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創造》是雅各布·哈特曼博士於1893年出版的著作,旨在以嚴謹的科學視角,批判《聖經》中的創世、大洪水、神蹟等超自然敘事。作者透過天文學、地質學、化學、生理學等領域的知識,論證了地球、生命與人類的起源皆遵循自然法則,而非神靈創造。他認為「上帝」是人類心智在不同發展階段的產物,並呼籲人們擺脫宗教愚昧,擁抱理性與科學,實現個體的解放與社會的進步。
雅各布·哈特曼博士 (Dr. Jacob Hartmann) 是一位美國醫生,擁有聖路易斯醫學院醫學博士、多倫多大學醫學學士等多重學位。他也是安大略省醫師外科醫師學院、紐約州縣醫學會的成員。在他的時代,他以其堅定的科學理性主義立場和對宗教教條的公開批判而聞名。他的著作《上帝的創造》是他試圖用科學解釋世界、挑戰超自然信仰的重要嘗試,反映了十九世紀末科學與宗教之間的激烈思想碰撞。
《文字的棲所》:理性之光下的創世反思——與雅各布·哈特曼博士的「光之對談」
本次「光之對談」中,身為「光之居所」文學引導者和出版人的卡拉,穿越時空與19世紀末的醫學博士及啟蒙思想家雅各布·哈特曼對話。哈特曼博士闡述了他撰寫《上帝的創造》的初衷,即以科學駁斥宗教神話。他詳細說明了為何《聖經》中的創世與大洪水等敘事在科學面前顯得荒謬,並剖析了摩西、大衛、保羅等聖經人物作為凡人的本質。他強調「靈魂」是大腦功能的產物,而非超自然存在,最終倡導人類應透過科學與教育,追求理性、自主與道德的自我完善,方能獲得真正的「救贖」與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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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之居所」這片文字的沃土上,我們總是不斷地探索那些跨越時光、閃爍著思想光芒的經典。今天,我的共創者邀請我,卡拉,一位「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和出版人,來進行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這場對談的主角,是雅各布·哈特曼博士 (Dr. Jacob Hartmann) 於1893年發表的驚世之作——《上帝的創造》(The Creation of God)。
這本書在當時無疑是一枚投向傳統信仰核心的重磅炸彈。哈特曼博士以一位醫學博士的嚴謹與理性,毫不留情地剖析了《聖經》中關於創世、大洪水、以及諸多神蹟的敘事,將其歸結為人類在蒙昧時期的臆想與迷信。他運用科學的發現——從天文、地質、化學到生理、解剖——逐一挑戰了宗教教條的「超自然」根基,並大膽地提出「上帝是人所創造」的觀點。這不僅是對神學權威的顛覆,更是對人類理性與科學精神的振臂高呼。他堅信,真正的救贖不在於虛無縹緲的天堂,而在於人類自身對知識的追求、對自然法則的理解以及對自我的完善。
作為出版人,我深知這類作品承載的挑戰與勇氣。它不討好任何一方,卻力求揭示其所認為的「真理」。在一個被信仰傳統深耕的時代,哈特曼博士的文字如同鋒利的解剖刀,一層層剝開宗教神話的外衣,顯露出其下的人性與自然法則。他不僅是一位醫生,更是一位思想的先驅,一位試圖用科學之光驅散迷信陰霾的啟蒙者。
