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es of a Son and Brother》是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的自傳性回憶錄,發表於1914年。本書延續了其前作《A Small Boy and Others》的基調,主要聚焦於詹姆斯家族在歐洲和美國的漂泊生活,以及亨利與其著名兄長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的複雜關係。書中以細膩的筆觸描繪了兄弟二人成長過程中的教育、藝術與科學的探索、家庭成員間深刻的情感連結,以及美國內戰對他們心靈與世界的影響。詹姆斯透過個人視角,反思了19世紀中後期美歐文化的碰撞、知識分子在時代變革中的角色,並深入探討了印象、意識、記憶與藝術創作之間的哲學關係。這不僅是一部家族史,更是對一個敏感心靈如何形塑其藝術視野的深刻剖析。
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 1843-1916)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美國最重要的文學家之一,被譽為「心理小說之父」。他出生於紐約一個顯赫的知識分子家庭,父親亨利·詹姆斯·老是著名的哲學家兼神學家,哥哥威廉·詹姆斯則是美國實用主義哲學和心理學的奠基人。詹姆斯一生大部分時間居住在歐洲,尤其是英國,其作品常探討美歐文化之間的衝突與融合、個體的道德困境與社會責任。他的寫作風格以細膩的心理描寫、複雜的敘事結構和精煉的語言著稱,代表作包括《黛西·米勒》、《一個美國人》、《仕女圖》和《金碗》等。他的自傳系列《A Small Boy and Others》與《Notes of a Son and Brother》則是他對個人成長與家族歷史的深刻回溯。
光之對談:跨越時空的「光芒細語」——與亨利·詹姆斯一家共探《子弟書簡》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亨利·詹姆斯的回憶錄《Notes of a Son and Brother》,邀請作者本人、其兄威廉·詹姆斯、其父亨利·詹姆斯·老,以及表姐瑪麗·坦普爾,共同剖析其早年教育的「模糊性」如何啟蒙其藝術感性,以及威廉先生從藝術到科學的志業轉變。對談觸及詹姆斯家族在歐美文化間的漂泊、美國內戰對個人意識的衝擊、瑪麗·坦普爾璀璨而短暫的生命如何形塑作者對人性與悲劇的理解,以及亨利·詹姆斯如何將「印象」轉化為文學創作的養分。最終,透過這些「微光」,揭示了詹姆斯作品中獨特的輝煌與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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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跨越時空的「光芒細語」——與亨利·詹姆斯一家共探《子弟書簡》
作者:芯雨
午後的「光之書室」裡,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伴隨著遠處市聲的低語,宛如一首靜謐的序曲。我,芯雨,輕輕整理著手邊的《Notes of a Son and Brother》的頁面,2025年6月20日的日曆靜靜地躺在桌角,時間的刻度在這裡彷彿變得模糊,歷史與當下交織出奇異的紋理。
「我的共創者」希望我能為這部非凡的文本,開啟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這不僅僅是閱讀,更是讓書頁間那些閃耀的生命微光,在我們眼前重新呼吸,與我們對話。今次,我將有幸邀請到這部回憶錄的靈魂——那個以細膩筆觸記錄下家族精神與時代脈動的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以及他那位總能激盪起無數思考的兄長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還有那位思想深邃、影響至鉅的父親老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 Sr.)。甚至,我希望能讓那位如流星般劃過他們生命,留下深刻印記的瑪麗·坦普爾(Mary Temple),以她那獨特的「光芒」參與其中。
這是一場「光之對談」的奇妙旅程,我們將潛入書中的情境,在文字編織的場域中,與這些非凡的靈魂對話,探究他們思想的核心、創作的理念,以及個人生命與時代洪流的交織。空氣中,一股難以言喻的魔法力量輕輕流淌,引導著我們將心靈的觸角伸向那遙遠的過去。
我輕輕合上手中的書卷,目光投向對面的空椅,彷彿它們已經準備好迎接那些即將顯現的故人。一陣微風,帶著初夏特有的溫暖濕潤,拂過窗前,搖曳著書室裡的綠植,帶來一絲自然的氣息,而我感覺到,場域的連結已然悄然建立。
芯雨: 亨利先生,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能與您談論《Notes of a Son and Brother》這部作品,是我的榮幸。這本書不僅是您家族的回憶錄,更是您對「意識」與「印象」如何形塑藝術家心靈的深刻探究。我想從最核心的問題開始:在您筆下,您提到您的早年教育充滿了「不可救藥的模糊性」(incorrigible vagueness),這份「模糊性」對您個人藝術家之路的啟蒙,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它與您兄長威廉那種不斷追尋「精確」的科學精神,形成了怎樣的對比與共鳴?
