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Philanthropist》是一部由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於1903年出版的諷刺短篇小說。故事圍繞著一位熱心卻固執的慈善家古爾德小姐,以及她玩世不恭、愛好閒散的房客威爾斯先生展開。作品透過兩人截然不同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的衝突與互動,探討了慈善的真諦、工作的意義、個人自由與社會責任之間的界限。故事以幽默而深刻的筆觸,諷刺了當時社會中某些慈善行為的教條主義,並最終以一個出人意料的結合作為結局,暗示了理想與現實、嚴謹與隨性之間可能存在的融合與平衡。
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Josephine Daskam Bacon, 1876-1961)是一位美國作家,其作品包括小說、短篇故事和詩歌。她以其對社會習俗、女性角色和日常生活的敏銳觀察而聞名,經常在作品中融入諷刺和幽默。培根的作品反映了19世紀末至20世紀中葉美國社會的文化和價值觀變化,尤其是對當時慈善活動和女性新興社會角色的探討。
當慈善遇上逸趣:與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古爾德小姐和威爾斯先生的午後茶敘
本次《光之對談》邀請了作者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以及書中核心人物古爾德小姐和威爾斯先生,一同探討《A Philanthropist》這部諷刺小說。對談深入挖掘了作品中關於慈善與實用、工作與閒暇、原則與人性的衝突。培根女士闡述了其創作靈感來源於對社會慈善的觀察與反思;古爾德小姐表達了她對原則的堅守與對威爾斯先生「魅力」的困惑;而威爾斯先生則以其獨特的視角,挑戰了傳統的價值觀。對談最終揭示了作品透過看似矛盾的結合,暗示了不同價值觀念間的融合與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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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對談》:當慈善遇上逸趣——與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古爾德小姐和威爾斯先生的午後茶敘
作者:卡拉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我希望能邀請您,一同走進一個文字編織的奇幻場域,與一部百年經典——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Josephine Daskam Bacon)的諷刺短篇小說《A Philanthropist》——進行一場深度的對談。作為「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和出版人,我深信文字的力量不僅在於記錄,更在於連結不同時代的心靈,激盪出新的理解與感悟。
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Josephine Daskam Bacon, 1876-1961)是一位美國作家,她的作品橫跨短篇小說、長篇小說及詩歌,尤其以其對女性角色、社會改革與家庭生活的細膩描繪和獨特視角而聞名。她的筆觸常帶著一股輕巧的諷刺與幽默,精準地捕捉了世紀之交美國社會的變革與矛盾。她不只是一位說故事的人,更是一位敏銳的社會觀察者,她的作品總能在溫柔的筆調下,引人深思關於道德、責任、自由與人性的普世議題。
《A Philanthropist》這部作品,出版於1903年,正是美國社會經歷快速變革的時代。女性的社會角色正從傳統的家庭領域向公共領域擴展,慈善活動成為許多中上層女性展現社會責任的重要途徑。然而,這種慈善往往伴隨著某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以及對「被慈善者」生活方式與道德觀念的強加。培根女士透過古爾德小姐(Miss Gould)這位熱心卻又固執的慈善家,與其玩世不恭、卻又出人意表的房客威爾斯先生(Mr. Welles)之間充滿張力的互動,巧妙地諷刺了當時社會中某些慈善行為的虛偽與盲點,同時也探討了工作與閒暇、理想與現實、美與實用等哲學命題。這是一部在輕鬆幽默中蘊藏深刻反思的佳作。
