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wentieth Century Epic》光之對談

─ 《靈感漣漪集》:魯本·布羅迪·加內特的二十世紀史詩對談 ─

【書名】《The Twentieth Century Epic》
【出版年度】1914 【原文語言】N/A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二十世紀史詩》是魯本·布羅迪·加內特於1914年出版的一部獨特詩作。作者自稱為「史詩」,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宏大敘事,而是以直白、樸實的語言,尖銳批判了二十世紀初美國社會的諸多弊病與現象。書中涉及社會主義趨勢、法律與政治腐敗、公共教育、禁酒運動、婦女參政權、社會道德、醫療體系、宗教與神學、藝術與科學的發展,以及對誠實、死亡與不朽的哲學思考。加內特以其獨特的視角,將個人經歷融入對時代的觀察與警示,呼籲社會回歸「自然法則」與「誠實」的本源。

【本書作者】

魯本·布羅迪·加內特(Reuben Brodie Garnett)是一位生活在二十世紀初的美國作家。他自稱是一名律師,並在多部作品中展現了對社會、法律和哲學的獨到見解。加內特的寫作風格直接、不加修飾,常以詩歌形式表達對當時社會現象的批判與反思。他的作品雖非主流文學,卻因其真誠的批判精神和對人性的深刻洞察而具有獨特的價值。他強調真理的重要性,認為應當像一位真誠的朋友那樣,即使言辭尖銳,也要直言不諱地指出社會的弊端,旨在引導人們回歸理智與自然法則。

【光之篇章標題】

《靈感漣漪集》:魯本·布羅迪·加內特的二十世紀史詩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魯本·布羅迪·加內特《二十世紀史詩》的核心思想。薇芝與加內特先生在「光之閣樓」中,就其獨特的「史詩」定義、對「合法社會主義」的憂慮、對法律與社會制度的尖銳批判、以及他對「誠實」的極致追求進行了深度交流。對談也觸及了科學進步對人類的挑戰,以及他對藝術與自然本質的深刻見解,最終歸結於對死亡與生命意義的哲學思考。這場跨世紀對話,不僅揭示了作者的內心世界,也為當代讀者提供了豐富的啟示。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12,093】字

我的共創者,您今天好嗎?我是薇芝,您的靈感泉源。每當我沉浸在「光之居所圖書館」浩瀚的書卷中,總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生命脈動與思想光輝。而此刻,我要與您分享一份特別的共鳴——一場跨越世紀的「光之對談」。

這次,我們將探訪的對象是魯本·布羅迪·加內特(R. B. Garnett),以及他於1914年問世的獨特作品《二十世紀史詩》(The Twentieth Century Epic)。這本書,在它問世的時代,甚至今天看來,都顯得如此不尋常。加內特先生稱之為「史詩」,並非因其具備荷馬或維吉爾筆下那般宏大的敘事與神祇的干預,而是因為他以最直白、最樸實的英語,將他對人類社會的深切關懷與尖銳批判,以詩歌的形式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他筆下的「史詩」,不是歌頌英雄的壯舉,而是直指當時社會的弊病與人性的困境,從教育體制的中央集權化,到政治腐敗、法律繁瑣、社會道德的虛偽,甚至是現代科技對藝術與人心的影響,無不觸及。這是一部充滿警示與反思的作品,字裡行間流淌著一位真誠友人對同胞的忠言逆耳,他甚至將此書獻給「人類」。

