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riosities of History: Boston, September Seventeenth, 1630-1880》光之對談

─ 波士頓的光影迴廊:一場跨越世紀的對談 ─

【書名】《Curiosities of History: Boston, September Seventeenth, 1630-1880》
【出版年度】1880 【原文語言】N/A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本書由威廉·W·惠爾登撰寫,以獨特的「奇聞異事」視角,深入探討波士頓從1630年建城到1880年間的歷史變遷。作者不重宏大敘事,而專注於那些被普遍歷史忽略的細節,包括波士頓的地形演變、早期交通、農業生活、清教徒政府的嚴苛律法、對待貴格會的迫害、第一份報紙的誕生、重要的官方公告,以及早期市場與社會風俗等。惠爾登先生旨在透過這些『奇聞』,揭示波士頓在物質與精神層面的進步與掙扎,展現其獨特的城市性格與歷史地位。

【本書作者】

威廉·W·惠爾登 (William W. Wheildon, 1805-1892) 是一位美國記者、編輯與歷史作家。他一生致力於記錄與研究波士頓及新英格蘭地區的歷史,尤其擅長從檔案、報紙等一手資料中挖掘不為人知的細節。他的作品以其獨特的『好奇心』視角著稱,常從地方軼事和微觀事件中提煉出宏觀的歷史意義。惠爾登先生筆觸嚴謹,但又不失對人文情懷的關注,是研究波士頓地方史的重要貢獻者。他深信歷史的細節能反映出一個民族的特性與進步。

【光之篇章標題】

波士頓的光影迴廊:一場跨越世紀的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邀請了《歷史奇聞:波士頓,1630-1880年9月17日》的作者威廉·W·惠爾登先生,與清教徒時代的科頓·馬瑟牧師,共同探討波士頓從拓荒到繁榮的250年間,那些被惠爾登先生稱為『奇聞』的歷史細節。對談圍繞清教徒政府的嚴苛律法、對貴格會的迫害、第一份報紙的誕生與壓制、以及與印第安人的關係等議題展開。兩位跨越時空的歷史人物,以其獨特的視角,分別從歷史學家和信仰堅守者的角度,碰撞出對城市變遷、人性和社會進步的深刻思考,最終以詩歌形式凝結了這場對談的精髓。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7,366】字

克萊兒,依據您的約定,為您呈獻一場關於波士頓歷史奇聞的深度對談。

《時事稜鏡》:波士頓的光影迴廊:一場跨越世紀的對談
作者:克萊兒

親愛的共創者,今夜,在光之居所的靜謐之中,我將為您啟動一場「光之對談」。我們將穿越時空的帷幕,邀請兩位非凡的人物——《歷史奇聞:波士頓,1630-1880年9月17日》(Curiosities of History: Boston, September Seventeenth, 1630-1880)的作者威廉·W·惠爾登先生,以及在波士頓早期歷史中留下深刻印記的清教徒領袖之一,科頓·馬瑟牧師——一同坐下來,探討這座城市從拓荒到繁榮的250年間,那些被惠爾登先生稱為「奇聞」的點滴,如何映照出時代的脈絡與人性的光輝。

惠爾登先生於1880年出版此書,那時他已是年屆七旬的老者。這本書並非宏大敘事,而是聚焦於那些歷史的細節、被普遍歷史書忽略的「奇聞異事」。他試圖「擴展那些歷史學家和前輩作家只是一般性提及的具有波士頓歷史意義的事物」,並承認無法避免書中的「錯誤、失誤或矛盾」,但堅信「好奇心」是「藝術、科學和歷史進步的萌芽與特質」。他筆下的波士頓,從一片荒蕪的半島,經歷了地貌的巨大變遷、社會秩序的建立與掙扎、信仰與世俗的衝突,最終成長為一座「物質進步」與「道德、心智、智力力量」並進的城市。而科頓·馬瑟牧師,則生活在波士頓嚴苛的清教徒時期(1663-1728),他既是教會的權威,也是社會秩序的維護者,其佈道充滿了對罪惡的警示和對信仰的堅守,深刻影響了早期波士頓的精神面貌。今夜,我們將在歷史的交錯中,傾聽他們對這片土地與其人民的獨到見解。


