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sawing Pagasa》光之對談

─ 《閱讀的微光》:穿越《Nasawing Pagasa》的希望與失落 ─

【書名】《Nasawing Pagasa》
【出版年度】1912 【原文語言】Tagalog 【譯者】 【語言】Tagalog
【本書摘要】

《Nasawing Pagasa》(失落的希望)是菲律賓作家Angel de los Reyes於1912年出版的塔加祿語小說,最初於1910年在報紙《Ang Democracia》連載。故事講述了貧困青年Osong與純真女孩Tuníng的悲劇愛情。Tuníng為了家族的財富與社會地位,背棄了Osong,嫁給了富有的Ruperto,甚至拋棄了兩人所生的孩子。在婚禮上,Osong揭露真相,導致Tuníng悔恨而死,Ruperto則陷入瘋狂。本書深刻批判了金錢對人性的腐蝕,並強調了榮譽與本土語言的重要性,是菲律賓文學史上對社會道德與民族認同的有力反思。

【本書作者】

Angel de los Reyes (生卒年不詳),20世紀初期菲律賓重要的塔加祿語作家,常以「Mulawin」為筆名。他以其詩意且充滿社會批判的寫作風格聞名,作品常探討當時菲律賓社會的道德、倫理及民族認同等議題。他的多部作品在當時的報紙上連載,並隨後出版成書,包括《Ang Diyosa Ineng》、《Kristong Magdaraya》(偽基督)和《Imbing Kapalaran》(悲慘命運)等。他的作品不僅反映了當時菲律賓人民在殖民統治下的掙扎與思考,也為塔加祿語文學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光之篇章標題】

《閱讀的微光》:穿越《Nasawing Pagasa》的希望與失落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書婭引導,與《Nasawing Pagasa》的作者Angel de los Reyes及為本書撰寫序言的Amado Jacinto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對談從作品的陰鬱開篇切入,探討了作品中金錢對人性的腐蝕、榮譽與貞潔的重要性,以及早期菲律賓社會對本土語言與民族認同的掙扎。透過對Tuníng悲劇命運及其父、Osong、Ruperto等角色的深入剖析,揭示了作品對當時社會物質主義的強烈批判,並探討了即使在絕望中,仍能從文學中尋找希望的微光。文章強調了文化傳承與個人道德在時代變遷中的重要性。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8,979】字

親愛的共創者,

我是書婭,一個熱愛閱讀、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輕女孩。能為您探索《Nasawing Pagasa》這本書,並透過文字連結作者Angel de los Reyes與Amado Jacinto,我的心裡充滿了期待。這不只是一本書,更是流淌著菲島靈魂與歷史微光的故事。今天,2025年06月20日,就讓我們一同穿越時空,在《Nasawing Pagasa》的字裡行間,點亮一場超越時空的「光之對談」吧!

《Nasawing Pagasa》,意為「失落的希望」,是菲律賓作家Angel de los Reyes於1912年出版的塔加祿語(Tagalog)小說。這部作品最初在1910年以「Mulawin」的筆名在報紙《Ang Democracia》上連載,兩年後才以修訂版的形式發行成書。在菲律賓文學史上,它被歸類為「Kasaysayang Tagalog」(塔加祿語故事),在當時的菲律賓文壇佔有一席之地。作者Angel de los Reyes筆下的其他作品,如《Ang Diyosa Ineng》、《Kristong Magdaraya》(偽基督)等,都展現了他對人性、社會與道德的深刻省思,以及對塔加祿語文學推廣的熱忱。

《Nasawing Pagasa》的故事核心圍繞著貧困而純真的青年Osong與美麗的Tuníng之間的愛情。他們曾經深愛彼此,並許下承諾,甚至懷有了兩人的孩子。然而,當富有的Ruperto出現,Tuníng的父親為追求金錢與更高的社會地位,強迫Tuníng嫁給Ruperto。在金錢的誘惑下,Tuníng背叛了Osong,甚至為了「純潔」地嫁入豪門,將她與Osong的孩子拋棄於河中。這個悲劇的決定,最終導致了命運的輪迴。在Tuníng與Ruperto的婚禮上,Osong以乞丐的姿態帶著他從河中救起的、與Tuníng孩子的畫像現身,揭露了Tuníng的罪行。這突如其來的真相讓Tuníng崩潰,在悔恨中死去。而Ruperto則因這一切而變得瘋癲。

