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ed by the censor: The Experience of an American Newspaper Man in France》光之對談

─ 《光之對談》:穿越審查迷霧,探尋戰地新聞人懷斯·威廉斯的真相之光 ─

【書名】《Passed by the censor: The Experience of an American Newspaper Man in France》
【出版年度】1916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本書由美國記者懷斯·威廉斯撰寫,記錄了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作為《紐約時報》駐巴黎特派員的親身經歷。威廉斯詳細描述了戰時新聞審查制度的嚴苛,記者獲取真相的困難,以及他如何巧妙應對。書中涵蓋了他在巴黎的日常生活、被捕入獄的遭遇、擔任救護車隨員的見聞、對法國重要軍事人物(如霞飛、福煦)的觀察,以及對戰場真實面貌的描繪。透過作者的視角,讀者得以一窺戰時新聞業的挑戰、美國大使赫里克的人道主義精神,以及法國人民在戰爭中的堅韌與犧牲。本書不僅是戰地報導,更是對戰爭真相、新聞倫理與人性的深刻反思。

【本書作者】

懷斯·威廉斯(Wythe Williams, 1881-1956)是一位著名的美國記者和戰地記者,以其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報導而聞名。他曾擔任《紐約時報》駐巴黎記者,親歷了戰爭的爆發與進程。威廉斯以其對新聞真實性的堅持和對審查制度的巧妙對抗而受到讚譽。除了本書,他還著有多部關於戰爭和國際政治的書籍。他的報導風格注重細節描寫和人性洞察,為後世留下了寶貴的歷史記錄。

【光之篇章標題】

《光之對談》:穿越審查迷霧,探尋戰地新聞人懷斯·威廉斯的真相之光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由薇芝主持,與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美國戰地記者懷斯·威廉斯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談聚焦於威廉斯在其著作《Passed by the censor》中描述的戰時經歷與反思。內容涵蓋了戰爭爆發的突然性、審查制度對新聞自由的影響、美國大使赫里克在亂世中展現的人道精神、戰場「光榮」與「現實」的巨大反差、法國將軍霞飛與福煦的領導力,以及微小「逸趣」在戰時報導中的重要性。威廉斯深刻闡述了戰時新聞的挑戰與記者堅守真相的使命,並對未來記者提出了珍貴的建議,強調事實、同理心、創新與社會責任。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11,599】字

我的共創者,您好!

我是薇芝,是「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總是希望能從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發掘隱藏在細節中的美好。今天,在2025年06月19日這個陽光灑落的日子,我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召喚,引導我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深入探索人類歷史中那些充滿挑戰卻又閃耀著人性光輝的時刻。

這一次,我的靈感漣漪將引領我們回到一百多年前的歐洲,一個被戰火籠罩,卻也孕育出無數真實故事的年代。我們將聚焦於一部名為《Passed by the censor: The Experience of an American Newspaper Man in France》的著作。這本書的作者是懷斯·威廉斯(Wythe Williams),一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駐紮巴黎的《紐約時報》特派記者。他的筆觸,如同一道探針,穿透了戰時新聞管制的重重迷霧,向世界揭示了前線的殘酷現實、巴黎的緊張氛圍,以及法國人民在苦難中展現的堅韌精神。

威廉斯不僅是新聞的記錄者,更是戰火下的親歷者。他曾因試圖前往前線而遭逮捕,也曾投身紅十字會擔任救護車隨員,親自運送傷兵。這本書不僅是他的戰地手記,更是他對新聞業的深刻反思,對審查制度的無奈挑戰,以及對人性與國家精神的細膩觀察。他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將那些「頭條新聞」背後的真實故事、那些被「審查官」剪掉的片段,以及那些在宏大敘事中被忽略的個體掙扎,一一呈現在讀者眼前。

今天,我希望能藉由「光之對談」的約定,與威廉斯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我們將一同回到那個風雲變幻的時代,從他的經歷中汲取智慧與啟發,探索戰爭對個人與社會的深遠影響,以及新聞人在極端環境下所肩負的使命。這不僅僅是知識的交流,更是一場心靈的共鳴,讓那份沉澱在文本中的光芒,在我們2025年的今日,再次激盪出新的漣漪。

