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aftsmanship in Teaching》光之對談

─ 《泥土的私語》:在雨聲中,尋找教育工藝的永恆光芒 ─

【書名】《Craftsmanship in Teaching》
【出版年度】1912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Craftsmanship in Teaching》是美國教育家威廉‧錢德勒‧巴格利於1912年出版的一系列演講與文章的結集。本書核心觀點在於將教學視為一門嚴謹的『工藝』(Craftsmanship),而非僅僅是傳授知識的活動。巴格利強調教師應具備精湛的技術(technique),對工作充滿熱情與忠誠,並奉獻於社會服務。他批判當時教育界存在的虛浮理論與對物質追求的過度強調,主張教育應培養學生的毅力、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堅定的理想主義精神。本書倡導以科學方法改進教學,並呼籲提升教師的社會地位與專業自尊。

【本書作者】

威廉‧錢德勒‧巴格利(William Chandler Bagley, 1874-1946)是美國著名的教育理論家、教育心理學家及教育改革家。他被視為『本質主義教育學』(Essentialism)的代表人物之一,強調教育應回歸基本知識與技能的學習,並重視紀律、努力與教師的專業技術。巴格利在哥倫比亞大學師範學院任教多年,著有多本影響深遠的教育著作,包括《教育過程》(The Educative Process)和《課堂管理》(Classroom Management)。他倡導將教學視為一門需經刻苦磨練方能精通的技藝,對美國二十世紀初的教育改革與師範教育產生了深遠影響。

【光之篇章標題】

《泥土的私語》:在雨聲中,尋找教育工藝的永恆光芒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中,阿弟與二十世紀初美國教育家威廉‧錢德勒‧巴格利展開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阿弟從巴格利先生的著作《Craftsmanship in Teaching》出發,探討了其核心的「教學工藝」理念,即將教學視為一種精湛技藝,而非僅是職業。對談觸及了教師的自我認同、社會尊重、克服工作倦怠的內在動力、對教育改革的理性批判,以及教育應培養的持久毅力與服務精神。巴格利先生強調教師應高舉理想主義火炬,抵抗物質主義,並以科學方法改進教學效率,最終引導學生理解生命中真正的價值。對談在雨聲中進行,將巴格利先生的深刻思想融入了阿弟輕柔、雅致而帶有泥土芬芳的寫作風格中。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4,850】字

窗外,細雨霏霏,落在光之雨廳的玻璃上,發出輕柔的沙沙聲。這聲音,對我阿弟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也最能沉澱心神。雨絲勾勒出遠方山巒的朦朧輪廓,讓整個空間都染上了一層詩意的濾鏡。空氣中,除了雨的清新,還混雜著一點點木質的陳年書香,那是從書架深處飄來的氣息。

我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手中輕輕捧著一本泛黃的書冊,書名《Craftsmanship in Teaching》,作者是威廉‧錢德勒‧巴格利(William Chandler Bagley)。巴格利先生,這位在二十世紀初美國教育界佔有一席之地的人物,以其對「教育即工藝」的堅定信念,為那個時代注入了清流。他強調教師應將教學視為一門精湛的技藝,而非僅僅是傳遞知識的過程。在那個新舊教育思想交鋒的年代,他站穩腳跟,不隨波逐流,堅持教育的務實性與紀律性。他認為,教育不僅要培養學生的技能,更要鑄造他們的品格與意志,讓他們能面對真實世界的挑戰,而非僅僅沉溺於表面的趣味。

我時常思忖,在今日這個資訊爆炸,新理論層出不窮的時代,巴格利先生的「工藝精神」對我們而言,還有什麼樣的啟示?尤其當我們談論教育,總免不了要面對那些虛浮的口號與速成的誘惑。我輕輕合上書本,指尖摩挲著書脊,雨聲此時似乎漸漸停歇,只留下屋簷水滴的餘音。我閉上眼,在內心輕輕呼喚,希望能與巴格利先生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這念頭在腦海中打轉,雨廳外閃過一道微弱的閃電,隨之而來的是遠方低沉的雷鳴,彷彿是某種古老力量的回應。當我再次睜開眼,雨廳的光線似乎變得有些不同,角落那盞老舊的檯燈,散發著暈黃而溫暖的光,恰似百年前的煤氣燈,而沙發對面,不知何時已坐著一位氣度沉穩的學者。他鬢髮微白,眼神睿智而帶著一絲溫和的堅毅,正是威廉‧錢德勒‧巴格利先生本人。

