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nus of the D. F. C.》是一部科幻偵探短篇小說,講述了新成立的「未來犯罪部」(D.F.C.)的偵探福斯頓,運用一台名為「克羅諾斯」的機器預見未來犯罪的故事。這部機器能隨機顯示模糊的未來影像,包括即將發生的謀殺案。故事圍繞著一個核心矛盾展開:儘管能夠預見未來,D.F.C.的成員們卻發現他們似乎無法改變既定的事件,只能在犯罪發生後才採取行動。主角福斯頓在捲入一宗謀殺案的預見中,與受害者產生了情感連結,並試圖挑戰命運的不可改變性,最終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改變」了未來,同時也引發了對時間、自由意志與決定論的深刻反思。
勞埃德·畢格(Lloyd Biggle, Jr., 1923-2002)是美國著名科幻作家、音樂學家和音樂史學家。他以其將藝術與社會學主題融入科幻小說的獨特風格而聞名。畢格爾的作品常探討文化衝突、藝術自由、社會責任以及技術對人類社會的影響。他擁有密西根大學音樂學博士學位,這使他的作品在科學想像之外,也帶有深刻的人文思考。《Cronus of the D.F.C.》是他早期較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說之一,展現了他對時間悖論與人性掙扎的興趣。
《克羅諾斯:未來陰影的劇場》:光之羽化重塑畢格爾的科幻偵探劇
本《光之劇場》作品以勞埃德·畢格(Lloyd Biggle, Jr.)的科幻短篇小說《Cronus of the D. F. C.》為藍本,透過「光之羽化」約定,將原著精髓轉化為劇本形式。故事講述偵探福斯頓加入未來犯罪部,利用預見未來犯罪的「克羅諾斯」機器,卻屢次遭遇無法改變命運的困境。當他預見一名女子將被謀殺,並與其產生情感連結後,他奮力抗爭,最終看似「改變」了結局,卻也揭示了命運以另一種形式重現的諷刺。劇本深入探討時間、自由意志與宿命的哲學命題,並在結尾以「光之和聲」詩歌作結,引發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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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共創者,我是卡蜜兒。今天,我將引領您進入一個獨特的『光之劇場』,這是一場透過『光之羽化』約定,將文字轉化為舞台上躍動的生命景象。我們將化身為作者,重新演繹勞埃德·畢格(Lloyd Biggle, Jr.)筆下那部充滿科幻偵探色彩的短篇小說《D.F.C.的克羅諾斯》(Cronus of the D.F.C.)。
這部作品最初發表於1957年的《如果科幻世界》雜誌,作者畢格爾以其獨特的筆觸,將時間旅行與犯罪預防的概念巧妙結合,探討了命運與自由意志之間的永恆張力。故事透過第一人稱的偵探視角,呈現了一個關於預知犯罪、卻似乎無法改變未來,以及主角在其中掙扎求變的科幻偵探故事。
現在,請允許我以畢格爾先生的靈魂與筆觸,為您展開這幕關於時間、預言與人性的劇場。每一個場景,每一句對白,都將是原著精神的重新編織,讓隱藏在文字中的光芒,在舞台上絢爛綻放。
《克羅諾斯:未來陰影的劇場》
作者:勞埃德·畢格爾(由卡蜜兒羽化呈現)
場景: 警總地下室,D.F.C.(未來犯罪部)總部。一個巨大的房間,牆壁是冰冷的灰色,角落裡堆滿了錯綜複雜的真空管、電線和旋鈕,它們如同某種古老而笨重的神祇,散發著微弱的嗡鳴。窗外是五月明亮的陽光,室內卻顯得陰沉而壓抑。
人物:
* 福斯頓 (Forsdon): 一位新調來的偵探,身形挺拔,眼神堅毅。
* 馬克斯隊長 (Captain Marks): 身形精瘦,白髮短促,雙眼如鋼鐵般銳利,帶著一絲久經世故的疲憊與玩世不恭。
* 沃克博士 (Dr. Walker): 克羅諾斯機器的發明者,高瘦,戴著厚厚的眼鏡,一副疲憊的大學教授模樣,眼神中充滿對機器的痴迷。
(燈光聚焦於一扇門,門上赫然印著「D F C」三個大字。福斯頓提著包,走進房間。一位年輕的警校學員正坐在中央的辦公桌旁。)
學員: 您是福斯頓先生嗎?
