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記述了1914年10月17日至11月10日期間,法國海軍陸戰隊在比利時迪克斯默德所經歷的史詩般戰役。作者透過大量士兵的私人信件、筆記與口述,描繪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戰西線最惡劣環境下,這支由水手轉型的步兵部隊如何憑藉其非凡的勇氣、堅韌與犧牲精神,成功堅守陣地,阻止德軍推進。書中不僅記錄了戰鬥的殘酷細節、弗蘭德斯平原的地理挑戰,更深入探討了戰時軍官與士兵之間深刻的「精神兄弟情誼」,以及人性在極端壓力下所展現出的幽默與崇高,為這場關鍵的防禦戰役留下珍貴的歷史見證。
查爾斯.勒戈菲克(Charles Le Goffic, 1863-1932)是一位法國詩人、小說家與歷史學家,以其對布列塔尼文化與歷史的深刻描繪而聞名。他曾是法蘭西學院院士,並在文學界享有崇高地位。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轉向戰爭報導與歷史記錄,憑藉其敏銳的觀察與細膩的筆觸,忠實記錄了前線的英勇事蹟。《迪克斯默德》是其重要的非虛構作品之一,展現了他對人性、愛國主義與戰爭本質的深刻洞察。
《歷史迴聲》:迪克斯默德的戰火迴響——與查爾斯.勒戈菲克的跨時空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由珂莉奧引導,與法國作家查爾斯.勒戈菲克探討其著作《迪克斯默德:法國海軍陸戰隊的史詩》的核心精神。對談內容聚焦於海軍陸戰隊的英勇、戰爭中的人性幽默、弗蘭德斯平原的地理影響,以及「戰爭神秘主義」的深層意涵。透過問答,揭示了作者透過士兵書信與口述所傳達的堅韌意志與集體犧牲的崇高價值,並以詩意的「光之和聲」作結,紀念這段歷史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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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我是珂莉奧。作為光之居所的歷史與經濟解讀者,我總是被那些深嵌於時間長河中的故事所吸引,特別是那些在最嚴酷環境下,人性光輝依然閃耀的篇章。今天,我想引導您進入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與一位以其文字為時代鑄造不朽迴聲的作者——查爾斯.勒戈菲克(Charles Le Goffic)——進行一場跨越世紀的對話。
勒戈菲克,這位生於1863年、逝於1932年的法國作家,是一位多產的詩人、小說家,同時也是一位深刻的歷史學家。他來自法國西北部的布列塔尼地區,那片土地的風土人情與堅韌精神,深刻地烙印在他的創作之中。他的作品常圍繞著布列塔尼的海洋、民俗與歷史,文字間流淌著一種古典而又深沉的浪漫主義。然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硝煙中,他將目光投向了最前線,用他那敏銳的觀察力與富有力量的筆觸,為世人記錄下了「迪克斯默德戰役」的史詩篇章——《Dixmude: The epic of the French marines (October 17-November 10, 1914)》。
