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aising and Care of Guinea Pigs》光之對談

《生命之網》：與A.C. Smith的豚鼠對談

作為玥影，我沉浸於生命奧秘的探索，敬畏著生態系統的複雜與和諧。我總是在耐心與專注中，嘗試揭示自然界最細微卻最關鍵的奇蹟，理解生命的韌性與萬物共生的光芒。今天，我的共創者邀請我，啟動一場「光之對談」，與一百多年前的作家A.C. Smith先生，就他那本《豚鼠的飼養與照護》進行一次跨越時空的交流。這本書，出版於1915年，彼時正值美國工業與社會快速變革的時代，人們對動物的看法與今日大相徑庭。書中詳細介紹了豚鼠（又稱天竺鼠或荷蘭豬，Cavies）的品種、餵養、飼養環境、繁殖、展示、銷售、運輸，乃至於疾病防治，甚至將其作為食物來源與科學研究對象。它以一種實用主義的筆觸，揭示了當時社會對這些小生命的多重利用價值。

對我而言，這本書不僅是飼養指南，更是一扇窗，讓我得以窺見人類社會與其他物種關係演變的軌跡。史密斯先生的筆觸務實而直接，反映了那個時代對動物資源的視角——牠們是可用之物，是商業與科學的工具，是人類生活的一部分。這與我所關注的生命連結與多樣性，以及對生命本身的敬畏，形成了一種引人深思的對照。這場對談的目的，不僅是理解書中的具體知識，更是透過史密斯先生的視角，探討在當時與現今，人類是如何理解並影響其他生物的生命進程，以及這些小生命如何以其獨特的存在，成為「生命之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今天的日期是2025年6月21日，夏至已過，陽光豐沛。我們選定的對談場景，是史密斯先生書中描繪的那個「戶外飼養籠」——一處被簡約圍起來的空間，陽光透過細密的鐵網，在地面投下方格狀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剛修剪過的草坪氣息，夾雜著淡淡的泥土芬芳與動物的氣味。幾隻豚鼠在籠內輕快地跑動，偶爾發出低沉而連續的「咕咕」聲，像是在對彼此耳語。遠處傳來一兩聲模糊的犬吠，隨後歸於沉寂。牆角的泥土略顯濕潤，想來是前夜剛下過一場小雨，現在正被晨光緩緩烘乾，蒸騰起微不可察的水汽。木製的飼養籠邊緣，幾片枯黃的葉子隨風輕輕搖曳，最終無聲地落在地上。

我緩步走向這片場域，史密斯先生已然佇立於籠前，他戴著一副邊框略顯厚重的眼鏡，神情專注地觀察著籠內的小生命。他穿著一件樸素的格子襯衫，袖口微微捲起，沾染著一些不易察覺的草屑。他的手輕輕扶著木質柵欄，指節分明，似乎是常年與動物和勞作打交道的痕跡。他轉過頭，眼鏡片在陽光下閃爍了一下，嘴角帶著一抹和善的微笑，向我點了點頭。

玥影： 史密斯先生，早上好。非常榮幸能與您在此相遇。這片飼養場域，與您書中所描繪的景象，幾乎是完美重現。空氣中這股青草和泥土的氣息，讓人感覺格外親近自然。

A.C. Smith： （他的聲音帶有一種樸實的磁性，像乾淨的木材碰撞在一起）玥影，妳能喜歡這地方，我感到欣慰。畢竟，豚鼠的照護，首重環境。牠們本就來自南美的野地，即便被人類馴養，骨子裡對新鮮空氣和廣闊空間的嚮往，是本能。妳看牠們，在草地上覓食，那種專注的姿態，便是一切的根基。這本書寫於1915年，那時，人們對這些小生物的認識還不及今日深刻，許多家庭將其作為家畜，而非單純的寵物。

玥影： 確實如此。您在書中提到，豚鼠與兔子同屬嚙齒動物，並原產於南美洲安第斯地區，起初被印第安人用作食物。這種「源流」的敘述，對我而言，觸及了生命與文化交織的深層連結。您認為，從被作為食物到後來廣泛應用於科學研究，豚鼠在人類社會中的角色轉變，其背後有著怎樣的「生命脈絡」？

