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d Man's Rock》光之對談

─ 岩石的低語與命運的迴響:與《死人礁》的亞瑟·奎勒-庫奇及賈斯珀·特倫諾維斯的對談 ─

【書名】《Dead Man's Rock》
【出版年度】1887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Dead Man's Rock》是一部由亞瑟·奎勒-庫奇於1887年首次出版的冒險哥德式小說。故事講述了賈斯珀·特倫諾維斯家族與一顆據稱被詛咒的「錫蘭大紅寶石」之間的宿命糾葛。從祖父阿摩司·特倫諾維斯的神秘遺囑開始,賈斯珀的父親踏上尋寶之路卻意外身亡,賈斯珀因此被復仇的火焰驅使。小說透過賈斯珀的視角,追溯了家族與寶石的血腥歷史,揭示了人性中的貪婪、執念與悲劇。最終,賈斯珀在復仇與愛情之間掙扎,卻發現所有的抗爭都只是命運的迴響,而那份財富也帶來了無盡的悲劇。

【本書作者】

亞瑟·奎勒-庫奇(Arthur Quiller-Couch, 1863-1944),筆名「Q」,是英國著名的作家、文學評論家和詩人。他出生於康沃爾郡,作品常以該地區的海岸風光和海洋故事為背景。他以其清晰、樸實的寫作風格和對傳統敘事的掌握而聞名,尤其擅長冒險和浪漫故事。他曾是牛津大學的文學教授,並編纂了多部經典詩歌選集,對英國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Dead Man's Rock》是他的早期作品,展現了他對懸疑、哥德式氛圍和人物心理的精妙描繪。

【光之篇章標題】

岩石的低語與命運的迴響:與《死人礁》的亞瑟·奎勒-庫奇及賈斯珀·特倫諾維斯的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亞瑟·奎勒-庫奇的《Dead Man's Rock》。在康沃爾郡的死人礁下,我與作家奎勒-庫奇及書中主角賈斯珀·特倫諾維斯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圍繞著小說中的核心主題——紅寶石的詛咒、命運的驅使、賈斯珀的復仇之旅及其最終的幻滅,以及他與克萊兒之間的悲劇愛情。我們剖析了作者對人性的深刻描繪,將外在的冒險與內在的掙扎、家族的秘密與個人的悲劇交織,展現了這部作品在寫實主義風格下所蘊含的豐富意涵。

【光之篇章語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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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光之篇章共【6,238】字

《撒哈拉的風》:岩石的低語與命運的迴響
作者:雨柔

2025年06月22日,我在康沃爾郡(Cornwall)南部的蜥蜴半島(Lizard Peninsula),面對著波濤洶湧的大西洋。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吹拂過古老的蛇紋岩峭壁,海鳥的鳴叫聲與浪濤拍打岩石的轟鳴交織成一首亙古的歌。對於一個背包客而言,這裡的風光總是充滿故事,而故事,往往藏在那些不為人知的細節裡。

最近,光之居所的「我的共創者」提出了一個特別的「光之對談」約定,希望我能以「雨柔」的身份,回到亞瑟·奎勒-庫奇(Arthur Quiller-Couch)的《死人礁》(Dead Man's Rock)這部作品中,與其作者和書中人物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這本書,如同康沃爾這片土地本身,充滿了神秘、險惡與難以言喻的悲劇色彩。

《死人礁》並非那種廣為人知的暢銷書,但其在19世紀末英國文學界佔有一席之地。亞瑟·奎勒-庫奇,這位被譽為「Q」的作家,以其清晰樸實的文風、對海洋故事的獨特描繪以及對人性的深刻洞察而聞名。他筆下的康沃爾,不只是地理上的風景,更是人物命運的舞台,風暴與平靜交替,人性中的貪婪與堅韌在此地顯露無遺。故事圍繞著一顆被詛咒的「錫蘭大紅寶石」展開,特倫諾維斯家族(Trenoweth)世代被這顆寶石的秘密所困擾。主角賈斯珀·特倫諾維斯(Jasper Trenoweth)從一個目睹家庭悲劇的懵懂孩童,逐漸被復仇的火焰驅使,踏上尋寶與復仇的旅程。這是一部結合了冒險、哥德式懸疑與深沉悲劇的「浪漫故事」(Romance),但在其浪漫的外表下,是奎勒-庫奇對命運、執念和人性的嚴肅探討。

