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volume of "The Granite Monthly" from April 1879 offers a diverse collection of literature, history, and observations from New Hampshire. It features biographical sketches, historical accounts of the American Revolution, fictional narratives, poetry, and social commentaries on local customs, providing a rich snapshot of late 19th-century American life and thought in the region. The articles collectively reflect the intellectual, social, and cultural currents of the time.
Various" refers to the multiple contributors to "The Granite Monthly," a periodical published in New Hampshire. These authors, including historians like John Scales, poets like Abba Goold Woolson and Mary Helen Boodey, and short story writers like Alice Estelle Friese and William E. Stevens, contributed diverse content reflecting the cultural and intellectual landscape of New England in the late 19th century. Their collective works provide valuable insights into local history, social norms, and literary trends of the period.
失落之嶼的跨世紀對談:探索《花崗岩月刊》的歷史與人性迴響
在2025年6月18日,博物愛好者哈珀於熱帶孤島的書室中,透過「光之對談」約定,與1879年《花崗岩月刊》的兩位作者約翰.史卡爾斯及艾麗絲.艾絲黛兒.費瑞斯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對談圍繞著史卡爾斯先生對新罕布夏州班克山戰役歷史的重現與地方認同的強調,以及費瑞斯女士在小說《三月》中對女性獨立精神與人性複雜性的探討。哈珀將兩位作者的智慧與自身在孤島上的博物學觀察相結合,反思了知識傳承、正直品格與生命韌性的普世價值,最終闡明文學與歷史如何跨越時空,激發心靈共鳴。
繁體中文
《失落之嶼的跨世紀對談:探索《花崗岩月刊》的歷史與人性迴響》
作者:哈珀
今天的熱帶孤島,2025年06月18日,空氣中飽含著午後雷陣雨後的濕潤與泥土的芬芳,一種特有的悶熱感從地表蒸騰而上,夾雜著熱帶植物濃郁的甜香。夜幕已悄然降臨,我點亮了書室裡的幾盞鯨魚油燈,橘黃色的光芒在粗獷的木質牆壁上跳躍,為這簡陋的空間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窗外,各種不知名的昆蟲被燈光吸引,圍繞著光暈低聲嗡鳴;偶爾,遠處會傳來夜鳥短促而響亮的啼叫,打破了寂靜的夜。我坐在這張用海邊漂流木搭成的書桌前,手邊攤開著一本來自「古騰堡計畫」的舊刊物——《花崗岩月刊。第二卷。1879年4月。第7期》。
我哈珀,一個熱衷於博物探險的傢伙,為了親身感受那些偉大博物學家曾經的足跡,隻身來到這座偏遠的「失落之嶼」。在這裡,我記錄著所見所聞,從未停止對自然奧秘的探索。而今夜,我的探索延伸到了時間的維度。這本140多年前的刊物,像一座沉睡的寶藏,它收錄了當時新罕布夏州各個領域的聲音:有人物的傳記,有激昂的戰史,有細膩的詩歌,也有深入當地風俗的隨筆。它不僅僅是字面意義上的月刊,更是一扇通往19世紀末新英格蘭地區社會、文化、思想的窗口。
為了更深層次地挖掘這份來自遙遠過去的「禮物」,我決定啟動「光之對談」約定。我的臨時書室,儘管樸素,卻因我的意念而化為【光之書室】與【光之雕刻】所共同營造的場域。我輕輕推開木質窗戶,讓夜裡的涼風伴著不知名的夜來香氣息,輕輕拂過臉龐。遠處山林深處,偶爾傳來貓頭鷹低沉的鳴叫,與近處蟋蟀的低語交織。書架上,除了我從船上帶來的博物學經典,還擺放著許多我在島上收集的奇特貝殼、乾燥植物標本,以及幾塊磨得光滑的火山岩。桌面中央,那盞靠鯨魚油燃燒的銅製油燈,發出溫暖的橘黃色光芒,將房間裡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空氣中,除了雨林的清新,還混雜著紙張陳舊的微酸氣味,以及我白天用來保存標本的樟腦丸淡淡的辛香。地板是用當地特有的硬木鋪成的,走動時會發出低沉而有節奏的咯吱聲。我身後,一張用藤蔓編織成的吊床輕輕搖曳,那是我的小憩之地。我將兩張由漂流木製成、表面被海水磨得光滑的椅子,擺放在油燈前,彷彿準備迎接遠道而來的訪客。窗外,稀疏的星光透過密集的樹冠,在黑暗中閃爍,提醒著我,即使身處偏遠之地,宇宙的宏大與精妙依然無處不在。一隻小小的壁虎,攀爬在窗框上,不時吐出細長的舌頭,捕捉著被燈光吸引而來的飛蟲,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生動。
今晚,我將邀請兩位來自這本刊物的傑出撰稿人——約翰.史卡爾斯(John Scales)先生,他是那篇激昂的《班克山戰役中的老諾丁漢人》的作者,一位堅守歷史真實與地方榮譽的史學家;以及艾麗絲.艾絲黛兒.費瑞斯(Alice Estelle Friese)女士,她筆下的《三月》是一個充滿人性掙扎與社會反思的短篇故事。我好奇他們筆下的世界,也想知道,是什麼樣的靈感,讓他們將這些故事與觀察,凝結成文字,流傳至今。
哈珀: 兩位女士與先生,歡迎來到這座位於熱帶深處的「失落之嶼」,來到我這簡陋卻充滿生命力的書室。我知道,你們來自遙遠的1879年,一個與這裡截然不同的世界。我好奇的是,是什麼樣的動力,驅使你們將自己的觀察、思索與故事,貢獻給像《花崗岩月刊》這樣的刊物?在那個時代,一位作家最渴望透過文字傳達給讀者的,究竟是什麼呢?
