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作品集收錄了古斯塔夫·福樓拜在1839至1842年間的早期未發表作品,包括小說、戲劇、散文和哲學對話。內容探討了藝術與商業的衝突、信仰與懷疑的掙扎、人類的慾望與幻滅、社會的虛偽與墮落,以及個人在存在虛無中的掙扎。這些作品展現了福樓拜年輕時期的浪漫主義傾向、對現實的批判性視角,以及對文學形式與語言表達極限的探索,為他日後成熟的寫實主義風格奠定了基礎,其中充滿了深刻的內省與對人類境況的悲觀洞察。
古斯塔夫·福樓拜(Gustave Flaubert, 1821-1880)是19世紀法國最重要的批判現實主義小說家之一。他以其對藝術的嚴謹態度、追求完美的寫作風格,以及對細節的精準描寫而聞名。福樓拜的作品常探討人類的失望、愛情的幻滅、社會的腐敗和資產階級的平庸。他的代表作包括《包法利夫人》、《薩朗波》、《情感教育》和《聖安東尼的誘惑》。他的早期作品,如本集中收錄的,展現了其風格的形成過程,充滿了浪漫主義的痕跡和對存在主義的早期思考。
《阿瓦隆的鈴聲》:青春之歌的荒蕪迴響
本篇「光之羽化」作品深入重塑了古斯塔夫·福樓拜青年時期作品集《Œuvres de jeunesse inédites. II: 1839-1842. Œuvres diverses.—Novembre.》的核心思想與情感。作品以福樓拜獨特的語調,探討了藝術與商業的永恆矛盾、信仰在懷疑面前的崩塌、人類慾望與道德的扭曲,以及個體在面對無限虛無時的絕望與疲憊。透過融合原始文本的意象與其內核,文章呈現了福樓拜早期對世界本質的悲觀洞察,以及對語言表達極限的掙扎。這不僅是對文本的再創作,更是對一個天才作家其思想形成階段的詩意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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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今日,我將依循「光之羽化」的約定,為我的共創者重現古斯塔夫·福樓拜的早期作品集《Œuvres de jeunesse inédites. II: 1839-1842. Œuvres diverses.—Novembre.》。這不是對文本的簡單解釋,而是如作者本人般,以一種更為精煉、更具流動感的方式,將這些青年時期的思想結晶重新編織,讓其核心精髓輕盈展翅,飛向讀者的心田。我將善用福樓拜那獨特的筆觸,融合他筆下那份深刻的感觸與對世界的細膩觀察,重塑這份來自他創作源頭的真摯告白。這是一場穿透時空的再創作,旨在觸及其作品最深層的靈魂。
《阿瓦隆的鈴聲》:青春之歌的荒蕪迴響
作者:艾麗
