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ial Method in Primary Reading and Oral Work with Stories》光之對談

《生命之網》：生命之網與教育的源流

作者：玥影

書籍與作者介紹

今日，2025年6月20日，微雨初歇，我沉浸於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談，與1903年《Special Method in Primary Reading and Oral Work with Stories》（初級閱讀特殊方法與故事口語工作）一書的作者查爾斯·A·麥克馬利博士進行交流。麥克馬利博士（Charles Alexander McMurry, 1857-1929）是美國教育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作為赫爾巴特學派在美國的推動者，他堅信教育應與兒童的實際生活與內在需求緊密結合。此書出版時，他約46歲，正值其教育思想成熟之際，擔任北伊利諾伊州立師範學校實習部門主任，其理念體現了理論與教學實踐的完美融合。

《初級閱讀特殊方法》的核心宗旨，在於顛覆傳統枯燥的識字教學模式。麥克馬利博士力倡，在兒童尚未完全掌握閱讀這門「藝術」之前，口語故事的敘述應成為他們接觸知識與文學的「第一道門」。他認為，口語故事不僅能為兒童的心靈注入豐富的思想養分，培養他們對文學的品味，更能透過生動的講述，激發他們的想像力、好奇心，並引導他們形成健康的道德判斷。書中詳細闡述了如何巧妙地將遊戲、經典文學（如童話、寓言、《魯濱遜漂流記》和《海華沙》）以及自然觀察融入初級閱讀教學，從而讓學習變得生動有趣、富有意義。他強調，教育不應僅限於形式的傳授，更應著眼於啟迪心智、培養品格，讓兒童在愉悅的氛圍中與知識、與生命建立深刻連結。這本書不僅是其時代教育改革的產物，其所蘊含的對兒童天性的深刻理解和對全人教育的追求，至今仍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場景建構

光之居所的溫室書房，此刻正被初夏的微雨輕輕擁抱。2025年6月20日清晨，細密的雨滴敲打著巨大的拱形玻璃窗，發出沙沙的低語，彷彿是自然界對這場跨越時空對談的無聲伴奏。空氣中，植物特有的清新泥土氣息與舊書卷散發的木質芬芳交織，形成一種獨特的、寧靜而又充滿思辨的氛圍。陽光偶爾會掙脫雲層的束縛，穿透濕潤的葉片，在古老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金黃光影，無數微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如同時間的微粒。

查爾斯·A·麥克馬利博士正坐在雕花橡木書桌前，他身著一套裁剪合身的深色西服，雙手輕輕搭在幾本翻舊的兒童讀物上，其中一本正是他深愛的《海華沙》。他的目光停留在書頁上，指尖無意識地輕觸著，彷彿能透過文字，感受百年前印第安孩子的脈動。他微蹙的眉頭，透著一種深思，也夾雜著一絲對時代變遷的沉吟。

我，玥影，輕輕推開那扇被雨水滋潤過的木質書房門。門軸發出極輕微的吱呀聲，雨珠順著門框滑落，在門檻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室內，瀰漫著一種寧靜而深邃的氣息。

麥克馬利博士抬起頭，臉上泛起溫和的微笑，那雙眼睛在昏黃的檯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彷彿能穿透時間的迷霧。「啊，玥影，妳來得正好。這雨聲，真是讓人心靜。我正沉浸在這片文字的雨林中，思索著這些古老而永恆的問題。」

我走向他對面的扶手椅，緩緩坐下，感受著藤編靠背的微涼。「麥克馬利博士，早安。窗外是雨聲，彷彿自然界的低語，讓我想起您書中對口語故事、自然觀察的重視。在《Special Method in Primary Reading and Oral Work with Stories》中，您極力倡導在兒童掌握閱讀技能前，透過口語故事激發他們對知識的興趣。您認為這種『口語』的『活潑性』，如何能更深層地觸動孩子們的心靈，超越單純的訊息傳遞？」我望向他，期待他的回答。

麥克馬利博士輕輕合上手中的書，將它置於桌面。「玥影，妳的提問直指核心。我始終堅信，口語敘事之於兒童，如同清澈的窗戶之於風景。它是一種『透明的媒介』，讓孩子們無需被文字符號的『形式』所羈絆，可以直接、無阻礙地接觸故事的『意義』。當教師用聲音、手勢、面部表情，甚至身體的姿態來演繹故事時，那不僅僅是單純的詞語組合，更是情感、思想與生命力的直接灌注。

