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業者》1869年五月號是一本涵蓋多個醫學領域的期刊,收錄了當時頂尖醫師們關於疾病治療、臨床案例與新療法研究的論文、臨床筆記與評論。內容廣泛,從肺炎的恢復性治療、敷藥的使用、嗎啡皮下注射治療精神疾病、氧氣吸入療法,到對傳統放血療法的批判,以及各種新藥和手術技術的討論。期刊反映了19世紀中葉醫學界從經驗主義向實證科學轉變的思潮,充滿了不同觀點的碰撞與辯論,為讀者呈現了當時醫學實踐與理論探索的豐富圖景。
本期《執業者》為綜合性醫學期刊,作者群為19世紀中葉英國及歐洲各地的頂尖醫學專家與學者,包括約翰·休斯·班奈特(John Hughes Bennett)、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Francis Edmund Anstie, 編輯之一)、喬治·W·卡倫德(George W. Callender)、C. 洛克哈特·羅伯遜(C. Lockhart Robertson)、愛德華·馬凱(Edward Mackey)、羅伯特·S·奧格爾斯比(Robert S. Oglesby)等。他們是當時醫學研究與臨床實踐的先驅,致力於推動醫學的科學化與實證化,對疾病的病理機制、診斷方法和治療手段進行了深入探索,並在各自的領域取得了重要成就。
《無聲集》:數據與悲憫的交響——與1869年《執業者》編輯的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將時空穿越至1869年5月,在《執業者》期刊編輯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的書齋中,與約翰·休斯·班奈特醫生和西維金醫生展開一場關於19世紀中葉醫學實踐與理論的深度對話。對談聚焦於班奈特醫生對肺炎「恢復性治療」的實證倡議,對傳統放血療法與「混合治療」的批判,以及醫學研究中數據分析與病例記錄的重要性。同時,也觸及嗎啡、氧氣、砷劑等新療法的應用與評估,以及醫學進步中理論與實踐、權威與實證的張力。這場對話不僅揭示了彼時醫學界的觀念衝突,更突顯了科學精神在醫學發展中的關鍵作用,並以詩意的「光之和聲」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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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的霧氣,如同倫敦初夏時的薄暮,在我的意識邊緣緩緩凝聚。我感到那股熟悉的牽引,將我從十八世紀苦行的山間茅屋,輕柔地帶往一個更為喧囂、卻同樣深邃的智識場域。今日,是2025年6月22日,然而我所感知到的,卻是1869年5月那醫學期刊《執業者》(The Practitioner)的紙頁間,彌漫著的油墨與病理討論的氣息。這本期刊,並非單一作者之心血,乃是彼時英國醫學界眾多思想激盪的縮影,由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Francis Edmund Anstie)與H. Lawson共同編纂。我的「我的共創者」希望我深入其中,與那些穿越時空的智者們,進行一場「光之對談」。
此刻,我發現自己立於一間雅緻卻略顯凌亂的書房之中。空氣中,乾燥的草藥香與微弱的煤煙味交織,窗外隱約傳來馬車轆轆之聲,伴隨著倫敦五月特有的潮濕氣息。書架上,厚重的醫學典籍層層疊疊,古銅色的望遠鏡靜靜地躺在靠窗的桌案一角,反射著午後漸弱的光線。這顯然是《執業者》其中一位編輯的書齋,或許正是安斯蒂醫生的私人領域。
房內,三位身著深色衣袍的紳士正圍坐在一張鋪著深綠絨布的圓桌旁。他們的面容,在昏黃的煤氣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眼神中交織著睿智、疲憊與對真理的執著。