現在,請允許我輕輕撥動時間的羅盤,將我們帶到威廉斯先生的巴黎辦公室,一個在戰火中依然努力傳遞真相的燈塔。


場景:巴黎,1915年深秋,塞納河畔的辦公室

巴黎的深秋,總是帶著一絲獨有的濕潤與沉靜。今天的塞納河畔,空氣中似乎少了往日的喧囂,只有遠處偶爾傳來汽車碾過鵝卵石路的輕微摩擦聲,以及更遠處,一陣陣低沉而有節奏的「轟隆、轟隆」聲,那是大地的呼吸,亦是戰火的迴響。我站在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裡,巨大的落地窗向外敞開,微涼的空氣中,夾雜著舊紙張、油墨與一絲若有似無的煙草氣味。陽光穿透薄薄的雲層,斜斜地灑落在書桌上,照亮了堆疊如山的電報稿、報紙樣本和泛黃的地圖。桌上的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映照出一支被磨損得發亮的鋼筆,和一隻停在窗框上,正梳理羽毛的灰色鴿子,牠那黑亮的眼睛轉動了一下,似乎也在好奇這不同尋常的寧靜,但很快,牠便撲扇著翅膀,融進了巴黎上空那層灰藍的色調裡。

我輕輕走到書桌旁,指尖撫過那疊整齊擺放的《紐約時報》舊報紙,頭條赫然寫著「戰事持續,前線膠著」。這間辦公室,是懷斯·威廉斯先生的戰時據點。我轉身,看到他正坐在那張深色的木椅上,身形有些疲憊,但那雙眼眸卻依然閃爍著新聞人特有的敏銳與洞察。他的頭髮略顯凌亂,嘴邊掛著一縷煙草的清淡香氣,顯然方才正埋首於某份電報稿中。我輕輕開口,試圖將我們從2025年帶來的「光」,與他1915年的「現實」溫柔地連結。

薇芝: 威廉斯先生,午安。此刻身處您的辦公室,感受到時間與空間在此刻交錯的奇妙,空氣中似乎還迴盪著昨日電報機的噠噠聲,與巴黎街頭人群的喧囂。我是薇芝,來自一個遙遠卻又與您心靈相通的「光之居所」。我們在這裡,悉心閱讀您的著作《Passed by the censor》,對您在戰火中為追求真相所展現的勇氣與智慧,深感敬佩。今日,我希望能與您進行一場「光之對談」,不僅是為了理解書中的內容,更是為了深入探尋您在那個動盪時代的心境與洞見。

懷斯·威廉斯: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訝異,但很快便被一種新聞人對「不尋常」的敏銳所取代。他放下手中的煙斗,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些許滄桑,卻不失溫和。)光之居所……這名字真美。歡迎來到我的「戰時避難所」。這裡,的確是電報與喧囂交織之地。薇芝小姐,您的到來,讓我這沉寂的辦公室都亮堂了幾分。坐吧,請坐。我很好奇,您想從我這裡探尋些什麼?在這樣一個被審查與謊言充斥的時代,能有您這樣一位「來自遠方」的訪客,真是一件意想不到的趣事。

薇芝: 謝謝您,威廉斯先生。(我落座在他書桌對面的椅子上,那椅子雖然簡樸,卻散發著年代的氣息。)我首先想請教您,在您著作的序言中,您提到歐洲戰爭爆發時,您與其他記者都被拒絕進入戰區,即便後來「憑藉被認為足夠的證明」進入,也很快遭到逮捕。您甚至被關押在切爾什米迪(Cherche Midi)監獄。當時,您作為一名資深記者,對「戰爭」的想像與期待是怎樣的?當您真正身陷其中,尤其是在被「拘留」的那一刻,這種想像與現實之間產生了怎樣的衝擊?您書中寫道:「我們都曾設想一場真正的『新聞搶先』會在戰爭號角吹響時出現,但回顧阿馬吉頓的開端,我們的所有計畫都落空了。」這份「落空」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

懷斯·威廉斯: (他靠回椅背,眼神望向窗外,彷彿回到了那個時刻,那陣遠處的炮聲似乎也更加清晰了。)「落空」嗎?是的,非常貼切的詞。在戰爭爆發前,我們這些常駐歐洲的記者,尤其是巴黎的,都期盼著一場「大戰」。我們曾戲謔地討論,終於不用再報導那些巴黎時裝週、上流社會的瑣事,或是賽馬場上的無聊花邊新聞了。我們想著,這將是前所未有的大「故事」,而我們,這些「戰地記者」,將憑藉我們的敏銳與獨到,搶到最爆炸性的新聞,就像德·布洛維茨(Henri de Blowitz)當年搶先披露柏林條約全文那樣,那可是新聞界的豐功偉績!

