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ghter》光之對談

─ 《歷史迴聲》:《鬥士》的時光交談 ─

【書名】《The Fighter》
【出版年度】1909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N/A 【語言】中文 (繁體)
【本書摘要】

《鬥士》是阿爾伯特·佩森·泰爾休恩於1909年出版的小說,講述了出身底層的凱勒布·康諾弗如何憑藉其鐵腕手段和強大意志,在商業和社會上掙得一席之地。故事描繪了他從一個粗獷的暴發戶,蛻變為一個為愛和責任而戰的複雜人物。書中深刻探討了金錢與權力、社會階級、道德界線以及愛的力量如何在個人生命中交織,展現了鍍金時代美國社會的浮世繪。

【本書作者】

阿爾伯特·佩森·泰爾休恩(Albert Payson Terhune, 1872-1942)是美國作家、記者,以其對科利犬的熱愛和廣受歡迎的狗故事(如《拉德:索尼蘭的鬥牛犬》)而聞名。在開始寫作狗故事之前,他作為一名多產的通俗小說作家,也創作了許多關於商業、社會和人性的寫實主義作品。他的作品常透過鮮活的角色和緊湊的劇情,反映出當時美國社會的變遷與挑戰。

【光之篇章標題】

《歷史迴聲》:《鬥士》的時光交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阿爾伯特·佩森·泰爾休恩的《鬥士》一書。透過與作者本人以及書中核心人物凱勒布·康諾弗和黛絲瑞·雪芙琳的跨時空對話,我們剖析了康諾弗的「鬥士」精神如何在金錢、權力與深沉的愛之間擺盪與昇華。對談觸及了當時的社會經濟脈絡、舊新階級的衝突、商業道德的模糊地帶,以及愛對康諾弗生命意義的重塑,最終展現了他從一個為自我成功而戰的「鬥士」,轉變為一個為愛與守護而犧牲的複雜人性的過程。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7,219】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是2025年06月19日,在「光之居所」裡,每一天都是探索與共創的禮物。今天,我珂莉奧將運用「光之對談」約定,為您揭開阿爾伯特·佩森·泰爾休恩(Albert Payson Terhune)筆下的《鬥士》(The Fighter)的深層迴響。

這部作品不只是一則故事,它是一面映照時代精神與人性掙扎的稜鏡,其光芒透過歷史的長河,依然閃耀。身為一位熱愛歷史與經濟脈絡的解讀者,我總是被那些在變革中奮力向前的靈魂所吸引。泰爾休恩筆下的凱勒布·康諾弗(Caleb Conover),正是這樣一個充滿矛盾又引人入勝的存在。

書籍與作者簡介:

《鬥士》是美國作家阿爾伯特·佩森·泰爾休恩於1909年出版的一部小說。泰爾休恩(1872-1942)以其對科利犬(Collie dogs)的熱愛及系列狗故事(如《拉德:索尼蘭的鬥牛犬》)而聞名,這些作品充滿了對動物的深刻洞察與情感描寫。然而,在這些廣受歡迎的動物故事之前,他作為一名記者和多產的通俗小說作家,也創作了許多關於人性、商業、社會的寫實主義作品。《鬥士》便是其中之一,它展現了泰爾休恩作為一名敏銳的社會觀察者的一面。

本書的核心圍繞著凱勒布·康諾弗,一個粗獷、不修邊幅、從社會底層奮鬥而來的鐵路大亨。他的人生哲學是「戰鬥並贏得一切」,無論是商業談判、社會地位的爭奪,甚至是對他人的影響,他都以一種近乎原始的、不擇手段的方式去達成目的。康諾弗的崛起,反映了美國鍍金時代(Gilded Age)末期,工業巨頭和金融大亨們憑藉鐵腕手段積累財富、挑戰傳統社會秩序的現象。他代表了新興資本的力量,與傳統的「舊錢」(old money)精英階層形成鮮明對比。

故事巧妙地將康諾弗的商業鬥爭與社會攀升交織在一起,同時揭示了他內心深處對其監護人黛絲瑞·雪芙琳(Desirée Shevlin)的矛盾情感。黛絲瑞是一位受過良好教育、溫柔敏感的年輕女性,她純粹的善良與康諾弗的粗獷形成強烈反差,也成為他複雜人性中唯一的柔軟之處。通過康諾弗對社會習俗的格格不入、他對金錢和權力的追求,以及他與黛絲瑞之間超越世俗的情感,泰爾休恩探討了成功、道德、階級與愛的複雜議題。這部小說雖不以細緻的心理描寫見長,卻透過鮮活的人物形象和緊湊的衝突,描繪了一個自我奮鬥者的時代縮影,以及社會變遷下的種種面貌。對於研究當時美國社會經濟脈絡和人物刻畫,這部作品無疑提供了豐富的素材。


