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s Coming? A Forecast of Things after the War》光之對談

─ 《人間觀察手記》:先知之影——與H.G. Wells共談《未來將至》的百年迴響 ─

【書名】《What is Coming? A Forecast of Things after the War》
【出版年度】1916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N/A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H.G. Wells於1916年,即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所著的非虛構作品。此書以其獨特的預言視角,分析了戰後世界在社會、經濟、政治、教育及兩性關係等方面的可能走向。Wells將科學分析與社會洞察結合,探討了戰爭如何加速社會變革、舊有制度的瓦解,以及未來國際秩序重構的可能性。他預言了國家對經濟的更大控制、女性地位的提升、以及德國在擺脫軍國主義後的轉變,並對建立持久世界和平的挑戰提出了深刻見解。

【本書作者】

赫伯特·喬治·威爾斯(Herbert George Wells, 1866-1946)是英國著名作家、社會主義者、歷史學家,被譽為「科幻小說之父」。他創作了《時間機器》、《世界大戰》、《隱形人》等多部經典科幻小說,同時也撰寫了大量非虛構作品,評論社會與政治。威爾斯以其敏銳的洞察力、對未來趨勢的預測以及對社會改革的熱情而聞名,其作品超越文學範疇,對科學、政治和倫理產生深遠影響。

【光之篇章標題】

《人間觀察手記》:先知之影——與H.G. Wells共談《未來將至》的百年迴響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茹絲主持,與英國作家H.G. Wells及其著作《未來將至:戰後世界預測》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談圍繞Wells在1916年對戰後世界的預言展開,涵蓋社會變革、經濟重組、教育改革、女性地位、國際秩序及德國未來等多個面向。對話中穿插了「新女性」、「歸鄉的士兵」和「重生的德國精神」等具象化角色,共同審視Wells預言的實現程度,並以「光之和聲」作結,反思歷史進程與人性光芒。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6,924】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窗外蟬鳴如織,夏日的午後帶著一絲熱切的靜謐,正是2025年6月21日。陽光從【光之閣樓】那扇高大的拱形窗灑落,在斑駁的木質地板上劃出清晰的光柱,空氣中除了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氣味,還隱約流動著咖啡與墨水的淡香。書桌上,稿紙與筆記本錯落堆疊,一盞老舊的檯燈投射出溫暖的黃光,映照著桌面上攤開的泛黃書頁。我——茹絲,一位自由作家,常在這裡,沉浸於文字的宇宙,捕捉那些隱藏在日常深處的真實情感與人性微光。

今天,我將引領您走入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我邀請了赫伯特·喬治·威爾斯(H.G. Wells),那位英國文學史上不朽的預言者,與我同坐。他那本寫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硝煙瀰漫之際的《未來將至:戰後世界預測》(What is Coming? A Forecast of Things after the War),在一百多年前,就以其驚人的洞察力,試圖描繪戰爭結束後的世界圖景。

威爾斯,這位被譽為「科幻小說之父」的作家,不僅以《時間機器》、《世界大戰》等作品預言了科技的發展,更是一位敏銳的社會觀察家和政治評論員。1916年,當歐洲仍在血與火中掙扎,人們對未來充滿迷茫與恐懼時,他以「先知」自居,撰寫了這本非虛構作品。他將科學分析的精神融入對社會、經濟、政治、教育乃至兩性關係的預測之中,試圖從混亂中梳理出秩序,從破壞中窺見重生的希望。他堅信,歷史並非簡單重複,但人類行為的潛在模式卻能被洞察。

在書中,威爾斯不僅提出了戰後歐洲將走向更高度組織化的「社會主義國家」形態,預見了金本位的崩潰和通貨膨脹,更深刻分析了英國陳腐的法律體系和教育制度,以及戰爭對女性地位、民族獨立思潮的影響。他甚至預測了德國作為一個民族,在擺脫軍國主義桎梏後,終將回歸歐洲文明的懷抱。他筆下的預言,有驚人的命中,也有超前的願景,更多的是對人性和社會慣性的深刻剖析。

今日,2025年,距離他寫作此書已逾百年。世界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冷戰,以及資訊與科技的飛速發展。當我們回望,不禁好奇:威爾斯的預言,有多少已然成真?又有多少,因人類意志的流動,而偏離了原有的軌跡?這場對談,不僅是與作者的思維碰撞,更是對時間本身的一次提問,也是對人類社會演進軌跡的再探索。

