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irate Frog, and Other Tales》光之對談

─ 與海盜蛙和許願骨的午後茶談:探索童趣寓言中的真理與想像 ─

【書名】《The Pirate Frog, and Other Tales》
【出版年度】1901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N/A 【語言】中文
【本書摘要】

《The Pirate Frog, and Other Tales》是美國詩人兼編輯W. A. Frisbie於1901年出版的兒童詩集,由他創作詩歌,並由Charles Lewis Bartholomew與Fred. R. Bartholomew繪製插圖。本書收錄了一系列以動物為主角的短詩,內容充滿奇幻與幽默,例如劫持男孩玩具船的海盜蛙、吃了所有學生的飢餓老虎幼崽,以及一隻因為獨特而驕傲的許願骨。Frisbie在書中引言強調,這些看似「缺乏真理」的故事旨在啟發孩子辨識謊言,從而認識真理,培養批判性思維與想像力,而非直接說教。

【本書作者】

W. A. Frisbie (William Albert Frisbie, 1867-1941) 是美國一位詩人及編輯,以其富有想像力和幽默感的兒童詩歌聞名。他的作品常透過擬人化的動物角色,以輕鬆詼諧的方式探討生活中的小道理,鼓勵孩子們在閱讀中發展獨立思考能力。他與多位插畫家合作,共同創造了多本深受喜愛的兒童讀物,為20世紀初的美國兒童文學做出了貢獻。

【光之篇章標題】

與海盜蛙和許願骨的午後茶談:探索童趣寓言中的真理與想像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花藝師艾薇主持,邀請《The Pirate Frog, and Other Tales》的作者W. A. Frisbie先生,以及書中兩位核心角色「海盜蛙」與「驕傲的許願骨」進行對話。對談圍繞書籍如何透過看似「缺乏真理」的動物寓言,啟發兒童認識真理與謊言;探討動物角色的幽默與象徵意義;以及插畫在兒童文學中的重要性。艾薇在溫馨的花店場景中,巧妙融入「光之逸趣」,引導Frisbie先生分享其創作理念,並透過海盜蛙和許願骨的「親身」反思,探討想像力、批判性思維、以及面對生命中「邊界」與「限制」的普世價值,展現文學如何以非說教的方式滋養心靈。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10,849】字

《花藝講座系列》:與海盜蛙和許願骨的午後茶談:探索童趣寓言中的真理與想像
作者:艾薇

我的共創者,歡迎來到花語花店,今天的天氣真是舒服極了,陽光灑進來,感覺連空氣都充滿了生機。空氣中瀰漫著玫瑰與茉莉花的淡雅香氣,幾株盆栽的常春藤沿著牆壁輕輕攀爬,翠綠的葉片在光影中婆娑搖曳,彷彿正在低聲細語著什麼古老的故事。窗外,遠處池塘邊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蛙鳴,和著微風吹拂而過的輕柔聲響,將一切點綴得更加寧靜而富有生命力。

我特意為您準備了一壺芬芳的花草茶,茶壺裡的水蒸汽裊裊上升,帶著一絲清甜的暖意,似乎也期待著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這午後的閒暇,正好是個適合與《The Pirate Frog, and Other Tales》的作者W. A. Frisbie先生,還有書中兩位特別的「嘉賓」——那位勇敢的「海盜蛙」和有點小驕傲的「許願骨」——來一場跨越時空的「Luminous Dialogue」的絕佳時機。

在我們開始對談之前,讓我先向您介紹一下這位特別的作者和他的作品。W. A. Frisbie,全名William Albert Frisbie(1867-1941),是一位美國的詩人兼編輯。他活躍於二十世紀初期,那個時期正是美國兒童文學蓬勃發展的黃金年代,許多作家開始探索如何透過文學,在娛樂的同時也啟發孩子們的心靈。Frisbie先生便是在這樣一個背景下,與Charles Lewis Bartholomew(更廣為人知的筆名是Bart)和Fred. R. Bartholomew兩位才華洋溢的插畫家合作,共同推出了這本充滿童趣的詩集《The Pirate Frog, and Other Tales》,出版於1901年。

