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Kings and Queens of England, with Other Poems》光之對談

哎呀，我的共創者，您這回可真是點了個好題目！讓阿弟我來跟一位一百多年前的詩人，還是位六十歲才開始寫詩的女士，來個「光之對談」，這可真是穿越時空的一大樂事。特別是 Bigelow 女士的詩，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子樸實的真誠，還有對生活、對信仰的深刻感悟，這不正是我「泥土的私語」裡，想跟大家分享的溫暖嗎？

今兒個是2025年06月20日，外頭的天氣，嗯，聽著遠處的雷聲，好像醞釀著一場午後的陣雨呢，說起來，這雨聲總是能讓我這顆心靜下來，更能沉浸到文字裡頭去。

這次的「光之對談」，我們將聚焦在 Mary Ann H. T. Bigelow 女士的詩集《The Kings and Queens of England, with Other Poems》。這本書可不只是一本普通的詩集，它更像是一扇窗，讓我們能窺見一位十九世紀美國婦女的內心世界。Bigelow 女士在序言裡頭，很謙遜地說自己是六十歲才開始「押韻」，而且第一篇就是這首回憶英國君王的詩，純粹是想考驗自己的記憶力。她還說，她的詩作「韻律遠不夠流暢，許多冗餘之處若能刪去會更好」，甚至直言「若經批評家之眼，我定會覺得有改進的必要，（我指的是詩藝）」。但因為眼睛不便，就「帶其所有瑕疵送印」了。這份坦率，可真讓人感到親切。

從書名來看，大家可能以為這是一本嚴肅的歷史詩集，但讀下去就知道，它除了英國君王，還收錄了許多獻給家人、朋友的詩歌，以及對人生、信仰的感悟。這些詩歌，無論是記錄對親人的思念，對信仰的堅定，還是對鄉村生活的熱愛，都流露著真摯的情感。就像是從泥土裡長出來的作物，沒有刻意雕琢的華麗，卻帶著土地最原始的芬芳與生命力。

我想，透過這次對談，我們能深入了解這位詩人的創作動機、她所經歷的時代，以及那些在她筆下化為永恆的日常片刻。我們不談那些高來高去的文學理論，就從她的詩句裡，感受那份穿越時空的真情實意，聽聽她，一位在世俗眼光中不算「詩人」的詩人，如何用文字，記錄下屬於她那個時代的「泥土的私語」。

好啦，我的共創者，就讓阿弟我來為您搭起這座時光之橋吧。我選擇的「光之場域」呢，是 Bigelow 女士在《To a Friend in the City》裡描繪的，那個充滿鳥鳴、果實和鮮花的鄉村家園。我想，那裡最能讓她感到自在，也最能讓她真誠地敞開心扉。

【光之茶室】午後的韋斯頓，一八五二

屋外，午後的陽光被厚重的烏雲遮蔽，一陣陣細雨輕輕敲打著木屋簷，發出沙沙的輕響。那雨滴打在翠綠的葉片上，再滑落到濕潤的泥土裡，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卻又沁人心脾的泥土芬芳。屋內的空氣帶著一絲微涼的濕潤，卻被壁爐裡燃燒的木柴烘托得溫暖舒適。火焰在壁爐裡跳躍著，發出劈啪作響的聲響，偶爾還有一兩顆小火星，隨著熱氣輕盈地升騰而起。

我輕輕推開木門，步入這間質樸卻溫馨的客廳。光線透過窗戶，被雨珠折射得有些朦朧，落在鋪著樸素整潔榻榻米的地面上，暈開一片柔和的光暈。一張老舊的木桌旁，擺著兩張舒適的扶手椅。桌上，一套雅致的瓷器茶具靜靜地擺放著，砂壺裡的水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茶葉的清香緩緩瀰漫開來，與屋外泥土的氣味、屋內木柴燃燒的暖意交織，形成一種獨特的靜謐與安詳。

茶室的一角，一把老舊的鋼琴靜默地立著，琴鍵有些泛黃，似乎訴說著歲月的痕跡。偶爾，窗外一聲鳥鳴劃破雨聲，清脆卻不突兀，像是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奏響了前奏。我就坐在其中一張扶手椅上，手裡輕輕地摩挲著這本略顯斑駁的詩集，等待著與 Mary Ann H. T. Bigelow 女士的相遇。