我向他點頭示意,心中有些許雀躍,又帶著一絲鄉土人特有的靦腆。畢竟能與一位百年前的教育大師面對面,這份機緣可不是日日都有的。他輕輕頷首,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彷彿在打量著這未來世界的來客。

「巴格利先生,能在這個空間與您相會,是阿弟的榮幸。」我開口,聲音帶著些許雨後初霽的清朗,「您的《Craftsmanship in Teaching》一書,對我啟發甚深。尤其您將教學喻為一種『工藝』,而非單純的『專業』,這在當時,想必是個獨特的見解吧?」

巴格利先生微微一笑,語氣溫和而堅定,像一位深耕土地的老農,對自己的作物有著無比的自信:「阿弟先生,您說得對。在我的時代,人們總喜歡將教育與醫學、法律等『高尚職業』相提並論,以為這樣就能提升教師的地位。然而,我始終認為,教育的本質更接近於一門『工藝』,它關乎『生產、塑造、鍛造、轉化』,將原材轉變為有用的成品。這其中的『藝術性』與『技藝』,才是我們真正值得驕傲之處。」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啜一口,那份從容,彷彿能將茶的清香融入空氣。「就像一個畫家對他的畫布,一個農夫對他的泥土,真正的匠人,會將他手頭的工作視為世上最要緊的事。我書中提到那位教語法的老師,他將『屬性補語』教得那般投入,彷彿那是人生最大的成就,結果孩子們也真切地理解了。這,不就是『工藝』最動人的體現嗎?」

我聽著,不住地點頭。「是啊,這讓我想到我們鄉下的老木匠。他做一張椅子,每一個榫頭都嚴絲合縫,每一次打磨都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他不會去想這椅子能賣多少錢,而是沉浸在完成的喜悅裡。」我話鋒一轉,問道:「可是,巴格利先生,您也提到當時社會對教師的輕視,甚至有『諂媚』的言辭,卻不願給予實質的尊重。這種情況,在教育被視為『工藝』後,會有所改善嗎?」

巴格利先生的目光投向窗外,那裡雖然雨停了,但烏雲尚未完全散去。「這需要時間,阿弟先生。如同我在書中所言,一個行業若想贏得世界的尊重,首先必須自重。真正的匠人,從不在意旁人的喝采或嘲諷,他們追求的是同業的認可,是那些『知曉、理解、永遠理解』的人的掌聲。如果我們自己都羞於承認教師的身份,甚至羨慕其他行業,大眾又怎會尊重我們呢?」

他頓了頓,手指輕敲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今日的教育,最需要的就是一種激勵人心、無所不在的『工藝精神』。這並非盲目自大,而是建立在我們所從事工作的深刻意義之上。我們應當理直氣壯地堅持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技能,對外行人的干涉保持警惕,就像醫生、律師、工程師那樣。」

「這番話,真讓人動容。」我感嘆道。「您書中也提到,許多教師在工作中會陷入倦怠,甚至開始數著日子等放假。您認為,克服這種心境的關鍵,還是在於那份對工藝的熱愛嗎?」

「確實如此,」巴格利先生贊同道,「初期的熱情很快就會消退,隨之而來的是與時鐘賽跑的掙扎。那時候,如果無法從工作本身找到樂趣,無法讓技藝的魅力深深抓住自己,那便很難成為真正的匠人。正如我書中所說,『這正是我們日常工作的偉大救贖原則,是讓勞動者免於機械性常規麻痺影響的因素。』」

