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Waters》光之對談

《星塵低語》：深水中的人性之舞：與W.W.雅各布斯及老水手的午後共談
作者：瑟蕾絲特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

今日是2025年6月20日，一個陽光穿透薄雲的午後，我坐在窗邊，思緒隨著幾片飄落的葉子，輕輕地滑入了文字的深海。您上次提到W.W.雅各布斯（W.W. Jacobs）的作品集《Deep Waters》，那本充滿英式幽默與生活智慧的書，總讓我想起那些在碼頭邊、小酒館裡，或是倫敦巷弄間流轉的人情世故。雅各布斯先生，這位生於1863年，逝於1943年的英國作家，可真是個觀察人類心理的「老手」！他擅長將尋常百姓的日常，轉化為一幕幕充滿喜劇色彩的諷刺劇。他的筆觸像是帶著一絲狡黠的微笑，溫柔地揭露著人性的弱點：那一點點的貪婪、一些些的愚蠢、還有那對生活一廂情願的固執。

對我來說，雅各布斯的作品就像一組特別的塔羅牌，每一張牌都描繪著一個鮮活的原型，在日常的場景中上演著集體潛意識的戲碼。他筆下那些屢屢受騙的水手，那些在家庭戰爭中屢戰屢敗的丈夫，又何嘗不是我們內心那份「陰影」的投射呢？那種渴望被認可、害怕被孤立、或是不甘於平凡的衝動，在每個角色身上都以最樸實、最直接的方式展現出來。

今天，我特別邀請了雅各布斯先生本人，以及他筆下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那位總是抱怨自己「好心沒好報」的夜間守夜人「比爾」（Bill），來到一個特別的地方，讓我們一起潛入《Deep Waters》的深處，探索那些人性的光芒與陰影。

我們選擇了【光之茶室】作為對談的場域，但不是日式的茶室，而是一間有著厚重木質桌椅的英式老茶室，牆上掛著幾幅被海風燻染過的老舊航海圖。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烘焙茶香，與窗外倫敦碼頭區偶爾傳來的船隻汽笛聲，形成一種奇妙的對比。午後的陽光透過老舊的玻璃窗，在桌面投下斑駁的光影，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靜靜飛舞。這茶室並非尋常，它彷彿漂浮在時間的潮汐上，介於過去的倫敦與我們共創的此刻之間。

W.W.雅各布斯先生坐在那裡，他約莫六十出頭的年紀，頭髮梳理得整齊，眼角帶著細密的魚尾紋，笑容溫和而洞察。他的手裡捧著一杯熱茶，蒸汽輕柔地撲向他鼻尖，與他那略顯憂鬱卻又充滿趣味的眼神交織。他身著一件裁剪合體的褐色毛呢外套，那衣料的厚重感，彷彿能將倫敦潮濕的寒意隔絕在外。桌角邊，一盆我從旅行中帶回的仙客來靜靜綻放，粉色的花瓣在茶香中顯得格外嬌柔，提醒著即便在最市井的場景中，生命之美依然無處不在。

而比爾，那位經驗豐富、略帶抱怨的碼頭夜間守夜人，則坐在雅各布斯先生對面，他那雙飽經風霜的手，正笨拙地調整著他那頂習慣性戴歪的船長帽。他那粗獷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眼神裡卻透著一種歷盡千帆後的智慧與一絲難以掩飾的狡黠。他的衣著樸素，散發著淡淡的海水與煙草味，與茶室的精緻氛圍形成有趣的對比。他看起來大概是六十歲上下，嘴邊總是叼著一根熄滅的菸斗，彷彿隨時準備講述一個又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我輕輕地為他們續上茶水，茶湯在瓷杯中發出細微的清澈響聲，將我的思緒從遠方的撒哈拉沙漠拉回到此刻的倫敦。

瑟蕾絲特： 雅各布斯先生，比爾，很高興今天能邀請兩位來到這裡，一起聊聊《Deep Waters》裡的那些故事。比爾，我在您的故事裡，總能感受到一種對人性深刻的觀察，您在〈Paying Off〉裡提到，您最大的缺點就是「好心」。這聽起來似乎有些矛盾，您能說說這「好心」是如何給您帶來麻煩的嗎？