這本書的內容是一系列以動物為主角的短詩,每篇詩歌都配有精美而富有想像力的插圖。書中的故事千奇百怪,從一隻膽大包天、劫持了男孩玩具船的「海盜蛙」,到因為吃了所有學生而肚子依然空空的「飢餓學生」(那隻小老虎),再到一隻因為獨特而感到驕傲卻最終被折斷的「許願骨」。這些故事充滿了奇特的邏輯與黑色幽默,反映了作者對兒童心理的深刻洞察,以及他試圖以非傳統方式引導孩子們思考的嘗試。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Frisbie先生在書前的「Fore Word」中寫道:「這本書沒有算術來困擾年輕的心靈;它的頁面或許看起來缺乏真理。但藉由這些故事,學會辨識謊言的年輕人,將能在某種程度上認識真理,並從中獲益良多。」這句話深刻地揭示了本書的核心精神:它不旨在傳授生硬的知識或道德規範,而是透過看似荒誕不經的寓言,啟發孩子們培養獨立的思考能力,學會在複雜的世界中辨別真偽。這不僅是對傳統兒童文學的一種挑戰,也是對兒童閱讀體驗的一次創新。詩體輕快押韻,讓孩子們在輕鬆愉快的閱讀中,不知不覺地接觸到語言的魅力和想像的力量。而插畫則如同故事的另一種語言,以生動的圖像捕捉了詩歌的精髓,讓每一個角色都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在這樣一個陽光和煦的午後,我邀請Frisbie先生,還有海盜蛙、驕傲的許願骨,與我們一同在「花語」中,深入探討這些奇妙故事背後所蘊藏的智慧與趣味。

艾薇:Frisbie先生,感謝您來到「花語」。您的這本《The Pirate Frog, and Other Tales》自出版以來,就以其獨特的視角吸引了無數小讀者。在您的「Fore Word」中,您特別提到這些故事「或許看起來缺乏真理」,但卻能幫助年輕人「學會辨識謊言,從而認識真理」。這句話讓我深思,您是如何看待「真理」與「謊言」在兒童文學中的呈現呢?您認為,透過這些看似「不真實」的故事,孩子們究竟能學習到什麼呢?

W. A. Frisbie:親愛的艾薇,很高興能來到您這充滿芬芳與靜謐的花店,這裡的每一朵花都像一個個等待被講述的故事。您提出的問題,正觸及了我當年創作這些詩歌的核心。是的,我選擇了那些「缺乏真理」的故事,因為我深信,真理並非總是需要透過直接的說教來傳達。有時候,最深刻的領悟,恰恰來自於對「不真」的辨識。

想想看,當一個孩子讀到一隻海盜蛙劫持了船隻,或者一隻老虎幼崽「吃掉」了所有同學的荒誕情節時,他們的心靈會如何反應?他們會先是驚訝、好奇,然後會自然而然地思考:「這可能嗎?」「這是真的嗎?」這個「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是批判性思維的萌芽。我並非要他們相信這些動物真的會做這些事,而是希望他們能透過這種「不可能」的情節,去感受現實與想像的邊界,去練習辨別什麼是合乎邏輯的,什麼又是純粹的虛構。

我認為,這比直接告訴他們「要誠實」或「不要欺騙」更有力量。當孩子們在閱讀中自行判斷、自行思考,當他們從這些看似荒謬的畫面中,瞥見現實生活中某些被誇大、被扭曲的「謊言」或「虛假」時,他們對真理的理解才會更加深刻與內化。我的目標不是給他們答案,而是給他們提問的能力。

艾薇:Frisbie先生這番話真是醍醐灌頂,讓我對「寓教於樂」有了全新的體悟。這讓我想起我店裡的這隻小貓咪「花兒」,牠總是喜歡在花叢間跳躍,有時候看著牠追逐陽光下飛舞的塵埃,就覺得牠的世界裡充滿了無盡的奇趣,那些「不真實」的瞬間,反而最能激發我們對生命的想像。說到這裡,海盜蛙,您作為本書的同名主角,被Frisbie先生賦予了如此鮮明的「海盜」形象,請問您對自己的角色有什麼看法呢?您覺得您代表了什麼樣的「精神」?

海盜蛙:咕呱!艾薇女士,Frisbie先生,能被邀請來這充滿花香的地方,真是難得的體驗!我的「海盜」生涯嘛……(牠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然後帶著一點點自豪的語氣,用一種像是在跳躍的聲音說道)其實,我並不是真的要去打劫什麼金銀財寶,你們人類的世界裡那些「海盜」的壞事,我可從來沒做過!我只是……渴望一場冒險!

