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omen Kansan Sanalaskuja》光之對談

《撒哈拉的風》：與芬蘭諺語的靈光對談
作者：雨柔

我在旅途中，總喜歡收集那些承載著古老智慧的文字碎片。它們像是一道道微光，在時間的長河中閃爍，引領我窺見不同文明的心靈風景。今日，我的目光停駐在一部名為《Suomen Kansan Sanalaskuja》的芬蘭古老諺語集上。這部由埃利亞斯·隆洛特（Elias Lönnrot）在1842年編纂的巨作，不僅是語言學的瑰寶，更是芬蘭民族精神的縮影。

埃利亞斯·隆洛特，這位芬蘭的民族史詩《卡勒瓦拉》（Kalevala）和《康泰勒塔》（Kanteletar）的編纂者，其一生便是為芬蘭的文化傳承而奔走。他不僅是位醫生，更是一位語言學家、植物學家和民俗學家。在十九世紀中葉，芬蘭仍處於俄羅斯帝國的統治之下，民族意識在沉寂中萌芽。隆洛特透過旅行、採集和整理口頭流傳的詩歌、故事和諺語，將零散的民族記憶凝聚成一部部宏偉的文學作品，為芬蘭民族認同的建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他筆下的文字，不僅僅是記錄，更是對芬蘭語言的標準化與推廣，對民族文化自信的巨大鼓舞。

《Suomen Kansan Sanalaskuja》便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應運而生。它不是一部深奧的哲學著作，而是一面映照著芬蘭人民日常生活、思維方式與道德觀念的鏡子。隆洛特在前言中提到，這部諺語集有三重意義：首先，它保留了祖先實用的知識、教誨與勸誡；其次，這些諺語在日常對話中能起到美化和強化語氣的作用；最後，它為語言學家和民俗學家研究芬蘭語及民族生活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隆洛特深知諺語的複雜性，他強調許多諺語「言在此而意在彼」（toinen mieli, toinen kieli），意即它們常常具有隱喻或諷刺的深層含義，不能只看字面。他甚至包容了一些可能源自瑞典語或《聖經》的諺語，因為它們已融入芬蘭人的日常，成為民族語言的一部分。這不僅體現了他開放的學術態度，也揭示了文化交流與融合的自然進程。讀著這些飽含著樸實生活智慧的字句，我總能感受到那份穿越時空的連結，彷彿置身於芬蘭廣袤的森林、寧靜的湖泊之間，聆聽著遠古的低語。

2025年6月19日，仲夏時節的赫爾辛基，陽光輕柔地灑落在港灣停泊的船隻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鹹濕氣息與新鮮松木的芬芳。我尋著時間的脈絡，來到了一間古老的書房。壁爐中餘燼尚溫，偶爾傳來木柴輕微的爆裂聲。書架上，一排排裝幀精美的書籍靜靜矗立，紙頁散發出獨特的、乾燥而沉穩的氣味。高大的拱形窗外，是卡亞尼湖碧藍的湖面，泛著細碎的波光。

書桌前，一位身形清瘦的學者正伏案疾書。他的頭髮向後梳理，幾縷髮絲隨著他筆尖的顫動而輕輕晃動。他那雙手指修長，指尖沾染著墨漬，握著鵝毛筆的姿態穩定而有力。桌面上攤開的羊皮卷與泛黃的紙張，記錄著密密麻麻的芬蘭語手稿，顯現出歲月與知識沉澱的痕跡。他時而陷入沉思，眉頭微蹙，嘴唇輕抿，彷彿在腦海中勾勒著某個古老的旋律或一段失落的詞句；時而又奮筆疾書，筆尖在紙上劃過沙沙的聲響。周圍寂靜無聲，只有窗外不知名的鳥兒偶爾發出清脆的鳴叫，讓這份專注更顯得純粹。我輕輕踏入，空氣中細微的光點隨著我的動作而閃爍，彷彿時間的塵埃在呼吸。隆洛特先生將筆擱下，抬頭，望向我，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雨柔： 隆洛特先生，午安。我是雨柔，一位來自未來的旅人。我被您的《芬蘭民族諺語集》深深吸引，這部作品穿越時空，依舊閃耀著智慧的光芒。我希望能向您請教一些關於這部著作的問題。

