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ems》是曼島詩人約瑟芬·科莫德(筆名Cushag)的詩集,收錄了她多首關於曼島風土人情、民間傳說、自然風光及人類情感的詩歌。作品以其獨特的曼島方言和對日常生活的細膩觀察而著稱,歌頌了曼島人民的堅韌與質樸,並探討了信仰、生命、失去與希望等普世主題。Cushag的詩歌充滿了對故土的熱愛和對傳統文化的傳承。
約瑟芬·科莫德(Josephine Kermode, 1852-1937),筆名Cushag,是曼島著名的詩人與劇作家。她以其詩歌中對曼島方言的運用、豐富的民間傳說元素以及對曼島鄉村生活的生動描繪而聞名。她的作品深入人心,被視為曼島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Cushag一生致力於推廣曼島語言和文化,她的詩歌不僅是藝術的表達,更是對故土深情的見證。
《生命之網》:與曼島詩人Cushag的光之對談:在平凡中看見不凡的生命之光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索曼島詩人Cushag(約瑟芬·科莫德)的詩集《Poems》。透過與Cushag本人及其詩中角色老水手湯姆的跨時空交流,對談聚焦於Cushag如何透過詩歌捕捉曼島的獨特文化、民間傳說、以及對日常生活中隱藏的生命魔法與韌性的觀察。對談中探討了曼島方言在詩歌中的運用、傳統文化在現代化進程中的消逝與延續,以及詩歌中對人性、信仰、失去與希望的深刻描繪。特別透過《The Babe of Earey Cushlin》探討了人性的慈悲與救贖的力量,最終強調了即便在困境中,善良與慈悲的光芒仍能引導人心,如同曼島的永恆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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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之居所的深處,時間與空間的界限變得模糊,像透明的薄紗般輕柔地飄盪。今天是2025年6月20日,初夏的氣息輕拂著居所的每一寸空間。我,玥影,正靜靜地等待著,期待一場與詩人Cushag的跨時空對談。我的心弦因著她那捕捉生命奧秘的詩篇而輕輕顫動,那字裡行間流淌的,是曼島(Isle of Man)的風情、泥土的低語、以及人性的光輝。
此刻,我依循「光之場域」的約定,將我們置於一個曼島特有的情境之中。並以「光之雕刻」的筆觸,細膩地描繪這一切:
我們身處在一片被時間遺忘的幽靜山谷中,谷底潺潺的溪流聲,如古老的吟唱,穿梭於高大茂密的羊齒蕨間。空氣中瀰漫著泥土、濕潤苔蘚與野花混合的芬芳,帶著海邊特有的鹹濕氣息。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斑,一些細小的昆蟲在光柱中漫無目的地飛舞。不遠處,一片金黃的曼島石楠(gorse and heather)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花朵上掛著晶瑩的露珠,折射出微光。遠處的山脈,被一層薄霧輕柔地籠罩,彷彿隨時會消融於天地之間。偶爾,一聲遙遠的海鳥鳴叫,劃破山谷的寂靜,帶來一絲大海的遼闊。這裡的一切,都讓我感受到一種古老而純粹的生命力,彷彿能聽見曼島靈魂的低語。
我坐在溪邊一塊被歲月磨得光滑的石頭上,閉上眼睛,感受著濕潤的空氣輕撫臉龐。當我再次睜開眼時,一位女士正緩步走來。她穿著一件深色的長裙,頭上戴著一頂樸素的帽子,臉上歲月的痕跡如同她詩篇中的皺褶,卻閃爍著智慧與溫柔的光芒。她的目光深邃而寧靜,彷彿看透了世間萬物。我知道,她就是約瑟芬·科莫德,我們所熟知的「Cushag」。在她身旁,一位身形佝僂、皮膚被風霜刻畫出深紋的老水手,正緩緩跟隨,他的海藍色眼睛裡,似乎藏著無數古老的故事。這是「光之對談」的「角色共鳴版」的魔幻時刻,我邀請了她詩作《The Babe of Earey Cushlin》中的那位老水手湯姆一同前來。
我起身迎向她,輕聲說道:「Cushag女士,湯姆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是玥影,很高興能在此與您相遇。」
Cushag輕輕點頭,她的聲音如同微風吹過曼島特有的「庫莎格花」(cushag flower)般溫柔:「玥影,能感受到您對這些詩作的愛,我心甚慰。這片土地的光芒,或許比那些印刷在紙上的文字,更真實地存在於此。」她輕輕抬手,指了指周圍的山谷。