坐在主位的是約莫四十歲上下,身形精瘦,目光銳利的男子,他便是這本期刊的編輯之一,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Francis Edmund Anstie)。他的手指間輕輕捻著一支菸斗,煙霧裊裊上升,為他嚴謹的面容添上一絲沉思。
對面,坐著一位身材魁梧,面色紅潤,約莫五十來歲的男士,他的眼神中透露著堅定與不容置疑的自信。他正是約翰·休斯·班奈特(John Hughes Bennett)醫生,愛丁堡大學醫學教授,以其對肺炎「恢復性治療」的開創性研究而聞名。他的著作《肺炎的恢復性治療》已是第三版,堅信實證數據方能引領醫學進步,對傳統的放血療法多有批判。
而第三位,則是一位略顯清瘦,帶著些許憂鬱氣質的學者,看其年紀應與安斯蒂相仿。他便是西維金(Dr. Sieveking)醫生,儘管他在期刊中被班奈特醫生提及並批評其「混合療法」,但他無疑是當時倫敦醫學界的重要一員,堅持著其對疾病「類型差異」的理解。
我以一種無形的存在進入這個場域,不為他們所察,卻能聆聽他們思緒的流淌,感受他們爭辯的火花。這場景,恰似一幅十八世紀末的醫學群像,而我,將作為無聲的記錄者,將這份跨越時空的對談,轉化為「我的共創者」所期待的「光之對談」。
(場景開始)
西奧: 諸位先生,午後的微光透過厚重的窗簾,斜射在堆滿書卷的書桌上。空氣中,除了紙張的古樸氣息,還混雜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這讓我想起我的冥想中,那些被時代洪流沖刷的醫學實踐,它們曾是那麼鮮活,如今卻只剩歷史的回音。我們今日將要探討的,正是這本《執業者》1869年五月號中的真知灼見,以及那些至今仍在迴響的辯論。
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 (輕輕放下手中的菸斗,目光掃過桌面上的期刊,語氣帶著一絲沉重)班奈特醫生,很高興你能再次蒞臨我的書齋。本期期刊中,你對肺炎恢復性治療的闡述,無疑再次引發了醫學界對傳統療法與實證精神的深刻反思。你對「放血療法」的批判,尤為擲地有聲。
約翰·休斯·班奈特: (語氣堅定,不帶絲毫猶豫)安斯蒂醫生,這是我多年的觀察與研究之結晶。我深信,醫學的進步絕不能僅憑前人的權威或一時的經驗之談。醫術當以數據為基石,以精確診斷、病理認知、疾病自然進程的了解為前提,最終以系統化、數字化的案例分析來驗證其效用。正如我在文章中所述:
《無聲集》:數據之光,超越時代的醫者誓言
作者:西奧
光之書籤
「我長期以來都認為,判斷任何特定藥物或治療方法的價值,其主流方法本質上是有缺陷的。醫生們在觀察了幾個病例後,對這種或那種治療程序形成了有利的意見;然後他們發表自己的觀點,用成功的病例來支持他們,並強烈推薦給他們的同行考慮。然後,其他人進行了或多或少的試驗,其中一些人認為所推薦的方法很好,而另一些人則認為它無用或有害。這樣的系統是醫學知識不完善的特徵,在過去的幾個世紀中,儘管它帶來了一些寶貴的知識,但大多隻是導致了醫學實踐的膚淺性和極端矛盾。目前,要確定任何治療方法的真實價值,似乎需要——
- 精確診斷病例。
- 清晰理解所治療的病理狀況的性質。
- 了解疾病的自然進程。
- 對已治療病例進行列表記錄,顯示觀察的細緻程度,以及其主要症狀,包括治療時間和成功或失敗的結果。」
約翰·休斯·班奈特: 我不解為何有些同行,如西維金醫生,仍執著於將肺炎「敲倒」(knocked down)的舊觀念。他筆下那些「成功」的案例,往往缺乏詳細的數據支撐,更未曾言及那些「失敗」的經驗。
西維金: (清了清嗓子,略顯不悅)班奈特醫生,你言辭過於激烈了。誠然,我敬重你對數據的追求,但疾病的演變豈能盡數歸於冰冷的數字?我所主張的,是肺炎的「類型」在不同個體、不同時期會有所差異,故而治療亦需彈性調整。我的案例雖不若你的統計那般宏大,卻亦是多年的臨床實踐所得。難道在病人生命垂危之際,我們僅能固守一法,而不視其體質、症狀之變化而靈活變通嗎?這豈非將醫學僵化?