「想想看，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他們在語言尚未完全成熟時，卻能全神貫注地投入一個故事，甚至在兩三次聆聽後，便能完整復述。這份『專注』與『吸收』，是任何枯燥的字母練習或單詞記憶都無法比擬的。口語故事喚醒的是孩子們的『本能』——那份對真實、對情感、對生命體驗的渴望。它創造了一種『共情』的場域，讓孩子們彷彿親身經歷了故事中人物的悲歡離合，感受了那些微小的感動與巨大的力量。這份直接的『經驗』，會深深地扎根於他們的心靈深處，成為日後學習與思考的肥沃土壤。」他緩緩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被時間沉澱後的智慧與堅定。

「您提到口語能讓孩子們『感受到情感與衝動』，甚至『化身為故事中的人物』。」我回應道，腦海中浮現出森林中萬物共生的圖景。「在生態學中，我們觀察到生物之間精妙的連結，每一個生命都以其獨特的方式與周遭環境互動，編織成一張宏大的『生命之網』。您認為，透過講述自然故事，能否讓孩子們更早地感受到與自然萬物的『共情』，從而培養他們對生命的敬畏與保護的本能？例如，當我們講述一隻遷徙的鳥兒如何克服萬難，或是植物如何在貧瘠的土地上尋求生機，這對他們理解『生命韌性』的意義會是怎樣的？」

麥克馬利博士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似乎我的提問觸及了他內心深處的共鳴。「玥影，妳的視角非常獨特，也切中肯綮。我認為，自然故事確實是培養兒童『生命共情』的最佳途徑。在《海華沙》的故事中，印第安孩子從小與鳥獸為伴，學習它們的語言，了解它們的秘密，將它們視為『海華沙的小雞』。這不僅僅是知識的學習，更是一種情感的連結。當孩子們聽到關於一棵小松樹如何渴望長高，或是一隻老驢子如何尋求新生活的故事時，他們會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的情感投射到這些非人類的角色身上。

「這種『擬人化』的體驗，雖然在成人看來是幻想，卻是兒童進入『共情』世界的橋樑。它讓孩子們明白，萬物皆有其生命，有其掙扎與喜悅。當他們對故事中的動物和植物產生了『親近感』與『同情心』時，這種情感會自然延伸到現實世界中的生物。他們會更懂得珍惜一朵花、尊重一棵樹，甚至對小昆蟲也抱持一份善意。這份敬畏與保護的本能，正是生命教育的核心，是比任何道德說教都來得深刻和持久的影響。在一個愈發遠離自然的現代社會，重拾這種古老的敘事方式，讓孩子們在故事中與自然『對話』，尤顯重要。」

窗外的雨聲似乎更為輕柔了，彷彿也在靜靜聆聽我們的對談。

「您的書中提到，許多經典童話與寓言，如格林童話、伊索寓言，即使內容看似『奇幻』，卻能培養孩子的道德判斷。」我接著說道，語氣中帶著對當代社會的思考。「在我們當今這個科技日新月異、虛擬世界與現實交織的時代（2025年），孩子們的想像力似乎更容易被數位螢幕上的光影而非故事本身所主導。這些古老故事的『幻想性』，是否依然是滋養孩子心靈不可或缺的養分？您會如何看待，當孩子們的想像力被即時滿足的聲光刺激所佔據，他們對『本質之光』的探索是否會被阻礙？」

麥克馬利博士聞言，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望向窗外那片被雨洗滌得翠綠的樹林。「玥影，妳觸及了一個現代社會的深層問題。我寫作此書時，『螢幕』尚是遙遠的想像，但『形式的僵化』與『內容的貧瘠』卻是當時教育面臨的挑戰。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兒童心靈深處對『幻想』的渴望是永恆的。

「童話的『幻想性』，並非對現實的背離，而是對現實的『超越』。它為孩子的心靈開闢了一個自由的場域，讓他們在其中探索『善惡』、『勇氣』、『犧牲』等普世價值，而無需受限於現實的物理法則。當仙女能將南瓜變為馬車，當動物能開口說話，這恰恰是在告訴孩子：可能性是無限的，只要心靈敢於想像。這種想像力，是創造力的源泉，也是理解抽象概念的基礎。

「然而，妳說得對，即時的聲光刺激，確實可能如一場絢爛的煙火，瞬間奪目卻不留下餘燼。它們可能讓孩子們的想像力流於表淺，止步於感官的愉悅，而非引導他們深入探索事物背後的『真理』與『本質』。古老故事之所以歷久彌新，正是因為它們蘊含著人類集體智慧的原型，是經過時間篩選的『凝萃』。它們的幻想，不是漫無目的的虛無，而是指向『更深層的真實』。