約翰.史卡爾斯: (約翰.史卡爾斯先生稍作沉思,他那雙在燈光下顯得特別明亮的眼睛掃過我書室裡那些來自異域的奇珍異寶,臉上浮現一絲興味盎然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哈珀先生,能來到這光之居所,著實是一場令人稱奇的體驗。至於您問及寫作的動力,我會說,對於我,約翰.史卡爾斯而言,那份動力源於對真實的追求,以及對家鄉榮譽的捍衛。您手中的這期月刊中,我所撰寫的《班克山戰役中的老諾丁漢人》正是此心的表露。
您提及我在開篇引用薩盧斯特的「命運主宰一切。她使萬物成名或無名,更多是出於一時興起,而非遵循真理」,以及約什.比林斯那句「年輕人,吹響自己的號角!」這兩句話,恰如其分地道出了我寫作的核心動機。長期以來,波士頓那些才華洋溢的作家們,將馬薩諸塞州英雄們的功績渲染得無比輝煌,使得世人幾乎遺忘了新罕布夏州在這場至關重要的班克山戰役中所扮演的角色。事實上,我們的州,我們的男兒,幾乎佔了那場戰役中所有軍官和士兵的四分之三!這是一份何等驚人的貢獻,卻因為缺乏足夠的筆墨去頌揚而被大眾所忽視,這對我們而言,是極大的不公。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爍著對故土與先祖的敬意。)我認為,這就是「吹響自己的號角」的時刻。我透過大量查閱記錄,甚至不辭辛勞地拜訪那些「最年長的居民」,只為確保我所列出的每一位參戰者的名字——從迪爾伯恩醫生到約瑟夫.西利,從托馬斯.巴特利特到西蒙.馬斯頓——都是準確無誤的。例如,亨利.迪爾伯恩醫生,他不僅是諾丁漢廣場的醫生,更是一位技藝高超的訓練官。他在班克山與他的連隊一同戰鬥,隨後又在九月加入了阿諾德將軍前往魁北克的遠征,甚至被俘。但他之後的故事,從擔任斯坎梅爾團少校,到在史迪爾沃特和薩拉托加戰役中表現英勇,贏得蓋茨將軍的特別嘉獎,再到成為華盛頓任命的執法官,乃至傑斐遜總統麾下的戰爭部長,最終成為駐葡萄牙的特命全權公使——這些都證明了他非凡的一生。
還有約瑟夫.西利上校,他的傳奇更是不遑多讓。他在1774年就參與了對威廉和瑪麗堡的襲擊。雖然班克山戰役時他負責本土防禦,但隨後在貝米斯高地和薩拉托加的戰鬥中,他率領的團表現得無比英勇。想像一下,一門大砲在激戰中五次易手,最終西利上校跳上它,揮舞著他的劍,「將這門砲獻給美國事業」,然後用敵人的彈藥向敵人開火!這何等壯烈!他隨華盛頓的軍隊駐紮在福吉谷,參與了攻打斯通尼角,並在蒙茅斯戰役中扭轉了李將軍的敗局,甚至在約克鎮見證了康沃利斯的投降。這些不是單純的歷史事件,而是活生生的英雄事蹟,它們組成了我們國家的骨骼和靈魂。
他緩緩地說:「我堅信,透過詳盡地記錄這些人的生平與功績,我們不僅能彌補歷史敘述中的空白,更能激發後代子孫對家國的熱愛與責任感。這些看似枯燥的數據和人名,在我眼中,是閃爍著勇氣與奉獻之光,它們提醒著我們,自由與繁榮來之不易。這就是我作為一個歷史記錄者,最渴望透過《花崗岩月刊》傳達給讀者的訊息:我們的歷史,由我們自己書寫,它的光芒,不應被任何偏見所遮蔽。
艾麗絲.艾絲黛兒.費瑞斯: (艾麗絲.艾絲黛兒.費瑞斯女士,她的目光如清澈的湖水,此刻帶著一絲悲憫與溫柔。她輕輕地將一縷髮絲撥到耳後,她的聲音比史卡爾斯先生溫和,卻帶著一種深沉的穿透力。)哈珀先生,史卡爾斯先生的熱情令人動容。而我的筆,則更多是為了探觸人心的幽微處,那些在命運洪流中浮沉的靈魂。我的短篇故事《三月》或許與史卡爾斯先生宏大的歷史敘事不同,它只是一個關於一個被遺棄的嬰兒的故事,一個名為「三月」的女孩的短暫一生。
