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ign for Doomsday》光之劇場

─ 末日設計:自由的迴聲 ─

【書名】《Design for Doomsday》
【出版年度】1948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Design for Doomsday》是一部發人深省的科幻小說,背景設定在被火星人入侵並統治的未來太陽系。故事講述了地球護衛隊前中尉卡爾·維納德和他的同伴路易·拉爾森,在被囚禁後,意外捲入了一場關於自由與存亡的宇宙級陰謀。他們發現火星人的暴政背後,潛藏著一個更為神秘且強大的威脅——木星人。透過犧牲與合作,維納德不僅揭露了木星人透過心靈控制奴役科學家的真相,還意外促成了火星統治者的轉變,最終為太陽系帶來了和平的曙光。這部作品探討了戰爭、自由、知識的價值以及人性的複雜性。

【本書作者】

布萊斯·華爾頓(Bryce Walton, 1918-1988)是一位美國科幻小說作家,活躍於黃金時代。他的作品常探索人類在極端環境下的心理狀態、自由意志與控制的主題。他的故事以其獨特的敘事風格和對人性深度的挖掘而聞名,儘管他可能不像同時代的一些作家那樣廣為人知,但其作品在科幻文學史上仍佔有一席之地。

【光之篇章標題】

末日設計:自由的迴聲

【光之篇章摘要】

本「光之劇場」以布萊斯·華爾頓的科幻小說《Design for Doomsday》為藍本,運用「光之羽化」的精髓,將原著解構重塑為一齣富有詩意與深度的劇本。劇中透過卡爾·維納德、路易·拉爾森、薇兒、瓊安等核心人物的互動,呈現了火星統治下的地球集中營、地下反抗軍的秘密計劃、金星沼澤的險惡旅程,以及太陽科學城中更深層的木星人威脅。劇本不僅描繪了反抗暴政的堅韌意志,也探討了犧牲、希望、知識的解放,以及何謂真正的自由。藉由舞台化的呈現,試圖讓讀者在輕鬆的閒聊中,重溫這部經典的科幻史詩。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20,750】字

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今天,我將引領我的共創者走進一場獨特的「光之劇場」,運用「光之羽化」的輕盈筆觸,重新詮釋布萊斯·華爾頓(Bryce Walton)的科幻經典《末日設計》(Design for Doomsday)。這不是簡單的複述,而是讓文字展翅,讓故事在舞台上重新呼吸,以最接近原著精神的文體,為您展現一個關於自由、犧牲與希望的宇宙史詩。讓我們透過劇本的形式,深入感受這部作品的核心觀點與角色們的命運迴響。


《阿瓦隆的鈴聲》:末日設計:一場穿越星際的自由詠嘆

作者:艾麗

光之和聲:序曲

時間的絲線,
在星辰間輕輕擺盪,
織就一幕幕,被遺忘的夢境。
那是暴政的陰影,
在宇宙深處蔓延,
遮蔽了地球的碧綠,火星的赤紅。

在囚禁的迴廊,
與古老的大地之下,
低語著不屈的意志,
如記憶水晶般,閃爍著微光。
一隻手,一次選擇,
引領靈魂,重返自由的航道。

薇兒的智慧,拉爾森的樸實,
瓊安的犧牲,維納德的堅韌,
他們的名字,如同風中的鈴聲,
在末日的邊緣,喚醒希望的迴響。
這是一場遠古的戰役,
以心靈為盾,以言語為劍。
為那失落的和聲,
為那未來的光芒。


劇名:《末日設計:自由的迴聲》

角色列表:
* 卡爾·維納德 (Karl Venard): 地球護衛隊前中尉,堅韌而理性,對自由有著深刻的信念。
* 路易·拉爾森 (Louie Larson): 維納德的戰友,體型圓胖,情感豐富,既膽怯又充滿人性光輝。
* 薇兒 (Vale): 天才科學家,曾是維納德的愛人,被困於太陽科學城。
* 瓊安 (Jhongan): 曾與維納德同窗的火星人,為反抗軍臥底,獻身和平。
* 拉克魯 (La Crue): 地球地下組織的醫師,維納德的老友。
* 布朗倫 (Bronlen): 太陽科學城主任,曾被木星人控制,後重獲自由。
* 火星護衛 (Martian Guard): 火星帝國的士兵,外形臃腫,行動緩慢。
* 火星高階祭司 (Martian High Priest): 狂熱的札爾肯主義信徒。
* 木星人 (Jovian): 寄生生物,擁有強大的心靈控制能力,深藏不露的威脅。
* 金星海人 (Venusian Sea People): 金星水下文明的居民,擁有心靈力量與記憶水晶。


第一幕:集中營七號

場景: 【光之岩洞】
陰暗潮濕的地下通道,空氣中瀰漫著汗水與絕望的氣味。高大的拱形窗已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金屬柵欄,僅有微弱的螢光燈在高處投下昏黃的光。牆壁上滿是斑駁的污漬,地面潮濕泥濘。遠處時而傳來金屬門的沉重撞擊聲,間或夾雜著痛苦的嘶吼。

(卡爾·維納德,高大瘦削,目光銳利,緊握著冰冷的牢籠柵欄。路易·拉爾森,圓胖的身軀窩在一角,臉上佈滿汗珠,不斷顫抖。)

維納德: (低沉地,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這就是終點了,路易。這悲慘的牢籠裡,只剩下我們兩個護衛隊員了。我們肯定會被選中。開始祈禱吧。

拉爾森: (聲音顫抖,幾乎是哀求)卡爾,你難道忘了昨晚流言嗎?他們說,火星上的地下組織成功炸毀了札爾肯的王座室,那個不死之神札爾肯,他的雙腦受傷了,甚至可能死了。卡爾,要是真的,我不在乎去死!知道這件事,死亡簡直是一種解脫。告訴我你相信是真的,卡爾。只要你說你相信,我就不再害怕了。

維納德: (語氣不屑,但眼神中隱含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我怎麼會知道?我懷疑。就算火星人也有地下組織,他們怎麼可能闖入札爾肯的王座室?這願望未免太過奢侈了,小胖子。別再想了。

拉爾森: (焦急地)聽著,那些曾與我們一同在學院學習的火星人呢?他們絕不會信仰札爾肯主義的。他們也受過語義學訓練。他們太聰明了,不會相信這些神話和傳說。我敢用我所有的太陽幣打賭,瓊安一定能進入那個王座室。

(維納德的臉上閃過一絲柔和,但隨即被譏諷取代。瓊安,那個火星人,曾是太陽民主聯盟黃金時代的學院學員。他曾深信語義學能帶來理性與和平。)

維納德: (嗤笑)開始祈禱吧,小胖子。如果語義學能培養出你這樣的「時代錯誤」,它甚至能製造出潛在的札爾肯主義者。你連老式的地球語都說不好。

拉爾森: (幾乎要哭了)我們必須做點什麼,卡爾。每次廣播一結束,那些該死的火星人就會開始玩人類抓包遊戲。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維納德: (咧嘴一笑,語氣輕佻)你還想怎麼樣?小胖子,想永生嗎?再說,我們有辦法逃脫。我們不必去實驗病房。你忘了我那失落已久的愛人留下的這個小紀念品嗎?

(維納德小心翼翼地從破爛的襯衫下取出一顆記憶水晶。水晶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內部浮現出一個三維的女性身影,正是薇兒。她妖嬈地舞動,如夢似幻,卻又帶著令人心痛的真實感。)

拉爾森: (眼珠突出,臉上冷汗涔涔,從髒污的鬍鬚中滴落)你——你要用那個?