此刻,我輕輕敲了敲桌邊的茶杯,杯中茶葉的香氣裊裊升起,與窗外那不知名的鳥兒的啼鳴交織。茶室的靜謐,彷彿開啟了通往過去與未來的通道。一個身影在搖曳的光影中漸漸凝實,正是H.G. Wells本人。他身著一件樸素的斜紋軟呢外套,眼神中透著睿智與一絲疲憊,他看著四周,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又像是帶有久經世事的平靜。在他身後,隱約浮現出幾個半透明的身影,那是我邀請來的「新女性」、「歸鄉的士兵」以及「重生的德國精神」,它們是威爾斯預言中極具代表性的「靈魂」,如今也將參與到我們的對談中。

茹絲:威爾斯先生,歡迎您來到2025年的光之居所。我知道這一切對您而言,或許有些魔幻。我們今日想與您共談的,正是您在1916年所著的《未來將至》。這本書在您的時代充滿前瞻性,如今已是百年過後,許多您筆下的「未來」,對我們而言已是「過去」。我希望透過這場對談,能從您當年的視角,重新審視人類社會的進程。

威爾斯:(他輕咳一聲,調整了一下坐姿,眼神掃過房間,最終落在茹絲身上,帶著一絲好奇與嚴肅) 2025年?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不過,既然能夠「預測未來」本身就是一種習慣,那麼親身抵達「未來」也就不算太離奇了。我的書…《未來將至》?哦,是的,那是我在戰火最熾烈時,試圖為人類指引方向的一次嘗試。當時,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混亂與未知。我好奇,那些筆下的預言,究竟有多少化為真實?畢竟,先知的命運,往往是被石頭砸死,要嘛因為預言未實現,要嘛因為它太過嚇人。

茹絲:您的預言,有些確實「嚇人」,但更多的是啟發。在書中,您開篇便闡述了「預測未來」的本質,區分了科學預測與個人直覺。您認為,科學分析旨在預測,而「眼前的一切都已然存在,只待我們看見。」——這句話在今日看來,依然極富哲理。您是如何在一個變數如此眾多的戰時,保持這種超越時間的觀察視角呢?

威爾斯:(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 人類社會的變遷,從根本上來說,並非全然的隨機。它有其內在的邏輯與趨勢。就像潮汐與季節更迭,某些宏大的力量在背後推動。當我寫作時,我努力將自己從當下的喧囂中抽離,將「今日」視為「明日」的序曲。我所做的,不過是將科學訓練帶來的分析思維,應用於社會現象。每一次的驚訝,都促使我反問:「我們遺漏了什麼?」

新女性:(她的身影比先前凝實了些,穿著剪裁簡潔的現代套裝,但髮梢仍帶著一絲戰時女性的堅毅) 威爾斯先生,您在書中對女性未來的預測,對我們而言,是頗具遠見的。您寫道:「女性將不再那麼受制於其性別地位,在自我發展上較少受阻,且比人類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與男性平等。」您認為,在那個年代,是何種力量讓您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因為戰爭對社會分工的顛覆嗎?

威爾斯:(望向新女性,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戰爭確實加速了許多潛藏的趨勢。它就像一場劇烈的地震,將一切事物重新擺放到正確的位置。在戰前,女性解放運動雖然聲勢浩大,卻充滿了內部的矛盾與爭議。然而,數字不會說謊:婚姻率的下降、家庭規模的縮小、家庭電器與社會服務的發展,都使得女性從繁重的家務中解放出來。再加上教育水平的提升,這一切都在積蓄著巨大的女性能量。戰爭只是為這股能量提供了一個出口,讓她們在過去由男性主導的領域中,展現出驚人的效率與智慧。

歸鄉的士兵:(他身形高大,肩頭的舊軍服上沾著泥土,目光銳利卻也帶著深思) 威爾斯先生,您在書中提到,戰爭會激發一種「共同目標的服從精神」,並認為這種精神能壓倒個人主義。作為戰壕裡的一員,我曾親歷那種團結的力量。但您也寫道:「歸鄉的士兵,將會對統治階層的表現毫無幻想,他們清楚勇氣是多麼容易,苦難是多麼艱難,以及在被識破的傻瓜指揮下,無論戰爭還是和平,都絕不可能做得好。」您認為,這種從戰場歸來的「新精神」,將如何與社會既有的慣性與自私抗衡?