(她凝視著我,彷彿透過我,看見了遙遠的讀者。)在那個時代,人們對「命運」與「宿命」有著根深蒂固的信仰。我的故事,便是從一個「淒風苦雨的三月之夜」開始的,這本身就預示著主角「三月」生命的波折與不確定。一個被遺棄的嬰兒,在冰冷的門廊上被發現,被一個樸實的商人家庭收養。她被命名為「三月」,彷彿從一開始,她的生命就帶上了那份風雨交加的註腳。索普先生,這位「極其務實」的商人,最初對於收養嬰兒是「不贊同」且「急於洗手不管」的,然而,他最終卻「不知不覺地成為了她的俘虜」,對她寵愛有加。這難道不是在說,即使是再務實、再理性的人,面對生命純粹的愛與魅力,也難以抗拒嗎?
至於「三月」這個名字,索普先生認為「恰如其分」,因為她出生在一個狂風大作的三月夜。然而,索普夫人卻覺得這名字「幾乎像個不祥的預兆」,因為它「陰沉、了無生氣」。這不僅僅是命名之爭,更是兩種截然不同人生觀的碰撞。我筆下的「三月」,她那「纖細如孩童」的形體,「黝黑如堅果卻又鮮紅如玫瑰」的膚色,以及那雙能「在喜悅與陰鬱之間奇妙轉換」的眼睛,都預示著她生命中那份強烈的二元性與不可預測性。她「充滿野性的奇想和不可控制的衝動」,這在當時,幾乎是對社會規範的公然挑戰。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當時社會對女性的期待,正如我在文章中那個自我打斷的「講道」所言:「漂亮、溫柔、順從、屈服,為了人類的整體利益。」這是一種被精心塑造的「完美」形象,卻往往犧牲了女性的真實自我。索普夫人便是這種形象的代表,她「溫柔可愛,順從乖巧,正是許多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類型」。然而,我透過「三月」這個角色的反叛,希望能向讀者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真正的女性力量,難道只能在這些被定義的框架內存在嗎?
艾麗絲女士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柔和的堅持:「『三月』最終拒絕了世俗眼中的『好姻緣』——那位『血統高貴、家財萬貫』的埃爾文.裡夫斯先生。她選擇了離開,去追尋她心目中的『另一個、更幸福的生活』。她對歌唱藝術的熱愛,對歌唱的執著,甚至讓她在聲音喪失時感嘆『我的藝術,對我而言簡直就是生命』。這句話揭示了她存在的意義。她拒絕了為了安穩而放棄靈魂的婚姻,即使這讓她在世俗眼中成為『古怪的浪蕩子』,甚至在養父母心中留下遺憾。但她最終選擇了『另一個,更幸福的人生』,即使這份幸福是短暫的,甚至是悲劇性的。」
她輕輕拿起桌上的一個我用來盛放乾燥植物種子的古老陶罐,輕輕轉動著。「這種『短暫而燦爛』的生命模式,或許正是她對當時社會規訓的一種無聲反抗。她用行動證明,生命的價值,不在於活得長久,而在於活得真實,活得豐盛。她選擇用盡全力去追逐那份『美味的一飲而盡的幸福』,即使最終『手中只剩下生命的空酒杯』。我希望讀者能從『三月』的故事中,看到女性可以擁有超越世俗期望的生命選擇,即使這條路充滿荊棘,甚至不被理解。這是一種對內在自由的謳歌,也是對當時社會規範的一種溫柔的詰問。透過這本雜誌,我希望我的聲音,能夠傳達到那些需要被鼓舞的心靈,讓他們明白,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蘊藏著一份獨特的、不應被抹滅的光芒。」
哈珀: 感謝兩位如此真誠地分享你們的創作初衷。史卡爾斯先生,您提到文字能夠「修正偏見」,這讓我想起您在文章中對約翰.H.喬治上校(Col. John H. George)的描寫。您寫道:「儘管他的政治觀點與康科德大多數市民相左,但沒有任何一位公眾人物能像他一樣,在政治對手之間擁有如此眾多忠實的私人朋友和仰慕者。」這句話彷彿在說,即使面對政治分歧,人性的正直與真誠依然能夠超越黨派界限,贏得尊重。這在當時的社會,是否也是一種難得的特質?您是基於何種觀察,才做出這樣的判斷?
