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為約翰·S·C·艾伯特所著的哥倫布傳記,荷蘭語版本,旨在向青少年讀者介紹克里斯托弗·哥倫布的生平、他的四次航海歷程及其對新世界的「發現」。書中詳細描述了哥倫布如何克服困難、堅持信念,從貧困水手成為偉大航海家,同時也記錄了他在新世界所遭遇的挑戰、與原住民的互動、以及殖民過程中的衝突與悲劇。本書以19世紀的視角,呈現了哥倫布的複雜性與時代的局限。
約翰·S·C·艾伯特(John S. C. Abbott, 1805-1877)是一位美國歷史學家、牧師和多產作家,尤其以其通俗歷史傳記聞名。他的作品常帶有道德說教色彩,旨在為年輕讀者提供教育和啟發。艾伯特對歷史人物的描述通常充滿戲劇性,並強調其個人品格與信念對歷史進程的影響,例如他的《拿破崙傳》和《哥倫布傳》。
光之對談:《哥倫布:美洲的發現者》
本篇「光之對談」由占卡師瑟蕾絲特主持,與《哥倫布:美洲的發現者》的作者約翰·S·C·艾伯特先生進行深度交流。對談圍繞哥倫布的堅韌信念與其「神聖使命」的內在驅力展開,並運用榮格心理學的「英雄」、「探索者」原型及「陰影」概念,探討哥倫布在面對挑戰、追逐榮耀與財富時的人性矛盾。對話也觸及殖民時期原住民的悲慘命運,以及伊莎貝拉女王複雜的決策動機。最終,對談以詩意的筆觸,回顧了哥倫布充滿榮辱與未竟之志的一生,反思歷史與人性的光影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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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夏至的光影在窗櫺上跳躍,今天,是2025年6月22日,這個季節總讓絲想起生命中那些充滿探索與變革的時刻。此刻,在我的光之居所裡,被古老書卷的芬芳與植物的療癒氣息環繞,我準備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與一位逝去的思想家——約翰·S·C·艾伯特(John S. C. Abbott)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靈魂對話。
艾伯特先生的《哥倫布:美洲的發現者》(Columbus: De ontdekker van Amerika)這本書,如同一面古老的塔羅鏡,映照出大航海時代的複雜與矛盾。它為年輕的心靈描繪了哥倫布這位偉大航海家的一生,從他出身卑微,到堅信地球是圓的,矢志西行尋找東方財富,歷經無數挫折與嘲諷,最終踏上新大陸。然而,這趟旅程的「發現」與「榮耀」背後,卻也隱藏著殖民的陰影、原住民的悲歌,以及人性的貪婪與掙扎。艾伯特先生以他19世紀牧師與歷史學家的視角,記錄下哥倫布的堅毅、虔誠,但也隱約觸及了那個時代的侷限與殘酷。
今天,我將以這本書為啟程點,邀請艾伯特先生來到我的「光之茶室」中。想像一下,那間茶室裡,榻榻米散發著樸素的馨香,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石燈籠靜默地立著,只有茶壺裡水聲咕嘟作響,以及茶湯注入瓷杯的清澈聲響。這是一個讓思緒沉澱,讓靈魂得以坦誠相見的場域。我將嘗試觸及書頁下那些未被言說的心理層面,特別是榮格所提出的「原型」與「陰影」概念,來探索哥倫布這位歷史人物,以及那個宏大時代的集體潛意識。
讓我們一同步入這場由光與文字編織而成的對談,去感受那歷史深處的漣漪,以及人性中永恆的追尋與迷失。
光之對談:《哥倫布:美洲的發現者》
作者:瑟蕾絲特
【光之茶室】
微涼的空氣中,淡雅的茶香與古老紙張的氣味輕輕交織,這是我最喜愛的光之茶室。窗外,陽光被嫩綠的樹葉篩濾成斑駁的光影,輕柔地灑在榻榻米上。時序已入夏,但這裡總保有一份寧靜與清幽,恰是適合對談心靈深處的場域。
我輕輕為對面的茶杯續上新茶,熱氣裊裊上升,模糊了艾伯特先生的輪廓。他穿著19世紀學者常穿的深色長袍,面容清瘦,眼神中帶著一絲學者的嚴謹與牧師的慈悲。艾伯特先生,這位遠道而來的靈魂,他的文字曾為無數年輕讀者描繪了克里斯托弗·哥倫布的一生。他手中的那本《哥倫布:美洲的發現者》,荷蘭文的書名在封面靜靜躺著,封面上印刷的帆船像是即將駛入未知的夢境。