埃利亞斯·隆洛特： （他的眉頭先是微挑，隨後慢慢舒展，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沉靜，彷彿見慣了世間的奇事）來自未來的旅人……？（他輕輕將鵝毛筆收入木質筆筒，動作從容）這可真是一個引人深思的開場。我這破舊的書齋，竟能承載如此遙遠的訪客。請坐，這位女士。你對這些鄉野間流傳的簡短話語有何興趣？

雨柔： 感謝您的慷慨。我所來的時代，資訊如潮水般湧動，卻也常讓人感到浮躁。而您的諺語集，彷彿是一座堅實的燈塔，指引人們看見更為樸實而永恆的真理。我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動力，讓您願意花費數年時間，跋涉於芬蘭的廣闊土地，只為收集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口頭智慧？

埃利亞斯·隆洛特： （他微微頷首，手指輕撫著桌面上一頁手稿的邊緣，那羊皮紙的觸感似乎能讓他回溯到那些收集的歲月）動力，說來也簡單，不過是想為這片土地上的人民，留下些什麼。你可知，一個民族若要站穩腳跟，除了山川河流，更要有其獨特的語言、歌謠與智慧。這些諺語，是祖先們在田間地頭、漁船湖畔、爐火旁，歷經千百年積累下來的經驗結晶。它們看似微小，實則蘊含著生活的法則，就像是散落在泥土裡的種子，等待被收集、被播撒，才能再次生根發芽。我見過許多人，他們的生活被自然的力量所牽引，每一句諺語，都是他們對抗嚴酷環境，學習生存，與鄰里和睦相處的指引。如果這些智慧因為無人記錄而消逝，那將是整個民族的損失。

雨柔： （我點點頭，目光落在書桌上幾本厚重的書籍上，那正是他所提到的前人編纂的芬蘭諺語集）確實如此。您在前言中提到，這部諺語集的重要性之一，在於它們「言在此而意在彼」。能否請您為我解釋這句話的深意？以及，在您看來，這種雙重意義是如何形成的？

埃利阿斯·隆洛特： （他拿起桌上那本亨利克·弗洛里努斯（Henr. Florinus）的舊書，輕輕翻開其中一頁）啊，這個問題問得好。例如，有句諺語是「Kaksi kowaa kokee; meidän poika ja Jumala」（兩個硬物在試探：我們的兒子和上帝）。若只看字面，這聽起來可能對上帝不敬，將凡人與神相提並論，甚至帶有冒犯性。但它真正的含義，卻是像《聖經》裡的「踢刺是難的」（työläs on potkia tutkainta wastaan），意指頑固地對抗強大的力量是徒勞的。人們並非真的將自己的兒子比作上帝，而是用這種誇張的對比，來表達某種挑戰強權或難以撼動之物的無奈與自不量力。

這種「言在此而意在彼」的特性，往往源於農耕社會的樸實與含蓄。人們不喜歡直白說教，也不愛正面衝突。他們透過比喻、諷刺、雙關，將深刻的道理巧妙地包裹在日常的語言中。這就像是北方的冬季，嚴寒將湖水凝結成冰，看似堅硬無比，但冰層之下，依然有著生命的水流。人們也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對生活苦難的幽默感，或者對社會現象的隱晦批評。例如，「Leikki se on leivän loppu, se tuska tupakan loppu」（麵包吃完是玩笑，煙草用盡是痛苦）。這句話表面上是對麵包和煙草的對比，但其深層次含義，或許是暗示人們對物質依賴的本質，或是對某種困境的輕描淡寫與自我解嘲。真正的痛苦，往往不在於物質的匱乏，而在於精神的某種空虛。這些深層含義，若不浸淫於民族的日常與思維之中，是很難體會的。