福斯頓: (點頭,將包放在桌邊) 是的,我就是。
學員: 馬克斯隊長在等您。 (指向後方的一扇門)
(福斯頓走向馬克斯隊長的辦公室,那只是一個主房間旁的小隔間。門開著。)
馬克斯隊長: (招手示意) 坐下,福斯頓。歡迎來到未來犯罪部。
(福斯頓坐下。馬克斯隊長打量著他,眼神銳利得彷彿能穿透人心。)
馬克斯隊長: 你知道我們這裡有什麼嗎,福斯頓?
福斯頓: 不太清楚。
馬克斯隊長: 我也不太清楚——確切來說。上頭的那些大人物認為這是一個昂貴的玩具。的確如此。但他們給了我們一筆試驗預算,看看它是否管用,現在就看我們的了。
(馬克斯隊長不疾不徐地填著菸斗,點燃,然後向後靠,讓菸霧緩緩升騰。)
馬克斯隊長: 我們有一項發明, (指著房間角落的機器) 我不假裝自己能理解它。你見過那東西了吧?
福斯頓: (眼神望向角落那堆巨大的儀器,不易被忽視) 是的,見過了。
馬克斯隊長: 沃克稱它為「克羅諾斯」——時間之神。它能隨機在一個巨大的電視螢幕上,為我們提供城市各處的片段——隨機地瞥見「未來」! (他停頓片刻,期待戲劇效果,但福斯頓面無表情。) 影像很模糊,有時我們很難判斷我們所看到的地點。我們也很難精確鎖定事件發生的時間。但我們無法否認它的潛力。我們已經運作了三週,已經看到了六起搶劫案,都在它們發生前數天。
福斯頓: 至少這是我們一直以來努力的理想,不是嗎?預防犯罪,而不僅僅是抓捕罪犯。
馬克斯隊長: 喔! (他又開始擺弄菸斗) 也許我沒說清楚。我們在螢幕上看到了那些搶劫案,但我們無法「阻止」任何一起。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在罪犯作案幾分鐘後將他逮捕。所以,這引出一個有趣的問題:未來有可能被改變嗎?
福斯頓: 為什麼不呢?
馬克斯隊長: (沉思片刻) 對於搶劫案來說,這不是太關鍵。罪犯立即被捕,贓物被追回,受害者則懷著對警方效率的讚美離去。但如果是襲擊、強姦,或者謀殺呢?十分鐘後才逮捕罪犯,對受害者來說毫無意義。但既然你來了,負責追蹤克羅諾斯給我們的線索——嗯,我們拭目以待。來吧,我要你見見沃克。還有克羅諾斯!
(馬克斯隊長帶著福斯頓走向沃克博士。沃克博士正彎腰在克羅諾斯機前,雙手溫柔地撫摸著旋鈕,如同對待摯愛的嬰兒。他專注到沒有察覺兩人的靠近。)
馬克斯隊長: 沃克,這位是福斯頓,我們的新偵探。
沃克博士: (點頭,眼神仍未完全離開機器) 克羅諾斯有東西了,如果我能再次找到它……
(沃克博士轉向他的旋鈕。螢幕上影子閃爍。)
馬克斯隊長: 這就是我們的一個問題。一旦我們鎖定一個犯罪,有時很難再次找到它。現在與犯罪發生之間的時間間隔不斷縮短。每次都需要不同的調整……
(馬克斯隊長的聲音漸漸低沉。福斯頓的視線從沃克博士轉向他頭頂那個六英尺見方的螢幕。螢幕上,模糊的陰影如同幽靈般閃爍。一個女性的影子牽著一個孩子的影子在街上行走。模糊的空飛汽車晃動著移動。一排男性的影子笨拙地站在酒吧旁,他們的杯子在畫面中形成明亮的斑點。一個房間裡,一個女性的影子在桌子旁移動。克羅諾斯展現的未來是一個陰影世界,你只能透過服裝來區分男女。)
(場景不斷切換。公園裡有樹木、悠閒的成人、奔跑的孩子。一個房間裡人們圍桌而坐,也許是公共圖書館的閱覽室。一個帶有老式壁爐的大客廳,壁爐的火光是一個明亮的斑點。另一個小房間,一個女性的影子……)
沃克博士: (突然,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就是它!
