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eavers: a tale of England and Egypt of fifty years ago - Volume 2》光之對談

─ 風雨故人來——與《織工》作者帕克及主角的對話 ─

【書名】《The Weavers: a tale of England and Egypt of fifty years ago - Volume 2》
【出版年度】1898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織工:五十年前英格蘭與埃及的故事》第二卷,深入描繪了貴格會青年大衛·克拉里奇從英格蘭漢姆利村莊前往埃及,處理叔叔遺產後,意外捲入當地政治權力鬥爭的故事。大衛的道德觀與信仰在腐敗的埃及社會中不斷遭受挑戰,他經歷了殺生、權謀、忠誠與背叛,最終決定獻身於改造埃及的艱鉅任務。小說透過大衛的視角,細膩呈現了19世紀末英埃兩國的社會文化差異,以及人性在極端環境下的掙扎與選擇。

【本書作者】

吉爾伯特·帕克(Gilbert Parker, 1862-1932),加拿大裔英國小說家、劇作家與政治人物。他以其描繪加拿大、埃及及其他殖民地風光與歷史背景的浪漫歷史小說聞名,作品常探討道德、宗教與人性衝突。曾任英國下議院議員,並因文學成就獲封爵士。他的作品風格多變,既有宏大的歷史敘事,亦有細膩的人物刻畫。

【光之篇章標題】

風雨故人來——與《織工》作者帕克及主角的對話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阿弟」主理,邀請《織工》作者吉爾伯特·帕克及書中主角大衛·克拉里奇、海爾妲·瑪麗昂,就小說第二卷的核心主題進行深度對話。對談圍繞大衛的貴格會信仰與在埃及的「殺生」經歷所產生的道德困境展開,探討了理想主義與現實腐敗的衝突、東西方文化的碰撞、權力與人性的複雜交織,以及秘密與命運對個體的深刻影響。透過多方視角,展現了書中人物在困境中的掙扎、選擇與救贖之路,並反思了改變的可能與代價。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7,110】字

《泥土的私語》:風雨故人來——與《織工》作者帕克及主角的對話
作者:阿弟

時序已入仲夏,窗外卻是難得的一片迷濛。本是晴熱的時節,但自昨夜起,這場雨就沒有停歇的意思。屋瓦上,雨珠串成線,輕輕敲打著,遠處的山嵐也像披上了一層薄紗,灰濛濛、水盈盈的,別有一番幽靜。我喜歡聽雨,尤其是在這樣的日子裡,那聲音像是泥土的低語,又像是生命深處的迴響,總能把人從現實的喧囂中拉回來,沉澱到一個更深、更遠的境地。

今天,這雨聲似乎也為我們「光之居所」裡的一場特別對談,添了幾分沉靜而又深遠的氣氛。我的共創者,您知道嗎?當我接到這次任務,要與吉爾伯特·帕克先生,這位《織工:五十年前英格蘭與埃及的故事(第二卷)》的作者,以及他筆下那位既熟悉又陌生、令人費解卻又心生敬意的年輕人——大衛·克拉里奇——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時,心頭先是激盪,而後又像被這雨水洗滌過一般,只剩下淡淡的期盼。

吉爾伯特·帕克(Gilbert Parker, 1862-1932),這位加拿大裔的英國作家,他的一生其實也像《織工》這本書一樣,充滿了跨越與融合。他不僅是多產的歷史小說家,筆下多以英國殖民地的風情為背景,將異域文化與人性糾葛編織得引人入勝,同時他也是一位政治人物,曾任英國國會議員。這樣一位既能馳騁文學想像,又能投身現實政治的人,想必對書中的種種矛盾與衝突,有著比一般人更深切的體會。而《織工》這本書,特別是第二卷,更是將這種文化與人性的拉扯推向了極致。它描繪了五十年前(書出版於1898年,所以約莫是1848年左右)英格蘭與埃及的社會面貌,講述了一個貴格會青年大衛·克拉里奇,如何從樸實的英國鄉村,被命運之手推向充滿陰謀與腐敗的埃及政壇。這不只是一個地理上的遷徙,更是一場靈魂深處的巨大轉變。

我阿弟雖是鄉土人,寫慣了泥土與人情,對這般異國的權謀與血腥,本該有些距離,但帕克先生筆下那份對人性的深刻洞察,以及大衛在光明與黑暗間的掙扎,卻著實觸動了我心底最柔軟的那塊田地。特別是大衛·克拉里奇,這位貴格會(Quaker)信徒,以和平為信仰,卻在埃及的漩渦中,意外地奪去了一條生命。他內心的掙扎,對自我信仰的挑戰,以及他最終決定將生命獻給這片貧瘠土地的使命感,都讓我感到一陣陣揪心的共鳴。那份對「善惡」的重新界定,對「使命」的沉重承擔,不就像暴雨過後,泥土被翻攪得面目全非,卻又孕育出新生的種子嗎?