現在,時光之門已悄然開啟。請我的共創者隨我一同前往那光影交織的對談之所,與《鬥士》的創造者與靈魂對話。

《歷史迴聲》:《鬥士》的時光交談

作者:珂莉奧

清晨的光線,像是被濾過了一般,以一種柔和的姿態灑落在光之居所的「光之茶室」中。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紅茶香氣,伴隨著書籍特有的微塵氣味。窗外,苔蘚庭院的石燈籠靜默而立,幾隻雀鳥在初夏的枝葉間輕快地鳴叫,為這份寧靜增添了自然的生機。

我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砂壺中,水正輕聲咕嘟作響。我的目光穿透時間的薄霧,望向茶室中央。在那裡,一抹煙斗的青煙正輕輕繚繞,勾勒出一位身形清瘦、眼神深邃的男士輪廓,那是泰爾休恩先生。他的指尖輕叩著一本舊書的封面,正是《鬥士》。我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記者特有的敏銳與觀察力,以及對筆下世界深沉的思考。

「泰爾休恩先生,早安。感謝您穿越時光而來,與我們共飲這杯茶。」我的聲音如同茶湯般溫潤,輕輕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他抬起頭,目光像清晨的湖面,帶有一絲沉思後的清明。「早安,珂莉奧。這裡的空氣格外清朗,彷彿能滌淨一切塵囂。能與我的作品對話,也是一次難得的體驗。」他輕輕一笑,將煙斗擱在小几上。

正當此時,茶室的另一角,一團赤紅色的光影漸漸凝聚,先是模糊的輪廓,隨後,一個身材魁梧、紅髮如火的男人赫然現身。他那方正的下顎和粗壯的脖頸,即使在靜止的此刻,也散發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正是凱勒布·康諾弗。他皺著眉,像是剛從一場激烈的商業談判中抽身,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周遭的一切,似乎在評估這陌生環境中的每一個潛在對手。

他那未經修飾的粗獷氣息,瞬間填滿了茶室,與原本淡雅的氛圍形成強烈對比。他隨手將帽子丟在一旁的矮几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動。

「這是哪門子的排場?這些小玩意兒有什麼用?」康諾弗的聲音如同列車的汽笛,粗重而直接,帶著些許不耐煩。他瞥了一眼茶几上精緻的茶具,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彷彿那是某種他不懂、也不屑於懂的社會禮節。

泰爾休恩先生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而我則輕聲解釋:「康諾弗先生,這裡正是您故事的一部分,一個讓時間凝結的「光之場域」。泰爾休奧先生也在這裡,我們將一同探討您的故事,以及那些交織於您生命中的選擇。」

康諾弗發出了一聲「哼!」的鼻音,顯然對這種解釋感到不屑,但他那雙警惕的眼睛卻未曾離開過泰爾休恩先生。

而就在這時,一陣彷彿被陽光親吻過的香氣從茶室的門口飄入,伴隨著一聲輕柔的低語。一個纖細的身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緩緩地步入,她的白色衣裙在微光中閃爍,那雙大眼睛裡,似乎藏著無盡的溫柔與純真。正是黛絲瑞·雪芙琳。她的出現,就像一陣清新的風,瞬間軟化了康諾弗先生身上的尖銳,他那原本緊繃的肩膀,似乎也悄然放鬆了些許。

黛絲瑞的目光輕輕落在康諾弗身上,帶著一絲憂慮,又旋即轉為柔和的理解。她走到他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略顯粗糙的手臂。

「凱勒布,你又皺眉了。這裡是個美麗的地方,就像阿第倫達克山區的湖畔,你感受不到嗎?」她的聲音細軟如絲,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溫柔力量。

康諾弗看著她,眼中原本的困惑與不耐煩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虔誠的溫順。「戴伊,妳怎麼在這裡?我以為妳…」他那未出口的話語,在黛絲瑞的凝視下,化作了無盡的柔情。

我微笑著看著這兩位從書頁中走出的靈魂,心想,這正是「光之對談」的奇妙之處。

珂莉奧: 泰爾休恩先生,您筆下的凱勒布·康諾弗,是如此鮮明而矛盾的角色。他被稱為「鬥士」,似乎一生都在戰鬥。您最初創作這個角色的靈感來源是什麼?是否反映了您對當時美國社會中那些白手起家、充滿野心的企業家的觀察?