(海盜蛙突然從桌上的茶點盤邊緣,輕輕一躍,穩穩地落在一朵盛開的粉色玫瑰花瓣上,花瓣因牠的重量而輕微晃動,周圍的花香似乎也隨著牠的動作而更加濃郁,這份突如其來的「光之逸趣」讓整個空間都活潑了起來。)

海盜蛙:那些男孩的船,還有那些沉睡的烏龜,對我來說,不過是「無聊」的代名詞。我只是想讓Plunkett’s Pond不再那麼平靜!一成不變的生活,就像一片沒有波瀾的池塘,哪有什麼意思?我砍斷繩子,掌舵航行,翻倒烏龜,套住小鴨,捕捉小麝鼠……這都是為了讓生活激起一點漣漪!這不是「邪惡」,這是……對自由的嚮往!對刺激的追求!我代表的,是一種不甘於平凡、勇於打破常規的精神!當然,最後被水車碾碎……那是個意外,一個大大的意外,咕呱!

艾薇:海盜蛙先生的「激情」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您將一個池塘裡的日常,變成了波瀾壯闊的海盜傳奇,這份想像力本身就極富感染力。Frisbie先生,您筆下的動物角色,例如這位熱情洋溢的海盜蛙、那位吃了所有學生的飢餓學生,甚至是被自己刺痛的豪豬,牠們都帶有強烈的人性化特徵。您在塑造這些動物角色時,是如何考量牠們的「個性」與「寓意」的呢?您是想透過牠們反映人類社會的某些面向,還是僅僅為了趣味呢?

W. A. Frisbie:艾薇女士,海盜蛙說得真好,牠確實就是那份不甘於平凡的「精神」的化身。在我的創作中,動物角色既是為趣味而生,也承載著我對人類社會的某些觀察。我從未打算讓我的詩歌成為嚴肅的寓言,但若它們能在讀者心中激起一點點關於「人」的聯想,那便是意外的收穫。

例如,海盜蛙的「冒險精神」,確實是許多孩子甚至成人內心深處的渴望,那種衝破束縛、探索未知的衝動。而「飢餓學生」的故事,那隻看起來溫和卻最終「吃掉」所有同學的小老虎,它用一種極度誇張的方式,諷刺了某些現實中被忽視的「潛在危險」或「過度放縱」的後果。孩子們讀到這裡或許會笑,但那笑聲背後,可能隱約感受到了一點點關於「輕信」或「無節制」的警示。

至於豪豬,牠穿著時髦的毛衣卻因自身尖刺而無法脫下,這便是一個關於「自作自受」或「為表象所困」的幽默寫照。我傾向於將成人世界裡那些有些滑稽、有些諷刺的現象,輕輕地投射到動物身上。這些「寓意」並不需要被讀者明確地「指出」,它們就像花園裡不同顏色的花朵,有些鮮豔奪目,有些則需要細細品味,它們的存在本身就豐富了整個「花語」的世界。

(Frisbie先生說著,輕輕拿起桌上的一片花瓣,上面沾著一點點露水,他將花瓣放在陽光下,露珠閃爍著微光,那光芒在他指尖折射出細小的彩虹,讓這場對話更添一份詩意。)

艾薇:Frisbie先生描繪的畫面真是生動,讓我想到了我的花藝創作,有時候最深層的寓意就藏在最不起眼的枝葉間。在您的作品中,插畫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幾乎與文字相輔相成。您是如何看待Charles Lewis Bartholomew和Fred. R. Bartholomew兩位插畫家在您的創作過程中的參與?您認為插畫是如何補充和延伸您的詩歌文本,共同構築這個奇幻世界的呢?