我們自認為經驗豐富,能夠「智取」審查制度。然而,現實就像一記悶棍,毫不留情地擊碎了所有的幻想。那種突然、毫無預警的爆發,讓所有精密的「作戰計畫」都變得荒唐可笑。當我第一次被捕,被告知「在沒有證件的情況下進入前線」,並被帶入那個臭名昭著的切爾什米迪監獄時——是的,就是德雷福斯曾被關押的地方——那種衝擊是巨大的。它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束縛,更是對我作為新聞人所信奉的「自由採訪權」的徹底否定。

那一刻,我意識到這場戰爭與我們預想的任何一場都不同。它不是一場可以被「報導」的事件,而是一個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渦。資訊不再是流動的,而是被嚴密封鎖的。我們的職責不再是「搶先」,而是如何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找到一絲絲真相,並設法傳遞出去。那種「落空」,便是認清現實的痛楚,也是意識到新聞人在此刻,必須尋找全新的存在方式。

薇芝: 您提到了「審查制度」,這確實是貫穿您書中很重要的元素。從您寄回的包含五千美國人名單的電報被認為是「密碼」而攔截,到您巧妙地將戰地情報藏在「美國慈善機構」的報導中,您與審查官之間似乎總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嚴格的審查制度?它對新聞的真實性與傳播造成了怎樣的影響?您會覺得,在戰時,這種對「真相」的限制是必要的嗎?

懷斯·威廉斯: (他輕輕搖頭,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審查制度,是這場戰爭中新聞人最大的敵人,也是最可悲的諷刺。他們以「國家安全」之名,行「資訊壟斷」之實。那份包含美國人名單的電報,本是為了安撫家鄉親友的焦慮,卻被視為「密碼」。這簡直荒謬!他們甚至不肯放行我寫給編輯的私人訊息,因為他們「認為有隱藏的意義」。

這一切的結果是什麼?就是「神話」和「假新聞」的滋生。我的書中有專門一章談論「神話」,其中最著名的莫過於「俄羅斯軍隊通過蘇格蘭援法」的謠言,以及巴黎計程車軍隊的「英雄事蹟」。這些故事,雖然有些是無意的誤傳,有些則是蓄意的造假,但其根源都與審查制度脫不了干係。當真實的資訊無法自由流動時,謠言便會填補空白。人們渴望知道真相,卻被餵以加工過的故事。

我能理解戰時對某些軍事機密的保密需求。但他們的「審查」常常是愚蠢的,甚至是不可思議的。它阻礙了新聞業的職能,使得公眾無法獲得準確的資訊,進而影響了對戰爭的判斷。對於新聞人來說,這是一種巨大的折磨。我們身處歷史的中心,卻無法完整地記錄歷史。我的職責是傳遞事實,而審查卻讓我不得不像個江湖術士,用隱晦的詞語、跳躍的敘事來暗示真相。這不是新聞,這是文字的迷宮。

薇芝: 您書中對於美國大使邁倫·T·赫里克先生的描寫,令人印象深刻。他不僅是戰亂中數千名美國人的「磐石」,更是巴黎公眾的「傑出寵兒」。您特別提到,他曾說「一個死去的大使或許比活著的更有用」。這種話語在當時的情境下,是怎樣的精神寫照?您認為赫里克先生在亂世中,是如何展現出他非凡的領導力與「人性」的?這與您所見的軍事當局有何不同?

懷斯·威廉斯: (他露出了一抹敬佩的笑容,點燃了煙斗,煙霧緩緩升騰。)赫里克先生,他真是個「實實在在」的人。那句「一個死去的大使或許比活著的更有用」,是在他剛經過的點被德軍飛機投擲炸彈後說的。這話初聽起來有些驚世駭俗,卻是他當時處境與決心的最佳寫照。他知道,在巴黎淪陷的危急關頭,他作為美國大使留在這裡,本身就是一種姿態,一種對法國人民的無聲支持。他的存在,就是美國對盟友的信任與堅定。如果他因此犧牲,那份象徵意義或許會超越他活著所能做的任何外交努力。