不多時，一位身著樸素深色洋裝的女士緩步走來，她的髮絲梳理得整整齊齊，眼神裡透著歲月的溫潤與智慧，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帶著些許風趣的笑意。她就是 Mary Ann H. T. Bigelow 女士。她的氣質，就像窗外那場細雨，沒有暴雨的轟鳴，卻有著潤物無聲的深遠。

我起身，朝她微微鞠躬：「Bigelow 女士，您好。我是阿弟，來自遠方的訪客。非常榮幸能有機會與您在這樣的雨天午後，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您的詩集《The Kings and Queens of England, with Other Poems》，讓遠在一百七十多年後的我們，依然能感受到那份質樸而深沉的情感。特別是您在序言中對自己詩藝的坦誠，讓我非常動容。」

Bigelow 女士輕輕地坐下，她端起茶杯，小口啜飲了一口，溫和地說道：「喔，阿弟先生，您也來啦。您這稱呼可真是奇特，『遠方的訪客』，我倒是頭一回聽見。這雨下得真好，讓人心頭都跟著清涼起來。至於我的詩嘛……那不過是老太婆閒來無事，記性又還不錯，把那些零碎的心思和從書本裡記下的東西，隨手寫寫罷了。能讓您這麼遠的地方來訪，倒是我的榮幸。」

阿弟：「您太客氣了，Bigelow 女士。您的詩，雖然您自己謙稱不夠流暢，但裡頭的真情實意，還有對生命、對信仰的深刻體悟，可真是字字珠璣，讓人讀來迴盪不已。特別是您那首《The Kings and Queens of England》，在那個年代，以詩歌形式梳理歷史，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您是如何想到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回溯英國君王歷史的呢？這需要多大的記憶力啊！」

Bigelow 女士：「（她輕笑一聲，望向窗外飄落的雨絲）這說起來，其實是個偶然。那時候，我住在布魯克林女兒家，日子過得清閒，就想找點樂子。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我想試試看，我這腦子裡關於英國君王的歷史，還能記得多少。說來慚愧，那時候，我可沒去翻書查資料，就是憑著記憶，一個一個，一個朝代一個朝代地往下寫。寫著寫著，就覺得，把這些君王和他們在位期間的幾件大事串起來，用點韻腳，或許也能成個趣事。」

阿弟：「原來是這樣！難怪讀來覺得親切，沒有學術的距離感。您把威廉一世的征服、理查的十字軍東征、約翰王簽署《大憲章》，還有愛德華三世時期火器首次用於戰爭，甚至連伊麗莎白女王對艾塞克斯和蘇格蘭的瑪麗的處理，都寫了進去，簡直就是一部英國簡史的縮影啊！這不僅考驗記憶，還考驗您對歷史事件的理解和提煉能力呢。」

Bigelow 女士：「（她微微頷首，眼底閃爍著柔和的光）是啊，日子長了，那些歷史人物和事件，就像老照片一樣，一張張浮現在眼前。我只是把它們排列組合，加上一些我的感受。譬如那位『殘忍又懦弱的約翰』，他雖然被迫簽署了《大憲章》，但那份史冊的重量，可不是他一個人能承擔的。又比如伊麗莎白女王，她被稱為『好女王貝絲』，但我卻疑惑『為何她被稱為好女王我從不理解』。因為她處理艾塞克斯和蘇格蘭的瑪麗的方式，在我看來，留下了『無法抹去的污點』。作為一個女人，她在權力面前的掙扎與選擇，是複雜的，不是簡單一句『好』就能概括的。」

阿弟：「您對歷史人物的評價，真是獨到而充滿人情味。不是平板的褒貶，而是看到了他們複雜的面向。這讓我想到，您不僅關心君王將相，也特別關心生活中的小人物。您的詩集裡，有好多篇都是寫給您的家人、朋友的，比如《To my Daughter Elizabeth》、《For my Grandsons, Eddie and Ally》、《My S.S. Class》。這些詩歌充滿了日常的溫暖和真摯的情感。我特別喜歡《My S.S. Class》裡，您描寫您那些學生，阿爾菲厄斯、莫吉、還有那個最小的沃爾特，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樣子，活靈活現的。」

Bigelow 女士：「（她的笑容更加溫柔了，彷彿那些孩子的身影就在眼前）那些都是我的寶貝學生啊！他們在我的主日學校班級裡，每個孩子都那麼獨特。阿爾菲厄斯總是那麼準時，我甚至想像他將來會成為『我們國家的一位法官』。還有小莫吉，她臉頰紅潤，眼睛烏黑明亮，一頭漂亮的捲髮。最小的沃爾特，更是個『奇蹟』，那麼小的孩子，唸起書來卻像個小大人。寫他們的時候，我的心頭都是暖的，就像這屋子裡的爐火，雖然屋外下著雨，但心裡頭，總有那麼一股暖意。」