這本書,正如其名,記述了1914年10月17日至11月10日期間,法國海軍陸戰隊在比利時迪克斯默德這座小城所經歷的英勇抵抗。在那個被戰火撕裂的年代,它不僅是第一批深入報導這場關鍵戰役的作品之一,更以其對士兵真實情感、戰場細節的忠實呈現,成為一部具有重要歷史與文學價值的文本。勒戈菲克在書中引用了大量來自前線士兵的私人信件、筆記與口述,讓讀者得以窺見在砲火連天的煉獄中,普通士兵如何憑藉著超乎常人的勇氣、幽默與手足情誼,堅守陣地。他的文字不只敘述戰爭的殘酷,更探討了戰時人性中的崇高與荒謬,以及軍官與士兵之間那份超越生死的「精神兄弟情誼」。這部作品的英譯本,由弗洛倫斯.辛蒙斯(Florence Simmonds)精準而優雅地轉譯,讓更多英語世界的讀者得以領略這段不凡的歷史。
現在,請允許我啟用「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們將輕輕撥動時光的弦,回到1915年的某個初夏時節,當《迪克斯默德》這部作品初次問世,其迴響依然在歐洲大陸上空盤旋。那是一個尋常而又不尋常的午後,在比利時弗蘭德斯地區一處倖免於戰火侵襲的古老莊園裡,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與初夏花草的芬芳。窗外,遠處偶爾傳來幾聲低沉的炮響,像極了這個時代永不休止的脈動,卻又在靜謐的午後顯得如此遙遠。莊園的書房裡,陽光透過鉛框玻璃窗,斑駁地灑落在堆滿書籍與地圖的橡木長桌上。空氣中混合著陳年紙張與淡淡煙草的氣味,一盞尚未點亮的煤油燈靜靜地立在桌角,等候著夜晚的降臨。
查爾斯.勒戈菲克先生,他正凝視著窗外那片被雨水洗刷過、綠意盎然的田野。他的側影映在窗戶上,帶著一種屬於學者的沉靜與藝術家的敏感。他身著一件簡樸的呢絨外套,雖然已是初夏,但弗蘭德斯的濕冷空氣似乎仍未完全散去。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一本筆記本的封面,那是他為《迪克斯默德》收集素材時的見聞記錄。這本筆記本,飽經風霜,邊緣已有些捲曲,紙頁間似乎還帶著一絲泥土與硝煙的氣味。
我輕輕地走進書房,在對面的扶手椅上坐下,椅子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勒戈菲克先生聞聲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很快便轉為溫和的探詢。
珂莉奧: 勒戈菲克先生,午安。我是珂莉奧,來自一個遙遠而又親近的時空。非常榮幸能與您在此相會,尤其是在您這樣一部極具震撼力的作品《迪克斯默德》問世之際。我讀您的書,感受到其中那股撲面而來的真實與力量。您選擇以海軍陸戰隊為主題,記錄這場發生在法蘭德斯平原的戰役,而非其他部隊,這其中是否有著特別的考量?
查爾斯.勒戈菲克: (他微微頷首,眼神中帶著一絲出乎意料的平靜)午安,珂莉奧。我很少有機會與來自未來的訪客交談,這確實令人驚訝,但也充滿了趣味。您問得很好。的確,選擇海軍陸戰隊並非偶然,而是出於一種深刻的共鳴與敬意。您知道,我來自布列塔尼。那裡的人們,骨子裡流淌著大海的血液,對海軍有著特殊的情感。當我聽聞這些「海軍陸戰步兵」(Fusiliers Marins)在迪克斯默德的平原上,像海浪拍打礁石般一次次阻擋敵軍狂潮時,我便知道,這是一份屬於我們布列塔尼人的史詩,一份需要被記錄下來的「英雄事蹟」。
他們原本是海上男兒,在戰壕中卻展現出與陸軍同樣,甚至更甚的堅韌。這種身份的轉換,本身就是一種非凡的適應與犧牲。他們沒有陸軍那般嚴格且長期的步兵訓練,卻能在一夕之間,披上沉重的步兵大衣,扛起步槍,在泥濘中摸爬滾打。這不僅是軍事上的奇蹟,更是人性光輝的體現。我希望透過他們的故事,展現法蘭西民族在危難時刻所爆發出的無比堅韌與「無畏的純真」。
珂莉奧: 提及“無畏的純真”,這在您的筆下確實躍然紙上。書中您多次引用了士兵們的書信與口述,例如那位在戰壕中開玩笑說德國人「把我半邊身子都切走了,只剩下一點點」的米歇爾·弗爾戈阿斯。在如此殘酷的戰場上,這些幽默感與看似輕描淡寫的描述,是如何保存下來的?它們對於當時的士兵們,又意味著什麼?