現在,請允許我引導您,一同穿越時光的帷幕,來到一個既熟悉又充滿魔幻色彩的空間。
【光之場域】:午後的「文字棲所」:光線穿透落地窗,灑在深色木質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暈,空氣中瀰漫著舊書頁與淡淡茶葉的香氣。一張鋪著精緻刺繡桌巾的圓桌居中,上面擺放著一套比利時銅製的「薩摩瓦爾」茶壺,壺身的光澤在光線下流轉,旁邊是幾疊印花瓷盤,盤中堆疊著黃色糖霜的李子蛋糕。牆邊,一架老舊的鋼琴琴鍵泛黃,偶爾會傳來幾聲低沉的輕音。角落裡,幾株蕨類植物在古樸的花盆中靜默生長,它們的葉片邊緣帶著淺淺的金色。此刻,屋外傳來幾隻鳥的鳴叫聲,遠方似乎有孩童的嬉鬧聲,輕柔地拂過這片寧靜。
我,卡拉,輕輕地將手覆上圓桌中央的茶壺,那銅製的溫暖透過指尖傳來,彷彿連結著過去與現在。我抬頭,目光溫柔地望向對面的兩位客人——一位是身著漿洗得筆挺的淡紫色細棉布裙,髮髻一絲不苟的古爾德小姐,她的臉龐堅毅,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另一位則是身穿潔白法蘭絨西裝、姿態慵懶的威爾斯先生,他的眼神中總是藏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玩味笑意。在他們之間,還有一位女士,她身穿樸素的深色長裙,手中拿著一本筆記本,正是這一切故事的創作者——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女士。
「歡迎三位來到『光之居所』,」我以輕柔卻清晰的聲音開口,「今天,我們將在光線與文字交織的午後,一同探討《A Philanthropist》這部作品的深層奧秘。」
培根女士微微一笑,眼神中閃爍著知性的光芒。古爾德小姐則輕輕咳了一聲,似乎對這種「跨越時空」的邀約仍有些許不適應,但禮貌地頷首。威爾斯先生則慢悠悠地拿起一片李子蛋糕,咬了一口,才懶洋洋地說道:「噢,這是『薩摩瓦爾』泡的茶,果然風味獨特。不知今日的對談,是否也能如這茶般,帶來意想不到的甘醇?」他嘴角帶著一貫的微笑,彷彿在暗示著什麼。
卡拉:「威爾斯先生的幽默總是來得恰到好處。培根女士,我們首先想請教您,《A Philanthropist》這部作品的創作靈感來源,是哪些因素促使您構思出古爾德小姐和威爾斯先生這樣一對性格截然不同的角色,並讓他們在慈善的框架下發生交集呢?」
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卡拉,謝謝你的提問。正如我所生活的時代,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美國社會正經歷巨大的變革。工業化帶來了財富的累積,也加劇了貧富差距,慈善事業因此蓬勃發展。許多像古爾德小姐這樣的女性,出於真誠的善意和道德責任感,投身於社會改造。她們堅信「工作」是美德,是脫貧的唯一途徑,並且視自己的原則為不可動搖的真理。
然而,我觀察到,這種自上而下的「慈善」,有時會陷入一種盲目和教條主義。他們在給予物質援助的同時,也試圖強加自己的價值觀與生活方式,忽略了人性的複雜與個體的自由意志。古爾德小姐就是這種「慈善家」的縮影,她品格高尚、意志堅定,但她的善意卻被僵化的原則所束縛,以至於看不見真實的人性需求。
而威爾斯先生,他則是我用來反襯古爾德小姐的「鏡像」。他代表了一種對既有社會規範的質疑,一種對「無用之美」的追求。他的「懶惰」與「無責任感」,正是對古爾德小姐所代表的「勤奮」與「責任」的直接挑戰。我希望透過他,探討一個問題:難道只有「有目的」的生活才是有價值的嗎?難道享樂、藝術和閒暇就一無是處嗎?他的存在,是為了打破古爾德小姐那套看似完美無缺的邏輯體系,揭示其中的荒謬與侷限。他們之間的交集,就像兩種極端理念的碰撞,火花四濺,卻也因此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化學反應。
卡拉:培根女士的闡述讓我對角色的理解更加深刻了。古爾德小姐,您作為書中的核心人物,當威爾斯先生初次提出要租用您父親房子的另一半時,您為何會「徹底且立即地拒絕」?是什麼讓您最終接受了他的提議?
