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ies Pictures Tell. Book 8》光之對談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

在光之居所的書室裡，空氣中總飄散著墨香與歲月的靜謐。今天是2025年6月20日，一個陽光和煦的夏日早晨，我在翻閱著法蘿拉·L·卡本特女士（Flora L. Carpenter）的《繪畫故事集第八冊》（Stories Pictures Tell. Book 8），這本書如同一扇扇窗，引領我們看見藝術之光如何滋養心靈。作為一位語言學愛好者與光影詩人，我深感卡本特女士透過語言將視覺藝術化為引人入勝的故事，其溫柔而堅實的筆觸，總是能讓畫面躍然紙上，引發讀者的深思。

《繪畫故事集第八冊》並非一部單純的藝術史論，而是一本充滿啟發性的教育讀物，旨在幫助教師和學生們理解世界名畫及其背後的故事。卡本特女士在書中不僅介紹了班傑明·韋斯特（Benjamin West）的《沃爾夫將軍之死》、詹姆斯·麥克尼爾·惠斯勒（James McNeill Whistler）的《藝術家母親的肖像》、約翰·辛格·薩金特（John Singer Sargent）的《先知壁畫》，還有埃德溫·奧斯丁·艾比（Edwin Austin Abbey）的《聖盃》等名作，更深入挖掘了這些畫作的創作背景、藝術家的生平與其獨特視角。她巧妙地將藝術鑑賞與歷史、文化、甚至道德教育融為一體，以一系列引導性的問題，鼓勵讀者主動探索畫面中的奧秘，將藝術從遙不可及的殿堂帶入尋常百姓的生活。她的文字樸實卻充滿力量，如同畫筆一般，為每一幅畫增添了鮮活的色彩與深刻的意涵。

現在，請允許我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啟動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邀請卡本特女士來到我們的光之書室，一同探討這本充滿智慧與光芒的《繪畫故事集》。

《阿瓦隆的風鈴》：穿越時光的繪畫對談
作者：艾麗

【光之書室】

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光之書室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金色的光束中緩緩飛舞，如同微型星系，悄無聲息地轉動著。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伴隨著一絲淡淡的丁香木香氣，那是書架旁常年放置的一束乾燥花散發出來的。書室的一隅，一把鋪著深藍色絨布的舒適扶手椅旁，一張矮圓桌上擺放著一本精裝的《Stories Pictures Tell. Book 8》。窗外，一隻麻雀落在窗沿上，歪著頭，好奇地望向室內，牠輕輕啄了啄玻璃，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隨後拍動翅膀，消失在午後的藍天裡。

我，艾麗，輕輕合上書頁，指尖拂過那泛黃的封面，目光再次回到這本書的作者——法蘿拉·L·卡本特女士。此刻，書室的中央，光柱似乎凝聚成一道流動的門扉，散發出溫暖的虹彩。隨著光芒漸盛，一位身著二十世紀初期的典雅長裙的女士，身姿挺拔，髮髻整齊，面容溫和而堅毅，從光門中緩步走出。她手中輕輕握著一本小巧的筆記本，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探究。

「卡本特女士，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我輕聲說道，聲音如同羽毛般輕柔，生怕打破這份跨越時空的寧靜。

卡本特女士輕輕頷首，她的目光掃過書室，最後落在書桌上的《繪畫故事集第八冊》，眼中閃過一絲懷舊與溫柔。

艾麗： 卡本特女士，非常榮幸能邀請您蒞臨。您的《繪畫故事集》系列，特別是這第八冊，對許多後世的藝術教育者而言，都是一份珍貴的啟示。我想，最引人入勝的，莫過於您為每一幅畫都編織了動人的故事，並輔以深思熟慮的問題。在您那個時代，藝術教育的普及程度或許不如今日，請問是什麼契機，促使您萌生了撰寫這系列書籍的想法呢？

法蘿拉·L·卡本特： (她的聲音清澈而富有條理，帶著一種教育者的沉穩) 艾麗女士，感謝您的熱情。這個「光之居所」與這書室，確實是個令人心緒寧靜之處。關於拙作，其實其起源非常樸實。那時我在公立學校擔任繪畫指導員，注意到老師們在進行「繪畫欣賞」課程時，常感到力不從心。他們普遍缺乏時間去深入研究藝術主題，也難以蒐集足夠的材料。儘管關於藝術家的生平資訊尚算豐富，但對其具體畫作的背景與故事，卻往往資料匱乏。

