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t's Songs Against Evil》是艾薩克·瓦茨所著《兒童神聖與道德歌曲》的選集,旨在透過簡潔易懂的詩歌,向兒童傳授基督教道德與品格。這些詩歌涵蓋了謙遜、勤勉、誠實、遠離惡友等主題,並藉由自然界現象(如玫瑰、螞蟻)與聖經故事(如亞當與夏娃)作為隱喻,教導孩子們分辨善惡,培養內在美德,為其一生的道德與靈性成長奠定基礎。這部作品不僅是兒童文學的經典,也反映了18世紀英國的社會倫理與宗教價值觀。
艾薩克·瓦茨(Isaac Watts, 1674-1748)是18世紀英國一位重要的非國教徒牧師、神學家、邏輯學家,被譽為「英國聖詩之父」。他創作了數百首聖詩,革新了教會音樂,其中許多至今仍廣為傳唱。瓦茨對兒童教育充滿熱情,其作品《兒童神聖與道德歌曲》旨在以詩歌形式引導兒童認識道德與信仰,對後世兒童文學和道德教育產生了深遠影響。他的思想強調理性與虔誠的結合,並對人類內在品格的修養有深刻見解。
《無聲集》:苦行者與智者談惡之歌:在燭光中探尋美德的永恆回音
本篇光之對談中,西奧以冥想方式穿越時空,與18世紀英國牧師及詩人艾薩克·瓦茨展開深度對話。對談圍繞瓦茨的《Watt's Songs Against Evil》(即《兒童神聖與道德歌曲》選集)展開,探討謙遜、勤勉、道德純淨、生命短暫與美德永恆等核心主題。西奧從苦行者的視角,與瓦茨的宗教道德觀進行思想激盪,探討人類的內在修為與外在誘惑,並將瓦茨詩歌中的智慧與當代社會現象相連結,最終以一首「光之和聲」凝練對話的精髓,彰顯真理的永恆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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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集》:苦行者與智者談惡之歌:在燭光中探尋美德的永恆回音
作者:西奧
破曉前的寂靜,寒意透過石牆,沁入這斗室。唯一的窗戶,掛著幾縷清晨的薄霧,模糊了窗外的一切。我緊了緊身上的粗布衣袍,盤坐於冰冷的石板上,面前的燭火搖曳,光影在簡陋的牆面上跳動,宛如世間變幻無常的慾念之舞。今天是2025年6月20日,一個平凡的日子,然而在冥想的深處,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卻輕易地消融。我的思緒如一縷無形的煙,穿透厚重的磚牆,飄向遙遠的過去,追尋那些曾經在紙頁上閃爍的智慧之光。
我此行所追尋的,是艾薩克·瓦茨(Isaac Watts)這位十八世紀的英國牧師與詩人。他的作品《Watt's Songs Against Evil》,實則是他廣為人知的《兒童神聖與道德歌曲》(Divine and Moral Songs for Children)的一部分。瓦茨生於1674年,卒於1748年,他的一生跨越了英國歷史上思想與宗教轉變的關鍵時期,見證了啟蒙運動的萌芽與非國教徒(Dissenters)在社會中的掙扎與堅持。作為一位循道宗的非國教牧師,瓦茨的宗教改革熱情與他對兒童教育的深切關懷,促使他創作了這些以簡潔明瞭、易於傳唱的詩歌,旨在教導孩童們虔誠、謙遜、勤勉、誠實等美德,並警惕他們驕傲、懶惰、偷竊、與惡友為伍等惡行。