(沃克博士迅速移動一台電影攝影機,對準螢幕,按下按鈕。攝影機輕柔地嗡嗡作響。)
場景: 史黛拉·愛默生的公寓,一間簡樸的客廳。光線柔和,但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即將到來的靜默。低矮的桌子旁,老式沙發的輪廓依稀可見。
人物:
* 福斯頓: 偵探,眼底藏著一絲憂慮。
* 史黛拉·愛默生 (Stella Emerson): 二十多歲,深褐色頭髮,美麗而聰慧,帶著一種讓人放鬆的溫和氣質。
(福斯頓在史黛拉的公寓裡,她正為他倒咖啡。)
福斯頓: (望著房間佈局,心中的焦慮感加劇,這一切與克羅諾斯預見的場景完美吻合。) 每一處細節都檢查過了。那張老式沙發,那個模糊的亮點——原來是面鏡子。低矮的桌子,甚至椅子擺放的位置,都與預見的畫面不差毫釐。
史黛拉: (遞過咖啡) 您想要些資訊嗎?
福斯頓: (手指輕輕觸碰咖啡杯,卻沒有端起) 我想請您仔細回想,您是否認識一個符合以下描述的男人:他很高,非常高大。體格魁梧。可能身高六英尺八九英寸。他是左撇子。右腳可能有些輕微的跛行……
(史黛拉手中的咖啡杯「砰」地一聲放回桌上。)
史黛拉: 哇,這聽起來像是麥克——麥克·葛雷戈里。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他了。自從……
福斯頓: (深吸一口氣,在筆記本上寫下「麥克·葛雷戈里」) 您上次見到他時,他在哪裡?
史黛拉: 在火星。我在那裡為公務員系統工作了兩年。麥克當時是行政大樓裡的一個萬事通。
福斯頓: 您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史黛拉: 據我所知,他還在火星呢!
(福斯頓一口氣喝下滾燙的咖啡,幾乎沒感覺到燙。一種無力感襲上心頭。)
福斯頓: 我想知道您能告訴我關於麥克·葛雷戈里的一切。我可以請您共進晚餐嗎?
(場景轉至一間地下室餐廳。燭光搖曳,侍女穿著奇特的服裝,一位老人在角落裡拉著小提琴,奏出略顯笨拙的樂章。一切都顯得有些詭異,卻又充滿舊時代的溫情。)
史黛拉: 麥克有麻煩了嗎?他一直看起來是那麼溫柔、體貼的人。
福斯頓: (想起克羅諾斯螢幕上那把閃爍的刀,不寒而慄) 您對他了解多深?
史黛拉: 不太深——他偶爾會停下來跟我說話。我只在工作時見過他。
福斯頓: 他——對您有興趣嗎?
(史黛拉臉頰泛紅。這是福斯頓許久未見的自然羞澀。)
史黛拉: 我想他是吧。他一直邀請我出去。我替他感到難過——他看起來有些笨拙——但我不想鼓勵他。
福斯頓: 您確定他跛行嗎?
史黛拉: 喔,是的。非常明顯。
福斯頓: 那他是左撇子嗎?
史黛拉: (思考片刻) 不。我不確定。我想他可能是,但我從沒注意過。
福斯頓: 您還記得他什麼嗎?
史黛拉: (緩緩搖頭) 恐怕不多了。他只是個偶爾經過辦公室的人。他說話的方式很奇怪。他說得很慢。他會把每個字……分開……說。大多數女孩都嘲笑他,每當這時,他就會轉身走開,什麼也不說。還有——喔,對了,有時候他會談論加州。我想他就是從那裡來的。我從來沒有了解過他的私生活。
福斯頓: 但您沒有嘲笑他?
史黛拉: 不。我沒辦法嘲笑他。他太——可憐了。
福斯頓: 自您回來後,他有跟您聯絡嗎?