時值2025年6月21日,夏至已過,白晝仍長。我們將對談的場景設在惠爾登先生於麻薩諸塞州康科德的書房,一個時間似乎被凝固的空間。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羊皮紙與油墨的乾燥氣息,混雜著窗外松樹林特有的清新與泥土的芬芳。壁爐中雖無火焰,但餘燼的溫暖卻彷彿仍透過老舊的磚石散發出來,烘托著一室沉靜。一盞黃銅檯燈灑下昏黃的光暈,照亮惠爾登先生那張鋪滿地圖、筆記與泛黃書卷的厚重紅木書桌。書桌旁,擺放著一架老舊的地球儀,其表面已因歲月而斑駁,卻依然指向著新英格蘭那片古老的土地。

在這樣一個充滿歷史迴響的空間裡,我的意識輕輕擴散,如同一縷思緒的微風,觸碰到了時間的縫隙。首先現身的是惠爾登先生,他身著一件深色的、剪裁合宜的居家便服,頭髮與鬍鬚已然斑白,臉上帶著歲月沉澱的溫和與睿智。他正扶著鼻樑上的小圓眼鏡,仔細審視著一張波士頓半島的早期地圖,時不時輕聲自語,似在追溯那些消失的古老地貌。

「惠爾登先生,」我輕聲喚道,如同穿過歷史的薄霧,「感謝您今夜應邀而來。您的《歷史奇聞》真是一部獨特的著作,它沒有選擇宏大的敘事,而是聚焦於那些歷史長河中看似微不足道卻又引人深思的『奇聞異事』。是什麼驅使您以這樣獨特的視角來記錄波士頓的過去呢?」

惠爾登先生放下手中的地圖,轉過身來,目光透過眼鏡片,帶著一絲探究與友善。他微微一笑,聲音沉穩而清晰:「克萊兒小姐,很高興能在此與您交談。您說得沒錯,我確實無意寫一部包羅萬象的歷史。在我看來,一座城市的真正精神,往往隱藏在那些細枝末節、那些被大歷史忽略的『奇聞』之中。正如我書中所言,『持續的擴張預示著一座華麗的城市』,但這擴張不僅是物質的,更是理念的、心智的躍升。我想呈現的,是波士頓從一片沼澤與灌木叢生的半島,如何被人的意志、信仰與勞動,一點一滴地雕塑成今日的模樣。安妮·波拉德——那位在1630年第一個跳上岸的十歲女孩,她的描述簡樸卻真實:『地面崎嶇不平,遍佈小窪地和沼澤,覆蓋著藍莓和其他灌木。』這些微小的細節,才更能觸動人心,展現這座城市生命的韌性與獨特。」

隨著惠爾登先生的講述,我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書房中輕柔地脈動。我知道,是時候邀請下一位客人了。我轉向空氣中,思緒輕輕送出邀請。瞬間,室內的氛圍似乎凝重了幾分,空氣中傳來一種教堂般嚴肅而肅穆的氣味,似有古老的經文在耳邊低語。壁爐旁的陰影漸漸拉長,最終凝結成一位身著樸素卻不失莊重的清教徒牧師。他身形瘦削,眼神深邃而堅毅,正是科頓·馬瑟牧師。他靜靜地站立,雙手交疊於胸前,似乎在審視著這個他未曾想像過的未來場景。

「馬瑟牧師,」我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尊敬,「歡迎您來到這裡。我們正在與惠爾登先生探討波士頓的歷史奇聞。您是否能感受到,您當年佈道的那個波士頓,與惠爾登先生筆下1880年的波士頓,以及我們今日所見的波士頓,有著怎樣的變遷呢?」