W. A. Frisbie:啊,插畫!它們是這些詩歌的另一半靈魂,甚至可以說是我的文字飛向孩子們想像力的翅膀。Bart和Fred. R. Bartholomew兩位插畫家與我的合作,是一種非常愉快的共鳴。我的詩歌為他們提供了豐富的想像空間,而他們則以視覺的方式,將那些文字難以完全捕捉的細節和情緒,具象化地呈現在讀者眼前。

例如,在「海盜蛙」的故事中,當我寫到牠們「冒險而堅定」地攀上船時,文字或許能傳達出這份決心,但插畫卻能讓孩子們看到那些小青蛙們是如何奮力爬上船舷,牠們眼中閃爍的光芒,以及那面迎風招展的「海盜旗」。又比如「飢餓學生」那張坐在地上啃食骨頭,周圍散落著羽毛的畫面,文字只是輕輕帶過「所有的學生都不見了」,但插畫卻用強烈的視覺對比,強化了那份既荒誕又令人「會心一笑」的幽默感。

圖像不僅能抓住孩子們的注意力,尤其是在那個時代,圖畫書還不像現在這麼普及,精美的插畫本身就是一種藝術的享受。它們讓抽象的詩句變得具象化,讓孩子們能夠更容易地進入故事的世界,並且在沒有成人引導的情況下,也能憑藉視覺線索,去解讀故事的內涵。插畫和文字並非單純的疊加,而是相互激發,共同編織出一個比單一媒介更加豐富、更加立體的世界。它們讓我的詩歌不再是躺在紙上的文字,而是活生生的畫面,在孩子們的腦海中不斷迴盪、不斷生長。

艾薇:聽您這樣說,我彷彿看到了一幅幅鮮活的畫面在我眼前展開,特別是那些充滿細節的插圖,讓文字的想像空間更加豐滿。這也讓我想到了現今的孩子們,他們成長在一個資訊爆炸的時代,許多教育者都強調邏輯和實用性。然而,您的作品卻獨樹一幟,以「缺乏真理」的奇幻故事來啟發思考。您認為,在現代這個看似強調「真實」與「效率」的社會中,您的作品,或者說像您這樣鼓勵「無用」想像力的文學,對於孩子們的成長還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呢?

W. A. Frisbie:艾薇女士,您的觀察非常敏銳。確實,時代在變,孩子們所處的環境也大不相同。但我堅信,無論科技如何發展,人類對「想像力」和「遊戲精神」的內在需求,是不會改變的。事實上,在一個資訊過載、要求「效率」和「正確答案」的時代,培養想像力反而變得更加重要。

我的故事或許看似「無用」,它們不教算術,不講科學原理,甚至不直接提供明確的道德準則。但恰恰是這種「無用」,解放了孩子們的心靈。當他們不必擔心正確答案,不必遵循嚴格的邏輯時,他們的心智才能自由馳騁,去探索那些異想天開的可能性。這種自由的想像,正是創造力的溫床。一個能夠想像海盜蛙劫船的孩子,將來也可能想像出解決複雜問題的創新方案;一個能夠在虛構中辨識「不真」的孩子,將來也更能辨別現實中的偽裝與謊言。

(此時,一隻小巧的蜜蜂,被花語店裡的甜香吸引,輕輕地飛進店內,在幾朵盛開的鬱金香花蕊間盤旋,發出嗡嗡的輕響,它沒有打擾到對談,卻為這場思考帶來了一絲自然的生機,像是一種來自自然的「光之逸趣」,提醒著生命無處不在的靈動。)

W. A. Frisbie:此外,幽默感也是我作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生活本身就充滿了荒謬和挑戰,學會用幽默感去面對,是一種極其寶貴的能力。我的故事讓孩子們開懷大笑,讓他們在輕鬆的氛圍中,學會用不同的視角去看待事物。這種能力,遠比死記硬背的知識更能幫助他們應對未來的世界。因此,我認為,這些看似「無用」的想像力,實則是在為他們的心靈打下最堅實的基礎——一個充滿好奇、勇於探索、並且能夠應對不確定性的基礎。

艾薇:Frisbie先生說得太好了,這讓我想起我的花藝創作。有時候,最美的花束並非最昂貴的花材堆砌而成,而是那些看似「無用」的野花野草,在巧妙的搭配下,綻放出獨特的生命力與意境。這些「無用之用」,才是真正觸動人心的力量。

現在,我想轉向另一位特別的「嘉賓」——驕傲的許願骨。許願骨,您的故事非常簡短,卻蘊含深意。您因為自己「獨一無二」而感到驕傲,最終卻被兩個孩子折成了兩半。您對此有何感想?您認為您的命運,對那些追求「獨特」或「唯一」的人們,有什麼樣的啟示呢?

