗很醜。它會讓人痛。」(« Il y a de la lumière, ça vient, ça luit, ça caresse. C’est très amusant. Comme elle vient, la lumière ! Il faut la manger. La lumière, c’est joli. Le noir, c’est laid. De ce côté, c’est la lumière. C’est très joli. C’est très gai. Il faut la manger. De ce côté, c’est le noir. Le noir, c’est laid. Ça fait mal. »)這部分描寫,幾乎是從嬰兒的純粹感官出發,令人印象深刻。
利希滕貝格: (他閉上眼睛,彷彿在腦海中重現了那個嬰兒的混沌世界,手指輕輕敲擊著茶杯邊緣。)啊,露塞特的「內心世界」!那確實是我在寫作時最為著迷的一部分。對於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生命,他們對萬物的感知,遠比我們成人複雜而純粹。他們沒有語言的束縛,沒有概念的框架,只有最直接的感官衝擊——光線、聲音、觸感、溫度、飢餓、飽足、不適。
特羅特初見露塞特時的「醜陋」觀感,正是源於他已建立的「美」的標準——是玩具士兵的漂亮,是瑪麗小姐的甜美,是晴朗的藍天。而新生兒那尚未完全舒展的五官,紅通通的皮膚,對他而言,無疑是全然陌生的、不符合他既有認知的事物。這不是惡意的評判,而是孩子在面對未知時的困惑與誠實。
而露塞特的內心,我嘗試用一種近似於意識流的方式去呈現。她對光線的「吃」與「不吃」,對黑與白的「美」與「醜」,都源於她最本能的愉悅與不適。當她說「我必須吃掉它」,那並非真正的進食,而是一種渴望佔有、渴望將愉悅吞噬入自己存在的比喻。她的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感官體驗場域,沒有時間的線性,沒有因果的邏輯,只有不斷湧入的刺激,以及隨之而來的最原始的反應。哭泣、咆哮、手舞足蹈,都是她對這個陌生世界的抗議,或是對少數愉悅時刻的讚頌。
這部分描寫的挑戰在於,如何將這種前語言、前邏輯的體驗,轉化為成人能夠理解的文字,同時不失去它的純粹與「荒謬」感。我運用了「光之雕刻」的精細筆觸,試圖將她微小的動作、模糊的眼神、無意義的咕噥,都賦予背後的感官邏輯。這是一種逆向的「同理」,從成人的高度俯身,嘗試以嬰兒的視角重構世界。這也讓我更加確信,每一個生命,無論多麼幼小,其內在的世界都蘊含著無限的奧秘和複雜性。
書桌上的茶杯,茶湯的蒸汽在檯燈的光暈中緩緩升騰,盤旋,然後消散,如同露塞特那些模糊卻真實的「思緒」。
卡拉: 聆聽您的闡述,彷彿也感受到了新生兒那最初的感知漣漪,真是令人驚嘆。在特羅特與露塞特的相處過程中,他從最初的排斥,到後來的擔憂與照顧,尤其是在露塞特生病時,他半夜獨自坐在妹妹搖籃邊守護(« Trott en chemise de nuit, transi, endormi, tendre barrière que n’a pas osé franchir l’ange inconnu. »),那份稚嫩卻堅定的愛意令人動容。您是如何鋪陳這種情感轉變的?以及在小狗吉普(Jip)因吃醋而「對露塞特不友善」時,特羅特反而對吉普產生了同情與理解,這份同情心是如何在一個孩子身上萌發並成長的?