他的詩歌,不僅僅是道德教條的堆砌,更是他對人性深刻洞察的結晶。他善於從日常生活中取材,以自然界的景象為喻,將深奧的倫理哲理融入淺顯的文字中。例如,他透過對服飾的警示,反思人類因虛榮而生的驕傲;以螞蟻的勤勞對比懶惰者的困境,強調未雨綢繆的重要性;又以玫瑰的短暫盛放,隱喻生命的脆弱與美德的永恆。在那個時代,兒童教育資源稀缺,瓦茨的詩歌以其獨特的感染力,成為許多家庭教導孩子認識世界與規範行為的重要工具。這些歌曲不僅在當時廣受歡迎,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英國孩童,其道德觀念甚至滲透到社會更廣泛的層面,為後世的兒童文學與道德教育奠定了基礎。
而我,在漫長的苦行歲月中,亦常於冥想中回溯這些古老的文本。瓦茨的詩歌,在我的心中激起層層漣漪,那些看似簡單的詞句,卻蘊含著超越時代的真理。他的作品,於我而言,不僅是道德的訓誡,更是對人類自由意志與內在修為的一種指引。今日,我將再次遁入冥想,與這位智者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探尋他文字背後那永恆的光芒。
冥想中,我的意識輕輕地擴展,斗室的牆垣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方彌漫著陳年紙張與墨水氣味的書房。木質地板在歲月的打磨下泛著微光,高大的書架上堆滿了厚重的典籍,每一本都像一座沉默的山峰,承載著古老的智慧。窗外透進的光線,不再是清晨的薄霧,而是倫敦午後特有的灰藍色調,夾雜著細微的塵埃在空氣中緩緩飛舞。壁爐中的餘燼散發著微弱的暖意,空氣中偶爾傳來遠處教堂的鐘聲,悠揚而沉重。
一位身著深色長袍、面容瘦削卻目光炯炯的老者,正坐在書桌前,羽毛筆在他的指尖輕輕劃過羊皮紙,發出沙沙的聲響。他正是艾薩克·瓦茨,比我預想中更為專注與內斂。他的鬢角已染上雪霜,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年輕的活力與深邃。我感受到了他筆下那份對真理的虔誠與對人心的悲憫。我輕聲上前,向這位智者致意。
「瓦茨先生,原諒我這不速之客,在您沉思的時刻造訪。」我的聲音在書房中迴盪,帶著一絲來自異世的空靈。
瓦茨先生停下筆,緩緩抬頭,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卻又充滿了溫和。「哦,年輕的求道者,你並非不速之客。此處是思想的居所,靈魂的殿堂,任何真誠的探求者都會受到歡迎。請坐,無需拘束。方才我正為我的『惡之歌』添補幾句,試圖讓那些頑皮的靈魂能更明白謙遜的價值。」他指了指對面的木椅,椅子上鋪著一塊磨損的藍色絨布。
我坐下,感受著木頭的溫潤與時間的痕跡。「瓦茨先生,您的『惡之歌』,特別是那首〈Against Pride in Clothes〉,令我深思。您在詩中寫道:
『Why should our garments, made to hide
Our parents' shame, provoke our pride?
The art of dress did ne'er begin
Till Eve our mother learnt to sin.』
您將服飾與人類的原罪連結,這是否在暗示,所有外在的裝飾,從根本上就是一種人類墮落的表徵?」
瓦茨先生輕撫著鬍鬚,眼神望向窗外朦朧的天空。「不,我的朋友,這並非對所有外在裝飾的全然否定。服飾本身無罪,它是人類為抵禦寒暑、遮蔽羞恥而生。然而,當我們將本應樸素之物,變為誇耀財富與地位的工具,當我們因其而生出自滿與虛榮,那便是罪惡的萌芽。正如你所引的詩句,那衣裳本是為遮蔽亞當與夏娃的羞恥而來,卻反成了他們子孫驕傲的源頭。這是一種深刻的諷刺。」