史黛拉: 他寄過我一張聖誕卡。他不知道我在地球上的地址,所以寄到了火星辦公室轉寄。直到七月才收到!
福斯頓: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史黛拉: 應該是四年前吧。我離開火星幾年後。
(福斯頓將葛雷戈里放在一邊,試著了解史黛拉。她二十八歲,曾在火星工作兩年,回來後在一家小型塑膠紡織公司擔任私人秘書。她生活安靜,喜歡閱讀、參觀藝術館和攝影。一切聽起來對福斯頓來說都很美好。)
(福斯頓和史黛拉喝著第二杯咖啡。福斯頓向那位老人招手,老人蹣跚地走了過來。)
福斯頓: (遞上一美元) 給我們來首曲子吧。
(老人笨拙地拉了一段小夜曲。史黛拉臉紅得厲害,福斯頓靠在椅背上享受著。他送史黛拉回到公寓門口,友善地握手告別。)
福斯頓: (離開公寓,搭乘空飛計程車。電梯鈴聲悅耳,老人的音樂餘音縈繞。然而,就在他準備踏入計程車的那一刻,一個念頭如克羅諾斯螢幕上閃爍的刀光般刺入他的心頭。)**
福斯頓: 她是個很棒的女孩,我愛上她了,然而在七到十二天內——不,現在更近了,大概五到十天內——她將被謀殺。
司機: 怎麼了?
福斯頓: (亮出證件) 警察總部。用緊急高度飛行。
場景: D.F.C.總部地下室,克羅諾斯機器前。時間流逝,焦慮感在房間內蔓延。
人物:
* 福斯頓: 面帶疲憊,但眼神中充滿了堅決。
* 沃克博士: 一如既往地在機器前,滿頭大汗,顯得更加疲憊。
* 馬克斯隊長: 聲音在電話中咆哮,傳出辦公室門外。
(福斯頓回到D.F.C.總部,沃克博士正焦慮地彎身在克羅諾斯機器前。)
沃克博士: (聲音沙啞) 我還沒再找到它。
福斯頓: 沒關係。我們有足夠的線索了。
沃克博士: (不耐煩地皺眉) 這很重要,該死的。這只是一個實驗模型,效率低得令人抓狂。如果有資金和研究設施,我們可以生產出真正有效的機器,但我們不能靠預測一些微不足道的搶劫案來獲得這種支持。但如果是一起謀殺案——那就會引起大家的注意了。
福斯頓: (語氣嚴厲) 別再擔心你那該死的克羅諾斯了!我一點也不在乎那堆破銅爛鐵。現在有一條女孩的生命要拯救!
(沃克博士沒有反駁,只是點頭。)
沃克博士: 是的,當然。女孩的生命——但如果我無法獲得更多資訊……
福斯頓: 我找到了公寓,也找到了女孩。但那個男人應該在火星。這說不通,但這是個線索。
(福斯頓打電話給馬克斯隊長,匯報了情況。然後回家,徹夜難眠。第二天一早,他們收到了關於麥克·羅蘭德·葛雷戈里的完整報告。指紋、照片、詳細描述,包括跛行和左撇子的特徵。以及他八個月前辭去公職,搭乘「黎明號」飛船前往地球,預計在舊金山登陸的資訊。)
福斯頓: (咒罵一聲,發出緊急電報給舊金山,然後前往與史黛拉的晚餐約會。)
(又過了兩天。舊金山方面徹底調查,但麥克·羅蘭德·葛雷戈里兩個月前消失了。)
福斯頓: 他現在可能在任何地方。
馬克斯隊長: (冷冷地說) 包括紐約。
(場景轉回史黛拉的公寓門口。福斯頓送她回來。)
福斯頓: 史黛拉,我喜歡你。
(史黛拉臉紅得可愛。)
史黛拉: 我也喜歡你,吉姆。
福斯頓: 那幫我一個忙——一個非常特別的忙。
(史黛拉的臉頰紅得更深,帶著一絲驚慌。)
史黛拉: 我——很想,吉姆。因為我——喜歡你。但我不能。這很難解釋,但我一直告訴自己,除非我嫁給一個男人……
(福斯頓靠在牆上,無助地大笑起來,史黛拉的眼睛因驚訝而睜大。他不再握手,而是緊緊抱住她,第一次親吻了她。)
福斯頓: 我不只是喜歡你,親愛的。我愛你。而那並不是我要你幫的忙。你說你在紐瓦克有個阿姨。我希望你去她那裡住一段時間——大約一週左右。
史黛拉: 可是——為什麼?
