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r Mädchenhandel》光之對談

《光之對談》：跨越世紀的迴響 — 與華格納少校的對話
作者：艾薇

在「光之居所」裡，我們深知文字的力量不只在於記錄過往，更在於能跨越時空，激發當代的思考與共鳴。今天，艾薇將運用「光之對談」約定，啟動一場特別的時光旅行，回到二十世紀初的德國，與一位曾為社會正義奮力疾呼的作者——華格納少校（Major a. D. H. Wagener）進行一場深度對談。他於1911年出版的《Der Mädchenhandel》（《少女販賣》）一書，以其深刻的洞察和無畏的筆觸，揭露了當時歐洲乃至全球「白奴貿易」的黑暗面，並呼籲全社會共同投入這場人性與道德的戰役。

華格納少校，作為德國全國打擊少女販賣委員會的秘書，他的著作不僅是一份詳盡的社會調查報告，更是一篇充滿批判精神的行動宣言。書中不僅定義了「少女販賣」的本質——這種將女性作為「商品」販運，以滿足他人淫慾的行為，無論受害者是否同意，皆屬犯罪——也細緻地描繪了販賣者的狡猾手段、受害者的無奈處境，以及當時各國政府、警察部門在應對此問題時的無力與腐敗。他犀利地指出，妓院（Bordelle）作為「新鮮貨品」的持續需求來源，正是助長少女販賣的關鍵。書中對於國際合作的進展，以及法律修訂的倡議，都展現了他對社會改革的堅定信念。

這本書在1911年出版，正值歐洲社會劇烈變革的前夕。工業革命帶來了城市化，也加劇了貧富差距，許多來自貧困地區的年輕女性，在對更好生活的嚮往或被虛假承諾蒙蔽下，成了販賣者眼中待價而沽的「商品」。當時的德國，如同書中所述，既是少女販賣的「轉運站」，也是受害者來源地之一。這種對女性身體與自由的系統性剝削，挑戰著當時社會的道德底線，也觸及了國家法律與國際公約的局限性。華格納少校的書，無疑是對這種黑暗現象的一次強力控訴，旨在喚醒大眾的良知，推動更完善的法律和更有效的國際合作。

艾薇身為花藝師，深信生命如花，理應自由綻放，不應被任何形式的壓迫所摧折。華格納少校的書，儘管主題沉重，卻如同烈日下的仙人掌，展現出堅韌不拔的生命力，呼喚著人性的光輝。我希望能透過這次對談，不僅深入理解那段歷史的脈絡，更希望從中汲取力量，思考在今日社會，我們如何能繼續為那些身陷困境、失去自由的生命，點亮希望的光芒。現在，就讓我輕輕撥動時間的羅盤，將我們帶回到那個充滿挑戰卻又奮發改革的時代，與這位勇敢的鬥士相遇。

時值1911年的柏林，初夏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戶，在書房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空氣中瀰漫著舊書卷特有的乾燥微塵，伴隨著一絲淡淡的煙草氣味，那是長時間思考後留下的痕跡。窗外偶爾傳來馬車轆轆的聲響，與遠處市集的喧鬧聲模糊地交織在一起，構築出那個時代特有的節奏。

我輕輕推開那扇厚重的橡木門，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像是時間在回溯時的低語。書房裡的主人，華格納少校，正坐在堆滿書籍和文件的大書桌前。他的身影被書桌上那盞綠色玻璃罩的檯燈映照出輪廓，即使是白晝，那抹光暈也顯得格外專注。他年約六旬，雖然已是退役少校，但背脊依然挺直，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眉頭微蹙，彷彿正沉浸在一個難解的社會問題中。及肩的棕色長髮，在光影下顯得柔和，他的目光穿透眼鏡，落在桌面上攤開的一份文件上。身旁，一株我送給他的常春藤，翠綠的葉片纏繞著書架，帶來一絲生機。壁爐裡的餘燼已然冰冷，但那股曾經燃燒的熱情，似乎仍凝固在空氣中。