古爾德小姐: (她輕輕放下茶杯,端坐得更直了一些,眼神中閃過一絲困窘,但隨即又恢復了那份堅定的神色。) 拒絕他,自然是出於原則!我的父親,願他安息,一生都致力於為這個村莊帶來秩序與道德。他的房子,承載著古爾德家族的聲譽與精神,豈能隨意讓一個素未謀面、行為舉止如此「放蕩不羈」的陌生人入住?他的那些「優雅的慵懶動作」,在我看來,簡直是極度缺乏目的性與責任感的表現。一個有閒有錢卻不事生產的男人,對我而言是難以想像的。
然而,他……(她瞥了一眼威爾斯先生,後者正優雅地啜飲著茶,彷彿未曾聽見她的話語)他提到了「慈善」。他用一種……一種近乎狡猾的方式,將他的「住宿需求」與我的「慈善事業」緊密相連。他提到了湯廚房,你知道,那是我畢生所願!從我父親去世,將世俗財富與他那份不世俗的慈善遺贈給我後,我便夢想著建立一個湯廚房,讓那些迷失的人們能得到身體與心靈的滋養。他將他要支付的錢,巧妙地轉化為「皈依者」的數量,讓那些數字在我眼前閃耀。他甚至提到了「義務」,那個嚴肅的女兒——義務——沒有人能比那些系統性地逃避她的人,更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要求。這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的原則。一個真正的慈善家,怎能忽視擺在眼前的「手段」呢?我承認,那一刻我動搖了,最終,我「被說服」了。
威爾斯先生: (他放下茶杯,發出一聲輕微的「嘖」聲,彷彿對古爾德小姐的說法有著不同意見,但他的語氣依舊平靜而溫和。) 恕我直言,古爾德小姐,您將這一切歸結於「慈善」與「義務」,未免有些過於簡化了。難道我對那棟老舊殖民地式住宅的「精緻欣賞」,它每一條線條、每一個角落所散發出的魅力,以及我那「難以抗拒的禮貌」,就沒有絲毫的影響力嗎?我只是透過最符合邏輯的方式,讓您看清了「您的選擇」與「您的責任」之間,其實存在著最完美的契合。畢竟,一個慈善家,不是應該將資源利用到最大化嗎?
卡拉:威爾斯先生的說法,似乎為古爾德小姐的決定增添了一層不同的色彩。培根女士,您在描寫古爾德小姐與威爾斯先生的互動時,常常呈現出一種「他始終帶著趣味,她卻堅定不移」的對比。這種關係模式,對您想表達的主題有何意義?
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這正是這部作品的核心張力所在。古爾德小姐代表著一種根深蒂固的、以工作和原則為導向的道德體系。她對自己所信奉的理念堅定不移,甚至達到了一種不近人情的程度。她的世界是黑白分明的,充滿了「應該」與「不應該」。她看不見威爾斯先生的幽默,或是視其為一種危險的「懶散」。
而威爾斯先生則是一個在這種體系之外的存在。他的「趣味」並非單純的嘲諷,而是一種超脫的、帶有智慧的視角。他看穿了古爾德小姐原則下的荒謬,但他並不直接攻擊,而是以一種迂迴、溫柔的方式,不斷地測試、挑逗、甚至改造著她的世界。他代表著「生活本身」的複雜性和非理性,那些無法被簡單原則框定的部分。這種對比,讓讀者看到兩種生活哲學的碰撞:一種是嚴謹刻板,一種是隨性自由。我希望透過這種對比,讓讀者思考,究竟哪一種生活方式,更能帶來真正的「善」與「幸福」。最終,他們的結合,象徵著這兩種看似矛盾的特質,或許能夠找到一種平衡。
卡拉:這種對比確實引人深思。古爾德小姐,在您對威爾斯先生最初的印象中,他是「無用、懶惰、自私——但也迷人」。這種「迷人」特質,是否讓您在試圖「改造」他時感到特別的挫折或困惑?
古爾德小姐: (她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手指下意識地撫過茶杯的邊緣。茶室外,一隻麻雀輕輕地落在窗台,好奇地歪頭看著室內。) 挫折?何止是挫折!簡直是氣惱。我四十年的生命,都在影響著什麼,教育、引導、施惠於人。我見過形形色色的「遊手好閒者」和「酒鬼」,從未見過如此頑固、如此——如此——不為所動之人!他有著「優渥的經濟條件,良好的教育,健康的身體,甚至還有幾縷白髮」,卻把時間花在收集瓷器、壁爐工具,閱讀雜誌,彈鋼琴,甚至只是在陽光下漫步。這簡直是令人髮指!