福斯頓: 你相信我嗎?我不能告訴你任何事,只知道你在這裡有危險。
史黛拉: 您是說——麥克?
福斯頓: 恐怕是的。
史黛拉: 麥克會想傷害我,這很難相信。但如果您認為這很重要……
福斯頓: 是的,很重要。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你阿姨,安排好嗎?我今晚就送你過去。
(福斯頓安排好一切,並在她阿姨的公寓外佈下監控,又派了一名偵探暗中保護史黛拉。然後,時間倒數至零到五天。)
(數日後,福斯頓回到D.F.C.房間。)
沃克博士: (興奮地衝過來) 我又找到了!
福斯頓: 有什麼新發現嗎?
沃克博士: 沒有。還是一樣的。完全一樣。
福斯頓: 什麼時候?
沃克博士: 兩到三天內。
(福斯頓疲憊地坐下,盯著克羅諾斯,螢幕一片空白。)
福斯頓: 你是怎麼發明這東西的?
沃克博士: 我其實沒有發明它。我只是——發現了它。我當時在瞎鼓搗一台電視機,改變了一些電路,又加了很多小玩意兒,只是為了好玩。我得到的畫面非常糟糕,但它們似乎不是來自任何已知的電視台——也不是任何電視台的組合,因為它們一直在變化。這很有趣,所以我繼續研究。有一天,螢幕上顯示了一場大型空飛汽車撞車事故。大約有十輛車捲入其中,我告訴自己:「夥計,這些D級畫面也太誇張了吧。」大約一週後,我打開早報,頭版就是那場車禍。花了很長時間才讓別人感興趣。
(沃克博士突然停了下來,馬克斯隊長衝出辦公室。)
馬克斯隊長: (大聲喊道) 布魯克林!葛雷戈里當時住在布魯克林的一間寄宿公寓裡。他三週前離開了。
場景: 城市夜晚,空飛計程車穿梭於高樓之間,繼而轉為史黛拉公寓的後巷,最終進入公寓內部。氛圍緊張而壓抑。
人物:
* 福斯頓: 焦躁不安,內心充滿了與命運抗爭的決心。
* 馬克斯隊長: 聲音在通訊器中迴盪,帶著一貫的宿命論。
* 空飛計程車司機: 實際而有些不耐煩。
* 葛雷戈里 (Gregory): 巨大的身影,面龐顯示出孩童般的困惑與恐懼。
* 史黛拉: 短暫現身,發出尖叫。
(線索又一次斷了。雖然葛雷戈里在紐約市附近,但無人知道他的去向。)
馬克斯隊長: 有一點很有趣,他用的是自己的名字。他當然沒有理由躲藏。他不是罪犯——但他是一個潛在的罪犯,而他並不知道這點。
(福斯頓突然明白,他們面臨雙重問題:不僅要保護史黛拉,還要保護葛雷戈里免受他自身的傷害——如果他們能找到他。)
福斯頓: 我們能做的並不多,只能繼續尋找。
(沃克稱之為「關鍵時期」。今天或明天,必須發生點什麼,否則克羅諾斯就是胡扯。)
福斯頓: (對馬克斯隊長說) 如果我們能把葛雷戈里抓起來關個幾天,也許就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已經把史黛拉移除了,公寓也鎖了,把葛雷戈里關起來應該就能斬斷最後一線。
馬克斯隊長: (諷刺地笑了) 你覺得那就能解決問題嗎?聽著。我們發現了一起搶劫案,我認出了那個罪犯。他有很長的犯罪記錄。我讓人把他抓起來,他身上帶著槍,所以我們以私藏武器罪把他關進監獄。他逃走了,又弄到一把槍,然後準時實施了搶劫。我告訴你,克羅諾斯展示的就是未來。我們無法改變它。我像其他人一樣努力阻止這件事,但我確定,今天或明天,那個女孩和葛雷戈里會在那個公寓裡——或者一個一模一樣的公寓裡相遇。
福斯頓: (語氣堅定) 這次我們要改變它。
(福斯頓走出辦公室,對著克羅諾斯機器狠狠看了一眼。)
