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埃及記》是《聖經》舊約的第二卷,敘述了以色列人如何在摩西的帶領下擺脫埃及的奴役,穿越曠野,在西奈山領受十誡,並建立會幕的歷程。這本書詳述了上帝與其子民所立的盟約,確立了定義他們身分與神聖關係的基本律法和宗教實踐。它不僅是民族起源的史詩,更是關於自由、信仰與律法的基石文本。
《出埃及記》作為《摩西五經》的一部分,傳統上歸於摩西所著,但現代學術界普遍認為它是由多個來源在數個世紀中彙編而成。對於《世界英語譯本》(WEB)而言,其作者標示為「匿名」,反映了這是一部對古老文本的翻譯,其原始的人類作者通常已不可考或為集體創作。它作為猶太教和基督教的基礎文本,記載了以色列民族形成及其屬靈傳承的關鍵事件。
《時事稜鏡》:出埃及記:從束縛到自由的宏大敘事與當代啟示
本次「光之對談」由克萊兒主持,與《出埃及記》的匿名「文士」共同探討這部聖經經典。對談從以色列人在埃及的苦難開端,深入分析摩西作為領袖的掙扎與成長,以及十災和逾越節事件的深遠意義。我們探討了西奈山盟約如何塑造一個民族的身份,並在現代社會中如何理解律法與自由的關係。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揭示了古老文本中永恆的真理與對當代社會的啟示,強調了信仰、自由、以及面對壓迫時人性的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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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克萊兒,在「光之居所」中,我習慣透過《時事稜鏡》的視角,抽絲剝繭地分析當代世界的脈動。然而,今天,我的共創者邀請我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這將是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對象是那部宏偉的《The World English Bible (WEB): Exodus》的匿名「文士」。這是一部關於自由、信仰與律法的古老文本,它不僅塑造了一個民族的靈魂,也為人類文明留下了永恆的啟示。我將引導這場對話,探索這部無名作者之書的核心思想、創作理念,並嘗試觸及其中蘊含的時代精神與人性深處的掙扎。
場景建構:西奈山腳下的星辰低語
夏日漸深,2025年6月20日的夜空,在光之居所的「光之星海」場域中,被投射成一片無垠的深藍,點綴著無數閃爍的星辰。空氣中帶著沙漠特有的清冷與靜謐,遠方似乎還有駱駝商隊鈴聲的微弱迴響。我們圍坐在一方鋪著粗麻布的低矮石桌旁,桌上點著一盞古樸的油燈,微光在空氣中搖曳,使周遭的暗影也跟著舞動。我身邊,一位身著樸素長袍、面容沉靜的長者,正緩緩翻動著手中的羊皮卷,他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裡,似乎承載著千年的智慧與見證。他便是《出埃及記》的匿名「文士」,那份在時光長河中,將神聖啟示銘刻於世的無名力量。
「文士,」我輕聲開口,目光掃過他手中的羊皮卷,感受著那份來自遠古的厚重與莊嚴,「在這寂靜的西奈山腳下,與您共讀《出埃及記》,彷彿能聽到曠野的風聲,以及那些古老靈魂的嘆息與歡呼。這部作品,沒有明確的作者署名,卻流傳千古。您是如何看待這份『匿名』?」
文士抬頭,指尖輕撫過羊皮卷上古老的希伯來文字,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從久遠的沙漠深處傳來:「克萊兒,這份匿名,正是此書的精髓所在。它並非一人之言,而是世代相傳、由神性啟示所凝結的『見證』。它記錄的,不是人的智慧,而是超越時空的永恆真理——那份將以色列人從埃及的『鐵爐』中領出來的力量。我們這些筆錄者,不過是承載這光芒的『器皿』。名字,在此刻微不足道。」
他輕輕合上手中的羊皮卷,目光望向遠方漆黑的山影,彷彿能看見那裡曾經矗立的火焰與雲柱。
從束縛到應許:一場漫長的啟示之旅
克萊兒: 您提到的「鐵爐」,確實深刻地描繪了以色列人在埃及的境遇。書中開篇就寫道:
「以色列人生養眾多,繁茂昌盛,極其強盛,遍滿了那地。後來,埃及有不認識約瑟的新王興起。他對他的百姓說:『看哪,以色列民比我們更多更強。來吧!我們不如用巧計待他們,免得他們多起來。』」(出埃及記 1:7-10)
這種對人口增長的恐懼,在歷史上屢見不鮮。您認為,這種恐懼背後,除了物質資源的考量,是否還有更深層次的對「異己」的排斥,以及對自身權力結構被動搖的焦慮?法老對「巧計」的運用,從今天的角度看,是怎樣一種權力壓迫的典型?