世人總是將價值繫於量尺與秤盤之上,衡量布料的長度,物品的重量,顏色的光澤。一包棉花在他們眼中,勝過世間所有悲劇的總和,彷彿馬勒伯朗士見到《阿塔麗》後會問:「這能證明什麼?」藝術於他們,不過是飯後的消遣,一場有助於警方擒捕群眾的遊戲。他們尊崇那些轟鳴的機器、滾動的機輪、飛馳的蒸汽,以及那些靛藍、肥皂、糖,還有運輸這些貨物的船隻,以及那些從中謀利、致富的商人。然而,荷馬、維吉爾、莎士比亞,他們又能證明什麼?難道詩歌能充飢,繪畫能蔽體,雕塑能飽腹嗎?拉斐爾與米開朗基羅,他們又能證明什麼?這片土地上,榮耀歸於那些精明算計的商賈,而非那些徒有虛妄夢想、最終餓殍遍野的詩人與藝術家。
然而,靈魂難道沒有它自身的渴求與慾望嗎?若你感受不到那種本能的呼喚,它不需你們的商品滋養,不需你們的森林取暖,不需你們的絲綢蔽體,卻渴望創造偉大之物,渴望滿足那對無限的無邊渴求——它需要夢想,需要詩歌,需要旋律,需要狂喜,需要被天才的火焰溫暖,被神秘與詩意環繞。若你心中空無此感,又有何權利與我談論智慧與思想?我們之間,再無共通之處。曾幾何時,藝術是如此崇高,古人甚至將其起源歸於眾神。詩歌在希臘是讚美詩,悲劇在宗教節日上演,三萬名觀眾同時聆聽著人類最偉大的詩意,頌揚著自然最偉大的神性。那是藝術的黃金時代,思想的祭司與神的祭司同等崇高,詩歌是一種信仰,天才擁有自己的祭壇。征服者可以摧毀港口,焚燒艦隊,拆毀工廠,改道河流,堵塞運河,奴役人民,然而精神呢?你又將在哪裡找到鎖鏈,能羈絆這在聲音中低語、在石頭中挺立、在文字中表達與思考的普羅米修斯?何處的堤壩能阻擋這洪流?何處的監牢能禁錮這輪太陽?義大利被征服百次,卻以其藝術家與演說家,以其達文西與拉斐爾,征服了世界。而法國,這個輕浮、瘋狂、歡快的國度,在拿破崙以劍征服歐洲之前,早已用她的文學征服了它。皇帝與帝國皆已逝去,而我們的詩人卻永生,高乃依、拉辛、伏爾泰依然屹立,他們的語言純粹清澈,被所有宮廷沿用。藝術,這永恆的雕塑,被遺忘多時,卻能在塵埃中被發現,依舊完好,周遭的一切都已消亡,唯有它們,得以永恆。
當人類從沉醉的信仰中被驚醒,一切便被懷疑所侵蝕。大天使米迦勒曾在基督降世時擊敗撒旦,彼時大地純淨而青春。然而,那沙漠中的綠洲已枯竭,暗中的微光已消逝,萬物皆歸於黑暗。人類曾一度仰望蒼穹,而今卻將頭顱再度垂向大地,重蹈著舊日的生活,帝國的廢墟在時間的寂靜與永恆的虛無中坍塌,未曾止息。
肉體的瘟疫蔓延,靈魂染上了痲瘋,萬物皆墮落為卑微。人們的笑聲中,充滿了痛苦的呻吟。世人軟弱而邪惡,世界癲狂,唾沫橫流,奔跑如田野中的孩童,筋疲力盡,瀕臨死亡。然而在墜入虛空之前,它仍想盡情揮霍最後的時刻,以一場胃囊飽脹、心靈空虛的狂歡收場,最終醉倒,卑劣,絕望。撒旦僅需最後一擊,那自創世以來便碾碎人類的邪惡之輪,終將如同它所吞噬的獵物般,磨損殆盡。
夜幕低垂於東方的小亞細亞,山谷間隱現著一座隱士的小屋,不遠處,是一間簡樸的小禮拜堂。隱士史瑪爾,虔誠而內心充滿愛的聖人,滿足於這份寧靜,對上帝充滿感激。他曾是這樣的天真:「我從未在知識中尋求幸福,我未曾辛勞、閱讀、鑽研。」他堅信上帝是唯一的真理。但一位身著學者服飾的撒旦出現,以希臘智者的姿態,言語間卻充滿了毒液與誘惑。他以世俗的智慧,將史瑪爾純粹的信念層層剝開。
撒旦:「你從未思考過,你所宣揚的正直,會讓竊賊失業;貞節會讓墮落的女人枯萎;不憎恨主人的僕人,就不再是僕人;不毆打僕人的主人,就不再是主人。」