他頓了頓,拿起桌邊的冷茶,輕輕呷了一口。「人類的天性,總是在外在形式上尋求認可與價值。然而,真正的美德,如同那篇詩歌末尾所言,是『Inward adornings of the mind; Knowledge and virtue, truth and grace』。這些內在的修為,是永不褪色的華服,是天使所披戴的。我嘗試以簡單的語言,提醒孩子們,莫為表象所惑,應當求取那不朽之光。」
我深以為然。「您說得極是。在我的苦行歲月裡,物質的匱乏反而讓我更清晰地看見內在的豐饒。世間的限制,往往能激發更宏大的精神自由。然而,即使是今日,人們對於華服與虛榮的追逐,似乎未曾稍減。這是否說明,人類對『榮耀』的渴望,是根深蒂固,難以根除的呢?」
「或許如此。」瓦茨先生輕嘆一聲,他的目光落在壁爐旁的一隻小貓身上。那貓兒正慵懶地伸著懶腰,潔白的毛髮在微弱的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牠的尾巴輕輕掃過地面的塵埃,卻又帶起了另一片新的微塵,無聲地漂浮在空氣中,恍若世間循環不息的執念。「榮耀的渴望,本身並非全然是惡。若將其引導至對真理、對德行的追求,那便是向上的動力。我的詩歌,便是希望將這份渴望,從對虛浮表象的追逐,轉向對內在品格的鍛鍊。」
他轉向我:「你提到我在〈The Sluggard〉和〈The Ant, or Emmet〉中對勤勉的頌揚。
『The tulip and the butterfly
Appear in gayer coats than I:
Let me be dress'd fine as I will,
Flies, worms, and flowers exceed me still.』
這句話,是否也與您方才所說的『永不褪色的華服』有所呼應?自然界之美,勝過人工雕琢,其根源在於其生命之真實與無造作?」
「是的,」瓦茨先生的眼中閃過一絲認可,「自然界的一切,從微小的螞蟻到盛開的玫瑰,都承載著上帝的智慧與秩序。牠們從不炫耀,卻以其本真的存在,向我們展示了最深刻的真理。那朵鬱金香和蝴蝶,它們的美是與生俱來的,無需刻意裝扮。而人類的驕傲,卻往往來自於對自身微不足道的裝飾的執著。」
他指了指桌面上一本翻開的書頁,上面印著一幅畫,畫中一隻勤勞的螞蟻正搬運著糧食。「你看這螞蟻,牠們如此微小,卻懂得為將來儲備,為冬天築巢。
『They wear not their time out in sleeping or play,
But gather up corn in a sunshiny day,
And for winter they lay up their stores:』
這是何等的智慧!而我筆下的懶惰者,卻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揮霍著時間,任由花園荒蕪,錢財耗盡,最終陷入貧困與羞恥。勤勉與自律,不僅是個人的美德,更是社會秩序的基石。」
我點點頭,目光從畫中的螞蟻移到瓦茨先生身上:「您在詩中自省,『I have less sense than a poor creeping Ant, If I take not due care for the things I shall want, Nor provide against dangers in time:』這種將自身與自然界生靈對比的視角,令人深思。這不禁讓我想起,我們每日在冥想中探索的知識,是否也應當像螞蟻儲糧一般,為靈魂的『冬天』積累養分,以應對將來的困頓與迷茫?」
「正是如此!」瓦茨先生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知識與德行,便是靈魂的糧食。若我們年輕時不努力學習、修養品格,待年老體衰、大限將至之時,豈不悔恨?