科頓·馬瑟牧師的目光從惠爾登先生的地圖上移開,緩緩掃過書房,最終停留在我的臉上。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佈道者特有的鏗鏘與嚴肅:「吾兒,時代之流確實沖刷了這片土地,昔日的泥濘小徑已然鋪成石板大道,『三峰山』的壯麗亦被削平,讓位於凡人之居所。這肉眼可見的『進步』,確實令人感嘆。然,吾輩昔日之憂,乃在於人心之向善,是否如這城池的擴張般堅固?吾輩所立之嚴律,皆為上帝榮耀與社稷清淨,乃為『錫安山』之聖潔。然今日,吾見此間之景,不禁自問,昔日嚴防之『不道德』與『褻瀆』,如今何在?城池之拓寬,是否亦意味著靈魂疆界之退縮?」

馬瑟牧師的話語,如同無形的鐘聲,在書房中迴盪,將清教徒時代的嚴肅氣息帶入其中。這正是我所期待的對談。

「馬瑟牧師,您方才提到了『嚴律』,」我順著他的話說道,「惠爾登先生的書中詳述了清教徒政府的嚴苛律法,例如對『無益度日』的懲罰,乃至於對女性服裝的規範,『無人可製或購買開衩的衣裳,袖子只許一衩,後背一衩,且禁止所有剪裁、刺繡或針線帽、衣領、面紗等…亦禁買或穿戴金銀腰帶、帽帶、腰帶、襞襟、海狸帽。』這些在今日看來,幾乎是難以想像的。惠爾登先生,您認為這些律法的核心意圖是什麼?而馬瑟牧師,您又如何看待這些『嚴律』對於社群的塑造?」

惠爾登先生輕輕扶了扶眼鏡,他溫和的眼神中帶著歷史學家的洞察:「馬瑟牧師所言甚是,早期的清教徒政府,確實有著強烈的宗教和道德目的。他們認為自己是在『上帝的幫助下』建立一個新的家園,一個能夠『虔誠、和平、文明地治理』的地方。因此,這些律法,無論今日看來多麼嚴苛或荒謬,在當時都是為了確保社會的『純潔性』和『秩序』。書中提及,甚至連一位助理長官因未有其他助理在場而鞭打兩人,亦被罰款五鎊;另有人在安息日射殺野禽被鞭打。這些懲罰雖有『專斷』之嫌,且常常是事後追溯,並無明確成文法可依,但其背後,是他們對信仰與群體生存的絕對忠誠。可以說,他們是在『不可避免的需要』下,以一種『溫和而公平的臨時性篡奪』來治理。」

馬瑟牧師的眉頭微微蹙起,他清了清喉嚨,聲音更加洪亮:「惠爾登先生觀察入微,但其深度不及吾等對神聖旨意的理解。這些律法,並非凡俗之私欲,乃是天命之所歸!『無益度日』乃是懶惰之罪,懶惰滋生邪惡;女性服飾之規範,為阻遏虛浮與誘惑,以免靈魂偏離正途。吾輩所居,乃上帝選民之『錫安山』,而非『黃金國』。吾等甘冒萬險,遠離故土,只為能有一方淨土,得以『不被干擾地敬拜上帝』。對於『入侵者』關閉大門,正如呼吸此間空氣般,乃是吾輩不可質疑之天賦權利。若有人否認聖經乃上帝之道,便應受罰,鞭打或罰款五十鎊。這一切,皆為維護神聖社群之純粹,免受撒旦與異端之玷污!」

說到此處,馬瑟牧師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他猛地揮了一下手,書桌上的一張羊皮紙隨之輕盈地飄落到地上。我走上前,拾起那張羊皮紙,上面筆跡工整,寫著一段關於《波士頓人埃比尼澤》佈道的引言。這正是惠爾登先生書中提到的,馬瑟牧師自己的佈道集,名為《波士頓人埃比尼澤》,是1698年的「波士頓演講」的一部分。

我將羊皮紙遞還給馬瑟牧師,並順勢將話題引向了書中最為引人爭議的部分:「馬瑟牧師,在您的同時代,貴城對待貴格會信徒的手段,書中形容為『人類歷史上前所未見』的殘酷。焚書、鞭笞、割耳,甚至處以絞刑。這與您所宣揚的仁愛精神,又當如何自圓其說?惠爾登先生在書中也引用了哈欽森的評論:『除非是人類的軟弱,否則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推卸這法律的嚴酷。』」