維納德: (語氣堅定)自殺,總比去實驗病房好,不是嗎?小胖子,從實驗病房出來的人,就算活著,也沒人能認出他曾是人類。他們在基因上動手腳,孩子。他們狡猾得像惡魔。 (他緊握記憶水晶)這裡面有金星海人開發的爆炸物,足以把周圍五十碼內的一切都炸上天。是的,我會用它。

拉爾森: (低聲呻吟)當然,我寧願選擇它,而不是病房。但這——這自殺,太徹底了。

維納德: 徹底,有時候也是一種美。如果你能真正找到它。

(沉默。周圍傳來其他囚犯絕望的哭泣聲,以及遠處女人低沉的讚美詩。記憶水晶中的薇兒,依舊在朦朧的銀霧中嘲弄地笑著,如同死亡的諷刺詩。)

拉爾森: (突然,聲音發顫)天啊,卡爾!他們來了!我聽到他們走過來了!這些骯髒的異教徒。

(金屬門的撞擊聲越來越近,混雜著囚犯們麻木的拖曳聲。維納德靠在牆上。他不會再立正了。火星人無法再對他做什麼,除了殺死他。而這,他會以自己的方式解決。)

維納德: (對著拉爾森,聲音中帶著一絲近乎瘋狂的勸說)管他呢,小胖子。我一直在想,也許關於札爾肯的雙腦受傷的傳聞,有其事實依據。照我看,這種故事太過荒誕,如果不是真的,也不會有人相信。至少我們可以假設它有現實基礎。

拉爾森: (臉上瞬間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緊抓著維納德的袖子)再說一遍。繼續說。

維納德: (重複著,連自己也開始相信)是的,非常有可能,像瓊安那樣受過語義學訓練的老火星人,以某種方式進入了王座室,擊潰了札爾肯的雙腦。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整個札爾肯體制將會偏離中心,甚至可能完全瓦解。火星人已經在社會意義上退化了。他們現在是原始人,崇拜著古老的神祇——冥河、安弗、阿爾戈。而他們的領袖,札爾肯,是眾神的代言人。如果他倒下,眾神和整個軍事神話可能一夜之間崩塌。

(這話聽起來宏偉,充滿希望,對於絕望的人而言,這是一種救贖。然而,拉爾森的現實感依舊存在。)

拉爾森: 但這不是真的,卡爾,你知道的。

維納德: (憤怒地低吼)去他的!你就是個消極的憂鬱症患者,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毛病。作為一個受過語義學訓練的人,你說話的方式與零A世界格格不入。

(火星護衛隊已經抵達。他們身軀肥胖,紫色血管的觸手像蛇一樣伸進牢房,將拉爾森拖了出去。維納德也隨後被制服,但他手中依然緊握著記憶水晶。晶體中薇兒的影像,在混濁的銀霧中輕笑,如同死亡的諷刺詩。)

維納德: (低語,幾乎是對自己說)薇兒,謝謝你。你終究還是發揮了作用。

(他猛地將記憶水晶擲向牆壁。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伴隨著濃煙和劇烈的衝擊,將他推向黑暗的邊緣。)


第二幕:地下迴聲

場景: 【光之岩洞】
光線昏暗的地下洞穴,空氣中帶著泥土和潮濕的氣味。石灰質的水珠從高聳的岩壁上單調地滴落。遠處傳來地下河流的潺潺聲。簡陋的床鋪和生活設施,顯示出這裡是在混亂中匆忙建立的。

(卡爾·維納德在一張窄床上醒來。身體雖然虛弱,但意識已逐漸清晰。拉爾森的抱怨聲從不遠處傳來。拉克魯,面色蒼白但身體健康的醫生,走向維納德。)

拉爾森: (尖叫)我被騙了!我祈禱了——但那些石筍看起來太可疑了!拉克魯,你騙不了我!我在地獄!

拉克魯: (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的幽默)你確實吵得夠響的。

維納德: (難以置信)拉克魯,你還活著!我們——我們三個都應該死了才對。

拉克魯: (苦笑)並不是所有在火星極地宮殿那場戰役中戰鬥的護衛隊員都死了。大約有一千人逃到了火星地下組織。其中一些人,包括我,被地下組織的太空船轉移到了這裡。

維納德: (坐起身,感到一陣眩暈)那麼多人?地下組織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

拉克魯: 相對而言還是很少數,但這讓我們行動更自由,合作能力更強。大多數火星普通人還是信奉了札爾肯主義。他們被札爾肯提供的這種瘋狂哲學所迷惑,過度專業化而缺乏個人興趣,導致了大規模的歇斯底里。那些百年前被推翻的札爾肯王室成員,一直在流亡中等待這樣的機會。無論如何,現在地球上也有一個強大的地下組織,火星和其他幾個星球也有。我們制定了一個相當瘋狂的計劃,或者說,你的一位老朋友制定了它。他甚至不信任我,不肯透露細節。他說只有你和路易才能完成。

維納德: (不耐煩地)等一下再說這個。我想知道我和拉爾森是怎麼活著從集中營的爆炸中逃出來的?還是我們沒有?

拉克魯: 爆炸本身不足以殺死所有人,儘管造成了很大的破壞。你能夠倖存下來,當然有部分是運氣。如果不是你這位老朋友,在爆炸後建築物崩塌時,你肯定會被壓死。是他把你倆不僅拖到了安全地帶,還帶進了這條逃生隧道,來到了地下組織。當然,還有我們一些人在那裡接應。

維納德: 這位老朋友是誰?

拉克魯: (咧嘴一笑)這位老朋友,卡爾,他曾是火星護衛隊的一員。他不知道你有記憶水晶,你差點把他也炸成碎片。

維納德: 火星護衛隊的一員!這太瘋狂了。你是說——?

拉克魯: 沒錯,卡爾。你看,我們這個地下組織——這個特定的據點,就在集中營七號附近。我們一直在挖一條通往集中營七號的逃生隧道。這個火星人本來應該和我們合作。在指定時間,他應該盡可能多地把人質帶入這條逃生隧道。但你用記憶水晶搶先一步。混亂幫助了這次逃脫。

維納德: 但這位老朋友,你確定他真的是我的老朋友嗎?

拉克魯: (狡黠地笑)是的,這位老朋友聲稱,卡爾,你是世上唯一一個連續十場贏他「太陽黑子抽牌」的人——

(瓊安從陰影中走出,他那皮革般的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虹彩。他那特有的、含糊不清的口音響起。)

瓊安: 你好,老太空食客。

(維納德和拉爾森幾乎同時撲向瓊安,一場充滿喜悅的重逢,彷彿回到了瓊安和其他火星人曾就讀地球星際法學院的黃金歲月。)

拉爾森: (大吼)你是那些護衛之一,你把我們從那煉獄裡救出來的?