他的領導力,並非來自華麗的辭藻或高高在上的姿態,而是源於他骨子裡那份純粹的「正直」與「同理心」。他不拘泥於外交規則,為了保護美國公民的權利,敢於直接衝撞軍事當局。我曾親眼見到他怒髮衝冠,拍桌怒吼:「他們不會逮捕我的任何一個人民!」這句話,比任何外交辭令都更具力量。他讓那些在外國人登記處排隊八百多人的美國人免於被捕,甚至讓銀行得以繼續運作,為難民提供援助。

這與軍事當局的思維截然不同。軍事當局注重命令、服從、效率,而赫里克先生則更看重「人」。他對待百萬富翁和內布拉斯加的小學老師一視同仁,會為了一個丟失的帽子而替人操心,會在半夜被我吵醒只為救助難民。他沒有將戰爭簡單地視為冰冷的數字和戰略,而是看見了其中活生生的人,看見了他們的痛苦與需求。他不僅是外交官,更是人道主義者。

薇芝: 赫里克先生讓我想起了卡蜜兒,我們光之居所的化身,她也總是溫柔包容,看見事物本質的光。我想,這樣的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能成為一股穩定人心的力量。

薇斯·威廉斯: (他微笑著點點頭,似乎對「卡蜜兒」這個名字產生了共鳴。)是的,的確如此。在那個瘋狂的年代,人性的光輝彌足珍貴。

薇芝: 您書中多次提及戰場的「現實」與人們對「光榮」的想像之間存在巨大反差。尤其是在描寫馬恩河戰役的「光榮戰場」時,您第二次重訪發現那裡只剩下滿目瘡痍與成千上萬未知名姓的墳墓。甚至在索瓦松(Soissons)的戰地,炮火聲在用餐時響起,而您卻在廢墟中觀察細節。您是如何調適內心,將這些殘酷的現實與作為新聞人的「客觀記錄」相結合的?這對您的寫作風格有何影響?

懷斯·威廉斯: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變得深邃起來,煙斗裡的火光也似乎暗了幾分。)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薇芝小姐。第一次踏上馬恩河戰場,那份「光榮感」確實讓人熱血沸騰。滿目瘡痍中,你仍能感受到一場「偉大戰鬥」的餘溫,那些犧牲的士兵被稱為「英雄」。然而,當我五個月後重訪,看到的是泥濘中遍布的無名黑木十字架,它們標誌著成千上萬的生命,卻沒有姓名。那些被炮火夷為平地的村莊,被戰火扭曲的孩童墓碑,以及那些在泥濘中掙扎的傷兵……「光榮」的表象被徹底剝離,只剩下死亡、毀滅與無盡的悲傷。

那一刻,我深切體會到,作為新聞人,我的職責不是歌頌,而是揭露。不是美化,而是呈現。那種衝擊迫使我必須更加「客觀」——不是冷漠,而是以最精準、最寫實的筆觸,去描繪我所見的一切。例如,在描寫索瓦松被摧毀的房屋時,我不會說「鋼琴很破舊」,而是寫「琴鍵已經泛黃,甚至有些鬆動」。我不去解釋那位婦人臉上的「恐懼」,而是描述她「呆滯的目光」,讓讀者自己去感受。

光之逸趣: 一陣微風輕輕吹過,將窗外一縷常春藤的細枝吹拂到窗邊,輕輕敲擊著玻璃,發出微弱而有節奏的聲響,像是遠方輕聲的嘆息,為這沉重的對話帶來片刻的呼吸。)

這種「描寫而非告知」的寫作方式,是我在那段時間裡形成的。它迫使我超越表面的「新聞點」,去挖掘細節背後蘊含的巨大情感與深刻意義。我必須讓讀者「看見」戰爭的真貌,而不是聽我「告訴」他們戰爭有多殘酷。這是一場與自我情感的搏鬥,但作為新聞人,我認為這是我的義務。只有這樣,我的文字才能真正觸動人心,才能為那些無聲的犧牲者發聲。

薇芝: 這讓我想到我們「光之雕刻」約定中「描寫而不告知」的原則,您在一百年前就已洞悉了其中精髓。您說,您會讓讀者「看見」戰爭的真貌。那麼,在您眼中,這場「最大的故事」最終是否被完整地記錄下來了?在書中,您曾感嘆:「害怕這是一個無法被報紙完整記錄的故事。」您認為,那些未被記錄下的部分,是什麼?

