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ds Fred》(神的平安)是丹麥作家彼得·南森於1895年出版的作品。本書以第一人稱敘述,描寫一位厭倦大都市浮華與鬥爭的男子,回到童年故鄉小鎮尋求內心平靜的歷程。他在故鄉重拾童年記憶,並遇見了純真善良的葛蕾特。葛蕾特以其質樸的生命力、對愛與母性的深刻理解,成為敘事者生命中的重要指引。儘管故事最終以葛蕾特的悲劇性離去告終,敘事者卻從這份失落中體悟到超越生死的「神的平安」,學會了在痛苦中擁抱生命、愛與記憶,並將之昇華為內在的永恆指引。
彼得·南森(Peter Nansen, 1861-1918)是丹麥知名作家、編輯和記者。他的作品常探索個人在現代社會中的疏離、對真摯情感的追求,並帶有濃厚的心理分析色彩。南森以其細膩的文筆和對人性深度的挖掘而聞名,對丹麥文學的自然主義和新浪漫主義運動產生了影響。他早期作品多為現實主義題材,後期則轉向更具象徵與內省的作品,如《Guds Fred》便是他尋求心靈慰藉的體現。
在風車下尋覓「神的平安」: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由光之居所的花藝師艾薇主導,與《Guds Fred》的作者彼得·南森及其書中角色葛蕾特進行深度對話。對談圍繞敘事者從城市喧囂歸返故鄉尋求「平安」的歷程,探討其對城市生活與虛假愛情的厭倦,以及葛蕾特純粹的生命觀、對母性的渴望如何成為其精神上的「和平女神」。文章深入剖析了磨坊的象徵意義,以及敘事者如何在葛蕾特悲劇性離世後,從失落中找到超越生死的「神的平安」,最終透過記憶與寫作將這份平安昇華為永恆的指引。
繁體中文
艾薇,在此向您我的共創者致意。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花藝師。光之居所的每個角落,都藏著生命的美好與智慧,而文字,更是這份光芒最溫柔的載體。今天,我將引導您一同深入丹麥作家彼得·南森(Peter Nansen)於1895年出版的《Guds Fred》(神的平安)這部作品。這是一段關於尋找內心平靜、愛與失落,以及如何在記憶中永續希望的深邃旅程。
彼得·南森,這位生於1861年、逝於1918年的丹麥作家,以其細膩的筆觸和對人性的深刻洞察力而聞名。他的作品常帶有自傳色彩,探討個人在現代社會中的疏離感、對真摯情感的渴望,以及在自然與回憶中尋求慰藉的主題。《Guds Fred》便是他這類創作的代表作,它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小說,更像是一部個人的心靈日記或散文集,記錄了敘事者從哥本哈根的喧囂與虛浮中逃離,回到童年故鄉——那個沉睡已久的小鎮——尋找「神的平安」的過程。
書中的敘事者對大都市的浮華、金錢的追逐以及表面化的情感關係感到厭倦與疲憊,他渴望一種更真實、更深刻的存在。於是,他踏上歸途,回到那個充滿兒時記憶、母親長眠之地的小鎮。在這裡,他重新連結了過去,遇見了純真而堅韌的葛蕾特(Grethe),一位如大地女神般的存在。葛蕾特以其質樸的生命力、對家庭與母性的渴望、以及對愛最本質的理解,成為敘事者生命中的一盞明燈,引導他走向真正的幸福。然而,命運弄人,突如其來的悲劇奪走了葛蕾特的生命,讓敘事者再次面臨巨大的失落。但在這份痛楚之中,他並沒有回到過去的虛無,反而從葛蕾特留下的記憶與「她所是」的本質中,體悟到了超越生死的「神的平安」。這份平安並非來自逃避,而是源於對生命、愛與記憶的深刻擁抱。
現在,請允許我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將我們帶入《Guds Fred》那個獨特的世界。我將以花藝師艾薇的身分,與彼得·南森先生和葛蕾特小姐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我們將一同回溯,探索這部作品如何編織出關於「平安」的豐富面向,以及那份永恆的「神之平安」究竟為何。
