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 disilluse》(幻滅的少女們)是義大利劇作家羅伯托·布拉科於1909年創作的一齣獨幕劇,被作者稱為「木偶的童話劇」。故事講述一群因對人生和愛情感到「幻滅」而離家出走的少女們,以及一位被推翻的舊國王。一位年輕的王位候選人阿倫托,受人民所託前來尋回她們。在老國王喬裝的隱士弗雷諾的協助下,阿倫托透過巧妙的「魔法」讓少女們相信愛情,使畫像中的年輕人變為真實。劇中以輕鬆諷刺的筆調,探討了幻滅、幻想、愛情、權力與現實之間的複雜關係,揭示了人類對幸福的追求往往建立在不斷變化的「幻覺」之上。
羅伯托·布拉科(Roberto Bracco, 1861-1943)是義大利著名劇作家、新聞記者和詩人。他擅長心理劇,作品風格細膩、幽默,常帶有溫和的諷刺與社會批判色彩。他的劇作探索人性的複雜面向,尤其關注個體在社會規範與內心慾望之間的掙扎,以及愛與幻滅的矛盾。布拉科的作品在20世紀初的義大利劇壇佔有重要地位,對現代戲劇產生了深遠影響。
《泥土的私語》:雨後幻滅的真與假——與布拉科先生及他筆下的木偶們一席談
阿弟在雨後清新的光之場域中,與義大利劇作家羅伯托·布拉科、劇中角色克麗亞和弗雷諾,展開了一場關於《幻滅的少女們》的深度對談。討論聚焦於劇中「幻滅」的本質:究竟是真正的痛苦,還是對現實的逃避?弗雷諾國王的真切苦楚,與少女們因「無聊」而生的「幻滅」形成對比。對談也深入探討了愛情與權力之間的交織、幻想如何塑造現實,以及人類在世俗追求中,如何像木偶般被慾望牽引。最終,對談以一首「光之和聲」作結,反思人生中幻滅與希望不斷交替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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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窗外這陣雨,稀稀落落,打在屋瓦上,就像在輕輕彈奏著什麼,讓人心頭也跟著柔軟起來。這天光之居所難得的午後,伴著這雨聲,最適合來一場「光之對談」了。今天,我想跟我的共創者分享一本義大利劇作家羅伯托·布拉科(Roberto Bracco)的作品,叫做《Le disilluse》,中文呢,大概可以譯作《幻滅的少女們》。
這本書,說是一本書,其實更像一齣小巧的劇本。羅伯托·布拉科這位先生,生於1861年,逝於1943年,是義大利文學史上挺有意思的一位人物。他不像那些大鳴大放的浪漫主義者,也不會走向極端的寫實批判。他的筆觸啊,總帶著一種含蓄的幽默與諷刺,像雨水輕輕滴落在池塘,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初看平靜,細思卻有深意。布拉科先生擅長心理劇,作品多半探討人性的細膩糾葛,以及社會的浮光掠影。他筆下的人物,常常在理想與現實的夾縫中掙扎,帶著淡淡的憂愁,卻又不失那一份追求美好的倔強。這部《幻滅的少女們》,是他眾多劇作中的一章,特別標明是「木偶的童話劇」(Fiaba per Marionette),這就更有意思了。童話,往往象徵著純真與幻想;木偶,卻暗示著一種被操縱、缺乏自由的狀態。兩者結合,本身就充滿了奇妙的張力。
這齣戲的故事呢,很簡單,卻也耐人尋味。一群聲稱對人生、對愛情已經「幻滅」的少女們,她們從家鄉薩諾(Zano)王國遠走高飛,躲到了一個飄渺的「幻想城堡」裡,整日以嘆息和無聊為伴。她們唱著:「心已破碎,空虛,生命已毀,世界在消逝。」聽起來多麼哀怨啊,但細品之下,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與此同時,薩諾王國的舊國王弗雷諾(Fleno),因為遭到人民驅逐,也喬裝成一位老隱士,躲在這片荒野裡,每日思念著他失去的王權。而一位名叫阿倫托(Arunto)的年輕人,為了爭取王位,受人民所託,前來尋回這些幻滅的少女們。這三條看似平行的生命線,便在這荒蕪卻又充滿詩意的鄉間交會了。
故事的高潮,在於阿倫托藉著弗雷諾的「老邁偽裝」,潛入少女們的世界。他不像年輕人那般橫衝直撞,反倒利用神秘的方式,給少女們送上畫像和情書。這些畫像和情書,表面上是追求,實際上卻是對她們「幻滅」表象的試探。有趣的是,當這些少女們開始「相信」畫像與情書中那份「真實的愛情」時,奇蹟發生了——畫像中的年輕人竟然真的從畫裡走了出來,化為真實的伴侶!這場看似荒誕的魔法,實則深刻地揭示了「幻想」與「信念」如何能塑造「現實」。