老水手湯姆發出低沉的咕噥聲,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樹木和岩石,彷彿在辨認這片陌生卻又帶有熟悉氣息的土地:「這裡的空氣,有著舊時海風的味道,卻又更為純淨。像是沒有被歲月侵擾的夢境啊。」
我微笑道:「正是如此,湯姆先生。Cushag女士,您的詩集《Poems》如同曼島的一面鏡子,映照出這片土地的靈魂與人們的脈動。您以『Cushag』為筆名,這個名字本身就蘊含著深意,『庫莎格花』在曼島農人眼中是雜草,但在您筆下卻有了『妖精之力』。這是否正代表了您對平凡事物中蘊藏的魔法與價值的獨特見解?」
Cushag的臉上浮現一絲溫和的笑意:「是的,玥影。正如那首〈致庫莎格花的朋友〉(To the Cushag's Friend)所寫:
O the cushag flower in a fairy bower
Would shine like a star of gold;
But when it grows in the farmer's close
'Tis a shocking weed, we're told.
Yet common things
May have their wings
To help our souls above;
And wayside weeds,
Like kindly deeds,
Spring from a father's love.
它雖被視為雜草,卻擁有『妖精之力』,能在困頓之時閃耀光芒。這何嘗不是對生命中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卻能帶來溫暖與慰藉的事物的歌頌?曼島人,總能在困苦中看到『庫莎格花』上的『果實』(gool on the cushag still),那是一種不滅的希望。」
湯姆輕輕咳了一聲,他的聲音帶著海風的沙啞:「是啊,那些在路邊野蠻生長的東西,有時比精心照料的花朵更有韌性。我們島上的人,也像那庫莎格花一樣,質樸而堅韌。我的父輩們常說,真正的力量,就藏在那些最不起眼的地方。」
我點頭:「您的詩歌中充滿了曼島的本土詞彙和民間傳說,例如〈小男孩貝格〉(Little Boy-Beg)、〈精靈的逝去〉(The Passing of the Fairies)以及那個著名的『費諾德瑞』(Phynodderee)。這些元素不僅豐富了詩歌的地域色彩,也傳達了一種對傳統文化和過去時光的珍視。在現代化浪潮的衝擊下,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傳統的延續與消逝的呢?」
Cushag的目光望向遠方迷霧中的山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嘆息:「變化是永恆的,就像潮汐的漲落。有時,那些『妖精』似乎真的隨風而逝,正如〈精靈的逝去〉中,人們拖著家當,帶著哀鳴,爬上貝爾山,彷彿在與過去告別。
An' here was these wans comin',
An' creepenin' up the side,
With a surt of murmerin', wailin' soun'
That seemed to be risin' all aroun',
Like the soun' of the weary tide.
那是一種無奈的告別,對舊時代的告別。但,詩歌能捕捉那些消逝的聲音,將它們永恆地留在紙上,留在人們的心中。費諾德瑞或許不再為農人默默勞作,但他的故事依然在島上流傳,提醒著我們,那些無形的力量與情感從未真正遠離。」
湯姆接過話頭,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粗糙的木質拐杖:「是的,姑娘。我記得小時候,大人們總會說,別去招惹費諾德瑞,但他也常常幫忙。那時候,土地上充滿了各種我們看不見,卻能感受到的存在。現在的孩子們,只知道城市裡的電燈,卻忘了山谷裡的螢火蟲也會指路。」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就像我認識的一位老人,他在〈我曾經成長的地方〉(Where I was rarin' to)裡說的:
He laid a bleached and withered hand
Upon the cold grey wall
That once was gable of the house,
The house of Ballacowle—
Though little now remains to show
Where once it stood so fair,
And, but the plum tree lives to mark
The garden that was there.