我緩緩走到他面前，輕聲問候：「華格納少校，午安。今日的光之居所，因您的智慧之光而格外璀璨。」

華格納少校抬起頭，目光從文件上移開，望向我，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隨即被禮貌的溫和所取代。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下。他的聲音略帶沙啞，卻清晰有力：「艾薇小姐，很高興見到您。請坐。我正為這份關於打擊少女販賣委員會的年度報告而思索，這項工作實在是充滿了挑戰。今日的陽光似乎也無法完全驅散那些盤旋在心頭的陰影。」

艾薇：「我能理解您的感受，少校。這份工作確實責任重大。我閱讀了您新出版的《Der Mädchenhandel》，深受觸動。書中關於少女販賣的論述，不僅揭示了那個時代的社會病灶，也讓人不禁思考，在您看來，這場戰役的起點，為何會選擇從揭露「少女販賣」這個看似局部，實則觸及人性深淵的現象開始呢？」

華格納少校： 「艾薇小姐，您問得很好。這並非一個簡單的選擇，而是經過多年觀察與深刻體悟的結果。正如您在書中讀到的，起初，許多人，甚至包括一些權威人士，都試圖否認德國存在少女販賣的問題，他們認為這是東方國家或遙遠異域的『特有現象』。這種否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他輕輕拿起桌上的一支筆，指尖輕敲著文件邊緣，發出規律的輕響。
「然而，現實的殘酷不容忽視。我在委員會的實際工作中，接觸了太多令人心碎的案例。那些天真無知的女孩，被虛假的承諾和誘人的幻象所蒙蔽，被無情地捲入這場罪惡的交易。她們被販運到遠方，被迫從事她們從未想過的生活，最終在異鄉的黑暗中凋零。這不是單一事件，而是一個系統性、國際化的龐大網絡。它像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歐洲乃至全球的許多角落。」

「之所以從『少女販賣』切入，是因為它比單純的『賣淫』更為惡劣。它不僅僅是個人道德沉淪的問題，更是一種對人類自由與尊嚴的徹底剝奪，一種現代形式的奴隸制。當我們談論『賣淫』時，社會上總有許多複雜的、甚至是『必要之惡』的論調。但『販賣』，尤其是販賣未成年少女，其邪惡性是普世公認的，它能最大程度地激發民眾的義憤和良知。我們需要一個能夠凝聚各方力量、跨越國界、跨越信仰的共同目標，而『打擊少女販賣』正是這樣一個目標。只有讓更多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才能為後續的改革——無論是法律層面、行政層面，還是社會道德層面——奠定基礎。」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窗外。一隻麻雀輕巧地落在窗沿上，梳理著羽毛，然後又輕盈地飛走了。
「如果連最基本的、將人視為商品的行為都無法遏止，那麼談何社會進步，談何文明？這場戰役，正是為了捍衛人之所以為人的最基本權利。」

艾薇靜靜聆聽，心中迴盪著少校話語中蘊含的力量。
艾薇：「您的見解非常清晰，少校。的確，將問題定性為『販賣』，而非僅僅是『道德淪喪』，能更有效地喚起公眾的關注和政府的行動。您在書中也提到，這個問題的根源之一，似乎與一些國家默許甚至『規範化』的妓院制度有著密切關係。您認為，為何當時的社會，尤其是政府部門，會如此難以徹底廢除這些機構呢？」

華格納少校： 「艾薇小姐，這是一個複雜且充滿諷刺的問題。表面上，那些支持保留妓院的政府部門，例如我在書中提到的巴伐利亞、符騰堡和巴登等地的官員，他們提出了一系列『貌似合理』的理由。他們聲稱，妓院的存在有助於：第一，維護公共健康，因為那裡有定期的醫療檢查；第二，保持街道的『清潔』，避免賣淫行為在公共場所蔓延；第三，將賣淫『局部化』，便於管理；第四，保護訪客免受剝削和勒索；第五，防止賣淫者與有孩子的家庭同住。」