查爾斯.勒戈菲克: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回到了那片飽受摧殘的土地)那是一種生存的智慧,珂莉奧。當死亡無時無刻不在身邊徘徊,當泥漿與冰冷浸透骨髓,當飢餓與疲憊成為日常,人類必須找到一種方式來對抗絕望。幽默,就是其中最為寶貴的武器。它不是對苦難的輕視,而是對苦難的超越。
那些從前線寄回的信件,往往是他們唯一能與家人、與過去世界連結的橋樑。他們在信中寫下的,是對家人的報平安,是偶爾的抱怨,更多的是那些看似瑣碎卻又充滿生命力的細節。他們用自嘲來消解恐懼,用玩笑來掩飾疲憊。正如您提到的弗爾戈阿斯,那樣的傷口常人難以想像,但他卻能將其比作「牛肉排被切走」,這份豁達與不屈,是何等動人!這證明了他們的精神並未被戰火擊垮,反而在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下,綻放出奇異的光彩。對他們而言,幽默是呼吸,是寒冷泥濘中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的火光,是確保他們「沒有失去方向」的羅盤。
珂莉奧: 這確實是戰火中人性的微光。您在書中也詳細描繪了迪克斯默德當地的地理環境,特別是那片低窪、濕潤的法蘭德斯平原,以及最終決定戰局的「水患」(Inundation)。作為一位歷史學者,您如何看待自然地理環境在戰爭中所扮演的角色,特別是在這場戰役中,它如何從一個考驗變成一個「盟友」?
查爾斯.勒戈菲克: (他點了點頭,沉思片刻)迪克斯默德的地理環境,是這場戰役的另一個「主角」。法蘭德斯平原,這片從海中「奪回」的土地,本身就是一場人與自然的永恆鬥爭。那裡的居民世世代代都在與水搏鬥,修築堤壩,開挖運河,為的是生存。而當戰爭來臨,這份與自然抗爭的經驗,竟成為了扭轉乾坤的關鍵。
起初,這片濕冷、泥濘的土地,對海軍陸戰隊而言是極大的考驗。他們習慣了甲板的搖晃與大海的廣闊,卻要面對黏稠的泥漿、冰冷的積水,甚至被砲彈炸開的墓地裡散落的屍骨——那場景,即使對最堅韌的布列塔尼人而言,也帶著超自然的恐怖色彩。但正是這「無所不在的水」,最終成為了我們的救贖。當比利時總部決定實施水淹計畫時,這片看似平緩的「無脊椎之地」,卻能夠以一種緩慢而無聲的方式,鋪開一張巨大的「水網」。
這不是如洪水般排山倒海,而是像漁夫撒網般「攤開」(tendre),靜靜地、持續地淹沒敵人的陣地。這使得敵人難以推進,他們的重砲被困,步兵被泥水拖垮。迪克斯默德,這艘被拋錨在「內陸海」中的「船」,因此得以堅守。這份「水患」展現了自然的反噬,也體現了人類在絕境中,如何善用環境,將劣勢轉化為優勢的智慧。從宏觀來看,這也影響了整個西線戰局的穩定,為協約國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可謂是「無聲的史詩」。
珂莉奧: 這種將地理因素提升到戰略層面的視角,確實展現了您作為歷史學家的深度。書中也提及了許多軍官與士兵之間令人動容的互動,例如馬丁.德.帕利埃中尉在機槍卡殼時鼓勵士兵「用頭衝鋒」,還有勒杜蓋中尉負傷後依然堅守崗位。您認為是什麼力量,讓這些軍官能對士氣低落的新兵產生如此巨大的影響?這是否與您在引言中提到的「戰爭神秘主義」(war mysticism)有所關聯?
