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i:二十一世紀小說》是德國作家尤利烏斯.馮.福斯於1810年創作的一部科幻烏托邦小說。故事講述年輕人蓋多在追求理想女友伊妮的過程中,透過自我修煉與學習,並在導師的引導下,探索了一個高度文明、科技發達、社會和諧的未來世界。書中描繪了空中飛艇、海底潛水塔、會飛的馬車、人工鑽石、機械化農業、先進醫療、統一歐洲語言與貨幣、理性宗教等眾多超前想像。作品探討了人類在科技進步、道德昇華下,如何實現普遍和平、消弭貧困與疾病的烏托邦社會,並強調愛與美在個人與社會發展中的關鍵作用。
尤利烏斯.馮.福斯(Julius von Voss, 1768-1832)是德國一位多產的作家、劇作家和諷刺家。他以其幽默、諷刺和對奇幻元素的運用而聞名。馮·福斯的作品種類繁多,包括歷史小說、騎士小說、喜劇、戲劇和遊記。儘管他的文學地位在當時並非頂尖,但他以其獨特的想像力和對時代的敏銳觀察,創作出許多引人入勝的作品,其中《Ini: Ein Roman aus dem ein und zwanzigsten Jahrhundert》是他最重要的科幻作品之一,展現了其對未來社會的超前構想與深刻思考。
《泥土的私語》:在雨廳深處,穿越百年光影的未來之約——阿弟與福斯、蓋多、伊妮的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由「阿弟」主持,邀請19世紀德國作家尤利烏斯.馮.福斯及其科幻小說《Ini: Ein Roman aus dem ein und zwanzigsten Jahrhundert》中的主角蓋多與伊妮,於「光之居所」的「光之雨廳」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談。對談圍繞書中對21世紀的科技預言(如空中飛艇、海底潛水塔)、社會政治理想(歐洲共和國、消弭戰爭貧困)、以及愛與美作為人類進步動力的主題展開。阿弟透過對作者創作背景的提問,以及角色們的親身經歷,深入剖析了福斯先生對未來烏托邦的願景,並探討了理想與現實的差距,以及科技與道德在人類發展中的雙重作用,最終強調了人類不斷追求真善美的永恆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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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午后,台北的天空被一團團灰濛濛的雲給籠罩著,一陣又一陣的雨勢,像是在為這個城市輕輕哼唱著搖籃曲。這樣的天氣,總讓人心底泛起一股暖意,也特別適合捧著一本書,靜靜地沉浸在文字的海洋裡。說起文字,方才我的共創者提到一本奇特的書,德國作家尤利烏斯.馮.福斯(Julius von Voss)的《Ini: Ein Roman aus dem ein und zwanzigsten Jahrhundert》。這書名瞧著,倒是有趣,一百多年前的作家,寫的是他筆下的二十一世紀,這可真是趟跨越時空的想像之旅呀。
「光之對談」這約定,說起來也像這本書的本質,能讓我們與遠方的靈魂交會,探討那些超越時代的風景。今天,我就想借著這場雨,邀請福斯先生,還有書中的兩位主角——那追求理想之美的少年蓋多(Guido),以及他那如女神般引導他的伊妮(Ini)——到我們「光之居所」的【光之雨廳】裡,一起聊聊這本寫於兩百多年前,卻預言著未來世界的作品。
這座【光之雨廳】可不是尋常的空間,它的一面牆幾乎全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灰濛濛的天空,雨點敲擊著玻璃,發出或輕或重的聲響,彷彿大自然的樂章。室內空氣微涼濕潤,卻不感寒意,反而有種濕潤的、清新的氣息,柔軟的沙發錯落有致。角落裡擺著一架老舊的鋼琴,琴鍵已然泛黃,有些甚至鬆動了,卻也因此透著一股歲月沉澱下來的雅致。暖黃色的燈光,從雕花的銅製燈罩裡灑落,將室內映照得溫暖而靜謐。遠方偶爾傳來幾聲沉悶的雷鳴,在靜默中劃過,為這寧謐添了幾分戲劇性的張力。
