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chool by the Sea》是Angela Brazil於1910年出版的經典女子學校故事。故事背景設定在康瓦爾郡海邊的Dower House寄宿學校,講述了新轉學來的神秘女孩格爾達(Gerda Thorwaldson)與她的室友迪爾德麗(Deirdre Sullivan)和杜爾茜(Dulcie Wilcox)之間的故事。格爾達的沉默與古怪行為,讓迪爾德麗和杜爾茜誤以為她是德國間諜,從而引發了一連串的偵查行動。隨著情節發展,一個牽涉到格爾達家族榮譽與小男孩Ronnie安危的驚天秘密逐漸浮出水面,最終所有誤解得以化解,真相大白,友誼也因此昇華。本書融合了校園生活、冒險、懸疑與成長等多重元素,展現了青春期女孩的活力與堅韌。
Angela Brazil (安潔拉·巴西爾,1869-1947) 是一位英國作家,以其開創性的女子寄宿學校小說而聞名。她的作品在二十世紀初非常受歡迎,塑造了一批又一批活潑、獨立、有冒險精神的少女形象。Brazil女士筆下的學校故事跳脫了傳統道德說教的框架,注入了偵探、冒險、惡作劇等元素,深受當時青少女讀者的喜愛。她筆下的角色往往熱情洋溢,充滿活力,重視友誼和忠誠,同時也展現了當時英國中產階級女性的社會面貌與價值觀。
《泥土的私語》:海潮聲裡的少女謎團
本次「光之對談」以Angela Brazil的《The School by the Sea》為主題,由身為鄉土文學作家的阿弟,與作者Angela Brazil及書中主要角色格爾達、迪爾德麗、杜爾茜展開對話。對談在Dower House的「光之雨廳」進行,細膩描繪了雨聲、海潮與室內氛圍。對話聚焦於格爾達的「神秘」根源、迪爾德麗和杜爾茜的「間諜」誤解,以及故事中家族秘密與友誼的昇華。透過對話,揭示了人物行為背後的深層動機,並反思了表象與真相、誤解與理解之間的人性。結尾以一首「光之和聲」詩,凝練了故事的精髓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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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是二〇二五年六月二十日,天氣濕漉漉的,窗外雨聲淅瀝,聽著倒是別有一番滋味。這種日子,最適合泡杯熱茶,找個清靜的角落,跟老朋友說說心裡話,或是聊聊那些讀來令人心頭一動的故事。
今日,阿弟想與我的共創者,還有我們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一起來場特別的「光之對談」,主題是Angela Brazil的經典之作《The School by the Sea》。這本書,讀來就像一陣輕柔的海風,帶著少女們的喧鬧與笑語,偶爾夾雜著一絲絲神祕的潮濕氣味。它不像那些泥土芬芳的鄉間故事,卻也同樣在樸實的校園生活中,點綴出不平凡的友誼與勇氣。
Angela Brazil這位作家,說起來也真有意思。她生於十九世紀末,筆下描繪的多是二十世紀初英國寄宿學校的少女生活。那時候的女孩,不像現在這般能隨意上網,資訊爆炸,她們的冒險與世界觀,往往侷限在學校的圍牆內,或是周遭的鄉野風景。但Angela Brazil筆下的少女,卻是充滿活力、獨立自主,甚至有些叛逆精神的。她們不會只守著規矩,而是會為了好奇、為了正義,偷偷摸摸地去探索那些不為人知的祕密。這《The School by the Sea》便是個典型例子,故事圍繞著康瓦爾郡海邊一所名為「Dower House」的女子學校,講述了新來的德國女孩格爾達(Gerda Thorwaldson)與她室友迪爾德麗(Deirdre Sullivan)、杜爾茜(Dulcie Wilcox)之間,從猜疑到理解的過程,中間還穿插著一樁家族醜聞與一個小男孩的安危。
整本書的氛圍,既有青春洋溢的校園生活,又有懸疑刺激的冒險情節。尤其那位身世成謎的格爾達,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與身邊兩個活潑多疑的室友形成了強烈對比。我想,透過這場「光之對談」,我們可以請來Angela Brazil女士本人,還有書中幾位關鍵的少女,讓她們親自來聊聊這段發生在海邊學校的故事,或許能從她們的口中,聽見一些書裡沒寫明的「泥土私語」,或是藏在風聲海浪裡的祕密。
作者:阿弟
【光之雨廳】
二〇二五年六月二十日的午後,康瓦爾郡的Dower House,校舍外頭的雨聲像是無數輕巧的指尖,溫柔地敲打著巨大的落地窗。窗玻璃上氤氳著一層水氣,模糊了窗外灰濛濛的天色與連綿不絕的雨景。室內空氣微涼濕潤,卻也因為暖爐的餘溫與茶香而顯得格外舒適。幾張柔軟的沙發旁,擺著幾盞光線柔和的檯燈,照亮了古樸的木質地板。遠處偶爾傳來幾隻海鳥的鳴叫,被雨幕濾過,顯得有些遙遠而寂寥。