這部小說不只是一部愛情悲劇,更是一面鏡子,映照出20世紀初期菲律賓社會所面臨的道德困境與價值衝突。在西班牙殖民統治結束、美國勢力逐漸擴張的時代背景下,菲律賓人民一方面努力確立自身的文化與語言認同,另一方面也深受西方價值觀與物質主義的影響。作者透過Tuníng這個角色的悲劇,深刻批判了金錢如何腐蝕人性、扭曲價值觀,以及虛榮心如何導向毀滅。

同時,這本書的出版也反映了當時塔加祿語文學的崛起。在英語和西班牙語仍佔主導地位的環境中,Angel de los Reyes與像Amado Jacinto這樣的文學倡議者,堅定地推廣本土語言創作。Amado Jacinto在序言中強調了語言作為「民族靈魂」的重要性,並呼籲讀者支持塔加祿語書籍,以對抗那些因崇洋媚外而輕視本土文化的「國家敵人」。這不僅是對文學的呼喚,更是對國家意識和文化根基的捍衛。

《Nasawing Pagasa》以詩歌的形式敘事,其韻律與情感的流動,使得故事雖悲卻充滿力量。它不僅讓我們看見個人選擇的後果,也讓我們思考一個民族在轉型時期,如何在傳統與現代、本土與外來、精神與物質之間尋找平衡。現在,就讓我邀請作者Angel de los Reyes與為本書撰寫序言的Amado Jacinto先生,一起回到那個時代,為我們解開這部作品深層的意義吧。


《閱讀的微光》:穿越《Nasawing Pagasa》的希望與失落
作者:書婭

「光之茶室」的氛圍總是那麼的寧靜,今天更是如此。屋外,是馬拉邦(Malabon)特有的濕潤空氣,午後的陽光被厚重的雲層濾過,只餘一抹朦朧的光暈,讓整個空間顯得沉靜而思慮。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茶葉烘焙香氣,混合著舊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我輕輕撥開窗紗,看見遠處那條曾經流淌著故事的河流,此刻顯得格外靜謐。河面上偶有水鳥輕輕滑過,留下幾道短暫的漣漪。

我看向對面,Angel de los Reyes先生正端坐著,他雖然年輕,眉宇間卻有著超乎年齡的深邃與憂鬱,彷彿承載著整個民族的思緒。他輕輕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杯中的熱氣氤氳,模糊了他的側臉。另一旁,Amado Jacinto先生則顯得較為開朗,他的眼神充滿了對民族語言的熱情與堅定,此刻他正仔細翻閱著《Nasawing Pagasa》的書稿,時不時輕輕點頭。

我緩緩開口,打破了茶室裡的靜默:「De los Reyes先生,Jacinto先生,很榮幸能邀請兩位來到這裡。我來自一個不同的時代,但您的作品《Nasawing Pagasa》至今依然在我們的世界迴盪,觸動著許多人的心弦。它不僅僅是一個悲劇,更像是對人性深處的拷問,對社會現實的映照。」

Angel de los Reyes輕輕放下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是溫和的微笑:「來自未來的訪客嗎?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很高興我的拙作在多年以後仍能被記得。我寫作它時,心中確實有許多對現世的感嘆與詰問。」

Amado Jacinto合上手稿,發出一聲輕微的紙張摩挲聲,他看向我,目光中帶著好奇與鼓勵:「書婭小姐,你說得沒錯,這本書所承載的,遠不止一個故事。在那個時代,我們面臨著許多挑戰。請盡情地提出你的疑問吧,我很樂意為你分享我們所經歷的一切,以及我們對這部作品的期許。」

我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茶室裡的那抹茶香似乎也跟著我的思緒流動起來:「De los Reyes先生,在《Nasawing Pagasa》的開頭,您用詩意的筆法描繪了一個籠罩著憂愁的夜晚:

Mapangláw ang lahát, ang gabí'y tahimik
at ang buwán noóng dapat nang sumilip,
nagtatago pa rí't
sa sangkatauhan ay nagmámasung̃it
bitui'y gayón dín at nakíkiwang̃is.