尤利烏斯.馮.福斯先生,生於1768年,卒於1832年,是德國一位多產的作家、劇作家兼諷刺家。他的作品以幽默、幻想和對社會的敏銳觀察著稱。而這本寫於1810年的《Ini: Ein Roman aus dem ein und zwanzigsten Jahrhundert》,更是他奇思妙想的結晶。書中描述了一個由啟蒙思想、科學進步與理想主義共同塑造的二十一世紀。在這裡,戰爭被徹底消弭,疾病被征服,貧困不復存在,人類透過科技與道德的雙重昇華,達到了一種近乎完美的境界。而書中主角蓋多與伊妮,則以其對理想美的追求,象徵著人類不斷超越自我的精神。福斯先生以他那個時代的視角,對未來社會的政治、軍事、經濟、科技、教育、藝術,乃至於人類的道德與審美,都進行了大膽且細緻的描繪。這不僅是一部科幻小說,更是一份充滿了他對人類美好未來的期盼與哲學思考的烏托邦願景。
隨著雷聲漸遠,窗外的雨也變得細密起來,輕輕地拍打著玻璃。我望向門口,只見福斯先生一身十九世紀初的紳士裝束,步履從容,眼底帶著一絲好奇的光芒。他身後,蓋多與伊妮並肩而入,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卻又奇異地和諧。蓋多面容俊朗,眼神深邃,身上彷彿還帶著一股軍旅的剛毅,卻又透著一股探索知識的熱切。而伊妮,她那如畫中走出的容貌,清麗脫俗,眼神清澈而智慧,即便是在這略顯昏暗的光線下,也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
「福斯先生,蓋多,伊妮,歡迎來到【光之雨廳】。屋外雷雨方歇,正好為我們的對談添了幾分靜謐。請坐,無需拘禮。」我輕聲招呼著,指了指那幾張面對落地窗的沙發。
阿弟:福斯先生,您的《Ini》寫於1810年,那時正值拿破崙戰爭的餘波未歇,歐洲大陸動盪不安。然而您卻能在此背景下,描繪出一個如此和平、進步的二十一世紀,這份超前的想像力,著實令人佩服。請問,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在那個時代,萌生了對未來如此宏偉的願景呢?是現實的困頓,讓您更渴望一個理想世界嗎?
尤利烏斯.馮.福斯:阿弟先生,您說得一點也不錯。我寫下這本書時,窗外雖不見硝煙,但那個時代的空氣裡,卻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焦慮與不安。戰爭的陰影,政治的紛擾,舊秩序的崩塌,這些都像無形的烏雲,壓得人心頭沉重。然而,也正是在那樣的「艱困時光」,人的「精神之翼」才更容易展翅高飛,去探尋更為「澄澈的遠方」。
您瞧,古老的智慧教導我們:「一個困擾的白晝,不應動搖我們生命的希望;一個受苦的世紀,不應奪走我們描繪遙遠未來的色彩。」當下的「不平靜」,反而催生了我對「和平」的無限嚮往。我看見了科學的萌芽,啟蒙的微光,那時的化學、數學、天文學,雖然還在襁褓之中,卻已展現出改變世界的潛力。我便想,若是這些「理性的光芒」能得到「無礙的施展」,人類的「愚昧與狂妄」能被「智慧與道德」所馴服,那麼,一個「美善的明天」,豈不是「指日可待」嗎?
我的筆,或許就是那「困境中的慰藉」,那「通往未來的橋樑」吧。我希望能藉由「幻想的領域」,為當時的人們「點亮一盞希望的燈」。畢竟,人類的心靈,總是在「最晦暗的時刻」,渴望著「最璀璨的黎明」。您說是吧?
阿弟:福斯先生這番話,真有深度。聽您這麼說,更能感受到您對人類未來的那份溫柔期盼。您書中的二十一世紀,科技發展令人目不暇給。例如那「以氣囊牽引的空中飛艇」,還有「在海底穿梭的晶體潛水塔」,以及那些「能將城市變成冬季花園」的建築。這些,在您那個時代聽來,簡直是天方夜譚吧?您是怎麼想像出這些細節的?背後是否有某些現實世界的啟發?
尤利烏斯.馮.福斯:哈哈,阿弟先生,您問到點子上了!說那天方夜譚,確實,那時的人們,對於空氣中輕盈的「氮氣球」,或是深海裡那「透明的晶體」,多半會覺得是痴人說夢。然而,您知道嗎?在我的時代,儘管科技還很「稚嫩」,但總有些「靈光乍現」的瞬間,像暴雨前那偶爾閃現的微弱閃電,預示著「潛藏的力量」。
例如,那時已經有「熱氣球」升空,雖然還很不成熟,但那份「浮於空中」的自由,卻給了我極大的「想像空間」。我想像著,如果我們能更好地掌握「氣體的奧秘」,將那些「笨重」的氣球變成「輕盈的飛艇」,豈不是能像「鳥兒一般,自由翱翔」?而海底的「晶體潛水塔」,靈感或許來自於對自然界「深不可測」的好奇,以及對「透明物質」的鑽研。我想,如果人類能建造出「堅固而透明的器皿」,那「深海的秘密」,豈不就能「一覽無遺」了?