然而,他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這是我不得不承認的。他的禮貌,他的博學,他那種不動聲色的幽默感……這份魅力像一團無形的迷霧,讓我難以完全堅定地將他歸類於「需要被改造」的範疇。我甚至不得不承認,除了道德上的堅韌,他在許多方面都是我的「平等」甚至更優越。正是這份「魅力」,讓我無法像對待其他「需受感化者」那樣,簡單地給予訓斥。這讓我的「慈善事業」在他身上,顯得異常艱難。我總想影響他,讓他明白人生的責任,但他的「玩世不恭」卻像一道無形的牆,讓我束手無策,卻又忍不住想去穿透。
威爾斯先生: (他輕輕笑了起來,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古爾德小姐的臉頰泛起一抹微紅。他端起茶杯,朝窗外看了一眼,那隻麻雀恰好展翅飛向遠方。) 親愛的古爾德小姐,或許您所看到的「魅力」,只是我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恰當地存在」而採取的一種策略。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在工廠裡製造紙板箱,不是嗎?而至於「無用」,這又如何定義呢?難道說,一張美麗的畫作,或是一首動人的詩歌,因為不能直接果腹,便也「無用」了嗎?我認為,讓生活變得更美好、更有趣本身,就是一種「有用」。
卡拉:威爾斯先生的這番話,觸及了作品深層的哲學思考。培根女士,您是否藉由威爾斯先生這個角色,來挑戰當時社會對「工作」和「價值」的單一界定?特別是當他最終提出婚姻,並將他的「無用」與古爾德小姐的「慈善」結合時,這象徵著什麼?
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是的,卡拉,你的觀察非常敏銳。我確實希望透過威爾斯先生,來擴展人們對「價值」的理解。在那個時代,勞動和生產力往往被視為衡量一個人價值的主要標準,而閒暇、藝術、以及純粹的享受,則常被貼上「懶惰」或「無益」的標籤。我認為這是一種偏頗。世界需要建設者,也需要美學家;需要生產者,也需要享受生活的人。
當威爾斯先生最終求婚,並以一種看似荒謬的「實用理由」(需要更大的空間來擺放他的收藏品)來解釋他的決定時,這恰恰是故事最諷刺也最深刻的點。這並非是對古爾德小姐慈善理念的完全否定,而是一種「融合」。他的「懶惰」與她的「堅定」,他的「無用之美」與她的「實用之善」,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結合成一個家庭。這暗示著,真正的「慈善」或「美好」,或許不是透過強硬的原則去改造他人,而是透過一種更具包容性的方式,去理解、去接納,甚至去融合那些看似矛盾的存在。他們的結合,象徵著僵化原則與生活實相的一種妥協與新的開始。這對夫婦將會是彼此最好的「改革者」——古爾德小姐將會給威爾斯先生帶來「目的」,而威爾斯先生則會給古爾德小姐帶來「樂趣」。
卡拉:這的確是個巧妙的轉折,也為這對「慈善家」夫婦的未來留下了無限的想像。古爾德小姐,當威爾斯先生向您求婚時,您的反應是驚訝、羞怯,但最終卻又展現出了「一種如此甜美、如此優雅、如此溫柔的微笑」。這微笑,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是對他「改造」成功的喜悅,還是對自己原則的一種放鬆與妥協?
古爾德小姐: (她垂下眼簾,臉頰再次染上淺淺的粉色,指尖輕輕地撥弄著茶杯把手上的花紋。一陣微風恰好吹過茶室,帶來了遠方不知名花朵的清雅香氣。) 當時,我的心確實經歷了一場巨大的震盪。我一生都在追求秩序、原則與工作的意義,而他,威爾斯先生,卻是這一切的反面。他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挑戰我所堅守的一切。他提出求婚時的理由,聽起來是那麼地——那麼地——「異想天開」!為了他那些「東西」和「空間」?這簡直是對我所有嚴肅思考的戲弄。
然而,當他問我是否「不討厭他」時,當他握住我的手,並說我對他「有那麼多好處」時……那一刻,我似乎看見了什麼。或許,我的「堅定」和「原則」,對他而言,並不是一種束縛,而是一種……一種穩定的力量。而他所說的「不討厭」,或許比任何讚美都來得真誠。
那個微笑,它不是對「改造成功」的得意,因為我深知,要改造他,比改造整個「改革醉漢聯盟」還要困難。那是一種……一種被看見、被珍視的感覺。是他讓我意識到,或許我的「工作」並非唯一的價值來源。或許,生命中除了義務和原則,還有那麼一些,可以讓人「快樂」的「無用」存在。那個微笑,是對他身上那份不可抗拒的「魅力」的回應,也是對自己內心深處,那份未曾被觸及的柔軟和渴望的回應。這不是妥協,而是……是一種全新的理解和選擇。我意識到,即使我不能放棄我的「真正工作」,我也可以允許生命中,有他這樣一束「逸趣之光」存在。