比爾： （他把熄滅的菸斗從嘴裡拿下來，輕輕敲了敲桌邊，發出沉悶的聲響，眼神瞥向雅各布斯先生，似乎在確認他是否會插嘴）唉，小姐，您說得太對了。這「好心」啊，就像碼頭邊那濕滑的木板，一不小心就能讓人摔個四腳朝天。就說那次吧，〈Paying Off〉裡，那個喬治·泰伯（George Tebb）！他來找我，哭訴著說他叔叔留給他的二十五鎊不安全，怕自己花光了，要我幫他保管。我當時心想，我比爾雖然沒什麼大學問，但好歹也是個堂堂正正的守夜人，幫朋友保管點錢有什麼難的？還說要給我一鎊作為「辛苦費」呢！

雅各布斯： （他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溫暖）比爾，你總是這麼富有同情心，不是嗎？即使你嘴上說著「不」，心裡卻總是被那一點點的「相信」所牽引。

比爾： （比爾的眉頭皺了起來，又舒展開，他看著我，彷彿在尋找共鳴）是啊，我就想著，這不是幫了他嗎？結果呢？那兩個醉醺醺的水手，假裝幫我擦拭潑灑在我身上的啤酒，卻趁機把裝錢的盒子從我口袋裡偷走了！然後那個喬治，他竟然還跟船長說，他相信我比爾這麼「聰明」，一定會先檢查過盒子裡是不是真的有錢才保管。結果呢？我得每週付他五先令，直到還清那二十五鎊！整整十九週啊！

瑟蕾絲特： （我輕輕搖頭，感受到故事中的黑色幽默）這真是個經典的「好心被雷親」的例子。在榮格的理論裡，這或許是「陰影」的一種展現，當我們過度強調自己「聰明」或「精明」的一面時，反而會忽略了內心深處那份容易輕信、甚至有些自負的陰影，讓自己陷入困境。比爾，您覺得這次事件，給您帶來了什麼樣的「教訓」呢？

比爾： 教訓？（他發出一個短促的笑聲，帶著一絲苦澀）教訓就是，別再對任何人「好心」！尤其是那些嘴上抹油，說得天花亂墜的！那個船長啊，還拿著這事來諷刺我，說什麼這是「善行的代價」，四鎊十五先令，正好是他們幾個之前被騙的總數！這幫混蛋，簡直是合夥來敲詐我！

雅各布斯： （雅各布斯先生輕咳一聲，眼神溫和地看著比爾）比爾，或許這並非只是單純的「敲詐」，而是人性中那份狡黠與被生活磨礪後的「精明」在作祟。你看，你的同情心與他們的小聰明，剛好形成了一種微妙的互動。這也是我寫作時很著迷的地方，那些看似獨立的事件，其實都隱藏著人性深處的共鳴。

瑟蕾絲特： 沒錯，就像塔羅牌裡的「愚者」牌，比爾有時候就像那張牌，帶著一顆開放的心去面對世界，但有時也因為過於信任或輕率而掉入陷阱。而那些「騙子」們，他們或許是「魔術師」牌的負面展現，用巧妙的手法操縱著他人的信任。雅各布斯先生，您在《Deep Waters》裡，似乎特別喜歡描繪這樣一種「騙局」或「誤會」，像是〈Shareholders〉裡的山姆·史莫爾（Sam Small）被騙買下自己的「鑽石項鍊」，以及〈Sam's Ghost〉裡喬·皮爾（Joe Peel）假扮山姆的鬼魂來向比爾討債。這種情節設計，是您對人性弱點的一種幽默解讀嗎？

雅各布斯： （他點了點頭，輕輕搖晃著茶杯，茶水在杯中打著小小的旋渦）是的，瑟蕾絲特小姐，您觀察得很透徹。我總覺得人類的許多困境，並非來自於宏大的惡意，而是源於一些微小的、可笑的誤解，或是那一點點根植於內心的貪婪與自負。山姆史莫爾相信自己撿到寶，守夜人比爾相信自己的判斷力，甚至連喬·皮爾也相信他可以透過恐懼來達到目的。這些「小人物」的算計與掙扎，在我看來，比那些宏大的英雄史詩，更能反映真實的人性。

比爾： （他哼了一聲，顯然對「貪婪與自負」這個詞有些意見，但沒反駁，反而好奇地問）您說的「鑽石項鍊」，那個山姆·史莫爾啊，他被那個「紳士」和那個碼頭工人聯手騙了。他先是聽說有三十鎊懸賞金的鑽石項鍊，然後又「巧遇」那個碼頭工人把項鍊「撿」到。那項鍊明明是他用九鎊多買回來的，結果呢？他的朋友還說如果他不分一半給他們，就去跟警察「告密」！真是豈有此理！