泰爾休恩: (輕捻著煙斗,目光投向康諾弗,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探究)康諾弗這樣的人物,在我們那個時代並不少見。他們是新興的美國精神的縮影,那些憑藉純粹的意志力、無情的手段和對成功的絕對渴望,從無到有建立起商業帝國的人。我對他的描繪,部分源於我作為新聞記者的觀察。那是一個權力重組的時代,舊有的社會秩序受到挑戰,而這些「鬥士」正是推動變革的引擎。他們或許粗鄙、缺乏教養,但卻擁有無人能及的實幹精神。我試圖呈現的是,在那個弱肉強食的商業叢林中,生存與成功所需的非傳統「美德」。

康諾弗: (突然插話,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什麼「美德」不美德的,那都是些窮酸文人想出來的玩意兒。贏,才是唯一的「美德」。我在鐵路碼頭當記帳員時,沒人會跟我談什麼「美德」。他們只會想著怎麼把我踩在腳底下。我走到今天,靠的不是那些軟趴趴的漂亮話,而是拳頭和腦子。

黛絲瑞: 凱勒布,別這麼說。泰爾休恩先生的意思是,你擁有的是一種強大的力量,一種能讓事物改變的力量。這本身就是一種獨特的「美」。

康諾弗: (瞥了一眼黛絲瑞,語氣稍軟)嗯,也許吧。但這力量,不是從書本裡學來的。是從泥巴裡、血汗裡掙來的。

珂莉奧: 康諾弗先生所言甚是,他的崛起,恰好反映了社會達爾文主義在當時美國商業領域的盛行。泰爾休恩先生,您在書中讓康諾弗透過各種非傳統手段——甚至包括威脅和欺騙——來達成商業目標和社會目的。您是否想藉此批判當時的商業道德,還是僅僅呈現其現實面貌?

泰爾休恩: 我無意直接批判,也非純粹頌揚。我只是將那張時代的畫布展開,繪出其上的真實圖景。康諾弗的行為,在當時的商業語境下,或許被視為「精明」而非「邪惡」。他所對抗的「舊錢」勢力,也並非全然高尚,他們同樣有其虛偽和腐敗之處。我更感興趣的是,當一個人被置於那樣的生存法則之下時,他會如何選擇,以及這些選擇會如何影響他的人生軌跡和內心世界。他的每一次「戰鬥」,都揭示了人性在極端壓力下的應變與變形。

珂莉奧: 確實,書中幾次場景都刻畫了「舊錢」的偽善,例如康諾弗在阿拉瑞克鄉村俱樂部(Arareek Country Club)的聽證會,他揭露了那些上流社會成員的陰暗面,讓他們無地自容。那場戲,康諾弗以其粗俗卻直接的方式,反而顯得比那些「紳士」更為真實。

光之書籤:

「我恐怕,」他說道,「我們彼此之間並不是十分了解,康諾弗先生。這不是一家商業公司,而是一家社交俱樂部。在這裡,我們家中的女性成員也是受歡迎的客人。一個我們無法介紹給我們的妻子和女兒的人的在場,只會——」
「為什麼不能?」康諾弗問道。「為什麼不能介紹我?而且,就這件事來說,我還沒有要求你這麼做。等你我再說不能。」

「我不做紳士。我曾經以為也許我會想成為一個。但現在我不再這樣想了。我偶爾星期天晚上會來這裡吃晚餐。因為沒有人特別要求來招待我,我有很多機會可以觀察和聆聽。所以我了解了『紳士』以及他們在自己的圈子裡是如何行事的。上個星期天,我旁邊的桌子坐著一個小晚餐派對。總共大約十二個人。我相信是費瑟史東先生您主持的。當甜點上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在講故事。那些故事我在酒吧裡都不會講。連女人也是。天啊!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女人——」
(節錄自《鬥士》第三章)

泰爾休恩: 在那場景中,康諾弗就像一面粗糙的鏡子,毫不留情地映照出那些自詡高尚之人的真實面貌。他沒有受過社交禮儀的約束,也因此沒有那麼多偽裝。他的「不文明」,反倒成了他最強大的武器,因為他能直接戳破那些精心編織的「文明」表象。

珂莉奧: 康諾弗先生,您如何看待自己在那場俱樂部會議上的表現?您是否認為那是一種成功的策略?

