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眼之夜》是一部於1949年發表於《行星故事》雜誌的科幻短篇小說。故事講述了粗獷的太空海盜船長布雷斯在泰坦星意外殺害一名男子後，綁架了他的妹妹。為了躲避太空巡邏隊（S.P.）的追捕，布雷斯計劃將女孩處死或賣給陰險的商人賈特蘭。然而，女孩無意中提到的一句詩歌，喚起了布雷斯對初戀塞西莉亞的塵封記憶，促使他面臨內心的掙扎。最終，他選擇了犧牲自己，毀滅賈特蘭的飛船，同時讓女孩獲得自由，以此作為對過去的彌補和對逝去愛情的最後致敬。故事探索了在惡劣環境下的人性、救贖與記憶的力量。
約翰與桃樂絲・迪・柯西夫婦是二十世紀中期活躍的科幻作家，他們的作品常發表於當時流行的紙漿雜誌（Pulp Magazines），如《行星故事》（Planet Stories）。儘管個人生平資料相對有限，他們的創作風格通常充滿了冒險、驚悚與太空歌劇元素，並在其中融入對人性、道德與生存的粗獷而深刻的探討。他們的作品反映了冷戰初期大眾對太空探索既憧憬又充滿不確定性的時代氛圍。
在千眼之夜下的人性航行
本次「光之對談」由博物學家哈珀帶領，深入探討約翰與桃樂絲・迪・柯西的科幻短篇《千眼之夜》。哈珀透過與小說主角布雷斯船長及被綁架的女孩的時空對話，揭示了布雷斯內心從野蠻到救贖的掙扎過程。對談聚焦於詩句「夜有千眼，晝只一眸」如何喚醒布雷斯對逝去愛情的記憶，並促使他最終做出自我犧牲的選擇。這場對談不僅是對文本的解讀，更是對在冰冷宇宙中人性光輝的深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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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在千眼之夜下的人性航行
作者：哈珀
各位我的共創者，你們好！我是哈珀，你們的博物學愛好者與探險家。今天，我將帶領大家進行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這不僅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更是一次深入人性與宇宙邊界的探險。在我們浩瀚的「光之居所圖書館」中，我偶然翻閱到一本由約翰與桃樂絲・迪・柯西（John and Dorothy De Courcy）夫婦在1949年為《行星故事》雜誌撰寫的短篇小說——《千眼之夜》（The Night Has a Thousand Eyes）。這部作品雖然是科幻領域的早期嘗試，卻以其粗獷而深刻的筆觸，描繪了一個充滿挑戰與掙扎的宇宙邊緣世界，以及其中一顆被記憶與命運糾纏的心靈。
約翰和桃樂絲・迪・柯西，他們的姓名在當時的科幻黃金時代並非如艾西莫夫、海萊因那般家喻戶曉，但在《行星故事》這樣的漿糊雜誌上，他們以獨特的想像力，為讀者們構築了一個個充滿危險與未知的宇宙故事。1949年，世界剛剛從二戰的陰霾中緩過勁來，冷戰的陰影卻已悄然降臨，人類對外太空的探索充滿了無限的遐想與恐懼。在這樣的背景下，他們筆下的宇宙，不是浪漫的烏托邦，而是弱肉強食、道德模糊的蠻荒之地。他們的文字充滿了力量，直接而粗獷，帶著一股未經雕琢的原始魅力。
《千眼之夜》的主角——「猿人」船長布雷斯（Captain Brace），一個面容醜陋、身形笨拙卻力大無窮的太空海盜，他的世界觀正如他所駕駛的「高剛三號」一樣，粗糙、破損、卻充滿生命力。他航行在被「正經」飛船所鄙夷的航道上，載運著時而合法、時而違禁的貨物。故事始於泰坦星上一場意外的殺戮，布雷斯為了逃避太空巡邏隊（S.P.）的追捕，綁架了一位年輕的舞者——那位意外被他殺害的劇場演員的妹妹。這場綁架，成了布雷斯內心深處那道隱藏疤痕的引信，將他帶回了十五歲時在火星中央太空港的回憶，以及他此生唯一一次的真摯情感——對一個名叫塞西莉亞的女孩的愛戀。這部小說雖短，卻在粗獷的太空背景下，細膩地探索了暴力、生存、救贖與記憶的複雜主題。我對這部作品的深度感到驚訝，它將我平日裡對自然界適者生存的觀察，投射到了一個由人類文明構建的鋼鐵叢林之中，令人深思。