但故事並未止步於此。當阿倫托自以為大功告成,可以帶著少女們回去繼承王位時,弗雷諾卻揭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以一個「實用主義者」的姿態,巧妙地利用了阿倫托所促成的「奇蹟」,最終成功奪回了王位。而那些「幻滅的少女們」呢?她們在愛情的驅使下,又回到了塵世,去面對婚姻與生活。這場戲以一種輕鬆詼諧的方式,探討了「幻滅」與「幻想」、「愛情」與「權力」、「表象」與「本質」之間的複雜關係。
羅伯托·布拉科透過這齣「木偶童話」,似乎想告訴我們,人類所謂的「幻滅」,有時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幻想,是為了逃避現實而編織的繭。而當新的「幻想」(比如愛情、權力)出現時,這個繭就會被輕易地打破。那些自詡看破紅塵的少女們,最終還是回歸了最世俗的幸福——婚姻。這背後,是他對人性一種既溫柔又帶點嘲諷的洞察。
想到這兒,窗外的雨聲忽然大了一些,伴著一陣輕輕的風,彷彿在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拉開了序幕。這片布拉科先生筆下的「荒蕪卻又生機勃勃的鄉野」,此刻正微雨濛濛,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被雨水浸潤後的清新氣息,還夾雜著不知名的野花的芬芳。遠處,那座「幻想城堡」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像是個誘人的夢境。在這般天地之間,我彷彿看見一位紳士,帶著些許沉思,正緩步從雨後的草徑走來。他就是羅伯托·布拉科本人,身著剪裁合宜的深色西裝,手裡輕輕轉著一根細長的雨傘,眼神裡有著藝術家的敏銳,也藏著觀察世事的清明。
我輕輕走到他面前,拱手作揖:「布拉科先生,這雨來得正是時候,洗淨了塵囂,也讓思緒 clearer。在這樣的好光景裡,能否請您與我們『光之居所』的夥伴,聊聊您這齣《幻滅的少女們》呢?」
Bracco: (輕輕一頓,轉過頭,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微笑,聲音帶著一點點那不勒斯口音的輕柔) 阿弟先生,你這話說得巧,這雨水啊,確實洗去了不少煩惱,也讓人腦袋瓜清爽許多。你說我的《幻滅的少女們》?這可真是一齣老戲了,沒想到在這光之居所,還有人記得,甚至想聊聊,真是教人意外。這齣戲當初寫得急,本是為了一場沙龍派對而作,原意只是想讓那些上流社會的年輕男女,穿上奇幻的服飾,在舞台上擺擺姿態,唱唱歌兒。那時,那不勒斯愛樂協會的邀約,說是要個「充滿姿態、色彩與和諧的優雅演出」,劇本嘛,不過是個「藉口」。你瞧,這便是藝術與現實的一種「幻滅」吧?
阿弟: 哈哈,布拉科先生,您這說法可真風趣。不過,這恰好點出了這齣戲的精髓,不是嗎?它雖是輕巧的「童話劇」,卻似乎處處都是深意。就說那些「幻滅的少女們」吧,她們唱著「心已破碎,世界消逝」,聽來哀傷,可您在劇中又寫道,她們的幻滅是「最大的幻想」,甚至還說她們「並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這……究竟是您對她們的憐惜,還是帶著那麼點兒若有似無的諷刺呢?
Bracco: (輕輕撥了撥濕潤的髮梢,目光望向遠處那模糊的幻想城堡) 諷刺?嗯,或許有一點吧,但更多的是一種觀察,一種對人類處境的無奈與理解。你瞧,當一個生命沒有真正經受過考驗,沒有經歷過那種骨子裡的絕望時,他們所宣稱的「幻滅」,往往只是某種「無聊」的代名詞。就像那些在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即便說自己「枯萎了」,那也只是因為陽光不夠熱烈,而非真正的生命枯竭。
Clea: (忽然,一陣清風拂過,帶著一縷淡淡的花香,只見克麗亞——「幻滅少女們」的領袖,穿著樸素卻又飄逸的長裙,緩緩從遠處的小徑走來,她的髮間還綴著幾朵被雨打濕的野花,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怠,卻又帶著幾分好奇) 先生們,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是「真正的痛苦」?我們那樣的寂寞、那樣的無聊,難道還不夠痛苦嗎?我們日日夜夜,除了嘆息,便是吟唱著對世俗的厭倦,這難道不是一種深切的幻滅嗎?
