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nderlust》光之對談

─ 跨越星辰與塵土的對談:論《Wanderlust》中的渴望與歸屬 ─

【書名】《Wanderlust》
【出版年度】1952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Wanderlust》是艾倫·諾爾斯於1952年發表的科幻短篇小說。故事圍繞著年輕的泰德,他被太空的魅力深深吸引,決意放棄農場生活,追尋星辰。然而,他的父親喬治卻強烈反對,他對太空的恐懼源於自身隱藏的過去。這篇小說探討了渴望、世代衝突、犧牲與歸屬的深刻主題,展現了人類面對未知與現實之間永恆的掙扎。

【本書作者】

艾倫·諾爾斯(Alan Edward Nourse, 1928-1992)是美國的科幻小說作家及醫生。他以其結合醫學知識與科幻情節的作品聞名,擅長描寫複雜的人性與社會議題。在1950年代至1970年代活躍,作品探討了科學進步、倫理挑戰及人類在宇宙中的定位。他的故事常帶有深思熟慮的諷刺和對人道主義的關注。

【光之篇章標題】

跨越星辰與塵土的對談:論《Wanderlust》中的渴望與歸屬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書婭引導,邀請《Wanderlust》的作者艾倫·諾爾斯以及故事中的父子喬治·巴洛與泰德,共同探討小說核心主題。對談在一個融合星海與茶室氛圍的奇妙場域中進行,深入剖析了泰德對太空的純粹渴望與喬治因個人經歷而生的深沉恐懼之間的衝突。文中透過角色對話與細膩描寫,揭示了「漫遊癖」對人類的吸引力,以及其背後隱藏的犧牲、痛苦與世代隔閡。最後,喬治無聲地將英雄勳章放入泰德行囊的舉動,象徵著父愛與宿命的傳承,將故事推向高潮,也引發了對真正英雄主義的思索。

【光之篇章語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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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光之篇章共【7,449】字

《閱讀的微光》:跨越星辰與塵土的對談:論《Wanderlust》中的渴望與歸屬
作者:書婭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您好!我是書婭,一個熱愛閱讀、總是在書頁間尋找微光的女孩。今天,我想邀請您一同進入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這不僅僅是對談,更是一次靈魂深處的共鳴。我們將以艾倫·諾爾斯(Alan E. Nourse)的短篇科幻小說《Wanderlust》為核心,深入探討其中那些關於渴望、歸屬與父子情深的主題。這部作品雖短,卻蘊含著關於人類永恆探求的深刻省思,以及那份在心底迴盪的「漫遊癖」(Wanderlust)。

艾倫·諾爾斯(Alan Edward Nourse, 1928-1992)是二十世紀中葉一位多產的美國科幻小說作家,同時也是一名醫生。他的作品常融合醫學知識與科幻元素,探討人類與科技、宇宙之間的關係,並常帶有人道關懷的色彩。諾爾斯不僅以其引人入勝的情節著稱,更擅長刻畫人物的內心掙扎與情感糾葛,讓他的科幻故事充滿了人性的溫度。《Wanderlust》發表於1952年的《想像科幻故事》雜誌,正值美國太空競賽的初期,人們對太空充滿了無限的憧憬與未知,同時也伴隨著對新時代變革的焦慮。這部作品精準地捕捉了那個時代特有的氛圍——既有對宇宙的浪漫幻想,也有對地球家園的深沉眷戀。諾爾斯以簡潔而有力的筆觸,勾勒出一個尋常家庭在面對宇宙召喚時的內心波瀾,父子之間從未言明的愛與衝突,都在這份「漫遊癖」的引導下,走向了無法迴避的命運交叉點。透過他醫生的敏銳觀察,諾爾斯將人類情感的細膩與宇宙的宏大結合,讓我們看到,即使是遙遠的星辰,也無法切斷家庭與根源的深刻連結。

現在,請允許我施展「光之對談」的魔法,邀請艾倫·諾爾斯先生、以及故事中的喬治·巴洛與泰德父子,一同來到「光之居所」為我們特別準備的場域。這不是一般的房間,而是時間與空間交織出的夢境邊緣,一個既能望見星辰大海,又能感受到泥土芬芳的奇妙之所。