雨柔： （我細細品味著他的話語，感受著這些古老詞句中蘊含的芬蘭人獨特的幽默感和生存智慧）這確實巧妙。它們不只是簡單的句子，更是文化與心理的縮影。您在收集這些諺語時，有沒有遇到一些讓您感到特別難以理解，或是在不同地區有著截然不同解釋的例子呢？

埃利亞斯·隆洛特： （他沉吟片刻，眼底映照著窗外的波光）當然有。有時，一句話在一個村莊是褒義，在另一個村莊卻成了貶義。這反映了地方習俗與方言的差異。也有些諺語，由於它們所指涉的具體事件或情境已經失傳，其深層寓意就變得模糊難辨。面對這種情況，我的原則是盡可能地記錄下來，即使當時無法完全解讀。因為我堅信，哪怕是看似「微不足道」的語句，也可能在將來為研究者提供珍貴的線索。

比方說這句：「Ei syöpä jääpää katso, ottawa telapuuta. 」 （死亡不看活人，奪魂不挑木棒。）
這句話，在有些地方的人聽來，可能只是單純地說死亡面前眾生平等，無論是生者還是用於挑擔的木棒，最終都難逃死亡的規律。但在另一些地區，它可能暗指某種宿命論的掙扎，或是對生命脆弱的樸素認知，彷彿死亡是一個不受任何外部條件制約的奪魂者。我曾與一位老漁夫談論這句，他只是默默抽著煙斗，望著湖面，口中低語著「Vain aallot tietävät syvyyden」（只有波浪知道深淺），我想他心中有更深的理解，但他選擇不言說，因為有些真理，是需要親歷才能體會的。

（光之逸趣：此時，一隻灰色的松鼠悄悄爬上了窗外的松樹，牠輕巧地跳動著，爪子在樹皮上輕輕刮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隨後，牠轉動著靈動的眼睛，好奇地望向室內，然後又迅速地消失在樹冠之中。）

雨柔： （我被松鼠的出現吸引了一瞬，隨後將目光轉回隆洛特先生，腦海中迴盪著他對諺語深層意義的詮釋）您剛剛提到了「言在此而意在彼」的例子，那其中是否有您特別珍視、認為最能體現芬蘭民族精神的諺語呢？或者，哪些諺語在您看來，對個人品格的塑造有著最深遠的影響？

埃利亞斯·隆洛特： （他沉思片刻，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對這片土地深沉的愛意）芬蘭人，自古便與這片嚴酷的土地共生。我們的精神，如同北方寒冬的松樹，堅韌而樸實。若要選一句，我會提及這句：「Aamu on iltaa viisaampi.」（清晨比夜晚更智慧）。
這句話看似簡單，卻是我們民族生存智慧的寫照。它不僅僅指清晨頭腦清醒、思慮周全，更是一種對「延遲判斷、三思而後行」的推崇。在漫長的冬夜，許多困境似乎無解，但清晨的光線，往往能帶來新的視角與解決之道。它教會人們不要在衝動或疲憊中做決定，而是讓時間沉澱，等待新的啟示。這是一種耐心，也是一種對自然規律的順應。在我的醫學實踐中，我也常發現，病痛的診斷往往需要時間的觀察，而非倉促下結論。

另一句，我認為對品格塑造極為重要，那是：「Ahkeruus kovan onnen voittaa, ahkeruus unenki estää.」（勤奮戰勝厄運，勤奮亦能驅散睡意）。
芬蘭的土地並不肥沃，生活從來不易。這句諺語便是對我們民族勤勞精神的讚頌。它告訴人們，面對困境，抱怨與躺臥是無濟於事的。唯有勤奮，方能戰勝看似不可逆轉的厄運。它也暗示了，當一個人全心投入勞動，甚至連睡意都會被驅散，因為工作的熱情和對美好生活的渴望，將賦予人無盡的力量。這種精神，在我們每一個農夫、漁夫、伐木工人身上都能看到。他們在漫長的冬季裡不曾懈怠，為來年的收穫積蓄力量。