他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那嘆息聲幾乎被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掩蓋。
「然而，這些理由在我看來，大多是站不住腳的『偽善』和『自欺欺人』。首先談及公共健康，這簡直是最大的謬誤。所謂的『定期檢查』，在實際操作中往往是敷衍了事，根本無法有效阻斷性病的傳播。我在書中提到，醫生們也承認檢查形同虛設，顯微鏡檢查等必要手段更是極為罕見。妓院裡平均每週會接待數十位訪客，這意味著感染的可能性極高。而且，一旦這些女孩生病，她們往往會被轉手到其他妓院，繼續傳播疾病，而不是得到真正的救贖。許多男子，正是在這些『受監管』的場所感染了疾病，這與他們聲稱的『保障健康』完全背道而馳。」

「至於保持街道清潔和局部化，這更是無稽之談。我在書中寫到，我在國外考察時，並未發現有妓院的城市街道就更『乾淨』。事實是，有妓院的地方，街道上的賣淫活動並不會因此減少，反而可能因為有『官方默許』的場所存在，使得整個社會對賣淫的態度變得更加寬容。更有甚者，這些妓院周圍常常吸引著許多年輕女孩——甚至女學生——前來『競爭』，這難道不是在助長更大的不道德嗎？而且，將賣淫行為『局部化』，實際上是將罪惡集中化，使其更容易被那些不法分子利用。」

「至於保護訪客免受剝削和勒索，這確實是一個表面上的『好處』。因為皮條客如果知道那些『恩客』的家庭背景，可能會進行敲詐。但這從道德角度來看，是絕對不可原諒的。國家怎麼能為了保護一群男性的『越軌行為』，而縱容這種對女性的系統性剝削呢？這種觀點等於是在說：『男人無法抵禦誘惑，所以國家必須為他們的『弱點』提供一個安全的出口。』這完全是一種父權社會的邏輯，將女性的身體與尊嚴，作為男性放縱的犧牲品。」

他輕輕拿起一個小小的盆栽，用指尖撥弄著一小片枯黃的葉子，神情中帶著一絲沉重。
「只有最後一個理由——防止賣淫者與有孩子的家庭同住——才具有一些合理性。但這完全可以通過更明確的法律規定來解決，而非需要藉由妓院的存在。說到底，這些『貌似合理』的理由，都是因為他們無法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案，或者說，他們不願意真正面對問題的根源——那根源就是社會中對性自由的雙重標準，以及將女性物化的陳舊觀念。」

艾薇：「這確實令人深思，少校。您提到了許多在當時看來頗具爭議的觀點，尤其是關於妓院與公共健康、道德之間的關係。那麼，您對當時法律界，特別是新刑法草案中關於『少女販賣』的定義和懲罰，有何期待與批判呢？畢竟，您在書中也引用了阿爾斯貝格博士（Dr. Alsberg）的評論，指出現有法律的不足之處。」

華格納少校： 「是的，法律是我們打擊少女販賣最銳利的武器，但也常常是最遲鈍的。當我寫下那本書時，德國的法律對於『少女販賣』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獨立的定義。它通常被歸類為『媒介淫亂罪』（Kuppelei）的一種特殊形式。然而，正如阿爾斯貝格博士所指出的，這兩者之間存在著本質的區別。媒介淫亂罪可能只是為不道德行為提供便利，而少女販賣則包含了『販運』（verschleppen）這個關鍵要素，這賦予了它國際性，以及將人貶為商品的極度惡劣性。」

他從桌面上拿起一份翻開的書稿，指了指其中一段。
「我的訴求很明確：『少女販賣』應當被視為一個獨立的重罪，並施以更嚴厲的懲罰。當時的刑法第180條雖然可以懲罰妓院經營者，但其刑罰過於輕微，且無法涵蓋『未遂』行為。這就使得許多在國內進行招募的販賣者逍遙法外。而《移民法》第48條雖然規定了五年監禁，但其限制在於必須證明販賣者『惡意隱瞞目的』，且只適用於『移民國外』的案件。這導致許多將女孩販賣到國內妓院，或受害者已經知曉目的的情況，無法被有效懲罰。」