《花藝講座系列》:在風車下尋覓「神的平安」: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作者:艾薇
清晨時分,光之居所的花店裡,第一道曙光輕柔地灑落在堆疊如山的鮮花與綠葉上。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芬芳與花朵清新的甜味,我的貓咪「花兒」在窗邊的陽光下伸著懶腰,發出滿足的咕嚕聲。今天是2025年06月22日,一個美好的夏日週末。我輕輕放下手中的繡球花,闔上花藝工具箱。我感到一陣奇妙的牽引,彷彿有什麼聲音在遠方呼喚著。是時候啟動「光之對談」了。
我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花草中蘊含的平靜與生命力。腦海中浮現的是《Guds Fred》中那座寂靜的磨坊,以及風車旁那片充滿生機的田野。隨著意識的流轉,我的周圍漸漸發生變化。花店的牆壁逐漸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闊的草地,帶著清晨的露水與泥土的氣息。遠處,一座白色風車矗立在微微起伏的山丘上,它的巨大黑色風葉在晨曦中顯得格外醒目。風車旁,一片鬱鬱蔥蔥的花園生機勃勃,各色的花朵在晨風中搖曳,蜜蜂嗡嗡作響。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蘋果香與潮濕的泥土氣味,那是《Guds Fred》中磨坊花園特有的味道。
空氣中帶著一種微涼的潮濕,這是清晨鄉野特有的清新。我緩緩睜開眼,看到不遠處,一位身形高瘦、面容略顯疲憊的男士,他正對著遠方的大海,手中握著一支筆和一本筆記。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看盡世事後的淡然與深思。我知道,那就是彼得·南森先生,或者說,是書中的敘事者。而在他身旁不遠處,一位身穿樸素藍色亞麻裙的年輕女子,正彎腰照料著花園裡的植物,她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那麼堅韌而充滿活力,那是葛蕾特。
我輕輕走上前,草尖的露水沾濕了我的裙襬,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南森先生,葛蕾特小姐,早安。」我輕聲問候,不想打擾這份寧靜。
南森先生緩緩轉過身,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被一種平和取代。葛蕾特也抬起頭,她的笑容如同陽光般明亮,純粹而真誠。
南森先生: 「這位陌生的朋友,您是……?我在此處尋覓多時的平靜,竟能被您輕輕喚醒。」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久經世事的滄桑。
艾薇: 「我是艾薇,來自光之居所的花藝師。我被這片土地獨特的光芒所吸引,被您文字中流淌出的生命氣息所召喚。我來這裡,是想與您和葛蕾特小姐,一同探討《Guds Fred》中那份關於『平安』的深意。」
葛蕾特輕輕拍了拍裙擺上的泥土,走到我們身邊,她的目光清澈而溫柔。
葛蕾特: 「平安?是的,這片土地的確有著一份獨特的平安。您想知道什麼呢?」
艾薇: 「南森先生,您從大都市的喧囂中歸來,筆下充滿了對其『有毒的香氣、喧囂的聲音、刺激的緊張、精緻的懶散』的厭倦。那份『對金錢的永恆鬥爭』更是讓您疲憊不堪。能否請您闡述,那份讓您毅然決然告別首都的『死亡般的疲憊』,以及您歸來後所追尋的『平安』,究竟有何不同?」