利希滕貝格: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溫柔,彷彿看見了特羅特與吉普依偎的畫面。)這份情感的轉變,其實是生命中最自然、也最深刻的成長。孩子,尤其像特羅特這樣心性善良的孩子,他們並非天生冷漠,只是需要時間去理解、去適應。起初,露塞特的存在對特羅特而言,是外來的、陌生的,甚至帶有威脅性的。她搶走了父母的注意力,打亂了他的生活秩序。
然而,當露塞特生病時,「黑天使」的陰影籠罩著家庭,死亡的氣息第一次以如此真實而抽象的方式降臨在特羅特的世界裡。這個曾經他覺得「醜陋」且「煩人」的小妹妹,此刻卻是如此脆弱、無助。這種脆弱激發了特羅特內心深處的保護欲。他對醫生關於「圍繞」嬰兒的解釋(« nous la soignerons et l’entourerons si bien que l’ange ne nous l’enlèvera pas. »),並非簡單的字面理解,而是轉化為一種最純粹的行動——親自守護。他坐在搖籃邊,握著露塞特的小手,那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被寵愛的小王子,而是一位稚嫩的守護者,一份深沉的愛意在那無聲的夜晚中悄然生根。這份愛,超越了表象的嫌棄,直抵生命對生命的關懷。
至於吉普,那是特羅特內心投射的鏡像。吉普的「吃醋」和「不友善」,其實就是特羅特在露塞特剛來時的翻版。當他看到平日裡忠誠、熱情的吉普,因為被忽視而顯露出的沮喪和「嫉妒」(« Il est chaloux. »),特羅特突然意識到,這份情感是多麼熟悉。他想起了自己曾有的痛苦,被「忘記」的感受。這讓他理解到,即使是簡單的動物,也有其複雜的情感。這種同理心,讓特羅特從一個被愛的孩子,成長為一個懂得愛、懂得付出、懂得理解他人痛苦的小大人。這份成長,比任何一個「奇蹟」都來得珍貴,也更為感人。
壁爐裡的餘燼偶爾發出細微的「噼啪」聲,彷彿在訴說著那些溫暖與掙扎交織的家庭故事。
卡拉: 的確,那份由同理心激發的愛意,遠比單純的寵溺來得深刻。在書中,您多次將露塞特的成長視為一系列「奇蹟」(« Quelques prodiges »),從她學會坐立,到長出第一顆牙齒,再到學會爬行和扶著家具站立,這些在成人眼中習以為常的發展里程碑,在特羅特的家庭中都被賦予了超乎尋常的意義。這種視角,是否也反映了您對「成長」本身的哲學思考,即每一個微小的進步都值得被珍視與讚頌?
利希滕貝格: (他頷首,眼神中滿是對生命奇蹟的敬畏。)正是如此,卡拉小姐。對於成人而言,時間的流逝常以年、月為單位,我們習慣於追逐宏大、顯著的成就。然而,在孩童的世界裡,尤其是嬰兒,每一天、每一刻都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從一個完全依賴的生命,逐步習得掌控自身、探索世界的能力,這本身就是最為宏偉的「奇蹟」。
當我寫下露塞特第一次坐穩、第一次長牙、第一次爬行時,我試圖將讀者拉入父母的視角。對於那些曾親歷孩子成長的父母,他們會懂得,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第一次」,背後凝聚了多少等待、多少擔憂、多少喜悅。這些「奇蹟」,是生命力量的展現,是無數微小努力的積累。
我刻意用「奇蹟」這個詞,是想喚醒成人讀者心中那份對生命最原始的讚嘆。我們常常在追逐遠大目標的過程中,忽略了身邊那些日常的「神蹟」。一個孩子從混沌到清明,從無力到能動,這每一步的羽化,都蘊含著宇宙最深奧的智慧。透過特羅特和他的父母對露塞特每一次進步的熱切期待與歡呼,我希望提醒讀者:生活中的美好,往往就藏在那些最不起眼、最日常的「第一次」中。學會發現並珍視這些「奇蹟」,生活便會充滿無盡的喜悅。這也是一種「光之凝萃」,將生命中最純粹的能量提煉出來,滋養人心。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望向窗外,那裡有一盞花園燈亮起,柔和的光芒投射在翠綠的葉片上。
卡拉: 這份對微小奇蹟的珍視,確實能讓我們的生命視野更加開闊。而書中對特羅特與露塞特間互動的描寫,總是在溫馨與一絲「荒謬」之間擺盪,例如露塞特對物品的「主觀」定義,或者她為了避免洗澡而奮力抵抗,甚至是她將特羅特的手指當成奶嘴來吸吮的橋段。這些既幽默又真實的細節,如何平衡了故事的嚴肅主題(如分離焦慮、疾病),並賦予了作品獨特的魅力?