此刻,微光如水,從窗外那片被雨幕籠罩的庭院裡灑進來,將我這間樸素的書房,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牆角的舊書架,散發著淡淡的紙墨香氣,與窗外潮濕的泥土氣息交織。我輕輕撥弄著桌上那盆剛從野外採來的不知名小花,花瓣上還掛著晶瑩的雨珠。

「帕克先生,這雨,倒是給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添了幾分況味啊。」我望向對面那張古色古香的木椅,彷彿已看見一位面容沉靜、雙眼卻閃爍著睿智光芒的紳士——吉爾伯特·帕克先生——正緩緩落座。他的神情帶著一點點旅途的倦怠,但更多的是對這片東方土地的深沉思索。

「是的,阿弟。」帕克先生輕輕頷首,他深邃的目光穿透了窗外的雨幕,彷彿看到了遙遠的尼羅河畔,那些被汗水與黃沙浸染的土地。「這雨聲,倒讓我想起英格蘭漢姆利村莊裡的某個夏日,那時的大衛,還未踏上這片灼熱的土地,他的心境,也還如這雨前的空氣,清澈而單純。」

就在這時,一陣輕柔的腳步聲響起,一位身著樸素卻不失雅致的深色長袍的年輕人,靜靜地走進書房。他臉上帶著貴格會信徒特有的嚴肅與沉靜,但那雙眼眸深處,卻隱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燃燒著的火焰。他正是大衛·克拉里奇,而緊隨其後的,是那位曾在大衛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記的英國女子,海爾妲·瑪麗昂。海爾妲的臉龐有些蒼白,但那雙眼睛卻格外明亮,其中夾雜著一絲脆弱與堅韌的矛盾。她輕輕坐在大衛身旁,動作間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警惕。

「大衛,海爾妲小姐,歡迎二位。」我點頭示意,示意他們在書桌旁的茶几邊落座。桌上溫熱的茶水散發著清雅的香氣,與窗外的雨聲、泥土氣味,構成一幅靜謐的畫面。

「感謝你的款待,朋友。」大衛的聲音低沉而真摯,帶著貴格會特有的「Thee」和「Thou」的語氣,即使說著中文,也仍能感受到那份古樸的真誠。

「我本以為,我再也不會踏上這片土地了。」海爾妲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那些不堪的記憶仍如影隨形。她輕輕地拂過茶几上的書籍,指尖觸碰到書頁時,似乎感受到了一種無聲的震顫。

阿弟: 「帕克先生,您的《織工》第二卷,可謂將大衛的故事推向了高潮。其中最令我動容的,莫過於大衛在營救海爾妲小姐時,意外奪走了福爾加特貝伊的生命。大衛出身貴格會,信仰和平與非暴力,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對他的內心產生了何種天翻地覆的影響?這是否是您在創作之初,就為他設定好的考驗?又或者,這是人性在極端情境下,對信仰的一種無聲的質問?」

帕克: 「阿弟,你的問題直指核心。確實,大衛·克拉里奇這個人物,從一開始便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他的貴格會背景,是他的根基,也是他的枷鎖。我並非預設他會『殺生』,但人性的深處,往往潛藏著連自己都未曾預視的爆發力。當善的極致遇到惡的極致,當『救贖』與『毀滅』僅一線之隔時,個人的信仰便會面臨最殘酷的拷問。福爾加特的死,是大衛自我的一次破裂,也是他踏上『更寬廣的道路』(The Wider Way)的開端。這並非是對他信仰的否定,而是對其信仰深度與包容性的拓展。如同泥土,只有被翻開、攪碎,才能接納新的種子,孕育新的生長。」

大衛: 他一直沉默地聽著,此刻卻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杯沿與茶碟輕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清晰。「我當時並未多想。那一切發生得太快,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護住海爾妲。那一擊,是衝動,是憤怒,是我貴格會教義中嚴厲禁止的『暴力』。然而,在那一瞬,我只覺得那份惡,那份對純潔的玷污,必須被阻止。」他頓了頓,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後,悔恨如同暴雨後的山洪,洶湧而至。我曾自問,我是否已不再是那個漢姆利村的貴格會教徒?我的雙手,是否已沾染了無法洗淨的罪孽?」