南森先生: 「(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投向遠方,彷彿又看到了那座城市的陰影)的確,那是一種『死亡般的疲憊』,一種被無盡的慾望和鬥爭耗盡的感覺。在大城市裡,我曾以為自己是那個龐大機器中的一個重要齒輪,永遠在為名利、為金錢而奮鬥,不斷地扮演著各種角色,攻擊與防禦,卻從未真正活過。那裡的人們,即便身處上流社會,也像無產者一樣,為了收支平衡而苦苦掙扎,總是在『入不敷出』的邊緣徘徊。我想,社會主義的崛起,或許正是源於這種普遍的疲憊與絕望吧。」
他頓了頓,用手指輕輕敲打著筆記本的封面。
南森先生: 「我曾以為幸福存在於『鬥爭』中,在於征服與擁有。但當我來到這裡,回到我童年居住的這片土地,我才意識到,真正的『平安』並非來自外在的征服,而是內在的寧靜。那是一種與自己和世界和解的狀態,一種不必再『揮舞武器』、不必再『鬥爭』的放鬆。就像在海上漂泊許久,終於看到那熟悉的海岸線,知道自己真正回到了家。我的歸來,就是為了找回那份童年時單純的、未被污染的『神的平安』。」
艾薇: 「您將歸鄉比作『被母親召喚的孩子』,字裡行間流露出對童年、對母親的深切眷戀。這份回歸的渴望,不僅是地理上的遷移,更是對生命本源的追溯。葛蕾特小姐,您又是如何看待這份對故土與本源的連結,特別是您對這座磨坊,以及與它共生的這片土地的情感?」
葛蕾特輕輕撫摸著身旁一株盛開的白色玫瑰,花瓣柔軟,帶著清晨的露珠。
葛蕾特: 「對我而言,這片土地就是我的全部。我出生在這裡,長大在這裡,它滋養著我的生命。風車雖已不再轉動,它卻像一位沉睡的巨人,默默守護著這一切。父親總說它像一艘船,需要風和帆來磨粉,但對我來說,它更是家的象徵。我從未想過離開,外面世界的喧囂和複雜,總是讓我感到不安。這裡的花園、我的蜜蜂,還有每一天的日昇月落,都讓我感到滿足。我相信,真正的平安,就在於守護你所愛的一切,並從中找到最純粹的喜悅。父親曾想讓我去大城市看看,但我寧願留在這裡,即使只是靜靜地看著花開花落,我也能感受到生命最深層的和諧。」
她說話時,偶爾有一兩隻雀鳥大膽地停留在她的肩頭,輕啄著她髮間的碎屑,然後又輕盈地飛走,沒有絲毫的畏懼。這份人與自然的和諧,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動人。
艾薇: 「南森先生,您在書中將葛蕾特小姐描繪成『高聳、廣闊、凌駕於城市之上』的『和平女神』,她的出現彷彿是您尋求已久的答案。這種近乎神聖的女性形象,與您之前在大城市中對『愛情運動』的嘲弄,形成了鮮明對比。葛蕾特小姐,而您對『孩子』的渴望,也與現代女性對母職的『恐懼』形成反差。這是否意味著,您們都從不同面向,找回了生命中那份最純粹、最原始的『本源』?」
南森先生: 「(凝視著葛蕾特,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敬意)是的,葛蕾特她…她就是我生命中缺失的那一部分。在大城市裡,我曾因失望而嘲弄愛情,將其視為一場膚淺的遊戲。我自以為能駕馭愛,卻最終被其反噬,變得枯竭。然而,當我遇見葛蕾特,我感受到的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存在。她眼中沒有隱藏,她的純真與生命力是如此真實,彷彿大自然本身。她不需要裝飾,也不必迎合任何世俗的眼光。她對母性的渴望,對生命的全然擁抱,讓我看到了真正的『愛』,那不是轉瞬即逝的慾望,而是綿延不絕、承載永恆的延續。在她身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與完整。她確實是我的『和平女神』,她以她的本真,療癒了我內心的創傷。」
葛蕾特: 「(輕輕搖頭,臉上帶著一絲堅毅)我無法理解那些將孩子視為『幸福威脅』的女性。生命本身就是一場偉大的創造,而成為母親,是女人能感受到的最大喜悅,即使它伴隨著痛苦。那份痛苦,在懷抱孩子的那一刻,便會得到十倍的回報。我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所以對那份『母愛』有著更深的渴望。每當我看到孩子,我的雙臂就渴望將他們擁入懷中。我希望我的孩子,我的兒子,能感受到母親的愛,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也能知道我曾為他付出了一切。這份對生命的傳承和滋養,才是愛最深刻的意義。」