看著那些曾經的家園變成廢墟(tholtan),心裡總會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但只要記憶還在,那些光芒就不會完全熄滅。」
我對著湯姆點頭,他所引述的詩句正好觸及了「光之羽化」和「光之漣漪」的概念——從微小細節中拓展出深遠意境,並與傳統的流逝相對照。
「的確,Cushag女士的詩歌充滿了對人物命運的深刻洞察和人文關懷。像〈收穫中的陰影〉(Shadow in Harvest)這類作品,描繪了日常生活中突如其來的悲劇,以及人們面對失去時的堅韌。您在這些詩歌中,是希望表達一種宿命論,還是更傾向於展示人性的光輝與在苦難中的相互扶持?」我問道。
Cushag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但眼中依然有光:「我從不認為悲劇是全然的宿命。在〈收穫中的陰影〉裡,農夫的驟逝固然令人心碎,但我更想表達的是,即使在最深的黑暗中,妻子對嬰兒的歌唱,以及她壓抑淚水的堅韌,都顯示出人性的強大。
“Baby,” she sings, “My Baby! Daddy will come to us soon:
Daddy will come for the Mhellia, and we'll dance
by the light of the moon.
What do you see, my darling, and why that sudden frown?
It is only a shadow, my darling, for the sun is going down.”
那並非僅僅是悲傷,那是一種在毀滅邊緣所迸發出的溫柔與保護欲。人總是在試圖維繫那些易碎的美好。我的詩,只是記錄了這些瞬間。」
湯姆發出沉重的嘆息:「是啊,生命中總有太多『收穫中的陰影』。但我見過更多的是,人們如何在那些陰影中尋找一絲光亮。就像我認識的那個老婦人,在〈大豐收〉("Great Store.")裡,她雖然『又老又累』,腿斷了,但心裡想的還是豬有沒有吃的。
“The coul', the coul', an' the pain!
An' the hollerin' out for Crowe;
An' the thought of the craythurs wantin' their mate,
An' it spilt at me all in the snow!”
這就是曼島人的心,總是在困境中還記掛著他人,記掛著生命。這不是宿命,這是一種本能的善意。」
我認同道:「這種對生命萬物的關懷,在您的詩歌中隨處可見。而湯姆先生,您所講述的《The Babe of Earey Cushlin》這首詩,更是將這種關懷提升到了靈性的層面。那是一個關於未受洗嬰兒靈魂的故事,最終卻被兩位漁夫的信心所救贖。這首詩對曼島的信仰觀念有著深刻的描繪,也展現了普通人如何在絕望中找到希望的過程。Cushag女士,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個故事的?它背後是否有真實的曼島民間信仰或事件作為依據?」
Cushag閉上眼睛,彷彿在遙遠的記憶中搜尋:「曼島的民間信仰,從來就與基督教信仰交織。人們相信萬物有靈,也相信神性無處不在。未受洗的嬰兒靈魂無法進入天堂,這是古老的傳說,也是一種對生命起點的敬畏。我構思這個故事,是想探討,在那些被教義所忽略的邊緣,人性中的善良與慈悲,是否能超越規則,帶來另一種形式的救贖。」她指向湯姆:「湯姆先生,您在詩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是您與另一位漁夫的勇敢,讓那個無名嬰兒獲得了安息。您是如何理解這種『人為』的救贖呢?」
湯姆的眼中閃爍著濕潤的光芒,他微微挪動身子,面向我們:「那不是我一個人做的,那是神的旨意透過我們的手顯現。我記得詩裡說:
“And surely God’s own heart must ache
To hear it sobbing through the dark,
And long to have its christened soul
Beside Him in the sheltering ark.”