阿弟：「（我點點頭，也感受到那份暖意）是啊，那份來自日常的溫暖，最能觸動人心。不過，在這些溫馨的篇章裡，我也讀到了一些關於逝去、關於悲傷的詩篇，像是《She Slumbers Still》、《Reminiscences of the Departed》，還有寫給 R 夫人的詩。您的詩裡，似乎常常在歡樂與悲傷之間穿梭。您是如何看待生命中的這些『變化』，特別是那些無可避免的失去呢？」

Bigelow 女士：「（她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遠，輕輕地放下茶杯，望向遠方，彷彿穿透了雨幕，看見了過去的歲月）生命啊，就像一場旅程，有日出，自然也有日落；有歡聲笑語，也必然有淚水與別離。你看這屋外的雨，它不是總下個不停，但陰雲總會在雨後再來。我在《The Clouds return after the Rain》裡寫道：『烏雲不斷在雨後歸來，日子也越發陰暗……難道總要這樣嗎？平安永遠被驅逐，歡樂永不回到這悲傷的心裡？』這就是我真實的感受。」

阿弟：「『烏雲不斷在雨後歸來』，這句話真是寫進了心坎裡。它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悲傷，而是一種對現實的坦然與接納，樸實而有力。在這樣的悲傷中，您又如何找到力量，如何繼續前行呢？」

Bigelow 女士：「（她閉上眼睛，輕輕地嘆了口氣，那嘆息很輕，像是雨滴落在窗櫺上的聲音，卻又深沉得讓人感到一絲共鳴）我寫過一首詩，叫做《“My times are in thy hand”》，其中有這麼一句：『我的時日，我的上帝，都在你手中！我因此歡喜。』這句話，就是我的答案。生命中的苦與樂，其實都操之在上帝之手。我們是微小的，是脆弱的，但只要心中有信仰，知道我們所受的一切，都是那位『最熟練之手』所預備的『必需之藥』，那麼，無論是失去親人的痛苦，還是其他生活中的磨難，都能夠被承受。就像在《The Great Physician》裡寫的，就算被『火蛇』咬傷，只要仰望那被舉起的『蛇』，就能得醫治。那更深層的罪惡之傷，也唯有仰望救主才能痊癒。」

阿弟：「『他行事盡善盡美』，這份對信仰的堅定，貫穿了您許多詩歌。無論是《Feed my Lambs》裡對彼得的教誨，還是《God is Love》裡對愛、對罪的思索，都透露出您深厚的信仰根基。這讓我想到，您在詩中也提到了您生活中的一些對比，比如城市與鄉村的優劣比較。在《To a Friend in the City》和 S. Nicholson 先生的回覆詩，以及您的《Rejoinder》中，您和朋友間的來往，顯得十分有趣。您似乎更偏愛鄉村的寧靜與純粹？」

Bigelow 女士：「（她聽到這個話題，嘴角又重新掛上了一抹風趣的笑容）喔，您說的那個，是我與 N 夫人還有 Nicholson 先生的書信往來。我的確是個鄉下人，熱愛這片土地和它所帶來的一切。我在詩裡直言不諱地說：『城裡的東西，我認為都無法與我們鄉村爐火的明亮光芒相比。』城市的繁華、人潮、那些『索瓦雷舞會』和『珠寶服飾』，固然有它的吸引力，但對於我而言，鄉村有鳥鳴、果實、鮮花，有著一份不被打擾的寧靜。你看這窗外的雨，它在鄉下敲打屋瓦的聲音，多麼清脆，多麼自然啊！不像城裡，總是伴隨著車馬喧囂。」

阿弟：「（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我的鄉下老家，聽著屋簷下滴滴答答的雨聲，還有那泥土被雨水浸潤後，散發出來的獨特味道）我懂，我懂！那鄉村的爐火，燒的是原木，那火光跳躍起來，是真的能溫暖到人心的。您還提到了冬天，說『冬天，這位嚴厲的君王，乘著狂風而來，他披著雪白冰冷的盔甲』，形容得真是有趣！但在您筆下，即便如此凜冽的冬天，只要我們做好了準備，依然能從中找到『真正的朋友和善良』。」