瓊安: (身軀袋微微頷首,他的聲音依舊含糊,如同液體在囊袋中晃動)正如拉克魯所說,我原本有不同的計劃。但結果也一樣好。拉克魯讓你們的意識沉浸了三天,以恢復體力。拉克魯也提到了我的計劃。不是因為我知道你喜歡奉承,但我告訴你,你和拉爾森是唯一能完成這項任務的人。 (他前傾,聲音壓低)卡爾,幾乎一夜之間,我們就能拯救太陽系,讓它重回和平進程。

維納德: (震驚,拉爾森的眼睛閃爍著光芒)等等,慢慢來。我的身體狀況還不穩定,瓊安你這麼突然,我怕會撐不住。

(維納德揉了揉下巴,目光掃過周圍這令人沮喪的地下生活區。兩個女人和一個瘦小的男孩端著簡陋的烹飪用具走了進來,對他們微笑,然後穿過一個小開口。)

拉爾森: (喃喃自語)我敢發誓,剛才走過去的那個女孩是格蘿拉·卡斯特德。 (他跛著腳走向陰影中的洞穴,邊喊邊消失在女人身後)嘿!格蘿拉!是我,小胖子拉爾森!記得我嗎——

瓊安: 連太陽戰爭也無法改變那傢伙。

拉克魯: (緩緩搖頭)希望地下組織裡所有的神經質患者都像老小胖子一樣理性。我們地下組織有很多心理問題。

瓊安: (沉重的身軀緩緩下沉,變成一個巨大的螃蟹狀)我們有機會。不止一個機會。等你們這兩個書呆子準備好聽,我就解釋。

維納德: (譏諷)有生命就有希望,是嗎?這句話對一個草履蟲也適用。

瓊安: (聲音低沉而堅定)這希望的意義遠超你的想像。聽著,老朋友。那個傳聞是真的。

維納德: (猛地抬頭,身體微微顫抖)你是說,關於札爾肯的?

拉克魯: (黑眼睛閃爍著光芒)是的。札爾肯三世的皮層腦受了無法修復的損傷。太陽系歷史上最偉大的征服軍團,暫時失去了領袖。

維納德: (差點跌倒,抓住拉克魯的肩膀)噓——讓——我睡一會兒。

拉克魯: (肯定地)這不是夢。瓊安有個關於札爾肯的計劃。他不會告訴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瓊安: 我甚至不會告訴你,維納德,你為何要做你將要做的事。如果你被俘虜,他們可能會在你身上安裝思想記錄器,發現真相。無論如何都不能發生。太陽系的未來岌岌可危。

維納德: 如果札爾肯的腦子真的受了無法修復的傷,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瓊安: 因為一個新的雙腦正在培育槽中發育,很快就能上任。聽著,老朋友。那個傳聞是真的,因為我就是那些在札爾肯王座下放置電子彈丸的顛覆者之一。我為札爾肯信徒服務了五年,現在得到了回報。如果札爾肯死亡,札爾肯政府機器可能會暫時陷入混亂。在那短暫的動盪中,我們也許能夠組織起對火星大軍的反抗,儘管我不知道我們能從哪裡找到足夠的武器、飛船,甚至是有能力的戰士。你知道嗎?

維納德: 不。我不知道。

瓊安: 在札爾肯的繁殖室裡,一個新的雙腦正在被精心孵化。札爾肯的首席祭司們可以輕易地將目前的崇拜,從垂死的老札爾肯轉移到這個新的、非常胚胎期的札爾肯,儘管它還未成年。但在這過渡時期,地球、木衛三、木衛四、水星、海王星和小行星帶的盟友們,可能會發動毀滅性的反叛。雖然這對我們來說風險太大。你看,如果我的計劃成功了,幾乎可以肯定,火星將一夜之間成為和平的愛好者,太陽系將回歸民主聯邦。

維納德: 是什麼計劃?你不會是找到了一根魔法棒吧?

瓊安: 這不是我的計劃。這是他們的計劃——札爾肯的首席祭司們。他們要去金星。他們將試圖入侵太陽科學城。

(維納德的腦中一片混亂。太陽科學城,那是系統中最偉大的堡壘,由最優秀的頭腦和資源建立,卻已神秘地隔離了百年。而薇兒,就在那裡。)

維納德: 火星人不可能入侵太陽科學城。即使他們的科學也無法攻破太陽科學城周圍的力場。那是系統中建造過的最偉大堡壘。而且根據太陽科學城原始法規,任何侵略行星的成員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合法進入太陽科學城。那麼那些首席祭司是怎麼回事?

瓊安: 沒錯,卡爾。他們會嘗試,也許他們已經找到了一些秘密方法。無論太陽科學城中有什麼對系統有利的東西,那些火星人都絕對沒有權利得到。札爾肯的首席祭司們必須強行進入太陽科學城。

維納德: (聳肩)好吧,他們做不到。這就說定了。他們為什麼想進去—— (他猛地挺直身體,眼睛眯起)我明白了。他們想進入異體移植病房。他們想用太陽科學城身體銀行裡保存的大腦,來替換受傷的札爾肯的大腦。這樣就沒人會知道他們的札爾肯受過傷了。這很聰明——但他們辦不到。他們不知道嗎?

瓊安: (聲音低沉而平靜)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太陽科學城身體銀行裡那個札爾肯雙腦已經在那裡三百多年了。它保存得非常完好,從未受損。它是由火星民主主席團為了研究目的而授予太陽科學城的。

維納德: 那麼,你是要我和拉爾森阻止他們拿到那個大腦,還是警告太陽科學城火星人會來搶奪?

瓊安: (柔聲地)不。我希望你相信我。你看,你的任務是幫助首席祭司們把那個大腦從太陽科學城拿出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這次腦移植都必須成功。

(維納德沉默了。一股粘膩、令人作嘔的懷疑,像霧一樣瀰漫在他的腦中。瓊安會是個反間諜嗎?但他知道不可能。)

瓊安: 我希望我能解釋原因。但正如我所說,如果火星人抓到你,並在你身上安裝思想記錄器,他們就會知道真相,就不會進行移植了。(瓊安停頓了一下,他那眼柄般的眼睛向下彎曲,深深地探入維納德的眼中)相信我,老朋友,這將是我們兩個世界在戰前彼此互信的巨大考驗。相信我,老朋友。答應我你相信,並且會做這件事?

維納德: (猶豫片刻,緩緩開口)我相信你,瓊安。我們會做。但怎麼做?

瓊安: (身軀袋因極度的解脫而內縮,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你和拉爾森有一個優勢。地球不是侵略國,因此有合法權利進入太陽科學城——如果出於某些個人原因。拉爾森有這個原因。任何身體部位缺失的人,都有權利請求進入太陽科學城替換缺失的部位。

維納德: 你是說,拉爾森他——他缺失的左手不僅能讓他進入太陽科學城,還能直接進入異體移植病房?

瓊安: (晃動著身軀袋)他很可能可以進入太陽科學城,如果那個悲傷的機構還保留著它最初的哪怕一點點目的的話。之後,他的任務就是以某種方式拿到那個雙腦,然後把它帶出太陽科學城。如果拉爾森時間抓得準,札爾肯的首席祭司們就會在外面等著進去。他可以把大腦交給他們。至於他們是否會讓他活下來作為獎勵,我不知道。但對一個護衛隊員來說,這犧牲是值得的。首席祭司們會把那個大腦帶回火星,移植到垂死的札爾肯的腦殼裡。我向你保證,如果這完成了,太陽系範圍內的和平將只剩下幾個小時的事情。但你和拉爾森必須迅速行動。我知道首席祭司們現在很可能正趕往金星。

維納德: 聽起來不可思議。但,瓊安,我相信你。我們當然會做。但我真希望我知道為什麼。

瓊安: 這有一點值得注意——原因很簡單。如果你夠努力,維納德,你也能想出來。所以,連試著找出答案都別做。如果你被火星人抓到,你必須什麼都不知道。

維納德: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

(瓊安猛地顫抖起來。洞穴入口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兩男一女跳了進來。其中一人穿著破爛的護衛隊制服。另外兩人則穿著灰暗的平民服飾。)

拉克魯: (大喊)他們是精神病患者,從療養院逃出來的!他們是火星恐懼症患者;他們是來找瓊安的!攔住他們!