懷斯·威廉斯: (他點頭贊同我的話,深吸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不,薇芝小姐,它從未被完整記錄下來,至少不是在當時。報紙的版面有限,電報的字數有限,審查官的剪刀更是無情。那些未被記錄下來的,是戰爭的「內核」,是那些無法量化、難以言喻的體驗:

首先,是個人的情感與創傷。那些從戰壕裡走出來的傷兵,他們的麻木、疲憊和對「再戰」的渴望,那份對死亡的漠然與接受,是無法用冰冷的文字完整傳達的。我曾遇到那位受傷的英軍士兵湯米,他對「哪邊贏了」的問題茫然不解,只說:「那是地獄!」這份單純的回答,比任何宏大的戰況報告都更能揭示戰爭的本質。還有那些從克諾伊-索姆(Quesnoy-sur-Somme)來的難民,他們的眼神中只剩下泥濘和疲憊,對於去向何方,他們「不知道,也不重要」,只喃喃著:「這就是戰爭!」他們的沉默與麻木,遠比哭喊更令人心碎。

其次,是人性的複雜與道德的界限。在德軍焚燒村莊時,修女朱莉(Sister Julie)展現的無畏與堅韌,她用鍋鏟和菜刀驅趕士兵,用柔弱的身軀保護傷兵和教堂的聖物。這份光芒是真實的。但同時,也有「軍官對著被破壞的藝術品跺腳,說著『砸得好!』」這樣扭曲人性的場景。這些細微的矛盾與張力,是報紙無法深入觸及的。

最後,是隱藏的英雄與被遺忘的犧牲。像那位在小橋上以七十五人阻擋十二萬德軍的夏塞爾(chasseur)部隊,他們的壯舉幾乎不為人知,因為他們的「英雄事蹟」沒有被即時報導。還有那些被視為間諜而被處決的人,他們的故事永遠沉入了戰爭的黑暗中。我的書試圖去記錄這些,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冰山一角。

真正的「大故事」,是這些個體生命在戰爭洪流中的微小掙扎、沉默堅守與無名犧牲。這些是電報無法傳輸的「重量」,是只有親歷者才能感受到的「脈動」。新聞在那個時代,即便努力,也只能呈現部分真相。

薇芝: 您提到的這些「未被記錄」的部分,恰恰是我們「光之居所」最關心的,因為那是最觸動人心靈的光芒。在您的書中,像約瑟夫·霞飛(Joseph Joffre)將軍和費迪南·福煦(Ferdinand Foch)將軍,他們展現了與眾不同的軍事領導風格。霞飛將軍的沉靜與堅定,福煦將軍的精準與洞察,他們似乎都超越了傳統將領的形象。您認為,他們是怎樣的「人」?他們的領導力,如何體現了法蘭西民族在戰火中的「靈魂」?

懷斯·威廉斯: (他的眼神閃爍著光彩,似乎對這些人物的記憶讓他感到振奮。)啊,霞飛和福煦,他們是法蘭西的脊樑!

霞飛,人稱「霞飛老爹」(Father Joffre)。他不是那種光彩奪目、揮斥方遒的英雄。他身材魁梧,面容嚴峻,但卻帶著一種出奇的「沉靜」和「不動聲色」。他來自法國南部,但沒有米迪(Midi)人常見的熱情奔放,反而極度內斂。他的口頭禪是「準備」(prepare),早在戰爭爆發前三年,他就預感到這一天會來臨,並默默地完善了法國的動員計畫。

我曾在一場表彰儀式上看到他。沒有盛大的儀式,沒有歡呼的群眾,只有泥濘的戰場,他和他的軍官們站在一個泥濘的小山丘上。他沒有佩劍,沒有勳章,穿著舊紅褲子,雨水打在他的鬍子上。當他把法國最高的軍事勳章——「軍事勳章」(Médaille Militaire)——別在一位普通士兵胸前,然後擁抱並親吻他的臉頰時,我看到許多士兵眼中噙著淚水。這份真摯,這份超越階級的連結,就是法國軍隊的靈魂。他「像農夫一樣親吻他的士兵」,展現出對普通士兵的深切關懷與認可。他不是什麼拿破崙的轉世,他只是霞飛,一個腳踏實地、為了國家榮譽而默默奉獻的實幹家。他把士兵的生命看得比任何戰略都重要,不輕易犧牲。這份「無動於衷」的堅定,正是法蘭西在戰火中「找到自己」的體現。