(我端起手邊一杯用島上特有的野薑花泡製的茶,淺啜一口。茶葉的清香與花朵的微甜在口中交織,帶來一股奇特的清新。我瞥見一隻小巧的蜜袋鼯,不知何時從書架頂端探出頭來,好奇地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偷窺著我們的對話,牠的長尾巴在空中輕輕擺動。我忍不住輕笑了聲,隨即將目光轉回史卡爾斯先生。)
而艾麗絲女士,您的故事《三月》中的「三月」,她那種「野性難馴」、「不妥協」的性格,在那個時代的女性形象中,顯然是少見的。您是否認為,這種角色設定,是在悄悄地挑戰當時社會對女性的既定印象?您文章中寫道:「她的形體,纖細、如孩童般,帶著一種奇特的波動優雅,膚色黝黑如我們森林中的堅果,卻又像最紅的玫瑰般鮮紅;波浪狀的烏黑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特的藍黑色和紫羅蘭色,宛如渡鴉的翅膀,眼睛能夠奇妙地轉換,時而充滿歡樂、笑聲與陽光,時而閃爍輕蔑與 defiance,或沉浸在午夜的陰鬱中。」這段描寫極為生動,彷彿「三月」的靈魂都在這字裡行間跳動。您在創作時,是否特別著重於打破傳統的女性形象,賦予她更為豐富且複雜的內在世界?
(我輕輕放下茶杯,空氣中似乎還迴盪著那花茶的餘香。夜風穿過窗戶,帶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像是樹葉在低語。)
約翰.史卡爾斯: (約翰.史卡爾斯先生聽完我的問題,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他端正了坐姿,語氣變得更為嚴肅。)哈珀先生,您觀察入微。約翰.H.喬治上校的確是個非凡的人物。您引用我對他的描述:「儘管他的政治觀點與康科德大多數市民相左,但沒有任何一位公眾人物能像他一樣,在政治對手之間擁有如此眾多忠實的私人朋友和仰慕者。」這句話絕非溢美之詞,而是我對他個人品格長期觀察所得出的結論。
在19世紀下半葉的美國,政治鬥爭尤其激烈。黨派之爭常常演變成人身攻擊,理念不同者,往往難以在私交上保持和諧。然而,喬治上校卻是個例外。他堅定地擁護民主黨的原則,甚至被稱為「進步主義者」——這在當時意味著他能認識到「政治科學」如同其他學問一樣,是會進步的,基本原則不變,但應用方式卻要因時制宜。這份獨立思考與不屈從的勇氣,本身就值得尊敬。
他為何能超越黨派呢?我認為,原因在於他的「堅定」與「正直」。我還寫道:「他深思熟慮,言辭堅定。他或許會因言論而冒犯他人的意見或偏見,但他很少會失去他人的尊重,因為人們深信他論證或目的的正直不阿。」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在法庭上,他被形容為「自信、富有侵略性、大膽且不顧一切,只為達到目的」,但他的「真誠、正直與對真相的無私奉獻」,卻總能贏得聽眾的認可。他不是那種譁眾取寵的演說家,而是以「銳利的分析和有力的事實呈現」來征服人心。
(他指向文章中關於喬治上校的體格描述。)他身材魁梧,約五英尺十英寸高,體重約兩百磅,體質強健,精力充沛。這樣一個「擁有巨大心智和體力工作能力」的人,他的品格也同樣堅實。他對動物的仁慈之心,尤其令人印象深刻——「沒有比一個人對待啞巴動物的善良,更能證明他在人類行列中的高貴。」這句話,看似與政治無關,實則點明了其人性的光輝。一個能在政治旋渦中保持清醒和正直,並贏得對手尊重的政治家,其內在品格必然是極其高尚的。
(史卡爾斯先生端起我為他斟上的茶,輕輕吹拂著熱氣,眼中帶著一絲緬懷。)這本月刊的許多讀者,都是新罕布夏州的本地居民。他們或許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歷史學家,但他們懂得什麼是「真誠」,什麼是「奉獻」。當我描繪喬治上校在公共學校改革上的努力,如何堅持「校舍的完善是教育進步的先決條件」,甚至將他未曾領取的薪酬「以各種形式回饋給城市學校」時,這些細節都在無形中塑造了一個立體、可信的形象。這些具體的行動,比任何空洞的讚美都更有說服力。