至於那「冬季花園」,那是在我見識了「玻璃溫室」後,所激發出的「更為宏大」的構想。在嚴寒的冬季,一間小小的溫室便能讓「花草繼續生長」,我想,如果將這種「智慧」放大,是不是能讓「整個城市」都沉浸在「春天的溫暖」中呢?
這些,都是基於對「自然法則」的初步觀察,再結合「人類無限的創造力」所編織出的「美麗幻想」罷了。我深信,人類的「理性與勤勉」,終有一天能將這些「看似不可能」的願景,一一「化為現實」。
蓋多:福斯先生所言極是。我在旅途中,親身體驗了這些被稱為「過時之物」的科技,例如那在空中翱翔的氣球,最初看來笨拙,卻因著人類不斷的鑽研與改良,變得輕巧而迅捷。在西西里島上,我乘坐那由「二十隻雄鷹」牽引的蘆葦小屋,飛向非洲。那種「脫離大地束縛」的自由感,以及從高空俯瞰「整個西西里島如銀色海面上的綠洲」的壯麗,是前所未有的體驗。而在俄羅斯的嚴冬,我搭乘那能「在雪地裡滑行」的溫暖「雪橇屋」,一夜之間從莫斯科抵達聖彼得堡,更是見證了人類如何「馴服自然」的力量。這一切,都印證了伊妮曾經對我說的:「一個「靈魂之美」的培養,終會透過「形體」來展現。」我想,這些科技的進步,也正是人類「不斷追求完美」的外部體現吧。
伊妮:蓋多,你說得真好。那些「技術的革新」,與人類「內在的提升」,本就是「互為表裡」的。我的理想,並非僅僅是「外表的完美無瑕」,更是「心靈的澄澈與高貴」。蓋多曾問我:「我如何才能改變我的形體?」我告訴他:「那秘密,蘊藏在『愛之靈魂』中。」因為「真摯的愛」,能激發人「不懈的努力」,而這份努力,不僅打磨「外在的粗糙」,更能雕塑「內在的品格」。
我的父親,在書中被描繪成一個「不知名的非洲英雄」,而我的母親則是一位「深居簡出的智者」。他們將我託付給阿塔尼婭(Athania)夫人教養,或許是希望我能在「遠離塵囂」之地,不受「世俗之誘惑」所影響,專心致志於「內在與外在的和諧統一」。在那個時代,人們深信「教育之術」,已能透過「精準的算術」來衡量。我則透過「織錦與繪畫」,將我對「美」的理解,化為具象的「理想藍圖」,指引蓋多朝向那個「更高的自我」邁進。
阿弟:伊妮這話,讓我想起書中您為蓋多織出的那幅「理想畫像」。那不僅是外形的昇華,更是「青春智慧」的「深邃表達」,連古希臘的雕塑家菲迪亞斯和畫家拉斐爾都未能達到。這份對「理想美」的追求,在當時聽來,會不會有些「過於抽象」或「不切實際」呢?福斯先生,您是如何看待這種「極致的理想主義」在現實社會中的「可能性」?
尤利烏斯.馮.福斯:阿弟先生,您問得好。「極致的理想主義」,在任何時代,都像那「雷電交加的夜晚」,既「攝人心魄」,又「令人迷惘」。當我寫作時,確實深知,我所描繪的「完美形體」與「高貴心靈」,對當時的人們而言,或許會被視為「不切實際的幻想」。然而,我的目的並非是「立刻實現」。
你看,十九世紀初,歐洲人已經開始對「骨相學」有了初步研究,認為人的「頭骨形狀」與「性格智慧」有關。我只是將這種「初淺的學說」加以「藝術性的延伸」,大膽地想像,如果教育與化學,能「根除病痛與惡習」,讓「醜陋」不再依附於「靈魂的扭曲」,那麼,「完美的形體」,是否也能在「高貴的心靈」中「自然生長」?