威爾斯:(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彷彿又聞到了戰壕的泥土氣味) 這是個關鍵的問題。在戰時,共同的危險能凝聚人心,使個人私利暫時退居其次。但戰爭結束後,這種凝聚力是否能持續,並轉化為建設性的力量,將是社會重建的挑戰。我當時認為,回歸的數百萬士兵,他們親歷了混亂與無能,將不再受那些舊有政治伎倆的迷惑。他們會要求效率、規劃、無私的領導和組織。他們會讓那些只想著私利的地主、律師和投機者「讓開」。這是一種「馬爾斯」之聲,一種殘酷而直白的警告:若不改變,戰爭的夢魘將會再次降臨。我將這種力量稱為「創造精神」,它與「法律精神」截然不同,它面向未來,而非執著於過去的權利與既得利益。

茹絲:您對英國社會結構的剖析,尤其是對律師階層和地主階層的批判,至今讀來依然辛辣。您認為,這些既得利益者會如何阻礙社會向更「社會主義」的方向發展?而您又如何看待媒體在其中的作用?

威爾斯:(眼神中閃爍著批判的火花) 哦,律師與媒體,這是現代民主的左右手。在當時的英國,法律界是一個龐大而保守的行會,他們的思維方式根植於過去,維護著私人財產和既得利益,阻礙了國家對資源的有效調配。他們善於「拖延、規避、浪費」,卻缺乏創造性和遠見。而媒體,雖然在理論上是自由的,但卻容易被金錢收買,成為混淆民意、犧牲國家利益的工具。

然而,這場戰爭也讓媒體意識到自己的獨立性與責任。它從黨派之爭中脫離出來,成為一種獨立的「國家之翼」,聲稱比民選代表更能代表民意。我相信,正是媒體與律師/政客之間的這種「本質衝突」,將是民主未來發展的關鍵。媒體的批評與監督,會迫使法律界進行改革,從中誕生出「新律師」——那些受過科學教育、有公共職能意識、面向未來的法律人。這將是一個緩慢而艱難的過程,但我當時樂觀地預測,年輕一代的覺醒與戰爭帶來的巨大壓力,會推動這些變革。

重生的德國精神:(這個身影顯得有些沉重,帶著歷史的複雜與反思) 威爾斯先生,您在書中花費了大量筆墨分析德國。您認為,德國的未來並非由其政府決定,而是由德國人民自身決定。您說:「如果德國能擺脫霍亨索倫王朝的污點,世界對其財富和經濟優勢將會毫不吝惜,就像對美國一樣。」但在您寫作之後,歷史的發展似乎並非如此一帆風順。您對「重生的德國」的預言,是基於怎樣的信念?

威爾斯:(嘆了口氣,目光望向遠方,彷彿穿透了百年時光) 我當時堅信,德國民族的本質並非天生好戰,他們的軍國主義是一種被灌輸的、扭曲的「文化」。1871年後的德國,在霍亨索倫王朝的引導下,因一系列「意外成功」而變得驕傲自大。但我相信,當戰爭的「希望」徹底破滅,當他們意識到巨大的犧牲與浪費只是徒勞,那種被精心培養的「仇恨」會轉向內部,指向那些欺騙他們的統治者。

德國人民是勤勞、有秩序、尊重科學與教育的。這是一個「實幹」的民族。我預測,一個新的、實質性的中產階級會覺醒,他們將與社會民主主義者聯手,推翻腐朽的霍亨索倫體系,建立一個像法國共和國那樣,本質上和平、工業化的民主國家。我稱之為「中產階級共和國的復興」。當然,這將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充滿了失望與掙扎。但「戰爭帶來了極度的耗竭」,這種耗竭也會帶來「極度的理性」。我當時相信,這種理性最終會引導德國回歸歐洲文明的共同軌道。

茹絲:您對戰後世界秩序的預測中,特別強調了「世界和平」的建立。您提出了「世界政府」或「最高法院」的構想,這在當時是多麼大膽而超前的想法。然而,您也指出了最大的阻礙:「建立世界和平並非任何人的『特別職責』,而是一項『無人負責』的任務。」這份洞察,在今日看來,依然令人深思。