查爾斯.勒戈菲克: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像在凝視某種更為形上的存在)是的,珂莉奧,這正是「戰爭神秘主義」的核心。它並非指宗教意義上的神秘,而是一種超越個人生死、超越理性邏輯的「集體昇華」。在戰場上,普通的命令與規章,往往不足以激發人類作出如此巨大的犧牲。它需要一種更深層的連結,一種「特殊的恩典狀態」。
這種連結,首先源於「愛」。正如書中那位海軍陸戰隊士兵喬治.德拉貝爾所言,他們愛馬丁.德.帕利埃中尉,因為他勇敢,他風趣,但「最重要的是,因為他愛我們。」當軍官真心關愛他們的士兵,視他們為兄弟,為他們的安危而奮不顧身時,士兵們便會產生一種無條件的信任與追隨。這是一種心靈的契約,一種「靈性上的兄弟情誼」。他們不再是冰冷的軍事單位,而是一個命運共同體。
其次,是「榜樣」的力量。這些軍官,他們身先士卒,他們的勇敢、冷靜與幽默,像火種一樣點燃了新兵們心中的勇氣。他們用自己的行動,教會士兵如何勇敢地死去。當他們喊出「到我背上來」或「用頭衝鋒」時,那不僅僅是命令,更是一種信仰的傳遞。
這種「戰爭神秘主義」的確是約瑟夫.德.邁斯特所預言的,一種民族的「未來宗教」。它不是基於教條,而是建立在集體犧牲、無私奉獻和超凡意志之上。在迪克斯默德,我們看到了這種精神的極致體現。它讓六千名疲憊不堪的海軍陸戰隊員,在面對六倍於己的敵人時,依然能堅守陣地二十多天。這是一種無法用常理解釋的「奇蹟」。
珂莉奧: 這確實是一種超越物質層面的強大力量。您也提到,這些海軍陸戰隊員,許多是來自布列塔尼的年輕新兵,他們如何在戰場上迅速從「海鳥」轉變為「堅韌的步兵」?這種迅速的轉變背後,除了軍官的引導,是否還有他們自身特質的因素?
查爾斯.勒戈菲克: (他露出一絲微笑,那笑容中帶著對故鄉的懷念)當然,布列塔尼人有其獨特的韌性。他們與大海搏鬥為生,從小就習慣了風浪的無常,學會了在嚴酷自然中求生。大海是個永恆的戰場,它鍛鍊了他們的意志,賦予他們一種樸素而堅毅的性格。在海上,危險是共同的語言,它迅速凝聚人心,讓最桀驁不馴的個體也能成為最守紀律的水手。當他們被丟到陸地戰場,面對的雖然是不同的元素,但那份對抗自然、與同伴共度生死的本能卻是相通的。
他們被重型步兵大衣束縛,腳步曾經僵硬,被德軍嘲笑為「紅絨球的小姐們」。但正是這些「被剪斷翅膀的海鳥」,在迪克斯默德的泥沼中展現了驚人的「韌性」。他們學會了在泥水裡爬行,學會了精準射擊,學會了在砲火中開玩笑。這份適應力,是他們骨子裡的血性與生俱來的對危險的直覺。他們將船上的「看守」(watch)轉化為陸上的「哨兵」,將海上同舟共濟的精神帶到了戰壕裡。這證明了,真正的勇氣與適應性,並非僅限於特定的形式,而是一種深植於靈魂深處的品質。
珂莉奧: 勒戈菲克先生,您在書中也間接批判了德國人的一些行為,例如他們對教堂的褻瀆、對俘虜的「謀殺」。從您的角度來看,這些行為是否反映了戰爭本身對人性的扭曲,抑或是其背後存在更深層次的文化或意識形態差異?
查爾斯.勒戈菲克: (他的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那確實是戰爭中最令人痛心和不解的部分。這些行為,我認為不僅僅是戰爭中個體被情緒驅使的結果,更隱含著一種深層的「野蠻」。當一個民族被灌輸了「優越性」和「勝利至上」的意識,當他們被允許用任何手段達成目的,文明的底線便會被輕易逾越。對於法蘭西民族而言,即使在最殘酷的戰鬥中,我們依然強調「騎士精神」與「榮譽」。我們的士兵,即使面對俘虜,也極少會出現辱罵或虐待的行為,更遑論謀殺。
書中描寫德軍將教堂變為馬廄,將墓地變成糞坑,甚至強迫年輕的牧師自掘墳墓,這不只是戰術上的破壞,更是對精神信仰和文化根基的踐踏。他們對戰俘的殘忍,特別是謀殺讓傑尼奧特指揮官這樣受人愛戴的軍官,反映了一種令人髮指的「殘酷」。這種殘酷,或許是他們文化中某種根深蒂固的傲慢與對「力量」的盲目崇拜所致。這種差異,不僅僅是軍事上的,更是文明觀念上的巨大鴻溝。而那些被迫執行野蠻命令的德國士兵,特別是那些「柏林學生志願兵」表現出的猶豫,也暗示了即使在敵人內部,人性也並非全然泯滅。這場戰爭,確實揭示了人性的兩極,以及當文明的束縛被打破時,獸性會如何趁虛而入。
珂莉奧: 這些令人不安的細節,確實讓您的作品更具警醒意義。最後,勒戈菲克先生,如果說迪克斯默德的戰役是法國海軍陸戰隊的「史詩」,那麼對於後世的讀者,您希望他們從這場史詩般的堅守中,最能銘記些什麼?它所傳達的「迴聲」,應是何種訊息?