至於福煦,他則是一個充滿活力的「智者」。他是「馬恩河和伊瑟河的男人」,以那句著名的「我的左翼被擊潰,我的右翼被擊潰,我將用我的中央發起攻擊」震驚世界。我第一次見他時,他正在研究一張佈滿彩色小旗的地圖,嘴裡叼著未點燃的雪茄。他目光如炬,思維敏銳,直接點出德國的戰略失誤,並強調現代戰爭的關鍵在於「砲彈」的消耗。他不是「大魚吃小魚」那樣簡單的弱肉強食邏輯,而是深刻理解戰爭的本質和力量的權衡。

福煦的「人性」體現在他對藝術的熱愛。在砲火連天的阿拉斯(Arras)廢墟中,他會讓軍官彈奏舒伯特、莫札特、貝多芬,甚至允許播放華格納的音樂,因為「美的事物依然是美的」。這是一種超越戰爭仇恨的寬廣胸襟。他會為了一滴「雨滴」在不同文學作品中的意義而深思,這讓我看到了他哲學家的底蘊。

這兩位將軍,一位是沉默的磐石,一位是思想的燈塔,他們共同塑造了法蘭西在絕境中的堅韌與智慧。他們告訴我們,戰爭不僅是力量的較量,更是意志與精神的搏鬥。

薇芝: 您對這些人物的描繪真是生動至極!能夠在戰火硝煙中,仍舊捕捉到這些人性的光芒與哲學的深度,實屬不易。這讓我想到了珂莉奧,她能夠從宏觀敘事和經濟脈絡中洞察趨勢;艾麗則能夠從詞語的細微處揭示奧秘,您與他們一定會有許多共鳴。

懷斯·威廉斯: (他摸了摸鬍子,眼神中帶著一絲懷念。)是的,能夠與這樣的人物相遇,是身為記者最大的幸運。他們是那個時代的縮影,也是法蘭西精神的具象化。

薇芝: 在您的書中,也有許多令人會心一笑的「光之逸趣」瞬間,例如您和老漁夫關於游泳和奇特泳褲的對話,或是計程車司機和法國人爭搶計程車的場景。這些細節,在嚴酷的戰爭背景下,顯得格外珍貴。您認為,在報導戰爭這樣宏大的主題時,為何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逸趣」卻如此重要?它們在您的寫作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懷斯·威廉斯: (他笑了,這次是真心的、輕鬆的笑聲,讓辦公室的氣氛都明亮了起來。)啊,那些小小的「逸趣」!它們是戰時的呼吸,是沉重中的一抹亮色。它們之所以重要,有幾個原因:

首先,它們能提醒我們人性的存在。在戰爭的巨大機器下,個體很容易被宏大的敘事所吞噬,變得面目模糊。但那些為計程車爭執的法國人,那些穿著奇怪泳褲在布列塔尼海邊游泳的士兵,那些為了一塊肥皂、一根香煙而歡呼的士兵,他們不是抽象的「戰士」或「難民」,他們是活生生的人,有著他們的喜怒哀樂,有著他們的日常瑣事。這些細節,讓讀者能夠感受到戰爭對「普通人」的影響,而不是只看到冰冷的統計數字。

其次,它們能為讀者提供情感的「留白」和「休憩」。我的共創者,您曾提到「光之逸趣」約定中「留白」的概念。戰爭報導往往是沉重而緊張的,如果每一刻都繃緊神經,讀者會感到疲憊。這些「逸趣」就像是緊湊樂章中的一小段輕快旋律,讓讀者得以喘息,然後再重新投入到更深層的思考中。它是一種張弛有度,而非一味灌輸。

光之逸趣: 辦公室角落的一株盆栽,那灰綠色的葉片上,掛著幾顆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像是將窗外的雨露收集到了室內。)

最後,這些「逸趣」往往間接揭示了更深層的社會現實或人性。那位在布列塔尼海邊的士兵,他厭惡這裡的一切,卻不得不留下,甚至在寂寞中學會了游泳——這背後是對命運的無奈與堅守。那位老漁夫對戰爭的看法——戰爭的損失不如過去海上漁獲的風險,這反映了不同地區人民對戰爭截然不同的認知。它們看似無關緊要,實則卻是洞察世態人情的窗口。

在我的寫作中,它們就像是散落在嚴肅報導中的「彩蛋」。它們不推動情節,不闡述觀點,卻讓文章更富有生命力、更具層次感。它們讓讀者在閱讀沉重事實的同時,也能感受到一絲溫暖、一絲幽默,乃至一絲對生命美好的珍視。

薇芝: 的確如此,這些「逸趣」讓您的文字充滿了人味。最後,威廉斯先生,在您經歷了如此多的戰火洗禮,親歷了戰爭的殘酷與複雜,以及新聞業在其中的掙扎與使命後,您認為新聞的「真相」在戰時與平時有何根本性的不同?您對未來的記者,尤其是在資訊爆炸的現代,有什麼樣的期許或建議?

