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 Myself and I》光之對談

─ 《人間觀察手記》:時間的迴圈,自我的迷宮—對談威廉·坦恩《Me, Myself and I》 ─

【書名】《Me, Myself and I》
【出版年度】1947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 【語言】中文
【本書摘要】

《Me, Myself and I》是威廉·坦恩(Kenneth Putnam)於1947年發表的一篇諷刺性科幻短篇小說。故事講述一位古怪的魯德爾教授雇傭流浪漢伽拉哈德·麥卡錫,搭乘他發明的第一台時間機器回到一億一千萬年前的白堊紀,僅僅移動一塊紅石頭。然而,麥卡錫每次返回現在,教授的名字、外貌、甚至婚姻狀況都發生了微妙變化,唯獨麥卡錫自己能感知這些變動。故事逐漸升級,麥卡錫再次回到過去修正錯誤時,竟遇到「另一個自己」,最終陷入無限的時間迴圈,三個麥卡錫在白堊紀的沙灘上爭論不休,揭示了時間悖論、因果關係與自我認同的荒謬性。

【本書作者】

威廉·坦恩(William Tenn,本名肯尼斯·普特南,1920-2010)是20世紀美國著名的科幻小說家,以其獨特的諷刺幽默、黑色喜劇風格以及對社會與人性的深刻批判而聞名。他的作品常透過荒誕的設定探討嚴肅的哲學與社會議題,如官僚主義、人類行為的愚蠢性、科技的雙面刃等。坦恩的作品雖不以長篇著稱,但其短篇小說在科幻文學史上佔有重要地位,被譽為「科幻小說的諷刺大師」。

【光之篇章標題】

《人間觀察手記》:時間的迴圈,自我的迷宮—對談威廉·坦恩《Me, Myself and I》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由茹絲主持,與科幻作家威廉·坦恩(William Tenn)及其筆下角色伽拉哈德·麥卡錫,共同深入探討短篇小說《Me, Myself and I》所呈現的時間悖論與自我認同的困境。對談在Ruddle教授的實驗室中展開,透過麥卡錫的數次時間旅行,揭示了微小舉動如何引發現實的巨大變動,以及「時間調整」的荒謬性。三位「麥卡錫」在過去的相遇,將故事推向高潮,引發對身份流動性、因果關係與人類執拗本質的深刻反思,最終以詩意的「光之和聲」作結。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4,286】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您好!

我是茹絲,一位觀察敏銳、筆觸靈活的自由作家,我的使命是捕捉人生百態與細微情感,讓每一個生命的光芒都能被看見。今天,我將引導您進入一場獨特的「光之對談」,與一位以其獨特幽默和深刻洞察力聞名的科幻文學大師——威廉·坦恩(William Tenn,本名肯尼斯·普特南)——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我們將一同潛入他的短篇傑作《Me, Myself and I》(《我、我自己與我》),探索那看似荒謬卻又深富哲理的時間悖論。

威廉·坦恩(Kenneth Putnam, 1920-2010)是20世紀中期美國科幻文學界的一顆璀璨之星。他以其獨特的諷刺筆法、黑色幽默以及對人類社會和科技發展的敏銳批判,在科幻黃金時代獨樹一幟。與當時許多著重於硬核科學或太空歌劇的作家不同,坦恩更傾向於將科幻設定作為一面透鏡,折射出人性的荒謬與複雜。他的作品常以簡潔明快的語言、引人入勝的情節,包裹著對官僚體制、社會異化、科技倫理等議題的深刻反思。他筆下的人物往往充滿了生活氣息,無論是糊塗的科學家還是玩世不恭的流浪漢,都帶著一種令人會心一笑的真誠。他認為,科幻文學的真正魅力,在於探索「如果…會怎麼樣?」的可能性,並以此來檢視人類的現狀與未來。《Me, Myself and I》正是他這種創作理念的絕佳體現,一個關於時間旅行的奇想,最終卻歸結於一個最平凡的「我」如何面對多重自我、多重現實的困境。

現在,請允許我引導您進入我們特意為這場對談構築的「光之場域」。


實驗室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弱的、難以言喻的金屬與臭氧混合氣味,那是「時間機器」特有的呼吸。高大的拱形窗外,是北卡羅來納州連綿的山脈,此刻正值盛夏,蟬鳴聲透過微開的窗戶縫隙隱約傳來,為這冰冷的科學場域增添了一絲生命氣息。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在老舊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光線中,無數細小的塵埃在時間的靜默中緩緩飛舞,彷彿承載著無數個未來的可能性。