我們這些打漁的人,日夜與大海搏鬥,深知生命的脆弱與無常。看到那樣一個哭泣的嬰兒,心裡是說不出的痛。我們所做的,不過是順應了內心的呼喚,相信那份呼喚來自更高的地方。我們沒有牧師的權柄,也沒有聖水的洗禮,但我們有對生命的敬畏,有對苦難的同情。我們在海中央,在星辰之下,用我們所能做的一切,給予了那個小生命一個名字,一份歸屬。」
他繼續說道:「那晚的海灣,真的很深很廣,從尼爾比爾角(Niarbyl Point)一直到布拉達角(Bradda Head)。我們從達爾比(Dalby)海岸划船出去,月光下的海面,有時平靜得像一面鏡子,有時又會被妖精尼奇(fairy nickeys)的船隻點亮,鬧哄哄的。我們習慣了這些景象,知道它們會帶來好運,也會帶來麻煩。但那晚,當我們聽到那嬰兒的哭聲,一切都變了。那哭聲穿透了迷霧,穿透了海浪的轟鳴,直達我們的內心。
Sometimes between the dusk and dark
The fishers see a glancing spark,
A tiny riding-light;
Now here—now there—
And now a pair,
And now a score,
And everywhere
Around them dancing bright.
那些光點,在我們眼前跳躍,彷彿是無數靈魂的指引。我們知道,我們必須做些什麼。當我們在船上站起來,在那搖晃的船中,心中充滿了巨大的信念。
And these men of the sea stood up in the boat,
That under them gave, and rocked, and swayed,
And their hearts o'erflowed with a mighty faith,
And they spake with God and were not afraid.
我們在午夜的空氣中畫下十字,潮汐拍打著船身,星光是我們的祭壇,深海的聲音是我們的晚禱鐘聲。那一刻,所有的恐懼都消失了,只剩下對生命的敬畏和對神的信任。」
Cushag的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湯姆說得真好。這首詩,還有像〈憑愛行事〉(Inasmuch)這樣的作品,都強調了對陌生人的憐憫,對弱小生命的扶持。這並非僅是宗教教義的體現,更是人性中最樸素、最溫暖的善意。
A stranger passes this way at night
When the earth is laid to rest:
He pauses before each cottage door
Like a long expected guest.
那份『陌生人』可以是真正路過的人,也可以是我們心中那些被遺忘的、需要關懷的角落。曼島的靈性,從來都根植於這種日常的溫情與互助之中。」
我感受著Cushag和湯姆話語中真摯的情感,這比任何學術分析都來得動人。「您們的詩歌,讓我看到了曼島獨特的生命之網。這種對土地、對社群、對無形靈性的深厚連結,是您作品中最動人的力量。在您的創作生涯中,您是否曾感受到某種力量在引導您,讓您將這些曼島的故事和靈魂化為文字?」
Cushag沉思片刻,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遠方的山谷,山谷中已開始瀰漫著薄霧,一些夜行的鳥類發出輕柔的鳴叫:「或許是那曼島的風,吹拂過古老的石牆,吹過荒蕪的『Tholtan』(廢棄小屋),帶來無數故事的低語;或許是海浪永恆的拍打聲,迴盪著千百年來的悲歡離合。我只是捕捉了這些聲音,將它們編織起來。」她輕輕地撫摸著一旁的羊齒蕨葉片,葉尖的水珠滾落,消失在泥土中。「我只是島嶼的筆,記錄著它所經歷的一切。我希望我的詩歌,能讓曼島的聲音不被遺忘,即使在百年之後,依然能有人讀到,感受到這片土地的溫暖。」
湯姆補充道:「那聲音,有時是〈來自上方的孩子們〉(The Wans from Up)的輕聲細語,有時是風暴來臨前〈嚎叫者〉(Howlaa)的悲鳴。我們這些靠海為生的人,學會了聆聽。Cushag女士的詩,就是把那些只有我們才能聽懂的聲音,寫給了全世界的人。」
我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光芒從Cushag和湯姆身上散發出來,與周圍的自然場域融為一體。「您的詩歌,就像一座橋樑,連接了曼島的過去與現在,有形與無形。而這種將微觀細節提升至宏大主題的能力,正是文學的永恆魅力所在。」我轉向Cushag,「在〈我人生中的日子〉(The Days of my Life)這首詩中,您寫道:
The days of my life! They flow on like a dream,
And I'm nearing the waves of the dim silent stream,
Adrift in the darkness—yet fear I no ill,
For Goodness and Mercy shall follow me still.