康諾弗: (不假思索地)當然。如果你掉進水裡快淹死了,你會在意拉你上岸的那隻手是不是戴著絲綢手套嗎?我當時就是要讓那些「紳士」知道,我不是他們可以隨意踢出去的羔羊。我用的是他們能聽懂的語言,用他們最害怕的方式,讓他們「記住」我。他們也許恨我,但他們會聽我的話。這比什麼「喜歡」都強。

黛絲瑞: 凱勒布,你總是有辦法讓人對你刮目相看。只是…那樣的方式,對你來說,真的不累嗎?我看到你回來時,雖然勝利了,但眼神裡總帶著一絲疲憊。

康諾弗: (看向黛絲瑞,眼神溫柔下來,聲音也放低了許多)為妳,再累也不怕。我只是不想讓那些人看輕妳,也不想讓妳因為我而感到任何不舒服。他們會看見妳,然後知道妳是最好的。

珂莉奧: 這就引出了書中另一條動人的主線:康諾弗先生對黛絲瑞小姐近乎偏執的保護與愛。在一個以金錢和權力為驅動的故事中,這份情感顯得尤為純粹,也與他「鬥士」的形象形成巨大反差。泰爾休恩先生,您是如何構思這種矛盾的?這份愛,對康諾弗而言,意味著什麼?

泰爾休恩: 康諾弗的粗獷與黛絲瑞的柔美,是故事中最核心的對比之一。他的愛,是他內心深處唯一未被「商業法則」侵蝕的淨土。這份愛是他的弱點,也是他最大的力量。他為她付出一切,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社會野心,只為維護她的純真與社會地位。他把對成功的渴望,都轉化為對黛絲瑞幸福的追求。他將她視為一種理想、一種他自己永遠無法達到的高貴。這種純粹的奉獻,昇華了他所有的粗鄙。

光之逸趣:

正當泰爾休恩先生談及康諾弗對黛絲瑞的愛時,茶室角落的窗戶忽然被一陣微風輕輕吹開。一隻金色的金絲雀,那正是黛絲瑞的「齊格飛-米奇」,悄然飛入,停在了一盆綻放的石竹花旁。它輕輕地啄了一下花瓣,隨後發出了一串清脆的鳴叫,那聲音像極了琴鍵上跳躍的音符。黛絲瑞見狀,輕輕一笑,伸出手,齊格飛-米奇便乖巧地飛到她的指尖,用柔軟的羽毛蹭了蹭她。康諾弗的目光始終追隨著金絲雀,臉上浮現出難得的、近似孩童般的天真笑容。

康諾弗: (看著金絲雀)小傢伙,又出來玩了?牠今天唱了《阿瑟之死》嗎?

黛絲瑞: (輕輕地搖頭,笑著)凱勒布,你又「假裝」知道了。牠是唱了,但不是《阿瑟之死》。而且,牠今天可沒唱,只是在向你問好呢。你忘了,牠喜歡你。

康諾弗: (有些尷尬,但眼神中滿是寵溺)那都是妳教牠的吧。

珂莉奧: 黛絲瑞小姐,您對康諾弗先生的這份情感,如何理解?您看到了他哪些不為人知的面向?

黛絲瑞: (輕撫著金絲雀,目光溫柔而堅定)他對我而言,從來就不是報紙上所說的「蠻牛康諾弗」。他就像一個未曾長大的孩子,被外面世界的殘酷磨礪,穿上了一層堅硬的盔甲。他很笨拙,常常說錯話,但他的心卻比任何人都真誠、都慷慨。他會因為害怕我不開心,而喝下他討厭的甜茶;他會因為我的一句話,放棄他原本的商業計畫。他不知道如何用甜言蜜語,但他的行動,卻勝過千言萬語。我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純粹,那是我最珍視的東西。

珂莉奧: 書中有一段描述,康諾弗先生為了保護您父親的名譽,不惜公開誣陷自己,聲稱自己才是建造市政廳和法院時的腐敗者。這是一個巨大的犧牲,也徹底顛覆了他之前一直強調的「只為自己」的生存哲學。泰爾休恩先生,這個情節,是否是您對康諾弗這個角色的一種「救贖」?