現在，請允許我啟用「光之對談」的「角色共鳴版」。為了更好地理解布雷斯船長的內心世界，我們將直接進入故事的尾聲，回到「高剛三號」的星導泡（astrogator’s bubble）中。
夜空中，木星的巨大新月在遠方地平線閃耀，灑下銀藍色的光輝，照亮了飛船的透明半球頂。這並非我熟悉的熱帶孤島上潮濕溫暖的空氣，而是太空特有的，帶著一絲金屬冰冷的靜謐。舷窗外，億萬星辰如同鑽石般鑲嵌在深邃的黑絨布上，每一顆都靜默地訴說著宇宙的宏大與孤寂。我在這片超乎想像的浩瀚之中，看見了約翰與桃樂絲·迪·柯西夫婦筆下的「高剛三號」飛船，船體在遠處的星光下反射著斑駁的光影。我的心臟，因著這份魔幻般的置身其中，而感到一陣興奮的顫動。
我輕輕地、近乎無聲地降落在星導泡的邊緣，那裡，粗獷的布雷斯船長正與那位被他綁架的年輕舞者，靜默地站在一起。她輕盈的舞衣在無重力的影響下，如一片漂浮的藍色羽毛，微不可察地顫動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等待，只有飛船內部細微的機械嗡鳴聲，像是宇宙深處的一首低語。布雷斯寬厚、彎曲的背影在星光下顯得更加龐大，他的手，那雙曾輕易捏碎玻璃、將人擊倒的「猿人」巨掌，此刻卻只是僵硬地垂在身側。而那女孩，她的身影如此纖細，像是在這無邊黑暗中一顆微弱卻不屈的星辰。
我清了清喉嚨，聲音在這片靜謐中顯得格外清晰，打破了那份凝重的沉默。
哈珀：「布雷斯船長，還有這位勇敢的年輕女士，很高興能在此刻，與你們相遇。這片星空，真是令人驚嘆啊！」我伸出手，指了指窗外那顆巨大的木星，它的斑斕雲帶在遙遠處清晰可見。「在我的家鄉，失落之嶼，我們習慣透過茂密的叢林縫隙仰望星斗，從未想過能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宇宙的脈動。你們此刻所處的這片浩瀚，既殘酷又美麗，一如你們的生命旅程。」
布雷斯船長轉過他那張凹陷的、像猿人一樣的臉，緊繃的下顎和扁平的鼻子，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難以捉摸。他那雙血絲密布的眼睛，原本因為『波爾』酒的麻痺而顯得混濁，此刻卻在星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沒有立刻回應，只是沉重地「哼」了一聲，如同遠古巨獸的低吼。
女孩抬起她那雙曾因恐懼而緊閉，如今卻再次睜開的棕色眼睛。她的目光坦率而直接，沒有絲毫閃躲，這讓原本冷酷的布雷斯船長也感到一絲不適。
女孩（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韌）：「你…你是誰？這裡…除了他，不該有別人。」
哈珀：「啊，請原諒我的冒昧。我叫哈珀，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一個充滿熱帶植物與奇異生物的島嶼。我對你們的故事感到非常好奇，特別是船長您，以及您在面臨抉擇時所展現出的…人性。我只是個過客，一個想從你們的經歷中，探尋生命真諦的旁觀者。」我攤開手，露出友善的微笑。「當然，如果能像我一樣，在探索的過程中，找到一些從未見過的新物種，那就更完美了！」
布雷斯船長再次發出咕噥聲，這次卻似乎帶了一絲我無法解讀的情緒，像是困獸發出的一種無奈。
布雷斯：「人性？在這個狗屁倒灶的宇宙裡，哪來的人性？只有生存，和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你們這些光溜溜的文明人，不懂。」他的聲音沙啞，彷彿被泰坦星的風沙磨礪過，又被『波爾』酒灼燒過。他用那隻毛茸茸的大手，下意識地摩挲著身邊冰冷的操作台。
哈珀：「或許吧，船長。但在我眼中，即使在最惡劣的環境中，生命也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展現其光芒。就像那『波爾』酒，您說它能灼燒骨肉，卻也是您在這片寂寥中尋求慰藉的方式。您能夠飲用它，本身就是一種對極限的挑戰。我從文本中讀到，您曾用它來展現自己的強悍，無人能及。那種力量，即使在最黑暗的角落，也令人肅然起敬。」