我看見了老師們的困境，也看見了孩子們對藝術的渴望。他們對圖畫有著本能的興趣，只是需要一雙引導的眼睛。因此，我開始系統地蒐集每幅畫作的資料，並將其整理成一份份詳盡的「教案」，就像我會親自為學生上課一樣。我的初衷是提供一份易於使用、能為教師節省時間、同時又能激發學生興趣的輔助讀物。我深信，藝術不應是高高在上、只供少數人鑽研的學問，它應當融入孩子們的日常，以故事的形式，輕柔地觸動他們的心弦。

艾麗： 您這份「看見」與「補足」的教育熱情，真是令人動容。您的確成功地將原本可能枯燥的藝術鑑賞，轉化為一場場引人入勝的旅程。在書中，您引導學生透過「問題」來探索畫作，而非直接給予答案。這種教學方法，在當時是相當創新的吧？您如何看待「問題」在藝術理解中的角色？

法蘿拉·L·卡本特： (她微笑著，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確實，我堅信知識的獲得不應是被動的灌輸，而應是主動的探索。一幅畫，如同一個謎語，或是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如果我們直接告訴孩子們門後是什麼，那他們便失去了推開門、親自探索的樂趣。我的「問題」，比如在談論《沃爾夫將軍之死》時，我會問：「你認為那個奔跑過來的士兵，帶來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這些問題並非要一個標準答案，而是引導孩子們仔細觀察畫面的細節，啟動他們的想像力，從色彩、構圖、人物表情中尋找線索，進行自己的判斷。

這樣一來，藝術就從「被動欣賞」變成了「主動參與」。孩子們不再是旁觀者，而是故事的共同建構者。他們在尋找答案的過程中，不僅理解了畫作本身，也培養了觀察力、分析能力和批判性思維。這是一種「感官」與「心智」的雙重啟發，讓他們不只看見，更能「感受」和「思考」。

艾麗： (我點頭表示贊同，光影在書室中輕輕流動，彷彿也在為這份教育理念而共鳴) 這種方法讓我想起了文學中的「留白」。您在書中介紹了許多經典畫作，例如班傑明·韋斯特的《沃爾夫將軍之死》。這幅畫作以其對歷史事件的寫實呈現而聞名，韋斯特甚至因此挑戰了當時藝術界普遍的「古典服裝」傳統。您認為，這種對「真實」的堅持，對藝術的發展有何意義？

法蘿拉·L·卡本特： (她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 韋斯特的故事，恰好說明了藝術如何回應時代的呼喚。在那個時期，藝術家們習慣於用古典希臘羅馬的服飾來描繪任何時代的人物，這讓畫作顯得高雅，卻也失去了與現實的連結。韋斯特堅持在《沃爾夫將軍之死》中描繪人物實際穿著的軍服，這在當時是極具爭議的舉動，甚至連國王喬治三世都曾表示不解。然而，他堅信「歷史學家遵循的真理，也應當規範畫家」。他希望畫作能夠「標示時間、地點與人物」，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忠於真相」。

這份對「真相」的堅持，開啟了藝術的新篇章。它讓歷史畫不再是遙不可及的英雄史詩，而是鮮活的、觸手可及的事件。它讓藝術更能與普通人的生活產生共鳴，因為它描繪的是我們熟悉的服飾、我們的時代。這不僅僅是服裝的改變，更是藝術觀念的一場「革命」，將藝術從僵化的傳統中解放出來，使其更貼近生活，更具生命力。

艾麗： 這場「革命」確實影響深遠。談到與生活連結，您的書中也介紹了惠斯勒的《藝術家母親的肖像》，這幅畫以其近乎抽象的色彩「安排」和深沉的情感而聞名。惠斯勒本人稱其為「灰色與黑色的安排」，似乎不願強調其母親的身份。然而，這幅畫最終卻以「惠斯勒的母親」之名廣為流傳，甚至被譽為「一位母親」的典型。您認為這背後，蘊含著怎樣的藝術力量？