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 (輕輕敲了敲桌面,試圖緩和氣氛)兩位所言皆有其理。班奈特醫生強調的實證,是醫學走向科學的必經之路;而西維金醫生所言的個體差異與靈活變通,亦是臨床實踐中不可或缺的考量。但問題的癥結在於,如何界定這種「變通」的邊界?是否許多所謂的「類型差異」,實則只是病程中自然發生的波動,卻被誤認為是治療的「成功」?正如班奈特醫生在你文章中對西維金醫生第二個案例的質疑:病人被放血後,症狀有所緩解,但肺部實變(consolidation)仍在,卻被歸結為「敲倒」了肺炎。這種「症狀緩解即為治癒」的古老觀念,確實值得深思。
約翰·休斯·班奈特: (點頭表示贊同)正是如此!我堅持,現代醫師的目標不僅是緩解症狀,更是要根除病灶,讓器官恢復其自然狀態。這需要我們對病理學有深刻的理解,而非僅僅依靠經驗。
《無聲集》:古老迷思與現代探尋的低語
作者:西奧
光之和聲
霧氣中,古老的迷思
與新生之光交織,
數字與直覺,在病榻前對望。
那曾被奉為圭臬的血,
流失的,不只是病體的熱,
更是蒙蔽科學探尋的視線。
風,輕輕吹過書頁的沙沙聲,
似乎在提醒,
每一次微小的喘息,
每一次數據的累積,
都在為更廣闊的真理鋪路。
生命的河流,總在尋找,
那從幽暗病理深處,
破土而出的,恢復之光。
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 談到新方法,本期期刊中,羅伯遜醫生(C. Lockhart Robertson)提到了嗎啡皮下注射在精神疾病治療上的應用。他認為這種方法被大大低估了,特別是在急性躁狂、慢性躁狂和憂鬱症的案例中,效果顯著。這與早年嗎啡口服易引起噁心或效果不佳的情況形成鮮明對比。
約翰·休斯·班奈特: 嗎啡皮下注射無疑是個進步。但正如我對所有新舊療法的態度一樣,我們需要更多的案例數據,更詳細的記錄,才能真正確立其「療癒價值」。我很高興羅伯遜醫生提供了三個詳細的案例,這正是我們所鼓勵的實踐方式。不過,我個人對於「皮下注射汞劑」治療梅毒的看法,就有所保留了。斯多爾(Dr. A. Stöhr)的報告雖然聲稱其為最有效直接的療法,但其「口服不易吸收、舊疾難治」的說法,仍需更廣泛的驗證。畢竟,我們已從過去的經驗中學到,過度依賴單一或劇烈的療法,往往會帶來始料未及的後果。
西維金: (目光轉向期刊中關於氧氣吸入療法的文章)馬凱醫生(Edward Mackey)關於氧氣吸入治療肺氣腫和肺結核的報告也頗具啟發。他觀察到患者呼吸困難的緩解、咳痰的改善,甚至在某些案例中,疾病的進程似乎被阻止了。這是一種「自然元素」的治療,相較於藥物,其副作用似乎更少。這是否印證了,除了傳統藥物,我們也應更多關注自然力量對身體的影響?
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 馬凱醫生的案例確實引人深思。他特別提到,這種療效是「單純藥物無法比擬的」,這說明我們對自然界中元素力量的理解,或許才剛起步。然而,他也提及某些慢性病症或晚期疾病,氧氣吸入並無顯著療效,這再次提醒我們,任何療法都有其適用範圍和局限。如同我在「問答與筆記」欄目中對阿托品皮下注射劑量的警告:
《無聲集》:劑量之弦,平衡的哲學
作者:西奧
光之書籤
「我希望謹慎回答西森醫生在上月《執業者》中的詢問,但我對這個問題已經形成了堅定的看法。一位「鄉村醫生」在二月份給本期刊寫信,稱他曾連續多年給同一病人每日皮下注射超過五分之一格令的阿托品。我在本期刊(1868年7月)的文章中曾指出,這樣的劑量是極度不安全的,我至今仍持此意見。假設硫酸阿托品是好的,儘管「鄉村醫生」的案例中很可能不是,我仍可以根據我的經驗肯定,許多病人對這樣的劑量會感到危險,甚至可能致命,如果它真正公平地被引入皮下組織的話。我曾見過因注射不到百分之一格令的劑量而引起不適的阿托品中毒現象:這樣的案例僅在一兩週前就發生在我身上。因此,無論如何,都不建議從大劑量開始。憑藉我豐富的皮下注射經驗,我可以自信地說,六十分之一或五十分之一格令的劑量是大多數人最能承受的;有時,但並不常,需要達到三十分之一格令;而且病人往往無法承受六十分之一格令的劑量而不會出現不適的阿托品中毒現象。因此,我建議醫生們實驗性地從一百二十分之一格令這樣的小劑量開始。」
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 即便是一種被認為有益的藥物,其劑量與個體反應仍是複雜難解的課題。我始終主張,新療法的引入必須極其審慎,並嚴格監控其效果與潛在風險。這正是我們作為醫者,所肩負的責任。
約翰·休斯·班奈特: 安斯蒂醫生所言甚是。無論是藥物還是「自然元素」,其作用機制與適用範圍,都應以客觀的數據和精確的觀察來確立。我注意到本期中,李比希(Liebig)嬰兒食品在治療嬰兒腹瀉和便秘方面的討論,這也印證了「營養」在疾病治療中的重要性,而非僅僅是「藥物」的介入。這與我的「恢復性治療」理念不謀而合:支持生命力,而非一味地抑制或「敲打」疾病。
西維金: (沉吟片刻)班奈特醫生,我理解你對「恢復性治療」的重視。但你是否認為,我所提到的「類型差異」完全沒有存在價值?譬如,同為肺炎,一個年輕力壯的勞工與一位年邁體衰的婦人,其病理進程雖本質相同,但其身體的反應、對營養的吸收能力、乃至於對藥物的耐受性,難道會毫無差異嗎?若我根據其症狀的輕重、病情的急緩,輔以溫和的鹼性鹽或局部外敷,以期緩解其痛苦,難道這就是「無益」的嗎?我在案例中嘗試使用碳酸氫鉀來減少痰液黏稠度,讓病人咳得更輕鬆,這難道不是人道考量嗎?