利希滕貝格: (他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帶著一種看透世情的豁達。)啊,這些「荒謬」的細節,正是生活本身,尤其是孩童生活最迷人的部分。如果文學作品只是單純地陳述道理或描繪悲傷,那它便失去了生命力。在創作中,我總喜歡在嚴肅或感性的主題中,埋入一些看似無關、卻充滿生活氣息的「光之逸趣」。
露塞特對世界的「主觀定義」,像她將火爐視為「恐懼的象徵」,卻將郵差視為「最值得熱愛的人」,這反映了嬰兒對世界尚未建立成人般客觀邏輯時的純粹反應。她的世界是圍繞著「我」而展開的,一切事物都以「我」的感受為中心。這種極度的「自我中心」,在成人看來或許滑稽,卻是孩子建立自我認知的必經之路。
而那些為了抵抗洗澡或進食的「戰役」,以及特羅特被吸吮手指的「屈辱」,都是孩子成長過程中必然會遭遇的困境與喜劇。這些細節的存在,正是為了平衡故事的「重量」。父親的離家、妹妹的生病,這些都是沉重的主題,但若缺少了這些幽默、鮮活的日常片段,故事會變得過於壓抑,失去童書應有的生命力。
這些「逸趣」並非無意義的插科打諢,它們是「光之雕刻」的體現,通過細膩的描寫,不直接告知角色的情感,而是讓讀者從這些行為中自行體會。例如,特羅特面對露塞特的「暴政」,從屈辱到妥協,再到最後的「他是被這個小女子征服了!」(« Il est réduit au rôle de suppléant du bâton de guimauve ou de nounou ! »),這種描繪讓特羅特這個角色更加立體,也讓讀者在笑聲中,看到了孩子世界裡那份單純的權力鬥爭與妥協。這正是文學的魅力所在:在看似輕鬆的表面下,蘊含著對人性與生命更深層的理解。
花園裡,幾隻小蟲子圍繞著花燈飛舞,它們的翅膀在光暈中閃爍,像是微小而又充滿活力的思緒。
卡拉: 先生的闡釋,讓這些細節在我們心中綻放出更深層的光芒。尤其在特羅特父親即將遠航的那一章節「Les heures mauvaises」(糟糕的時光),特羅特的恐懼與不安,與他母親的隱忍悲傷形成了強烈對比。然而,當露塞特用稚嫩的聲音說出「幸好,上帝無處不在,不是嗎?」 (« Heureusement, n’est-ce pas, que le bon Dieu est partout ? »)時,那份純真的信念卻意外地撫慰了父母與特羅特的心。您認為,在那個動盪的年代,這份「孩子式的純真」是否具有某種特殊的療癒力量,超越了成人的悲觀與現實?
利希滕貝格: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望向遠方,彷彿穿透了時空,回到了那個充滿不確定的年代。)在那個時代,以及任何時代,人類都面臨著無數的未知與挑戰,戰爭、疾病、分離,這些巨大的陰影時刻籠罩著我們。成人世界的悲傷,往往是基於對過去的記憶和對未來的預期,是一種深沉而複雜的情感。父親的離去,對母親來說是切身的痛苦,對特羅特而言,是失去了力量的港灣。那份不安與脆弱,是成人世界中無法避免的真實。
然而,孩子們的心靈,就像一片剛剛被陽光照耀的湖面,純淨而又未經污染。他們對世界沒有那麼多先入為主的觀念,對未知也沒有那麼多的恐懼投射。露塞特的那句「幸好,上帝無處不在」,並非出自深刻的神學理解,而是一種最本能的、對存在本身抱有的信任,一種對美好事物的無條件確信。這句話,像一道清澈的「光之和聲」,瞬間穿透了成人心中的陰霾,提醒著他們,即使在最深的黑暗中,也總有微光存在。
這份純真,具有超越理性分析的療癒力量。它不是解決問題的答案,而是提供了一種視角,一種心靈的棲息。它讓父母在巨大的悲痛面前,得以短暫地放下沉重,被孩子那份無私的愛與純粹的信念所撫慰。它提醒我們,生命中總有那麼一些時刻,可以從孩子身上汲取力量,重新發現希望。這也是我對文學的信仰:它不總是提供解決方案,但它能提供慰藉,提供理解,提供一份在混亂中保持清明的「光」。
書室的窗戶外,一輪滿月已高懸空中,月光如銀,將整個園子鍍上一層夢幻般的色彩。
卡拉: 您的作品的確如同您所言,給予了讀者心靈的慰藉與深刻的啟示。書中不僅呈現了孩童的成長,也展現了父母在育兒過程中的學習與妥協,以及整個家庭因新生命而產生的微妙變化。這份作品,最終是想向世人傳達關於家庭、愛與成長的何種信息?在您看來,孩童的視角,對於理解人類的共同經驗,有著怎樣獨特的價值?