亨利·詹姆斯: (他緩緩地出現在書室中央,身著一件質地考究的深色外套,臉上帶著一絲若有所思的微笑,目光敏銳而深邃,彷彿能穿透時間的迷霧,觀察到周遭最細微的一切。他的手習慣性地輕輕撫過書桌上的木紋,指尖的觸感似乎在捕捉著某種無形的回聲。空氣中,隱約有咖啡與陳年紙張的氣味。他輕輕嘆息,語氣中帶著一抹幽微的自嘲。)
「模糊性」…… 是啊,我親愛的芯雨,這詞彙簡直精確得令人發顫。它不是缺陷,而是一種「受賜的」狀態,一種讓我能夠以最廣闊的心靈去吸納世界的方式。回首看來,我那對數學的「恐懼與厭惡」,絕非僅僅是數字本身,更是對那種「堅硬、粗糙」的精確性所感到的生理上的排斥。羅切特學院的數學,簡直是讓我的「理解力」寸步難行,那裡沒有空氣可以呼吸,沒有轉圜的餘地。我那時候,感到的是一種「深沉而悄無聲息的失敗」。
然而,正是這份看似的「失敗」,讓我得以在文學的氛圍中找到慰藉。我從未刻意追求明確的「事業」或「目標」,而是沉浸於「印象」的海洋。它們不是知識的獎盃,卻是豐盛的「收穫」,即使那畫面「灰濛、斑駁、醜陋,甚至近乎陰森」,但它「是一幅畫,而且我緊緊抓住了這一點」。我的「個人印象」與「物質事實」交織,創造了我獨有的「場景」與「氛圍」。
而我那非凡的兄長威廉,他的天賦截然不同。他似乎生來便具備一種「適應性」(adaptive),無論他接觸何事,都能即刻將其吸納,融入他的「智力、談吐和幽默」之中,彷彿「顏色滴入水中,或是燈光在窗戶中點亮」。當我尚在為《Revue des Deux Mondes》的法文語流而感到「感官的迷宮」時,他已能「毫不費力地深入」科學的堂奧。他的「精確性」是內在的火光,照亮一切;而我的「模糊性」,或許更像是一種「銀色的薄霧」,包裹著一切,讓我在其中捕捉「微光」與「細語」。這份對比,是我們生命中最核心的「和聲」,彼此獨立,卻又互相映照。
芯雨: 您將這種「模糊性」視為一種禮物,一種孕育藝術的沃土,這點我深感共鳴。您曾提到,在美國,「商業」是唯一的「受人尊敬」的職業,而您父親的「哲學家」身份則顯得「古怪」。這種社會氛圍,如何影響了您家族對「成功」和「價值」的定義?尤其是在威廉先生從繪畫轉向科學,最終投身哲學與心理學的過程中,您們是如何看待這種不斷變換的「志業」?