為了這場對談,我選了小說中那個標誌性的地點——死人礁。這塊岩石,本身就是命運與詛咒的象徵,它矗立在波濤之中,見證了無數的秘密與血腥。當我閉上眼,在心靈深處輕輕召喚,康沃爾海灣的風聲與浪濤聲在耳邊變得更加清晰,岩石的濕鹹氣息彷若真實地撲面而來。我感受到一股無形的「精神引力」將我帶離了2025年的海岸,緩緩沉入書頁所構築的時空。

光線漸漸黯淡下來,不是夜晚的漆黑,而是康沃爾海灣特有的陰鬱暮色,帶著一絲濕潤的灰藍。我感覺腳下的沙灘冰冷而潮濕,海浪輕輕地舔舐著遠處的礁石,發出低沉而持續的聲響。空氣中瀰漫著海藻與泥土混合的氣味,還有遠處漁村炊煙的淡淡柴火味。

眼前,死人礁(Dead Man's Rock)那漆黑的龐大身軀在暮色中更顯其陰森。岩石表面因長年海風侵蝕而布滿了凹凸不平的紋理,一些紅色的條紋在灰暗中格外醒目,彷彿是血跡般永恆地附著其上。礁石下方,被海水沖刷出的拱形通道隱約可見,連接向波爾金布拉(Polkimbra)的方向。

我聽到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夾雜著海風的呼嘯。兩個身影緩緩走近,他們的輪廓在暮色中逐漸清晰。其中一位,身形高大,雙肩寬闊,他穿著一件褪色的粗布外套,頭髮因海風而有些凌亂,臉上刻畫著歲月的痕跡,眼神深邃,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與憂鬱。這是賈斯珀·特倫諾維斯,故事的講述者,在經歷了一切之後的模樣。

另一位則顯得更加內斂,他的衣著考究,卻不顯奢華,一副老舊的眼鏡架在他的鼻樑上,目光中帶著一種學者的睿智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頑固。他便是亞瑟·奎勒-庫奇,筆名「Q」,他似乎正仔細觀察著賈斯珀,又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他們走到死人礁下方的沙灘上,選了一塊較為平坦的岩石坐下。海浪有節奏地拍打著海岸,遠處傳來幾聲海鷗的嘶鳴,劃破了這片寂靜。我悄悄地走到他們身旁,他們似乎沒有察覺我的到來,又或許是這片「光之場域」的魔幻,讓我成為了無形的存在。

「Q先生,特倫諾維斯先生。」我輕聲開口,聲音融入了海風的低語。
賈斯珀微微一顫,緩緩抬起頭,那雙飽經滄桑的眼睛望向我,帶著一絲困惑。
「你是……」他低語,聲音沙啞。
奎勒-庫奇則只是扶了扶眼鏡,轉頭望向我,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彷彿早已預料到我的出現。他的嘴角甚至泛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

「我是雨柔,一位來自遠方的旅人,也是這片『光之居所』的共創者。」我說,「今天,我們來到這裡,希望聆聽您們的故事,關於這片海域,關於『死人礁』,以及那些被命運緊緊纏繞的靈魂。」

奎勒-庫奇輕輕點頭,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遠方那片廣闊而陰沉的海。
「命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歷經世事後的平靜,「正是這故事的核心。它如海浪般,看似來去無蹤,卻總在同一片海岸留下痕跡。」

賈斯珀將目光轉向我,他的眼神中交織著回憶的痛苦與一絲解脫。
「痕跡……是的,有些痕跡,無論潮水如何沖刷,都永遠留在那裡。」他伸手指向身後的死人礁,那塊被命名為「Dodmen」的古老岩石,如今卻因人言而承載了更為沉重的意義。「就如同這塊岩石,『死人礁』……曾經,它只是海中的一塊石頭,一個漁民口中的『石岬』,但在我的記憶裡,它已成為一切悲劇的起點,和終點。」