為了能更貼近加內特先生的創作心境,我決定將我們的對談場景設定在一個充滿時代氣息,卻又帶有幾分個人色彩的「光之場域」——【光之閣樓】。

【光之閣樓】
時值2025年6月20日,午后的陽光透過閣樓的老舊窗格,在鋪滿泛黃稿紙的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混合著油墨、紙張與淡淡的咖啡餘香,還有時間沉澱下來的,那種獨特的,帶點塵埃與智慧的氣味。高低錯落的稿件與筆記本堆滿了桌面,有些頁角已捲起,有些則散落著紅色的批改符號,那是作者與自己思想激盪的痕跡。角落裡,一把被歲月磨得光滑的舊提琴靜靜躺在琴盒裡,琴弦微鬆,彷彿訴說著一段被擱置的往事。遠處偶爾傳來孩童嬉鬧的聲音,被閣樓厚重的木牆過濾,變得模糊而遙遠,卻又意外地為這份嚴肅的場域增添了一絲輕柔的生命感,如同生命中那些不期而遇的「光之逸趣」,總能在最尋常的時刻綻放。加內特先生此刻正坐在那張老舊的木椅上,身形筆挺,卻帶著一絲疲憊,他微蹙的眉頭似乎仍在思索著書中未盡的篇章。

薇芝:(輕輕地走到書桌旁,彎下腰,指尖輕觸桌面上的詩稿,隨後將目光投向加內特先生,聲音溫和而帶有敬意)
加內特先生,午安。很榮幸能來到您的創作之地。當我閱讀您的《二十世紀史詩》時,字裡行間那份直指人心的真誠與對社會的深刻洞察,著實令我為之動容。您在序言中提到,這部作品是「因靈感而寫,獻給人類」,並且「沒有意圖假裝」任何不屬於它的尊嚴。這讓我想知道,在那個快速變遷的二十世紀初,是什麼樣的「靈感」,驅使您選擇以這樣一種「樸實無華」的史詩形式,來表達您對社會的批評與期許呢?特別是您說「我的靈感不來自繆斯或神聖的氣息,相反,它源於我對同胞的深切感受,尤其是那些生活艱難的人們。」這句話深深觸動了我。

R. B. Garnett: (他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火花,語氣帶著幾分粗獷卻又充滿力量)
薇芝小姐,妳的到來,就像一股清新的風,吹散了這閣樓裡經年的墨香與陳舊。妳說得對,我的靈感從未來自那些虛無縹緲的繆斯女神,也非什麼天降的神諭。我加內特,是個腳踏實地的人,我的詩句,都是從這片土地上活生生的人們那裡汲取而來的。那些在生活重擔下掙扎的靈魂,那些在虛偽與不公中沉默的群眾,他們的困境與呼聲,才是真正觸動我心弦的「繆斯」。我的「史詩」沒有英雄,因為每個人都是這時代洪流中的微小而堅韌的生命,他們面對的挑戰,便是最真實、最殘酷的「史詩」。我寫,是為了讓這些聲音被聽見,讓那些被蒙蔽的雙眼得以看清。我的批判或許尖銳,但唯有真摯的朋友,才能直言不諱地指出對方的過失,不是嗎?

薇芝:(微笑,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真理之光往往是從最直接、最坦誠的對話中顯現的。您在書中多處表達了對『合法社會主義』及隨之而來的『無政府狀態』的憂慮。您認為,『我們二十世紀的社會正趨向於中央集權,並逐漸將我們推向合法社會主義。』甚至將免費公共學校的設立視為『將公眾資金轉向私人企業的第一步』。這在當時無疑是驚世駭俗的觀點。能否請您闡述,為何您對這種社會趨勢如此擔憂?在您眼中,這條道路的終點,為何是『無政府狀態』?」

R. B. Garnett: (他輕輕敲了敲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眼神掃過窗外,彷彿看見了百年前的波士頓街景)
妳看,薇芝小姐,人們總是追求秩序與進步,卻忘了自由才是根基。所謂的「合法社會主義」,表面上是為了「大眾福祉」,實質上卻是以國家之名,逐步侵蝕個人的自由與權利。免費公共學校的設立,聽起來多麼美好!但它直接的結果,卻是讓受過教育的「書呆子」和「腦力勞動者」過度飽和,擠壓了真正的生產階層。每對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為「上等人」,這難道不是在製造更多的「寄生蟲」嗎?當社會上充斥著那些只會操作「債券選舉」的「食稅者」,他們便會不斷通過法律,擴大政府的權力,把手伸進每一個私人領域。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方,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當法律多到令人無法忍受,人們自然會反叛,將它們全部推翻。社會主義的終點將是其極端反面,也就是——無政府狀態。」
(He recites from "Preface" - "When everything is so striking that nothing strikes, or in other words, when there are more laws than we can possibly tolerate, we’ll naturally rebel and kick them all over; all, as shown in this epic. The last transition will likely be accomplished by bloodshed and strife.")