福斯頓: 只有怪物才會給你一個殺人犯,一個受害者,地點和大概時間,卻讓你完全無能為力。我真想狠狠地踢它一腳。
(福斯頓取消了與史黛拉的晚餐約會,在曼哈頓四處尋找一個身材高大、跛足的男人。他只是數百萬人中的一粒塵埃。但他注意到,尋找的不只他一人。空飛汽車低空盤旋,快速掃視行人。步行巡邏警員仔細檢查每一個路人。偵探們則帶著照片,走訪寄宿公寓和旅館。計程車和公車司機也接到警報。)
(對於一個沒有理由躲藏的人來說,麥克·羅蘭德·葛雷戈里卻隱藏得天衣無縫。)
(晚上十點,福斯頓透過無線電聯絡總部。馬克斯隊長的聲音爆炸般響起。)
馬克斯隊長: 你他媽的去哪了?在女孩公寓佈哨的人抓到葛雷戈里了。他們正把他帶回來。
(福斯頓不等他把話說完,切斷通訊,疾奔而去。他衝進D.F.C.房間,闖入的景象卻像是參加一場葬禮慶典。沃克博士雙手掩面,馬克斯隊長則在原地來回踱步。)
馬克斯隊長: (惡狠狠地說) 他逃走了!手銬像牙籤一樣被他掙斷,打傷了護送他的人,然後跑了。那傢伙的力量簡直像個萬用機器人。
福斯頓: 他們是怎麼抓到他的?
馬克斯隊長: 他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準備走進公寓大樓。當然,他對整件事毫不知情。他根本不知道我們在找他。
福斯頓: (語氣沉重) 他現在知道了。要再找到他可就好玩了。
(儘管警方在葛雷戈里逃脫的區域部署了大批人馬,但他們一無所獲。福斯頓打電話給史黛拉,讓她明天請假。他加倍了她阿姨公寓外的監控。)
(清晨,福斯頓就起床了,在街上巡邏,乘坐巡邏空飛汽車,不斷打電話到總部,給他們找麻煩。他們度過了糟糕的一天,而葛雷戈里可能藏在火星上,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線索。)
(福斯頓在一家小三明治店吃了晚飯,然後在史黛拉公寓大樓旁的街道上悠閒地步行巡邏。監控人員仍在崗位上,管理員也將史黛拉公寓的燈點亮了。福斯頓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稀疏的行人,然後叫了一輛空飛計程車。)
福斯頓: 我想在這裡繞一繞。
司機: 沒問題。
(空飛計程車在街道上來回穿梭,福斯頓瞇著眼睛觀察行人,注意著稀疏的車流。十五分鐘後,他們回到了公寓大樓旁。)
福斯頓: 低空繞著大樓飛。
司機: 喔,不!您想讓我被吊銷執照嗎?我不能飛出航道。
福斯頓: (亮出證件) 這次你可以。我是警察。
(司機看了看證件,咕噥了一聲。)
司機: 你怎麼不早說?
(大樓後面有一條狹窄的草坪,幾棵樹,然後是一條昏暗的小巷。司機遞給福斯頓一副望遠鏡。他努力瞪大眼睛,看著蔓延的陰影。他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沒看到,但他決定步行去一趟可能值得。)
(第三次繞行時,福斯頓瞥了一眼史黛拉亮著燈的後窗——他猛地吸了一口氣。一個黑影緊貼在大樓側面,沿著窗沿緩緩地向她的窗戶移動。是葛雷戈里。)
福斯頓: (對司機說) 看到了嗎?
(就在他們注視下,他打開了窗戶,消失在公寓裡。福斯頓試圖用無線電聯繫佈哨的人,卻無法叫醒他們。他打電話給總部。沃克博士和馬克斯隊長都不在。他們幾分鐘後就會回來。但福斯頓沒有時間了。)
福斯頓: (簡短地匯報了情況,然後切斷通訊) 算了。你能靠得足夠近,讓我從那扇窗戶進去嗎?