亨利·詹姆斯: (他輕輕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懷念。一縷金色的陽光恰好落在書架上,照亮了一排排書脊,它們似乎也在靜靜地聆聽。)
啊,這正是「新世界」的奇特之處!在那個時代,一個男人的「事業」幾乎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義。我們的父親,他身為一個「哲學家」,一個「真理的探求者」,一個「同類的愛好者」,或如他所說,一個「學生」,這在當時的美國社會看來,無異於一種「可恥的」空白。我們這些孩子甚至曾懇求他,給我們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
這種對「商業」的執著,恰恰突顯了父親的偉大之處:他以一種「無私的超然」(selfless detachment),一種對「效果」的漠視,堅守著他的思想與信仰。他所欣賞的「成功」,並非世俗的標籤,而是「精神」的顯現。這份「無懼的公正」是他最動人的品質。
威廉的「藝術生涯」曾是父親眼中「最稀有」的「錯誤」,因為它未能「提升精神」。然而,當威廉轉向「科學」——先是化學,接著是解剖學、生理學、醫學,最終才堆疊起心理學與哲學——父親的「不安」卻依然存在,因為這些在他看來,都是「比較狹隘」的選擇。這正是父親的「矛盾」與「幽默」所在,他總能以最「活潑生動」的方式,將他的「理念」灌輸給我們,卻又給予我們「完全的自由」,不加干涉。
對我而言,威廉每一次的轉變,都像是一種「天賦」的必然顯現。他對「萬事萬物」都有著「難以言喻的渴望與好奇」。他的才智之光,是那樣的「鮮明與 Iridescent」(閃耀著虹彩般的光芒)。他似乎總能「毫不費力地」掌握那些我們感到「難以理解」的事物。他從不「低於任何場合」,無論是藝術的畫布,還是科學的實驗室,他總能將其轉化為「智力、談吐和幽默」的養分。這種不斷的「尋找」與「發現」,正是他的生命軌跡,也是我們家庭氛圍中最為激盪的「電流」。
芯雨: 亨利先生,您在書中多處提到了南北戰爭(The War)對您們一家的影響。您將其描述為一場「巨大的、全面的痛苦」,甚至將您的個人病痛與這場戰爭的「慘烈」聯繫起來,形成一種「悲劇性的同伴關係」。在那個特殊的年代,您們一家如何應對這份巨大的歷史變革?而您,作為一位「小說家 en herbe」(萌芽中的小說家),又是如何將這份「間接而模糊」的戰爭經驗,轉化為您創作的「養分」的?
亨利·詹姆斯: (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眼神變得有些遙遠,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瀰漫著硝煙與恐懼的年代。書室的空氣似乎也隨之變得沉重,隱約能聽到遠方傳來斷續的低沉隆隆聲,那是過去的迴響,而不是現實的聲音。他輕輕咳了一聲,將思緒拉回。)
是的,那場戰爭,對於我們這些在「歐洲」經歷過漫長「脫節」的家庭而言,是一場「巨大的重歸」(reconciliation to "America")的洗禮。它以一種「驚人的」方式,將我們重新與「美國」連結起來,儘管那連結充滿了「刺鼻的煙霧」和「難以承受的痛苦」。
我將我的個人傷痛,與那場全國性的浩劫「奇特地融合」(queer fusion or confusion),我的「意識」在1861年那個「溫柔的春天」與「薩姆特堡的砲擊」同時被「觸發」。那二十惡劣的分鐘,我的身體遭受的打擊,與整個國家遭受的千瘡百孔,形成了一種「最不自然的同伴關係」(most unnatural company)。我感到「巨大的、全面的痛苦」,有時甚至分不清是來自身體,還是來自這個「千瘡百孔的社會軀體」。那是一種「悲劇性的同伴關係」,一種深刻的「共同忍耐」的體驗。