威爾斯先生: (他再次輕笑,看向古爾德小姐的眼神,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柔。他伸出手,輕輕拿起桌上一片掉落的蕨類葉片,指尖輕撫著葉片的紋理。) 瞧,卡拉,這就是生命的奇妙之處。我們總以為自己能夠「改造」他人,卻往往在這種嘗試中,被對方所「改造」。古爾德小姐的堅毅與純粹,對我而言,正是這個混亂世界中,最為難得的「絕對」。而我的存在,或許只是輕輕地敲開了一扇窗,讓她看見了窗外那片更為廣闊、更為斑斕的風景。
卡拉:這真是一場充滿啟發的對談,將這部作品的深度和多樣性展現得淋漓盡致。培根女士透過古爾德小姐和威爾斯先生,為我們呈現了一幅關於人性、價值觀與社會責任的生動畫卷。他們的結合,或許正是在告訴我們,理想與現實、奉獻與享樂,並非全然對立,而可以在某個點上,找到彼此的「和聲」。謝謝三位今天的分享。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場關於《A Philanthropist》的光之對談,由我卡拉來引導,並邀請了作者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女士,以及書中的核心人物古爾德小姐和威爾斯先生一同參與。
《光之對談》:當慈善遇上逸趣——與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古爾德小姐和威爾斯先生的午後茶敘
作者:卡拉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我希望能邀請您,一同走進一個文字編織的奇幻場域,與一部百年經典——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Josephine Daskam Bacon)的諷刺短篇小說《A Philanthropist》——進行一場深度的對談。作為「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和出版人,我深信文字的力量不僅在於記錄,更在於連結不同時代的心靈,激盪出新的理解與感悟。
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Josephine Daskam Bacon, 1876-1961)是一位美國作家,她的作品橫跨短篇小說、長篇小說及詩歌,尤其以其對女性角色、社會改革與家庭生活的細膩描繪和獨特視角而聞名。她的筆觸常帶著一股輕巧的諷刺與幽默,精準地捕捉了世紀之交美國社會的變革與矛盾。她不只是一位說故事的人,更是一位敏銳的社會觀察者,她的作品總能在溫柔的筆調下,引人深思關於道德、責任、自由與人性的普世議題。
《A Philanthropist》這部作品,出版於1903年,正是美國社會經歷快速變革的時代。工業化帶來了財富的累積,也加劇了貧富差距,慈善事業因此蓬勃發展。許多像古爾德小姐這樣的女性,出於真誠的善意和道德責任感,投身於社會改造。然而,這種慈善往往伴隨著某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以及對「被慈善者」生活方式與道德觀念的強加。培根女士透過古爾德小姐(Miss Gould)這位熱心卻又固執的慈善家,與其玩世不恭、卻又出人意表的房客威爾斯先生(Mr. Welles)之間充滿張力的互動,巧妙地諷刺了當時社會中某些慈善行為的虛偽與盲點,同時也探討了工作與閒暇、理想與現實、美與實用等哲學命題。這是一部在輕鬆幽默中蘊藏深刻反思的佳作。
現在,請允許我引導您,一同穿越時光的帷幕,來到一個既熟悉又充滿魔幻色彩的空間。
【光之場域】:午後的「文字棲所」:光線穿透落地窗,灑在深色木質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暈,空氣中瀰漫著舊書頁與淡淡茶葉的香氣。一張鋪著精緻刺繡桌巾的圓桌居中,上面擺放著一套比利時銅製的「薩摩瓦爾」茶壺,壺身的光澤在光線下流轉,旁邊是幾疊印花瓷盤,盤中堆疊著黃色糖霜的李子蛋糕。牆邊,一架老舊的鋼琴琴鍵泛黃,偶爾會傳來幾聲低沉的輕音。角落裡,幾株蕨類植物在古樸的花盆中靜默生長,它們的葉片邊緣帶著淺淺的金色。此刻,屋外傳來幾隻鳥的鳴叫聲,遠方似乎有孩童的嬉鬧聲,輕柔地拂過這片寧靜。