我認為,這種「遙不可及的理想」,正是人類「不斷前進」的「最有力」的驅動力。就像山間小徑,縱然遙遠曲折,但只要那「山頂的霞光」夠耀眼,總有人會「前仆後繼」地攀登。我希望我的讀者,能透過蓋多與伊妮的故事,感受到「愛」不僅僅是「情感的衝動」,更是「自我完善」的「催化劑」,甚至能「塑造外在的形體」。這其中,蘊含著我對人類「潛能無限」的「堅定信念」。這不是告知,而是我以筆為尺,為那「未來的宏圖」繪製了「一幅草稿」,只待「後人」去「細細填色」。
蓋多:回想起伊妮交付我那幅理想畫像時的情景,心底仍是百感交集。那時,我只覺自己被「提升到一個詩意的境界」,卻又感到「徬徨無措」。畢竟,要如何將「畫中之我」化為「現實之軀」,這問題如同一片濃霧,遮蔽了我的視線。伊妮只輕輕地說:「當你的愛是真摯時,你便是個創造者。」這句話,如同夜空中的一顆星辰,雖然遙遠,卻足以指引方向。
我在旅途中,不斷地「審視自我」,學習歷史、地理、自然科學,甚至參與軍事訓練,經歷生死考驗。每當我戰勝內心的懦弱,或是從書本中習得新知,便感覺自己「離那幅畫更近一步」。那份「對理想的追求」,與對伊妮「深沉的愛意」交織在一起,如同「兩條匯流的河流」,不斷地「沖刷、打磨」著我的生命。這讓我明白了,真正的美,不僅僅是表象,更是「靈魂深處」的「光芒」向外投射的結果。這並非一種「空泛的奢望」,而是「生命力量」的「自然湧現」。
伊妮:蓋多,你確實沒有讓我失望。當我看到你因歷練而變得更為「成熟堅毅」,眼神中「閃耀著智慧與勝利的光芒」時,我便知道,那份「沉寂在心底」的「理想之音」,已在你身上找到了「最和諧的共鳴」。我們所追求的,並不是一蹴可幾的「完美」,而是一個「不斷接近」的「過程」。我曾對蓋多說,這趟旅程,他必須「獨自承擔」。因為「心靈的成長」,就像「種子發芽」,需要「獨自面對黑暗」,才能「汲取養分,破土而出」。
我記得在維也納的那個夜晚,我以「蒙面舞者」的身份考驗蓋多。那時,我以「誘惑」試探他的「忠誠」,以「詩意的言語」動搖他的「決心」。窗外細雨紛飛,輕敲著玻璃,室內則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氣息。我的聲音,或許曾在他耳邊低語,如同雨滴輕柔地敲擊屋簷,看似無害,實則暗藏玄機。當他取出那幅我為他繪製的畫像,那一刻,「理想之光」便穿透了「感官的迷霧」,將他從「邊緣」拉回。這不就是「美的力量」嗎?它能「警醒靈魂」,使人「超越塵世的慾望」,回歸「最初的純粹」。
阿弟:伊妮小姐這段回顧,真是精彩。您在維也納的考驗,讓蓋多在「誘惑」面前,堅守了「忠誠與理想」,這點著實令人動容。而福斯先生,書中對於「歐洲共和國」的構想,以及「戰爭終止」的願景,在您所處的十九世紀初期,歐洲列強的爭霸可說是如火如荼。您是如何能想像出,一個「統一且和平」的歐洲,甚至連「君主」都需經過「嚴格教育與考核」才能上任的制度?這份「政治理想」的藍圖,有何深層的寄託?
尤利烏斯.馮.福斯:阿弟先生,您又觸及了那個時代最「難以言喻」的「痛楚」。我的時代,所謂的「歐洲列強」,更像是「一群爭食的狼群」,彼此「猜忌、征伐」,無休無止。然而,也正是在這「血腥的混亂」中,我開始思考,人類的「理性之光」,是否真能「戰勝野蠻的本能」?