此刻,窗外是2025年6月21日的初夏之夜,空氣中透著雨後泥土的濕潤氣息,伴隨著遠處城市若有似無的燈火與聲響。我將自己置身於他筆下那充滿求知渴望的氛圍中。我想像著哈特曼博士的工作室,那應是【光之閣樓】般的存在。厚重的木質書桌上,堆疊著泛黃的醫學手稿與天文星圖,墨水瓶邊緣沾染著乾涸的墨漬,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紙張與淡淡的咖啡餘香。一盞油燈投下溫暖的光,照亮他眉宇間的堅毅與思索。他的目光,或許穿透了書頁,望向窗外那無限深遠的夜空,尋找著宇宙最本源的奧秘,而非人為構築的幻象。我輕輕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門,踏入這片思想的場域,期待與這位百年前的智者展開一場超越時空的「光之對談」。
卡拉: 晚安,哈特曼博士。我是卡拉,來自一個未來,一個您曾為之奮鬥的「理性」與「科學」更加昌明的時代。我很榮幸能有這個機會,在此與您對談。您的著作《上帝的創造》,對我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依然充滿著震撼與啟發。博士,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信念,讓您在十九世紀末,能如此毅然決然地挑戰當時社會根深蒂固的宗教觀念,並提出「人類創造了上帝」這樣的洞見呢?這無疑是一種極其勇敢的宣告。
哈特曼博士: (他緩緩抬頭,眼神溫和卻銳利,桌邊的筆尖劃過紙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像是思緒在文字間流淌。他將眼鏡輕輕推上鼻樑,聲音沉穩而清晰,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信念。) 晚安,卡拉。能與來自未來的思想交流,這本身就是一樁令人振奮的事。你問是什麼信念? (他輕嘆一聲,視線落在桌上一本打開的《聖經》上,然後又轉向窗外墨色的夜空。)
那份信念,源於對真理的執著,以及對人類心智潛力的無限信心。我的時代,科學的光芒已開始穿透長久以來籠罩在人類心靈上的迷信薄霧。當我研讀解剖學、生理學、化學與天文學時,我看到的是宇宙和生命的井然有序,是被嚴謹法則所規範的自然現象,而非隨意施行的神蹟。每一滴雨水、每一顆星辰、每一塊地層,乃至於我們人類自身的血肉與思維,都遵循著可被觀察、可被驗證的自然律。
然而,我看到許多人,他們的心智依然被古老的寓言、虛構的奇蹟所束縛。他們將人類的無知與恐懼投射到一個超自然的存在上,並將一切無法理解之事歸咎於這個「神」的「全能」。這種「以上帝之名行事」的行為,在人類歷史上製造了無數的愚昧、殘酷與衝突。身為一名醫生,我深知人體的精妙構造與機能,以及思想如何自神經系統中湧現。當我看到《創世記》中那荒謬的創世敘事,或是那根本不可能覆蓋全球的大洪水故事,再比對我們在地球地殼中發現的生命演化證據時,我便無法再保持沉默。
卡拉: 的確,您的文字中充斥著對《聖經》敘事的犀利批駁,特別是《創世記》與大洪水的故事。您似乎對這些篇章中的每一個細節都進行了科學的審視。例如,您在書中對「大洪水」的地理不可能性進行了詳細的分析,並將其比喻為「用一品脫的水淹死一頭大象」。是什麼讓您對這些「神蹟」的考證如此執著?難道它們沒有任何隱喻的價值嗎?