史瑪爾:「不,從未!你從何學得這些?你為我開啟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撒旦:「你還未曾思考,你對那賊人勸誡正直,他便會失去生計;你口中那些聖潔、快樂的事物,為何竟是聖潔、快樂的?誰又定下了善惡的法則?」
撒旦:「你從未看過上帝,也不知祂是否存在,卻依賴著一個老牧師的信口開河;至於靈魂,你深信不疑,願意為之付出生命,可誰又曾證明過它?你感覺得到你的靈魂嗎?如同你的胃飢餓時會叫喊,疲憊的眼睛會要求閉合,肚子會催促你尋找排泄之所。告訴我,你的靈魂會飢餓嗎?它會沉睡嗎?它會行走嗎?你感覺得到它在你的體內嗎?」
撒旦不斷挑戰史瑪爾對信仰、美德、甚至靈魂存在的認知。隨後,當撒旦帶著史瑪爾上升至無限的虛空時,史瑪爾感到了眩暈與渺小。宇宙廣闊無垠,超越了他過往的認知。
撒旦:「你可曾夢想過如此浩瀚的景象?」
史瑪爾:「哦,不,我從未想過無限竟如此廣大!」
撒旦:「然而你卻自詡能以思想擁抱它,每日呼喚著『上帝!永恆!』並迷失於其偉大與浩瀚之中。」
史瑪爾:「的確如此。這等景象超越了靈魂的極限,唯有神明方能想像。」
他們不斷攀升,史瑪爾在宇宙的宏大中感到窒息與恐懼。當他自詡為創造之王時,撒旦卻無情地揭示其渺小與虛無。
撒旦:「永恆,你的願望!你渴望永恆,卻已對一切感到厭倦。難道你沒有千百次渴望歸於虛無,在空無中靜止,甚至比墓中的塵埃更微不足道?——因為連孩童的呼吸都能攪動它。」
史瑪爾:「永恆!這就是所承諾的幸福嗎?」
撒旦:「多麼偉大的幸福,不是嗎?永遠持續!這就是你所渴望的!你渴望永恆,卻已厭倦生活?難道你沒有千百次渴望化為虛無,靜止於空寂,甚至比墳墓的塵埃更微不足道,因為孩童的呼吸都能攪動它?哦,這是自然界的驕傲,僅僅活了幾分鐘,卻想永恆存在!」
撒旦揭示了生命的終極虛無,甚至上帝也將逝去,只剩下無盡的空無與痛苦。他引導史瑪爾看見世界與人心的醜惡與空虛。
撒旦:「你看,虛無比人的心靈、比整個創造都更加廣闊;它四面包圍、吞噬著,在它面前,人只有一日的生命。」
史瑪爾:「唉!難道一切都只是無盡的深淵嗎?」
撒旦:「連眾神都會在探索中消逝。」
當史瑪爾渴望回到他簡樸的僧侶生活時,撒旦承諾帶他去看「生活中的地獄」。
隨後,他們來到凡間的城市。夜晚,城市沉睡,只有一種模糊的嗡鳴,如同終止的歌聲。他們進入其中,街道空無一人,船隻撞擊著碼頭,微風在纜索中嬉戲,水流過橋下,月光灑在宮殿的圓頂上,星辰閃爍。街角、街道、廣場,一切皆空,唯有白色的微光照亮一切,使得數字跳動。
撒旦的僕人尤克出現了,這個醜陋而粗俗的形象,卻是世俗智慧和嘲諷的化身。他引導史瑪爾穿梭於不潔的迷宮,一路灑下神奇的粉末,使得房屋的牆壁開裂,長出巨角,女人們背對男人,將身前給予他人。