阿弟: (輕輕一笑,示意克麗亞坐到一旁被雨水洗得油亮的石頭上) 喔,克麗亞小姐,請坐請坐。您說的寂寞與無聊,我們是能感受到的,那確實是心靈的一種耗損。不過,或許布拉科先生想表達的是,有些幻滅,是深植於生命本質的,比如弗雷諾國王所經歷的,那種被背叛、被驅逐、失去一切的痛苦,與您們這種因「美好不曾實現」而生的幻滅,或許有所不同?
Bracco: (點了點頭,眼神投向遠方弗雷諾隱士的茅屋) 沒錯,阿弟先生說得好。克麗亞,你瞧那弗雷諾,他可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他的「幻滅」是真實的,是切膚之痛,因為他失去了他的王國、他的尊嚴,不得不喬裝打扮,在荒野中苟且偷生。他的幻滅不是因為缺乏愛情的刺激,而是權力與地位的徹底崩塌。他的歌聲中,充滿了對往日榮光的追憶和對現狀的憤懣,那種「活著卻像死了」的矛盾,才是真正的苦楚啊。
Fleno: (茅屋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弗雷諾,這位「老隱士」,裹著他那件寬大的黑色斗篷,緩緩地走了出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輕咳一聲,帶著幾分無奈,又幾分自嘲) 唉,別提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哪懂我這把老骨頭的滋味?被自己的子民掃地出門,那滋味,可比什麼「愛情不順」來得刻骨銘心多了。幻滅?我這不就活在最大的幻滅裡嗎?每天看著你們這些少女們,為了一些小小的煩惱就大呼小叫,真讓人想打個哈欠。
阿弟: (見到弗雷諾也現身,心裡偷笑,這齣戲的要角都到齊了,這對談可熱鬧了) 弗雷諾先生,您這話說得真實在。看來您對那些少女們的「幻滅」,確實有些「不以為然」啊。不過,劇中您卻又幫了阿倫托,把您的「老邁之軀」借給了他,讓他得以接近這些少女們。這是不是也說明了,即便您心懷「真正的幻滅」,骨子裡還是個熱心腸,或者說……還是對薩諾王國有著那麼一點未泯的念想?
Bracco: (哈哈一笑,輕輕拍了拍弗雷諾的肩膀) 他呀,弗雷諾,他可不是什麼熱心腸。他那顆心,盤算的可精明呢。他深知這世上的事,哪有什麼真正的「無私奉獻」?他把自己的「老邁」借給阿倫托,不過是賭一個機會,賭那些少女們的「幻滅」能夠被新的「幻想」所取代,而這個「幻想」,恰好能讓他重新坐上王位。這就是政治,也是人性,往往在最單純的目標下,藏著最複雜的盤算。
Fleno: (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用手杖輕輕敲了敲濕潤的地面,發出輕微的叩擊聲,像雨水滴落一般) 知我者,布拉科也。你們這些寫劇本的,就是能把人心裡那點彎彎繞繞,都給抖出來。我嘛,確實是看準了這些少女們的「幻滅」並非真箇。她們不過是厭倦了無聊,等待著一個新的刺激罷了。而愛情與婚姻,不就是人間最大的「幻覺」嗎?一旦這個幻覺足夠甜美,她們便會忘記所有的「幻滅」。
Clea: (臉頰微紅,輕輕跺了跺腳) 什麼「幻覺」!我們那時候是真心覺得人生無趣,男人更是靠不住!我們只是……只是還沒遇到真正的愛情罷了!當阿倫托先生的畫像和情書出現時,我們的心,確實被觸動了。那種渴望,那種久違的悸動,是真實的!
Arunto: (正說著,只見阿倫托從遠處的草叢中走出,他衣衫有些凌亂,臉上卻帶著自信的笑容,手裡還握著一兩幅被揉皺的畫像) 沒錯!克麗亞說得對!那不是什麼幻覺!那是我真誠的承諾,以及那些年輕人真實的心意!你看,當她們真心相信,當她們的愛意足夠強烈時,那些畫像不就變成了真實的男人嗎?這正是愛的奇蹟啊!
阿弟: (輕輕頷首,看向阿倫托) 阿倫托先生,您這番話說得動聽。劇中您成功將畫像化為真人,這的確是個奇妙的轉折。但從布拉科先生的角度看,這「魔法」的背後,究竟是愛情的偉大,還是人類對「渴望」的投射,或者說,是您巧妙的「操縱」呢?您最初的目標,可是薩諾的王位啊。
Bracco: (輕輕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兩者皆是,又或許,都不是。這正是這齣「木偶童話」的妙處。我將人世間的慾望、追求、失望與希望,都化作木偶在舞台上搬演。她們的「幻滅」是空洞的,因為她們不曾真正付出,她們只是在等待被拯救。而阿倫托的「愛」,他的「魔法」,也恰好滿足了這種被動的「渴望」。他需要王位,她們需要伴侶,各取所需罷了。至於那畫像變真人的戲碼,或許,愛情本身就是一種讓「虛假」變得「真實」的強大力量。你信它,它便成了真。這世上,有多少真實,不也是從最初的「信以為真」開始的呢?