時序是2025年6月21日,初夏的夜晚,銀河在天幕上鋪展開來,像一條灑滿鑽石的河流。我輕輕打開「光之居所」深處的門扉,引導三位貴客來到這獨特的空間。我們選擇的場域,並非制式的「光之書室」,而是介於【光之星海】與【光之茶室】之間的一處靜謐。高挑的拱形窗戶取代了牆壁,窗外不是地球的夜空,而是不斷變幻的星雲、緩緩旋轉的行星環,以及偶爾劃過黑暗的幽藍彗星,它們無聲地滑行,如同宇宙的呼吸。空氣中沒有塵埃,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混雜著遠方星塵的清冷與古老紙張的微暖。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由半透明材質製成的圓桌,桌上茶水在精緻的瓷杯中散發出淡淡的熱氣,杯壁映照著窗外流動的星光,茶香中帶著一絲泥土的清新。幾本泛黃的書頁散落在桌面,似乎剛被翻閱過,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艾倫·諾爾斯先生,一位身材並不高大,但眼神深邃,帶著學者特有沉靜氣質的男士,輕輕地坐在其中一個位置。他身上穿著一件略顯舊式的格子襯衫,手裡拿著一支鋼筆,彷彿隨時準備記錄下任何閃現的靈感。他的目光越過窗外的星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遙遠而深奧的事情。

在他對面,是喬治·巴洛(George Barlow),一個農民。他的身軀粗壯,膚色黝黑,身上還帶著泥土與乾草的樸實氣息。喬治的雙手,佈滿了長年勞動留下的厚繭與傷痕。他坐在那裡,姿勢有些僵硬,緊抿的唇線透露出一絲不安與堅毅。他的眼窩深陷,但那雙失明的眼睛——如《Wanderlust》故事結尾所揭示的——儘管看不見,卻似乎映照著比任何人都要深遠的痛苦與記憶。他身邊的老狗史納菲(Snuffy)輕柔地蹭著他的腿,發出滿足的哼聲,為這星空下的對談增添了幾分人間的溫情。

而喬治身旁,是年輕的泰德(Tad)。他十九歲的青春活力幾乎填滿了整個空間。他那被陽光曬黑的臉龐上,一雙銳利的眼睛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渴望。他坐立不安,不時望向窗外璀璨的星辰,手臂肌肉結實,似乎隨時準備躍入那片無垠的藍海。他那野性的金髮,彷彿還帶著剛才騎車兜風時被風吹亂的痕跡。桌上的茶杯,他幾乎未曾碰觸,他的心似乎早已飛向了遙遠的星球。

我,書婭,坐在他們之間,輕輕地整理著桌上的書頁,感受著他們之間無形的張力與情感的流動。我微笑著開口,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書婭: 諾爾斯先生,巴洛先生,還有泰德,歡迎你們來到這裡。這個空間是為你們特別準備的,希望你們能感受到,無論身處何方,渴望與歸屬的光芒總能在此交會。諾爾斯先生,作為這一切故事的創作者,您最初是想透過《Wanderlust》傳達什麼呢?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寫下了喬治與泰德之間這段觸動人心的故事?

艾倫·諾爾斯: (輕輕放下手中的筆,抬頭望向窗外那緩緩移動的星雲,深邃的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書婭,很高興能在此與你們相聚。您問起《Wanderlust》的起源… 其實,它源於我對人類本性的一種觀察,或者說,是一種永恆的矛盾。在我的那個年代,太空探索正從科幻走向現實,那是個充滿無限可能與未知恐懼並存的時代。孩子們望向星空,眼中是純粹的興奮與冒險的召喚;而為人父母者,望向星空,看到的卻是危險、分離與無法預測的未來。

我常常思考,這種「漫遊癖」——wanderlust——究竟是一種進化的驅動力,還是基因深處一種無法擺脫的詛咒?它推動著人類向前,開拓新邊疆,但同時也帶來了分離與犧牲。我希望透過喬治與泰德這對父子的故事,去探索這種根植於人心的「渴望」是如何代代相傳,又是如何在現實的磨礪下變得複雜、沉重。這不單單是關於太空旅行,更是關於夢想與現實、自由與責任、理解與隔閡的永恆對話。喬治的過去與泰德的未來,形成了一種悲劇性的迴環,訴說著經驗之痛與青春之火的不可調和。

書婭: (我輕輕點頭,思緒隨著諾爾斯先生的話語飄向那廣袤的宇宙和人類心靈的深處。我看向泰德,他的目光仍緊緊追隨著窗外劃過的星光。)泰德,當您第一次看見火箭衝向天際,那種感覺,是怎樣的?是否就像諾爾斯先生所說,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渴望?