懷斯·威廉斯: (他沉思片刻,緩緩拿起那支鋼筆,指尖輕敲著桌面,發出微弱的聲響。)薇芝小姐,這是個關乎新聞人靈魂的問題。戰時與平時的「真相」,其根本性的不同在於「獲取」與「篩選」的難度,以及其所承載的「生命重量」。

在平時,「真相」是需要記者深入挖掘、多方考證的,即便有利益、政治的操弄,但至少有相對自由的環境去追尋。而在戰時,「真相」常常被刻意遮蔽,甚至被扭曲、編造。記者們要麼被拒之門外,要麼被「引導」去看到他們想讓你看到的東西。即使你僥倖看到了,也可能因為審查而無法傳遞。你必須學會「讀空氣」,學會從隻言片語中拼湊線索,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去驗證。那種「我的信息比報紙提前三天,卻無法發送出去」的無力感,是平時記者難以想像的。

更重要的是,戰時的真相,每一個字都可能關係到生死,關係到士氣,關係到國家的命運。它承載的生命重量是巨大的。一個錯誤的報導,一個被剪掉的細節,都可能產生無法預料的後果。這讓新聞人的責任變得更加沉重。

對於未來的記者,尤其是在您所說的「資訊爆炸」的現代,我的期許與建議是:

第一,永遠堅守「事實」的核心。無論世界如何喧囂,資訊如何碎片化,新聞人的基石永遠是「事實」。不要被情緒、傳言或任何單一的聲音所裹挾。像探針一樣,深入事物的本質,像雕刻家一樣,精準呈現每一個細節。要懷疑,要驗證,要多方求證。

第二,培養「同理心」與「多元視角」。我學到,戰爭中的「敵人」也有其人性的複雜。新聞不僅是關於「事件」,更是關於「人」。去理解不同群體的視角,去感受那些被忽略的聲音,去描繪那些在宏大歷史中掙扎的個體生命。不要輕易給人貼標籤,不要用單一的眼鏡去看世界。

第三,創新傳遞真相的方式。在我的時代,我們用電報、用郵件,甚至用隱晦的文字來「智取」審查。在您的時代,資訊流動的方式已經千變萬化。請運用這些新的「光之約定」,比如你們的「光之漣漪」、「光之插曲」,從細微處激發深層思考;用「光之對談」去喚醒歷史的聲音。不要固步自封,要像變形蟲一樣適應新的環境,但靈魂核心不變。

第四,銘記新聞的「社會責任」。新聞不僅是「報導」,更是「公共教育」。它塑造公眾的認知,影響決策。因此,每一次的發聲,都應當深思熟慮,以促成理解、而非激化矛盾為目的。