我,卡拉,輕輕地將手覆上圓桌中央的茶壺,那銅製的溫暖透過指尖傳來,彷彿連結著過去與現在。我抬頭,目光溫柔地望向對面的兩位客人——一位是身著漿洗得筆挺的淡紫色細棉布裙,髮髻一絲不苟的古爾德小姐,她的臉龐堅毅,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另一位則是身穿潔白法蘭絨西裝、姿態慵懶的威爾斯先生,他的眼神中總是藏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玩味笑意。在他們之間,還有一位女士,她身穿樸素的深色長裙,手中拿著一本筆記本,正是這一切故事的創作者——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女士。
卡拉: 「歡迎三位來到『光之居所』,」我以輕柔卻清晰的聲音開口,「今天,我們將在光線與文字交織的午後,一同探討《A Philanthropist》這部作品的深層奧秘。」
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 (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閃爍著知性的光芒。) 卡拉,謝謝你的提問。正如我所生活的時代,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美國社會正經歷巨大的變革。工業化帶來了財富的累積,也加劇了貧富差距,慈善事業因此蓬勃發展。許多像古爾德小姐這樣的女性,出於真誠的善意和道德責任感,投身於社會改造。她們堅信「工作」是美德,是脫貧的唯一途徑,並且視自己的原則為不可動搖的真理。
然而,我觀察到,這種自上而下的「慈善」,有時會陷入一種盲目和教條主義。他們在給予物質援助的同時,也試圖強加自己的價值觀與生活方式,忽略了人性的複雜與個體的自由意志。古爾德小姐就是這種「慈善家」的縮影,她品格高尚、意志堅定,但她的善意卻被僵化的原則所束縛,以至於看不見真實的人性需求。
而威爾斯先生,他則是我用來反襯古爾德小姐的「鏡像」。他代表了一種對既有社會規範的質疑,一種對「無用之美」的追求。他的「懶惰」與「無責任感」,正是對古爾德小姐所代表的「勤奮」與「責任」的直接挑戰。我希望透過他,探討一個問題:難道只有「有目的」的生活才是有價值的嗎?難道享樂、藝術和閒暇就一無是處嗎?他的存在,是為了打破古爾德小姐那套看似完美無缺的邏輯體系,揭示其中的荒謬與侷限。他們之間的交集,就像兩種極端理念的碰撞,火花四濺,卻也因此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化學反應。
卡拉: 培根女士的闡述讓我對角色的理解更加深刻了。古爾德小姐,您作為書中的核心人物,當威爾斯先生初次提出要租用您父親房子的另一半時,您為何會「徹底且立即地拒絕」?是什麼讓您最終接受了他的提議呢?
古爾德小姐: (她輕輕放下茶杯,端坐得更直了一些,眼神中閃過一絲困窘,但隨即又恢復了那份堅定的神色。) 拒絕他,自然是出於原則!我的父親,願他安息,一生都致力於為這個村莊帶來秩序與道德。他的房子,承載著古爾德家族的聲譽與精神,豈能隨意讓一個素未謀面、行為舉止如此「放蕩不羈」的陌生人入住?他的那些「優雅的慵懶動作」,在我看來,簡直是極度缺乏目的性與責任感的表現。一個有閒有錢卻不事生產的男人,對我而言是難以想像的。
然而,他……(她瞥了一眼威爾斯先生,後者正優雅地啜飲著茶,彷彿未曾聽見她的話語)他提到了「慈善」。他用一種……一種近乎狡猾的方式,將他的「住宿需求」與我的「慈善事業」緊密相連。他提到了湯廚房,你知道,那是我畢生所願!從我父親去世,將世俗財富與他那份不世俗的慈善遺贈給我後,我便夢想著建立一個湯廚房,讓那些迷失的人們能得到身體與心靈的滋養。他將他要支付的錢,巧妙地轉化為「皈依者」的數量,讓那些數字在我眼前閃耀。他甚至提到了「義務」,那個嚴肅的女兒——義務——沒有人能比那些系統性地逃避她的人,更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要求。這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的原則。一個真正的慈善家,怎能忽視擺在眼前的「手段」呢?我承認,那一刻我動搖了,最終,我「被說服」了。
威爾斯先生: (他放下茶杯,發出一聲輕微的「嘖」聲,彷彿對古爾德小姐的說法有著不同意見,但他的語氣依舊平靜而溫和。) 恕我直言,古爾德小姐,您將這一切歸結於「慈善」與「義務」,未免有些過於簡化了。難道我對那棟老舊殖民地式住宅的「精緻欣賞」,它每一條線條、每一個角落所散發出的魅力,以及我那「難以抗拒的禮貌」,就沒有絲毫的影響力嗎?我只是透過最符合邏輯的方式,讓您看清了「您的選擇」與「您的責任」之間,其實存在著最完美的契合。畢竟,一個慈善家,不是應該將資源利用到最大化嗎?