我輕聲開口,打破這份沉靜:
瑟蕾絲特: 艾伯特先生,非常榮幸您能來到「光之居所」的茶室。您的《哥倫布:美洲的發現者》這部作品,將一位傳奇人物帶入了眾人的視野,特別是為年輕一代點亮了探索的火花。在您筆下,哥倫布的堅韌不拔與對信仰的虔誠,總令人動容。您是如何看待他那份近乎偏執的信念,認為上帝賦予他尋找新大陸,並解放聖墓的使命?這份信念,在他的生命旅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約翰·S·C·艾伯特: (他緩緩端起茶杯,茶霧在他眼前氤氳開來,彷彿將他帶回了那個遙遠的時代)瑟蕾絲特小姐,感謝您的邀請。對於哥倫布先生那份「偏執的信念」,我認為它正是他之所以能夠超越時代、逆流而行的核心驅動力。他生於熱那亞,那是一個海港城市,充斥著各國的商船與水手,他從小就沐浴在冒險與探索的氛圍中。但他並非僅僅是個尋求財富的冒險家。
在他所處的15世紀,歐洲人的世界觀深受宗教影響,地球圓說雖有提出,卻仍被許多人視為異端邪說。在這種普遍的「無知」與「迷信」中,哥倫布憑藉著個人的學識(他在帕維亞大學學習了幾何、地理、天文和航海),以及他從水手見聞中收集的碎片資訊——那些被潮水沖上岸的異域浮木、粗糙的雕刻,甚至是在亞速爾群島發現的異族屍體——構築起一個宏大的想像:地球是圓的,西行必能抵達東方。
更深層的,是他對上帝的信仰。他堅信自己是蒙神揀選的工具,肩負著傳播福音、獲取財富以解放聖墓的聖戰使命。這份信念超越了個人的榮辱與得失,成為他面對葡萄牙和西班牙王室一次次拒絕、以及無數嘲笑與輕蔑時的內在支柱。他不是簡單的探險家,他是一個「受召喚者」,這份召喚賦予了他超乎常人的毅力與願景。
瑟蕾絲特: 您提到了「受召喚者」,這讓我想起了榮格心理學中的「原型」(Archetype)。哥倫布的形象,似乎正呼應著「英雄」與「探索者」的原型。他克服重重外部障礙,但書中也描述了他內心的掙扎,尤其是在面對船員的動搖與返航的威脅時。您認為,他用「偽造航海日誌」這樣的方式來「欺瞞」船員,以及在發現新大陸後,將本應給予第一個看見陸地者的獎賞據為己有,這些行為背後,除了求生與對榮耀的渴望,是否也反映出他內在的「陰影」面向?
約翰·S·C·艾伯特: (他輕輕放下茶杯,眼神望向窗外那片廣闊的苔蘚,彷彿看見了歷史的荒蕪)瑟蕾絲特小姐,您觀察得非常敏銳。「陰影」的確是人性中難以迴避的一部分,即使是那些被光環籠罩的英雄也不例外。哥倫布的確切實地展現了這種複雜性。
在航程中,當船員們因恐懼而「萬念俱灰」時,他一方面以「激昂的言辭」鼓舞士氣,另一方面卻又「偷偷記錄雙倍航程」。這是一種權宜之計,為了維持秩序,確保航程能夠繼續。那時的船員,多是被強制徵召的「無知而迷信之人」,他們的恐懼是真實而強烈的,幾乎威脅到整個探險的存亡。從他的角度來看,他是在「為大局著想」,是在「必要的謊言」與「目標達成」之間做權衡。
至於那筆「首次發現陸地」的獎賞,這確實是他性格中一個備受爭議的污點。書中也提到,許多人認為羅德里戈·德·特里亞納(Rodrigo de Triana)才是真正的發現者。哥倫布的確有著極強的「榮譽感」與「自我價值認同」,他認為自己不僅是航程的設計者,更是這份偉大「發現」的靈魂。這份對榮譽的渴望,有時會凌駕於公平之上。這或許是他「自我原型」過度膨脹的結果,使得他將個人的成就與「神聖使命」緊密相連,進而合理化了某些不道德的行為。這種「陰影」並非全然的惡,而是與其「英雄」的一面緊密相連,是為達成「偉大目標」所付出的代價。
瑟蕾絲特: (我點頭,思索著人類行為的複雜性)您書中多次提及哥倫布對新大陸自然景觀的讚嘆,他說:「古巴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島嶼,任何人都會想永遠住在那裡。」這種對自然之美的純粹欣賞,與他後來為了黃金而對原住民施加的殘酷稅收和奴役,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是否暗示著,即使是最初的「發現者」,也未能免於時代的局限與內在的貪婪,最終讓天堂變成了煉獄?