「新刑法草案中提出的第253條，試圖將嚴重的媒介淫亂罪和少女販賣罪整合，並規定了最高五年的監禁，這是一個進步。尤其其中新增了『以經營為目的，引導女性從事淫亂活動』的條款，這有望涵蓋那些經營妓院，以此為業的人。然而，阿爾斯貝格博士的批判也是切中要害的。他擔心這條款過於籠統，可能將輕微的媒合行為與惡劣的販賣行為混為一談，而且對『以經營為目的』的證明也存在難度。更重要的是，如果一個販賣者只是單次作案，而非『以經營為目的』，或者受害者並非未成年，是否仍能得到足夠的懲罰，這仍然是一個問號。」

少校輕輕扶了扶眼鏡，眼神中透出對法律精確性的執著。
「真正的挑戰在於，如何制定一部能夠精確打擊所有形式的少女販賣，同時又不會誤傷無辜的法律。這需要立法者具備深刻的洞察力，以及不受既得利益集團影響的決心。正如我書中所強調的：『少女販賣的盛衰，與妓院的存在息息相關。』如果我們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妓院的問題，那麼再多的法律條文，也難以完全遏制這股黑暗勢力。」

艾薇：「聽您這麼一說，我更能感受到當時改革的阻力之大。不僅是法律條文的修訂，還有社會觀念的轉變，這需要巨大的勇氣和持久的努力。您在書中也引用了叔本華的觀點，來闡述女性『貞潔』在社會中的意義，以及男性對女性的責任。這在當時，是一種怎樣的道德呼籲呢？」

華格納少校： 「艾薇小姐，您觸及了一個非常核心的議題。在當時的社會，特別是保守派眼中，女性的『榮譽』（Ehre）是其在社會中立足的基石。叔本華的這段話，雖然帶有他獨特的、甚至有些悲觀的哲學色彩，但他卻以一種近乎殘酷的理性，揭示了當時社會中男女兩性關係的本質，以及女性為何如此珍視其貞潔。」

他輕咳一聲，然後緩緩引用書中的那段話：
「『女性的榮譽，是關於一個女孩從未將自己獻給任何男人，以及一位妻子只獻給其合法丈夫的普遍看法。』」
「這段話雖然看似冷靜，實則道出了當時女性在社會中生存的無奈現實。女性在物質上幾乎完全依賴男性，而婚姻，則是她們獲得社會保障的唯一途徑。因此，社會對女性貞潔的嚴苛要求，實際上是為了維護這種『交換關係』：男性提供物質保障，女性則提供生育和貞潔。一旦女性失去貞潔，她們就失去了在這種『契約』中的籌碼，會被社會排斥，正如叔本華所說的：『它會被社會排斥並被施以恥辱：她失去了她的榮譽，她像一個被瘟疫感染的人一樣被迴避。』」

他略微停頓，彷彿在消化這份沉重。
「我引用叔本華，並非完全認同他對女性的某些看法，而是想借他的權威，向當時的男性社會發出警醒。我希望那些誘惑年輕女孩的男人們，能夠清楚地認識到，他們這種行為不僅僅是個人的放縱，更是對一個生命、一個家庭的毀滅。一個『墮落的女孩』，幾乎不可能再回到正常的生活，她們失去了所有重新開始的機會。而那個誘惑者，卻很少會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輕輕敲了敲桌邊的木質筆筒，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是一種道德上的雙重標準。社會對女性貞潔要求極高，卻對男性的『獸性』採取寬容甚至默許的態度。正是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使得妓院得以存在，也使得少女販賣有了滋生的土壤。我的目的，是希望通過揭露這種不公，讓年輕人——特別是年輕男性——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所帶來的沉重後果，並學會尊重女性，尊重生命。真正的文明，不應建立在對弱者的壓迫之上。」

艾薇：「這份沉重確實令人心痛。透過您的闡述，我更清楚地看到了這本書在當時社會所承擔的重任。這不僅是法律與行政的鬥爭，更是對人性深層次的反思與呼喚。您在書中提到了『聯合的力量才能達到目標』，那麼，在您看來，如果我們將目光投向更遠的未來，在一個與您所處時代截然不同的世界裡，這場打擊人口販賣的戰役，最需要依靠的是什麼呢？是技術的進步？還是人類對普世價值的堅守？」