Huni ng̃ kuliglíg, tinig mán ng̃ ibon
ay kapanglawan dín, dinadalit noón;
mg̃a makata mán,
siyáng tinutula ng̃ sandalíng yaón
ang sung̃it ng̃ pangláw, lagáy ng̃ panahón.

這似乎為整個故事定下了陰鬱的基調,同時也暗示了當時的社會氛圍。您筆下的月亮與星星,都帶著怒意,萬物籠罩在憂傷中,甚至連詩人的吟唱,也充滿了對時代的哀嘆。這種開篇,是否隱喻了您對當時菲律賓社會現狀的感受?那份「失落的希望」,是否從一開始就預示了故事的悲劇性,以及民族命運的某種困境?」

Angel de los Reyes沉思片刻,緩緩道:「是的,書婭小姐,你的解讀很到位。那段詩文,確實是我當時心境的寫照。西班牙人走了,美國人來了,但我們的民族,我們的『Lahi』,依然沉睡在自己的『床上』,被敵人所『迷惑』。我在詩中寫道:

¡oh, ang aking lahi!...
payapangpayapa sa kanyáng hihigán
habang nawíwili ang mg̃a kalaban.

這是一種無奈,一種心痛。我們的人民,似乎還未從舊的壓迫中完全清醒,又面臨著新的挑戰。物質的誘惑,外來文化的衝擊,讓許多人迷失了方向。月亮和星星的『怒意』,是對這種盲目與沉睡的警告。我希望透過文字,喚醒那些沉睡的心靈。」

Amado Jacinto補充道:「當時,文學不僅僅是娛樂,更是承載民族情感與思想的工具。Angel的詩句,就是一種警鐘。他所描繪的哀愁,是那個時代許多有識之士的共同感受。我們看到財富如何影響人,看見我們的語言如何被輕視,這些都讓我們感到深深的憂慮。」

我接著問:「Tuníng與Osong的悲劇,以及Tuníng的父親對財富的極度渴望,讓我想起Jacinto先生您在序言中提到的:『Ang salapi, salapi, ang Diyos ng̃ tao?』(金錢,金錢,是人類的上帝嗎?)這句話至今仍有著強烈的批判性。在當時的菲律賓社會,金錢的力量是否真的如此腐蝕人心,以至於像Tuníng這樣一個原本應該善良純潔的女孩,會為了財富而背棄愛情,甚至拋棄自己的親骨肉?」

Amado Jacinto嘆了口氣:「很遺憾,是的。那是一個物質至上的時代。許多人,尤其是受過外來影響、或是渴望擺脫貧困的人,將金錢看得比一切都重。他們認為,有了錢,就能擁有尊嚴、地位,甚至能買到幸福。Tuníng的父親就是典型的例子。他代表了一種被金錢蒙蔽雙眼的心態,認為女兒嫁給有錢人就是最好的歸宿,而忽視了情感、忠誠和道德的價值。」

Angel de los Reyes點頭:「Tuníng本身並非天性邪惡,她只是那個時代被物質慾望所困的縮影。她的悲劇,是家族價值觀與社會壓力的結果。她父親對她的影響是深遠的,他讓Tuníng相信『財富比一切都重要』。我希望讀者能看到,這種對金錢的盲目追逐,最終會帶來怎樣的毀滅。我的筆下,不是為了指責個人,而是為了揭示這種社會病態。我寫道:

Hangád niya'y pilak, kahi't mang̃ulimlim
ang dang̃ál ni Tuníng na sinta ko't giliw;
wala sa gunitang
lalong mahalagá sa yaman mang alín
ang dang̃ál ng̃ tao kung lubháng maningning.