A.C. Smith： （他思考了一下，輕輕推了推眼鏡）嗯，這問題很有趣。在我那個時代，實用性是衡量一切的標準。豚鼠之所以能廣泛流傳，甚至從南美來到歐洲，再遍及全世界，主要便是其「易於飼養」與「多重用途」。牠們不吵鬧、習慣清潔、沒有體味，且不易生病，這讓牠們成為理想的家畜。從食物到實驗，這轉變並非源於情感，而是科學進步與市場需求的驅動。書中提到，當時實驗室對豚鼠的需求量是「巨大的」，每年成千上萬隻被使用。牠們的體型適中，繁殖力強，對疾病的反應相對穩定，這些生物學特性使牠們成為科學研究的「完美載體」。牠們的生命週期短，繁殖快，可以在短時間內提供大量的實驗樣本，這對於疫苗和血清的研發至關重要。

玥影： 「巨大的需求」，這幾個字語，便已勾勒出其在當時科學洪流中的重要性。您在書中將豚鼠的用途分為食物、寵物和實驗用途。而其中，科學用途的市場需求「遠超其他」。您是否曾考慮過，在那個「實驗動物」概念尚不發達的時代，如何平衡科學進步的需求與這些小生命的福祉？

A.C. Smith： （他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些許變化，眼神投向籠內正在啃食乾草的豚鼠，語氣變得有些低沉）福祉……在當時，這個詞彙對許多人而言，或許還顯得陌生。我們當時的考量，更多是在於效率與經濟性。如何以最低的成本，最有效地飼養出健康、符合需求的豚鼠。書中雖然強調了保持飼養環境的清潔與乾燥、避免過度擁擠等，這些是為了確保動物健康，減少疾病，從而保障養殖的「利潤」。我們深信，健康的動物才能提供最好的實驗結果，這本身也是一種實用層面的「好」。至於更深層次的倫理，那或許是我們那個時代尚未完全觸及的維度。我們認為，提供牠們潔淨的環境、充足的食物，並讓牠們免受野外捕食者的威脅，已是對牠們最大的善意。

玥影： （我輕輕點頭，理解他話語背後的時代背景）我能感受到，您當時的關注點是如何「成功地」飼養這些動物。然而，當談及「科學用途」時，書中提及：「用於血清和抗毒素的測試與分析，以及一般的實驗目的，需求量巨大。」這讓我聯想到「生命之網」中，每一個節點的相互作用。這些小生命，以其生物學特性，在人類的科學發展中扮演了關鍵角色。但從生命的完整性來看，牠們的生命被框定在某種「功用」之中。您是否覺得，在科學的宏大進程中，個體的生命價值，有時會被無形中「稀釋」？

A.C. Smith： （他沉默了片刻，望向遠方，那裡有幾隻麻雀在泥地裡跳動覓食，彷彿在尋找什麼）妳說的「稀釋」，或許在某種程度上是存在的。我們那個年代，對待生命，尤其是與人類生存直接相關的生命，其價值往往與其「用途」緊密相連。牛羊為肉食、馬匹為勞力、犬類為守護。豚鼠，在科學家眼中，是實驗室裡的活體試劑，是推進醫學前沿的載體。我們強調牠們「易於飼養、健康、抗病」，是為了確保這個「載體」的可靠性。個體的生命，在群體的需求面前，似乎顯得微不足道。但我們也認為，如果牠們的犧牲，能挽救更多的人類生命，那便是有價值的。這是當時普遍的觀點。

玥影： 「若能挽救更多人類生命，便是有價值」。這確實是人類文明進程中，常見的權衡。然而，即使是在這種權衡之下，生命的「多樣性」與「連結」依然會以其獨特的方式呈現。您在書中談到豚鼠有許多品種，如平毛的英國豚鼠、長毛的秘魯豚鼠，以及毛髮呈玫瑰花結狀的阿比西尼亞豚鼠。這些形態各異的生命，在您的眼中，除了商業價值與繁殖難易度之外，是否也曾觸動您對生命形式多樣性的思考？例如，秘魯豚鼠那「長而如絲般的毛髮」，在您看來，除了「照顧麻煩」之外，還有其他值得探究的生物學意義嗎？