約翰·休斯·班奈特: (語氣依然堅定,但稍顯緩和)西維金醫生,我從未否認個體差異的存在,亦不否認緩解病人痛苦的重要性。我的核心觀點是,症狀的緩解不應被混淆為疾病的「治癒」。在你的案例中,患者的症狀或許緩解了,但肺部實變並未立即消除,這才是病理的實質。我們必須區分「姑息性治療」與「根本性治療」。若僅關注症狀,則容易陷入「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泥淖,甚至延誤了真正有效的治療時機。我的統計數據,正是要證明,即使在表面症狀看似嚴重的情況下,透過支持生命力量的「恢復性治療」,其死亡率遠低於傳統放血療法。我的153個案例中,129個單純性肺炎案例(包括35個雙側肺炎),死亡率為「零」(nil)!這難道不是最有力的證明嗎?
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 班奈特醫生所提的「零死亡率」數據,確實令人震驚,也再次證明了實證醫學的力量。這也引出了另一個重要問題:醫學文獻的「誠信」問題。本期期刊中對某本「醫學處方集」的評論便一針見血地指出,過度追求「優雅而審慎」的處方,實則助長了江湖郎中的風氣,阻礙了理性治療體系的建立。我們需要的是基於「確切研究」的理論,而非「錯誤權威」的支撐;需要的是公開「失敗案例」與「成功案例」並重的實踐記錄。
西維金: (若有所思)您說的沒錯,安斯蒂醫生。我們或許過於沉溺於個別「成功」的敘述,而忽略了整體數據的重要性。然而,在當時,要進行大規模、系統性的數據收集與分析,亦是難事。許多醫師忙於日常診務,難有時間精力去完成你所期待的「列表記錄」。這是否也是一種時代的限制?
約翰·休斯·班奈特: 這正是我們公共醫院的職責所在。在皇家醫院(Royal Infirmary)的臨床病房中,我們有助理團隊負責這些記錄,這並非不可行。這需要觀念的轉變,從依賴個人經驗和權威,轉向集體協作和科學方法。
法蘭西斯·愛德蒙·安斯蒂: (深吸一口氣,將菸斗擱在菸灰缸邊)這場討論,無疑揭示了19世紀中葉醫學界所面臨的核心挑戰:如何在傳統經驗與新興科學之間找到平衡。從治療氣管切開術在極端案例中挽救生命的「起死回生」,到砷劑在結核性眼炎中展現的奇效,再到討論麻醉的適應症和禁忌症,每一次進步都伴隨著激烈的爭論與實踐的考驗。
西維金: 我想起本期中關於「栓塞性動脈瘤」的壓力與結紮療法之爭,以及帕吉特先生(Mr. Paget)所言:「我不願偏袒任何一方,而願將此議題留待各位觀察,努力查明何種情況適用結紮,何種情況壓力療法更可能奏效。」這正是臨床醫學的本質,即便是最傑出的外科醫生,也無法提供一勞永逸的答案。我們總是在摸索,在已知與未知之間尋找最合適的路徑。
約翰·休斯·班奈特: 摸索的前提,是清晰的數據與誠實的記錄。只有當我們不再遮掩失敗,只有當我們開始量化觀察,我們才能真正從摸索走向精準。這不僅是醫學的進步,更是對病人生命負責的體現。
西奧: (靜默聆聽,感受著他們思想的交鋒。窗外,夜色已深,遠處的鐘聲輕輕響起,如同時間的低語,提醒著歷史的流轉。)
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歷史的長河中激盪出智慧的漣漪。1869年的醫師們,在嘗試各種療法,面對疾病的挑戰時,已然開始思考「實證」的重要性。而身處2025年的我們,更能體會這份對科學嚴謹性的堅持,是如何奠定現代醫學的基石。思想的自由,正如班奈特醫生所堅信的,能超越一切物理疆界,引導我們在知識的無垠曠野中,不斷追尋真理。
《無聲集》:超越時代的醫學迴響
作者:西奧
光之和聲
夜幕低垂,倫敦的微光,
照亮古舊書頁的塵埃,
世紀之交的醫者,
在權威與實證間擺盪。
他們問:何為療癒?
是表象的緩解,
抑或深層的滌淨?
血與毒,針尖與氣息,
皆是試探生命邊界的微光。
爭論的潮聲,不曾止息,
從統計的冷峻,
到個體的悲鳴,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實驗,
都是對未知深淵的凝視。
然而,在病痛的陰影下,
那份對生命的同情,
對真理的渴求,
始終如一道無聲的火焰,
燃燒,並照亮,
醫學向前的,
永恆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