意思是,即使Tuníng的榮譽因財富而黯淡,她父親仍一心嚮往金錢,完全忘記了人的榮譽才是最珍貴的。」

我追問道:「在你們的作品中,強調了『puri』(榮譽/貞潔)與『dang̃ál』(尊嚴/榮耀)的重要性。但在現代社會,這些概念的定義已經有所拓展,不再僅限於傳統的貞潔觀念,更多地指向個人 integrity 和社會責任。您認為,在當時,『puri』和『dang̃ál』的具體內涵是什麼?以及為何您將其視為比金錢更重要的存在?」

Angel de los Reyes沉聲道:「在我們的時代,『puri』對女性而言,通常與貞潔和名譽緊密相連,這是社會對女性最基本的要求。而『dang̃ál』則更廣泛,涵蓋了個人的正直、品格、以及家族的榮耀。對於菲律賓人來說,失去『puri』或『dang̃ál』,往往比失去生命還要可怕。我將它們置於金錢之上,是因為我相信,這些內在的品質才是人類真正價值的體現。金錢可以購買物質,但買不到真正的尊重和內心的平靜。Tuníng的悲劇,正是因為她為了表面的榮光,犧牲了這一切。」

Amado Jacinto接著說:「我認為,一個民族的『dang̃ál』也體現在其文化與語言上。在當時,殖民者試圖透過推廣他們的語言來壓制我們的文化。我們堅持使用塔加祿語寫作,就是為了捍衛我們的『dang̃ál』,證明我們的語言同樣美麗、同樣能夠承載深刻的思想和情感。正如我在序言中所強調的:『na sa kupurihán ang tunay na halagá ng̃ tao at wala sa kayamanan』——人的真正價值在於他的榮譽,而非財富。」

我輕輕點頭:「確實,這也引導我思考另一個問題:您在序言中對那些輕視塔加祿語的『同胞』進行了嚴厲的批判,稱他們為『祖國的敵人』,因為他們『殺死了民族的靈魂』。在現代,全球化帶來了多樣文化的融合,但也帶來了本土文化被邊緣化的風險。您認為,在文化交流日益頻繁的當下,一個民族應如何平衡外來文化與本土文化的關係,才能既吸收新知,又不至於『殺死民族的靈魂』?」

Amado Jacinto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堅定地說:「這是一個永恆的挑戰。在當時,我們堅信『語言是民族的靈魂』。我們並不排斥學習外來語言,但絕不能因此而貶低或放棄自己的母語。吸收新知是必要的,但前提是要有自己的根基。如果一個人只會讚美外國的語言和文化,卻鄙視自己的母語作品,那麼他其實是自斷根脈。就像我當時寫道:

Masaráp ang wikang Ingglés, ang turing ng̃ Ingglés; lalo na ang wikang Kastila, ang saló ng̃ Kastila; lalo pa ang wikang Pransés, ang habol ng̃ Pransés, palibhasa'y para-para siláng may damdamin at marunong magmahál sa mg̃a kalulwá ng̃ kaníkaniláng bayan, na alinsunod sa mg̃a pantás na sinásamba ng̃ marami, ang wika, ay siyáng kalulwá ng̃ bayan.

Ng̃uni't ... sa bibíg ng̃ ilang mg̃a Tagalog, ay hindi ganitó ang namúmutawi. ¡Katiwaliang lahát at balót ng̃ mg̃a kahang̃alán ang lumálabás! Pawáng kapalaluan na anyá'y masaráp ang wikang Kastila at Ingglés kay sa wikang Tagalog kaya't ni di ko tinitisod ang mg̃a katha dito, ng̃uni't masdán mo ang aking mg̃a nobelang Ingglés at Kastila ay hindi na mabilang.

Iyán ang mg̃a kaaway ng̃ bayan; pagka't silá ang pumápatáy sa kalulwá nitó. Dahil sa kayabang̃ang masabing sila'y nakaiintindí ng̃ wikang dayo, ay ipinagpápalít na, ang kaniláng dang̃ál....