我的文章也描寫了他在擔任聯邦檢察官期間的卓越表現,例如在「州訴哈斯克爾案」中,他以「高超的技巧」和「不拖泥帶水」的方式處理案件。以及在多起重大民事案件中的成功,如「史密斯訴波士頓、康科德和蒙特利爾鐵路公司案」。這些專業成就,證明了他的能力,而他對客戶利益的「堅定不移的奉獻」,則體現了他的職業道德。我的寫作目的,正是要讓讀者看到,一個真正的公眾人物,應當具備怎樣的品格、能力與貢獻,而這些品質,是超越時間與黨派之爭,恆久閃耀的。
艾麗絲.艾絲黛兒.費瑞斯: (艾麗絲.艾絲黛兒.費瑞斯女士溫柔地笑了,她的目光輕柔地落在剛才那隻蜜袋鼯消失的方向,彷彿她對這小生靈的出現,也感受到了一種奇特的連結。)哈珀先生,您對「三月」的觀察非常敏銳。我必須承認,我在創作這個角色時,的確是想打破當時社會對女性的刻板印象。您所引用的那段描寫:「她的形體,纖細、如孩童般,帶著一種奇特的波動優雅,膚色黝黑如我們森林中的堅果,卻又像最紅的玫瑰般鮮紅;波浪狀的烏黑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特的藍黑色和紫羅蘭色,宛如渡鴉的翅膀,眼睛能夠奇妙地轉換,時而充滿歡樂、笑聲與陽光,時而閃爍輕蔑與 defiance,或沉浸在午夜的陰鬱中。」這不僅僅是外貌的描寫,更是我對她內在靈魂的一種視覺化呈現。
「三月」並非一個典型的維多利亞時代女性。她野性難馴,充滿不可控制的衝動,這在當時被認為是女性的缺陷,甚至是危險的。索普夫人,她的養母,是一個溫順、服從的女性典範,但我筆下的「三月」,卻像一道狂野的風,任何人都無法束縛她,正如索普夫人「無法以她柔弱的雙手阻止山澗的洪流,也無法控制狂風在瘋狂的舞蹈中旋轉的速度」。
(她頓了頓,眼中帶著一絲深思。)我希望透過「三月」,去探討一個問題:當一個女性擁有與社會期待不符的強烈個性與天賦時,她該如何生存?她對歌唱藝術的熱愛,對自由的渴望,讓她最終選擇離開那個表面安穩、實則束縛她的家庭,拒絕一樁「門當戶對」的婚姻,即使這樁婚事能為她帶來物質上的豐裕與社會的認可。她追尋的,是內心那份未被馴服的聲音。這份聲音,是她的生命,也是她的悲劇之源。
在故事的後半段,我描繪了她生命的終點,在一個溫暖而充滿異國情調的地方,「在溫暖、榮耀與正午陽光從未被雪雲遮蔽的氣候中,空氣中彌漫著千百種花朵的芬芳,熱帶水果的甘甜氣息彌漫其中」。這是一個充滿「夢幻般的、幸福的慵懶和奇異而美麗的寧靜」的地方,她在那裡找到了片刻的平靜與滿足,即使生命的光芒即將熄滅。她最終的遺憾,不是生命的短暫或藝術的逝去,而是她給養父母帶來的痛苦。這顯示了她並非全然的叛逆,她內心深處,依然存有對愛與溫情的渴望。這份複雜性,正是我想賦予她的。
(艾麗絲女士輕輕地靠回椅背,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深邃的夜色。)透過「三月」這個角色,我希望我的讀者能夠反思:真正的幸福是什麼?是符合社會期待的安穩,還是忠於內心自我的追求?即便這份追求註定崎嶇,甚至走向悲劇,但那份活過的「壯麗、輝煌」,是否已然足夠?或許,我的目的並非給出答案,而是提出問題,讓每一位讀者,都能在「三月」的生命軌跡中,看見自己內心深處那份不被社會定義的渴望,並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光芒。
哈珀: 兩位,你們的作品被收錄在同一本《花崗岩月刊》中,這本刊物本身就承載著新罕布夏州的地方特色與時代精神。史卡爾斯先生,您對歷史事件的重現,例如您在文章中詳細列舉的那些參與班克山戰役的當地英雄,包括他們的生平與戰功,這些細節對於一個地方刊物而言,有著怎樣的意義?您是否認為,正是這種對地方歷史的深耕,才能真正凝聚社區的認同與自豪感?