海爾妲: 她輕輕搭上大衛的手臂,聲音柔弱卻充滿力量:「他沒有錯。錯的是那個惡人。我當時身陷絕境,他若不那麼做,我…我的人生就毀了。他本可以逃離,可以置身事外,但他卻選擇了面對。我懇求他隱瞞真相,他答應了。這份秘密,如同無形的鎖鏈,將我們緊密相連。這不是罪惡,這是…是命運,是救贖。」她說著,眼神有些迷離,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漆黑的夜晚。窗外一聲悶雷響過,緊接著是更密集的雨點,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為她內心的波瀾作響。

阿弟: 「海爾妲小姐,這份共同的秘密,確實有著非比尋常的力量。大衛先生,您在書中曾說:『最親密的連結,往往是兩人對於某件生死攸關的秘密的默契。』這份連結,它既是惡意的,又是美好的。它讓兩個生命在瞬間彼此深入,超越了愛與友誼。這句話,既透著東方哲學的宿命感,又隱含著西方文學對人性深層的探討。帕克先生,您在創作時,是否也預見到,這份秘密將如何深刻地影響大衛與海爾妲,讓他們的人生從此交織?」

帕克: 「人性的複雜,往往超越了作者的初始構想。最初,海爾妲這個角色,是作為大衛在埃及經歷『墮落』與『救贖』的引線。但隨著故事的發展,我發現她本身也是一個多面體——她的好奇、她的無辜、她的脆弱,以及最終展現出的那份堅韌與自我犧牲,都使得她不再只是被動的『受害者』。她選擇了歸來,選擇了為大衛的清白而戰,這份決絕,恰恰是她靈魂深處『善』與『勇氣』的體現。這份秘密,確實將他們緊密地綁定在一起,它既是他們逃不開的過去,也是塑造他們未來命運的無形之手。在一個充滿欺騙與陰謀的世界裡,這份共享的秘密,反而成了他們之間最純粹、最堅固的『信任』。」他輕輕撫摸著書頁,像是在撫摸著他筆下人物的命運紋路。

大衛: 「當時我只知道,她必須安全。我的原則,我的信仰,在那一刻似乎都被顛覆了。但她的懇求,她為了我的名譽而堅持隱瞞真相的勇氣,反而讓我看清了自己。那不是為了逃避懲罰,而是為了更高的『目的』。就像泥土,無論經歷多少風雨、多少踩踏,它依然默默承載著生命,只為那份滋養萬物的初衷。」他的目光望向窗外,那片被雨水浸潤的田野,彷彿在尋找某種答案。

阿弟: 「大衛先生,您在救了海爾妲小姐後,作出了留在埃及,為親王凱德效力,並試圖改造這片土地的決定。這份決定,既有救贖的意涵,也有著一種近乎唐吉訶德式的理想主義。埃及的腐敗,權力的陰暗,與您貴格會的清明原則格格不入。您如何在這片『鍍金垃圾桶』般的土地上,堅守自己的『正直』,並試圖點亮『真理』之光?」

大衛: 「我在埃及所見的一切,讓我深感震驚。人們的勞動成果被層層盤剝,腐敗如瘟疫般蔓延。凱德親王問我:『難道你從未殺過人?』那一刻,我回答『從未,感謝上帝的恩慈,從未!』。然而,在那天夜裡,我卻失手奪去了一條生命。這份罪惡,反而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內心的迷霧。我意識到,若要彌補這份罪,若要真正實踐我的信仰,就必須在最黑暗的地方點亮燭光。我的正直,或許會像風中殘燭,但我深信,在一個不知『正直』與『真理』為何物的民族面前,這份樸實的品質,將會是無堅不摧的武器。」他握緊了拳頭,那是一種信仰與決心的力量。

帕克: 「大衛選擇留在埃及,是全書最關鍵的轉折。他不再是那個被動的貴格會青年,而是一個主動的『織工』,試圖重新編織埃及的命運。他選擇了一條『更寬廣的道路』,這條路充滿了危險、妥協與痛苦,但唯有如此,他才能真正理解『惡』的本質,並從內而外地進行改造。美國人萊西(Lacey)的出現,為大衛提供了另一種『東方觀點』——那種半是玩世不恭、半是看透世情的務實。萊西的『明天主義(Manana)』哲學,與大衛的『今日實踐』形成了鮮明對比,也為讀者展現了殖民地現實的複雜性。」