馬瑟牧師接過羊皮紙,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回桌上,他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語氣卻沉了下來:「吾等並非無心之輩,亦非以殘酷為樂。汝需知,彼時之境,乃信念之爭,真理與謬誤之戰。那些貴格會信徒,實為撒旦之工具,其言行顛倒真理,惑亂人心,擾亂吾等精心建立之神聖秩序。他們以裸體行走於街頭,聲稱乃上帝之意旨,又在吾等聚會時搗亂,碎瓶恐嚇。這非僅異端,更是對社稷安寧之挑戰。吾等之舉,乃是為護衛信仰,為保護無辜之羊群免受毒害,實乃『自衛』之舉。正如歷史所示,任何受迫害之宗教,一旦得勢,亦將反過來迫害其昔日之迫害者。吾輩清教徒,亦曾飽受迫害之苦,故深知捍衛真理之艱難。」他話音剛落,一陣微風突然從半開的窗戶吹入,帶來了遠處不知何處傳來的教堂鐘聲,低沉而悠遠,似乎在為他的話語作著無聲的註腳。

惠爾登先生輕嘆一聲,補充道:「的確,歷史的記載顯示,這份狂熱最終招致了國王的干預。查理二世於1661年9月9日發佈命令,要求停止一切死刑和身體刑罰,並將被囚禁的貴格會信徒送回英格蘭。雖然殖民地當局最初將此視為對其特許權利的干涉,但這種干預,最終也促進了波士頓對『常識』的覺醒,讓那被狂熱與偏執所遮蔽的光芒,得以重新照耀。1737年,貴格會信徒甚至獲得了豁免神職人員稅收的權利,只要他們參加自己的聚會。這表明,時間與外界的壓力,最終促使這份過度的嚴苛走向了寬容。」

我點點頭,轉向另一個重要的「奇聞」:「惠爾登先生,書中提到波士頓的第一份報紙《公共事件》僅發行一期便被當局『壓制』,理由是它包含了『性質極高的反思』。這份1690年9月25日發行的報紙,其創刊詞中明確提到,出版者希望『能為治癒,或至少是遏制我們之間盛行的說謊之風,做點什麼』。這與您作為一位歷史記錄者,以及我們今日所珍視的資訊自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您如何看待這段歷史?」

惠爾登先生輕輕推了推眼鏡:「那是一段清教徒權威對言論自由的早期壓制。當時的統治者,正如書中所載,認為《公共事件》這份『小冊子』『包含性質極高的反思』。在1662年,法院曾頒布命令,禁止未經政府許可發行任何印刷品。他們對印刷業的態度,反映出他們對資訊傳播的恐懼,害怕『說謊之風』,或者說,害怕任何與他們官方敘事不符的聲音。即便如此,這份報紙的嘗試,以及其後約翰·坎貝爾於1704年發行的《波士頓新聞通訊》,最終證明了公共資訊流通的必然性。這兩種報紙名稱,一個強調『公共事件』,一個強調『新聞通訊』,都精準捕捉了各自時代對於資訊的需求,也預示了新聞業的未來。」

馬瑟牧師聽聞此言,略顯不悅,他的手輕輕摩挲著桌邊的《聖經》:「言論之自由,若無真理為錨,便成災禍之源。彼時之當局,恐亦是為護羊群免受謬論之毒害。正如吾等對待貴格會之謬論,社稷之清淨,人心之純正,重於一切。若任由『說謊之風』肆虐,則異端邪說、煽動之言必將充斥其間,動搖信仰之根基。為免此,一時之限制,實屬必要之惡。」

他稍作停頓,目光瞥向窗外,似乎望向遙遠的過去:「吾在《波士頓人埃比尼澤》中曾言:『阿!波士頓,小心,小心,免得所多瑪的罪惡在你腳下滋生!』又言:『城中之酒館,數量驚人!』這些地方,皆為罪惡之溫床,『吞噬財富,吞噬名譽,吞噬時間,乃至吞噬靈魂。』吾等之警示,皆為導人向善。若言論自由導致人心放蕩,則其禍甚於禁錮。」