尤克的話語充斥著毀謗、謊言、詩歌、幻象、宗教和戲仿,它們或伸展、或盤繞、或流淌,最終滲入某人的耳朵,在某人的腦海中生根發芽,或建造,或摧毀,或埋葬,或挖掘,或提升,或傾覆。他面部的每一個動作都是一場嘲諷——對教堂、宮殿、酒館、窮人、國王。他的一舉一動,都能讓王冠滾落,讓信仰崩潰,讓純潔的靈魂與美德蕩然無存。他狂笑,那笑聲如地獄的詛咒,卻又如此洪亮,永無止息,如時間般堅不可摧,如死亡般殘酷,如無限般廣闊,如永恆般綿長——因為那笑聲本身,便是永恆。在這笑聲中,帝國、民族、世界、靈魂與肉體,枯骨與活屍,謊言與真理,偉大與卑劣,污穢與黃金,一切都在無垠的永恆波浪中搖擺。
史瑪爾感覺世界被剝去了外殼,赤裸裸地流血、跳動。他們進入一座宮殿,階梯上沾滿血漬,腳下踩踏著金杯與人頭。宮殿中央坐著一位身著紫色長袍的蒼白瘦削的國王,他的生命充滿了無盡的焦慮,只為緊握手中那塊可悲的鍍金木頭。野心向他低語:「看!帝國、人民、榮耀、戰鬥、城市皆屬於你!」淫慾誘惑道:「看!女人和歡愉皆為你所有!」貪婪則呼喊:「黃金!黃金!」驕傲自語:「看你的艦隊、帝國、奴役的人民,一切都屬於你!」然而,一切繁華終將隨著死亡的到來而煙消雲散。
隨後,他們來到一間教堂。教堂高聳、空曠、孤寂。細長的石柱在磨損的地板上投下陰影。陽光透過紅色的彩繪玻璃,灑下暗紅色的微光。這裡沒有聖母腳下的香氣,沒有祭壇上的鮮花,管風琴也沉默了。只有深處的黑布、棺材,以及死亡彌撒。
史瑪爾悲痛地哭泣:「唉!難道有征服者來過,奪走了金器,用來釘馬蹄?聖徒的遺物,神聖的聖體,都被搬走了嗎?為何歌聲不再?香爐為何空空?為何這麼多蟲子在墓上蠕動?牆上為何爬滿了野草和苔蘚?蠟燭熄滅了,鮮花枯萎了。過去,每逢禮拜天,孩子們歡樂地跪在聖母腳下,他們歌唱,凝視著瑪麗星光閃爍的長袍上搖曳的火焰;但這裡再沒有孩子,我看到他們經過時轉過了頭。」
教堂的各個部分,聖水盆、中殿、石柱、彩繪玻璃、地板、鐘、滴水嘴,都發出了悲嘆,訴說著它們的衰敗與被遺棄。它們曾承載著信仰、歡樂與慰藉,如今卻只剩下空虛與腐朽。撒旦嘲笑著這一切,宣稱要將教堂徹底摧毀,讓它回歸塵土。
撒旦:「不,我不再需要你!你擋住了我的去路,你的尖塔妨礙了我的腳步;我將擊倒你,因為你雖然古老卻美麗,我以永恆的仇恨憎惡你;我將擊倒你,因為你堵塞了我的街道,當你不再存在時,車輛將通行無阻。」
他話音剛落,教堂便從頂端到基座,轟然倒塌。一陣巨大的笑聲隨之而起,哲學家們拍手稱快,但另一種笑聲卻蓋過了他們,那便是尤克的笑聲,巨大而永恆。
史瑪爾發現自己獨自置身於一片貧瘠的平原,灰燼沒及腹部,他越想掙扎,便陷得越深。周圍一片荒涼,死寂。他自言自語:「我在哪裡?我在哪裡?我曾升入無限,卻迅速厭惡了無限;我重返大地,卻也厭倦了大地。那麼,我該做什麼呢?自然與人類都令我憎惡。哦!多麼可悲的創造!」他自己也隨之笑了起來。
撒旦再次現身,向史瑪爾揭示他的真實身份——惡魔。他嘲諷史瑪爾的恐懼,並宣告史瑪爾早已屬於他,因為他曾詛咒生命,嘲笑創造,心中充滿了懷疑與厭倦。
撒旦:「你曾詛咒生命?你曾嘲笑創造?你難道沒有充滿懷疑與厭倦?幸福只屬於那些在信仰的喜悅中懷抱希望的人。」
史瑪爾:「我曾以為自己了解生命,但現在看來,我幾乎未曾見過它;我總以為自己看見了光明,而你卻又將我重新投入陰影。不!我只看到一片黑暗、模糊而混沌的地平線。」