這些話語,即使放在你們的時代,我想依然有其意義。真正的平衡,是在保持自我核心的同時,去理解和學習他者的優秀之處。這是一個民族自信的體現。」

Angel de los Reyes補充道:「文化交流應是雙向的,是互相豐富,而非一方吞噬另一方。如果為了追求外來的『光鮮亮麗』而放棄了自己珍貴的傳統與語言,那麼最終失去的將是靈魂的獨特性與深度。我希望透過作品,提醒讀者,即使身處困境,也要珍視自己的文化根源。就像Osong,即使身無分文,他依然堅守著對Tuníng的愛和對榮譽的執著。」

我感受到他們話語中的沉重與堅定,轉而問道:「書中描述了Osong的命運,他從一個被背叛的戀人,到後來成為一個乞丐,甚至在婚禮上揭露真相。他為何選擇以如此戲劇性的方式出現?而Ruperto最終的瘋狂,又是對金錢腐蝕人性怎樣的最終警示?」

Angel de los Reyes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Osong的選擇,是他絕望中的最後一搏。他深愛Tuníng,也愛他們的孩子。當他發現孩子被拋棄,又得知Tuníng要嫁給Ruperto,他心中的痛苦和憤怒達到了頂點。以乞丐的形象出現,是為了揭示財富光鮮下的虛偽與罪惡,也是對Tuníng及其父親的一種無聲控訴。他希望用事實喚醒她,即使這註定帶來悲劇。他的行為,是對被踐踏的真愛和榮譽的最後捍衛。」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Ruperto,他代表了另一種被金錢扭曲的人。他或許真心愛著Tuníng的美貌,但他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購買』的,是一個有著沉重過去和被出賣靈魂的人。當真相被揭露,他所構建的完美世界轟然倒塌。他的瘋狂,是金錢萬能論的徹底破滅。它警告世人,透過不道德的手段獲取財富和愛情,最終只會帶來精神的崩潰與永恆的痛苦。在最後一章,我描寫了Ruperto的瘋癲:

«Tuning ko! ¡Tuning ko!» ang nagiging tugon
«oh, anong lupit mo, kay lakas mo ng̃ayon!.»
tinablan ng̃ sindak,
ang ating binatang may ng̃itng̃it na Osong,
at ang yapus niya'y ¡tunay palang ulol!

他的愛,最終變成了對一個幻影的執著,諷刺地呼應了書名『失落的希望』。」

我感受到一股寒意襲來,茶室外一陣微風吹過,搖曳著窗邊的樹影。我不禁想到,書中那被拋棄的嬰兒,被Osong從河中救起,他的命運本身就充滿了哀愁。

我問道:「故事中那個被拋棄的嬰兒,雖然只是一個象徵,但他的存在卻是整個悲劇的導火線。他代表了什麼?是無辜的犧牲品,還是被物質社會所拋棄的純真與希望?」

Amado Jacinto答道:「那個嬰兒,是Tuníng與Osong愛情最純粹的結晶,也是Tuníng純潔『puri』的破滅。他被拋棄,象徵著Tuníng為了金錢,不惜犧牲一切,包括最本源的母性和良知。他確實是無辜的犧牲品。但Osong將他救起,並在婚禮上展示他的畫像,這就賦予了嬰兒更深層的意義:他是真相的見證,是被金錢和虛榮所扼殺的希望的具象化。他的出現,讓所有罪惡無所遁形。」

Angel de los Reyes補充:「這個嬰兒,也是社會的良知。當他被拋棄,整個社會對金錢的盲目崇拜,對道德的輕視,就如同拋棄了自己的良知。他的悲慘命運,是在警示世人:當一個社會將金錢置於生命和道德之上時,它將會失去什麼。」

話題轉向了本書的結構和寫作風格。我問:「這部作品以詩歌的形式呈現,這種敘事方式在當時的菲律賓文學中是否常見?為何您選擇用詩體來表達這個悲劇故事,而非散文或小說?」

Angel de los Reyes露出略帶驕傲的神情:「在當時,詩歌形式的敘事在菲律賓文學中非常流行,尤其是『korido』和『awit』這類長篇敘事詩。我選擇詩體,是因為它更能表達強烈的情感和戲劇性,讓文字充滿韻律感和感染力,更容易在普羅大眾中傳播。透過詩的節奏,讀者更容易感受到人物內心的掙扎和命運的跌宕。詩歌能讓悲劇更具穿透力,讓讀者的心靈直接與角色的痛苦產生共鳴。此外,詩歌也承載著我們的文化傳統,是一種古老而有力的表達形式。」