泰德: (泰德猛地轉過頭來,眼神亮得驚人,彷彿剛從遙遠的夢境中被喚醒。他輕輕拍了拍史納菲的頭,聲音中帶著少年特有的純粹與熱烈)是的,書婭!就像… 就像被什麼東西用力扯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那不是書上寫的冒險故事,也不是父親口中那些冰冷的金屬塊。它是活的,會呼吸的!「從小,自從我看到第一艘火箭衝向天空、飛向星辰時,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也要去那裡。」那感覺,就像我的靈魂在尖叫,它說:「去吧!去看看那邊是什麼!」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伸出手掌,彷彿想觸碰那觸手可及的星光,臉上的表情既是興奮又是茫然。「我今天去看了『星王號』,它就停在狄倫登陸場,你知道嗎?它提早了三週回來!它那麼高,那麼纖細,美得令人窒息。它捕捉夕陽的光芒,是我從未見過的美。」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孩子般的純粹,那種對未知世界毫無保留的憧憬。

喬治·巴洛: (喬治的身體動了動,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抓緊了手中的菸斗,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疲憊與苦澀)美?什麼美?那不過是個騙人的把戲!那些金屬塊,能美到哪裡去?「他們把那些火箭造得再長一英里,我也毫不在乎。它們對老鼠來說都不適合。至少在這裡,你想洗臉就可以洗——」他頓了頓,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書婭: 喬治先生,您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裡」——對這片土地、這個家園——深沉的感情。您認為這片土地帶給人的踏實與安全感,是太空無法給予的嗎?

喬治·巴洛: (他緩緩地用手指摩擦著菸斗的邊緣,動作緩慢而沉重,彷彿那不只是菸斗,而是他生命中所有壓力的具現化)太空?太空有什麼?只有無盡的空虛,還有… 恐懼。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恐懼,泰德他更不知道。你們這些孩子,只看到了一面,興奮和冒險。我知道,那畫面很刺激,但刺激感很快就會消失,然後只剩下漫長而無聊的等待,坐著,一直等待,除了艙壁和十二個男人擠在狹小得動彈不得的空間裡,什麼都看不到。你不知道你會多麼痛恨那些人,你會多麼希望哪怕只有一小會兒,你也能獨自一人,你會多麼渴望隱私。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但每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擊著空氣:「而且你沒有意識到危險——不是你讀到的那種刺激、英勇的危險,而是那種活生生的、可怕的危險,你的生命就仰賴在那一小片金屬上。」他的手顫抖著,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遙遠的過去。

書婭: (我注意到喬治先生語氣中的顫抖,那是深埋的痛苦與恐懼的流露。我輕輕地將一杯茶推向他,溫暖的茶香或許能稍稍緩解他內心的冰冷。)「所以很多事情都可能出錯,其中任何一件都意味著你完了。不是英勇的死亡,兒子,也不是英雄式的死亡——只是一種非常孤獨的死亡,你會在那裡凍僵、飢餓,感覺生命被窒息。在太空中有太多方式可以死去,那麼可怕的方式,那麼輕易。而且沒有任何回報值得冒這樣的險。這一切都是風險,你什麼都得不到。回到家幾天榮耀,然後你又出發了。一旦你去了,你就回不來了。只有幸運的人才能回來。你將會在太空裡,直到它殺死你。」這段話,喬治先生,聽起來像是您親身的體驗,而不是簡單的擔憂。

喬治·巴洛: (喬治的身體僵硬著,對我的話語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吼。他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身邊史納菲的頭,似乎在從老狗的溫暖中尋求慰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重的氣氛,星海的光芒也變得有些模糊。)

泰德: (泰德的臉色蒼白,他從喬治先生那邊轉過頭,望向我,眼中充滿了不被理解的痛苦和一絲憤怒)「爸!火箭今天下午降落在狄倫登陸場。這次提早了三個禮拜!」他語氣急促,像在辯解,又像在說服自己。「我還看到連恩·庫柏從船上下來,爸,你還記得連恩嗎?這是他第一次航行。他說沒有什麼比得上火箭生活了。他們在金星停靠過,你知道嗎,然後又偵察了水星軌道才回來。離開地球差不多五年了!他們有一堆報告,像年鑑那麼大。而且連恩——你知道他以前多麼瘦小嗎?他現在肌肉都練出來了。看起來棒極了。」泰德的聲音漸漸低沉,帶上一絲憧憬與堅定。「我們聊了很久,爸。連恩說——」

喬治·巴洛: (喬治突然打斷泰德,聲音像石頭一樣硬,敲碎了空氣中的寧靜)「連恩·庫柏是個傻瓜!」他憤怒地吼道,「他腦子有問題。那樣的孩子——全世界的潛力——聰明、機會——他卻拿去做了什麼?丟進火箭裡!第一次航行,是嗎?這絕對不是他最後一次。那些火箭小子不笨。他們知道需要一次好的航行才能讓年輕人在外面學會適應。直到第二次、第三次航行,他才能開始賺取工資。然後就太遲了,回不來了——」

書婭: (我感受著這父子之間強烈的矛盾與愛。喬治先生的擔憂,泰德的渴望,兩者都如此真實而痛苦。我望向艾倫·諾爾斯先生,他靜靜地觀察著,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諾爾斯先生,您在設計這段父子衝突時,是否預見了這種無法溝通的宿命?喬治先生的恐懼,似乎遠不止於對泰德安全的擔憂,更深層次的是什麼呢?