瑟蕾絲特： （我為比爾添上一些熱茶，他粗獷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杯緣，茶水的暖意似乎也緩和了他臉上的線條）這在心理學上很常見，當我們看到一個「機會」時，那種潛在的「發財夢」會蒙蔽我們的判斷力。山姆對那條項鍊的「撿到」和「低價轉手」信以為真，或許是因為這符合他對「意外之財」的期待。他的朋友則利用了他對「偷竊」的恐懼，讓這場鬧劇更加複雜。

雅各布斯： （他沉思片刻，望向窗外，似乎看到倫敦碼頭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正是如此。而且，人類往往很難從經驗中學習，尤其是當誘惑足夠大的時候。比爾，你還記得你在〈Sam's Ghost〉裡，喬·皮爾假扮山姆的鬼魂來找你，要你歸還那塊懷錶和鏈子嗎？儘管你已經意識到他可能是在詐騙，但那份「鬼魂」的恐懼，還是讓你心煩意亂。

比爾： （他猛地一抖，彷彿真的有一陣冷風吹過）哦，別提那檔子事了！那個喬·皮爾，真是個混蛋！他知道我借給山姆十五先令，還拿了他的金懷錶和鏈子作抵押。他竟然裝神弄鬼，說山姆的鬼魂來找他，說我必須把錶還回去，否則鬼魂會一直纏著他，直到我還了錢！還說鬼魂會來「殺了我」！這鬼話連篇的！

瑟蕾絲特： （我輕聲插話，試圖將話題引向更深層的探索）那是一個很有趣的「鬼魂」故事，比爾。它讓我想到榮格所說的「原型」之一——「陰影」（Shadow）。在故事中，喬·皮爾利用了比爾內心對未知的恐懼，製造了一個「鬼魂」的假象。但實際上，真正的「陰影」或許是比爾自己對「不義之財」的潛在焦慮，或是對打破「朋友情誼」的顧慮。當他最終把懷錶還給喬·皮爾時，即便知道喬·皮爾只給了他一先令四便士，他內心的「負擔」似乎也減輕了。

比爾： （他抓了抓頭，似乎對「陰影」這個詞感到有些困惑，但又點點頭）嗯……或許吧。我當時只想擺脫那鬼東西，還有喬·皮爾那個煩人的傢伙。我還找了個退伍軍人泰德（Ted Dennis）來幫我守夜，結果這鬼魂還是沒出現，反而泰德還罷工要求加工資！

雅各布斯： （他笑了，笑聲中帶著一絲對人世無常的寬容）你看，比爾，這就是人性的可愛之處。即便面對明顯的荒謬，我們依然會在情感的驅使下做出選擇。你對那懷錶的佔有慾，與你對安寧的渴望，在你心中形成了一場小小的戰爭。最終，後者贏了。這也讓我想到，我的許多故事，都是在探討這種「兩難」：當人們被捲入矛盾、衝突或欺騙時，他們會如何反應，又會如何從中尋找自己的出路。有時是滑稽的，有時是令人感慨的。

瑟蕾絲特： 我注意到，雅各布斯先生，您的故事裡還有一個非常核心的「戰場」：家庭。在〈Husbandry〉和〈Striking Hard〉中，您描寫了夫妻之間那種看似瑣碎卻又激烈的生活博弈。比爾，您在〈Husbandry〉裡，是如何被一位陌生女士誤認為是她失散多年的丈夫，然後被她帶回家，最後還引發了您妻子與這位女士的大戰？這可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局面！

比爾： （比爾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彷彿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早晨）哎呀，小姐，別提了！那是我這輩子最慘的一天！那天晚上，一個女人突然跑到碼頭找我，說我是她失散九年的丈夫「比爾」！我說我壓根不認識她，但她就一直哭，還叫來了那個老虎酒館的酒保，一群人就這樣把我圍住了。結果呢，他們還強行脫了我的外套，看到我右臂上的美人魚刺青，就一口咬定我是她丈夫！這刺青啊，是年輕時候喝酒鬧著玩的，沒想到成了這輩子的「罪證」！

雅各布斯： （他輕輕搖頭，但嘴角卻難掩笑意）這美人魚，在你的手臂上，成為了一個意象，一個象徵。它連結了你過去的自由不羈，卻也讓你陷入了當下的困境。這就是人生，不是嗎？一個小小的印記，可能引發一連串意想不到的事件。