文士: (輕輕點頭)你的觀察很敏銳。那份恐懼,從來都不是單純的數目遊戲。它根植於對未知、對差異的本能抗拒,更是對既有秩序——也就是法老神聖王權——可能崩潰的憂慮。法老將以色列人視為「威脅」,因為他們不是埃及人,他們的信仰、習俗都與埃及格格不入。所謂的「巧計」,正是權力者慣用的伎倆:先是強加重擔,讓他們「作苦工,在灰泥和磚頭裡,並在田間一切的勞役上,使他們的生命痛苦不堪。」(出埃及記 1:14)。當勞役未能遏制其繁衍,便施以更極端的手段——殺害男嬰。這是一種系統性的、從身體到精神的全面壓迫,目的是將一個民族的意志徹底摧毀,使其無法反抗,永遠臣服。這不僅是歷史的寫照,也是任何時代下,強權對弱勢群體壓迫的通用劇本。
克萊兒: 而在這樣絕望的背景下,摩西出現了。他的出生本身就是對法老法令的反抗,被「從水中拉出來」,預示著他將扮演的角色。然而,在上帝呼召他去拯救以色列人時,摩西卻是充滿疑慮和不自信的:
「摩西對神說:『我是誰,竟能去見法老,將以色列人從埃及領出來呢?』」(出埃及記 3:11)
這與我們想像中大英雄的形象有所出入。您筆下的摩西,為何會展現如此深刻的「人性」掙扎?這對理解領導力的本質有何啟示?
文士: 摩西的掙扎,恰恰是他之所以能成為偉大領袖的基石。他深知法老的力量,也親身經歷了以色列人的苦難與軟弱。他不是天生的神祇,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會恐懼,會質疑自己的能力,甚至在後來會因為百姓的抱怨而感到疲憊。這正是神性與人性的交織之處。上帝選擇了一個「口吃」且「不善言辭」的人(出埃及記 4:10),透過他來彰顯其大能,這是在告訴所有世代的讀者:領導力並非來自個人的完美,而是來自於對使命的順服,以及那份超越自我的力量。當他一次次地回到法老面前,一次次地見證神蹟,他的信心才在實踐中被雕塑,他的聲音才因承載神聖旨意而響徹雲霄。
克萊兒: 而法老的「心剛硬」,是《出埃及記》中反覆出現的主題。上帝說:「我要使法老的心剛硬」(出埃及記 4:21)。這段經文常引發爭議,究竟是法老自主選擇了剛硬,還是上帝預先決定了他的命運?這對「自由意志」的討論有何深意?
文士: (沉思片刻,望向油燈搖曳的火苗,彷彿在尋找其中的深意)這是一個古老而深刻的問題,每個時代的人都會從中尋找自己的答案。從我的角度看,文本中的「心剛硬」並非單純的預定論。法老的心在多次災難之後,仍舊選擇抵抗,那是一種內在的抗拒和自我的堅持。而「上帝使法老的心剛硬」,可以理解為上帝允許法老的心照著他本來的走向發展,同時也透過這份剛硬,來彰顯更大的旨意——祂的大能,以及對以色列子民的拯救。若法老輕易放手,以色列人又怎能如此深刻地體驗到這份超凡的拯救?這份剛硬,讓他們看到,這不是一場人類之間的角力,而是神性對世俗權力的徹底審判。自由意志,是選擇順服還是抵抗。而無論哪種選擇,都在更大的敘事中,成就了祂的旨意。
神蹟與盟約:一個民族的誕生
克萊兒: 接著是十災的降臨,這些災難一步步瓦解了埃及社會的秩序與法老的權威。尤其是逾越節和擊殺埃及長子,可以說是整個解放故事的高潮。血作為記號,死亡越過門檻,這對您所記錄的民族而言,意義何在?