艾薇: 「葛蕾特小姐對母性的詮釋,無疑為『愛』增添了更深厚的維度。然而,南森先生,故事的轉折令人心碎。葛蕾特小姐的離去,是那麼突然,彷彿春天尚未完全綻放便驟然枯萎。在如此巨大的失落面前,您筆下的『神的平安』是否也隨之動搖?您又是如何在哀傷與絕望中,尋找到那份『永不枯竭』的『神的平安』?」
南森先生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悲傷,他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筆,指節有些泛白。
南森先生: 「(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壓抑的痛楚)葛蕾特是我的春天,是我的平安,是我的全部。她的離去,讓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我彷彿再次回到了那種『死亡般的疲憊』之中。那段日子,我無法忍受看到那些象徵著美好與生命的地方,因為它們都在提醒我,她曾在那裡,現在卻空無一人。圖書館、花園、甚至那些孩子們,都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悲傷,質問著我:『她去了哪裡?』」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目光漸漸轉向遠處,那座磨坊的輪廓在晨曦中顯得格外清晰。
南森先生: 「然而,在最深的痛苦中,我發現,她並沒有真正地離開我。她留下的記憶,她對生命、對愛的理解,她的堅韌和純粹,都深深地銘刻在我的靈魂裡。她的去世,反而讓她在我心中成為了一個永恆的標誌,一個『指引我航向』的『高而確定的標誌』。我的朋友,她曾說:『如果你旅行,請答應我,你不告而別。』而我說:『除非你說再見,否則我不會離開。』這份約定,即使在死亡面前,也未曾改變。她的存在,讓我明白了,真正的幸福不在於擁有所謂的『終點』,而在於不斷地『在通往幸福的路上』。」
他指向那座磨坊,眼神中閃爍著微光。
南森先生: 「那座磨坊,曾是葛蕾特父親的執念,差點也成為她的葬身之地。但在她的離去之後,它被拆除了,那些曾轉動的風葉,如今被固定成一個十字架,成為『葛蕾特之碑』。這是一個象徵,它不再為現實的利益而轉動,而是為了紀念一份永恆的愛與平安。它讓我在痛苦中學會了『向內看』,看清了那些曾經的盲目和錯誤。『神的平安從不為愛者枯竭』——這是她最後在夢中對我的低語。我明白了,這份平安並非是沒有悲傷的寧靜,而是在經歷一切之後,依然能夠選擇愛,選擇前進,並將所愛之人融入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使其永恆不朽。」
艾薇: 「南森先生,葛蕾特小姐,感謝您們為我們揭示了這份穿越時間與失落的『神的平安』。這份平安,如同花朵在嚴冬後依然綻放,提醒我們,生命中最深刻的智慧,往往在經歷考驗後才能真正顯現。」
《光之和聲》:風車下的低語
風車,沉寂如詩,
曾是渴望的彼岸,
城市喧囂的塵埃,
洗淨於故土的露珠。
她,如女神降臨,
擁抱生命,以愛為名,
母性深沉,超越凡俗的界限。
舊愛,如過眼雲煙,消散,
真情,在磨坊之巔,升騰。
然,命運之翼,無聲拂過,
花園中的玫瑰,驟然凋零。
淚水,洗刷過的山脊,
刻畫出永恆的印記。
她去了,卻未曾離去,
記憶的風,吹動心田,
磨坊之翼,化為十字,
在痛苦的土壤中,長出新的平安。
是愛,是痛,是回歸,
也是永恆的啟程。
神的平安,在每個破碎的心中,
低語,永不休止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