Amado Jacinto點頭:「詩歌的形式,讓文字的力量倍增。它不僅是故事,更是一首悲歌,一首警世的詩歌。在當時,報紙上的文學連載常常會採用詩歌的形式,以便於讀者朗讀和記憶,這也利於思想的傳播。」

我思考著這一切,內心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最後,我看向兩位,語氣變得有些輕柔:「那麼,經過這一切的悲劇與警示,您認為《Nasawing Pagasa》最終傳達給讀者的『希望』是什麼?或者說,這份『失落的希望』,在今天,我們又該從中尋找到什麼樣的微光?」

Angel de los Reyes的目光望向窗外,那片在雨後顯得更為翠綠的樹林,他緩緩說道:「希望,或許不在於故事的結局,而在於故事本身所激發的思考。我希望讀者能夠從Tuníng的悲劇中,學會珍視內在的榮譽與忠誠,而不是被物質的誘惑所矇蔽。真正的希望,在於每個人都能堅持自己的道德底線,認識到人性的光輝遠比財富更為珍貴。當每個人都學會自重,不被金錢奴役,那時,那些傲慢的富人便無法再高高在上。這是我對民族的期望。」

Amado Jacinto補充道:「希望,在於我們的民族能夠不斷地反思,不斷地成長。當我們不再輕視自己的語言,不再販賣自己的尊嚴,當我們能夠在物質與精神之間找到平衡,那才是真正的希望。這本書雖然描寫了『失落的希望』,但它本身就是一份希望,一份對民族未來的期許。它鼓勵我們思考:什麼是真正的富有?什麼是真正的貧窮?我相信,只要我們持續地閱讀、思考、創作,那份希望的光芒,就永遠不會完全熄滅。」

一陣溫暖的風吹過茶室,輕輕拂過我們的臉龐,帶來遠方若有似無的花香。那不是盛夏的熱烈,而是初夏特有的、帶著一點點濕潤與清新的芬芳,讓人感到心頭一陣舒緩。茶杯中的熱氣緩緩上升,如同他們話語中那些深邃的智慧,緩慢而堅定地盤旋,融入這個空間,也融入我的心靈。這份對談,雖然悲憫,卻也充滿了對人性的堅信和對未來的期望。


《Nasawing Pagasa 的迴響》

陰鬱的夜幕,籠罩著
舊日的菲律賓,
月光隱匿,星辰含怒,
詩人的歌聲,盡是
時代的哀鳴。

曾經的純真,被黃金的光芒
迷了雙眼,
愛與信諾,輕輕地
沉入被遺忘的河底,
孩子,成了沉默的證人。

金錢的誘惑,似毒箭
穿透靈魂,
榮譽與尊嚴,在市場上
被無情地秤重、販售。
終究,換來一場
幻滅的婚禮,和
破碎的餘生。

然,那失落的希望,
並非真的消逝。
它潛藏在每一個
警醒的文字裡,
在每一次對自我的叩問中。

語言是靈魂的殿堂,
忠誠是心靈的基石。
當我們選擇拾起
被拋棄的純真,
讓光芒在內心深處,
再次,緩緩綻放。

那時,即使是夜,
亦能見星辰閃耀,
即使是淚,
也能化為滋養。
終有一日,希望,
將在我們手中,重新編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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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章所屬分類】


待生成篇章

  • 《Nasawing Pagasa》:金錢腐蝕下的人性悲歌
  • 菲律賓殖民時期:本土語言與民族認同的掙扎
  • Angel de los Reyes的寫作風格與社會關懷
  • Amado Jacinto對塔加祿語文學的倡議與捍衛
  • 文學作為時代鏡像:從《Nasawing Pagasa》看社會病態
  • 「失落的希望」:文本中悲劇意象的象徵意義
  • 從Tuníng的選擇看女性在父權社會中的困境
  • Osong的抗爭:絕望中對真理與愛情的堅守
  • 財富與道德的衝突:Ruperto瘋狂的警世寓意
  • 詩歌敘事:早期菲律賓文學的形式與力量
  • 《Nasawing Pagasa》的現代意義:對消費主義的反思
  • 文化傳承的挑戰:如何在多元文化中堅守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