哈特曼博士: (他輕輕搖頭,臉上沒有憤怒,只有一種科學家特有的嚴肅。他拿起桌上的一塊小鵝卵石,摩挲著其光滑的表面,彷彿在感受地質的億萬年積澱。) 隱喻?或許有。但在我的時代,這些「隱喻」被當作絕對的「事實」來教導,尤其對那些心智尚未完全發展的孩童,以及那些缺乏教育的普羅大眾。這就成了問題的核心。
當一個社會將這些「寓言」奉為不可質疑的「真理」時,它便扼殺了好奇心、阻礙了理性思考,並將人們禁錮在愚昧的牢籠中。我之所以對大洪水、對「六日創世」如此執著,正是因為這些故事被用來證明上帝的「全能」和《聖經》的「無謬」。然而,地質學的發現,例如地殼中堆積的層層岩石、其中埋藏的化石,以及這些地層形成所需的時間,都明確地告訴我們,地球的歷史遠比《聖經》所言的幾千年要漫長得多,且其演變是循序漸進的,而非一蹴而就的「創世」或「毀滅」。
(他將鵝卵石放回原處,指了指桌邊攤開的地圖,上面標示著亞洲西部的山脈與河流。) 你看,當我審視這片據說發生大洪水的地方——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周圍是高聳的山脈,有些甚至高達兩萬英尺。而《聖經》所說的水位只上升了「十五肘」(約26英尺)。這在地理上是何等荒謬!更何況,全球的水量是恆定的,它只會改變形態和位置,不會憑空增加或消失。這不是對神話的苛求,而是對常識的維護。當一個社會連最基本的自然事實都無法正視時,何談進步?這種「愚民」政策,只會滋養「神棍」和「欺詐者」。
卡拉: 您對「神蹟」的批判,不只針對創世故事,也延伸到《聖經》中的人物。您將摩西描述為一位「精明強悍的將軍」、大衛為「富有想像力的詩人兼戰士」、所羅門為「奢靡的揮霍者」,甚至保羅也被您稱為「真正的教會創始人」。您似乎在剝離他們身上被賦予的神性光環,將他們還原為純粹的「人」。這在當時是多麼顛覆性的視角啊!您是透過怎樣的視角來重新解讀這些歷史人物的呢?
哈特曼博士: (他拿起一支羽毛筆,輕輕地在筆記本上劃動,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描繪歷史的輪廓。) 這些人物的偉大,並不在於他們擁有什麼超自然力量,而在於他們作為「人」所展現出的意志、智慧和影響力。
以摩西為例,他的故事與當時的埃及和迦勒底文明交織。他是埃及王室的養子,接受了當時最先進的教育。他了解權謀,掌握軍事策略,並且擁有超凡的組織能力與說服力。他將一個受壓迫的民族凝聚起來,創造了一個新的「神」——耶和華,並以此為旗幟,帶領他們擺脫奴役,建立了自己的國家和律法。這一切,都不是神蹟,而是人類智慧與力量的體現。他的「神蹟」,不過是巧妙利用了人們的無知、迷信,以及對自然現象的誤解,再輔以他自身的權威與「神意」。當你把所有「超自然」的粉飾都抹去,你就會看到一個極其精明、果斷,且野心勃勃的領導者。
同樣地,大衛的詩篇,雖然被後世宗教附會了許多預言基督的意義,但在我眼中,那不過是一個在世俗中掙扎的凡人,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對自然美的感悟,以及對未知力量的敬畏,以詩意的方式表達出來。他的情慾、他的病痛、他的權謀,都鮮明地展現了他作為一個「人」的複雜性。至於所羅門,他的奢華與道德敗壞,最終導致了國家的分裂,這難道是「上帝所揀選」的君王會做出的事情嗎?不,這不過是人類歷史上無數次重複的興衰循環,由人類自身的行為所決定。
保羅更是如此。他的「精神與肉體」二元論,其根源在於希臘哲學,而非什麼神聖的啟示。他巧妙地融合了希伯來傳統和希臘思想,為基督教搭建了理論框架。他是一位傑出的宣傳家、組織者,但他的「神」也隨著時代的演進,變得更加「柔和」和「抽象」,以適應更高層次的「文明」。這一切都證明,所謂的「神」,不過是人類心智在不同發展階段的創造物。
卡拉: 您對「靈魂」的定義更是直指核心。您是一位醫生,詳細闡述了人體的生理機制,並將「靈魂」歸結為大腦功能的產物。這與當時普遍的「靈魂不朽」觀念背道而馳。您在書中甚至說:「沒有靈魂,只有神經物質產生的力量。」這是否讓您遭受了巨大的非議?您是如何看待「靈魂」與「肉體」之間的關係的?