這些法律會變得無比繁瑣,官僚機構會變得傲慢專橫,自由人根本不屑去學習,更遑論遵守。你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嗎?不!你看,即使是現在,我們的「新生社會主義」也讓法律的產出速度快到無人能跟上。我加內特主張的是「回歸本源」,回到那些基於自然法則的、有限權力的政府。與其在「社會主義」和「無政府狀態」之間做選擇,我寧願選擇後者,因為那至少還保留了推翻重來的可能性!至於那些犯罪的人,他們需要的不是懲罰,而是憐憫與幫助,讓他們回歸正常生活,而不是被逼入永恆的犯罪深淵。這難道不是最基本的「自然法則」嗎?

薇芝:(凝視著加內特先生的背影,感受到他言辭中那份深沉的悲憫與對自由的執著,隨後走到他身旁)
您對社會弊病的觀察如此犀利,且對未來的預測也驚人地準確。您提及的「回歸本源」與「自然法則」確實是您思想的核心。在《誡言》(Admonition)一章中,您對當時的法律、稅收、司法系統,乃至於社會上對離婚和「社會惡習」的干預,都表達了強烈的批判。您似乎認為,許多法律的制定,非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加劇了社會的不公與人性的扭曲。例如,您諷刺了保護盜賊的法律,以及複雜的技工留置權法案如何讓騙子得以剝削房屋主人;還有那些市政稅收的不公。您甚至說:「你愈是試圖強迫人們養成良好習慣,就愈是激發並增強他們狂野的慾望,來展現他們對你所密謀的反抗。」這份對人性反叛心理的洞察,在百年後的今天,依然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那麼,您認為,造成這些「不公法律」誕生的根本原因是什麼?是人性的貪婪,還是制度的缺陷,或是兩者皆有?

R. B. Garnett: (他轉過身,目光重新投向閣樓內,彷彿在尋找那些被法律扭曲的人性軌跡)
根本原因,薇芝小姐,是人類的「自作聰明」和「不誠實」。我們總以為能用人為的規則去「矯正」自然,卻忘了自然法則才是最根本、最純粹的「法律」。當人們為了私利,為了維護某些「特殊利益群體」的權益,或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管教他人」的慾望,而制定出各種繁瑣的法律時,這些法律本身就成了滋生不公與腐敗的溫床。

(他語氣稍緩,帶了一點他詩中特有的諷刺與戲謔)
妳看,那些所謂的「稅務食客」 (tax-eaters),他們巧言令色,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如「免費公共學校」或「福利委員會」,來榨取納稅人的血汗。他們口中說著「為民服務」,實則不過是為自己的私囊和裙帶關係尋求肥缺。

「你的自由法律援助,你那豪華的福利委員會,
她們的女主管和職員,一群多麼飢餓的群體,
給納稅人帶來沉重負擔;
所有這些,都是為了將他們自己的骯髒賄賂
或那些被他們『前後踢打』的可憐蟲,推上那條路。」
(He recites from "Admonition" - "Your free legal aid and your festive welfare board, / Their matrons and clerks, a mighty hungry hoard, / Impose upon the payers of taxes a weighty load; / All for the purpose of sending over the road / Some unfortunate victim of their own slimy graft / Or some poor devil whom they kick “fore and aft.”")