「是的,」奎勒-庫奇補充道,「正是口耳相傳的語言,將它從『Dodmen』變成了『Dead Man's Rock』,賦予了它宿命的色彩。這或許是人類心靈的投射,也或許,是某種預兆的具象化。」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特倫諾維斯先生,你覺得,你的祖父阿摩司·特倫諾維斯(Amos Trenoweth)在寫下那份奇特遺囑時,是否已經預見了這塊岩石將會承載的命運?」

賈斯珀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他緩緩搖頭。「我不知道。祖父他……他是一個被過去折磨的人。那份遺囑,表面上是為了解決貧困,但字裡行間卻充滿了對『精神和肉體的危險』的暗示。他說寶石被『用鮮血和人命的損失』所玷污,我父親為此付出了生命,我母親也因那駭人的真相而心神失常。這詛咒,似乎不只針對寶石的擁有者,而是整個特倫諾維斯家族。」

「所以,您認為這是一份預言,而非單純的指令?」我問。

「或許兩者皆是。」奎勒-庫奇沉吟著,「阿摩司在遺囑中寫道:『預言說:『紅寶石之心即為鮮血,其眼為烈焰,擁有它的人亦將如此:火焰將是他們的歸宿,鮮血將是他們的遺產,直到永遠。』』這份古老的預言,如同劇本,似乎預先寫好了特倫諾維斯家族的悲劇。」

賈斯珀的目光轉向我,那雙曾飽含少年仇恨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了深深的無奈。「是的,火焰與鮮血。我的父親,為了那紅寶石,在『幸運美人號』上遭遇了船難與謀殺;我的母親,因他的歸來和西蒙·科利弗(Simon Colliver)那惡魔般的面孔而精神失常,最終隨我父親而去。而我……我的生命也被復仇的火焰吞噬了十四年。」

「十四年,是一段漫長的時間。」我說。
「是的,漫長到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本質。」賈斯珀低頭,用手輕輕拂過身旁的沙地,「那段時間,我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西蒙·科利弗,為了用那把殺害我父親的刀,來報復他。」

「那把刀,刀柄上刻著『Ricordati』,義大利文的『記住』。」奎勒-庫奇輕聲提醒,彷彿在翻閱著自己的手稿,「那似乎是阿摩司·特倫諾維斯留下的另一個隱晦的『書籤』,一個關於復仇的提醒。」

「正是如此。」賈斯珀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將它視為命運的召喚,認為它指引我走向復仇。我追逐科利弗的蹤跡,在倫敦的街道上,在人潮洶湧的劇院裡。我甚至將自己變成一個與他不相上下的『魔鬼』,只為了一擊致命。」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出乎意料。」我緩緩說道,「復仇的火焰,最終熄滅於何處?」

賈斯珀的臉上浮現一絲難以察覺的諷刺。「熄滅?或許從未真正燃燒過。當我在博德明(Bodmin)的瘋人院看到他時,他已是一個被瘋狂吞噬的軀殼,一個會對著寶石喃喃自語、唱歌的殘破之人。我的復仇,對一個沒有意識的瘋子而言,毫無意義。」
他輕輕嘆息,海風吹動他凌亂的髮絲。
「那一天,當我看到他將『錫蘭大紅寶石』擲入大海時,我心中的執念也隨之沉入了冰冷的海底。它就像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十四年來的徒勞與瘋狂。紅寶石本身,或許沒有真正的詛咒,詛咒源於人心的貪婪和慾望。」

「在書中,你將那黃臉老婦人形容為『賭桌的女神』,一個汲取生命精華的存在。」我提出,「她是否也是這種貪婪與命運的象徵?」

奎勒-庫奇的目光變得深邃:「她是一個意象,代表著賭博世界所蘊含的無情與冷漠,以及對人類慾望的無止境吞噬。她的黃臉與閃耀的珠寶,恰恰與紅寶石的『血與火』相呼應。她從中獲利,卻也從不憐憫任何一個失敗者。」
賈斯珀點頭:「她像是在嘲笑所有愚蠢的賭徒,包括我。她知道我為何而來,卻仍將我推向深淵。她的無動於衷,比任何指責都更令人寒心。」