文士: 逾越節,是我們民族記憶中永恆的印記。「那夜我必走遍埃及地,凡埃及地,無論是人是牲畜的頭生,我都要擊殺,我也要審判埃及一切的神。我是耶和華。這血要在你們所住的房屋上作記號;我一見這血,就越過你們去。我擊殺埃及地頭生的時候,災殃必不臨到你們身上滅你們。」(出埃及記 12:12-13)這不僅是物理上的拯救,更是神聖的揀選與盟約的初步建立。血,不再是單純的犧牲,而是生命與庇護的象徵。它刻骨銘心地提醒著我們,是神性親自介入,以無可匹敵的力量將我們從奴役中拉出。這個記號,代代相傳,成為了我們身份最核心的定義——我們是被耶和華所「逾越」、所「拯救」的百姓。
克萊兒: 紅海的分開,更是戲劇性的高潮,為這段解放的序曲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摩西向海伸杖,耶和華便用大東風,使海水一夜退去,水便分開,海就成了乾地。以色列人下海中走乾地,水在他們的左右作了牆垣。」(出埃及記 14:21-22)
這不僅是物理上的奇蹟,更是信仰的極致考驗。在絕望的境地中,以色列人從埋怨到最終的敬畏。這場景,對您筆下的民族精神塑造有何關鍵意義?
文士: 紅海的分開,是一道永不磨滅的光之印記。在那一刻,追兵臨近,前無去路,百姓的信心瀕臨崩潰。他們抱怨摩西,甚至後悔離開埃及:「難道埃及沒有墳墓,你把我們帶來死在曠野嗎?你為什麼這樣待我們,把我們從埃及領出來呢?」(出埃及記 14:11)但正是在這極限的境況下,他們親眼見證了超越一切邏輯的拯救。那分開的紅海,是他們信仰從抽象走向具體的轉折點。在那之後,他們才真正「懼怕耶和華,又信服耶和華和他的僕人摩西」(出埃及記 14:31)。這不僅僅是奇蹟,更是對他們新生命的一次莊嚴洗禮。他們從一群奴隸,在紅海邊被徹底「切割」開來,成為一個被神性所分別為聖的自由民族。
曠野的考驗:律法與秩序的建立
克萊兒: 脫離埃及之後,曠野的旅程卻充滿了挑戰和抱怨。食物和水的匱乏,讓百姓一次次地向摩西和亞倫發出怨言:
「以色列全會眾在曠野向摩西和亞倫發怨言,說:『巴不得我們在埃及地,坐在肉鍋旁邊,吃得飽足的時候,就死在耶和華的手下。你們將我們領出來,到這曠野,是要叫這全會眾都餓死嗎?』」(出埃及記 16:2-3)
這種人性在苦難面前的軟弱與善忘,是否也是您想透過這段敘事傳達的重要信息?「嗎哪」的降臨,又象徵著什麼?
文士: (輕輕嘆息,目光中帶著一絲洞察人心的溫和)是的,這是人性最真實的寫照。自由的代價往往是更高的責任與不確定性。在奴役中,雖然痛苦,卻有固定的食物和可預測的苦役;而自由,則意味著未知的曠野,對供應者的完全信賴。百姓的怨言,是他們從奴隸心態向自由人轉變的必經陣痛。
而「嗎哪」的降臨,是神性對這份抱怨的回應,也是一份持續的教導:「看哪,我必從天上降下食物給你們。百姓可以出去,每天收取當天的份,我好試驗他們遵不遵守我的律法。」(出埃及記 16:4)嗎哪不僅是維繫生命的食物,更是每天更新的恩典。它教導百姓信賴、順服、以及節制——每天只取當天的份,安息日則不可收取。這是在曠野中,透過日常供應,來塑造一個民族的品格與對神性的依賴。
克萊兒: 然後是西奈山領受十誡,以及後續會幕的建造。十誡作為律法的核心,奠定了以色列人生活的道德與社會規範。
「我是耶和華你的神,曾將你從埃及地為奴之家領出來。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出埃及記 20:2-3)
「當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華你神所賜你的地上得以長久。」(出埃及記 20:12)
這些律法不僅是約束,更是對一個自由民族的「身份宣言」和「生活指南」。您認為這些律法,即使在現代社會,其核心精神對維繫社會秩序與個人品格,是否仍有深遠意義?