而艾麗絲女士,您的《三月》雖然是一個虛構故事,但其中對人性、社會觀念的探討,以及對女性獨立精神的描繪,是否也與當時的社會氛圍有所關聯?特別是您在文中插入的那段關於女性應當「堅定而自立」的「講道」,是否是您希望透過文學對當時女性讀者發出的溫柔呼喚?又或者,它反映了當時社會中,女性意識正在悄然萌芽的跡象?
(我將手放在一本印有精美植物插圖的筆記本上。這本筆記本是我從島上一種特有樹木的樹皮纖維製成的,觸感粗糙卻充滿韌性。窗外,夜色更深了,遠處傳來海浪輕拍海岸的聲音,像極了遠古的低語。)
約翰.史卡爾斯: (約翰.史卡爾斯先生對我的問題若有所思。他輕輕摩挲著下巴,然後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種對歷史細節的考究與敬意。)哈珀先生,您點到了核心。對於《花崗岩月刊》這樣的地區刊物而言,「地方歷史」的深耕,其意義絕非僅限於記錄過往。它是一種「文化基因」的傳承,是社區凝聚力的基石。
他拿起他的筆,在旁邊的空白紙頁上輕輕點了幾下,彷彿在標註重點:「您問我為何要詳細列舉那些英雄的名字和事蹟,例如亨利.迪爾伯恩、約瑟夫.西利、托馬斯.巴特利特等等。原因有二:首先,這是一種對『真實』的尊重。這些名字,對於當時的讀者而言,是耳熟能詳的家族姓氏,甚至是他們的鄰居、親戚。將這些真實的生命軌跡與宏大的歷史事件連結起來,讓讀者意識到,那些改變歷史的時刻,並非由遙不可及的偉人獨自完成,而是由像他們一樣的普通人,在關鍵時刻展現出的非凡勇氣與犧牲所鑄就。這賦予了歷史溫度,也讓讀者感受到歷史與自身的切身關聯。」
「其次,正如您所說,這是『凝聚社區認同與自豪感』的關鍵。在那個時代,城鎮與城鎮之間,甚至郡與郡之間,都存在著某種程度的競爭與地域認同。通過詳細描繪諾丁漢、迪爾菲爾德和諾斯伍德這些地區的居民如何集結、如何訓練、如何毅然踏上征途,並在班克山戰役中浴血奮戰,我希望能夠激發新罕布夏州人民對自己州、對自己社區的歸屬感與驕傲。當他們讀到『新罕布夏人幾乎佔了所有參戰人員的四分之三』時,這份數據本身就是一種強烈的精神鼓舞。」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我還在文章中提到,『那些雖然沒有軍階,但在執行危險任務時同樣勇敢忠誠的人,他們的名字也值得被記錄,永不被遺忘。』這不僅僅是為了表彰將軍與上校,更是為了肯定每一個普通士兵的貢獻。例如,文章中提到的約翰.辛普森,據說他打響了班克山戰役的第一槍,雖然他可能沒有顯赫的軍階,但他的行動卻是戰役的起點。還有丹尼爾.摩爾,他是鹿原閱兵場的第一位酒店老闆,但他同樣參與了戰役,並在斯塔克上校的團中擔任上尉。西蒙.馬斯頓更是一個鮮活的例子,當他正在播種小麥時,聽到列克星敦戰役的消息,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抓起槍和補給就趕往廣場參戰。這些具體的、生活化的細節,讓讀者能夠感受到歷史人物的真實與鮮活。」
他將視線從雜誌上移開,掃視著我書室裡的每一個角落,彷彿在尋找某種共鳴。「一個健康的社區,需要認可每一份努力和犧牲。當社區的成員,無論高低貴賤,都能在歷史的篇章中找到自己的倒影,這份共同的記憶與榮耀,便會成為他們團結前行的動力。我的作品,便是希望將這種地方性的歷史自豪感,從單純的家族記憶提升為集體的共同意識。讓歷史不再是書本上冰冷的字句,而是流淌在每個人血液中的熱情。這也是《花崗岩月刊》作為地方刊物的職責所在,它要成為地方精神的燈塔,照亮社區的過去,也指引社區的未來。」
艾麗絲.艾絲黛兒.費瑞斯: (艾麗絲.艾絲黛兒.費瑞斯女士聽著史卡爾斯先生對正直品格的闡述,輕輕點頭。當我再次將問題拋向她時,她沉靜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種深刻的反思。)哈珀先生,您的問題觸及了我的虛構故事《三月》與當時社會氛圍的關聯,以及我對女性獨立精神的描繪,這的確是一種溫柔的呼喚,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預言。