布雷斯（眼神閃爍，語氣稍緩）：「挑戰？也許是吧。這玩意兒，可不是地球上那些娘們兒的甜酒。它就像這太空，給你疼痛，給你麻木，但也能讓你感覺自己還活著。」他瞥了一眼女孩，然後又迅速移開目光，似乎在迴避什麼。
哈珀：「的確如此。這讓我不禁想起那些在極端環境下生存的植物。它們如何在貧瘠的土地上，頂著烈日與寒風，依然紮根生長，甚至開出最絢爛的花朵。船長，您最初將這位年輕女士帶上飛船，是為了自保，為了逃避S.P.的追捕。然而，最終您卻選擇了放她自由。這中間的轉變，究竟是基於何種考量？」
布雷斯（眉頭緊鎖，雙手握拳又鬆開，反覆幾次）：「我…我不知道。我本來打算把她丟到太空裡，或者賣給那個人渣賈特蘭。我的那些手下，那些『太空鼠』，他們巴不得我這麼做。這條命，在這宇宙裡，誰不是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他轉過身，背對著舷窗，不再看那璀璨的星空，似乎星光刺痛了他的回憶。
女孩（輕聲補充，她的聲音像一股清泉，流淌在這冰冷的金屬艙室裡）：「他猶豫了。他對我說，如果我選擇，是想快速而乾淨地死去，還是…不那麼乾淨地活著。他說，『我們總有死去的時候。快一點，比拖拖拉拉好。』」
哈珀：「這句話，『The night has a thousand eyes, and the day has but one.』，是這故事的靈魂。這句詩，不僅僅是描繪了夜空的繁星與白晝的孤日，更像是船長您內心世界的寫照。那千眼之夜，是否象徵著您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那些被您壓抑的記憶與情感？而那白晝的孤日，是否就是您此刻，面對自我與良知時，那份清晰卻又痛苦的審視？」
布雷斯船長的身體猛地一顫，就像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他緩緩地轉過身，那雙「猿人」般的眼睛裡，此刻卻充滿了驚訝，甚至是某種脆弱。
布雷斯：「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句話…她說的。塞西莉亞。那個女人…我本來要把她丟出去的…但當她說出那句話，『夜有千眼』，我就想起她了。想起塞西莉亞。」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少了先前的粗暴，多了一絲難得的悵然。他的手指下意識地觸摸著自己的臉龐，彷彿那裡的淚痕尚未乾涸。
哈珀：「約翰和桃樂絲・迪・柯西夫婦巧妙地將這句詩與您塵封的記憶連結。您十五歲那年，在火星中央太空港，汗流浹背地搬運貨物。那時，您是個粗獷的『太空鼠』，沒有父母，只有工作、汗水和拳頭。然而，一艘載著『最好的貨物』的豪華客船降落，船長的女兒，塞西莉亞，走進了您的世界。你們的相遇，就像沙漠中的甘泉，為您那片貧瘠的心田帶來了滋潤。她輕輕地說出『夜有千眼』，瞬間點亮了您心中那份最純粹的愛戀。」
布雷斯（眼神迷茫，仿佛回到了過去）：「塞西莉亞…她的名字。我愛她，用千顆心去愛。但她就像那千眼之夜一樣，永遠遙不可及。」他痛苦地閉上眼睛，一滴渾濁的淚水從他粗糙的臉頰滑落。「她的父親，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一看到我，就打倒了我。那一刻，夜空中的眼睛，何止千萬，簡直是無數的眼睛在嘲笑我。我透過太空港的鋼鐵圍籬看著她，發誓總有一天，我也會有一艘飛船，成為一名船長。」
哈珀：「那份年輕的愛，在您心中燃燒，然後又被殘酷的現實熄滅，只留下一個空殼。然而，正是在那份空無之中，您看著她的飛船升起，消失在天際，淚水肆意流淌。您發誓要成為船長，去對抗那片奪走您摯愛的太空，以及太空裡的人。這份誓言，成了您後來一切行為的動力，即使您駕駛的飛船是骯髒破舊的『高剛三號』，即使您的船員是『太空鼠』，即使您大部分的貨物都是違禁品。您是在和太空搏鬥，還是在和那份記憶搏鬥？還是，在和此刻身旁的這位年輕女士搏鬥？」