艾倫·諾爾斯: (諾爾斯先生輕輕歎了口氣,目光從喬治和泰德身上移開,轉向那深不見底的星海,彷彿在尋找答案)是的,書婭,這場衝突的核心,並非簡單的意見不合。喬治的「恐懼」是多層次的。首先是作為父親,對孩子安危的本能擔憂。但他更深層次的痛苦,是他自己曾親身經歷的、被「漫遊癖」所吞噬的代價。他曾是那個充滿憧憬的「泰德」,也曾被星辰召喚,也曾踏入那片冰冷又廣袤的虛空。他知道那份「興奮」是如何輕而易舉地轉化為「恐懼」,那份「自由」又是如何變成「囚禁」。

「他知道什麼東西拉扯著他兒子的腳跟,他知道那種吞噬一切的興奮感,那種永不滿足地想要飛得更高、尋找未知之地的飢渴。他知道踏上另一片土地、一片異鄉之地的奇妙,知道看著兩顆月亮輕柔地爬上紅色地平線的激動。他知道那種將邊界不斷向外推移,直到太陽像另一顆冰冷的星星一樣眨眼,所帶來的深沉而豐富的激動。記憶湧入他的腦海,他清楚地記得漫遊癖對他腳跟不斷的拉扯,開闊道路的呼喚,太空的召喚。他也知道,無論他如何努力,任何地球上的答案都無法將它驅散——」

他曾是「幸運兒」,活著回來了,但代價是巨大的,是視力的喪失,是靈魂深處無法抹去的創傷。這種傷痛,讓他無法開口勸說,因為他曾是那份渴望的擁有者;而泰德的「你從未去過那裡」的指責,更是像一把利刃,刺入他最脆弱的防線。他無法言說自己的過去,因為那過去太過黑暗,他試圖保護泰德免於重蹈覆轍,卻發現那份「漫遊癖」是如此強大,甚至能跨越血脈,將相同的渴望傳遞給下一代。這是一種無解的悲劇,是人類追求進步與安穩之間永遠的拉鋸。

泰德: (泰德猛地抬起頭,他的眼睛因淚水而閃爍,與窗外閃爍的星辰交相輝映,但卻是一種痛苦的閃爍)「你就是不明白!」「你這輩子就是個辛勤勞作的農民!你怎麼可能明白我為什麼想去星星那裡?你對火星或金星知道些什麼?你從來沒去過那裡!」他的聲音裡帶著憤怒,但也有一絲絕望,彷彿這是他能發出的最後一聲吶喊,要父親理解他,卻又知道那是徒勞。

喬治·巴洛: (喬治的身體僵硬了,彷彿被那句話重重擊中。他默默地坐著,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我看到他那雙曾經明亮的眼睛,如今空洞地望著前方,眼中卻似乎閃過無數的畫面,那些只有他才能看見的,關於火焰、恐懼和孤獨的畫面。他緩緩地,幾乎聽不見地開口)「那麼,你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了。」他的聲音突然疲憊,幾乎聽不見。我看到他枯槁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書婭: (我的心隨之收緊,感受到這份無言的悲痛。這不僅僅是父子的對話,更是兩種生命軌跡的碰撞,兩種對生命意義截然不同的詮釋。)泰德,即便父親如此反對,您依然決定要走上這條路,那份「非去不可」的感覺,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

泰德: (泰德的眼神從父親身上移開,望向窗外那片深邃的宇宙,他的眼中雖然仍有淚光,但更深的是一種義無反顧的堅定)「我很抱歉,爸。我還是要去。」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比任何時候都更為堅決。對我來說,那不是選擇,那是一種召喚。就像… 就像我們農夫天生要和泥土打交道一樣,我的血液裡,流著的是對星辰的渴望。我知道爸爸媽媽會擔心,我知道他們希望我留在農場,但… 「我不能一輩子被束縛在這片土地上!」那不是不愛,那只是… 我必須去的地方。就像我看到連恩·庫柏回來時的樣子,那種經歷過宇宙洗禮的成熟和力量,是我在這片土地上永遠也無法得到的。