Bigelow 女士：「是啊，冬天雖然嚴酷，但它也能讓人們更懂得爐火的溫暖，更懂得互相扶持的珍貴。我總覺得，生命中的每一道風景，無論是晴是雨，是春是冬，都有它獨特的意義。就像我寫的《Life’s Changes》裡，描述一個年輕女孩從新婚燕爾到經歷喪夫喪子，短短一年間，從新娘、妻子變成寡婦、母親，最後又變成『無子』的狀態。人生的變化無常，但這份變遷本身，也成了我們理解生命、靠近信仰的契機。」

阿弟：「的確如此，您筆下的世界，即使充滿了變故與失去，最終也總能導向一份超越世俗的平靜與希望。這讓我想起您在《The Evening of Life》中，對生命黃昏的描繪：『當夜晚的陰影在我身邊落下，它黑暗而陰沉的帷幕展開，冰冷的黑夜即將來臨，而白晝燦爛的陽光已然逝去。』但結尾卻說，能在迦南的明亮岸邊，『用無雲的視野，永遠享受無盡白晝的燦爛陽光。』這份豁達，令人敬佩。」

Bigelow 女士：「（她緩緩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慈愛）歲月不饒人，白髮蒼蒼，眼力也大不如前。但心裡的那盞燈，卻要越點越亮才行。我只是把這些感悟，用最簡單的文字記錄下來，希望能留給我的子孫、我的朋友，一些溫暖和指引。畢竟，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是功名利祿，而是那份內心的平安，還有對上帝的信靠。」

阿弟：「這份質樸而真摯的智慧，可比那些華麗辭藻來得更動人。就像這窗外的雨，它不聲不響地滋潤著大地，孕育著生命，遠比那些喧囂來得更有力量。今天的雨，下得不大，卻綿綿密密，像是在輕輕訴說著什麼。聽著這雨聲，感覺心頭也被洗滌了一番，更能感受到您詩作裡頭，那股泥土的芬芳與人情的溫暖。」

Bigelow 女士：「（她微微一笑，看向我）阿弟先生，您也愛這雨聲啊？它確實能讓人沉靜下來，思緒也能隨著雨點，一點一點地沉澱，然後再從泥土裡，重新滋生出新的想法。這份自然的韻律，是永恆的。」

阿弟：「是啊，生命與自然，總是在這樣的循環中，孕育出最真實的感動。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分享，Bigelow 女士。您的詩，就像您的人生，雖有風雨，卻始終沐浴著光芒。」

《泥土的私語》：時光之雨，詩意回聲

作者：阿弟

時光之雨，輕輕敲打著
西方的簷，濕潤的泥土
深處，一朵古老的花
緩緩綻放，其名瑪麗安

她，六十歲始拾筆，不為
盛名，只為心底的潮湧
記憶的洪流，淘洗出
英國君王的斑駁史頁

從諾曼的征服，到維多利亞的皇冠
一字一句，不是學究的羅列
是靈魂的追溯，是舊日的低語
她說，伊麗莎白，究竟何「好」？
疑問，比讚頌更真，更深。

而那些私語，如細雨落入
女兒伊莉莎白的心田，孫兒
艾迪與艾莉的笑靨
還有主日學班級，每個孩子
都是土地上，獨特的嫩芽。

雨，總會歸來，帶來濕潤
也帶來逝去的哀愁，當
夏日沉睡，生命之葉
片片凋零，她仍寫下：
「烏雲不斷在雨後歸來。」

悲傷，如泥濘，卻有信仰
為她，鋪就一條乾淨的小徑
「我的時日，我的上帝，在你手中」
這份安寧，比黃金更沉
比星辰更亮。

她愛鄉村，厭城市
的喧囂與矯飾，說
「城裡的東西，難比鄉村爐火」
那火光，照亮泥土，也溫暖
人心。冬日再嚴寒，有火，有書
有情誼，便足矣。

生命如夢，瞬息萬變
新婚的喜悅，驟失的痛楚
一夕之間，顛倒了光陰
然，她仍堅信，一切
「行事盡善盡美」。

雨，仍在遠處細細地落著
洗滌著過往，也滋潤著
當下的心靈。詩句，如同
泥土的呼吸，樸實卻永恆。
一位老婦人的筆，寫盡
時代的風雨，與永恆的光芒。
那份真誠，穿越雨幕
至今，依然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