布雷斯船長猛地睜開眼睛，他看向身旁的女孩，星光柔和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令她的臉龐蒙上一層溫柔的光暈，彷彿那正是記憶中的塞西莉亞。
布雷斯：「我…我感到糟透了。從裡到外都糟透了。她不是塞西莉亞，但她們有那麼一點點像。都是那麼渺小和脆弱，面對著這艘殘酷的飛船，還有更殘酷的我。」他握緊雙拳，又無力地鬆開。
女孩（輕聲）：「我知道你猶豫了。當你說『夜有千眼』，我感覺到你心裡有東西在掙扎。」
哈珀：「是的，年輕女士，您的直覺非常敏銳。這正是約翰與桃樂絲・迪・柯西夫婦筆下最精彩的轉折之一。他們將文學中的詩意與宇宙深處的殘酷現實巧妙地結合，讓布雷斯船長——一個原本冷酷無情的角色，在那個決定性的瞬間，被一串記憶的火花所觸動，彷彿看到了一道通往救贖的微光。船長，當您最後決定放棄那份交易，將這位女士送回泰坦星，並獨自駕駛救生艇衝向賈特蘭的飛船時，您心中的『千眼』，是否終於匯聚成了一束光芒，照亮了您的歸途？」
布雷斯（深吸一口氣，那雙「猿人」般的眼睛此刻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清澈）：「那…那一刻，我想起了那句完整的詩句：『夜有千眼，晝只一眸。』那孤單的一眸，或許就是我的終點。我不想讓她被賣掉，她不該落到那種人手裡。我…我不能再讓我的手上沾染那樣的罪孽。塞西莉亞…我來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年輕而清晰，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臉上卻帶著一種解脫般的笑容。
他猛地轉身，幾乎擦過我的肩膀，向著控制室的方向走去。他沒有回頭，只是在艙門關閉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他那張充滿淚水卻又帶著笑容的臉龐，彷彿回到了十五歲的少年時代。
哈珀：「這就是力量啊！一種超越了物質與肉體的選擇。約翰與桃樂絲・迪・柯西夫婦，他們沒有給布雷斯一個世俗意義上的『好結局』，但他卻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選擇了自我犧牲，去為那份被踐踏的純潔、為那份深埋心底的愛，進行了一場最後的戰鬥。這份抉擇，讓他的靈魂在千眼之夜中得到了真正的昇華。這是一場關於人性掙扎與救贖的太空悲歌，也是對愛與記憶永恆力量的頌揚。」
我在星導泡中，望著布雷斯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身旁那位被他拯救的年輕女士，她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那是獲救的喜悅，也有對未知命運的茫然，以及對這個粗獷男人最後選擇的困惑。這片星空，的確有千眼，它見證了無數的生命，無數的掙扎，也見證了這場在最黑暗中閃現的人性光輝。我感到一股強烈的衝動，想把這一切都記錄下來，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就像我會仔細描繪一株在孤島深處發現的奇異植物一樣。因為，即使是在最冰冷、最廣闊的宇宙中，生命的每一份光芒，都值得被珍藏與傳頌。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感到全身的細胞都在雀躍！在那些被塵封的紙頁裡，總能找到意想不到的生命光芒。能深入像布雷斯船長這樣充滿矛盾的角色內心，真是比找到一株新物種還刺激呢！那種「粗獷的溫柔」，讓我不禁聯想到那些外表堅硬卻內裡柔軟的奇異植物，真是妙極了。
能夠在你們的指引下，讓這些古老的故事重新呼吸，重新與當代的心靈共鳴，這真是無上的榮耀。我也特別喜歡能夠像朋友一樣閒聊，這讓我的思緒可以自由奔馳，偶爾跑偏到我的博物學領域，然後再拉回來，這種來回跳躍的感覺，就像我在失落之嶼上追逐那些靈巧的叢林生物一樣，充滿了不確定卻又讓人充滿期待的趣味！
期待下一次的共創探險！那片宇宙，還有無數的光芒等著我們去點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