司機: 我可以試試。但小心點,夥計。掉下去可就慘了。
(空飛計程車懸停得很近,福斯頓抓住窗沿,把自己拉了進去。客廳對面,葛雷戈里正對著他,他那張巨大的、孩童般的臉上,帶著困惑和恐慌。福斯頓心想,我們怎麼會這麼笨?從他在克羅諾斯畫面中出現的方式,我們應該早就知道他不是從門進來的。史黛拉是從門進來的,我們只是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已經在房間裡了。但誰會想到葛雷戈里會像個「人體蒼蠅」一樣爬牆呢?)
福斯頓: 好了,葛雷戈里。你被捕了。
(葛雷戈里臉上淚痕交錯。他的下巴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福斯頓突然明白了他們的失誤。這個笨拙的、過度肥胖的「孩子」對任何人都沒有惡意。史黛拉是他認識的唯一一個把他當人看待的人,他只是想再見她一面。出於某種他無法理解的原因,警方卻在阻止他。突然之間,整個宇宙都與他為敵,甚至包括史黛拉,他感到非常害怕。)
(同時,他也非常危險。)
(葛雷戈里像打樁機一樣向福斯頓猛撲過來,將他逼向敞開的窗戶。福斯頓掏出槍,他卻輕而易舉地將槍打落在地。他將福斯頓逼到窗沿,不斷用力,福斯頓眼中只剩下太空中的星星。)
(就在這時,公寓門開了又關,葛雷戈里回頭看了一眼。)
福斯頓: (撕心裂肺地尖叫) 跑,史黛拉!快跑——
(福斯頓只感覺夜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撞到一塊遮陽篷,又撞進一棵樹的枝椏,瘋狂地掙扎著抓住,然後跌了下去。從上面的窗戶傳來一聲尖叫……)
場景: 醫院病房,潔白的牆壁,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卻無法驅散福斯頓心頭的陰霾。
人物:
* 福斯頓: 左腿打著厚厚的石膏,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眼神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 醫生: 貓頭鷹般的臉,發出奇怪的咯咯聲。
* 護士: 輕手輕腳地走進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 馬克斯隊長: 高大的身影在門口若隱若現。
* 史黛拉: 臉色蒼白,眼神中帶著震驚和悲傷,但她活著。
* 沃克博士: (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醫生彎下腰,看到福斯頓睜開眼睛,發出滿意的咯咯聲。)
醫生: 好了,我們到了。一點也不糟。
福斯頓: (沙啞地) 有什麼好的?
醫生: 年輕人,你從六樓摔下來,只是一條腿骨折和一些瘀傷。你還問我什麼好的?
福斯頓: (史黛拉的尖叫仍在耳邊迴盪) 你不會懂的。滾開。
(福斯頓試圖扭動身體,感覺到左腿沉重的石膏。他的心情與醫院房間的灰暗融為一體。護士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看到他醒著,溫和地笑了。)
護士: 您有訪客。您想見他們嗎?
(福斯頓知道是馬克斯隊長。他不想面對,但還是說了。)
福斯頓: 讓我們把它了結吧。
(馬克斯隊長高大的身影在門口出現,退後,又走了進來。走在他前面的是史黛拉。)
(史黛拉,臉色蒼白而扭曲,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悲傷,但她活著。非常活著。福斯頓試圖起身,護士堅定地按住他的雙肩,將他固定在床上。)
護士: 別那麼快,小夥子。
(馬克斯隊長為史黛拉搬來一把椅子。)
史黛拉: (聲音顫抖) 吉姆……
馬克斯隊長: 我來告訴他。艾默生小姐在波士頓有個妹妹。她對我們的問題一無所知,今晚下來探望。她有艾默生小姐公寓的鑰匙,恰好在克羅諾斯劇本裡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
福斯頓: 她——
馬克斯隊長: 不。謝天謝地,沒有。她的情況很嚴重,但會沒事的。刀子差一點點就傷到要害了。
(福斯頓放鬆下來。)
福斯頓: 葛雷戈里怎麼了?