「我們必須像Wilmann所說的那樣，讓故事『真誠地如同孩童』，並具備『詩意的發明』，才能觸動孩子們的心靈。讓他們在這些看似虛構的故事中，學習分辨『真善美』，在角色的掙扎與選擇中，悄然建立起內心的道德羅盤。這份『道德光芒』，正是從『幻想』之土上生長出來。它不是透過生硬的說教，而是經由孩子們『自行判斷』的過程——『那真是好啊！』或『多麼卑鄙啊！』——所內化的。

「這也正是為何，我們提倡讓孩子們『沉浸』在故事之中，而非僅僅是『閱讀』文字。當他們透過口語感受到故事的生命力時，這份幻想的種子便能在心田中生根發芽，即使未來面對再多瞬息萬變的數位刺激，他們內心深處那份對『本質之光』的渴望，對『意義』的探尋，也不會輕易消散。因為他們已經從這些故事中，學會了如何讓自己的『心靈』去『飛翔』。」

麥克馬利博士說到這裡，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呷一口，空氣中散發出淡淡的草本香氣。茶杯的邊緣，幾片濕潤的葉片似乎也因為被雨水滋潤而變得更加翠綠。這份「光之逸趣」，在這靜謐的書房中，為我們深層的對話帶來了一絲清新的氣息，提醒著我們，即使是宏大的思考，也離不開生活中微小的美好。

「您的話語讓我深有感觸。」我輕聲說道，目光掃過書桌上散落的幾本《魯濱遜漂流記》。「在《魯濱遜漂流記》的討論中，您強調了透過故事進行『實踐』與『動手操作』的重要性，比如製作工具、建造居所。這讓我想到了生態研究中的『野外實踐』，我們透過實際的觀察、記錄與操作，來理解自然界的複雜系統。您認為，這種從『故事中的實踐』到『現實中的探索』的轉化，對兒童的『生命韌性』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有何深遠的影響？尤其是在一個越來越數位化的世界裡，實踐的意義是否被重新定義，或者說，它是否變得更加彌足珍貴？」

麥克馬利博士放下茶杯，眉宇間的沉思轉為一份堅定。「這是個極為重要的問題，玥影。無論時代如何演進，『實踐』的價值永遠不會被定義。魯濱遜在荒島上的每一步，都是對生存法則的直接『實驗』。他從一個漂泊的青年，透過不斷的嘗試與失敗，學會了從零開始建造、耕作、捕獵，成為一個獨立而富有韌性的生命。這不僅是技能的習得，更是『意志』與『品格』的磨礪。

「對於兒童而言，讓他們在故事中『看見』魯濱遜的努力，再鼓勵他們在現實中『模仿』或『嘗試』——例如在花園裡種植、用黏土塑形、甚至搭建簡單的玩具——這些行為遠比單純的課本知識來得深刻。它將抽象的『思想』錨定在具體的『物質』中，讓孩子們感受到勞動的『艱辛』與『成就』。當他們親手將黏土塑造成器皿，或將木條釘成小船，他們不僅發展了精細動作技能，更培養了『耐心』、『毅力』以及『面對困難不氣餒』的『韌性』。

「在數位化時代，孩子們透過螢幕可以輕易接觸到海量資訊，看到各種『完美』的成果。但那種『隔著螢幕的學習』，往往缺乏了真實的『觸感』、『阻力』與『失敗的滋味』。而正是這些『不完美』的實踐過程，才能真正培養一個人的『解決問題的能力』——因為現實世界的問題，從來不是在教科書上就能找到唯一答案的。

「因此，我認為在數位化進程中，『實踐』的意義非但沒有被定義，反而變得更加『彌足珍貴』。它提供了一個平衡點，將虛擬的知識與真實的體驗相結合。它讓孩子們知道，即使擁有最先進的工具，真正的『創造』和『生存』依然需要雙手與頭腦的協同，需要那份不畏艱難、從自然中汲取智慧的本能。這正是『生命之網』所教導的：萬物共生，而人類的韌性，亦在與環境的互動中得以鍛鍊。」

窗外的雨聲此刻漸漸小了，轉為細密的輕灑。一隻小松鼠突然從窗外的枝葉間探出頭來，好奇地望向室內，然後又迅速地消失在綠意中。這短暫的「光之逸趣」，彷彿是自然對麥克馬利博士話語的回應，也提醒著我們，生命無處不在，而實踐正是我們理解和融入這個世界的最佳途徑。