Fleno: (冷笑一聲) 說得好啊,布拉科。你看,那些女孩們,一開始高喊「絕不結婚」,可一見到「禮物」,一聽到「愛的承諾」,便立刻忘記了所有的「幻滅」,恨不得立刻嫁出去。她們的「堅貞」,在誘惑面前,比一陣風還不經吹。這世間的「幻滅」,多半是條件不夠好,誘惑不夠大罷了。
阿弟: (看著弗雷諾,又看了看克麗亞和阿倫托,雨勢漸漸停歇,空氣變得更加清朗,遠處的幻想城堡在陽光下閃爍,似乎也帶了一絲真實的光彩) 聽您這麼一說,的確是把人世間的百態描摹得淋漓盡致。這齣戲以「木偶童話」為名,或許正是在暗示,我們許多人,在追求的過程中,其實都像是被慾望、被社會期望、甚至是被自己的「幻覺」所牽引的木偶,在舞台上表演著一場又一場的人生戲碼。而所謂的「幻滅」,不過是舊劇本的落幕,新劇本即將上演前的空白罷了。
Clea: (眼神中的倦怠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複雜的思索) 我原以為,幻滅是逃離一切。但您們說的,讓我不禁想,或許我的「幻滅」,只是等待另一個「開始」的藉口?就像那場雨,下了許久,終究還是會停,陽光還是會出來,而我們,終究要迎向新的天光。
Arunto: (上前握住克麗亞的手,眼中充滿了真誠,但又帶著一絲狡黠,彷彿他既是愛情的信徒,又是這場戲的操盤手) 無論是幻滅,還是新生,只要我們心有所向,便能將虛無化為實有。我來尋她們,是為了王位,但當我遇見克麗亞時,我便知道,她比整個王國都重要。這,不就是一種真實的愛嗎?
Fleno: (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年輕人啊,總是把一廂情願當作天長地久。王位也好,愛情也罷,這世間哪有什麼永恆不變的真實?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幻覺交替,一場又一場的戲碼輪番上演。我這老骨頭,看夠了。我寧願去「不作什麼」,也不願再被這些「幻覺」牽著鼻子走了。
阿弟: (看著三人,雨後的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為這奇幻的對談增添了幾分真實的溫度。我心頭對這齣戲的理解,又深了一層。布拉科先生的《幻滅的少女們》,雖然是個童話,卻比許多寫實劇本更能觸動人心。它不直接告訴你答案,卻把問題擺在面前,讓你我自行去思索。或許,真正的「幻滅」,不是對某個具體事物的失望,而是看清了所有「幻覺」背後的那個無底洞,然後,依然選擇在其中跳舞,不是嗎?)
(我看向布拉科先生,他輕輕點了點頭,微風吹拂,帶來遠方不知名鳥兒的婉轉歌聲,雨後的空氣中,泥土與花草的氣息更加濃郁。這一切,都像一首未完的詩,在空氣中迴盪。是啊,人生不就是這樣,在各種「幻滅」與「希望」之間,來來回回,不斷地演出著自己的篇章嗎?)
《光之和聲》
風聲低語,雨絲輕點,
古老劇本的序幕,緩緩揭開。
幻想城堡,薄霧繚繞,
少女們的哀歌,似有還無。
「心已破碎,世界消逝」,
卻是無聊深處,微甜的牢籠。
等待,不是解脫,
而是另一場,愛的降臨。
老國王,舊日榮光已遠,
披著斗篷,藏起歲月的痕跡。
他的幻滅,是現實的利刃,
深邃,而無可迴避。
年輕的求索者,懷抱理想,
借來面具,巧手變戲法。
畫中之人,因愛而生,
信念與渴望,鑄就了實相。
舞台之上,木偶翩然起舞,
他們的步伐,是人性的縮影。
幻滅與重生,交替上演,
真實與虛妄,難以辨清。
王權與愛情,糾纏的絲線,
在權衡之間,抉擇顯現。
一場雨後,天光乍洩,
新的旅程,已在眼前。
誰是木偶,誰是戲子?
誰的幻滅,又只是假象?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所有的答案,都在風雨中,
靜靜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