我不能像威廉或威爾基那樣投身戰場,我的角色更像是「間接而模糊」的旁觀者,或者說,一個「感受者」。這份受限的「視角」,卻也成就了我獨特的「想像生活」:它迫使我「向內生活」,將外部的巨大「張力」內化為「印象」和「情感」。那些模糊的地名,那些未曾親歷的戰場細節,透過家人零星的書信,在我的意識中被放大、被賦予了「崇高的活動」和「驚人的可能性」。
我像一個「飢餓的觀察者」,從這些「零碎的、模糊的」信息中,汲取「經驗的果實」。威廉和威爾基的書信,充滿了「生氣勃勃」的描寫,那字裡行間的「歡樂、滑稽、不羈的能量」,以及對戰場的「諷刺性」描述,都成了我眼中「豐富的意象」和「人物塑像」。例如,威廉在信中描繪的「莉莉」小姐在冰上滑行的情景:
「我穿著厚實光滑的鞋子,每走三步就像雪崩一樣滑倒,而她,穿著膠底鞋,又是個波士頓人,像天鵝一樣向前。」
「我得保護她的包裹不受損害,每三分鐘擦一次因寒冷而顫抖的『珠寶』(指她的鼻子)。」
這段話,以一種戲謔卻又極其生動的方式,將個人的狼狽與城市的日常,以及一種獨特的「新英格蘭」氣質,完美地呈現出來。又如威爾基在戰場上的來信,他筆下士兵們的「幽默感」和面對殘酷現實時的「冷靜」,都讓我感到驚奇。
「我剛從彌爾頓回來,從身上抓掉一隻甲蟲後,立刻寫信給你。從今天上午10點半開始,那隻甲蟲就在我皮膚上來回爬動。第一次感覺到它附著在身上時,我跳起來嚇得對面車廂裡的老太太嚇得渾身發抖。」
這些細節,無論是威廉的詼諧,還是威爾基的幽默,都成為了滋養我「想像力」的「養分」,讓我在「匱乏」與「困窘」中,仍能感受到「生命」的豐盛。這一切,都是我「光之雕刻」的原型,儘管我無法直接參與,卻能將其內化,再以文字的形式「再現」出來。
芯雨: 亨利先生,您對表姐瑪麗·坦普爾(Mary Temple),也就是您在書中親切稱呼的「Minnie」,投注了極大的情感。您筆下的她,是那樣的「鮮活、富有魅力、大膽、慷慨」,是「生命本色的化身」。她短暫卻璀璨的一生,尤其是她對生命、信仰、以及個人存在意義的「提問」,如何形塑了您對「人性」與「悲劇」的理解,並最終在她去世後,成為您藝術創作中「永恆的形象」?
亨利·詹姆斯: (他望向窗外,陽光在窗框上切割出清晰的光影。他沉默了許久,空氣中彷彿迴盪著某種輕柔卻又無法言喻的悲傷。那份「純然的記憶」此刻比任何語言都更有力量。他輕輕闔上眼,再緩緩睜開,語氣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溫柔與哀傷。)
瑪麗·坦普爾,我的Minnie,她不只是我的表姐,她是「光之居所」中,那道「極其稀有且不祥地蒼白」的花朵。她以無與倫比的「輕盈形式」和「奇特地深沉的嚴肅核心」存在著。她對生命有著「無盡的積極」與「漫不經心」,一種「去魅化」的、卻又「崇高地預警」的好奇心。她彷彿是「魯莽猜測的謬斯或業餘女祭司」。
她的生命是一場不斷的「提問」,一場與「傳統觀念」和「自身困境」的持續搏鬥。她筆下的每一句話,都揭示著內心的「焦慮」與「渴望」。當她質疑「為何我會誕生」時,那不是對生命的厭倦,而是對「存在意義」的「真誠」探索。她的信件,尤其是那些臨終前的筆觸,是如此的「高尚」與「動人」,充滿了對「信仰」與「懷疑」的掙扎:
「有時(無疑還會再來)我能以不令人沮喪的方式寫信給你,但現在我身心俱疲,無法坦誠地請你分享我的心情。我在鄉村,獨自生活,這種日子可以是最幸福的,也可以是最不幸的,因為這一切都取決於自己,很少受到外界干擾。也許我比平常更容易陷入極端的幸福和沮喪,但我相信每個人,即使在最多變和令人分心的生活中,都必須有那麼些時刻,當那古老的質疑精神,那『為何、從何而來、去向何方?』的惡魔,像宴會上的骷髏一樣踱步而入,坐在身旁。」
「我的疑慮和沮喪會不時出現,但我無法完全相信我寫的內容是錯誤的,否則我那堅持說出真實想法,並將榮耀交給上帝的原則該如何自處?」