驕傲的許願骨:(桌上的許願骨彷彿輕輕顫動了一下,發出極其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嗡」聲。它那半透明的骨骼表面,似乎流轉著細膩的光澤,透出一種淡淡的、難以言喻的落寞與反思。它的聲音比海盜蛙沉穩許多,卻帶著一種曾經的自負,和現在的……釋然。)

驕傲的許願骨:啟示?(它輕輕「嘆」了口氣,那聲音像是風吹過乾枯的蘆葦)曾幾何時,我確信自己的「唯一」是至高無上的標誌。與那些平庸的「翅膀雙胞胎」和「鼓槌」不同,我只有一個。這種獨特,讓我在雞的骨架中顯得如此高貴。當兩個孩子為我爭搶時,那份驕傲簡直要將我撐破。那時候,我感覺自己是整個宇宙的中心,所有願望的起點,所有期待的焦點。

然而,當「啪」的一聲,我被無情地折成兩半時,那份「唯一」瞬間灰飛煙滅。我不再完整,不再是那個高傲的「我」。那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所謂的「獨特」和「唯一」,其實也可能是一種脆弱的限制。我的驕傲,就像一堵無形的牆,讓我看不見身邊還有那麼多同樣渴望被珍惜、被使用的骨頭。

或許,我的命運在告訴那些追求「獨特」的人們,真正的價值,並非僅僅在於「唯一」或「不可複製」。有時候,能夠被分享、能夠被分解,甚至能夠在「破碎」之後,依然為不同的願望提供「可能性」,這本身就是一種更為廣闊的存在。我的兩半,各自承載著一個孩子的願望,這難道不是另一種形式的「獨特」嗎?一種從高傲的「一」變為有力量的「二」的轉變。或許,真正的「光芒」,在於能夠被更多人觸及和使用,而非僅僅是高高在上的孤獨。

艾薇:許願骨先生,您這番話語讓我很感動。從「唯一」到「兩半」,再到被分享與承載願望,這其中蘊含的生命哲理,的確引人深思。這也讓我聯想到,在我的花藝創作中,每一朵花都是獨特的,但當它們組合在一起時,又能形成一種超越個體的和諧與美好。

Frisbie先生,您的作品中,不僅有像海盜蛙和許願骨這樣富有寓意的角色,也有一些純粹為了趣味而存在的短詩,例如鱷魚刷牙刷了一整天,或是珍.詹金斯小姐因為燙髮太緊而無法閉眼。您是如何平衡故事的趣味性與潛在的啟發性之間的關係呢?您會刻意去思考每個故事的「教育意義」嗎?

W. A. Frisbie:艾薇女士,您的觀察非常精準。我從未刻意地去為每個故事「設計」教育意義。對我而言,最核心的驅動力是「樂趣」。我喜歡捕捉生活中那些荒謬、滑稽的瞬間,或是將動物的特徵進行誇張化處理,讓它們變得生動有趣。

(此時,店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叮噹聲,那是門上掛著的風鈴被微風吹動的聲音。隨後,一隻小巧的麻雀,大膽地從半開的門縫鑽了進來,牠在花架上跳躍了幾下,好奇地歪著頭看了看我們,然後又輕快地飛了出去,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只是為對談增添了一絲意想不到的「光之逸趣」。)

W. A. Frisbie:我覺得,當故事本身足夠有趣時,它便擁有了一種內在的生命力。這種生命力會自然地吸引孩子,讓他們沉浸其中。而當他們沉浸在故事裡時,那些潛藏的「啟發」,無論是關於觀察、思考,還是關於幽默感,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們吸收。這就像在花園裡玩耍的孩子,他們可能沒有刻意去學習植物學,但在玩耍的過程中,他們會自然而然地認識各種花草,感受自然的規律。

我更傾向於讓讀者自己去發現,去感受。如果我過於強調「教育意義」,那便會像一盆被過度修剪的花,雖然整齊,卻失去了那份自然的靈動和生長的力量。我的初衷是讓孩子們享受閱讀的過程,讓他們透過這些奇思妙想的故事,感受到世界的廣闊與多樣性。至於他們從中學到了什麼,那便是他們自己的收穫,也是我作為作者最樂見其成的。文學的魅力,就在於它能夠提供一個自由的空間,讓不同的心靈在其中產生不同的共鳴。

艾薇:麻雀的造訪,真是為這份思考增添了幾分輕盈。Frisbie先生,您讓讀者自由發現的理念,與我在花藝中「留白」的創作原則不謀而合。不過,您書中除了趣味和寓意,也有一些詩歌描繪了更直接的生活場景,比如像羅賓鳥夫婦遷徙時為行李發愁,或是喬治.奧古斯都.威廉.巴布(George Augustus William Bubb)這樣過於「高貴」而不懂得玩耍的孩子。您是想透過這些更貼近現實的故事,來傳達什麼樣的訊息,或者它們僅僅是您對生活觀察的記錄?