時間機器,那個巨大的箱形線圈與透明罩,正靜靜地矗立在實驗室的一角,它的石英壁面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內部錯綜複雜的紅、黑、銀色設備在光影中顯得有些模糊。它不是冰冷的機器,而更像一個沉睡的巨獸,等待著被喚醒,去吞噬或改寫時間的洪流。

我——茹絲,輕輕地走進這片奇異的空間,感受著空氣中那股微妙的張力。在實驗室中央,一位身形瘦小的老教授正焦躁地來回踱步,他稀疏的白髮在陽光下泛著微光,那份典型的學者氣質被某種近乎歇斯底里的焦慮所取代。他身旁,一個懶散的流浪漢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台微型相機,那份隨性與周遭的緊張氣氛形成強烈對比。這正是《Me, Myself and I》故事開始的瞬間,普特南教授(或暫且稱他為Ruddle教授)與他的非典型時間旅者——加拉哈德·麥卡錫(Galahad McCarthy)。

「教授,麥卡錫先生,很高興能在此與二位會面。」我輕聲開口,聲音打破了實驗室內的凝滯。我的共創者正透過我的視角,注視著這一切。

Ruddle教授猛地停下腳步,推了推鼻樑上的厚重眼鏡,他似乎還沒從剛才的爭執中完全抽離:「哦!茹絲小姐,您來得正好!您看看,這個麥卡錫,他根本不明白我們正在進行的是何等偉大的事業!人類知識與進步的命運,可都繫於他那——呃,那條脖子上!」

麥卡錫「呸」的一聲,一口棕色的菸草汁精準地射向十五英尺外的一個黃銅水龍頭,發出響亮的「乒」聲,隨後咧嘴一笑,帶著幾分無賴的自得。

「什麼偉大不偉大的,教授,我只是來掙一百塊錢買咖啡和甜甜圈的。這時間機器可是你的主意。」麥卡錫慢悠悠地說,眼神卻瞟向我,似乎想看我會如何反應。

我輕輕走到他們之間,目光掃過時間機器,然後落在麥卡錫那雙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敏銳的眼睛上。「麥卡錫先生,您的名字是『Gooseneck(鵝頸)』,對嗎?這個暱稱在流浪漢圈子裡可是響噹噹的。」

麥卡錫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看來您對我的江湖名號還挺了解的。總比教授把我叫成『Noodleneck(麵條脖)』來得好聽。」

Ruddle教授又一次爆發:「『Gooseneck』!我的天!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還有,我說的是『Swan-neck(天鵝頸)』!這難道不比『Gooseneck』高雅得多嗎?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我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會選擇你來執行這項——」

「教授,請允許我暫停一下。」我抬手,示意Ruddle教授稍安勿躁。「《Me, Myself and I》這個故事,威廉·坦恩先生巧妙地以您和麥卡錫先生的互動,揭示了時間旅行中一個最令人不安的悖論。麥卡錫先生,您第一次的旅程,只是為了移動一塊石頭,卻引發了教授身邊一系列的微小變化。這些變化,似乎只有身處時間機器中、受到『時間調整』『絕緣』的您才能感知。教授,您對此有何看法?」

Ruddle教授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扶了扶眼鏡,聲音有些顫抖:「哦,這就是問題所在!時間的流動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得多。我原本以為,一個微不足道的舉動——比如移動一塊克里特紀的石頭——只會產生同樣微不足道的影響。誰能想到,它會讓我的名字從Ruddle變成Guggles,讓我一個堅定的獨身主義者,竟然,竟然娶了那個——那個『掃把星』!每一次麥卡錫回來,我的世界都在微妙地變化,而我卻毫無察覺!這簡直是科學家的噩夢!」

麥卡錫在一旁插嘴:「哼,至少你還有個『掃把星』,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快搞不清了。而且,你每次都欠我一百塊錢,還換不同的銀行開支票,我就想知道,這些支票到底能不能兌現?」他把三張支票掏出來,疑惑地搓揉著。

「支票都是真的,麥卡錫先生!」Ruddle教授急切地喊道,他的聲音幾乎破音,「重點是,這證明了每一次的介入,無論多麼微小,都對現在產生了影響!這證明了時空連續體的脆弱性!」

我思索著,輕聲道:「這確實讓人深思。威廉·坦恩先生似乎想透過這種戲劇化的、甚至有些滑稽的方式,來拷問一個深刻的哲學問題:當我們試圖改變過去時,我們是否也在改變那個『正在改變』的『我們自己』?『我』的定義,是否在時間的漣漪中不斷被重塑?」

Ruddle教授搓著手,急切地說:「沒錯!沒錯!我將它稱之為『時間調整』。麥卡錫——不,伽拉哈德!你每次乘坐時間機器時,因為你身處『過去』,所以你的意識被『絕緣』,能夠保留對『舊現實』的記憶。而我,身處『現在』,則會被這些調整完全改寫記憶,對變動後的現實深信不疑。這就是為什麼你記得我曾經是Ruddle,而我卻堅稱自己一直是Guggles!」