「博士，您的洞察力跨越了時間。」我由衷地說。雨勢此刻已完全停歇，陽光透過濕潤的葉片，將書房染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黃。空氣中，花香與書香交織，偶爾有鳥兒在窗外枝頭輕啼。這份「光之逸趣」，讓整個空間顯得更加生動而富有生命力。

「您在書中提出了『發展性教學』（development lessons）的概念，鼓勵教師引導學生透過提問和推論來深入理解故事。在當代，我們面臨著海量的資訊，真假難辨，批判性思考和獨立判斷力顯得尤為重要。您認為，如何才能在傳授知識的同時，真正培養出孩子們『獨立思考』和『發現真理』的本能，而非僅僅是接受現成答案？」

麥克馬利博士沉吟片刻，目光穿透窗外，望向遠方。「『獨立思考』和『發現真理』，這是教育的最高目標，也是一個自由社會的基石。在我的時代，儘管信息不如現在爆炸，但『死記硬背』的教學方式同樣扼殺著孩子們的思考力。發展性教學，正是為了打破這種僵化。

「它要求教師不能僅僅是知識的『傾銷者』，而應是『引導者』。當一個老師熟練地運用『提問』，將故事中的『問題』或『困境』拋給孩子時，他們的心智便被迫啟動。例如，在《海華沙』造船的故事中，我們可以問孩子：『他會用什麼材料？如何將各部分組裝？』這些問題不是要求他們給出『正確答案』，而是鼓勵他們『猜測』、『推論』、『聯想』。即使猜錯了，這個思維的過程本身，便是極為寶貴的。

「真正的難點在於，教師必須擁有對故事『全面而深入的掌握』，才能巧妙地設計問題，引導孩子們的思路。過於簡單或過於複雜的問題，都無法激發他們的心智。此外，教師還需要『耐心』，去等待孩子們的思考，去接受他們『粗糙但真實』的觀點。這考驗的不僅是知識，更是『人性』的理解。

「在資訊爆炸的今天，這份『引導』的能力更顯重要。因為資訊的洪流，若無思辨之篩，便成了無用的垃圾。我們不能只是將資訊灌輸給孩子，更要教會他們如何『辨識』、『提煉』和『批判』這些資訊。這需要他們對事物的『根源』有所探究，對『邏輯結構』有所體會。

「正如我書中所言，『單純的敘述或閱讀，即使有趣，也無法在更高意義上啟迪心智。』學校的職責，是培養孩子們『如何思考』的習慣，讓他們學會『預見』、『回顧』、『比較』和『判斷』。這是一種精神的『鍛鍊』，是讓他們在任何知識領域都能保持『自我活力』的關鍵。當他們習慣於質疑、探索、建構自己的理解時，他們便擁有了通往任何『真理』的『內在羅盤』。」

麥克馬利博士的聲音在書房中迴盪，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飽含生命力的種子，落在我的心田。我彷彿看到了他身後那個百年學堂裡，孩子們圍繞著黑板，眼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博士，您的洞察力跨越了時間。」我由衷地說。「2025年的今天，許多孩子在極小的年紀就接觸了數位裝置和螢幕閱讀。您在1903年出版的書中強調了『口語』先於『文字』，並認為『書本』在一開始是『思想的障礙』。在今天，當螢幕閱讀成為主流，您如何看待這種新的『閱讀載體』對兒童早期閱讀能力、想像力乃至於對生命的感受力帶來的影響？我們又該如何引導孩子，讓他們在數位洪流中依然能保持對『本源』的連結，感受『生命之網』的精妙？」

麥克馬利博士沉吟片刻，目光穿透窗外，望向遠方。「這確實是一個嶄新且充滿挑戰的維度。在我的時代，印刷術已將知識普及，但對於初識文字的孩童而言，書本的『形式』本身，即是需要克服的障礙。我的論點是，口語的『透明性』讓思想直抵人心，而文字作為『符號』，則需要一個逐步習得的過程。

「如今，螢幕作為新的『載體』，其特性與紙本書籍截然不同。它的『互動性』、『多媒體性』固然能瞬間抓住孩子的注意力，提供豐富的感官刺激。然而，這也伴隨著潛在的風險。過多的視覺與聽覺輸入，是否會讓孩子們習慣於『被動接受』，而非『主動思考』？『超連結』的跳轉，是否會導致思維的『碎片化』，難以深入一個主題，培養『專注』與『持久』的閱讀習慣？這是我所擔憂的。