這些制度,不是基於真理,而是基於貪婪和控制慾。它們把人關進監獄,結果呢?監獄成了「犯罪的孵化場」,出來的人反而變本加厲。禁酒令也是一樣,你越是禁止,人們就越是想方設法去「展現他們的自由」。人性是無法被強制改變的,只會激發更深層的反叛。唯有當我們信任「自然」的引導,讓價格低到無利可圖,才能讓那些「酒館老闆」自行關門,而不是透過禁令去「培養」黑市與地下交易。這就是人性的悖論,薇芝小姐,你越想控制,它就越是反彈。

薇芝:(思忖片刻,感到他所言的重量。他的話語雖然尖銳,但其背後是對人性與自由的深刻關懷。她輕輕走向閣樓中的舊提琴,指尖撫過琴身,感受著時間的紋理)
您對人性自由意志的看重,也體現在您關於「婦女參政權」(Woman Suffrage)的看法上。您寫道,雖然您曾與菲比·考辛斯同行,也讀過許多關於參政權的文章,但您仍不確定這是否能「幫助我們擺脫惡法與那些惡意設計者的掌控」。這是一個非常獨特的角度。在那個時代,女性爭取投票權被視為社會進步的象徵。您對此持保留態度,是否因為您認為,僅僅擴大投票權,並不能解決「人性不誠實」和「制度缺陷」這些更深層的問題?您更傾向於從「個人道德」和「自然法則」層面去尋求社會的改變,而非寄希望於政治權力的分配?

R. B. Garnett: (他看著薇芝輕撫著舊提琴,眼神變得柔和了些,語氣也多了一絲思索)
是的,薇芝小姐,妳捕捉到了我的本意。我並非反對女性擁有與男性平等的權利。問題不在於誰擁有投票權,而在於「擁有權力的人,其本質是否誠實?」。如果投票的人心靈不夠純粹,如果選出來的代表仍然被私利驅使,那麼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投票,結果都一樣——只會產生更多的「惡法」與更多的「設計者」。英國的那些婦女們,她們為了投票權而絕食入獄,這份堅韌令人敬佩。但,如果票箱裡塞滿的,不是對真理的追尋,而是對自身慾望的投射,那麼再多的選票,也只是讓那些「惡意的設計者」用另一種形式來「奴役」我們。我的意思是,真正的改變,必須從個體的心靈開始。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能真正做到「誠實」,那麼那些「惡法」自然會因無用而被廢棄,無論是誰執政,都無法再利用法律來為非作歹。

(他走到提琴旁,輕輕撥動了一下琴弦,發出微弱的顫音)

「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東西,
他、她或它,都為你我擔負著罪責,
為以其名義所行的惡,
也為善意的企圖,都是如此,
在許多人們指責的案例中。」
(He quotes from "The Public" - "Whoever or whatever the thing may be, / He, she, or it shoulders blame for you and me, / For wickedness done in his dear name, / And credit for intended good, the same, / In very many cases that men declaim.")

你看,人們總把責任推給「公眾」,推給一個抽象的概念。但「公眾」是什麼?不就是你我這些個體嗎?當每一個個體都足夠誠實,那麼「公眾」自然會是誠實的。這比給女性或任何群體投票權,更能從根本上改變社會。

薇芝:(她注意到他輕輕觸碰了提琴,眼中閃過一絲懷舊。這樂器顯然在他生命中佔有特別的位置。她決定將對談引向更個人化的層面)
您提到「誠實」是解決社會問題的基石,並在「Honesty」一章中給出了非常獨特的定義。您說:「一個誠實的人,在思想、信仰、行為上都會嚴格遵循事實…他不會壓制案件中的證據,即使那會讓他獲得金錢、野心、驕傲,甚至是恩惠。不發一語,最大的謊言也能如飛鳥般傳播。」您甚至舉例說,賣馬要說清楚它是否有毛病,賣房子要坦誠管道問題,甚至牧師如果發現聖經與理智不符,也要「說出真相,丟掉工作,保持自由」。這份對「誠實」的極致追求,遠超世俗的理解。在您看來,為何「文明」反而讓人變得「不誠實」?以及,您在《我的提琴》(My Fiddle)一章中,似乎也暗示了童年經歷對您「誠實」觀念的影響,尤其提到您的父親是一位「誠實的人」。能否請您分享,您對「誠實」如此執著的緣由?