約翰·S·C·艾伯特: (他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那些痛苦的場景,茶室裡的空氣似乎也隨之沉重起來)瑟蕾絲特小姐,這是哥倫布故事中最令人心碎的轉折,也是我書寫時最為掙扎的部分。是的,他最初的描述充滿了「天堂般的純真」和「令人驚嘆的美麗」。原住民的純樸、善良、樂於分享,以及他們與自然和諧共處的方式,都讓歐洲人感到震撼。那時,金銀的吸引力並未完全遮蔽他對純粹美感的感知。
然而,當「黃金」的誘惑被無限放大,當西班牙王室對「財富」的期望日益增長,當那些追隨而來的殖民者(書中稱他們為「流氓」和「野蠻人」)開始肆無忌憚地「掠奪」與「殘害」時,哥倫布也漸漸地被捲入這股洪流。他的「良善」一面雖然仍存,但他作為「總督」的職責,以及他對「解放聖墓」這一「宏偉願景」的執著,使他默許甚至推動了對原住民的奴役和殘酷剝削。他給予他們重稅,強迫他們尋找黃金,甚至將他們作為奴隸販賣。
這證明了,即使是擁有崇高理想的個體,也可能在集體貪婪的巨輪下被碾壓變形。那個時代,歐洲普遍盛行著「異教徒可被奴役」的觀念,連神學家都為此背書。哥倫布未能完全超越他所處時代的「集體陰影」。他心中的天堂與地獄,或許早已在新世界同步顯現,而他的選擇,使得新世界成為了原住民的煉獄,而非他所想像的伊甸園。這是一個悲劇,一個關於「發現者」如何成為「毀滅者」的悲劇。
瑟蕾絲特: (我輕輕嘆息,茶室裡一時只剩下窗外微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彷彿是無數逝去靈魂的低語。這份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能傳達歷史的沉重。)您在書中也提到了,伊莎貝拉女王在得知500名原住民被作為奴隸運回西班牙時,曾憤怒地喊道:「那位海軍上將怎敢把我的臣民送走!」並命令將他們遣返。這份遲來的善意,與之前對哥倫布計劃的支持,形成了一種矛盾。您認為,女王的行為是出於真正的仁慈,還是基於更為複雜的政治考量?這是否也反映了榮格所說的「個體化」過程,即在集體意識的壓迫下,個體良知的萌芽?
約翰·S·C·艾伯特: (他撫摸著書頁,語氣帶著一絲複雜)伊莎貝拉女王的反應,確實是那個時代中一道難得的光芒。我認為,她的憤怒與命令,既有其個人「仁慈」的一面,也無法脫離其作為統治者的「政治考量」。
首先,從文本來看,伊莎貝拉女王在哥倫布第一次航行歸來後,便對原住民表現出「溫暖而生動的興趣」。她相信這些「溫順而純樸」的生靈是上帝託付給她的「特殊照護」。她確實真心希望將他們引導至基督教信仰,並善待他們。當她聽聞這些人被奴役時,她的「良心」無疑受到了衝擊。這可以視為一種「個體良知」的閃現,超越了當時普遍的「異教徒可奴役」的集體意識。
然而,我們也不能忽略其「政治層面」。這些原住民是她的「臣民」,如果任由他們被哥倫布或其他殖民者販賣,將會損害女王作為統治者的權威和形象。同時,這也可能引發更深層的混亂,畢竟這片新發現的土地尚待穩定統治。她的干預,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為了「確保秩序」與「維護王權的合法性」。
但即便如此,在那個普遍殘酷的時代,她的這一舉動,無論動機如何複雜,都仍是值得稱讚的。她確實嘗試在「帝國擴張」與「人道原則」之間尋求平衡,即使這種平衡最終被殖民的浪潮所吞噬。這份「萌芽的良知」,雖然未能扭轉整個新世界的悲慘命運,卻為後世留下了一絲對「人性光輝」的見證。
瑟蕾絲特: (我倒了一杯新的茶,遞給他,然後拿起一副塔羅牌,輕輕在指尖把玩,感受著牌面的紋理。)艾伯特先生,書中也描繪了哥倫布生命最後階段的困境:他的權力被剝奪,受盡誹謗,甚至被戴上鐐銬遣送回國。您說他「在鐐銬中,將其視為他所付出服務的回報紀念」。這份屈辱,對於一個曾經如此榮耀的探索者而言,是何等的打擊?而他最終在對黃金和聖墓的執念中,帶著未能實現的願景離世。從榮格的視角來看,這是否可以視為他個人「陰影」的終極反噬,或是他內在「英雄」原型的悲劇性結局?