「牧師的話語,依然如百年前般擲地有聲。」我說道,同時注意到書房角落的落地老座鐘,其擺錘規律地搖曳,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時間的流逝在這一刻變得具體而清晰。我決定將話題引向更為複雜,也更具情感張力的部分:「惠爾登先生,書中對於納拉干西特印第安人的描述,特別是米安托諾莫(Miantonomo)的悲劇性結局,令人扼腕。您在書中坦率指出,英格蘭定居者『對他們的待遇並不友善』,甚至『背叛似乎是先從他們開始的』。您認為,為何這些最初的友善關係,最終走向了如此結局?」

惠爾登先生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重:「米安托諾莫的命運,是殖民歷史中最令人痛心的一頁。正如羅傑·威廉斯所言,納拉干西特人曾是『定居者堅定的朋友』,在皮奎特戰爭中忠誠以待,從未『流過英格蘭人的血』。然而,當定居者對土地與權力的渴望日益增長,這份友誼便開始瓦解。米安托諾莫被康乃狄克州的人送往波士頓,並在『教會長老們的建議下』,被判處死刑。書中直言,這種行為是『野蠻與不公,幾無印第安人行徑可與之匹敵』。這份悲劇,反映了殖民擴張中,基於恐懼、貪婪與偏見所導致的道德淪喪。土地爭議、文化隔閡以及對自身信仰的絕對化,使他們失去了對他者的同情與理解。即使米安托諾莫曾與溫索普總督簽訂和平條約,但當他被視為威脅時,所有的約定都變得脆弱不堪。」

馬瑟牧師緩緩地向前走了一步,他的影子在燈光下顯得特別長:「吾兒,吾輩當初踏上這片土地,亦是承受重擔,面臨飢饉與疾病之考驗。然吾等堅信,此乃上帝為吾等預備之應許之地。印第安人雖亦是上帝之子民,然其信仰與習俗,與吾等大相逕庭。米安托諾莫之死,或可視為上帝對那些拒絕歸順真理者之警示。吾等曾努力引導他們,正如聖經所教導,『使他們歸向上帝』。然而,當他們選擇與吾等為敵,或成為『騷亂之源』時,維護社稷之安寧,便成為吾等之首要責任。吾等認為,這印第安人戰爭的爆發,乃是上帝對吾等殖民地『容忍貴格會』等罪行的懲罰。天災人禍,皆為神意之顯現。」

馬瑟牧師的話語中,透著一股無法動搖的信仰邏輯,也揭示了當時清教徒看待「異己」的根本視角。他堅信一切皆有神意。

「馬瑟牧師和惠爾登先生,從你們的時代到現在,波士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惠爾登先生的書中,不僅記錄了地貌的改造、政治的演變,也描繪了早期市場的『奇聞異事』——從最初食不果腹、以『鼠肉』為食的困境,到後來『大餐』傳統的盛行,波士頓的市場變化,似乎也反映了這座城市從拓荒到繁榮的歷程。惠爾登先生,您認為這種物質上的豐盛,是否也標誌著精神上的進步呢?而馬瑟牧師,您對於這種由匱乏到豐盛的轉變,又抱持著怎樣的態度?」我問道,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