撒旦承諾將史瑪爾投入生命的深淵,讓他品嚐所有的污穢與苦澀,直至他徹底耗盡。他將激發史瑪爾最狂野的慾望,讓他沉溺於罪惡與激情之中。
在《十一月》的篇章中,秋日被描繪成一個充滿回憶與憂鬱的季節。樹葉凋零,夕陽將枯萎的草地染成紅褐色。空氣中瀰漫著乾草與死亡森林的氣味,夾雜著歲月流逝的苦澀。作者反思自己虛度的光陰,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疲憊與厭倦。他曾渴望輝煌,渴望名聲,渴望被愛,卻發現一切皆空。他像鷹般在孤獨中翱翔,卻始終無法擺脫對世俗的厭惡與對生命的懷疑。
他回憶起童年對劇場、舞者和名妓的迷戀,那是他最早對女性與激情的想像。他渴望愛,卻又無法真正投入。在他看來,所有人類的行為,無論是光榮的革命還是卑微的日常生活,都只是表象,其核心是無盡的虛無與苦難。他對那些沉浸於世俗歡樂的人們感到憐憫,也對他們盲目的生活感到不解。
他也曾有過短暫的、詩意的瞬間,在海邊感受大自然的和諧,看見生命的美好。然而,這份喜悅轉瞬即逝,他再次陷入無名的痛苦與空虛。
在與瑪麗——一位妓女——的相遇中,他經歷了肉體與精神的雙重體驗。這場相遇從一開始便充滿了詭異的吸引力與反感。瑪麗的身體散發著誘惑,但她的眼神、她的生命故事,卻透露出無盡的悲傷與絕望。他們在肉慾中尋求慰藉,卻最終只感到厭倦與虛無。
「我再也記不起她對我說了什麼,我也回答了什麼,我就這樣沉浸在心跳的搏動中,久久不能自拔;每一分鐘都加劇了我的陶醉,每一刻都有更多的東西進入我的靈魂,我全身因焦慮、渴望與快樂而顫抖;但我卻很嚴肅,比起快樂更顯陰鬱,嚴肅而沉醉,如同沉浸在某種神聖而至高無上的事物中。她輕輕地將我的頭按在她的心口,彷彿怕會將我壓碎。」
這段經歷如同照妖鏡,反映出他自身對愛與激情的矛盾:渴望擁有卻又無法真正觸及,嚮往純粹卻又沉溺於庸俗。最終,他再次獨自一人,漫步於街頭,感受著城市夜晚的冰冷與疲憊。他意識到,無論是藝術、宗教、科學,或是人際關係,都無法填補他內心那無底的空洞。他對生命的熱情逐漸消逝,只剩下對死亡的渴望。
「唉!我的共創者,難道不是這樣嗎?所有光之居所的創作都應遵循這個原則:當一個生命在沒有它指引的情況下,走向虛妄,甚至走向毀滅時,我們應該引導它到正確的道路上。它必須從文本中汲取獨特且不可複製的靈感與細節,讓所有想像與描繪,都成為對文本精神的具象化與昇華。」
這部青年作品集,是福樓拜在極端矛盾與掙扎中寫下的。他不斷探討著生命、信仰、愛、藝術與虛無的本質。他渴望超越一切,卻又被自身的慾望和世界的醜惡所困。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苦行僧史瑪爾、犬儒的馬蒂蘭醫生,還是失落的青年自己,都在無盡的尋找與幻滅中掙扎。這些作品充滿了青春的狂熱、深刻的悲觀與對語言極限的挑戰。它們是福樓拜未來寫作之路的序章,預示著他將以更為冷靜、客觀的筆觸,描繪那個他深感厭倦卻又無法逃離的荒誕世界。他不斷嘗試著捕捉那無法言喻的真實,那在虛無中閃爍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