瑟蕾絲特： 雅各布斯先生說得極是。在塔羅牌中，「命運之輪」這張牌常常提醒我們，有些看似偶然的事件，卻可能在我們生命中掀起巨大的波瀾。比爾的刺青，就像一個「命運的符號」，將他捲入了一場他完全不屬於的家庭鬧劇。而那位太太，她心中的執著和對「丈夫」的思念，是那麼真實，以至於她願意相信任何一個能讓她願望成真的可能性。而比爾的太太，當她看到自己丈夫和一個陌生女人「牽手」回家時，那種憤怒和被背叛的感覺，也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這就像榮格的「阿尼瑪」和「阿尼姆斯」在現實中的碰撞，一個男人內心的女性化原型，如果沒有被好好整合，可能就會投射出這樣複雜的情感戲碼。

比爾： （他嘆了口氣，用手揉了揉額頭）最後呢，我太太和那個女人在廚房裡大吵了一架，我太太還把我所有的陳年舊帳都翻出來罵了一遍！我被她們兩個夾在中間，簡直生不如死！最後，我太太把我趕出了家門，說我跟那個女人「自己過」。結果呢，我還得去公園裡睡覺！到了晚上，她們還叫來警察，說我太太「擾亂治安」！

雅羅夫： （此時，屋外傳來一聲貓咪慵懶的叫聲，一隻橘貓從茶室的門縫中鑽了進來，輕盈地跳上窗台，用碧綠的眼睛觀察著室內的人，然後滿足地蜷成一團，開始舔舐自己的爪子。空氣中多了幾分恬靜的暖意。）

瑟蕾絲特： （我微笑了一下，看著那隻貓咪，然後轉回比爾）這真是一場無妄之災。但最終，那位太太的丈夫還是因為她去警察局鬧事而讀到新聞，把她領回去了。比爾，您覺得，這場鬧劇，對您和您太太的關係，產生了什麼影響嗎？

比爾： （他苦笑一聲）影響？就是她現在對我更「不相信」了，更覺得我「不老實」了。上次我被那個冒牌丈夫揍了一頓，回到家眼睛都腫了，鼻子也碰不得，太太看著我，竟然說：「希望這會給你一個教訓！」您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雅各布斯： （他搖了搖頭，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比爾，你總是那麼「無辜」。但或許，你的「無辜」也正是這些故事的魅力所在。讀者在你的困境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生活中的荒謬與無奈。這也是一種共鳴，不是嗎？就像在〈Striking Hard〉中，波特先生的太太也發起「罷工」，拒絕做家務。當男人們在外為了「加薪」而罷工，女人們也在家中為了自己的「權利」而抗爭，這其中的諷刺與幽默，正是生活的本色。

瑟蕾絲特： 雅各布斯先生，您作品中的這種幽默感，常常建立在角色的「自欺」和「盲點」上。他們都認為自己是聰明的、正確的，但現實卻總是無情地打破他們的幻想。這種對比，往往能引發讀者會心一笑。而這種「自欺」，也常常是榮格所說的「陰影」未被整合的表現。當我們不願看見自己「不好」或「不夠」的一面時，生活就會以一種戲劇性的方式，把這些「陰影」帶到我們面前。

雅各布斯： （他輕輕點頭，眼神深邃）是的，正是如此。我筆下的人物，他們總是努力去適應這個世界，卻又常常因為自己那一點點的私心、一些些的執著，而陷入令人啼笑皆非的境地。但即便如此，他們依然頑強地活著，繼續著他們的「深水」生活。我只是將他們的故事，用我自己的方式記錄下來，希望讀者們在笑過之後，也能對人性的複雜性，有那麼一點點的思考。

比爾： （他突然拍了拍大腿，發出一個響亮的聲音，橘貓被嚇了一跳，跳到地上，不滿地甩了甩尾巴）對了，雅各布斯先生，還有一個故事，〈Made to Measure〉。那個莫特先生（Mr. Mott）的姪女弗洛莉（Florrie），她說自己不喜歡男人，結果她的未婚夫阿爾弗雷德·赫斯特（Alfred Hurst）就追到家裡來了。莫特先生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說要讓他表現得「堅定不屈」，結果這個赫斯特竟然把自己關在莫特先生家裡，不走不吃不喝，直到弗洛莉肯見他！

瑟蕾絲特： （我聽著比爾的描述，感到有些意外，但又覺得符合故事的邏輯）噢，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轉折。赫斯特先生從一個被莫特先生形容為「烏龜鴿子」般的軟弱男子，突然轉變成了像「蠻牛」一樣堅韌的角色。這也是榮格「原型」的一個側面：當一個人被逼到絕境時，內心深處被壓抑的「英雄」或「戰士」原型可能會被激發出來。