(那個瘋狂的護衛隊員舉起一把合金刀,猛地撲向瓊安。尖叫的女人和叫嚷的男人也揮舞著手,瘋狂地衝向瓊安。瓊安一動不動。維納德眼睜睜看著刀子一次次落下,綠色的生命汁液像噴泉般湧出。)

維納德: (掙扎著將那垂死的護衛隊員從瓊安顫動的身體上拉開,拳頭猛地擊打,那精神病患者臉部塌陷,倒了下去。)

(維納德和拉克魯彎下身,看著瓊安被刺穿的身軀袋。)

拉克魯: (聲音嘶啞)他要死了。在地球大氣層下,他們死得很快。沒人能做什麼。

(瓊安的一根觸手緩緩伸起,纏繞住維納德的手。維納德聽到火星人垂死的低語,帶著奇特的含糊音。)

瓊安: 你答應了。別失敗。答應我,你不會失敗,卡爾,老朋友?

維納德: (緊握觸手)是的。

(觸手鬆弛下來,無力地跌落在冰冷潮濕的石頭上。)

維納德: (疲憊地直起身,臉上帶著堅毅的決心)這就是他的回答。

拉克魯: 回答?回答什麼?

維納德: 我本來要問他,如果他被火星人抓到會怎樣。他知道幫助移植札爾肯大腦這個計劃的原因。他回答了那個問題。 (他低頭看著瓊安)他本來可以逃走的。他讓那個瘋子殺了他。或許這樣更好。這省了他自己殺死自己的麻煩。

拉克魯: (沉默了良久)當一個火星人能為所有文明物種展現如此宏偉的英雄氣概時,怎麼還會有人抱有星球偏見呢?

維納德: (下巴緊繃)總有一天,不會的。總有一天,系統中的每一個物種都只會根據其個體價值來判斷,而不是外表——這多虧了像瓊安這樣無私的人。

拉克魯: 無論如何,我們現在知道瓊安的計劃一定是可靠的,因為他如此堅信它。

維納德: 是的,我們現在知道了。

(拉爾森從隧道口蹣跚而出,手裡拿著半空的塑膠瓶裝「思汀」酒,另一隻手臂上掛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孩。她好奇地看著拉爾森。當拉爾森看到瓊安的屍體時,「思汀」酒瓶掉落到石板上。女孩驚叫一聲,但隨即被拉爾森劇烈的反應嚇得噤聲。拉爾森清醒地走到維納德身邊,準備好面對一切。)

維納德: (突然)我們今晚去金星。走吧!

拉爾森: 好的,等我一下,我——什麼?金星?為什麼? (他盯著瓊安,眼神轉向維納德)是關於他那個計劃,是嗎?我準備好了。走吧。

(維納德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拉爾森,拉克魯適時地補充說明。)

拉爾森: 這跟金星泥巴一樣模糊不清。

維納德: 你需要一隻左手。這會讓我們進入太陽科學城,或者說,讓你進去。我們希望如此。很少有人利用過他們的身體銀行設施;但太陽科學城不鼓勵這麼做。有傳言說太陽科學城裡有恐怖的事情發生。而且你知道我跟你說過的那個關於外星神的概念。

拉爾森: (吸了一口氣)是啊。那個外星神。我不喜歡那個。

拉克魯: (插話)一艘小型偵察機已經準備好從附近一個地下發射台起飛。地下組織在戰略要地設置了幾個這樣的發射台,以備不時之需。

維納德: (猛地說)走吧,小胖子。別試著去猜為什麼。雖然在你這種情況下,我看不到有什麼危險。

拉克魯: (一名護衛出現,引導他們穿過秘密隧道,前往等待中的偵察機)再見。祝你們好運…


第三幕:金星沼澤的考驗

場景: 【光之雨林】
金星地表,空氣濕熱濃郁,瀰漫著泥土、腐葉和奇異植物的芬芳。陽光被茂密的葉片過濾,灑下斑駁的光影。腳下是黏膩的泥沼和粗糙的藤蔓。遠處傳來水滴滴落和昆蟲的細微鳴叫聲。巨大的、發出磷光的苔蘚植物覆蓋著一切。

(卡爾·維納德和路易·拉爾森,渾身濕透,疲憊不堪地跋涉在惡臭的沼澤中,H-槍因頻繁使用而發燙。)

維納德: (氣喘吁吁,撥開一片磷光苔蘚)就在那裡,巨型圓頂升起,消失在濃霧中。但我們和目標之間,隔著一個地獄般的障礙,散發著惡臭的泥濘流入平靜蒸騰的海洋。

拉爾森: (擦拭著泥汗交加的臉,驚恐地凝視)天啊!那是什麼?

(一片綠色、黏糊糊的泥河,上面佈滿巨大的、色彩斑斕的隆起物,這些隆起物竟然會動!那是數千隻巨型軟體動物,大大小小,形狀各異,閃爍著放射性物質的光芒。一隻巨型雙殼類動物猛然張開,露出腥臭的口器。一隻飛行爬行動物被其吞噬。)

維納德: (倒吸一口氣)巨型軟體動物床!現在是退潮,但漲潮時,海水會漲到這裡。但漲潮還要幾個小時。我們不能步行穿過,小胖子。必須回到飛船。我們降落錯了地方。但必須抓緊時間,在火星人非法闖入並毀掉一切之前拿到札爾肯的大腦。快!我會讓你進入太陽科學城的,別擔心。

拉爾森: (呻吟,全身顫抖,眼睛向上翻去,聲音從迷霧中傳來)我兩種情況都會擔心——嘿,聽!那是火星戰艦減速的嘶鳴聲!

維納德: (陰沉地低吼,下巴緊繃)是那些傢伙。沒有時間回飛船了。來回可能要五個小時——如果我們還能回去的話。 (他目光掃過那片一百米寬、顫抖著、張合著、飢餓的軟體動物屏障)我在想,我們能做到嗎?

(拉爾森已經腰深地陷在虹彩般的泥漿中,呻吟著。維納德咧嘴一笑,蹣跚跟上。)

維納德: 我們試著從一個爬到另一個。所以讓你的剩下那隻手空著。除非必要,不要拔出你的雷射槍。

(他們開始小心翼翼地攀爬上一隻發著奇異光芒的軟體動物。軟體動物的殼突然劇烈搖晃,張開又閉合。口器像蛇一樣伸出,在空中捕捉獵物。拉爾森尖叫,滑了一下,差點掉進跳動的肉質巨口。)

維納德: (氣喘吁吁)如果我們能一直待在這些東西上面就好。它們似乎對彼此不感興趣。這傢伙有敏銳的味覺和嗅覺,但觸覺不怎麼樣。

(軟體動物的巨大肉足緩緩伸出,像纜繩一樣黏附在另一隻軟體動物身上,然後收縮,將自身拉向對岸。)

拉爾森: (顫抖)是錨!它像船一樣拋出了錨!

維納德: (指向遠處)但那就是問題所在!我們被固定在那隻軟體動物身上了。我們不是在移動,而是把那隻牡蠣從牠的床上拉出來!