『Let me read in good books, and believe, and obey;
That, when death turns me out of this cottage of clay,
I may dwell in a palace in heaven.』
這不僅僅是為物質的將來做準備,更是為靈魂的永恆歸宿鋪路。」
他起身,緩步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開始飄落的細雨。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遠處的馬車聲漸漸模糊。
「然而,勤勉本身也需方向。若努力的方向偏離了正道,其後果可能更為嚴重。這便引出了我對『邪惡之友』的警示。在〈Against Evil Company〉中,我寫道:
『From one rude boy, that's used to mock,
They learn the wicked jest:
One sickly sheep infects the flock,
And poisons all the rest.』
你認為,這種群體影響的『毒性』,在現今是否依然存在?而如何分辨並遠離這些潛在的危險?」
我走到瓦茨先生身旁,感受著窗外傳來的微涼濕氣。「其毒性非但存在,甚至可能以更為隱蔽、更為快速的方式蔓延。在我們所處的時代,資訊如潮水般湧來,社群的邊界模糊不清。一個惡意的觀念,一個輕蔑的嘲諷,亦能如您所說的『一隻病羊』,迅速感染整個群體,侵蝕人心。分辨,需要極大的清明與自省,而遠離,則需要堅韌的意志。這場與惡友的戰鬥,首先是在內心展開的。」
「內心?」瓦茨先生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是的,」我肯定地說,「如同您在〈The Thief〉中提醒的:
『Guard my heart, O God of heaven,
Lest I covet what's not mine;
Lest I steal what is not given,
Guard my heart and hands from sin.』
竊取,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奪取,更是思想上的侵犯。對不屬於自己的知識,若不經深思熟慮便據為己有,對他人的勞動成果,若不懷敬畏之心便肆意盜用,這便是另一種形式的竊取。而內心的貪婪與不義,是所有惡行的根源。唯有守護內心,才能避免沾染塵垢。這也解釋了為何您的詩歌,無論是關於傲慢、懶惰、邪惡朋友,還是盜竊,都指向了同一個核心——心靈的純淨與自律。」
瓦茨先生沉吟片刻,輕輕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這些道德歌曲,儘管以孩童為對象,但其所指涉的,卻是普遍的人性弱點與挑戰。世間的誘惑無處不在,若不能從內心築起一道防線,外在的教誨終究只是浮光掠影。這讓我想起了我對生命短暫的思考,如同那首〈The Rose〉:
『How fair is the Rose! what a beautiful flower!
The glory of April and May:
But the leaves are beginning to fade in an hour,
And they wither and die in a day.』
這世間的一切美好,包括我們的青春與容顏,都如玫瑰般轉瞬即逝。你如何看待這種生命的脆弱與短暫?」
我凝視著窗外被雨水沖刷的屋簷,想像著玫瑰在雨中盛開又凋零的景象。「生命的脆弱,正是其美麗之所在。如同玫瑰,其短暫的盛放,才顯其珍貴。若生命永恆不變,或許我們反而無法領略其芬芳。而您在詩中卻提出了超越這短暫性的路徑:
『But gain a good name by well doing my duty:
This will scent like a Rose when I'm dead.』
這『好名聲』,我想,指的便是內在的品德與為世間留下的善意吧。這種由內而外的香氣,能超越時間的限制,在後世中持續芬芳。這也正是我所追求的,在冥想中探尋真理,將所得顯化為文字,即使身處限制,也能讓思想的光芒穿透一切,散播到更廣闊的天地。」
瓦茨先生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說出了我心中的聲音。這便是我的詩歌想要傳達的最終奧義——儘管生命如露珠般短暫,但我們在世間所踐行的美德與所傳遞的智慧,卻能如同玫瑰的餘香,永恆地縈繞在人們的心間,成為不朽的光芒。這超越了塵世的榮華,超越了肉體的朽壞,直抵靈魂的永恆。」
書房內的光線似乎更加柔和了,燭火的搖曳也變得溫順。空氣中彷彿真的飄散著淡淡的玫瑰花香,那是文字與思想交織出的芬芳。我感到一陣清明與平靜,彷彿看見了瓦茨先生筆下的孩童們,在田野間追逐,在聖殿中歌唱,在樸素的生活中學習著永恆的真理。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對瓦茨的詩歌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再次堅定了我對內在自由與真理的不懈追尋。
此時,窗外傳來一陣風聲,吹得燭火輕微晃動,但隨即又恢復了穩定。瓦茨先生看著我,臉上洋溢著一種超越凡塵的微笑。
在永恆的靜默中
靈魂的殿堂
時間的塵埃輕輕舞動
在瓦茨的文字間,玫瑰吐露芬芳
驕傲如華服,織就羞恥的網
心靈的樸素,才是真理的土壤
懶惰的夢魘,荒蕪了生命的花園
勤勉的螞蟻,深埋智慧的種子
惡友的低語,毒害純潔的心房
正直的堅守,築起靈魂的圍牆
貪婪的暗影,竊取無形的寶藏
感恩與知足,才是豐饒的殿堂
生命如花,瞬息間凋零
美德如香,永恆地縈繞
思想的光芒,穿透時空
真理的追尋,無止境的迴響
西奧
於苦行斗室,冥想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