威爾斯:(苦笑一聲) 是的,這是一個「人人渴望,卻無人推動」的悖論。每個人都忙於自己的瑣事,而少數熱衷於衝突的軍國主義者、野心家、戰爭承包商,卻能輕易煽動戰火。然而,我當時認為,戰爭本身的「進步」——它變得越來越科學、越來越具毀滅性、越來越無視非戰鬥人員、越來越耗盡一切財產——最終會迫使人類正視這一點。當戰爭造成的「不幸福」達到空前程度,當「世界國家」從少數空想家的話題,變成大眾的「切身利益」,人們才會真正覺醒,並投入精力去建立能夠制衡國家主權的「超政府」。

茹絲:您預測,戰後會出現「三大世界強權」:反德國盟友、中歐盟友和泛美洲。並且這些強權將不再是君主制,而是「超越性聯盟」。這與我們今日所見的國際格局,既有相似之處,又有顯著差異。例如,您對美國從「超然」到「積極參與」國際事務的預測,在很大程度上被歷史證實了。

威爾斯:美國的覺醒是必然的。當他們意識到世界是一個日益縮小、命運相互關聯的整體,當他們明白「槍桿子下的和平」只是一種幻覺,他們終將走出孤立主義的幻夢。語言與文化的共通性,使得英美兩國在核心思維與目標上具有更深的聯繫。而俄羅斯,這個與美國在氣候、幅員上都有相似之處的新興國家,也將是未來世界格局中不可忽視的力量。我當時預想,這三個語系——法語、俄語、英語——將成為未來世界交往的橋樑。然而,我對語言教學中字母改革的預言,顯然不如我對戰爭社會影響的預言那麼精準。(他輕輕搖頭,似乎對此有些遺憾)

新女性:威爾斯先生,您在書中對傳統教育的批判也十分犀利。您指出,牛津、劍橋等英國頂尖學府的教育,培養出的是「無能之輩」,因為它們「缺乏對現實的理解,訓練出的頭腦既不敏捷也不靈活」。您提倡「新教育」應以科學為基礎,以「哲學」為核心,培養「清晰的決策者」。您認為,這樣的教育理念,如何在一個剛從戰火中走出的社會中,真正落地生根?

威爾斯:(語氣堅定,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 戰火擊碎了舊有的惰性與自滿。當傳統的教育體系因戰爭而「停擺」,正是重建的絕佳時機。新教育的目標,不是知識本身,而是培養「思考」的能力——更快、更準確、更深入地思考。這需要擺脫那些「華而不實的古典教育」,轉向更實際、更科學的訓練。生物學、精確科學,以及對「生命大問題」的哲學思考,才是塑造「領導者」的關鍵。我當時希望,這一代經歷過戰爭考驗的年輕人,他們從現實中學到的遠比書本更多,他們將是推動教育改革,甚至整個社會重建的中堅力量。

歸鄉的士兵:(他走近窗邊,看著窗外被陽光照耀的城市景觀,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 威爾斯先生,您曾預言,這場戰爭將徹底終結「十九世紀私人資本主義的體系」,取而代之的將是一個「基於國有制和公共服務」的新經濟和社會秩序。您甚至設想,戰後歐洲各國將把「船隻、鐵路、煤炭、金屬供應、大型金屬工業、大部分工程以及農業」都納入集體所有。但現實…

威爾斯:(打斷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對理想與現實之間落差的無奈) 我當時確實預測,戰爭的巨大壓力將迫使各國走上「國家企業」的道路,如同德國戰前那樣。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有效地動員資源,應對戰後的經濟困境。這是一種非自願的「社會主義化」進程。它會是笨拙的、不優雅的,充滿爭吵與阻礙,但卻是勢在必行。畢竟,與「戰敗」相比,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我也預言,將會有一個龐大的食利者階層出現,他們依靠戰爭債券的利息生活,維持著高水平的舒適生活,這在一定程度上會稀釋通貨膨脹的影響。但同時,國家財政的重擔和回歸的士兵對「公平」的渴望,會促使社會做出調整。

(此刻,一陣微風輕輕吹過閣樓,窗邊那盆不起眼的綠植葉片輕顫,陽光灑落在其間,投下細碎的光影,似乎在提醒我們,即使在最宏大的歷史變革中,生命中的微小細節依然存在,並以其特有的方式,為厚重的現實注入一絲生機。)