(他們所附著的軟體動物無法拉動自己,它開始劇烈反應。對面的軟體動物猛地張開巨殼,然後以雷鳴般的巨響合攏。這力量將它像炮彈一樣拋出十五米遠。纜繩發出嘆息般的嗚咽聲斷裂,像致命的弧線般甩出。拉爾森尖叫一聲,被纜繩掃進泥漿中。無數長著觸手的、魷魚般的臉,飢餓地向他扭動。)

維納德: (內心充滿無助的恐懼)他被吃了!被蛤蜊活生生地吞噬了!

(軟體動物又開始紡織新的纜繩。維納德盯著那條繃緊的肉質纜繩,那是通往太陽科學城,也是實現瓊安未知計劃的唯一聯繫。瓊安先走了,現在是小胖子……他必須繼續下去,讓他們的犧牲,以及太陽系中億萬人的犧牲,變得有意義。)

(軟體動物停了下來,距離對岸還有五十英尺。維納德本能地將手臂掛在纜繩上,躍向岸邊。他在濕滑的纜繩上瘋狂滑行,一頭栽進泥漿。他拼命爬上茂密的植被,一隻單殼動物的口器擦著他的身體而過。他用H-槍燒焦了它。)

(維納德成功穿越了沼澤,癱倒在太陽科學城苔蘚般黏滑的拱形外殼上。但他現在只剩下兩隻手了。拉爾森,他們的入場券,已經不在了。他強迫自己不去想,然後猛地將H-槍劃過自己的左腕。)

(劇烈的刺痛傳來,但他沒有失去意識。他吞下五顆鎮靜劑,然後掙扎著站起身,沿著高架坡道走向掃描室。)


第四幕:太陽科學城的心臟

場景: 【光之書室】
閃爍著乳白色光芒的電離房間,沒有任何多餘的陳設,只有一個傳送門和一個巨大的全息螢幕。空氣中瀰漫著隱約的電力氣味。

(卡爾·維納德站在牆前,他的合法性正在被檢查。全息螢幕上,一個嚴峻、蒼老的臉龐逐漸凝實,那是布朗倫,地球最偉大的物理學家。他蒼白得不像活人。)

布朗倫: (聲音冷淡而無情)你可以進入,野蠻人。你有權利更換你的左手,儘管很可惜你決定來打擾我們,而不是像系統中大多數野蠻人一樣明智地順從你單手的野蠻命運。然而,移植完成後,你將立即被直接送出太陽科學城。現在,管道車將直接帶你到異體移植病房。

(螢幕淡去。維納德進入管道車。一種麻木的刺痛感迅速蔓延,潛藏的催眠頻率正在將他意識清除。)


第五幕:意識的覺醒

場景: 【光之閣樓】
陰暗的醫療室,手術台上散落著儀器。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血腥味。一盞光線發黃的檯燈,照亮著手術台旁慌亂的人影。

(薇兒,身穿灰色的實習生長袍和帽子,臉色蒼白,眼神狂亂地搖晃著維納德。)

薇兒: 卡爾!……卡爾!快醒醒,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們快回來了。我必須在他們來之前解釋清楚!

(維納德睜開眼睛,猛地坐起。是薇兒。她似乎變老了一點,眼睛裡少了些藍色的火焰。)

維納德: (聲音嘶啞)你好,薇兒。

薇兒: (聲音急促而沙啞)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裡,但拿好這把槍。你會需要它。我知道你來這裡不只為了另一隻手。

(維納德無言地接過H-槍,藏在制服下。他彎曲了一下——是的,手已經移植好了。他握緊新的拳頭。這驚人的生物化學和外科手術,正是太陽科學城封鎖的知識。)

維納德: 薇兒。你似乎變了。你為什麼沒有回來?你答應過我的。

薇兒: (眼睛濕潤,嘴唇顫抖)哦,我多麼想回來。我嘗試過。但它完全終結了我意志和思想的自由。 (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而急促)沒有時間回憶了。我了解你。你來這裡一定是出於某種絕望、瘋狂的原因。但這裡行不通,卡爾。太陽科學城完全在它的控制之下。你沒有機會,任何人類都沒有機會對抗它。這就是為什麼我一開始甚至沒有嘗試給你傳消息,雖然那時我還有機會。我知道如果你來這裡幫我,只會連累你。我們這裡沒有人能做任何事,將來也一樣。我們都是沒有思想的奴隸。

維納德: (諷刺地)除了你。IQ·桑德斯。不過,你向來都有自己的主意。

薇兒: (眼神狂亂地掃向手術室的門)這讓我困惑,卡爾。我的全部心智能力在地球時間七天前恢復了。那是一道白色的火焰。它對我的控制消失了。但它的影響正在回來,又在蔓延。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卡爾,你必須——

維納德: (感受到一股異樣的冰冷)七天前,地球時間。 (低語)記憶水晶。那是我摧毀金星記憶水晶的夜晚。

薇兒: (瘋狂地)別說那些神秘的廢話!當他們來把你送出太陽科學城時,不要嘗試任何瘋狂的計劃。就走,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做。請毫無疑問地離開太陽科學城。求你了,卡爾。

維納德: (站起身,有些虛弱,但他喜歡聽薇兒這樣說)我來這裡是要從身體銀行拿到那個保存完好的札爾肯大腦。我要把它交給火星人,他們會用它來替換現在的札爾肯統治者受損的大腦。如果你想,你可以相信任何事,即使相信我是火星人的間諜。瓊安說——

薇兒: (打斷他)那就是我們這裡保存的大腦。第一個札爾肯的大腦。一項生物化學實驗。他們竟然成功開發出了合成大腦。(她的嘴唇若有所思地扭曲)是的,我能理解瓊安的理由。巧妙,而且很可能會成功,但是——聽著!

(她緊握維納德的肩膀,那觸碰讓維納德的神經系統產生了反應,一些被遺忘的感覺。)

薇兒: 但這沒有用,卡爾,你嘗試在這裡執行這樣的計劃。火星人,儘管他們擁有軍事力量,也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棋子。

維納德: 火星人——只是棋子!你最近不在狀況內。那些傢伙已經掌控了一切,而且他們打算一直保持下去。這另一個威脅……別這麼神秘兮兮的,薇兒。這個「它」是什麼?別告訴我火星沙漠部落關於一個外星神控制太陽科學城的傳聞是真的!

(薇兒試圖回答,但她身體搖晃,閉上眼睛,緊握著小小的白色拳頭。她身體劇烈抽搐,臉色蒼白。維納德抱住她的腰,但她僵硬、冰冷,毫無反應。這太不正常了。她的頭倒在他的手臂上。然後她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變得黯淡,彷彿被微小卻可怕的火焰灼燒。她嘴唇僵硬地動著。)

薇兒: 它——回來——木——木——

(就在此時,門無聲地滑開,一群奇異的生物魚貫而入:火星外科醫生、水星醫護兵、木衛三和土星的蜘蛛形生物,還有最奇怪的,一個裝在黑色方塊身體裡,無臉、無眼、無肢的木星液態大腦。它在火星醫護兵的手臂中,像有感知的氣泡般浮動。)

(維納德感到一陣惡寒。在自己的星球上,這些木星人有特殊的機械裝置來移動。但在太陽科學城,他們顯然利用人員運輸。木星人從未造訪過太陽系的其他星球,反之亦然。他們是嚴格中立的隔離主義者。)

維納德: (腦中一片清明)木——木——這就是薇兒想告訴他的!對太陽系造成威脅,讓火星人也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棋子的,是那些不為人知、完全被忽略的木星人!