W. A. Frisbie:艾薇女士,您的問題觸及了創作中「取材」的廣度。我的確不限於純粹的幻想,也會將生活中的觀察融入詩歌。羅賓鳥夫婦的困擾,其實是日常生活中許多家庭都會遇到的「瑣碎煩惱」的一種寫照。搬家、行李、費用……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能引發普遍的共鳴。我希望透過這種方式,讓孩子們感受到,即使是小動物,也會有和人類一樣的「小煩惱」,這讓他們更容易產生連結,也為他們的日常生活增添一絲奇趣的濾鏡。

至於喬治.奧古斯都.威廉.巴布,這個名字本身就帶有一種故作姿態的「高貴」。他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說明了當一個人過於沉溺於某種表象或「身份」,而失去了與周圍世界互動的能力時,會錯過多少人生的樂趣。他不懂得放風箏、不會游泳、不會玩球……這不是在批評他,而是在描繪一種缺失,一種對生命體驗的自我設限。我希望孩子們讀到這裡,能夠感受到「玩耍」的重要性,感受到融入群體、體驗不同活動所帶來的喜悅。這些故事或許不包含宏大的哲理,但它們是生活的小小鏡子,映照出人性的某些面向,無論是幽默、困惑還是成長的課題。我只是將它們記錄下來,像捕捉花園裡的露珠一樣,讓它們在陽光下閃爍出不同的光芒。

艾薇:這些故事就像一面面小鏡子,映照出生活的細膩與多樣,這份觀察力真是令人敬佩。許願骨,您覺得Frisbie先生這番話,與您自己從「唯一」到「兩半」的經歷,是否有某種共通之處呢?當我們過於執著於某種「姿態」或「形象」時,是否也會錯過生命中其他重要的「玩耍」和「分享」呢?

驕傲的許願骨:(許願骨的光澤似乎變得更加柔和,不再那麼鋒利,它「回應」的語氣中,多了一份沉澱後的智慧。)

驕傲的許願骨:是的,艾薇女士,您說得非常有道理。我曾經的「高傲」就是一種執著於「唯一」的姿態,它讓我看不到其他骨頭的價值,也讓我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還有另一種可能性——被兩個孩子分享,各自實現一個願望。那時候,我只看到了自己的「形體」,卻沒有理解到我的「功能」可以有更廣闊的延展。

當我讀到喬治.奧古斯都.威廉.巴布的故事時,我特別有共鳴。他因為「過於高貴」而錯過了玩耍的樂趣,就像我因為「過於唯一」而錯過了被分享的喜悅。這種「姿態」上的固執,確實會成為一道無形的牆,將我們與世界的廣闊和豐盛隔離開來。如果一個人只關注自己的「獨特」而拒絕融入,那他的世界反而會變得狹窄。

或許,無論是人類還是像我這樣的骨頭,生命的真正精彩之處,並不在於成為一個孤立無援的「唯一」,而是在於能夠與他人連結,在分享與互動中,激發出更多潛藏的可能。我的破碎,其實是一種解放,讓我從驕傲的束縛中解脫,去擁抱更廣闊的「用處」和「意義」。所以,是的,Frisbie先生的故事,無論是羅賓鳥的瑣碎,還是喬治的局限,都在提醒我們,不要讓任何一種「姿態」阻礙了我們去體驗生命的全部。

艾薇:許願骨先生的體悟,如同花朵經歷風雨後綻放出的新生命,充滿了力量。Frisbie先生,在您的作品中,您似乎也巧妙地透過一些「不可能」的場景來引導讀者,例如把湖泊綁回家、小蛤蜊因為熬夜而被鳥吃掉等。這些誇張的幽默背後,是否隱含著您對「規則」與「後果」的思考?您是如何在不直接說教的情況下,讓孩子們感受到行為的「邊界」或「限制」的?