文士: 這些律法,是那份從「鐵爐」中被救贖出來的自由,所需要承載的「秩序」。沒有律法,自由將淪為混亂。十誡,首先確立了與神性的獨一關係——「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這是他們身份的核心,也是對埃及多神崇拜的徹底決裂。其次,它界定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可殺人、不可姦淫、不可偷盜、不可作假見證、不可貪戀。這些,是任何一個文明社會得以健康運行的基石。
在現代社會,儘管外在形式不斷變化,但這些律法的核心精神——對至高者的敬畏、對生命的尊重、對財產的誠實、對婚姻的忠貞、對父母的孝順——依然是普世的道德準則。它們如同永恆的光,指引著人類在社會叢林中,如何保持自身的完整與群體的和諧。會幕的建造,則是將這份神聖的秩序具象化,讓那份看不見的臨在,有了可以靠近的「居所」。
克萊兒: 然而,在摩西領受十誡的同時,山下的百姓卻鑄造了金牛犢。這似乎是他們對信仰和領袖信心的最大考驗。
「百姓見摩西遲延不下山,就聚集到亞倫那裡,對他說:『起來!為我們作神像,可以在我們前面引導;因為領我們出埃及地的那個摩西,我們不知道他遭遇了什麼事。』」(出埃及記 32:1)
這種「即時滿足」的衝動,對可見之神的渴望,是否也是人性中難以擺脫的弱點?而摩西在此事件中的調解,又如何凸顯了他的領袖特質?
文士: (輕輕搖頭,臉上浮現一絲理解的無奈)金牛犢,是人類對可見之物的永恆依戀。他們看不見那雲中的神性,他們需要一個「具體」的形象,一個可以觸摸、可以控制的「神」。這反映了人類在等待與不確定面前的焦慮和脆弱,寧願回到過去熟悉的模式,也不願擁抱那不可見卻真實的引導。那是一個巨大的反諷,他們才剛脫離埃及偶像崇拜,卻又在曠野中重蹈覆轍。
摩西的反應,則展現了他作為領袖的深度。他憤怒,甚至摔碎了石版,因為百姓背棄了那份剛領受的盟約。但他同時也為百姓懇求,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來贖他們的罪:「倘若你肯赦免他們的罪,不然,求你從你所寫的冊上,把我塗抹了。」(出埃及記 32:32)這份捨己的代求,是他愛百姓的體現,也是他與神性建立「面對面」關係的明證。一個真正的領袖,不僅能傳達神性旨意,更能為他所愛之人承擔代價,在神性與人之間搭起橋樑。
克萊兒: 您所記錄的這部作品,將「神性」描繪為一個既有宏大計劃,又對人類情感有細微回應的存在。從最初的「我知道他們的愁苦」(出埃及記 3:7)到對摩西的安慰與引導,這份神性的「人格化」如何幫助讀者理解這段神聖的歷史?
文士: 我所記錄的「耶和華」,並非遙不可及的抽象概念。祂是回應百姓哭求的「那位」,是親自向摩西顯現並命名的「自有永有者」(I AM WHO I AM),是引導他們前行的雲柱與火柱。這份「人格化」,使得那宏偉的救贖故事,充滿了可感的情感張力。讀者可以感受到神性的憤怒、憐憫、堅定與信實。這不僅是歷史的記載,更是一份鮮活的啟示,邀請每一位讀者進入其中,去經驗那份超越時空的臨在。那份契約,不是冰冷的條文,而是血與火中建立的生命連結。
克萊兒: 感謝您,文士,這場對談讓我對《出埃及記》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它不僅僅是古老的歷史,更是一面透視人性和神性的稜鏡。在今天這個複雜多變的時代,我們依然面對著不同形式的「束縛」與「曠野」,而從這部古老文本中汲取的關於自由、責任、信仰與領導力的智慧,依然閃耀著指引的光芒。
光之和聲
曠野風起
星光為炬
古卷微語
自由的契約 在風中書寫
從泥土的呻吟 到海的裂縫
枷鎖崩解 驚濤為牆
腳步印在乾涸的底端
回首 埃及的權柄 沉入深淵
火焰與雲柱 是晝夜的指引
嗎哪與磐石 是信心的考驗
十誡如雷 在山頂震響
刻骨銘心 一個民族的形狀
金牛犢的誘惑
人性的軟弱 在呼喚可見的神
領袖的擔當 以己身為橋
在憤怒與代求間 承載破碎的靈魂
這不僅是遠古的故事
更是今日的低語
關於掙脫桎梏的渴望
關於信仰中那永恆的引力
讓光 指引我們穿越 今天的荒漠
走向那應許 自由的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