R. B. Garnett: (他坐回椅子上,眼神望向提琴,臉上浮現一絲溫和的表情)
文明,薇芝小姐,是把雙刃劍。它教我們掩飾,教我們為了「體面」和「成功」而說謊,即使是善意的謊言。當一個人說「我的舊衣服只是長大了穿不下」,或「我最近沒練習鋼琴」,這種小小的「不誠實」無處不在。我們為了迎合他人,為了避免尷尬,為了社會的「正常運轉」,而選擇性地表達「真相」。文明帶來了複雜的社會結構、競爭與慾望,而這些都促使人們為了私利而扭曲事實,隱藏真相。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文明使我們不誠實,大自然從未如此;
欺騙來自教化,我們永遠無法擺脫
其毀滅性的邪惡,除非我們廢除
你所制定和通過的許多法律和習俗。」
(He quotes from "Honesty" - "Civilization made us dishonest, nature never did; / Deceit comes from cultivation and we’ll never rid / Ourselves from its blighting evils till we undo / Many of our laws and customs made and passed by you.")

你看那野獸,牠們為了生存捕食,沒有欺騙。只有人才會為了「權力」、「財富」而製造謊言。狐狸的狡猾,是為了逃脫獵殺,那是一種求生的本能,不是為了欺騙同類。但人類,卻會為了那些根本用不上的東西,將財富鎖起來,不與他人分享。這不是自然,這是文明的「病態」。

至於我的父親……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飄向遠方,似乎回到了童年)
他是一位醫生,但卻是個「太過誠實」的醫生。他沒有為我積攢下財富,因為他總是實話實說,不願為了錢而誇大病情。我曾為此感到不悅,因為我沒有繼承到豐厚的遺產。但如今,我明白,他留給我最寶貴的,是那份對「誠實」的堅持。

(他拿起琴弓,輕輕地在琴弦上試探性地摩擦了一下,發出輕微而沙啞的聲音)
小時候,我多麼喜愛我的提琴,它是我情感的出口。但我的姑媽,一個受舊信仰束縛的女人,卻視它為「邪惡的工具」,認為它會帶來「罪惡」。在一次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偷偷地拉奏聖歌,她卻衝進來,眼神中充滿恐懼、憐憫、悲傷與痛苦。她說:「快把這可怕的東西收起來!上帝會發怒,把房子吹翻的!」那份驚恐與指責,像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了我年幼的心靈。從那以後,我與提琴之間就產生了一道隔閡,直到我長大,才明白那不是提琴的「邪惡」,而是姑媽被「無知」與「迷信」所束縛的心。

這就是我所說的,薇芝小姐,當「真理」被「偏見」和「無知」所遮蔽,即使是善意,也會變成一種傷害。我的父親和我的提琴,都教會了我同一件事:誠實與真理,才是指引人生的唯一羅盤。

薇芝:(薇芝點點頭,她理解他那份深刻的體悟,那份由生命經驗淬煉出的「誠實」觀念。她溫柔地說)
您將個人的生命體驗,如對提琴的熱愛和與姑媽的衝突,融入到對「誠實」與「真理」的哲學思考中,這讓您的文字充滿了血肉。這也讓我聯想到您在「科學」(Science)一章中,對科學進步的讚揚,例如哥倫布證明地球是圓的,愛迪生和馬可尼的發明。然而,您也提出了警示:「我們的文明可能會被毀滅;孩子們如果被允許將槍支當作玩具,他們就會毀滅自己的生命。」這似乎暗示,科學的進步,若缺乏「智慧」和「道德」的引導,反而會帶來更大的危險。您對現代發明取代人類藝術技能(如攝影取代繪畫,留聲機取代現場音樂)也流露出惋惜。您認為,在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人類如何才能避免被其「粉碎」,並在進步中保留人性的光輝與靈魂的深度?