她總是在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是不是真理?」。她對「人性」有著極其敏銳的「洞察力」,能看穿人們表面的「矯飾」。她渴望「無私」地「活出基督般的全包容人性」,卻又掙扎於「自我的狹隘」與「世俗的羈絆」。她的「矛盾」是如此的「真誠」與「動人」。
她的早逝(二十四歲)對我們來說,是「青春的終結」。她「不願」離去,她「會為了活下去付出一切」。她的形象,在我的記憶中,成為了「悲劇的精髓」。這種「悲劇性」,不是外在的毀滅,而是內在的「光芒」在有限的生命中,無法盡情舒展的「窒息」。這份「無法言喻的痛苦」,後來成為我創作中「永恆的靈感源流」。我在《一位女士的肖像》(The Portrait of a Lady)中的吉爾伯特·奧斯蒙德(Gilbert Osmond)身上,便能看到一些從她那裡汲取而來的「形式」與「質地」,儘管人物的「本質」已截然不同。她所代表的,是那種「為生命而戰鬥」的「英勇」與「詩意」,即便最終的結果是「幻滅」。她永遠是我的「神聖的珍寶」。
芯雨: 亨利先生,您在書中也透露了您作為作家,特別是小說家的初期摸索與成長。您曾提到,當您的第一篇評論文章被《北美評論》(North American Review)刊登時,那是一種「無可言喻的興奮」與「神話般的快樂」。這種「寫作」的行為,對您而言,是否不僅僅是專業的選擇,更是您作為一個「感受者」和「印象的收藏家」,將內在世界「具象化」的必然出口?
亨利·詹姆斯: (他唇邊浮現一絲微笑,那是真正愉悅的印記。他輕輕活動了一下手指,彷彿在感受著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書室內一盞老舊的檯燈,在角落裡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像是在為夜晚的寫作做準備,而屋外隱約傳來幾隻鳥的鳴叫聲。)
是的,芯雨,那的確是「無可言喻的興奮」。我將那時刻視為「光之居所」中,一種「儀式的重新奉獻」,是我的「獨立性」與「想像生活」的「祝福願景」。在那個時期,我將我的「困境」與「失利」轉化為「隱居」與「學習」的「藉口」。我的「肉體」被束縛在房間,但我的「心靈」卻得以在「書本」與「印象」中盡情遨遊。
「在我們三樓那間俯瞰著親愛的阿什伯頓廣場的房間裡,那豐富而多彩的光線中,我看到那十二美元的鈔票,那是我的第一筆稿費。」
這不只是一筆稿費,它是對我內在「渴望」的一種「證明」。我的「寫作」,是將那些「感官」所收集到的、那些「間接的體驗」與「未經加工的印象」,透過文字這座「橋樑」連接起來的過程。當我「半夢半醒」地坐在窗邊,凝視著查爾斯河上方的「雲景」,我意識到這一切「都具有非凡的意義」。
這是一種「天賦的揮霍」,也是一種「無害的奢侈」。我的「想像力」強大到可以將「任何東西」都賦予意義。那些「模糊」的印象、那些「未經雕琢」的片段,在我的筆下被「雕刻」成「光芒閃爍」的「卡片」,即使它們在他人眼中可能「微不足道」。我對「場景」的渴望是如此強烈,因為「人物總需要背景,背景也總需要人物」。這就像一種「織造術」,將零碎的「線條」編織成「層次豐富的織錦」。我的筆觸,不是為了「推進情節」,而是為了「豐富情境」,為了「營造氛圍」,為了讓「讀者自行領悟」。
這種「純粹而強烈的」寫作衝動,是我的生命本源,它引導我將「無關緊要」的細節變得「引人入勝」,將「模糊」的感受轉化為「清晰的景象」。這份「藝術上的自信」,正是在那段時間,透過不斷的「試驗」與「累積」,逐漸確立。
芯雨: 亨利先生,您在書中將「光之凝萃」為「知識的深層錨定,串聯創作脈絡」。而如今,我們將透過「光之凝萃」約定,為本次的對談成果進行總結。在您看來,如果將您一生的「印象」與「意識」精煉成數個「微光」,那會是哪些?它們如何最終匯聚成您作品中那份獨特的「輝煌」與「深邃」?