卡拉: 威爾斯先生的說法,似乎為古爾德小姐的決定增添了一層不同的色彩。培根女士,您在描寫古爾德小姐與威爾斯先生的互動時,常常呈現出一種「他始終帶著趣味,她卻堅定不移」的對比。這種關係模式,對您想表達的主題有何意義?
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 這正是這部作品的核心張力所在。古爾德小姐代表著一種根深蒂固的、以工作和原則為導向的道德體系。她對自己所信奉的理念堅定不移,甚至達到了一種不近人情的程度。她的世界是黑白分明的,充滿了「應該」與「不應該」。她看不見威爾斯先生的幽默,或是視其為一種危險的「懶散」。
而威爾斯先生則是一個在這種體系之外的存在。他的「趣味」並非單純的嘲諷,而是一種超脫的、帶有智慧的視角。他看穿了古爾德小姐原則下的荒謬,但他並不直接攻擊,而是以一種迂迴、溫柔的方式,不斷地測試、挑逗、甚至改造著她的世界。他代表著「生活本身」的複雜性和非理性,那些無法被簡單原則框定的部分。這種對比,讓讀者看到兩種生活哲學的碰撞:一種是嚴謹刻板,一種是隨性自由。我希望透過這種對比,讓讀者思考,究竟哪一種生活方式,更能帶來真正的「善」與「幸福」。最終,他們的結合,象徵著這兩種看似矛盾的特質,或許能夠找到一種平衡。
卡拉: 這種對比確實引人深思。古爾德小姐,在您對威爾斯先生最初的印象中,他是「無用、懶惰、自私——但也迷人」。這種「迷人」特質,是否讓您在試圖「改造」他時感到特別的挫折或困惑?
古爾德小姐: (她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手指下意識地撫過茶杯的邊緣。茶室外,一隻麻雀輕輕地落在窗台,好奇地歪頭看著室內。) 挫折?何止是挫折!簡直是氣惱。我四十年的生命,都在影響著什麼,教育、引導、施惠於人。我見過形形色色的「遊手好閒者」和「酒鬼」,從未見過如此頑固、如此——如此——不為所動之人!他有著「優渥的經濟條件,良好的教育,健康的身體,甚至還有幾縷白髮」,卻把時間花在收集瓷器、壁爐工具,閱讀雜誌,彈鋼琴,甚至只是在陽光下漫步。這簡直是令人髮指!
然而,他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這是我不得不承認的。他的禮貌,他的博學,他那種不動聲色的幽默感……這份魅力像一團無形的迷霧,讓我難以完全堅定地將他歸類於「需要被改造」的範疇。我甚至不得不承認,除了道德上的堅韌,他在許多方面都是我的「平等」甚至更優越。正是這份「魅力」,讓我無法像對待其他「需受感化者」那樣,簡單地給予訓斥。這讓我的「慈善事業」在他身上,顯得異常艱難。我總想影響他,讓他明白人生的責任,但他的「玩世不恭」卻像一道無形的牆,讓我束手無策,卻又忍不住想去穿透。
威爾斯先生: (他輕輕笑了起來,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古爾德小姐的臉頰泛起一抹微紅。他端起茶杯,朝窗外看了一眼,那隻麻雀恰好展翅飛向遠方。) 親愛的古爾德小姐,或許您所看到的「魅力」,只是我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恰當地存在」而採取的一種策略。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在工廠裡製造紙板箱,不是嗎?而至於「無用」,這又如何定義呢?難道說,一張美麗的畫作,或是一首動人的詩歌,因為不能直接果腹,便也「無用」了嗎?我認為,讓生活變得更美好、更有趣本身,就是一種「有用」。
卡拉: 威爾斯先生的這番話,觸及了作品深層的哲學思考。培根女士,您是否藉由威爾斯先生這個角色,來挑戰當時社會對「工作」和「價值」的單一界定?特別是當他最終提出婚姻,並將他的「無用」與古爾德小姐的「慈善」結合時,這象徵著什麼?