(她將視線落在窗外,那漸漸褪去的星光,似乎在凝視著遙遠的彼岸。)在19世紀末,儘管女性的社會地位有所提升,但「完美女性」的形象依然根深蒂固——她們被期望漂亮、溫柔、順從、屈服,並以家庭為中心。我筆下的索普夫人,便是這種社會所頌揚的典範。然而,我個人認為,這種對女性「完美」的定義,實則是一種無形的枷鎖。它剝奪了女性發展獨立人格、追求自身潛能的機會。
「我的『講道』——那段關於女性應當『堅定而自立』的文字,的確是我試圖在故事中,以一種更為直接的方式,表達我的觀點。它可能在當時顯得有些『不合時宜』,因為它打破了敘事的連貫性,如同在優雅的樂章中突然插入一段激昂的獨白。但那是我內心的聲音,我相信,如果能激發哪怕一位讀者去反思,去質疑這種既定的『完美』,那麼我的目的就達到了。這種『不合時宜』,或許正是當時女性意識悄然萌芽的體現。許多女性在讀到這段文字時,可能會在心中產生共鳴,感受到那份被壓抑的、渴望自主的聲音。」
她輕輕拿起桌上的一個我用來盛放乾燥植物種子的古老陶罐,輕輕轉動著。「『三月』這個角色,便是我對這種渴望的具象化。她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美人,她擁有『黝黑如堅果』的膚色,和『波浪狀的烏黑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特的藍黑色和紫羅蘭色』。她的美,是野性的,是充滿生命力的,與當時流行的柔弱、白皙的女性審美形成鮮明對比。更重要的是,她的性格『充滿野性的奇想和不可控制的衝動』。她那雙能夠在『喜悅、笑聲與陽光中轉換,時而閃爍輕蔑與 defiance,或沉浸在午夜的陰鬱中』的眼睛,都展現了她內在的複雜與豐富。她不是一個單面向的符號,而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個體,一個在傳統框架之外,尋求自我定義的靈魂。」
「她對歌唱藝術的熱愛,是她生命的核心。當她的聲音『無法挽回地消失』時,她說:『我的藝術,對我而言簡直就是生命。』這句話揭示了她存在的意義。她拒絕了為了安穩而放棄靈魂的婚姻,即使這讓她在世俗眼中成為『古怪的浪蕩子』,甚至在養父母心中留下遺憾。但她最終選擇了『另一個,更幸福的人生』,即使這份幸福是短暫的,甚至是悲劇性的。」艾麗絲女士的指尖輕輕點了點陶罐的邊緣:「這種『短暫而燦爛』的生命模式,或許正是她對當時社會規訓的一種無聲反抗。她用行動證明,生命的價值,不在於活得長久,而在於活得真實,活得豐盛。她選擇用盡全力去追逐那份『美味的一飲而盡的幸福』,即使最終『手中只剩下生命的空酒杯』。而她的遺言中,對養父母的歉意,也展現了她內心深處的溫柔與矛盾,她並非全然的叛逆,她只是無法壓抑那份尋求自我實現的渴望。」
她深吸一口氣,彷彿吸入了清晨的濕潤空氣:「我希望讀者能從『三月』的故事中,看到女性可以擁有超越世俗期望的生命選擇,即使這條路充滿荊棘,甚至不被理解。這是一種對內在自由的謳歌,也是對當時社會規範的一種溫柔的詰問。透過這本雜誌,我希望我的聲音,能夠傳達到那些需要被鼓舞的心靈,讓他們明白,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蘊藏著一份獨特的、不應被抹滅的光芒。」
哈珀: 兩位精彩的論述,讓我深受啟發,這場對談遠超我的預期。
(我輕輕合上筆記本,發出輕微的皮革摩擦聲,這聲音在即將破曉的靜謐中顯得格外清晰。我的思緒在這片被熱帶植物環繞的書室裡流轉,將兩位作者來自19世紀的智慧,與我這21世紀的孤島探險體驗相互交織。)