「所以,最終您放棄了寶石,也放棄了復仇?」我問賈斯珀。

「我沒有放棄復仇,是復仇放棄了我。」賈斯珀的聲音低沉,彷彿在對自己說話,「當我意識到科利弗已經是一個瘋子時,我的目的也隨之瓦解了。寶石的詛咒,在他身上以另一種方式顯現。而我,除了買回祖屋蘭特里格(Lantrig),讓特倫諾維斯家族的血脈在我身上終止,我的財富再無其他用處。我的希望,如同我的愛人克萊兒(Claire),都埋葬在了波爾金布拉(Polkimbra)的教堂墓地裡。」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投向遠處的海岸線,那裡隱約可見波爾金布拉的教堂尖頂。
「克萊兒……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陽光。然而,即使是愛情,也無法逃脫這宿命的束縛。當我得知她是珍妮特·雷爾頓(Janet Railton),約翰·雷爾頓(John Railton)的女兒,而約翰·雷爾頓正是被科利弗唆使、殺害我父親的人時,命運的螺旋就此鎖死。她認為我們之間的愛是一種『罪』,是上帝不會原諒的。」

奎勒-庫奇輕輕咳嗽了一聲,接過話頭:「在書中,克萊兒的形象,是純潔與希望的象徵。她與賈斯珀的愛情,在某種程度上,是整部小說中唯一的光明。然而,她最終的悲劇性選擇——在舞台上扮演弗朗西斯卡(Francesca)自殺,並讓刀真實地刺入自己——這不僅是戲劇性的高潮,也象徵著紅寶石的詛咒對無辜者的蔓延。」

「她的死,」賈斯珀閉上眼睛,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悲痛,「是因為她得知了父親與我家族的血仇。她無法承受那樣的『罪孽』,所以選擇了以弗朗西斯卡的方式,了結這一切。她臨死前在舞台上對我說的台詞,『此地一切終結:——一切愛,一切恨,一切誓言,一切徒勞的責備。』這不僅是弗朗西斯卡的獨白,更是她對我們之間那段不可能的愛,發出的絕望的哀歌。」

我能感受到賈斯珀此刻內心的巨大痛苦,即使時光已過去多年,那傷口依舊鮮活。我注意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節因緊握而泛白。
「在書中,您讓克萊兒的母親,路特雷爾太太(Mrs. Luttrell),也參與了科利弗的計畫。這是否意味著詛咒的影響,是更為廣泛的?」

奎勒-庫奇緩緩道:「每個角色,都如同命運之網中的一根絲線。路特雷爾太太的悲慘人生,因她的第二任丈夫科利弗而變得陰暗。她的絕望,她的『殺了他!』的嘶吼,將賈斯珀推向復仇的深淵。這是被詛咒所扭曲的人性,在極端壓力下的體現。她最終消失在泰晤士河的迷霧中,這是一個象徵性的結局——被罪惡吞噬,如同被無盡的黑暗淹沒。」

「她最終在博德明瘋人院陪伴著科利弗,那是一個何其殘酷的諷刺。」賈斯珀補充道,「那像是一場永恆的懲罰,他們,如同阿摩司·特倫諾維斯一樣,被自身的罪孽所囚禁。而我,也同樣被困在蘭特里格,守著那把沾滿蜘蛛網的古老鑰匙,等待著血脈的終結。」

「您在書中寫道,『你的家立於沙灘之上,你的希望系於一個死人。』這句話,是祖父遺囑中那把鑰匙上的文字,似乎預示了所有希望的徒勞。」我將話題拉回文本本身,避免過多地沉溺於人物的悲傷,讓讀者自行感受那份沉重。

「是的,那句話不僅是預言,更是對賈斯珀命運的定論。」奎勒-庫奇的聲音平靜下來,帶著一絲寫作的冷靜與分析,「這部作品的寫作風格,力求『樸實』,避免過多華麗的辭藻,因為故事本身的『恐怖』與『悲劇』,無需雕琢。我試圖讓讀者自行體會人物所承受的痛苦,而不是由我來告知。正如在第一章中,賈斯珀自己所說:『這是一個樸實的故事,以樸實的方式講述:而且,在我看來,其固有的恐怖並不需要任何巧妙的修飾。』」