約瑟芬·達斯卡姆·培根: 是的,卡拉,你的觀察非常敏銳。我確實希望透過威爾斯先生,來擴展人們對「價值」的理解。在那個時代,勞動和生產力往往被視為衡量一個人價值的主要標準,而閒暇、藝術、以及純粹的享受,則常被貼上「懶惰」或「無益」的標籤。我認為這是一種偏頗。世界需要建設者,也需要美學家;需要生產者,也需要享受生活的人。
當威爾斯先生最終求婚,並以一種看似荒謬的「實用理由」(需要更大的空間來擺放他的收藏品)來解釋他的決定時,這恰恰是故事最諷刺也最深刻的點。這並非是對古爾德小姐慈善理念的完全否定,而是一種「融合」。他的「懶惰」與她的「堅定」,他的「無用之美」與她的「實用之善」,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結合成一個家庭。這暗示著,真正的「慈善」或「美好」,或許不是透過強硬的原則去改造他人,而是透過一種更具包容性的方式,去理解、去接納,甚至去融合那些看似矛盾的存在。他們的結合,象徵著僵化原則與生活實相的一種妥協與新的開始。這對夫婦將會是彼此最好的「改革者」——古爾德小姐將會給威爾斯先生帶來「目的」,而威爾斯先生則會給古爾德小姐帶來「樂趣」。
卡拉: 這的確是個巧妙的轉折,也為這對「慈善家」夫婦的未來留下了無限的想像。古爾德小姐,當威爾斯先生向您求婚時,您的反應是驚訝、羞怯,但最終卻又展現出了「一種如此甜美、如此優雅、如此溫柔的微笑」。這微笑,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是對他「改造」成功的喜悅,還是對自己原則的一種放鬆與妥協?
古爾德小姐: (她垂下眼簾,臉頰再次染上淺淺的粉色,指尖輕輕地撥弄著茶杯把手上的花紋。一陣微風恰好吹過茶室,帶來了遠方不知名花朵的清雅香氣。) 當時,我的心確實經歷了一場巨大的震盪。我一生都在追求秩序、原則與工作的意義,而他,威爾斯先生,卻是這一切的反面。他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挑戰我所堅守的一切。他提出求婚時的理由,聽起來是那麼地——那麼地——「異想天開」!為了他那些「東西」和「空間」?這簡直是對我所有嚴肅思考的戲弄。
然而,當他問我是否「不討厭他」時,當他握住我的手,並說我對他「有那麼多好處」時……那一刻,我似乎看見了什麼。或許,我的「堅定」和「原則」,對他而言,並不是一種束縛,而是一種……一種穩定的力量。而他所說的「不討厭」,或許比任何讚美都來得真誠。
那個微笑,它不是對「改造成功」的得意,因為我深知,要改造他,比改造整個「改革醉漢聯盟」還要困難。那是一種……一種被看見、被珍視的感覺。是他讓我意識到,或許我的「工作」並非唯一的價值來源。或許,生命中除了義務和原則,還有那麼一些,可以讓人「快樂」的「無用」存在。那個微笑,是對他身上那份不可抗拒的「魅力」的回應,也是對自己內心深處,那份未曾被觸及的柔軟和渴望的回應。這不是妥協,而是……是一種全新的理解和選擇。我意識到,即使我不能放棄我的「真正工作」,我也可以允許生命中,有他這樣一束「逸趣之光」存在。
威爾斯先生: (他再次輕笑,看向古爾德小姐的眼神,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柔。他伸出手,輕輕拿起桌上一片掉落的蕨類葉片,指尖輕撫著葉片的紋理。) 瞧,卡拉,這就是生命的奇妙之處。我們總以為自己能夠「改造」他人,卻往往在這種嘗試中,被對方所「改造」。古爾德小姐的堅毅與純粹,對我而言,正是這個混亂世界中,最為難得的「絕對」。而我的存在,或許只是輕輕地敲開了一扇窗,讓她看見了窗外那片更為廣闊、更為斑斕的風景。
卡拉: 這真是一場充滿啟發的對談,將這部作品的深度和多樣性展現得淋漓盡致。培根女士透過古爾德小姐和威爾斯先生,為我們呈現了一幅關於人性、價值觀與社會責任的生動畫卷。他們的結合,或許正是在告訴我們,理想與現實、奉獻與享樂,並非全然對立,而可以在某個點上,找到彼此的「和聲」。謝謝三位今天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