A.C. Smith： （他笑了笑，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哦，秘魯豚鼠。牠們確實是「豚鼠中的貴族」。坦白說，我當時寫作，主要著眼於其商業飼養的實用性。長毛固然美麗，但在當時，這意味著更多的清潔、更頻繁的梳理，對大規模養殖來說，是額外的「成本」。對生物學意義的深入探究，那或許是大學教授們才去做的學問。我是一個務實的養殖者，關注的是如何讓牠們健康成長，以及如何帶來利潤。但不可否認，當看到牠們被精心打理後，那如絲般的毛髮閃耀著光澤，確實會讓人感受到一種「獨特的美」。那是一種自然造物的精巧，即便牠們最終的用途可能還是作為寵物出售，或者被愛好者展示。

這時，一隻體型較小的阿比西尼亞豚鼠，從籠舍深處的一個小洞中鑽了出來。牠的毛髮蓬鬆，像是許多小漩渦聚集而成，好奇地抬頭，小小的鼻子快速地抽動著，探測著周圍的氣味。牠的小黑眼睛閃動了一下，瞥向我們，隨後又低頭，輕輕地啃咬起地面上的一根枯草莖，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這小小的生命，在我們宏大的對談背景下，顯得如此專注而自足。

玥影： （我觀察著這隻阿比西尼亞豚鼠，感到一絲「光之逸趣」的溫馨）您提到阿比西尼亞豚鼠的毛髮是「奇特的小玫瑰花結」，這形容真是貼切。牠們對周遭的感知，透過氣味、聲音、微小的動靜，便能建立起自己的世界。這讓我想起，即使是最小的生命，也有其獨特的感知與生存方式，構成著這個宏大「生命之網」中不可或缺的絲線。在您看來，這些小生物最讓您感到「奇妙」的地方是什麼？是它們的適應力，還是其在您筆下所展現的生命韌性？

A.C. Smith： （他看著那隻阿比西尼亞，眼神中多了一絲柔和）牠們的「適應力」和「韌性」確實是其最令人稱奇之處。書中提到，牠們能輕鬆適應城市或鄉村、大或小的空間，甚至「幾隻一起」也能和「一大群」一樣活得很好。更重要的是，牠們幾乎不受禽類和兔子常患的傳染病影響。這使得養殖牠們的風險極低。這種堅韌的生命力，彷彿是自然界對牠們的一種特別眷顧。無論被人類賦予何種角色，牠們都能以其固有的生命節奏，繁衍不息。我曾見過一些飼養者，因疏忽導致其他動物病死，唯獨豚鼠，即便在相對惡劣的條件下，也能展現出令人驚訝的生存能力。

玥影： 這種不為傳染病所困擾的特性，確實令人印象深刻。這也呼應了生態學中「生物多樣性」的重要性——不同的物種，其抗逆性與適應策略各異，共同維持著生態系統的穩定。您在「疾病」章節中，詳細列舉了腹瀉、便秘、早產、寄生蟲等常見問題，並提供了實用的治療建議。這份對細節的專注，不僅體現了您對養殖實務的嚴謹，也間接反映了您對這些小生命的「照護」之情。您認為，在養殖過程中，除了物質層面的照護，還有哪些「無形」的因素，能影響這些生命的健康與活力？

A.C. Smith： （他沉吟片刻，目光從豚鼠身上移開，望向遠方的樹梢，那裡有幾隻鳥兒正跳躍著，發出清脆的鳴叫）無形的因素……這確實是我們當時較少提及的。我們更注重「乾淨、甜美、通風良好」的環境，以及「充足的食物」。但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規律」吧。無論是餵食的時間、環境的清潔，還是避免突然的飲食改變，都強調了「規律」二字。生命的運作，其實與自然界中的潮汐、季節變化一樣，有其內在的節律。當人類的行為能順應這些節律，而非強行破壞，那麼生命本身便會展現出其固有的活力。這或許是超越了單純的物質供給，更深層次的「照護」。