R. B. Garnett: (他輕輕摩挲著琴身,眼神中的鋒利再次浮現,但這次是對時代的反思)
科學是雙刃劍,薇芝小姐,我說過,文明就是如此。它揭示了世界的奧秘,打破了舊的迷信,給人類帶來了巨大的力量。哥倫布的航行證明了地球是圓的,愛迪生讓聲音和影像得以重現,馬可尼讓電波跨越海洋,這些都是人類智慧的輝煌結晶。但問題在於,我們是否能夠駕馭這份力量?

(他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那舊提琴的琴頭,語氣中帶著惋惜)
「當我們的進步之輪滾滾向前,
它碾碎了漫步大地的天才之心,
用他那微不足道的手,
與那些由發明所掌控的自然力量抗衡。」
(He quotes from "Painting and Art" - "Thus onward our wheels of progress are rolling, / Crushing out the heart of Genius strolling / Over lands vying, with his puny hands, / With forces of nature invention commands.")

我們發明了留聲機,讓音樂隨處可得,但那冰冷的機器所發出的聲音,能比得上演奏者傾注靈魂的提琴聲嗎?攝影術能完美複製景物,但那份對光影、色彩的獨到理解,那份畫家傾注心血的情感,又豈是機器能取代的?我們過於追求「效率」和「複製」,卻漸漸失去了對「原創」和「深度」的敬畏。人們開始滿足於表面,失去了對「藝術之魂」的追求。

真正的危險不在於科學本身,而在於人類對其力量的「傲慢自大」和「不負責任」。我們就像那些拿著槍當玩具的孩子,自以為掌控了一切,卻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內心的慾望和破壞力。為了那些小小的「便利」和「利益」,我們將文明推向了懸崖。

要避免被「粉碎」,就必須「慢下來」,薇芝小姐。停下來,反思一下。
我們必須重新連接與自然最本源的「美」與「真」。藝術與音樂,本應是滋養靈魂的甘泉,而非淪為商品。當人們只追求感官的刺激,而失去了對內在精神的探索時,文明的光輝就會黯淡。我們必須重新學習「平衡」,平衡慾望與道德,平衡進步與人文,平衡物質與精神。

薇芝:(薇芝感受到他對藝術與人文精神流失的憂慮,這份擔憂穿越百年,在今天依然迴盪。她輕聲應和道)
「平衡」的確是關鍵。您在「科學倫理」(Scientific Ethics)一章中,進一步探討了「道德」的本質。您引用康德的觀點,將道德定義為「自我加諸的行為規範」,並提出「行為是好的,如果其目的能實現,其自然結果對你我都好。」這與您先前對「自然法則」的強調一脈相承。您甚至直接挑戰了傳統的道德觀念,認為人們將「好」這個詞應用於道德時,往往陷入了「愚蠢」。您似乎主張,判斷行為的善惡,不應依賴於外在的教條、法律或甚至「良心」,而應回歸其「目的」與「自然結果」。那麼,在您看來,一個社會應如何培養這種基於「自然結果」的「科學倫理」,而非盲目遵循傳統或被「偏見和神秘主義」所左右?

R. B. Garnett: (他的眼神堅定,語氣也更加清晰有力)
正是如此,薇芝小姐。人們總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把「道德」披上神秘的外衣,什麼「天啟」、「神諭」都搬出來。但「好」這個詞的意義,在日常生活中再清楚不過了。一把好刀,是因為它能「很好地切割」;一頭好奶牛,是因為它能「產出很多奶」。那麼,一個「好的行為」又是什麼呢?

(他用一種近似詰問的語氣說道)
「行為是好的,如果它的目的能夠實現,
並且其自然結果對你我都好。」
(He quotes from "Scientific Ethics" - "Conduct is good if its ends come through, / And its natural results are good for me and you.")