雨柔： （我心中泛起一陣共鳴，這兩句諺語跨越時空，依舊能觸動人心。它們的樸實與力量，的確是超越語言的）「清晨比夜晚更智慧」，「勤奮戰勝厄運」，這兩句諺語蘊含著對時間的尊重和對生命積極的態度，即使在我的時代，也同樣適用。您在序言中也提到，您沒有刻意「篩選」那些您認為不夠重要的諺語，而是將它們悉數收錄。這是出於何種考量？難道它們沒有高低之分嗎？

埃利亞斯·隆洛特： （他輕輕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溫和的笑容，如同卡亞尼湖面微風拂過時的漣漪）篩選的確是一件不易之事。我曾考慮過將那些「微不足道」的諺語剔除，但很快便意識到其中的困難。「Kuka tiesi kunki mielen, kenpä kenenki sydämen?」（誰知誰心，誰解誰意？）對於我而言看似尋常的語句，對於另一個人而言，可能就是珍貴的啟示或安慰。

例如，這句：「Sitä koiraki kodiksi, kuss' on ollut yötä kolme. 」（狗待三夜，便以家為家）。這句話似乎只說了一隻狗的習性，但它卻暗示了適應性、歸屬感，甚至是一種樸素的生存哲學。它可能被一個遠離家鄉的年輕人，用來安慰自己適應新環境的心情；也可能被一個收養流浪狗的家庭，用來表達對新成員的接納。它的價值，不在於其說教的深度，而在於它在不同個體心中激起的共鳴。

此外，我編纂這部書的目的，不僅是傳遞教誨，更是為了保存民族語言的完整性。每一句諺語，無論多麼普通，都是語言的活化石，承載著芬蘭語在不同歷史階段的語法、詞彙和表達習慣。將它們盡數保留，就像將一片森林中的每一棵樹都記錄下來，即使有些樹木看似矮小，它們也構成了森林的整體生態。這份完整性，對於後世研究芬蘭語言和文化的人而言，是無價的。我無法判斷未來之人將如何看待這些話語，因此，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做過多的主觀干預，讓它們以最原始的面貌呈現。

雨柔： （我感受到了隆洛特先生那份對知識的敬畏與對民族文化的深情。他如同一個忠實的守護者，盡職盡責地記錄著一切，不帶偏見）您這份客觀與遠見，著實令人敬佩。在您看來，這些諺語除了實用功能外，是否也承載了芬蘭人民對生命、自然、甚至更宏大命題的哲學思考呢？例如，是否存在關於命運、自由意志或超越物質層面的隱喻？

埃利亞斯·隆洛特： （他點了點頭，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遼闊的湖面，彷彿那裡映照著古老的哲思）當然。這些諺語，如同湖底的卵石，經過時間的沖刷，變得圓潤而富有深意。它們往往不直接闡述宏大的哲學概念，而是透過對日常現象的觀察，來暗示生命的法則。

比如，這句：「Ei kuohuva koski jäädy, eikä liikkuva kivi sammaloidu. 」（奔騰的急流不會結冰，滾動的石頭不會長苔）。
這其中蘊含著對「變化」與「停滯」的樸素哲學。它告訴人們，只有不斷流動、不斷變革的事物才能保持其生命力，避免僵化與腐朽。對於個人而言，這是一種對積極進取、不斷學習的鼓勵；對於社會而言，它也暗示了守舊與停滯的危險。這不正是在談論生命的活力與不斷成長的必要性嗎？