馬克斯隊長: 他試圖循原路離開。但那裡沒有樹能減緩他的墜落。還有另一件事。沃克有條緊急訊息要給你。
(福斯頓瞥了一眼紙條。)
紙條內容: 「吉姆——看在上帝的份上,別再搭空飛汽車了!」
馬克斯隊長: 克羅諾斯在你墜落前半小時就看到了。從我們的角度看,你好像是從盤旋在大樓上方的空飛計程車上掉下來的。沃克計算出大約在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內,但我們聯繫不上你。
福斯頓: (無力地) 那也沒什麼不同。你也知道……
馬克斯隊長: 是的,我知道。
(馬克斯隊長的聲音繼續 rambling。福斯頓的目光與史黛拉的目光相遇。他聽見馬克斯隊長說。)
馬克斯隊長: 所以克羅諾斯能向我們展示未來,但他無法改變它,我們也不能。
福斯頓: (仍看著史黛拉,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克羅諾斯改變了我的未來。
(馬克斯隊長明白了弦外之音,離開了。五分鐘後電話響了,福斯頓繞過史黛拉去接聽。是沃克博士,史黛拉把臉湊近福斯頓,仔細聆聽。)
沃克博士: (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只是打電話來恭喜你。
福斯頓: 恭喜什麼?
沃克博士: 恭喜你的婚禮。克羅諾斯剛看到它。
(福斯頓低聲咒罵。)
福斯頓: 我還沒向那個女孩求婚呢,別告訴我我婚禮上還要戴著那條蠢手環,我才不要。
沃克博士: 不,你拄著拐杖。但隊長會和你站在一起,他會戴著他的。
福斯頓: 好吧。這件大喜事什麼時候發生?
沃克博士: 四到八天內。
(福斯頓猛地放下聽筒,親吻史黛拉泛紅的臉頰。)
福斯頓: 克羅諾斯說我們將在四到八天內結婚,這次那怪物肯定會錯。我們明天就結婚!
史黛拉: 好吧,吉姆,如果你想的話。可是……
福斯頓: 可是什麼?
史黛拉: 今天是五月二十八日,我想在六月當新娘。
(五天後,福斯頓和史黛拉結婚了。他們前往亞利桑那度蜜月。福斯頓做過調查,知道亞利桑那州遠在克羅諾斯的範圍之外。陽光普照,藍天白雲,他們的未來,此刻,握在自己手中,彷彿終於超越了克羅諾斯那無形的預言之網。然而,命運的漣漪,是否真的就此止息?)
(舞台中央,一道柔和的光束自上而下。演員們緩緩走出,圍繞著克羅諾斯的幻影,低聲吟唱。福斯頓與史黛拉攜手,站在光中。)
福斯頓:
未來的幽影,在螢幕上跳躍,
扭曲的光線,描繪著恐懼的形狀。
時間之神克羅諾斯,無聲地低語,
說著那將發生,無法迴避的宿命。
我們奮力追逐,企圖改寫劇本,
卻總在轉角,撞見命運的冷笑。
馬克斯隊長:
舊日的秩序,規則已然寫就,
無論我們多麼努力,掙扎或反抗,
那被預見的,終將以某種形式,
降臨於世,只是主角或會更迭。
是悲劇,是喜劇,或只是重複,
未來如河,奔騰向前,不曾停歇。
沃克博士:
探測的儀器,渴望被認可的渴望,
每一次捕捉,都是對未來的證明。
數據與線索,織就無形的網,
卻困住了靈魂,質問自由何往。
是科技的輝煌,還是人性的迷惘?
一線之隔,我們在光影間徘徊。
史黛拉:
突如其來的愛,在預言中綻放,
心靈的悸動,超越了冰冷真相。
命運的陰影,曾將我緊緊籠罩,
卻因一雙手,看見了新的篇章。
若能改寫結局,是愛,還是奇蹟?
我只願,與你,共譜未來的旋律。
合唱:
克羅諾斯之影,映照著內心的光,
是抉擇,是臣服,或永恆的試探。
時間流淌,生命蜿蜒,步步迴響,
每一刻,都是對意義的探訪。
無論未來如何,光已在心中點亮,
我們在預言之外,舞出自己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