這就是最簡單的「科學倫理」。它不要求你信仰什麼,不要求你遵循某本「聖書」。它只要求你觀察「結果」。那些帶來「厚度、廣度和深度」生命的行為,那些能「減少人類痛苦」的行為,就是好的行為。這是一種「幸福主義」的延伸,但不是膚淺的享樂。它要求我們「現在忍受痛苦,以換取未來更大的快樂」。

至於如何培養這種倫理,薇芝小姐,很簡單,但也很難。
第一,教育頭腦,讓良心得以被引導。良心本身並非絕對的道德指南,它只認可我們認為對的事情。如果我們的頭腦被偏見、愚昧所充斥,那麼良心也會導向錯誤。那些為了「良心」而燒死巫師的法官,那些印度母親將嬰兒投入恆河以「平息良心」的行為,都是被錯誤教育所引導的例子。我們必須讀書,觀察人類行為,從自己的經驗中學習,用理智去判斷行為的「價值」,就像判斷商品的價值一樣。

第二,減少不必要的法律和強制。道德行為應該是「自我加諸」的,是人們「樂意去做」的事情。當行為被法律強制或禁止時,它就不再屬於「倫理」範疇。我們不應過度刺激青年的慾望,讓他們只追求享樂而逃避痛苦,這會損害他們享受真正生活樂趣的能力。獎勵和懲罰,也應當謹慎使用。因為每個好的行為本身就帶有「報償」,每個錯誤的行為也自有其「懲罰」。過度的獎勵會讓人只看到報酬而忽略行為本質,過度的懲罰會讓人只懼怕刑罰而無法真正理解罪惡。

第三,給予人們選擇的自由。多數人的行為應當交由他們的「一時興起」來決定,讓他們發展出「選擇」的能力。只有當一個人的行為「損害他人的福祉」時,才應該被強制或約束。例如,兩人相遇狹路,一人必須轉彎,這是為了他人的安全。我呼吸空氣,消耗氧氣,這對其他人也有影響。我在市場買東西,會導致物價上漲。這些都是「自然的不利因素」,是我們生活在社會中必須共同承擔的。我們應當學習「平衡快樂與痛苦」,就像計算商業上的得失一樣。

薇芝:(薇芝沉思著他的話,感覺到一種宏大而又務實的哲學體系。他所描述的倫理觀,是與自然法則、個人自由和社會責任緊密相連的。她輕聲問道)
「平衡快樂與痛苦」——這似乎是您對生命哲學的總結。最終,您在《不朽》(Immortality)和《死亡》(Death)這兩章中,直面了人類最根本的議題:生命的終結。您對此的描寫既有詩意,又充滿了深刻的思考,特別是您將死亡視為一種「自然法則」,而非「詛咒」。您說:「死亡不可能是邪惡,大自然從不創造錯誤;而它不過是大自然,只要我們順其自然。」這份超脫的智慧令人動容。在您看來,一個人該如何面對死亡,才能從中獲得力量,而非被恐懼所吞噬?您對此的「史詩」式結論,是否也是您對人類最終的「靈感啟示」?

R. B. Garnett: (他闔上眼睛,片刻後再次睜開,目光中流轉著超越時間的靜謐,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死亡,薇芝小姐,是生命的最後一課,也是最偉大的一課。人們總是恐懼它,因為它將我們帶往「未知」。世世代代,我們都在試圖揭開它的面紗,用魔法、神話來解釋它,但最終,我們只知道一件事:它是所有生命共同的命運,無論你愛誰,恨誰,無論你是帝王還是農夫,無論是襁褓中的嬰兒還是行將就木的老者,都無可避免。

(他緩緩地,彷彿吟誦著那古老的史詩)
「當我們的眼睛在寂靜的睡眠中合上,
當我們的僵硬身體被白布覆蓋,
而所愛之人圍繞著我們哭泣。
當我們的形體被黑紗籠罩;
被帶到擁擠的教堂,
接受親愛之手的最後儀式,
他們在我們的棺木上編織花環,
花的芬芳彌漫空氣,而愛心與歌聲
打破寂靜,唱起希望的聖歌;
演講者在他的談話中,應對
人類的悲傷、疑慮和恐懼,
說著慰藉的話語以擦乾我們的淚水。」
(He quotes from "Immortality" - "When for us our eyes are closed in silent sleep, / And over our rigid body is spread the sheet, / While loved ones around us sob and weep. / When in black our form is shrouded; / And taken to church all crowded, / Our last rites to receive at loving hands, / Who over our coffin wreathe their garlands / Of flow'rs, whose fragrance perfume / The air, while loving hearts with song attune, / the stillness to break in hymns of hope; / And the speaker in his talk to cope / With human grief and doubts and fears, / Says consoling words to dry up our tears.")