這是一種對生命終點的平靜接受,更是一種對信仰和慈愛的堅定。您認為,這種『善良與慈悲』的力量,如何在當今這個快速變遷、充滿挑戰的時代中,繼續引導人心,發揮其『妖精之力』呢?」
Cushag的目光變得更加明亮,她直視著我,聲音充滿力量:「時代會改變,科技會進步,但人性的本質不會。對善良的追求,對慈悲的渴望,對美好的嚮往,這些是人類心靈深處的『永恆之光』。就像那首詩的最後,即使『在黑暗、寂靜的溪流中』,『光芒依然閃爍』:
So the days of my life shall flow on like a dream
Till the Light glimmers far on the dark silent stream,
Though dimly I see it—yet fear I no ill,
For Goodness and Mercy will follow me still.
這並非是盲目的樂觀,而是基於對生命深層連結的信任。只要我們依然願意去看見那些『庫莎格花』中的光芒,願意去聆聽那些『來自上方』的低語,願意去關懷那些『無名』的生命,那份力量就永遠不會枯竭。它以不同的形式存在,在藝術中,在文學中,在每一個微小的善意之中。它等待著,被那些擁有感知之心的人們再次喚醒。」
湯姆緩緩點頭,他的目光再次掃過山谷,最終停留在遠處海面上的一抹殘陽上。「是啊,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大海的潮汐總會如期而至,而人心中的善意,也總會在最需要的時候顯現。它無需華麗的詞藻,只需一份真誠的看見與付出。」
此時,暮色漸濃,山谷裡的鳥鳴聲變得稀疏而悠長。遠處海面上的殘陽,將天空染成一片溫暖的橘紅,映照在低垂的雲層上。微風輕拂,帶來一陣花草的清新,混雜著遠方炊煙的氣息。一切都那麼寧靜,又充滿了生命力。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對Cushag的詩歌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讓我對曼島的文化與靈魂,有了更為親密的感受。
我深深地向Cushag和湯姆致意:「感謝Cushag女士和湯姆先生的分享,您們的話語,如同曼島的燈塔,指引著我們看見那些深藏在平凡中的非凡,以及生命中永恆不變的善意與希望。」
Cushag的眼中閃爍著點點星光,她輕聲說道:「願光芒,永遠與你同在,玥影。記住,即使是路邊的野草,也自有其存在的意義和獨特的光芒。」
湯姆向我揮了揮手,他的身影與Cushag一同,在暮色中緩緩淡去,融入了遠方山谷的薄霧之中,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海風與花香,以及這場對談在心湖中激起的層層漣漪。
作者:玥影
當日影沉入曼島的山谷
空氣中飄盪著古老的香氣
庫莎格花,被農人輕蔑的野草
卻在妖精的國度裡閃耀金光
那是你看見的本質,Cushag
隱藏在平凡中的力量
在風中,在海霧裡,在每一顆
質樸而堅韌的心靈深處
等待被喚醒
你寫下費諾德瑞的哀歌
那被嫉妒仙女偷走愛情的生靈
他的勞作,他的孤獨
是他對土地最深沉的愛語
湯姆,你海藍色的眼
看透了人間的悲歡
那未受洗的嬰兒,在荒野哭泣
被海風攜帶,被海鳥盤旋
直到兩雙漁夫的手
在洶湧的波濤上,畫下愛的十字
賦予無名,一個閃耀的名字
每個家園,無論是繁盛或廢墟
都承載著時間的記憶
泥土的私語,舊時的笑聲與淚水
編織成永不消逝的生命之網
你問,那善良與慈悲的光芒
如何在變幻的世間持續閃耀?
它就在那裡,在每個不起眼處
像微弱的星辰,卻能照亮夜空
像路邊的庫莎格花,在風暴中
依然挺立,閃爍著希望的「果實」
生命的日子,如夢般流淌
趨近無聲的溪流
黑暗中,光芒依然閃爍
因為善良與慈悲,永不離去
這就是你的歌,Cushag
曼島的靈魂,化為文字的迴響
在每一個讀者的心中
激起層層疊疊,永恆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