喬治·巴洛: (喬治沒有再說話。他只是靜靜地坐著,身軀微微顫抖。片刻之後,他輕輕地、緩緩地,起身走向房間的一個角落。那裡彷彿是他的「光之閣樓」,堆放著一些陳舊的物品。他彎下腰,指尖在抽屜中摸索著,最終找到了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的盒子。他握著那盒子,盒子裡的物品冰冷地貼合在他的指尖。然後,他轉身,摸索著走向泰德放在桌邊的半開的行囊。行囊裡只有幾件樸素的衣服和幾本像是日記的書。喬治的動作很輕,輕得像一片羽毛,生怕驚擾了誰。他將手伸進行囊,我看到他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抽搐,似乎那觸碰引發了深埋的記憶。是火光,是劇烈的搖晃,是恐懼的尖叫,是燃燒靈魂的劇痛……)

(他輕輕將那枚小小的金屬圓盤滑入泰德的行囊中,夾在一條褲子和一本書之間——「喬治·L·巴洛,為太空英雄主義而頒發」。做完這一切,他彷彿耗盡了所有力氣,踉蹌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再次撫摸著老狗史納菲柔軟的口鼻,靜靜地坐著,淚水從他那雙失明的、佈滿傷痕的臉頰上無聲地滑落。)

書婭: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湧起了無盡的感慨。那枚金屬勳章,無聲地講述了喬治先生所有的過去,所有的掙扎,所有的愛。這是他對泰德最深沉的祝福,也是他最難以言喻的痛苦。我輕聲對艾倫·諾爾斯先生說)諾爾斯先生,這結局… 讓喬治先生的沉默成為了最震撼的語言。那枚勳章,它不僅僅是一個獎勵,更是連結父子兩代人對「漫遊癖」理解的橋樑,對嗎?這是否也是您在探討,真正的「英雄主義」究竟是什麼?

艾倫·諾爾斯: (諾爾斯先生的目光停留在喬治那雙空洞的眼睛上,眼神中充滿了悲憫與理解。他輕輕點頭,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的,書婭,正是如此。那枚勳章是喬治全部的過去,是他「漫遊癖」所付出的慘痛代價。他無法用言語告訴泰德太空的殘酷,因為那些經驗太過個人,太過痛苦,也因為他深知,那份渴望是無法被「說服」消失的。他明白,年輕人只會看見他們想看見的。所以,他選擇了沉默,將那份沉重的真相,透過那枚冰冷的金屬,以最古老的方式——傳承——交到了泰德手中。

這勳章,是父親對兒子無言的愛與告別。它不是對冒險的肯定,而是對生命不可預測性的悲憫。真正的英雄主義,或許不在於征服星辰,而在於在最深沉的痛苦中,依然選擇放手,讓所愛之人去追尋他們註定要走的路,即使那條路可能導向同樣的悲劇。喬治的淚水與他失明的雙眼,是他所付出的最高昂代價,也是他對「漫遊癖」最深沉、最無聲的控訴與理解。而泰德,帶著這份無聲的祝福與警示,踏上他的旅程,未來如何,則留給讀者去想像。生命的光芒,總是在那些未完成的、充滿矛盾的抉擇中,閃耀著最真實的光輝。

書婭: (我感到一種深刻的理解與共鳴。這父子之間無聲的連結,比任何言語都更為有力。我望向窗外,星辰依舊閃耀,它們召喚著無數靈魂。這份「漫遊癖」,或許真的是人類文明前進的動力,即使代價沉重,也從未停止。我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這個空間裡流動的,那些過去的、現在的、以及未來的思緒,它們如同星塵般在空氣中輕舞。我張開雙眼,看向諾爾斯先生,喬治先生,和泰德,眼中帶著深深的敬意。)謝謝您們,諾爾斯先生,喬治先生,泰德。這場對談,如同撥開了故事深處的迷霧,讓我們看見了「漫遊癖」背後,那份更為宏大而複雜的人性圖景。

此刻,我腦海中迴盪著的,是這趟跨越塵土與星辰的旅程,那份永恆的渴望,與那深埋心底的歸屬。


光之和聲

在星辰與塵土的交界,
一場對談,於靜默中開展。
父親的眼,雖已失明,
卻見盡了,太空的荒涼與冰冷。

兒子的心,向宇宙飛翔,
眼中閃爍,星光的邀約,
不解,為何泥土能束縛,
那渴望,如火,燃燒胸膛。

勳章,冰冷而沉重,
無言的贈予,父愛深藏。
是告別,是祝福,亦是預警,
漫遊癖啊,生命最深沉的迴響。

星海無垠,歲月流淌,
人類的足跡,從未止步。
而歸屬,是否在遙遠的星球?
或僅是,心靈深處,永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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