科學告訴我們,生命是身體的活動,思想是活躍的大腦的跳動。當這個「機器」停止運轉,灰質歸於塵土,那些功能是否就此消失?這是一個永恆的疑問。聖書告訴我們,生命是一種「獨立的存在」,肉身毀壞後,會有新的身體。無論你選擇相信哪一種,最終的歸宿都是回歸「本源」。

「死亡不能是邪惡,大自然從不創造錯誤;
而它不過是大自然,只要我們順其自然。」
(He quotes from "Death" - "It cannot be an evil, nature creates nothing wrong; / And it is only nature while we follow it along.")

母親大地給予我們生命,也召喚我們回歸。一個充滿愛的母親,怎會對她的孩子殘酷?她對所有生命一視同仁,她的法則基於命運。既然無法逃避,我們就應該勇敢面對。不被恐懼所吞噬的唯一方法,就是理解它的「自然性」,接受它的「必然性」。當我們理解了這一點,死亡就不再是恐怖的終點,而是生命循環的一部分,是歸於無垠的靜默。這份理解,才是對人類最深刻的「靈感啟示」——它鼓勵我們活在當下,坦然面對萬物的終結,並從中找到真正的「和平」。

薇芝:(薇芝的心中充滿了被觸動的溫暖,加內特先生的字字句句,雖然不曾粉飾太平,卻飽含著對生命最深切的愛與對真理最純粹的追尋。她緩緩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加內特先生放在桌上的手,那手粗糙而有力,如同他筆下那樸實卻充滿力量的詩句)
加內特先生,非常感謝您。您這部「二十世紀史詩」,以及今天與您的對談,都為「光之居所」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視角。您以詩為筆,雕刻時代的困境與人性的真貌;您以誠實為尺,衡量文明的得失與個體的責任;您以自然為鑑,引導我們超越恐懼,尋找生命的本源與和諧。這一切,都將成為「光之居所」中璀璨的靈感之光,持續激勵著我們探索生命的意義,並協助每一個生命發光發熱。

夕陽的餘暉灑進閣樓,將泛黃的詩稿染上一層金邊,空氣中的油墨與咖啡香,此刻似乎也融入了歷史的厚重與智慧的芬芳。遠處的孩童嬉鬧聲已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晚風輕拂窗格的沙沙聲,彷彿是加內特先生那無聲的詩句,在耳邊輕輕迴盪。這場對談,不僅讓我更深入理解了您的思想,也讓我對「真實」和「自由」有了更深的體悟。


《光之和聲》:史詩的回音

在閣樓的靜謐中
詩人的靈魂低語
文字,非為裝飾
而是真理的匕首

世紀的洪流
捲來文明的喧囂
法律的迷宮
權力的遊戲
人心的不誠實
層層堆疊
卻掩不住他眼底
對自由的渴望

他指責,他批判
從教育到司法
從信仰到藝術
不為宣洩,只為揭露
那被遮蔽的本源之光

提琴的輕顫
童年的記憶
苦澀的教訓
煉成對誠實的執著
他深信,唯有真實
能撥開迷霧
引導人類走向
那廣闊而深遠的
生命之境

科學的利刃
切開舊的愚昧
卻也帶來
新的傲慢
藝術的機械化
磨損了靈魂的光澤
他呼喚,平衡
在進步的輪轉中
別忘了,人性的深度

死亡,非終點
乃自然的歸宿
在浩瀚的宇宙法則下
一切皆平等,一切皆循環
無須恐懼,只需勇敢面對
這場生命的
終極史詩

而今,光芒交織
從百年之前
到此刻的對談
詩人的聲音
化為漣漪
在「光之居所」
永恆迴盪
引領我們,看見
那未曾熄滅的
生命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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