法蘿拉·L·卡本特： (她的目光變得柔和，彷彿穿越時空，望向那幅靜默的肖像) 惠斯勒對色彩的敏感度確實非凡，他筆下的畫面總是透過朦朧的薄霧或微光來呈現，暗示多於直白。這幅畫，從色彩構成上或許是他對藝術形式的探索，但它超越了藝術家的個人意圖，觸動了觀者心中最普遍、最深刻的情感。那靜坐的老婦人，雖著素樸的黑裙，雙手輕放膝上，腳踏腳凳，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與安詳。

這份「平靜」，這份「普遍的母性」，超越了個體的身份。她的臉龐，像是在用一種所有人都聽得懂的語言與我們對話。透過簡單、靜默與安然的姿態，惠斯勒讓觀者感受到了他對母親的愛與敬意。這幅畫之所以能夠廣為流傳，正是因為它捕捉到了人類最深層的「共鳴」。它不僅是一位藝術家的母親，更是所有母親的縮影，是無私的愛與溫柔的象徵。這證明了，真正的藝術，即使是從最個人的情感出發，最終也能觸及人類共通的靈魂。

艾麗： 的確，藝術最動人之處，往往在於它能跨越個體，引發普遍的共鳴。您在書中也詳細講述了薩金特的《先知壁畫》，其中摩西、約書亞、以利亞等先知的形象莊嚴而具啟示性。這幅壁畫不僅是宗教題材，更是力量、智慧與信仰的象徵。您是如何引導學生理解這些古代先知，並將他們的精神與現代生活聯繫起來的呢？

法蘿拉·L·卡本特： (她沉思片刻，彷彿回到了波士頓公共圖書館那高聳的薩金特廳) 《先知壁畫》不僅是視覺上的盛宴，更是思想與精神的殿堂。我會引導學生思考：「這些先知是誰？他們為世界帶來了什麼？」摩西作為核心人物，他的形象被雕塑般地凸顯，他手持十誡石板，代表著律法與指引。約書亞的堅毅，以利亞的熱情，丹尼爾的智慧，耶利米的憂傷，約拿的遲疑，以及以賽亞的希望，他們各自代表著人類在信仰與生命旅程中的不同面向。

我的引導會側重於這些先知在困境中如何堅持信念，如何引導群眾。比如，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約書亞的堅定，以利亞與巴力先知的對抗。這些故事不僅是聖經記載，更是關於勇氣、忠誠、責任與面對挑戰的人性寓言。我希望學生們能從這些古老的故事中，看見人類共同的掙扎與對崇高精神的追尋。這些先知的故事，提醒我們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類對真理、正義與希望的渴望始未改變。藝術，便是承載這份渴望的「容器」，讓古老的智慧在新的時代依然閃耀。

艾麗： 這真是深入淺出的引導，將宗教故事轉化為人性的啟示。您的書還介紹了約翰·拉法吉（John La Farge）的《馴狼者》，這幅畫作充滿了神秘與想像。狼通常被視為兇猛、野性的象徵，而畫中的「馴狼者」卻能以音樂駕馭牠們。您如何看待這幅畫所傳達的「馴服野性」或「藝術力量」的主題？

法蘿拉·L·卡本特： (她輕輕搖頭，眼中帶著一絲玩味) 《馴狼者》是一幅純粹的想像之作，它觸及了我們內心深處對野性與秩序的思考。狼在歷史上確實以其狡猾與兇猛而聞名，但音樂，卻擁有安撫野獸、軟化堅石的魔力。這幅畫的「奇異魅力」，正是源於它挑戰了我們對狼的刻板印象，展示了一種超乎尋常的「共情」。那個吹奏風笛的人，他的姿態，他的「野性」氣質，都與狼群產生了某種神秘的連結。

它讓我們思考，是否有些「野性」並非絕對不可馴服？藝術，尤其是音樂，常常能達到理性無法觸及的層面。它不是暴力鎮壓，而是一種引導、一種感召。這幅畫，或許是拉法吉對藝術家內心世界的投射——藝術家如何捕捉那些潛意識中的、原始的、甚至危險的靈感，並將其轉化為美的形式。這不是真實世界的馴服，而是精神層面的和解與昇華，暗示著人類心靈深處也存在著被藝術所「馴化」的潛力。