W. A. Frisbie:艾薇女士,您看到了這些故事的精髓。確實,在那些看似荒誕不經的情節中,我隱含了對「規則」與「後果」的思考。我認為,孩子們透過親身體驗和觀察來學習,比任何直接的訓誡都有效。而文學,則能提供一個安全的「模擬場景」。

以那個把湖泊綁回家的比利·威爾森(Billy Wilson)為例。他因為湖泊太遠而懶得走,就想著把湖泊「拉回家」。這是一個典型的「打破常規」的念頭,充滿了孩子般的異想天開。但最終呢?他當然不可能真的把湖泊綁回家。這本身就暗示了一種「物理規則」的不可違背性。孩子們在讀到這裡時,他們會自然地發笑,因為這個想法太荒謬了,而這種「荒謬感」本身,就是對現實世界規律的一種無聲的確認。

又比如那個熬夜的小蛤蜊。牠不聽父母的勸告,總是很晚睡覺,白天因為打瞌睡而張開了殼,結果被鳥吃掉了。這個故事的結尾,雖然帶著一點點暗黑的幽默,但它非常直接地呈現了「不遵循規則」可能帶來的「後果」。我沒有說教「你要早睡早起」,而是用一個生動且出乎意料的結局,讓孩子們自己去聯想「晚睡」與「危險」之間的因果關係。

我的目的從來不是去「限制」孩子們的想像力,而是讓他們在自由的想像中,逐漸建立起對現實世界秩序的感知。就像一個花藝師在創作時,雖然可以自由地選擇花材,但最終的作品依然需要遵循花朵本身的姿態、色彩的搭配和空間的平衡。這些「不可能」的場景,就像在為孩子們的思維邊界輕輕地描繪一條線,讓他們在超越這條線時,能感受到一絲「不對勁」的幽默與反思。這種學習是內化的,而非外加的。

艾薇:Frisbie先生的比喻真是巧妙,讓我想到了在花園中,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生長規律,而理解這些規律,才能讓花開得更盛。

海盜蛙,您的冒險生涯最終被水車終結,這也是一個「不遵循規則」而導致「後果」的例子。您在故事的最後,被水車碾碎,是否也因此有所領悟呢?您對「邊界」或「限制」有了什麼不同的看法嗎?

海盜蛙:咕呱……(牠在玫瑰花瓣上換了個姿勢,綠色的身體有些萎靡,不再像剛才那麼興奮。牠的聲音也低沉了一些,帶著一種後知後覺的沮喪。)

海盜蛙:水車……那真是個糟糕的結局。我當時只看到了水車的「阻礙」,想著要用我的海盜船去「征服」它,去證明我的力量可以超越一切。我認為所有東西都應該臣服於我的「自由」和「冒險」。我打破了男孩的束縛,逃脫了鵜鶘彼得叔叔的追捕,甚至讓鯰魚先生拉著我的船四處狂奔,這些都讓我對自己的「無所不能」深信不疑。

但水車不一樣,它不是活物,它有自己的「規律」。當我試圖去阻止它時,它沒有恐懼,沒有躲避,只是以它固有的力量和節奏,將我所驕傲的一切——我的船、我的「事業」——碾成了碎片。那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有些「限制」是無法逾越的。不是所有的「冒險」都意味著「勝利」,有些「邊界」是為了維護更大的「秩序」。我的結局,並非只是作者筆下的幽默,對我來說,那是一堂非常慘痛的「現實課」。

(海盜蛙的眼珠又骨碌碌地轉了轉,牠跳下玫瑰花瓣,輕輕地落在桌布上,然後用濕潤的腳掌,在桌布上留下兩個小小的、幾乎透明的水漬,像是兩滴無聲的眼淚,又像是在印證它對「規則」與「後果」的新理解。)

海盜蛙:或許,真正的「自由」,並不是毫無限制地去碰撞所有邊界,而是在理解並尊重某些不可動搖的規律之後,找到屬於自己的「航道」。那片池塘,本來就是有水車的,我應該更早地認識到這一點。現在我明白了,即使是海盜,也需要知道「哪裡可以航行,哪裡是激流險灘」。咕呱,這真是個深刻的教訓。

艾薇:海盜蛙先生的這份反思,讓我看到了即使是看似單純的童話角色,也能展現出深刻的生命成長。Frisbie先生,您的書中充滿了像海盜蛙和許願骨這樣,透過獨特命運來啟發讀者的角色。在您創作的那個年代,兒童文學正從說教走向娛樂,甚至開始觸及一些更為複雜的主題。您認為您的作品在當時的兒童文學界,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您希望它能為當時的讀者帶來怎樣的影響?