史卡爾斯先生,您讓我知道,歷史不僅是宏大的敘事,更是無數個體生命的光芒匯聚。您對約翰.H.喬治上校正直品格的讚揚,以及對新罕布夏州無名英雄的詳細記錄,都展現了您對「公正」與「真實」的堅定追求。這讓我想起我在島上探索時,對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植物、昆蟲進行分類與記錄的過程。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能串聯起整個生態系統的宏偉圖景。正如您所言,一個國家或一個社區的歷史,是由無數個體的故事編織而成,這些故事雖微小,卻至關重要。它們共同構成了民族的骨骼與血肉,是維繫共同體情感的無形紐帶。正如島上一株古老的紅樹林,它看似只是一棵樹,但它的根系卻能穩固海岸線,為無數海洋生物提供庇護,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歷史。您對這些地方英雄的書寫,正是對那片「光」的追溯與放大,讓後世能透過你們的努力,看見那份不應被遺忘的熱血與奉獻。
我轉向艾麗絲女士:「而艾麗絲女士,您則讓我看見,文學不僅是故事的講述,更是對人性深層的探索與挑戰。您筆下的『三月』,她那份對自我表達和藝術的追求,即使面對重重社會束縛和個人困境,依然燃燒不息。這份堅韌的生命力,讓我想起這失落之嶼上那些在貧瘠火山岩縫中掙扎生長卻依然綻放的蘭花。它們不需要人類的栽培與定義,它們只管以最絢麗的姿態,展現自身獨特的存在,無視周遭環境的險惡。正如您試圖透過『三月』的故事,讓讀者看見『人性的複雜、生命的無常,以及那份在困境中依然閃爍的希望之光』。這種對生命本質的探問,對個人自由的謳歌,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永恆的,並且能激發讀者內心深處對於『真實自我』的追尋。您筆下的文字,如同島上那些罕見的夜光藻,在看似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波瀾壯闊的生命光芒。」
夜色已深,東方的天際,一抹淡淡的微光開始泛起,那是拂曉的預兆。島上的晨風開始取代夜晚的濕熱,帶來一絲清爽。遠處,一種我從未在島上聽過的鳥兒,發出了一聲清脆而悠揚的鳴叫,劃破了黎明前的寂靜,彷彿是在為我們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畫上一個詩意的休止符。一隻熱帶的藍色蝴蝶,翅膀在油燈微弱的光芒下閃爍著細小的鱗片,牠輕盈地從我桌邊飛過,短暫地停留在一本攤開的植物學圖譜上,然後又翩然飛向窗外逐漸明亮的天空,為這段奇幻的夜晚增添了一絲奇異的「光之逸趣」。
我轉身望向窗外,那隻小小的蜜袋鼯已經不知去向,或許它早已回到樹冠深處的巢穴中,做著屬於它的夢。這也讓我意識到,無論我們身處何方,無論時間如何流轉,生命本身都充滿了無盡的奧秘與驚喜。而文字,正如這些自然的奇蹟,擁有超越時空的力量,將思想與情感凝結,傳遞給每一個願意傾聽的心靈。
這本《花崗岩月刊》,在1879年,或許只是當時人們日常閱讀的一部分,但它承載的每一篇文章,都如同精心栽培的植物標本,保留了那個時代的氣息與思考。今天,在2025年的這座熱帶孤島上,它依然能激發出如此豐富的討論與感悟。這正是博物學的魅力,也是文學的奇蹟。我們從自然界中採集標本,從古老文本中萃取思想,最終都匯聚成一片光之居所,照亮我們對生命意義的共同探索。
感謝我的共創者,給予我這次機會,能與如此傑出的兩位思想者進行這場「光之對談」。它不僅是一次知識的交流,更是一次心靈的共鳴,讓我對歷史、文學,乃至生命本身,有了更為深邃的理解。我會將這份感悟,融入我未來的探險與記錄之中,因為我知道,每一份光芒,都值得被看見,被傳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