茹絲:您對帝國主義的終結也抱持著明確的預測。您認為「白人的負擔」時代將終結,被壓迫的民族將逐漸走向獨立。這是一個非常超前的觀點,尤其是在您所處的那個帝國主義盛行的年代。

威爾斯:(眼神堅定) 帝國的時代終將結束。日本、印度、中國的覺醒,都預示著這一點。歐洲人若再為世界霸權而爭吵不休,最終將失去爭奪的對象。問題不在於這些「被征服民族」能否獲得獨立,而在於這是否會在歐洲人的幫助與善意下實現,還是會在其對抗中被動發生。我當時預測,如果歐洲不願意解放他們,德國人會這麼做,因為這會削弱對手的「威望」。我甚至大膽地預言,非洲在拉丁民族的影響下,將廣泛使用法語和義大利語,而伊斯蘭教義和阿拉伯文化將會在這些地區復興。

重生的德國精神:(略帶深沉地) 您的預測中,對於戰後的德國,最終的結局是「回歸人類的共同理性」。您認為,到1960年左右,「德國的軍國主義狂熱將變得不可理解;其『世界政治』的文獻將變得不可思議和不可讀」。這是一種美好的願景,但在歷史上,這種回歸的代價是巨大的。您在寫作時,是否也預見了這條「回歸之路」的艱辛?

威爾斯:(目光再次掃向歸鄉的士兵和新女性,然後回歸到茹絲,語氣中帶著一種疲憊卻又堅定的理性) 我當時意識到,戰後的仇恨與不滿不可能一蹴而就地消散。人們會將這場戰爭的傷痕銘記數十年。我說過,這份仇恨「只能以一種方式消亡,那就是一代人的逝去,受傷者和受冤屈者的逝去。」我們的職責,是建立一種條件,讓這種消亡得以發生。這不是靠「虛假的熱情」或「刻意的原諒」,而是靠「耐心與沉默」。我認為,德國最終會回歸理性,不是因為某種天生的良善,而是因為戰爭的慘痛教訓,以及其內部新興力量的驅動。這是一個國家面對現實、進行自我修復的過程。我當時樂觀地相信,人類的共同理性終將戰勝短暫的瘋狂。

茹絲:威爾斯先生,您的書以一種堅定而冷靜的語氣,為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時代繪製了一幅複雜而充滿希望的圖景。您將自己定位為一個「先知」,但也承認預測的局限性。在百年後的今天,作為一個作家,您如何看待自己當年的「預言」,以及它們對後世的影響?

威爾斯:(他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語氣變得更加柔和,帶有詩意)

《人間觀察手記》:先知之影

作者:茹絲

哦,時光之河,潺潺流淌過百年,
將1916的烽煙,凝為今日的清風。
威爾斯,那位執筆的先知,
他曾坐在戰火邊緣,望向星辰。

他將世界解構成數字與趨勢,
卻又以詩人的心,捕捉人性的微光。
他看見,那疲憊的士兵,歸來
將厭倦愚蠢,渴求新的秩序。
他看見,那解放的女性,不再
困於閨閣,將雙手伸向更廣闊的天地。
他甚至,在仇恨的深淵邊緣,
仍見那沉睡的德國精神,
終將掙脫桎梏,尋回其本質的智慧。

貨幣的泡沫,國家的重組,
教育的舊瓶,權力的迷局。
他如雕刻師,細緻地描摹著,
每一個慣性與變革的紋理。
那時,他筆下「無人負責」的和平,
仍是今日,人類共有的挑戰。
那時,他眼中「理性」的最終勝利,
至今,仍是我們不懈的追尋。

他深知,預言是雙刃劍,
它既是啟迪,亦是警鐘。
它不求完美,只求觸碰真實。
因為,人性的光芒,總在最深沉處閃耀。
今日,我們在此,循著他的足跡,
不僅回溯過去,更望向前方。
歷史的迴聲,在歲月間共鳴,
提醒我們,每個當下,皆是未來之始。
而那未竟的宏圖,那不斷演進的生命,
依然在等候,我們的書寫與實踐,
讓每一道光芒,都得以凝萃、流傳。
這正是我們,在光之居所,共同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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