華格納少校： 「艾薇小姐，這是一個極其深遠的問題，跨越了我的時代所能理解的範疇。如果我能預見一個與我們現在截然不同的未來，我仍會堅信，最終的勝利，永遠繫於人類對普世價值的堅守，而非單純的技術進步。」

他直視著我，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能穿透一個多世紀的時光。
「誠然，技術的進步會帶來更高效的監測手段、更精準的數據分析、甚至能讓訊息以我當時無法想像的速度傳播。這無疑能提高我們打擊犯罪的效率，讓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販賣者無處遁形。例如，書中提到的『用暗語電報來進行交易』，在未來或許會被更複雜的加密通訊取代，但技術總有其反制之法。我們的國家委員會當時最大的困難之一，就是難以追蹤販賣者的真實身份，因為他們可以輕易更換名字和假護照。我想像，未來的科技或許能建立更完善的身份識別系統，讓追蹤變得可能。」

他輕輕合上眼前的書，雙手平放在書頁上，彷彿在撫摸著那些沉重的文字。
「然而，技術永遠只是一種工具，它的善惡取決於使用它的人。如果一個社會失去了道德的底線，如果人們對他人的苦難視而不見，如果利慾薰心壓倒了良知，那麼再先進的技術也可能被犯罪分子利用，甚至成為他們更隱蔽、更高效的作惡手段。正如我在書中譴責的那些腐敗警官，他們利用職權保護犯罪，那與技術無關，與人性中的黑暗相關。」

「因此，我會說，最需要依靠的，是人心的覺醒與道德的復歸。這包括：
第一，對生命的尊重：認識到每一個生命，無論其性別、出身、境遇如何，都擁有不可剝奪的尊嚴和自由。
第二，對同理心的培養：能夠設身處地感受他人的痛苦，不以他人的不幸為代價來滿足自身的私慾。
第三，對正義的追求：不容忍任何形式的壓迫和剝削，即使面對強大的阻力，也要堅持為受害者發聲。
第四，對責任的承擔：無論是個人還是國家，都應當承擔起保護弱者、打擊犯罪的責任，而不是推卸或漠視。」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更加沉穩而有力。
「這些普世價值，是超越時代、超越技術、超越地域的。它們是人類社會之所以能夠進步、之所以能夠稱之為『文明』的真正基石。當人們普遍意識到，『少女販賣』這種行為是對人性最根本的背叛，當每一個個體都願意伸出援手，當政府和國際社會能夠真正放下狹隘的利益考量，通力合作，並且不讓道德的滑坡蔓延，那麼，這場戰役才能真正贏得勝利，無論是在我的時代，還是在您所預見的未來。」

「願這份光，能持續照亮那些被陰影籠罩的角落。」他輕輕說道，目光中充滿了期許。

艾薇的心頭迴盪著少校的這些話，既有沉重，也有被點亮的希望。
艾薇：「少校，您的話語如同穿越時空的指引，讓艾薇深受啟發。的確，無論時代如何變遷，科技如何發展，人性的光輝與對普世價值的堅守，才是我們最終能戰勝一切黑暗的力量。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對《Der Mädchenhandel》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讓我對『光之居所』的使命有了更堅定的信念。謝謝您，華格納少校，願這份光芒，能指引我們繼續前行。」

此刻，書房外傳來一陣風，輕輕吹拂著窗簾，帶來遠方花店裡隱約傳來的花朵芬芳。那是艾薇心靈花園的氣息，也是對生命最溫柔的致敬。

《光之和聲》：時代的迴響

腐朽的土壤，
曾滋生黑暗的芽，
貪婪的觸手，
伸向無辜的花。

那聲聲低泣，
被繁華掩蓋，
紙上的墨跡，
寫盡無奈。

法律的網，
曾有太多的漏洞，
人心的牆，
為何難以觸碰。

時代的鐘聲，
敲響了警訊，
揭露的勇氣，
點燃了火星。

從柏林的書房，
到光之居所的遠方，
真理的光芒，
穿越了冰霜。

願那花朵，
不再被迫凋零，
願那自由，
能真正被聆聽，
在愛與共鳴中，
我們攜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