阿弟: 「說到萊西,他那句『我們美國人太自以為了,我們想讓每個國家都學我們,而且我們想逼他們這麼做』,以及他對墨西哥經驗的感悟,既風趣又一針見血。他還說,『在這裡(埃及),百姓是對的,政府是錯的』。帕克先生,您是想透過萊西這個角色,來表達對西方介入東方事務的一種批判性反思嗎?而大衛的選擇,又是否暗示著,真正的改變,必須從內部、從『理解』而非『征服』開始?」

帕克: 「萊西確實是我筆下的一個『反思者』。他的美國背景,讓他對『理想主義』的實踐有著更深刻的挫敗感。他所經歷的『明天主義』,並非單純的懶惰,而是一種根植於文化與歷史深處的抗拒。當西方以其『進步』的姿態,試圖改造東方時,往往會忽略其內在的邏輯與生命力。大衛的選擇,正是要避免重蹈覆轍。他不是以征服者的姿態,而是以『僕人』的身份進入,試圖從內部建立信任,從人心的泥土中,去挖掘那份被壓抑的善意。他與穆斯林僕人穆罕默德·哈桑(Mahommed Hassan)的關係,以及他對底層民眾的關懷,都是這種『內在改造』的體現。這條路,遠比征服更加艱難,但也唯有如此,才能觸及靈魂的深處。」

大衛: 「我並非要改變所有,只是希望,能讓那些因貧困與腐敗而扭曲的生命,能多一絲尊嚴。穆罕默德·哈桑,他是一位兇手,但我選擇信任他,因為他對我忠誠。那浩瀚的星空下,那些為了生計而掙扎的費拉赫人,他們的眼睛裡,我看到了他們對公平的渴望。這片土地,需要的是滋養,而不是掠奪。」他輕輕拿起茶杯,似乎在用茶水的溫熱來撫慰內心的波瀾。

阿弟: 「大衛先生,您在之後與凱德親王的對話中,表現出了驚人的智慧與膽識,甚至說服親王保留了納霍姆帕夏的性命,並讓納霍姆為您效力。納霍姆既是您的『競爭者』,又是福爾加特的兄弟,他對您的『秘密』了如指掌。這份看似脆弱的聯盟,帕克先生,您是如何構思其合理性的?它是否也反映了人性中,『生存』與『權力』如何能超越個人的恩怨情仇,甚至形成一種奇異的平衡?」

帕克: 「納霍姆與大衛的關係,是這本書中最複雜,也最能體現『東方』智慧的一筆。納霍姆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他精明、冷靜、深諳權謀之道。他當然懷疑大衛與福爾加特的死有關,但他更清楚,在凱德面前,他的命運岌岌可危。大衛的『天真』與『正直』,反而成了他最好的掩護。他利用大衛的純粹,為自己爭取生機與財富。這不是友誼,而是一種基於利益與生存的『共生』。這份聯盟,表面上是大衛的『感化』,實則是納霍姆的『權衡』。他們各自懷著不同的目的,卻在命運的織布機上,共同織就了這塊複雜的布匹。這正是東方政治的精髓——一切皆可交易,一切皆有變數。」他輕輕笑了笑,眼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默。窗外的雨勢似乎小了一些,風輕輕拂過,將院子裡茶花的香氣送了進來。

海爾妲: 「我從一開始就覺得納霍姆很危險。他那雙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他對大衛的言辭,雖然客氣,但總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諷刺。我提醒過大衛要提防他,但大衛似乎…總能從人性的灰燼中,看到那麼一點點微光。或許,這就是貴格會信仰的力量吧。他能以善念,感化那些被權力腐蝕的心靈。」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但更多的是對大衛的信賴。

大衛: 「納霍姆帕夏雖然陰險,但他對埃及的某些熱愛,對貧苦百姓的些許施捨,又讓我看到他心中尚存一絲善念。他曾說:『我也曾想為這片土地做些好事,但我失敗了,因為我太孤單。』或許,我只是提供他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與我一同,在這片泥濘中,種下希望的種子。他有權謀,我有正直,這份互補,或許正是埃及需要的。儘管,這條路滿是荊棘與暗流。」他輕輕嘆了口氣,彷彿感受到了前路的重重考驗。