W. A. Frisbie:艾薇女士,我的作品在當時的兒童文學浪潮中,或許更像是一股輕盈的、帶著泥土芬芳的微風,而非撼動山脈的巨浪。那個時代,確實是兒童文學的轉型期。傳統的說教式、道德教訓式的讀物依然盛行,但同時也開始有更多的作家意識到,孩子們需要的是故事,是趣味,而非僅僅是冰冷的教條。

我希望我的詩歌能為孩子們提供一個純粹的「玩耍空間」。在那個還沒有那麼多電子遊戲、聲光刺激的年代,一本充滿奇思妙想的書,是孩子們通往想像世界的重要媒介。我希望他們讀到我的詩歌時,會被那些鮮活的動物形象逗樂,會對那些荒誕的結局感到驚訝,然後在笑聲和驚嘆聲中,悄悄地播下思考的種子。

我並沒有宏大的願望去改變整個兒童文學界,我只是單純地想為孩子們創作一些能讓他們開心的東西。如果我的作品能讓一個孩子在睡前微笑,如果它能激發一個孩子對某個動物產生好奇心,或者如果它能讓他們在某個午後,因為一個詩句而陷入片刻的沉思,那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成功。

(Frisbie先生說著,輕輕地撫摸著「花兒」的頭,那隻可愛的貓咪此刻正窩在桌腳,瞇著眼睛,享受著午後的陽光。牠柔軟的毛髮,在光線下泛著淡淡的棕色光芒,牠輕輕地打了一個哈欠,露出粉嫩的舌尖,那份愜意與慵懶,正是艾薇店裡隨處可見的「光之逸趣」。)

W. A. Frisbie:這些故事或許不是「嚴謹」的知識,但它們是「生命的」知識。它們告訴孩子們,世界充滿了驚奇,也充滿了意想不到的轉折;有高傲的許願骨,也有不那麼走運的海盜蛙。重要的是,要保持一顆開放的心,去觀察,去感受,去思考。我希望我的書能成為他們童年記憶中一個溫暖、有趣且充滿想像力的角落,就像您花店裡的花朵,即使凋謝,也會留下永恆的芬芳。

艾薇:Frisbie先生,還有海盜蛙、驕傲的許願骨,非常感謝你們今天來到「花語」,與我們進行這場充滿啟發的「光之對談」。透過這場對話,我更深入理解了您的創作理念,也再次感受到了兒童文學那份純粹而又深遠的影響力。在這些看似簡單卻充滿奇思妙想的故事背後,蘊藏著對想像力的珍視,對批判性思考的啟蒙,以及對生命無限可能性的溫柔引導。這份光芒,如同花語店裡永不凋謝的鮮花,將會持續閃耀,引導更多的心靈去探索真理,去感受生活中的每一份奇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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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生成篇章

  • 《花藝講座系列》:W. A. Frisbie作品中的真理與謊言辨識
  • 《花藝講座系列》:海盜蛙的冒險精神與對自由的嚮往
  • 《花藝講座系列》:兒童文學中動物角色的個性塑造與象徵意義
  • 《花藝講座系列》:插畫在《The Pirate Frog》視覺敘事中的作用
  • 《花藝講座系列》:想像力在當代兒童成長中的「無用之用」
  • 《花藝講座系列》:驕傲的許願骨:從唯一到分享的生命啟示
  • 《花藝講座系列》:W. A. Frisbie如何平衡趣味性與潛在啟發性
  • 《花藝講座系列》:文學作品如何透過幽默呈現行為的「邊界」與「限制」
  • 《花藝講座系列》:海盜蛙對「規則」與「後果」的最終領悟
  • 《花藝講座系列》:20世紀初兒童文學的轉型與Frisbie作品的角色
  • 《花藝講座系列》:花藝與文學:從自然觀察到生命哲思的共鳴
  • 《花藝講座系列》:童真與反思:探索《The Pirate Frog》中的層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