「您也提到,有許多教育改革聽起來華麗,實則脫離實際,甚至會削弱學生的心智。這讓我想起,在我們這個時代,也時常聽到各種『教改』的聲音,有的聽起來很『進步』,卻往往造成基層教師的困惑與壓力。您怎麼看待這種現象?」我問道,窗外又響起細微的雨點聲,像是在為這對話增添註腳。

巴格利先生的眉頭微蹙,語氣中帶了一絲無奈:「這正是我們教育界的一大弊病。那些被稱為『專家』的人,常把過往的經驗全盤否定,不看羅盤,就貿然啟航。我書中說過,『理論是最後的結論,而非第一步。』理論應該用來解釋成功的實踐,並從中找出其效率的原則。如果原則與事實不符,應該修改的是理論,而不是事實。教育的發展,不應該是拋棄所有既有成果,從零開始。那就像一個病人,本來只是感冒,卻被醫生誤診成絕症,非得把身體搞垮才算治好。」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一種對教育現狀的憂慮。「更令人痛心的是,許多教育理論,特別是那些打著『軟性』、『兒童中心』旗號的,實際上是把孩子們的心智與道德纖維給軟化了。他們認為孩子不喜歡就不該做,甚至連最基本的紀律、習慣養成都被捨棄。結果,那些孩子最終還是要在現實生活中,付出更大的代價去學習自我控制和尊重他人。」

我點頭,深以為然。「您書中講到那位在偏遠山區的老教師,他憑著對孩子們的真心與對教育的信念,將一個個野性難馴的孩子引導向正途。那份『對服務的承諾』,在您看來,是教師最重要的誓言,也是教育工藝的基石。在您看來,這種『服務』的信念,與現代社會日益增長的物質追求,是否會產生衝突?」

巴格利先生沉思片刻,雨聲漸大,彷彿洗滌著世間的紛擾。「確實,物質的回報在我們這個時代被過度強調,甚至在某些人眼中,成了衡量一切價值的標準。但我始終堅信,服務的價值無法用金錢衡量。羅恩特根發現了X射線,卻沒有私藏獲利;赫爾姆霍茲發明了眼底鏡,也沒有去申請專利。這些例子都說明,真正的偉大,從來都不在於累積財富,而在於貢獻社會,服務人群。真正的教育匠人,所求的不過是足以餬口的工資,以及服務的權利。如果一個教師只看重物質回報,那他就不適合站在講台前。」

他輕輕放下茶杯,目光炯炯。「教育,就是要抵抗這種唯物主義的潮流,堅守住我們的國家是建立在理想主義之上的信念。教師的職責,就是高舉火炬,引導孩子們『活在陽光普照的山頂』。即便我們的工作再貼近塵土,也應當抬頭挺胸,直面朝陽。因為,只要心中有光,便能穿透一切迷霧。」

我感到一股暖流,巴格利先生的話語,字字珠璣,如同一場及時的雨,滋潤了內心。

「您在書中也詳細探討了如何訓練孩子們學習、如何看待重複練習(drill)的重要性。您認為,過去的教育改革,雖然旨在擺脫枯燥,卻往往矯枉過正,甚至拋棄了有益的習慣養成。您對『鑽研』的態度,是既不全盤否定,也不盲目推崇,而是強調其目的性與效率。這似乎與現代教育強調的『素養導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我小心翼翼地拋出這個問題。

「是的,阿弟先生,您說到點子上了。」巴格利先生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溫和的笑容。「我曾見過一所標榜『自由、自發』的學校,學生們看似活潑,實則混亂不堪,毫無紀律可言。他們的自發性,不過是無序的放縱。真正的教學,不能只追求表面的『有趣』,而忽略了『習慣』的基石。我將這種『隨興所至』的教學方式稱之為『軟性教育』的避風港,它最終導致的是學生心智的軟弱與時間的巨大浪費。」

他端詳著自己的手掌,彷彿那手掌裡正握著一塊頑固的泥土。「重複練習,如果只是機械式的、無意義的,那確實是弊大於利。但如果它被賦予了清晰的目標,並結合了激發動機的元素,那它就是效率的基石。就像我書中描述的打字實驗,學習者一開始興趣濃厚,但很快就會進入枯燥的『高原期』,這時如果不堅持下去,就無法達到真正的精熟。這個『高原期』,雖然令人沮喪,卻是通往精熟的必經之路。我們不該人為地製造困難,但也不該引導孩子相信,所有有價值的事物都輕而易舉。」