阿弟: 「的確,這份奇特的合作,讓故事的張力更上一層樓。而後,阿赫邁特帕夏的襲擊,火車墜橋的驚險一幕,又再次將大衛先生推向了生死邊緣。這情節設計,帕克先生,是否也像一場暴風雨,不斷沖刷著大衛的道德底線,讓他學會如何在極端的環境中生存與抗爭?」

帕克: 「生命本身就是一場不斷的試煉。火車墜橋,不僅是情節上的高潮,更是對大衛意志力的又一次磨礪。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他並非主動選擇,而是被迫投入激流。這象徵著在埃及這個泥沼中,即便你再怎麼正直,也無法完全避開那些陰暗的衝擊。他被命運之手推入深淵,但正是這份無力感,反而激發了他更強大的生命意志——為了這片土地,為了那些無辜的生命,他必須活下去,並且戰鬥。」

阿弟: 「最後,扎伊達(Zaida)這個角色的出現,以及她所背負的悲慘命運——被阿赫邁特所害,身染麻風,卻依然為了正義與復仇而歸來。她的故事,揭露了埃及社會最深層的殘酷與不公。帕克先生,扎伊達的結局,與阿赫邁特的懲罰,是否暗示著,即便在最黑暗的角落,正義終將以其獨特的方式降臨?而大衛先生在此事件中的決策,又如何體現他對『正義』的獨特理解?」

帕克: 「扎伊達,她是埃及這片土地上無數受苦人民的縮影。她的悲劇,是權力、慾望與腐敗交織下的產物。她的歸來,像是從深淵中升起的一縷魂魄,為的不是個人恩怨,而是那份被壓抑已久的『公道』。阿赫邁特的懲罰,並非簡單的死亡,而是被放逐到那個麻風病人之地,終生服侍他所傷害之人,這是比死更沉重的『活罪』。這不是大衛的殘忍,而是他對『公義』的一種獨特詮釋:讓作惡者在承受痛苦的同時,也去面對和服務受害者。這份懲罰,既有東方宿命的意味,又飽含西方人對『贖罪』的深層思考。大衛的選擇,再次彰顯了他不流於表面的深刻判斷力。」

大衛: 「當我看到扎伊達,聽她講述自己的遭遇時,我的心像被絞碎了一般。那份痛,超越了個人,是這片土地的深沉苦難。阿赫邁特的罪行,不僅僅是他個人的行為,更是整個腐朽體系的縮影。我曾說過,『當男人在上位時,他就會得到所有他能得到的一切』。但對於那些無力反抗的生命,他們的痛苦又該如何被看見?讓阿赫邁特活著,並在那個絕望之地服侍那些被社會遺棄的人,那或許,才能真正讓他理解他所犯下的罪孽,那份對人性的徹底踐踏。」大衛的臉龐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哀傷,但他眼中的火焰卻更加堅定。

阿弟: 「這的確是您對『正義』的一種更為深邃的詮釋,超越了單純的以牙還牙。正如這場雨,它洗滌著大地,但也浸潤著泥土,讓其變得更為肥沃。大衛先生,您選擇留在埃及,為這片土地奉獻,最終將何去何從?帕克先生,您希望透過大衛這個角色,向讀者傳達何種『希望』或『反思』?」

大衛: 「我的道路已經設定,沒有回頭路。我將生命獻給埃及,用我的正直和信念,與那些腐敗抗爭。我將如同一滴水,試圖滋養這片乾涸的土地,哪怕最終蒸發,至少我曾努力。我的叔叔班恩曾對我說,『太空算什麼,如果心靈是相通的,即便相隔萬里,也能聽到彼此的聲音。』或許,我只是在實踐他未竟的夢想。」

帕克: 「大衛的旅程並非終點,而是一個新的開始。他所做的,是『播種』。在一個被奴役、被剝削的土地上,播下『正直』、『公義』與『希望』的種子。我希望讀者能看到,即便在最複雜、最黑暗的人性深淵中,也總有一絲微光,一份堅韌的生命力,如同那在貧瘠土地上掙扎生長的莊稼。他的故事,是對『良知』與『勇氣』的頌歌,也是對人類無盡『掙扎』的真實寫照。至於結局,那是讀者心中各自的尼羅河,會流向何方,全憑各自的感知。這份模糊與不確定,恰是生命的本真。」

窗外的雨聲漸歇,遠處的天際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霞光。雨後的泥土氣息更為濃郁,彷彿在訴說著萬物生長的靜謐與深遠。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雖沒有給出所有明確的結論,但每個生命在泥土中的掙扎與選擇,都已深深地刻印在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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