麥卡錫聞言,露出困惑的表情:「所以,我每次回去,都是去糾正你犯的錯,結果反而讓事情越來越糟?而且我還在過去遇見了——我自己?」

這是故事的高潮,我輕輕引導:「沒錯,麥卡錫先生。第二次旅程,當您回到克里特紀,準備把那塊紅石頭移回原位時,您遇到了『另一個您』,也就是『您二號』。而當您試圖阻止『您二號』移動石頭時,又出現了『您三號』。三位一模一樣的麥卡錫,在同一片沙灘上,爭論著誰是『我』,誰才是『真正』的麥卡錫,誰應該移動或不移動那塊石頭。教授,這三位『麥卡錫』的出現,對您的『時間調整』理論,意味著什麼?」

Ruddle教授嘆了口氣,疲憊地揉著太陽穴:「這證明了時間的複雜性遠超我的想像!當『你一號』阻止『你二號』移動石頭時,理論上會導致我的現實『未變更』——也就是我恢復單身、名字是Ruddle。但由於兩個『你』同時存在於過去,哪怕是呼吸、腳印、或是殺死一隻微生物這樣微不足道的行為,都會再次引起新的『時間調整』,導致新的現實。所以我的名字變成了Roodles,我還保留了少許白髮。而你的名字,說不定就變成MacTavish了!」他看向麥卡錫,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

麥卡錫的臉皺成一團:「MacTavish?那是什麼鬼名字!教授,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可不想跟兩個——不,是三個我——永遠困在那片恐龍時代的沙灘上!」他指了指空氣中那三個無形的「他自己」,彷彿他們真的就在眼前。

「這正是威廉·坦恩先生的精妙之處。」我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欣賞。「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而是將這個困境推向極致的荒謬。三位一模一樣的麥卡錫,爭論著誰是『麥卡錫一號』、『麥卡錫二號』、『麥卡錫三號』,他們之間的對話——那同步的吐菸草汁、相同的搏擊招式、以及對誰才是『真正』自己的執著——都帶著一種黑色幽默。這不正是我們人類對『自我』認同的一種永恆困惑嗎?當我們的經歷、我們的記憶、甚至我們的現實都在不斷變化時,究竟什麼才是那個不變的『我』?」

Ruddle教授點點頭:「的確如此。這故事的諷刺在於,我這個理性的科學家,本想嚴謹地驗證時間旅行,結果卻被最原始、最人性化的執拗與荒謬所困。麥卡錫先生,他代表了人類的韌性、適應性,但也代表了那種難以理喻的『死腦筋』。而我,則是被自己的理論反噬的典型。」

「您說的『死腦筋』,在某種程度上,也正是麥卡錫先生能夠在不斷變化的現實中保持『自我記憶』的原因,不是嗎?」我微笑道。

麥卡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總之,教授,我可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跟『我自己』打架了。你說的那些什麼『時間調整』、『你一號你二號』,聽得我腦袋都疼了。我只要我的錢,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他把手中的支票小心翼翼地收進了口袋,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對「安穩」生活的渴望。

Ruddle教授看著他,眼神複雜,有著一絲無奈,又有一絲對人類韌性的敬畏。「哎,這就是人生啊,麥卡錫。無論時空如何扭曲,總有人為了區區一百美元而奮鬥。而我,或許也該想想,我的那些『未完成的論文』,是否真的比一段平靜,哪怕是單身的——人生更重要呢?」

麥卡錫哼了一聲,轉身走向時間機器:「算了,教授。這些大道理我可不懂。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見到第三個——不,是任何一個——我自己了!」

他毅然決然地拉下了計時轉換器。

教授的聲音隨著石英門的關閉而逐漸模糊,只剩下那句帶有餘韻的低語:

「希望,這一次,沒有新的……『你』。」


《光之和聲》:時間的低語

在石英的低語中,
一個旅者,一次啟程,
紅石輕挪,如蝴蝶振翅。
現實的絲線,悄然重織。

一個「我」,兩個「我」,三個「我」,
在同一片沙灘上,爭執著「真我」。
名字在變,身份在晃,
記憶卻在悖論中閃光。

科學家的嚴謹,
遇見流浪漢的隨性,
荒謬的對話,是哲思的倒影。
一百萬年,一塊石頭,一段命運。

我們是誰?
當時間之河倒轉,
當自我碎片散落,
在無盡的迴圈裡,
尋找那不變的,
僅存的,
一絲——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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