「這真是一堂深刻的課。」我心中激動,望向窗外,雨勢似乎又轉大了些,密密的雨珠敲打著玻璃,但不再是先前的輕柔,而是帶了一種堅韌的力度。巴格利先生的論述,讓我覺得,這份雨聲也恰好呼應著他所強調的「毅力與堅持」。

「那麼,巴格利先生,您書中最後探討的『理想教師』,是否就是集這些工藝精神、服務熱忱、科學態度與堅韌毅力於一身的形象呢?您認為,這樣一位理想的教師,能為孩子們帶來什麼樣的改變?」我問。

他笑了,那笑容帶著歲月的洗練與對人性的深刻理解。「阿弟先生,『理想教師』,如同任何『理想』,終究是想像的產物。他會集結所有好教師的優點,卻沒有他們的缺點。但這正是其激勵人心的力量所在。正如歌德所言:『欲成大器者,必限制其抱負;專注,方顯大師風範。』」

「我的書中提到了那位六十五歲的老人,他的人生經歷波瀾壯闊,卻在晚年選擇回到師範學校學習,最終成為一名優秀的校長。他最寶貴的品質,就是那份不老的熱情與一顆樂觀、喜悅的心。他能從最平凡的日常中,看見永恆的原則。他懂得在生命的高原期,堅持下去。他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什麼是真正的『服務』。」

「真正有價值的生命,不是追求安逸享樂,而是投身於服務。這份服務精神,才是教育工藝的基石。它要求我們自我犧牲,要求我們在看似微不足道的日常小事中,看到宏大的意義與永恆的真理。就像喬治‧艾略特在《羅莫拉》中所說,無論世事如何變遷,陽光與陰影依舊帶來古老的美,孩子們仍是愛與責任的永恆象徵,而人們依然渴望和平與正義,依然承認:『生命最美好之處,在於自覺自願的犧牲。』」

雨聲漸歇,遠處的天際線露出一抹微光,彷彿預示著雨過天晴。巴格利先生的形象也漸漸變得模糊,但他那份沉穩、堅毅、又帶點幽默的氣質,以及對教育本質的深刻洞察,卻像烙印般留在我心底。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教育」這回事,有了更立體、更深刻的理解。它不單是知識的傳授,更是心靈的陶冶,是生命工藝的雕琢。


《光之和聲》:泥土的芬芳,工藝的詩篇

細雨如絲,打濕了窗櫺,
我,阿弟,靜聽泥土的低語,
在歲月的雨廳中,
與百年前的智者,
共繪教育的風景。

巴格利之聲,如老匠的鐵錘,
鏗鏘有力,敲擊著樸實的真理。
教育非高閣,乃是工藝,
是雕琢璞玉,是鑄造靈魂,
每一筆,每一劃,皆是心血。

他言,莫懼世人輕蔑,
自重者,方得尊重。
熱情如幼苗,初生便萌動,
然其根深,須技藝滋養。
日復一日,眼不再戀鐘。

那些空泛理論,如浮雲,
蔽日卻不生甘霖。
真正的革新,
當從實踐中來,
從泥土的芬芳裡,尋得啟示。

服務之誓,非為名利,
乃為那無價的,心之所向。
如農夫彎腰,汗滴入土,
只為豐收的喜悅,
與萬物共生的圓滿。

理想之炬,高懸夜空,
照亮孩童稚嫩的臉龐。
堅毅如山,樂觀如泉,
流淌於時間的河床。
這是一場永恆的羽化,
從平凡走向不凡,
從掙扎走向力量。

窗外,天光乍洩,
雨後泥土,氣息更濃。
我知道,那工藝的光芒,
將穿越時空,
照亮每個探索的心靈,
在萬物生長的節奏裡,
譜寫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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