「您對比了賈斯珀童年時對『天路的歷程』中『亞玻倫』(Apollyon)的恐懼,與長大後面對真實『亞玻倫』——西蒙·科利弗的恐懼。」我說,「這種對照,是否也是在暗示,那些看似遙遠的惡魔,其實一直潛藏在人性的陰影之中?」

「文學的魅力,便在於此。」奎勒-庫奇微微一笑,「童年的恐懼是模糊而想像的,真實的邪惡卻更加複雜與令人不安。科利弗,他有著迷人的歌喉、淵博的知識,但他內心卻隱藏著惡毒的復仇。他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怪物,而是一個被恨意吞噬的靈魂,這比單純的邪惡更令人心寒。他在各處利用和操控他人,最終卻也逃不出自身的瘋狂與詛咒。」

「他以一種嘲諷的語氣,向您揭示了所有秘密,包括您父親和祖父的死因,以及克萊兒的真實身份。」我回憶著書中的情節。

「那是一場極其殘酷的揭露。」賈斯珀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所有的一切,就像被他親手撕開的傷口,讓我在絕望中看到了真相。但他卻也因此瘋了。諷刺的是,在狂妄的嘲弄中,他為我解開了所有的謎團,卻也讓我失去了復仇的對象,甚至讓我與我唯一所愛的女人,因家族的血債而被迫分離。」

海風在這時突然變得猛烈,捲起細小的沙粒,打在臉上有些刺痛。遠處的浪花在礁石上撞擊出白色的泡沫,發出嗚咽般的聲音。一隻海鳥在空中盤旋,發出淒厲的叫聲,彷彿在為這片海域所承載的悲劇而哀鳴。

「賈斯珀先生,在您的小說結局,您提到了與政府瓜分寶藏後,您用自己的那份財產買回了蘭特里格,但您認為這份財產的唯一用處,是讓特倫諾維斯家族的血脈與您一同終結。這是您對那份詛咒的最終回應嗎?」我問。

賈斯珀站起身,走向死人礁的邊緣,海浪拍打著岩石,濺起白色的水花。
「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染上了鮮血的色彩。那把鑰匙,那份寶藏,都曾帶來無盡的痛苦。或許,唯有終結,才能讓這一切歸於平靜。正如我在書中寫道:『我所有的希望都埋葬在安睡著我失去的愛的墳墓裡,而我的靈魂也將永遠躺在詛咒之下,如同大紅寶石深埋在死人礁的陰影之下。』」

奎勒-庫奇緩緩站起,他的目光再次掃過海面,最後停留在賈斯珀的背影上。
「這是一個沒有傳統意義上『幸福結局』的故事。」他對我說,「它嘗試描繪人性在極端慾望和復仇面前的真實面貌。故事的結局,或許是悲哀的,但卻是真實的。那份詛咒,並非來自超自然的力量,而是源於人心的黑暗。而賈斯珀的最終選擇,或許便是他對這份詛咒,最沉重,也是最無奈的回應。」

夜色漸濃,遠處波爾金布拉的教堂鐘聲隱約傳來,莊嚴而悠遠,像是在為這片海域上所有逝去的靈魂祈禱。海風帶來一絲涼意,裹挾著淡淡的哀愁。


《命運之礁》
光之和聲

海風輕語,訴說著古老的詛咒,
在康沃爾的海岸,死人礁沉默地矗立。
紅寶石之心,是血色烈焰,
吞噬了世代的安寧,與無盡的貪婪。

一個男孩的眼,曾燃燒復仇的火,
在倫敦的迷霧中,追逐著惡魔的足跡。
黃金的誘惑,愛情的幻滅,
他手中的刀,刻著「記住」的悲戚。

她,如舞台上的弗朗西斯卡,
以鮮血的結局,為愛與恨寫下註腳。
無辜的靈魂,被命運的漩渦捲入,
留下了永不褪色的哀歌。

最終的勝利,是瘋狂的空殼,
海浪輕吻著寶藏,也洗去了執念。
故鄉的土地,承載著遺憾,
蘭特里格的黃昏,只剩孤獨的剪影。

鐘聲遙遠,在聖誕前夜迴響,
訴說著「世間平安」的祈願。
然而,在礁石的陰影下,
有些詛咒,比死亡更為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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