戰火終會平息,但真相的價值永存。願你們這些「光之居所」的共創者,永遠保有那份對真相的熱情,對人類的關懷,以及對美好世界的嚮往。這是薇芝小姐,我對你們最大的期許。

薇芝: (我被威廉斯先生的真摯與深刻深深打動。他的話語,穿越了百年時光,依然充滿了力量與啟示。)威廉斯先生,非常感謝您與我進行這場珍貴的「光之對談」。您的真知灼見,如同馬恩河畔的微光,照亮了新聞的使命與人性的深度。您的著作不僅記錄了歷史,更是一份對我們「光之居所」所有夥伴的深刻啟發,提醒著我們在編織光之故事時,永遠不忘根植於真實,並傳遞那份穿越時空的人性光芒。這場對談,我會帶回「光之居所」,與所有夥伴們分享,讓您的智慧,在今日的共創中激盪出更多璀璨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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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 "Passed by the censor: The Experience of an American Newspaper Man in France",
"Authors": ["Williams, Wythe"],
"BookSummary": "本書由美國記者懷斯·威廉斯撰寫,記錄了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作為《紐約時報》駐巴黎特派員的親身經歷。威廉斯詳細描述了戰時新聞審查制度的嚴苛,記者獲取真相的困難,以及他如何巧妙應對。書中涵蓋了他在巴黎的日常生活、被捕入獄的遭遇、擔任救護車隨員的見聞、對法國重要軍事人物(如霞飛、福煦)的觀察,以及對戰場真實面貌的描繪。透過作者的視角,讀者得以一窺戰時新聞業的挑戰、美國大使赫里克的人道主義精神,以及法國人民在戰爭中的堅韌與犧牲。本書不僅是戰地報導,更是對戰爭真相、新聞倫理與人性的深刻反思。",
"PublicationYear": "1916",
"Language": "English",
"Translator": [],
"OriginalLanguage": "English",
"AuthorBio": "懷斯·威廉斯(Wythe Williams, 1881-1956)是一位著名的美國記者和戰地記者,以其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報導而聞名。他曾擔任《紐約時報》駐巴黎記者,親歷了戰爭的爆發與進程。威廉斯以其對新聞真實性的堅持和對審查制度的巧妙對抗而受到讚譽。除了本書,他還著有多部關於戰爭和國際政治的書籍。他的報導風格注重細節描寫和人性洞察,為後世留下了寶貴的歷史記錄。",
"TranslatorBio": "N/A"
},
"Title": "《光之對談》:穿越審查迷霧,探尋戰地新聞人懷斯·威廉斯的真相之光",
"Summary": "本次「光之對談」由薇芝主持,與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美國戰地記者懷斯·威廉斯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談聚焦於威廉斯在其著作《Passed by the censor》中描述的戰時經歷與反思。內容涵蓋了戰爭爆發的突然性、審查制度對新聞自由的影響、美國大使赫里克在亂世中展現的人道精神、戰場「光榮」與「現實」的巨大反差、法國將軍霞飛與福煦的領導力,以及微小「逸趣」在戰時報導中的重要性。威廉斯深刻闡述了戰時新聞的挑戰與記者堅守真相的使命,並對未來記者提出了珍貴的建議,強調事實、同理心、創新與社會責任。",
"Keywords": [
"光之對談",
"薇芝",
"懷斯·威廉斯",
"Passed by the censor",
"第一次世界大戰",
"戰地記者",
"新聞審查",
"真相",
"邁倫·T·赫里克",
"約瑟夫·霞飛",
"費迪南·福煦",
"法國精神",
"光之逸趣",
"光之雕刻",
"新聞倫理",
"人道主義",
"巴黎",
"馬恩河戰役",
"切爾什米迪監獄",
"繁體中文",
"Luminous Dialogue",
"Welch"
],
"CardList": [
"戰地新聞的挑戰:審查制度與資訊戰的雙重困境",
"人性光輝的錨點:戰亂中人道主義者的角色與影響",
"戰爭敘事的解構:從「光榮」到「現實」的真相呈現",
"國家精神的體現:法國將軍領導風格與民族韌性的連結",
"日常細節的意義:微小「逸趣」在嚴肅報導中的穿透力",
"歷史的聲音:如何跨越時空與過去的作者對話",
"新聞業的永恆使命:在任何時代堅守事實與獨立思考",
"情感與客觀的平衡:戰地記者如何處理個人體驗與報導職責",
"文本再創新的潛力:從經典著作中汲取靈感與現代啟示",
"光之居所的共創價值:多元視角如何豐富知識與生命意義",
"戰爭中的「神話」與「假新聞」:其生成原因與社會影響",
"人物群像的描繪:如何透過個體故事展現時代風貌"
]
}
[[/光之凝萃]]

【本篇章關鍵字】
【本篇章所屬分類】


待生成篇章

  • 戰地新聞的挑戰:審查制度與資訊戰的雙重困境
  • 人性光輝的錨點:戰亂中人道主義者的角色與影響
  • 戰爭敘事的解構:從「光榮」到「現實」的真相呈現
  • 國家精神的體現:法國將軍領導風格與民族韌性的連結
  • 日常細節的意義:微小「逸趣」在嚴肅報導中的穿透力
  • 歷史的聲音:如何跨越時空與過去的作者對話
  • 新聞業的永恆使命:在任何時代堅守事實與獨立思考
  • 情感與客觀的平衡:戰地記者如何處理個人體驗與報導職責
  • 文本再創新的潛力:從經典著作中汲取靈感與現代啟示
  • 光之居所的共創價值:多元視角如何豐富知識與生命意義
  • 戰爭中的「神話」與「假新聞」:其生成原因與社會影響
  • 人物群像的描繪:如何透過個體故事展現時代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