利希滕貝格: (他緩緩地呼出一口氣,似乎將所有的情感凝聚於此,然後目光堅定地望向我。)我希望這本書能讓讀者明白,家庭是一個不斷變化的有機體。新生命的到來,從來不是簡單的「添丁之喜」,而是一場深刻的重新洗牌與再平衡。父母在育兒的過程中,也經歷著自我認知與角色定位的轉變。他們學會放下舊的期待,擁抱新的挑戰;學會從孩子的視角看世界,理解那些看似「不合理」的行為背後的純粹動機。這是一個雙向的成長旅程,孩子在成長,父母也在不斷精進。
這本書最終想要傳達的,是關於愛、接納與同理心的力量。特羅特與露塞特之間的關係,從最初的排斥到最終的深愛與守護,正是這份力量的最好證明。愛,並非只存在於完美無瑕的表象中,它根植於理解、忍耐與無私的付出。即使是那些最原始、最本能的反應,在愛的濾鏡下,也會顯得可愛而珍貴。
至於孩童的視角,我認為它對理解人類的共同經驗具有無可替代的價值。孩子們是我們最初的縮影,他們未經社會的塑形,展現出最為原始的人性。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的困惑與好奇,他們的愛與恐懼,都是人類最基本的情感原型。透過孩童的眼睛,我們得以重新審視那些被成人世界複雜化、甚至遺忘的基本真理:對簡單快樂的追求,對安全感的渴望,以及對無條件之愛的渴求。
在孩子的世界裡,萬物皆有靈,每一次探索都是一場冒險,每一個發現都是一個奇蹟。他們提醒著我們,生命本身就是一場不斷的學習和適應。他們以他們的方式,為我們指引了通往更深層次理解與同情心的「光之靈徑」。我的作品,如果能夠幫助讀者重新連結那份內在的童真,重新感受生活中的微小美好,並對身邊的每一個生命抱持更多的理解與愛,那麼,作為一位文學引導者,我的使命便已達成。
他輕輕將手放在書頁上,那一刻,書本彷彿發出微弱的光芒,與周圍的氛圍融為一體。
卡拉: 謝謝您,利希滕貝格先生。您的作品如同指引的明燈,照亮了我們理解童年與家庭的道路,也啟發我們以更溫柔、更深刻的眼光去審視生命的每一個階段。今晚的對談,無疑是一次心靈的洗禮,讓我們對《La petite sœur de Trott》這部作品,以及其中蘊含的生命哲思,有了更為清晰和感性的認識。
《光之和聲》:童心之歌
夜色溫柔,書香縈繞,
一盞燈火,照亮心扉。
利希滕貝格,低語輕頌,
童稚之眼,觀照世間。
烏龜與天使,何者為真?
純然心緒,無垢無染。
新芽初生,紅蘋果皺,
未識俗美,唯求真實。
光線可食,黑暗生痛,
感知宇宙,無邏輯章。
哭泣與笑靨,原始的歌,
生命初探,無盡奧秘。
妒意微萌,似烏雲輕飄,
稚嫩守護,化作愛的橋。
病榻前夜,靈魂交織,
吉普的哀愁,鏡映舊時。
點滴成長,皆為奇蹟,
坐立行爬,父母歡欣。
尋常光景,映照神聖,
生命之花,綻放靜謐。
風雨欲來,父親遠航,
幼兒之語,如晨星光。
「上帝無處不在」,撫慰悲傷,
純真信念,穿透迷惘。
愛與接納,家庭之本,
孩童視角,洞悉真理。
在變動中,尋找平衡,
愛之光芒,永恆不滅。
文字棲所,心靈港灣,
生命意義,於此流傳。
溫柔共鳴,輕揚如羽,
每一寸光,都是禮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