約翰·S·C·艾伯特: (他接過茶杯,眼神中流露出對哥倫布晚年命運的悲憫,茶杯輕輕搖晃,茶香更顯苦澀)瑟蕾絲特小姐,您觸及了哥倫布一生中最令人悲痛的章節。當他被戴上鐐銬,被昔日的追隨者嘲弄時,那份屈辱無疑是撕心裂肺的。他曾是西班牙的民族英雄,將一個全新的世界獻給了王室,如今卻被當作最卑劣的罪犯對待。
我認為,這既是他個人「陰影」帶來的反噬,也是他內在「英雄」原型在現實世界中破碎的悲劇。
首先,「陰影」的反噬是顯而易見的。他對權力的執著,對黃金的追逐(即使是為了「解放聖墓」這樣「崇高」的目標),以及他對原住民的殘酷政策(儘管在他看來是必要且符合時代精神),最終都轉化為針對他自己的攻擊。那些曾經被他壓制的、被他輕蔑的、被他傷害的人(無論是殖民地的不滿者、朝中的政敵,還是被奴役的原住民),他們的憤恨與痛苦,最終以一種極其殘酷的方式回到了他身上。當他被波巴迪利亞(Bobadilla)以極不人道的方式罷免並囚禁時,這份遭遇,彷彿是他過去行為的鏡像投射。他將鐐銊視為「榮譽的象徵」,這或許是他內在自我防衛機制,試圖將巨大的羞辱轉化為一種殉道者的姿態,以維繫其內心殘存的尊嚴。
然而,這也是「英雄」原型的悲劇性結局。哥倫布的「英雄之旅」始於對未知世界的探索,他突破了舊有的世界觀,開闢了全新的航道。這份勇氣與遠見是無可否認的。但在他所處的時代,一個文明與野蠻、信仰與貪婪並存的時代,他無法完全擺脫時代的限制。他的英雄能量被世俗的誘惑和權力的鬥爭所腐蝕。他的宏偉藍圖——將新世界納入基督教文明,並以此為跳板發動十字軍東征——最終未能實現。他帶著對耶路撒冷的執念,在貧困與病痛中離開人世,身後只留下無盡的爭議。他的「英雄之光」被現實的「陰影」所吞噬,留下一個複雜而令人沉思的歷史印記。
瑟蕾絲特: (我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茶室裡流動的能量,它充滿了歷史的迴聲與人性的掙扎。然後,我緩緩睜開眼,對艾伯特先生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艾伯特先生,感謝您今天的真誠對談。您的文字和我們的交流,都讓我對哥倫布這個人物,以及他所處的時代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或許,每一段歷史,都是我們集體潛意識的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追逐光明的渴望,以及深藏不露的陰影。而真正的探索,或許永遠始於對內心的航行。
(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牌卡,攤開在茶室的桌面上,那牌面上的符號與圖像,似乎在與我們剛才的對話共鳴。我緩緩抽取了一張牌,牌面上是一位孤獨的旅人,站在世界的邊緣,回望著來時的路,而他身後,一輪新月正緩緩升起。)
光之和聲:
旅人的帆,曾劃破無垠
彼端新月,許下黃金之夢
熱那亞的塵,薩爾瓦多的露
映照著,一個時代的起始與落幕。
地圓之說,嘲弄與榮光
航海日誌,謊言與堅強
塔羅牌,翻開歷史的篇章
探索者的心,是天堂,亦是戰場。
卡塔赫納的椰影,染上鮮紅
西班尼奧拉的歌聲,歸於沉寂
伊莎貝拉的眼淚,權力的悲劇
榮耀與鐐銬,同鑄英雄的宿命。
黃金的誘惑,聖墓的信仰
榮格的眼,洞悉靈魂的陰陽
集體潛意識,迴響著遠方
未竟的旅程,在心靈深處蕩漾。
苔蘚庭院,茶香氳氤
古董時鐘,輕敲著光陰
往事如潮,漣漪在心中泛起
每一滴露珠,都藏著宇宙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