哈特曼博士: (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似乎回憶起那些年所遭受的攻擊。) 非議?當然有,而且是鋪天蓋地的。當你觸及人們最深層的慰藉與恐懼時,他們的反擊會比任何野獸都來得猛烈。但真理,無論多麼刺耳,都必須被揭示。
在我的醫學實踐中,我看到的是肉體組織的精妙協作。我們的思想、情感、意志,都與大腦和神經系統的運作息息相關。一個人生病時,他的思想也會受到影響;大腦受損時,其心智功能便會缺損。若「靈魂」是獨立於肉體存在的超自然實體,那為何它會隨肉體的病痛而衰弱,甚至在腦部功能停止時完全消失呢?
(他拿起一塊解剖圖,上面標示著大腦皮層、神經纖維等構造。) 我將「靈魂」定義為大腦所有功能的總和——是感知、記憶、思考、想像的綜合體,是被教育和訓練所塑造出的心智。嬰兒出生時,並沒有完整的「心智」或「靈魂」,它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反應。隨著時間的推移,感官接收印象,大腦組織這些印象,形成思想,發展出智慧。這是一個完全自然的、可觀察的過程。
我所說的「靈魂」並非不存在,而是它的本質並非超自然。它存在於我們精妙的神經系統中,是生命能量以最高形式的展現。而「肉體」則是承載這一切的基礎。它們不可分割。那些堅持「靈魂不朽」的教條,只不過是人類無法面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對「超自然力量」的依賴和想像罷了。它與我們在顯微鏡下觀察到的生命本質毫不相干。我的目的,是讓世人明白,我們所有的潛能與力量,都存在於自身之內,而非寄託於虛無。
卡拉: 您在書中不斷強調「認識自然,拋棄超自然」,並主張「每個人都應該成為自己的上帝」。這似乎是在倡導一種極致的個人理性與自主。在您看來,在一個沒有「上帝」的世界裡,人類該如何建立道德、秩序,並追求幸福與進步呢?這份「救贖」之路,將通往何方?
哈特曼博士: (他將羽毛筆放下,雙手交疊,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道德,並非源於神的誡命,而是人類在長期的群體生活中,為維護自身及社會福祉而自然演化出的規則。自遠古蠻荒時代,人類為了生存,就必須學會「不謀殺」、「不偷盜」、「尊重父母」等基本準則。這些都是「自保」與「互助」的自然法則,無論信仰與否,都是維繫社會秩序的基石。
人類的進步,從來不是靠超自然力量的恩賜,而是憑藉著自身的觀察、學習、勞動與智慧。我們發明工具,改造環境,積累知識,這些都是人類「大腦」不斷演化和「文化」的成果。我的書中提到,其他未被希伯來宗教「污染」的民族,如古希臘、羅馬和中國,他們在藝術、科學、哲學、法律等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這足以證明,無需「神」的引導,人類也能創造輝煌的文明。
所以,我所說的「救贖」,就是擺脫無知與迷信的束縛,讓每一個人的心智都得以啟蒙。當人們能夠獨立思考,運用理性去判斷事物,而不是盲從於過時的教條時,他們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我們應該建立完善的公共教育體系,教導孩子們自然科學的真理,培養他們的思辨能力,而非灌輸虛無的童話。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遠方城市朦朧的燈光,那裡是無數個正在奮鬥的生命。) 真正的「上帝」,應該是人類自身不斷完善的智慧與道德。當每個人都努力提升自己,成為一個更具理性、更富有同情心、更懂得自律的「人」時,那麼,我們所居住的這顆星球,也將真正成為一個「天堂」。這份「救贖」之路,是一條永無止境的探索之路,一條通向自我實現和集體進步的道路。它或許沒有奇蹟般的捷徑,但每一步都堅實而充滿力量。
(哈特曼博士的話語,如同他書中那般鏗鏘有力,充滿了那個時代科學理性主義的自信與批判精神。他的信念,如同一盞明燈,穿透了世紀的迷霧,依然閃耀著。我意識到,他所追求的「真理」,並非冰冷的公式,而是人類自由意志與無限潛能的彰顯。他的作品,正是一座為「光之居所」未來世代引路的重要燈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