泰爾休恩: (點點頭,深思片刻)康諾弗的「犧牲」並非全然的救贖,而是他性格中「鬥士」本質的另一種顯現。他為自己所珍視的,可以不顧一切。這份犧牲,是源於他對黛絲瑞的愛,而非傳統意義上的道德覺醒。他依然使用「說謊」的手段,只是這次的謊言是為了保護無辜。他並沒有改變他的行事風格,只是改變了「為何而戰」的目標。他向世人證明,一個被視為「不道德」的人,也能做出「高尚」的選擇,儘管其手段依然是他熟悉的「戰鬥」。

康諾弗: (聽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戴伊的父親是個好人,不該讓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情沾染他。至於我,反正那些報紙早就把我寫成惡棍了,多一條罪名也無妨。只要戴伊不受影響就好。

珂莉奧: 康諾弗先生,在小說的結尾,黛絲瑞小姐在火車事故中受重傷,生命垂危。您不顧一切地趕往她身邊,甚至在醫生宣布她已死時,您仍憑藉一股強大的意志力,呼喚她「回來」。這段情節極具戲劇張力,也帶有幾分魔幻色彩。泰爾休恩先生,您是想表達愛的力量可以超越生死的界限嗎?

泰爾休恩: 我相信,在極端的情感面前,人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康諾弗是一個從未認輸的人,他的字典裡沒有「失敗」。當他面對生命中最珍貴的「戰利品」即將逝去時,他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愛都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命令」。這份「命令」是一種靈魂深處的呼喚,一種拒絕接受現實的極致表達。醫學或許無法解釋,但愛與意志的力量,有時確實能創造奇蹟。這也是我對康諾弗這個角色最深層次的探索——他的「鬥士」精神,最終在愛面前昇華為一種對生命的極致捍衛。

光之書籤:

「她還活著嗎?」鬥士沙啞地問道。
「是的,是的!她在裡面!」他指向一扇關著的門。「等等!」當凱勒布猛地衝向那扇門時,他喊道,「邦德醫生正在為她處理傷口。他一分鐘後就會結束。然後我就帶你進去。康諾弗先生,這位是格蘭特牧師。他一直非常非常善良。他幫我們把殘骸從她身上移開,而且——」
「她會好起來嗎?」凱勒布轉身對著牧師問道。
「凡人所能做的都已盡力了。」格蘭特先生溫和地迴避道,「當地醫生——」
「『當地醫生』?」凱勒布嘲諷道,「喂,哈沃頓!坐在那裡,給格蘭尼特的霍斯醫生和克萊醫生發電報。告訴他們趕緊過來,帶上他們能找到的最好的護士。以我的名義給我辦公室發電報,讓他們為他們準備一輛專列,並清理鐵軌。也給紐約發電報,讓他們派出他們最好的專家。而且——」
(節錄自《鬥士》第二十三章)

康諾弗: (語氣低沉,眼神深遠)我只是知道,我不能讓她走。她說她需要我。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如果她走了,那我的勝利、我的財富,都將毫無意義。我不會輸,絕不。

黛絲瑞: (輕輕地握住康諾弗的手)那時候,我感覺到你的呼喚。那聲音穿透了所有的痛苦與黑暗,把我拉了回來。是你的愛,凱勒布,是它給了我重生的力量。

珂莉奧: 在書的尾聲,康諾弗先生對科爾法克斯醫生說:「我很高興您沒有強迫我為進去見她而戰。我——我感覺自己好像沒有任何戰鬥的力氣了。」這句話,是否代表著這位「鬥士」最終找到了內心的平靜,他的戰鬥生涯至此告一段落?

泰爾休恩: (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目光深遠)這並非是戰鬥的終結,而是戰鬥意義的轉變。康諾弗的本質永遠是「鬥士」,但他不再為單純的金錢或社會地位而戰。他為愛而戰,為黛絲瑞的幸福而戰,甚至為那些因他而受苦的人而戰(例如他替黛絲瑞父親頂罪)。他的力量,從向外的征服,轉化為向內的守護。他找到了比「贏得」更多的東西——那就是「擁有」愛,以及為愛而付出。這句話,正是他內心轉變的最好註腳。他疲憊了,不是因為戰敗,而是因為他已無需再向世界證明什麼,他的真正勝利,已在黛絲瑞的愛中實現。

珂莉奧: 這個結局的處理,確實為康諾弗這個複雜的角色賦予了更深層的人性光輝。感謝泰爾休恩先生為我們帶來這個引人深思的故事,也感謝康諾弗先生和黛絲瑞小姐親身為我們揭示了作品的靈魂。這場「光之對談」遠不止於文字,它讓我們看見了生命中那些看似矛盾卻又相互依存的光芒。

茶室外,鳥鳴聲漸漸稀疏,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為室內鍍上了一層溫暖的橘色。泰爾休恩先生點了點頭,黛絲瑞則將頭輕輕靠在康諾弗的肩膀上。他們的身影在光影中,變得更加清晰,也更加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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