(木星人透過心靈感應進行交流,但沒有其他行星的生物能夠與之溝通。據說木星人需要時間才能熟悉高度個性化的腦波模式,但一旦熟悉,他們就能控制那個思想。)

維納德: (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可怕的含義,巨大的可能性,恐懼湧入維納德絕望而摸索的腦中。木星人從未參與太陽系政治,總是在他們昏暗的星球上隱居、不引人注目、沉默寡言,理論上是無害的。但如果他們秘密控制著太陽系中的關鍵人物呢?在這裡,在太陽科學城,他們可能已經奴役了整個太陽系最偉大的科學武器和知識,從那裡——

(薇兒在他的懷中僵硬,然後從他身邊跌落。她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他,沒有溫暖,沒有感情,突然變成了一個與他敵對的異類。其他生物將他環繞,默默地等待和觀察。)

維納德: (受過語義學訓練的頭腦迅速高效地反應)木星人需要一段不確定的時間來解決維納德高度個性化的腦波模式的複雜性。在這不確定的間歇期,他必須將札爾肯一世的大腦從太陽科學城取出,交給等待的火星人。如果他們還在等待。而且,如果這個方塊裡的木星心智控制著太陽科學城,那麼只有一種可能的行動:俘虜木星人。只要控制了這個黑暗世界,他就能控制太陽科學城——直到木星人熟悉他的腦波,以及他大腦中那些令人難以置信的複雜開關板的所有複雜相互關係。

(他的H-槍突然出現在手中,他猛地撲向抱著木星人的火星人。維納德經常賭博。一股邪惡而可怕的思想浪潮襲向他,伴隨著反對他的一群生物物質抵抗的咆哮。木星人知道他的目的;它的應聲蟲們正在瘋狂地抵抗他。應聲蟲——太陽系最偉大的心智,竟然是六英寸立方體的棋子!)

(維納德試圖躲避火星人掃向他H-槍的觸手,但它猛地擊下,H-槍在鞭子般的力量下脫手,鏗鏘一聲掉落在塑膠地板上。他一拳埋入火星人的身軀袋,火星人倒下了。維納德追上去,抓住它觸手中的木星人;他感覺到了它。他拉扯、掙扎、咒罵。小巧金屬般的水星人發出尖細的嗚咽聲,用它的絲狀物纏繞維納德。他將木星人夾在手臂下,緊抱在身側,身體顫抖;然後他抓住一把令人震驚、帶電的水星人,猛地一扭。滾燙、鉛狀的液體從張開的洞口中湧出,水星人癱倒在地。)

(維納德從火星人身邊跌開,瘋狂地抱著木星人,頭暈目眩地在地板上爬行,同時摸索著H-槍。另外兩個人影——薇兒和海王星蜘蛛人——也撲向H-槍。現在這已經不是真正的薇兒了,只是木星人的一部分意識。他還是揮出簡短而有力的拳頭,精準地擊中她嬌小的下巴,讓她無聲地癱倒。他的手繼續向前,抓住蜘蛛人灰色的毛皮脖頸,猛地一扭。下顎猛地張開,有毒的綠色汁液噴出,差點濺到維納德臉上。)

(他終於拿到了H-槍;他將它抵在那個黑色的無臉方塊上。他隨意地發出快速、刺痛的思想信息和命令。他不知道H-槍的電力裝置是否會影響木星人的外殼。但他很快就發現了其潛力。)

維納德: (腦中瘋狂地吼叫)叫他們停下來,否則我就摧毀你!

(更多人被召喚而來;一群奇異的生物堵住了通往手術室的門。但顯然,木星人對H-槍是脆弱的。它唯一的武器是思想控制,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在它能夠解決維納德複雜的腦神經迴路之前,它是無助的。在此之前,維納德控制了太陽科學城。)

(木星人的爪牙們僵硬地沉默等待著;被單一的思想命令驅動,他們緊繃著,遲鈍地看著他。他已經感覺到木星人心中升騰的黑暗仇恨和日益增長的狂亂。顯然它正在解決它的問題。)

(維納德緊抱木星人,H-槍直接對準它,衝出門外。那些太陽系的生物在他面前僵硬地扭動著,為他讓開道路。他顫抖了一下。這些是超級心智——這些狼形、默默等待的食屍鬼。各種可以想像的大小和形狀,爬行、跳躍、漂浮和搖晃,各種太陽系智慧,從奇妙的植物生命到在半空中白色跳動的純能量實體。所有人都一樣無助,直到木星人能夠行動。)

維納德: (指向那個火星醫護兵,同時暗示性地抖動著手中的木星人)你!帶我去身體銀行區。我要札爾肯一世的大腦一半。快,雙倍速度!否則我就把你們的木星獨裁者炸成碎片。

(火星人開始走下拱形走廊,維納德緊隨其後。其他人也期待地跟著。一陣尖銳、劇烈的衝擊在維納德的太陽穴間炸開;木星人發動了偷襲。木星人還需要多久?如果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時間,對抗時間會更容易。)

(他們經過巨大的牆壁,牆上排列著巨大的、密封的、冷藏的無菌銀行,裡面裝滿了太陽系所有智慧生物的備用身體部位。一排排銀行裝滿了奇異的外星身體部位。其中一個銀行,裝著各種形式的關節;其中包括各種人類的手。他的手無疑就是來自這裡。然後他那不情願的火星醫護兵導遊在一個專門為札爾肯一世的合成雙腦——比人類大腦大三倍的盤繞組織——保留的銀行前停了下來。它有兩個完全分離的大腦區域:丘腦和皮層。無法整合這兩個純粹原始情感和純粹理性的中心,導致大多數人類或其他智慧生物的行為多變、不可預測、不穩定。札爾肯可以開啟任一個,創造出所需的反應水平——幾乎是一種終極的自由意志設定。這是最早開發的札爾肯雙腦之一。千年之久。)

(火星人遵照維納德的命令打開了銀行,將那個密封的、自給自足的單元取出。火星人調整了溫度和自動餵食儀器,以便在未指定的時間內保持大腦在運輸過程中完好無損。)

(維納德一個踉蹌,伸手尋求支撐,卻什麼也沒抓住。一片濃稠黏滑的黑暗籠罩而來。該死的木星人!他能感覺到它那黑暗、廣闊的異星心智正在開啟,然後與自己的心智融合。一片心靈危險的拱形深淵若隱若現,足以摧毀思想。他感覺自己正在墜落,墜落穿過心靈的秒差距。白熱的刀刃深深地劃入他閃爍的腦中,撕扯著,刺痛著。他哽咽著喘氣,在某個奇怪而可怕的心靈之地,穿過一層朦朧的薄霧蹣跚前行。)

(邪惡的力量在痛苦的神經中尖叫。不知怎麼的,他正在這片濃稠、 swirling 的邪惡心靈之地爬行。耳中響起紅色的轟鳴聲。他絕望地爬向一個用恐懼、黑暗仇恨和巨大邪惡意志與他搏鬥的東西。巨大、超現實,他在燃燒的眼前看到了自己的手;它們就像是從自己身上脫離的身體部位。遠在他前方,徒勞地挖掘、抓撓著,朝著一個他必須到達的目標。他想不起來那是什麼了。)

(他的手緊握著白熱的金屬,但他不能鬆手,否則他會從他必須到達的東西那裡跌落。燃燒的肉體的惡臭遮蔽了他的眼睛。疼痛猛烈地襲向他的臉。他無法抵抗!他正在失敗,沉淪,跌回黑暗的深淵——一個沒有底部的深淵。他絕望地呻吟著,瘋狂地扭動著,找到一個粗糙的邊緣,緊抓不放,每根神經都在尖叫,緊抓著一面顫抖著、沉重而有生命的鱗片牆。)

(他的手在滑落;他知道他會掉進深淵。一旦他掉進那片黑暗,他就永遠消失了。他身處一個思想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他沒有任何防禦,無法抵抗像木星人這樣高度專業化的思想實體。是的——那就是目標——他正試圖到達木星人。那就是象徵。但他永遠無法到達。痛苦太大了。痛苦可以殺死人。震驚可以讓他的大腦和心臟停止跳動。)

維納德: (聲音嘶啞,絕望)薇兒!