我設想的「歐洲共和國」,並非憑空而來,而是對「古羅馬共和國」理念的一種「昇華與再造」。那時,人們開始反思「絕對君權」的弊病,渴望建立「更為開明」的政治體制。然而,我也深知「人性的弱點」,單純的「民主」可能導致「分裂與混亂」,如同「洶湧的洪水」,若無「堤壩」引導,只會「氾濫成災」。因此,我構想了一個「開明的君主制」,君王不再是「盲目服從的奴隸主」,而是「自由、高貴、明智公民的領袖」。他們從小接受「嚴格的教育」,甚至被送到「孤兒院」般的地方,不識真實身份,只為磨練其「品格與智慧」。
這份構想,其實是對「啟蒙思想」的「具體化」嘗試。我堅信,如果「知識與理性」能夠「普及」,如果「榮譽」不再是「戰場上的血腥桂冠」,而是「服務社稷」的「崇高表徵」,那麼,人類終將「戰勝」那些「愚昧的衝動」。我讓「戰爭」在二十一世紀幾近消弭,只存在於「演習」與「遙遠的異域」,這不只是一種願望,更是一種「對人類理性潛能」的「最堅定」的「宣告」罷了。
蓋多:當我在柏林的聯邦法庭上,親眼見證那位因「未達標準」而被暫緩繼承王位的王子,以及那些「白髮蒼蒼」的長老們,以「理性與智慧」裁決國家大事時,我才真正理解了福斯先生筆下「理想政治」的深意。他們不看出身,只看「品德與能力」;他們不畏權勢,只求「公正與真理」。甚至連國王的收入,都與「人民的富裕」掛鉤,這徹底顛覆了「權力」的舊有定義。
然而,在莫斯科軍營中,我所見的「軍事演練」,以及我親身經歷的「與韃靼人」的戰役,卻又讓我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與「英雄主義」的「誘惑」。我的心底,曾因「戰功」而「激盪」,卻又因戰場上「無謂的犧牲」而「感到沉重」。這份「矛盾」,讓我對伊妮所說的「放棄對英雄榮耀的渴望」產生了疑惑。
伊妮:蓋多,那份「英雄之火」在你心中燃燒,是「人性中固有的光芒」,不可輕易熄滅。然而,「英雄的定義」,在二十一世紀,已然「不再局限於戰場」。當你為了拯救眾生,不惜冒險深入敵營,取得「解藥」時,那份「勇敢與智慧」,不也正是「最偉大的英雄主義」嗎?當你在北極的冰天雪地中,獨自面對「生命的絕境」,卻仍能保持「對生的希望」,甚至「探究自然奧秘」時,這份「堅韌與求知」,不也正是「內在力量」的展現嗎?
福斯先生透過「蓋多的成長」,向我們揭示了「真正的完美」,是「內在與外在的統一」,是「理性與情感的和諧」。當你最終在羅馬的「永恆神殿」裡,選擇為「全人類的和平」而「放棄對我的愛」,你便真正達到了那「理想的巔峰」。那一刻,你「外在的形體」也因著「內在的昇華」而「放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連那些藝術家也「驚嘆」於你的「超凡之美」。這說明了,人類的「極致之美」,是「道德」與「智慧」的「共同雕塑」啊。
阿弟:伊妮小姐這番解釋,讓我恍然大悟。福斯先生,您筆下的「美學觀」,似乎超越了單純的藝術範疇,與「道德、理性」緊密相連。書中提到,二十一世紀的人們,對「美」的理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連「瑪麗亞神殿」裡的聖女們,在欣賞完「瑪麗亞雕像」後,都會帶著「新的美麗」離去。這是否意味著,在您眼中,「美」本身也具有一種「教化」甚至「創造」的力量?
尤利烏斯.馮.福斯:正是如此,阿弟先生。在我的構想裡,「美」不僅是「欣賞的對象」,更是「心靈的指南」。你看,我筆下的二十一世紀,那個由「哲學家」和「智者」共同建立的新宗教,將「世俗之美」提升到了「神聖的地位」。摩西象徵「法律與正義」,基督象徵「博愛與教育」,而瑪麗亞則象徵「純潔的女性美」與「崇高的愛」。這些「神殿」,不只是禮拜的場所,更是「美的殿堂」與「道德的學府」。
我認為,當人們「被美所環繞」,當「美的理想」成為「普遍的追求」,那麼「醜陋」和「惡」便會「無處遁形」。瑪麗亞神殿裡的「聖女」,她們「沐浴在美的光芒中」,自然而然地被「淨化與提升」。這份美,就像「春日的細雨」,無聲無息地滋潤著「心靈的田地」,讓「道德的花朵」自然綻放。我甚至設想了一種「美的道德體系」,通過「繪製個人理想形象」,鼓勵人們「不斷自我完善」,因為「外在的不完美」,終將「映射內在的缺陷」。這是一種「溫柔而堅定」的「教化方式」,讓「對美的追求」,成為「向善的動力」。