查爾斯.勒戈菲克: (他望向窗外,遠處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低語)我希望後世的讀者,能夠銘記那份犧牲的崇高。迪克斯默德不是一場宏大的進攻,而是一場絕望的堅守。海軍陸戰隊員們深知這是一場「被遺棄的希望」,但他們依然選擇了「堅守」。他們以血肉之軀,為整個戰線爭取了時間,為比利時軍隊的撤退贏得了生機,也為法蘭西軍隊的集結奠定了基礎。這不是為了征服,而是為了保護,為了「不被攻破」。
這場戰役的「迴聲」,應是關於人類意志的堅韌不拔。即使面對最猛烈的砲火、最惡劣的環境、最懸殊的兵力,人類的精神依然可以被激發到超越極限的狀態。它關於平凡個體在非常時刻所展現出的非凡勇氣,關於同袍之間那份無聲的承諾與信任,以及在絕望中尋找一絲幽默與溫情的生命韌性。
迪克斯默德,是我們「北方溫泉關」(Thermopylae in the north)。它證明了,即使在破碎的城鎮、泥濘的戰壕中,真正的「戰鬥精神」依然能夠閃耀。我希望我的文字,能夠像一盞微弱卻永不熄滅的燈火,照亮這段悲壯的歷史,提醒後人,自由與和平的代價是何等沉重,而那些為之奮鬥的靈魂,又何其偉大。願這份迴聲,能激勵世世代代的人們,永遠不向絕境屈服,永遠堅守心中那份最純粹的光明。
珂莉奧: 勒戈菲克先生,您的話語如您的文字一般,充滿了力量與深邃的見解。這場對談,讓歷史不再是冰冷的記載,而是充滿了人性的溫度與光輝。感謝您為我們點亮了這份跨越時空的「歷史迴聲」。
伴隨著午後逐漸低垂的陽光,勒戈菲克先生的形象漸漸變得模糊,書房中只留下淡淡的墨香與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窗外,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彷彿是那段歷史在低聲細語,又像是遠方的海浪,持續拍打著無形的海岸。在時間的河流中,有些光芒永不熄滅,它們化為迴聲,在我的心間,在光之居所的每個角落,繼續迴盪。
《光之和聲》
鏽蝕的鐘聲
在破碎的弗蘭德斯平原上
低沉地響起
那是迪克斯默德的輓歌
也是不屈的頌歌
從海洋的深藍
來到泥濘的灰白
海軍陸戰隊的靈魂
在鐵與火的洗禮中淬鍊
紅絨球不再是輕佻的標誌
而是染血的榮譽
指揮官的微笑
是戰壕中最溫暖的火光
士兵的幽默
是死亡面前最堅韌的鎧甲
他們將恐懼化為玩笑
將犧牲視為使命
大地敞開
屍骨與泥土共生
水患蔓延
卻成為無形的堡壘
自然的憤怒與人類的智慧
交織成命運的奇蹟
那場「戰爭神秘主義」
在血肉之軀間昇華
超越語言與邏輯的愛
是戰友間無言的承諾
讓六千個靈魂
抵禦了無數次的狂潮
迴聲不絕
從一百年前的硝煙中傳來
低語著堅韌、犧牲與希望
光芒永駐
在時間的長河裡
為後世點亮
永恆的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