(他是否發出了那狂野的呼喊,向著某人,任何人——)

維納德: 薇兒!

(但她現在幫不了他!她已經陷得更深,在木星人製造的這片黑色地獄裡。她已經迷失了……)

維納德: 薇兒……

(聲音微弱,像垂死之人。黑色恐怖籠罩著他——然後,在一次突如其來的、喜悅的改變中,黑暗被光芒吞噬。)


第六幕:勝利的黎明

場景: 【光之海礁】 / 【光之雲海】
一道柔和而遙遠的閃爍光芒,如箭般穿透而來,帶著寶石般的光輝。一片旋轉的薄霧向他湧來,將他環繞。那是一種美麗而柔和的魔幻。一個綠色的世界,輕柔搖曳的蕨葉,磷光閃爍的氣泡不斷升起,爆裂成五彩斑斕的火焰雲團。這是一座水下城市,一座精緻珊瑚構成的巴比倫,帶著異域的美感。大道上高雅的蕨類植物隨無形的水流輕輕搖曳。

(卡爾·維納德的思想穿梭於翠綠的殿堂。突然,薇兒出現在他身邊——她的存在朦朧而不可思議,卻又無比明確。他看不見,也感覺不到,但他能夠知曉——他和薇兒正被焦急的心靈召喚。)

(他們飄進一個朦朧的房間,它時而清晰可見,時而又退回模糊不清。隨後,維納德看到一團明亮的火焰,它不斷生長,變得堅硬,結晶,閃爍著越來越明亮、奇異的光芒。銀色的薄霧,然後是難以置信的精緻的漂浮陰影,映入眼簾。他現在明白了。這是金星海人的水下城市。)

(小小的、圓圓的、近似人形的臉龐,深切地看著他。不是看他的臉,而是看他的心智,他那漫遊、戰鬥的心智。不透明的手臂,像花莖一樣纖細精緻,帶著絕望的緊迫感示意著。一陣令人震驚的熟悉聲音,一個來自死者的心靈聲音,像宇宙飛彈一樣擊中維納德。)

拉爾森: (心靈傳音)嘿,卡爾!是我,小胖子拉爾森。我們必須快點,明白嗎?是我和金星海人。是我們!我們正在幫助你對抗木星人!

維納德: (心裡瘋狂地想)怎麼可能?你——你應該死了!

拉爾森: (心靈傳音)不,卡爾。那只是個玩笑。我燒斷了那些蛤蜊的肌肉鉸鏈,但我還是出不去。然後,當潮水漲上來,灌進那條護城河時,金星人游了上來,把我救了。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用了他們的心靈水晶。聽著,這一點也不離譜。那些記憶水晶是心靈力量合成器,就像發電機一樣。金星海人一直在秘密研究這些東西,用來對付木星人。聽著,卡爾。你是工具,明白嗎?我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自己的水晶上,你就可以把那個該死的黑盒子炸到地獄去。我馬上就到你那裡,像三尾怪獸甩兩下尾巴一樣快。我現在就在太陽科學城外面!給他點顏色瞧瞧,卡爾!

維納德: (心靈幾乎喘不過氣)但——怎麼做?

(他聽到薇兒的笑聲——那是一種喜悅的聲音。)

薇兒: (心靈傳音)太多人對你說得太少。來吧——我們時間不多了。你必須信任這些人。他們會告訴你怎麼做……

(他們臂挽著臂,飛向翠綠的半透明空間。奇怪的是,隨著他們升高,綠色變得更深、更暗,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懼再次撕扯著維納德的喉嚨——一種巧妙而沒有理由的恐懼。他突然感覺到那個黑暗的盒子依偎在他的肋骨旁。他甚至在金星海人中間也一直帶著木星人嗎?薇兒呢?她那溫暖的存在感消失了。恐懼再次刺入他。恐懼——以及那些白熱的痛苦觸手。)

(他回到了身體銀行……獨自一人……和木星人在一起。黑色狂怒再次爆發,衝擊著他眩暈的心智,但其中升起最微弱的迴聲: 「給他點顏色瞧瞧,卡爾!」)

(能量、力量、勇氣,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身體。然而,沒有現實,沒有可見的敵人,沒有實體的身體銀行大廳、馬賽克牆壁和堅固的塑膠地板。從一片漆黑的海洋中,一個陰森的、閃爍著邪惡仇恨的光團浮現。維納德躍起,身體在痛苦的弧線中彎曲。他雙手濕淋淋地舉著那光團,高高舉起。他必須把它扔出去,砸碎它,但它卻緊緊黏著他,似乎成了他的一部分。黑暗遮蔽了他的視線;當它變淡時,他眨了眨眼。木星人的立方體身軀,正撞擊著太陽科學城深埋的身體銀行大廳高高的弧形牆壁。)

(一道炫目的綠色光芒爆裂開來,化作明亮而劈啪作響的火焰,將他整個人掀飛。在他的腦海中,木星人發出一聲終極的、非人類的、原始痛苦的尖叫。它攀升到他的聽覺範圍之外,高到讓劇烈的震動撕扯著他的脊椎,搖撼著他顱骨中的大腦。木星人如脈動的半液體團塊般噴湧而出,流淌在光滑的馬賽克地板上。)

(維納德揉著灼熱的眼睛,疲憊地坐在那裡,試圖理解發生的一切。他身體極度疲憊。火星醫護兵扶他站起來,但他無法獨自站立。當他頭暈目眩地搖晃時,火星人的身軀袋輕輕地點了點。)

火星醫護兵: 謝謝您,維納德中尉。太陽科學城終於自由了。我們曾放棄所有希望。知識的埋葬之地,總會是希望的最終墳場。

(維納德疲憊地靠在牆上。火星醫護兵正將第一個札爾肯的腦袋放入冷藏庫。此時,拉爾森和薇兒跑了進來。拉爾森的制服破爛不堪,皮膚因肉食性蛤蜊的消化液而佈滿斑點。薇兒的雙臂環繞著維納德的脖子,一時間,他忘記了拉爾森,忘記了札爾肯的大腦。他幾乎忘記了一切。)

薇兒: (驕傲地喘息,眼睛閃爍著光芒)你打敗了它!你打敗了它!我們在太陽科學城幫不上忙。我們無能為力。但是,在你自由的那幾天,你從未知道它的存在。

拉爾森: (臉色泛紅,聲音嘶啞)他打敗了它?是我打敗的!我和海人一起做的!但我們沒時間爭誰得勳章了。火星人在外面,帶著兩艘戰艦。他們正在架設電磁炮、振動光束、氧化氫槍,天知道他們還有什麼秘密武器。他們要麼攻進來,要麼就炸開。

火星醫護兵: 他們當然不能。力場和——

拉爾森: (粗魯地吼道)別那麼自鳴得意!我敢打賭,他們一路來到這裡,肯定有什麼秘密武器。

維納德: (簡潔地說)聯繫他們!我建議我們告訴他們,我們會把他們那個該死的札爾肯一世的大腦給他們。我開始對大腦著魔了!