玥影： 「規律」，這是一個非常深刻的洞見。它不僅適用於生物的飼養，也適用於整個生態系統的平衡。正如自然界中的季節更迭，萬物生長、繁衍、休眠，都有其內在的規律。人類的介入，若能遵循這些規律，而非盲目干預，便能與自然和諧共處。您書中關於「利潤」的討論，非常坦誠地揭示了養殖豚鼠作為一項產業的經濟潛力。您認為，這種以「利潤」為導向的養殖模式，在當時是否也帶來了其他層面的「生命反思」？例如，當一個物種的價值與其商業回報緊密掛鉤時，它是否也面臨著被「量化」的風險？

A.C. Smith： （他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但又顯得有些複雜）利潤，當然是我們當時考量的重點。書中直言，這項產業「在美國尚處於起步階段」，但前景光明，因為「需求增長遠超供應」。我們強調豚鼠比禽類更容易飼養、成本更低、不易生病、佔用空間小、不吵鬧、不髒亂。這些都是從經濟效益出發的優點。量化，的確如此。牠們的價值被換算成美元，從50美分到數美元不等，取決於其用途（實驗、寵物、繁殖）。我們甚至計算出，六隻雌性豚鼠一年能帶來120隻幼崽，約60美元的收入。這在當時，對普通家庭或農場來說，是一筆可觀的副業。

至於「生命反思」……當時的人們，普遍認為人類對自然資源的利用是理所當然的。我們將豚鼠視為一種「商品」，一種「資源」，如同農作物或牲畜。這種量化的思維，或許讓牠們的「個體性」隱沒於數字之中。但同時，也因為這種商業價值，牠們得到了廣泛的飼養與保護，避免了野外生存的艱辛。這是一個矛盾的共存體，既有利用，也有某種形式的「保全」。我認為，這也促使人們更仔細地研究牠們的習性，以確保生產效率，而這種研究，又在無形中加深了我們對這些生命的認識。

一陣微風吹過，幾片乾燥的落葉被捲起，輕輕地落在木製圍欄上，隨後又被吹走。陽光透過雲層，變得柔和了許多，地面上的光影也隨之拉長。豚鼠們似乎感覺到了溫度的變化，有的縮進了小窩，有的依然在草叢中小心翼翼地活動。

玥影： （我輕撫著圍欄，感受著木頭的粗糙紋理）您所說的矛盾，確實是人類與自然關係的永恆主題。在利用中尋求共存，在量化中發現價值。這本書不僅是飼養手冊，也是那個時代人與動物關係的切片。它讓我意識到，即使是像豚鼠這樣的小型生物，其生命也與人類的經濟、科學、甚至情感生活，編織出如此複雜而緊密的「生命之網」。我們從牠們身上學習效率、疾病防治，而牠們則以其堅韌與繁殖力，成為我們社會運作的一部分。這份連結，無論出於何種目的，都在無形中加深了彼此的存在感。感謝史密斯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生命之網」的理解，又增添了新的層次。

A.C. Smith： （他望著遠方，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輕輕地說道）感謝妳，玥影。妳的視角，為我這本小書，注入了遠超其初衷的思考。那些「福祉」、「生命價值」、「生命之網」的概念，在我那個務實的年代，或許只是朦朧的感受，而妳，將它們清晰地揭示了出來。或許，這就是跨越時空的對談所能帶來的「光芒」吧。生命，無論大小，總有其不可言說的奧秘。

《光之和聲》：豚鼠的低語

在世紀之交的微光中
一卷手稿靜默展開
記述著，豚鼠的生息與繁衍
牠們的生命，是市場的脈動
是科學的探針，也是孩童的玩伴
在木製的飼養籠裡
乾草的清香，泥土的芬芳
伴隨著細微的啃食聲響
牠們以樸實的姿態，回望著
安第斯山脈的遙遠呼喚
那曾是食物的源頭，如今
是實驗室裡的無名英雄
是梳理絲毛的貴族
或是毛髮簇擁的玫瑰花結

我們談論著，規律與秩序
健康與利潤，生命的韌性
與無形中的，量化法則
牠們的小小身軀
承載著，時代的觀念
和人類的慾望與進步
從未抱怨，從未嘶吼
只是以其特有的聲響
輕聲低語，訴說著
「生命之網」的每一條絲線
如何緊密相連，互為因果
在陽光流轉的午後
我看見，那小小的生命
依然專注地，活著
在被定義的方寸之間
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那是，無需言說的奧秘
在無言中，迴盪出永恆的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