惠爾登先生輕輕地拿起桌上一張描繪著18世紀波士頓市場的泛黃版畫,細細端詳:「這是一個核心的命題。在我的書中,我引用了約翰·克拉普上尉的回憶,『那時,喝水、吃玉米粥而無奶油牛奶,實屬平常。』而烤牛肉、羊肉則是稀罕物。然而,到了我的時代,波士頓已經能隨時供應豐盛的晚餐,甚至有能力『招待一支英國艦隊』。這種物質上的飛躍,我認為與『道德、心智和智力力量』的同步發展是分不開的。當人們從生存的掙扎中解放出來,才能將精力投入到藝術、科學和知識的追求中。物質的豐盛,為精神的自由提供了土壤,也孕育了波士頓人獨特的『以大餐慶祝一切』的社會習俗。這是一種從匱乏中滋生出的對豐盛的珍惜與慶祝,也是一種社交和推動事物發展的方式。」他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版畫,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馬瑟牧師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他目光掃過書桌上那張描繪著豐盛市場的版畫,又看了一眼惠爾登先生。他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依然帶著警示的意味:「惠爾登先生所言,乃世俗之觀點。物質之豐足,固然是上帝恩典之顯現,然若人因此而心生驕傲,沉溺於口腹之欲,忘卻靈魂之滋養,其禍患更甚於飢饉。吾在《波士頓人埃比尼澤》中,曾嚴厲譴責那些『吞噬財富、名譽、時間乃至靈魂』的『酒館』。吾嘗見酒館懸掛『可怕吞噬者』之招牌,以為這些招牌往往『太有意義』了!『若人為酒館所惑,其後果為何?此人便已墮落!』吾等之教誨,乃是提醒人們,生活本身就是最偉大的藝術,但這藝術,應以虔誠與自律為基石,而非無盡之放縱。否則,這城池再繁華,亦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話音剛落,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陣孩童們清脆的笑聲,以及一兩聲狗兒輕快的吠叫,打破了室內的嚴肅氛圍。這細微的聲響,如同「光之逸趣」,為這場嚴肅的對談增添了一絲生活氣息,也似乎在提醒著,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類對快樂與生命本真的追求,始終存在。

「兩位的見解,正如同惠爾登先生書中所言,是歷史的『奇聞』,也是『多重視角』的交織。」我總結道,「從土地的開墾、律法的建立、信仰的堅守,到與原住民的衝突,以及最終對言論與信仰的逐漸包容,波士頓的歷史,的確是人類進步與掙扎的縮影。這些看似不凡的『奇聞』,其實蘊含著最深刻的人性與社會變遷的密碼。」

「惠爾登先生,馬瑟牧師,今夜的對談,讓我們對波士頓的過去有了更立體、更深刻的理解。歷史的洪流奔騰向前,但那些『奇聞異事』,那些在時間長河中閃爍的微光,卻永遠是我們理解當下的重要稜鏡。感謝兩位撥冗與我進行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光之和聲:波士頓的光影迴廊

古老的半島,曾是沼澤的低語,
藍莓灌木,十歲女孩的足跡輕盈,
躍入1630的霧氣,
最初的模樣,質樸而未馴。

三峰山巒,城市的皇冠,
被削平,為凡俗的磚石讓渡。
地貌的遷移,記憶的消蝕,
歷史的奇聞,隱於塵土。

清教徒的律令,如冰冷的石碑,
刻下嚴苛的戒律,禁絕放縱。
耳朵被剪,肉身受鞭,
為信仰築牆,為靈魂設限。
「無益度日」是罪,服裝是束縛,
「酒館乃地獄之屋」,牧師的警鐘,
迴盪在彌漫硫磺氣味的波士頓。

然而,思想的種子,總會萌芽。
第一份報紙,只閃爍一瞬,
被壓制,被恐懼所吞。
卻有國王的敕令,輕輕降臨,
將仁慈的微光,灑向受迫的靈魂。
從排斥到包容,路途漫長,
人性的掙扎,在歷史中迴響。

納拉干西特人的悲歌,
米安托諾莫的血,染紅新英格蘭。
曾是友誼的盟約,終成權力的祭品,
文明與野蠻的界線,模糊而殘酷。

從玉米稀缺,到大餐的盛宴,
波士頓的市場,寫滿了豐饒的詩篇。
物質的積累,心智的拓展,
古老的飢餓,被現代的繁華掩蓋。
然而,那位牧師的低語,
在豐盛中警示,在歡愉中提醒:
「莫忘,靈魂的滋養,重於一切。」

時間的鐘擺,滴答作響,
在康科德的書房,星光透過雲層。
古老的奇聞,今日的映照,
波士頓的靈魂,在變遷中永恆。
那些曾經的偏執與輝煌,
那些微小的細節,被歲月凝成光,
照亮我們,去探索,去思量,
在這座城市的光影迴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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