又如：「Maa omansa perii. 」（土地收回屬於它的一切）。
這句話在字面上是對自然循環的觀察，意指萬物最終都會回歸塵土。但其背後，卻是芬蘭人對死亡的理解，對生命終結的平靜接受。它不帶有恐懼，反而有一種順應天命的坦然。在我們的文化中，人與自然是緊密相連的，土地既是生命的給予者，也是最終的歸宿。這句話以一種樸實的方式，表達了對生命有限性的認識，以及對自然秩序的敬畏。這便是我們民族對存在本身的一種深刻體會，一種超越物質的靈性洞察。

雨柔： （這些諺語在您的解讀下，果真如層層剝開的洋蔥，顯露出更深層的哲思）「滾石不生苔，流水不腐」的確是普世的智慧。芬蘭的自然環境塑造了民族的性格，這在諺語中展現得淋漓盡致。在這些諺語中，您是否觀察到芬蘭人在處理人際關係，尤其是家庭關係方面，有什麼獨特的見解或傾向？

埃利亞斯·隆洛特： （他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眼中閃過些許溫柔的光芒）家庭，是我們社會的基石。在這些諺語中，你可以看到許多關於家庭關係的深刻洞察，它們往往不直接說「愛」或「親情」，而是透過行為和結果來體現。

比如：「Ei syyttä kuolla, eikä suotta sairasteta. 」 （無緣無故不會死，無緣無故不會病。）
這句話，表面上說的是生病和死亡都有其原因，沒有什麼是偶然的。但在家庭關係中，它也暗示了「凡事有因果」的道理。如果家庭中出現了問題，比如爭吵或不幸，人們會傾向於從自身行為或過往的積累中尋找原因，而非一味歸咎於外部。這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也鼓勵人們去反思和改進。

還有這句：「Veli velkaa tehdessä, veljen poika maksaessa. 」（兄弟欠債，侄子還債）。
這不是說兄弟間真的會讓侄子來還債，而是用一種諷刺的方式，表達了家庭中責任的繼承和影響。它暗示了上一代的行為，無論好壞，都可能對下一代產生影響，甚至是負擔。這也是在提醒人們，在家庭中，每個人的行為都可能超越個體本身，對整個家族產生深遠的連鎖反應。它鼓勵人們謹慎行事，為後代著想。

在我們的文化中，家庭關係雖然不常被大聲宣之於口，卻深深根植於日常的勞作與互助之中。諺語中流露出的，是一種對家庭責任的強調，對勤勞的讚美，以及對和睦關係的期盼，即使有時會以略帶苦澀或諷刺的方式表達出來。

雨柔： （我點頭，感受著諺語中那份不言而喻的家族倫理）這些諺語，的確以一種含蓄而有力的方式，傳達了世代相傳的價值觀。今日與您的對談，讓我對芬蘭的文化與智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能夠有機會與您這樣一位偉大的文化守護者交流，是我的榮幸。

埃利亞斯·隆洛特： （他緩緩站起身，走向窗邊，凝視著遠方，似乎在回味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能與你這樣一位來自未來的探險者交談，同樣是我的收穫。你的問題，讓我也重新審視了這些古老話語的價值。時間的洪流從不停歇，但智慧的光芒，卻能穿透一切，永遠閃耀。

雨柔： 是的，智慧的光芒永不熄滅。如同您所收集的這些諺語，它們將繼續在時間中流淌，啟迪更多的心靈。

光之和聲

清晨的芬蘭，
湖光映照古老的智慧。
字句如石，沉於時光之水，
輕啟，卻蘊藏深意。
清晨，引領著三思，
勤奮，撥開命運的迷霧。

言在此，意在彼，
嘲諷中見真情，樸實裡藏哲思。
松鼠輕巧躍動，
窗外，自然低語，
室內，靈魂交談。
逝去的時光，化為語言的印記，
傳承的脈絡，銘刻在每一頁。

家族的弦音，責任的迴響，
每一句話語，都是生命的禮讚。
滾石不苔，流水不腐，
生生不息，道盡萬物法則。
最終，塵歸塵，土歸土，
唯智慧永存，於光中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