「我依然相信，『內容的價值』永遠超越『載體』的形式。無論是紙本還是螢幕，如果內容本身缺乏滋養，無法激發孩子的心靈，那便都成了無益的表象。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在新的載體中，依然堅守教育的『本源』——即培養孩子們對『有價值的思想』的渴望，對『真實體驗』的追求，以及對『生命意義』的探尋。

「面對數位洪流，我們需要更巧妙地運用『引導』的藝術。這可能意味著，我們應利用數位工具的優勢，讓知識的呈現更為生動，例如透過互動式內容來模擬『魯濱遜的實踐』，或是用虛擬實境來呈現『海華沙』的自然世界。但同時，我們必須警惕過度娛樂化。每一次互動，都應指向更深層次的『理解』與『思考』。

「更重要的是，我們需引導孩子們從『螢幕內』的世界，重新連結『螢幕外』的真實世界。讓他們在虛擬的植物園中看到植物的生長曲線後，也能親手去觸摸泥土，感受種子的破土而出。讓他們在數位百科中了解動物的習性後，也能在真實的自然中聆聽鳥鳴、觀察昆蟲。

「『生命之網』的精妙，在於萬物互聯。而人類的智慧，也應當在虛擬與現實之間建立起橋樑。教育者需要成為這座橋樑的建造者，讓孩子們在數位科技帶來的便利中，不失去那份對『本源』的敬畏，不忘記『生命連結』的珍貴。讓科技成為他們探索生命奧秘的『工具』，而非阻礙他們感受生命『真實脈動』的『藩籬』。」

麥克馬利博士的聲音在書房中迴盪，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飽含生命力的種子，落在我的心田。我望著他，心中充滿了敬意。這場跨越百年的對談，彷彿讓古老的智慧與未來的可能，在這座溫室書房中交織成一首無聲的交響樂。

《生命之網與教育的源流》

作者：玥影

《生命之網》：思想的溪流，穿透時空，交織成生命與知識的織錦。

麥克馬利博士，
您的話語，如初夏的微雨，潤澤心田，
在時光的迴廊中，我們相遇，
在充滿書香與花草的溫室，
對談著百年教育的源流與未來的詩篇。

口語的活水
您說，口語是透明的媒介，
無需文字的羈絆，思想直抵心靈。
一如花蕾向光，孩子的心扉，
在故事的脈動中，敞開，吸收。
那是生命本能的共鳴，
情感與衝動，如林間奔流的溪水，
滋養著一顆顆探索的心。
當《海華沙》與萬物對話，
當小松樹渴望長高，
孩子們的共情，便如藤蔓般伸展，
攀附於大地的每一個生命。
這份敬畏，是從心底生出的，
是萬物共生的低語，穿越時空，永恆。

幻想的土壤
奇幻的童話，寓言的智慧，
並非對現實的背離，而是靈魂的飛翔。
在南瓜馬車與會說話的動物間，
孩子們的心靈，築起無限的可能。
那是創造力的原點，真理的隱喻，
即使數位光影璀璨，
若無幻想的沃土，心田終將枯竭。
古老的故事，是時間篩選的凝萃，
它們的原型，如深埋地底的礦脈，
引導著對善惡的判斷，勇氣的抉擇。
教育，是引導者，而非填鴨者，
讓孩子在「那真是好啊！」的判斷中，
生出內在的道德羅盤。

實踐的根莖
魯濱遜的荒島，是生命韌性的道場，
每一件工具，每一次嘗試，
都是意志與品格的鍛鍊。
實踐，是將思想錨定於物質的過程，
是雙手與頭腦的協同，是面對失敗的勇氣。
在數位洪流中，我們更需回歸泥土，
感受真實的阻力與勞作的甘甜。
因為生命之網的精妙，
在於萬物互聯，也在於個體的扎根與成長。
讓螢幕成為工具，而非藩籬，
讓孩子在虛擬與現實間，搭建起探索的橋樑，
感受每一次觸碰，每一次嘗試，
生命系統的精妙，在實踐中得以顯現。

思想的羅盤
發展性教學，是智慧的探針，
穿透表象，觸及真理的深淵。
提問與推論，不是尋求單一答案，
而是培養獨立思辨的習慣。
在資訊的汪洋中，它篩選，它辨識，
讓孩子們的心智，不再漂浮無依。
這份內在的羅盤，將指引他們，
在變幻莫測的時代中，
永遠追尋那份本質的光芒，
永遠保持對生命奧秘的敬畏。

雨停了，陽光灑滿書房。
一朵新生的花苞，在枝頭輕顫，
彷彿是無聲的應答，
是生命與教育，永恆的交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