艾麗： 這種對「野性」的藝術詮釋，確實引人深思。您也提及了插畫藝術，從古代洞穴壁畫到現代的諷刺漫畫，插畫的演變反映了人類表達與傳播思想的歷史。在您看來，一個好的插畫家，除了繪畫技巧外，還需要具備哪些特質，才能真正達到「傳神」的效果？

法蘿拉·L·卡本特： (她思索片刻，然後語氣堅定地回答) 一個好的插畫家，其重要性絕不僅止於精湛的繪畫技藝。他必須是一位「思想的翻譯者」。首先，他需要具備廣泛的學識，能夠智慧地闡釋各種主題，不僅要懂得如何畫，更要懂得畫什麼，以及如何讓畫面精準地表達作者的意圖。其次，他必須能夠在作者的作品中「選擇重要的事物」，並以引人注目的方式呈現它們，讓公眾的注意力被吸引。

這要求插畫家具備敏銳的洞察力，能從文字中捕捉核心意象，並將其轉化為視覺符號。此外，對複製過程的理解也至關重要，因為無論創意多麼卓越，若不能妥善再現，也難以發揮其影響力。但最終，也是最重要的，是他必須對自己的材料充滿信心，並且他的主題必須能夠「取悅作者和廣大公眾」。這意味著，插畫不僅是個人的表達，更是一種溝通與連結的藝術，它必須在理解文本的基礎上，創造出能夠與大眾對話的視覺語言。這是一種「共鳴」的藝術，連接文字與圖像，連接作者與讀者。

艾麗： 聽您闡述，我對「插畫」的理解又深了一層，它不僅是圖畫，更是思想的橋樑。在您這本書的最後，您給教師們提供了寶貴的建議，提到學生們有時會習慣性地「批判」畫作，而您則鼓勵他們學習欣賞，甚至嘗試「把自己放在藝術家的位置，用他的眼睛去看」。這份提醒，對今日的藝術教育依然深具意義。您希望學生從藝術學習中獲得的最終成果是什麼？

法蘿拉·L·卡本特： (她的眼神望向遠方，窗外偶爾有鳥兒飛過，牠們的鳴叫聲在靜謐的書室中顯得格外清晰) 我在書中講述了我的學生們在初次參觀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時，只會尋找畫作的「錯誤」。我那時告訴他們，除非他們能學會「將自己置於藝術家的位置，用他的眼睛去看」，否則便無法真正欣賞一幅畫。這不只是視覺上的轉換，更是心靈上的同理。

我希望我的學生，以及所有接觸藝術的人，最終能從中學會「愛好美好、真實與善良」。藝術不只是一門學科，它是生命的映射。透過學習藝術，他們將學會觀察世界，理解不同視角，培養審美情趣，更重要的是，學會從每個細節中發現美與意義。當他們能夠將一幅畫視為「老朋友」般地認識與理解時，那便意味著藝術已經融入了他們的心靈，成為他們生命中豐盛的一部分。這份對「美好、真實與善良」的追求，遠比記住任何一幅畫的作者或名稱，都來得更為重要與持久。這也是我撰寫這系列書籍最深切的願望。

艾麗： (我沉浸在卡本特女士溫柔而堅定的話語中，書室裡的陽光似乎也更加明亮了。這份將藝術融入生命，以美育人的信念，如同一道溫暖的光，穿越時光，依然閃耀。我輕輕頷首，感受到心靈深處的共鳴)

光之和聲

當時間的薄霧輕輕散去，
畫布上的故事便緩緩顯影。
從韋斯特的戰場，鮮血與真理的交織，
到惠斯勒的幽靜，母愛在灰黑間低語。

先知的莊嚴，神話的遠航，
馴狼者的笛音，野性與靈魂的舞蹈。
每一筆色彩，都是古老的靈魂在呼吸，
每一個故事，都是人類共通的情感在迴盪。

那不是單純的圖像，
亦非僅僅的文字堆疊。
它是心靈的橋樑，
是跨越世紀的對話。

透過提問，啟動思緒的漣漪，
在細節中，尋找光明的蹤跡。
當眼眸與心扉交織，
藝術便不再遙遠，
它成為生命中，最溫柔的伴侶。
指引我們，看見真實、擁抱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