(他們匆匆來到附近一間有內部通訊設備的房間。火星醫護兵緊張地切換到太陽科學城控制室。)

火星醫護兵: 這裡是移植病房的楊加。維納德中尉和——呃——拉爾森先生已經擊敗了木星人,你們可能已經知道了。布朗倫主任,您還好嗎,先生?

(布朗倫主任嚴峻的臉龐出現在螢幕上,現在變了。那是一個領悟了奴役和思想自由終極意義的人的臉。他帶著新的希望,溫和而堅定地笑了。)

布朗倫: 一切都好,楊加。然而,有兩艘火星戰艦已報告在太陽科學城外。

火星醫護兵: 是的,布朗倫主任。他們打算攻擊太陽科學城,試圖獲取札爾肯一世的大腦。維納德中尉說我們應該把大腦交給他們。維納德中尉,您能否向太陽科學城主任H·布朗倫解釋這項提議行動的原因?

維納德: (猶豫,臉色微紅)我——我真的不清楚確切原因。一個與盟軍合作的火星顛覆者,瓊安,說要給火星首席祭司們一切可能的協助,以獲取大腦。他說如果現在的札爾肯完成了移植,整個太陽系就會恢復和平。

(布朗倫的臉上仍帶著困惑,在摸索。)

布朗倫: 一定有某種解釋。我們對你和拉爾森中士無限感激,但除非給出這個非正統程序的合理解釋,否則我恐怕——

(薇兒走上前。)

薇兒: 我想我可以解釋瓊安希望這次移植成功的原因。

維納德: (諷刺地笑)IQ·桑德斯。

布朗倫: 說吧。但快點。火星人正在準備進攻。誰知道,他們可能已經開發出了某種原子穿透器。

薇兒: (開始解釋)札爾肯狂熱的保皇黨人以為他們摧毀並遺忘了所有真正的火星歷史文獻。但他們沒有。他們對歷史的解釋基於原始神話、種族和祖先崇拜的傳說——那些古老的屠殺和衝突戰神,對戰勝軍隊和戰死個體的英雄崇拜。與舊的納粹和北歐意識形態非常相似。所以,很自然地,他們不希望新受訓的大眾了解真正的火星歷史,因為那恰恰相反,是一個穩步進步和以改善所有人民為目標的和平時代。但瓊安的火星地下忠實分子顯然設法保存了關鍵的火星歷史文獻,所以他們一直都知道札爾肯一世那個千年大腦的確切性質。

(薇兒停頓了一下,維納德點了一支減壓菸來穩定他顫抖的神經。他瘦削地對她笑了笑。)

維納德: 我敢打賭你能背誦整部《太陽百科全書》。

薇兒: (對他微笑,繼續)最令人驚訝的是,札爾肯的領導人自己也忘記了真實歷史。他們相信了自己復活的神話和傳說——部分是這樣。顯然他們已經忘記了,否則他們絕不會嘗試這次移植。你看,我們徹底研究過那個不可思議的雙腦,並將其與札爾肯一世時代的社會經濟史聯繫起來。那是最早的雙腦實驗之一,並沒有完全成功。丘腦對皮層有著無法控制的影響。你看,札爾肯一世作為統治者,是良性病態的。

布朗倫: 病態的?

薇兒: 是的。一個狂熱的和平主義者,他每天都會進入恍惚狀態,宣揚所有種族、信仰和膚色的神聖兄弟情誼。但他使用的方法不切實際,顯示出他的大腦區域缺乏整合。所以你可以想像,如果這種皮層控制了現在的軍事化火星政府,會發生什麼事。

維納德: 和平主義者!狂熱的——病態的—— (維納德咧嘴大笑。拉爾森嘶啞地笑了。火星醫護兵因驕傲和新的希望而鼓起他的身軀袋。布朗倫的臉上似乎因薇兒的分析而容光煥發,並迅速做出了決定。)

布朗倫: 我將立即聯繫火星人。我會告訴他們,與其在這些科學的禁閉大廳裡發生衝突,我們將毫不猶豫地把札爾肯一世的大腦交給他們。這可能會大大膨脹他們偏執的自我。

(通訊設備的聲音漸弱,幾乎立刻,許多行星類型的實習生服侍人員走下長廊,將巨大的火星雙腦帶走,送給傲慢而勝利地等待著的火星祭司們。他們的戰艦立即啟動,原子星際驅動器全速加速,將大腦移植到他們喪失能力的戰鬥領袖體內——將他轉變為一個不可治癒的、病態的、狂熱的和平愛好者,一個認為任何原因、任何時候的戰爭都比宇宙瘟疫更可怕的心智。)

(與此同時,太陽聯邦也了解到了存在於那個晦暗、神秘的木星世界中,真正且更為可怕的威脅。恐慌席捲了這些世界,他們意識到沒有辦法對抗木星人純粹的思想力量。)

(然而,金星海人透過太陽科學城,得知了該城堡被木星人奴役的情況,並意識到對太陽系的巨大威脅,他們退回到他們奇異而深邃的實驗室,製造了數千顆記憶水晶。這些神秘的小球,將使非木星人的心智能夠實現心靈力量的統一。在數百萬太陽系居民手中,它們將意味著數量 outnumbered 的木星人的必然失敗。)


終幕:和平的星光

場景: 【光之雲海】 / 【光之廣場】
在一個未指定的日期,在木星人被擊敗後,月球上,人造仙境般的「逃逸所」和歡樂宮殿,階梯狀的花園,以及提奧菲勒斯環形山度假勝地宏偉的太空景觀半透明圓頂之中。

(卡爾·維納德的手臂環繞著薇兒的肩膀,他們凝視著巨大的天空穹頂,它將他們包裹在一個漆黑而巨大的空洞中,灑滿了白色的星塵。不遠處,路易·拉爾森坐在一個氣動沙發上,一手拿著一瓶「思汀」酒,另一手握著記憶水晶,享受著一種極致的享樂主義式的人生滿足。)

拉爾森: (無聊地說)親吧,別管我。你們倆都不知道愛真正的意義是什麼。 (他眼睛從未離開記憶水晶。一個纖細、花朵般、半透明的綠色身體在朦朧的深處波動。)

薇兒: (大膽地對維納德微笑)

維納德: (迅速地對拉爾森咧嘴一笑)我猜你要說,那個愛上你的金星海人女人,長得有點像格蘿拉·卡斯特德?

拉爾森: (夢幻般地警告)別開這種關於我純粹、宇宙之愛的玩笑。這是一種純粹思想的愛,一種精神上的愉悅。從來就沒有什麼格蘿拉·卡斯特德。我想你會稱格蘿拉為一種象徵,一個夢中情人。而我,終於找到了我的理想,朋友們。她的名字是烏洛拉拉爾。她單純的思想在我腦海中,就是純粹的狂喜。

(拉爾森緩緩而嚴肅地站起身,走向控制面板。)

拉爾森: 這種身體上的東西簡直令人作嘔。

薇兒: (閉上眼睛,噘起嘴唇)我一點也不同意他的話。

(幾秒鐘後,維納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維納德: 哇喔。多麼高的智商!理想的資質。

(劇場的燈光緩緩熄滅,只留下星辰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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