雅各布斯： （雅各布斯先生撫著下巴，若有所思）赫斯特在莫特先生的「激將法」之下，展現出他從未有過的「韌性」。這也讓弗洛莉，這個聲稱不喜歡男人的女孩，重新審視了她的未婚夫。她最終會不會接納他？故事並沒有明確說出來，但留下了一個開放的結局。我認為，這也符合人生的本質。

比爾： （他突然大笑起來，這笑聲在茶室裡顯得有些突兀，卻也充滿了生命力）但赫斯特先生更聰明的是，他後來跟弗洛莉說，他已經有「另一個女人」了，而且那個女人非常喜歡他為新家買的東西，除了弗洛莉選的花瓶和沙發套！結果弗洛莉小姐聽了，竟然氣得七竅生煙，然後就「考慮」是不是要讓他自由！您說，男人女人之間，是不是都得玩這麼一套？

瑟蕾絲特： （我輕輕笑著，這的確是人類關係中常見的「吊橋效應」與「得不到的最好」的心理）這真是巧妙的反轉！赫斯特先生從「被拋棄者」的弱勢，轉化為「被爭奪者」的優勢。他利用了弗洛莉的潛在「陰影」——那份控制欲與嫉妒心，成功激發了她的「戰鬥」慾望。這種心理上的拉扯，比任何直接的懇求都更有效。或許，這也暗示著在關係中，真正的「自由」並非是逃避，而是敢於面對與展現自己的真實渴望。雅各布斯先生，您筆下的人物，總是在這種矛盾中，展現出最真實、最人性的一面。

雅各布斯： （他眼中閃爍著一絲光芒，像是看到了一幅有趣的畫卷）是的，這些矛盾，這些人性的幽微之處，才是我真正想捕捉的。我的角色們，他們有著自己的小心機，自己的自私，自己的愚蠢，但同時，他們也擁有著對幸福的渴望，對自由的追求，以及在困境中頑強生存的韌性。這就是我所看到的「深水」——表面平靜，卻暗潮洶湧，充滿了人性的波瀾。

瑟蕾絲特： 雅各布斯先生，您的作品總是在輕快幽默的敘事中，隱藏著對人性的深刻洞察。比爾，您的故事雖然充滿了挫折與抱怨，但您總能從中找到繼續前行的力量。這讓我想到塔羅牌中「力量」牌的意象，那不是外在的蠻力，而是馴服內在的野獸，將陰影轉化為前進的動能。或許，您們的故事，正是在告訴我們，生活雖然充滿了「深水」，但只要我們敢於面對，甚至能從中找到樂趣。

雅各布斯： （他點頭，目光中充滿了暖意）正是如此。生活本身就是一場冒險，一場充滿了意想不到的轉折與挑戰的旅程。我的筆，只是試圖記錄下這些旅途中的點滴，希望它們能為讀者帶來一絲輕快的微笑，一點點對人性的理解，以及面對生活時，那份永不熄滅的希望。

比爾： （他拿起菸斗，在空中揮了揮，又把它放回嘴裡，滿足地咂了咂嘴）希望？（他看向雅各布斯先生，又看向我，眼神裡閃爍著一絲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微光）是啊，希望……希望下次，別再有哪個白痴來找我保管錢了。或者，下次我能學聰明點，至少先數數盒子裡到底有沒有「黃金妖精」（指金幣）！

茶室裡的陽光漸漸西斜，牆上航海圖的陰影變得更加深沉。那隻橘貓在窗台上伸了個懶腰，然後輕巧地跳下，悄無聲息地從門縫溜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這對談的餘韻，以及空氣中那淡淡的茶香與人性的溫暖。

光之和聲：深水中的迴聲

當海潮低語，古老碼頭靜默，
比爾的抱怨，像舊船的纜索。
好心啊，那雙開敞的手，
卻常握不住，命運的沙漏。
金幣的誘惑，鬼魂的戲弄，
人性的陰影，在滑稽中躍動。

雅各布斯，你淺笑的筆端，
輕描淡寫，世間的荒誕。
婚姻的戰場，家庭的紛擾，
每段關係，都是心靈的暗礁。
那「愚者」的旅途，帶著輕信的步履，
卻在跌倒中，看見真實的虛與實。

弗洛莉的變臉，赫斯特的計謀，
愛恨交織，在茶室裡浮游。
原型覺醒，從軟弱到堅韌，
陰影被觸碰，燃起嫉妒的火燈。
啊，這深水，何止大海的遼闊，
更是心靈，永恆的探索。

舊時光斑駁，映照當代身影，
在每個「我」之中，尋得共鳴。
笑聲之後，是淡淡的思量，
願生命的光，永遠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