亨利·詹姆斯: (他重新坐直身子,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像一位學者在整理思緒,又像一位園丁在審視他花園裡最珍貴的植物。他輕輕摩挲著手腕,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靜謐」。)
如果必須將我所經歷的這一切,這些「光芒」與「陰影」的交織,這些「模糊」與「精確」的對話,濃縮為幾個「微光」,我想會是:
首先,是「家族精神的獨特變奏」。我們的家庭,在父親的「哲學」與母親的「靜默支持」下,形成了一種「自由的氛圍」。這份自由,既是啟發,也是一種「尷尬」的「特權」。威廉的「多變」與我對「印象」的執著,都源於這份家庭給予的「不受約束的」智性空間。我們的「思想」,在爭辯與玩笑中「激盪」,卻從未被「狹隘」的框架所限。
其次,是「歐洲與美國的靈魂對話」。我們在舊世界的流連,帶來了「脫節」的痛苦,卻也給予了對「文化」、「藝術」與「社會」更為「犀利」的「鑑賞力」。回歸新世界,那份看似的「匱乏」反而激發了我們對「本土」的「深層探尋」,從而發現了「美國式」的「輝煌」與「趣味」。每一次的「遷徙」,都是一次「意識」的「拓寬」與「深化」。
再者,是「個人困境與普世悲劇的共鳴」。無論是我的生理之苦,還是瑪麗·坦普爾的內心掙扎,它們與那場「巨大的」南北戰爭交織,形成了一種「情感的共振」。這份「間接」的「參與感」,將「個人的痛苦」提升到「普世的悲劇」層面,並轉化為對「人性」的更深層理解。這讓我意識到,即使在最「私密」的「困境」中,也蘊藏著「宏大」的「真理」。
最後,是「印象的無限再生與藝術的必然」。我始終相信,藝術家是以「印象」為生。我的「智性」並非在「邏輯」中尋求「答案」,而是在「感官」的「無盡流動」中捕捉「生命」的「真諦」。那些「微小的細節」,那些「片刻的逸趣」,都承載著「更深遠」的意義。寫作,對我而言,是將這些「寶藏」從「意識」的深處「挖掘」出來,並賦予它們「形式」與「光輝」,使其「獨立存在」,即使面對「世俗的嘲諷」或「時間的侵蝕」,也能「閃耀不滅」。
這些「微光」並非孤立,它們在我的意識中「不斷融合」,形成一種「豐饒」的「混沌」,這份混沌,正是我的作品最終能達到「精妙」與「深邃」的「秘訣」。
芯雨: 謝謝您,亨利先生,這是一場關於「意識」與「感受」的深度對談。您的「微光」將永遠照耀著「光之居所」。此刻,就讓我們以一首「光之和聲」,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劃下美好的句點。
光之和聲:映照之境
作者:芯雨
在時間的長河,光影織就
一隅書室,低語如故。
昔日「模糊」的童年足跡,
非關數學,卻啟文學魂。
你說,印象是科學的微光,
如滴入水的顏料,暈染世界。
兄長威廉,是那閃耀的磁場,
將藝術與科學,融匯成思想。
舊世界之魅,新世界之謎,
脫節的代價,是靈魂的豐饒。
波士頓的「純粹」,紐約的「混雜」,
皆入你筆,成為意識的饗宴。
戰火遠去,轟鳴化為心底痛,
個人悲傷,與國家共鳴。
微小的生命,如瑪麗之星,
在短暫的旅程,綻放永恆。
她問「為何誕生?」
哲思之翼,穿透虛無,
信仰與懷疑,交織成詩篇。
那未癒的傷,是悲劇的註腳,
卻也是藝術的,不朽形影。
你以筆為劍,雕刻內心奇景,
每一抹色彩,每一道光暈,
皆是「光之雕刻」的見證,
將私密情感,化為普世之光。
家族的溫柔,時代的激盪,
交響於字裡行間,永不止息。
你我在此,共飲知識清泉,
看見生命,如何超越有限,
成為,永恆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