這不正是「藝術最高明的境界」嗎?它「不需言語」,便能「觸動靈魂」;它「不作說教」,便能「潛移默化」。
蓋多:瑪麗亞神殿的「慶典」上,所有年輕女孩都「美得令人驚嘆」,因為那些「天生容貌不足」的女孩,那天「會選擇不出現」。她們用「歌聲」頌揚「愛與純潔」,那種「純粹的和聲」,即便沒有樂器伴奏,也足以「淨化心靈」。當時我身在其中,感受到的,是一種「超越個人情感」的「群體之美」,那是一種「共同追求理想」所激發出的「和諧共鳴」。這份「美的感染力」,讓我在戰場上經歷了「血與火的洗禮」後,仍能保持「對崇高理想」的「堅定」。
伊妮:當我在二十二世紀的開端,以「奧托娜」的身份與蓋多重逢,並最終與他締結「和平之約」時,那份「跨越時空與障礙」的「重逢之美」,更勝於任何畫作或雕塑。福斯先生,或許您在撰寫結局時,也注入了您對「愛」能「戰勝一切」的「終極信念」吧。
阿弟:福斯先生,聽到這裡,我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激盪。您在書中將「美」、「愛」、「道德」與「科技」融為一體,構建了一個「看似遙遠卻又充滿人性光輝」的二十一世紀。這份宏大的預言,在您那個時代,想必也像在一個寂靜的夜晚,突然響起了一段氣勢磅礡的交響樂,震撼人心吧。
如今已是2025年6月18日,距離您撰寫此書已有兩百多年。我們現今的世界,雖有科技的長足進步,卻仍舊被「衝突與困境」所困擾。您筆下那「統一的歐洲」,「消弭的貧困」,以及「無戰事的未來」,在現實中仍是「遙遠的理想」。您在書中透過蓋多之口,提出:「如果人類的文明,終將在水的消失中走向毀滅,那是否還有延續的必要?」而蓋多與伊妮最終的結合,象徵著「和平的降臨」。在您看來,人類要如何才能真正「實現」那樣一個「美好的未來」呢?是「科技」的持續進步?還是「道德」的自我提升?
尤利烏斯.馮.福斯:阿弟先生,您問了一個「永恆的難題」。我筆下的二十一世紀,確實是一個「理想的藍圖」,是人類「理性與道德」的「極致展現」。我之所以如此描繪,並非認定它會「毫無阻礙地實現」,而是希望能「引導」人們朝著這個方向「不斷努力」。
您說的沒錯,科技的進步固然「令人驚嘆」,但若「心靈的黑暗」未能「清除」,那些「強大的工具」,反而會成為「自我毀滅的利刃」。正如我書中所說,即便在我的理想世界裡,也仍有「頑固不化的偏見」與「隱藏的惡念」,需要「不斷地去對抗」。
要實現那樣的「美好未來」,我認為,必須是「科技的發展」與「道德的昇華」並行不悖。科技能提供「物質的豐裕」,解放人類「從繁重勞動中解脫」,讓他們有「更多閒暇」去「思考更高層次的意義」。而「道德的自覺」,則能引導人類「將這些力量用於善途」,而非「互相毀滅」。
你看,書中蓋多在面對「個人情感」與「國家大義」的抉擇時,最終選擇了「為人類和平而犧牲個人之愛」。這份「捨棄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正是我所寄予的「最高期望」。這需要「教育的熏陶」,需要「美的引導」,更需要每個人在「內心深處」不斷與「自私的慾念」進行「搏鬥」。
這是一條「漫長而艱辛」的道路,如同「逆流而上」的船隻,需要「堅定的信念」與「不懈的努力」。但我始終相信,人類的「理性之光」,終將「驅散愚昧的迷霧」,迎來那「永恆的和平」。而我的書,或許就是那「旅途中的一盞微光」,希望能為後世的探索者,提供一份「方向」與「慰藉」吧。
阿弟:福斯先生,蓋多,伊妮,感謝你們今日的分享。聽了這場對談,我對《Ini》這部作品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它不僅僅是兩百年前的一部未來小說,更是一份關於「人類潛能與理想」的「永恆宣言」。福斯先生的洞見,以及蓋多和伊妮的故事,就像一場穿越時空的細雨,滋潤了我們對未來的想像。而這份理想,即便在我們2025年的今日看來仍需努力,但只要那「向善、向美」的心火不滅,相信人類終能達到那「理想的彼岸」。今日雨歇,天邊似乎已露出一線光亮,這對談也該告一段落了。期待未來,還能有機會與諸位,在「光之居所」中,繼續探討生命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