我,阿弟,輕輕將手中的普洱茶盞放回几上,目光掃過對面沙發上的幾位「客人」。Angela Brazil女士,坐在那兒,一身素雅的維多利亞風格長裙,眼神裡透著一股洞察世事的和藹,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好似聽著遠方浪濤聲的微笑。而她的身旁,是三位書中的主角:迪爾德麗,那位有著清秀面龐與靈動眼神的女孩,此刻正好奇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指尖無意識地輕扣著沙發扶手;杜爾茜,圓潤的臉蛋帶著一絲緊張,不時用餘光瞟向格爾達,手裡捧著一杯熱可可,熱氣模糊了她焦慮的神情;而格爾達,依舊是那副沉靜的模樣,淺金色的髮絲被室內的暖氣蒸得有些許蓬鬆,她輕輕撫摸著放在膝上的筆記本,偶爾抬頭,目光深邃得像是能穿透這屋裡的每一個角落。
「今兒個這雨下得真好,是吧,Brazil女士?」我先開了口,聲音裡帶著幾分鄉土人特有的憨厚與親切,「聽著這雨聲,心裡頭啊,就跟被洗過一樣,清清亮亮的。尤其是在這海邊,雨水與海潮聲交織,總會讓人想起些什麼,是那些被時光沖刷的往事,還是未來的潮起潮落?」
Angela Brazil女士輕輕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像窗外細雨輕敲玻璃的聲音,清脆而有節奏:「阿弟先生說得極是。海邊的雨,總有它獨特的韻味。它洗滌的不僅是塵埃,更是那些藏在心底深處,不為人知的祕密。就像我筆下那些故事,常常發生在這樣一個充滿變數,卻又誘人探索的場域。」她溫和的視線轉向格爾達,「格爾達,妳覺得呢?身為一位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好奇的女孩。」
格爾達原本緊抿的嘴角微微鬆動,她的語氣還是有些許的保留,但比書中初來乍到時的她,已是敞開了許多:「這兒的雨,讓我想起在德國的日子。那裡的森林,下雨時總是一片寂靜,只有葉片上水珠滑落的聲音。這裡不同,雨聲與海聲混雜,有時還會伴著遠方傳來的汽笛聲,像是在訴說著許多故事,許多……未解的謎團。」她說到「謎團」時,視線不自覺地飄向了迪爾德麗和杜爾茜。
迪爾德麗接過話頭,語氣裡帶著幾分少女的率真:「對啊!格爾達剛來的時候,簡直是個活生生的謎團!Brazil女士,妳怎麼會想到要創造一個這樣……這樣神祕兮兮的角色呢?我們當時都以為她是個德國間諜,想著要拯救國家呢!」她說著,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格爾達。
杜爾茜也跟著點頭,將空了的可可杯輕輕放下:「是啊,間諜!那時候,我們倆簡直把自己當成了最厲害的偵探。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好像藏著天大的陰謀。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格爾達時,她滿臉通紅,好像怕見人似的。那副模樣,誰會想到她心裡頭藏著那麼大的秘密呢?」
Angela Brazil女士再次輕笑,這次笑聲中帶著一絲瞭然與深意:「孩子們,間諜的想像,總是比真實來得更刺激,不是嗎?那時候,歐洲的局勢正暗潮洶湧,民族情感高漲,這樣一個外表看似德國女孩,實則英國血統的角色,更能引發讀者的共鳴與想像。人性嘛,總喜歡從表象去推測。但我寫作時,總希望能撥開那些表面的迷霧,去觸及人物內心深處的掙扎與堅韌。格爾達的『神祕』,其實是她自我保護的屏障,也是她背負家族榮辱的沉重。這種『留白』,更能引發讀者的好奇,讓他們在閱讀的過程中,像偵探一樣去拼湊真相,這不也正是閱讀的樂趣所在?」
「您說得真妙,『留白』。」我點頭稱是,「就像鄉間老農的智慧,話不必說滿,留點空間,讓聽的人自己去想、去琢磨。那時候,格爾達的沉默,確實把迪爾德麗和杜爾茜給『逼急』了,她們才會想出那些稀奇古怪的『偵查』招數,甚至還潛入『福斯特的愚蠢之屋』找證據呢!」
迪爾德麗一聽,來了興致:「對啊!Brazil女士,妳設計那個『被封鎖的房間』,以及從廚房花園通往海邊岩洞的祕密通道,真是太巧妙了!我們當時爬進『福斯特的愚蠢之屋』時,那破敗的屋子,濕漉漉的牆紙,還有那堆在浴缸裡的舊信,簡直就像一個會呼吸的幽靈。尤其是在發現那個豬頭與星星的家徽時,我心裡就直打鼓,生怕被什麼東西給『捉』住了。」
杜爾茜跟著補充:「那屋子,比任何鬼故事都嚇人!尤其是我第一次在走廊上聽到那個『敲擊聲』時,嚇得我魂都快飛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只是網球袋裡面的球撞擊牆壁的聲音,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Angela Brazil女士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那是當然,每個幽靈,其實都是一種心境的投射。當人們心中有不安,有秘密,那麼尋常的聲響也可能被放大成恐怖的迴音。那扇被封鎖的房間,其實是崔維里安家族深藏的悲傷與記憶。Lillie的房間,被時間與思念凝固,成為了那座Dower House裡最寂靜卻也最喧囂的角落。」她望向格爾達,「格爾達,妳是如何在這樣一個充滿回憶與祕密的地方,一步步接近真相,並最終揭開謎底的呢?妳又是如何說服自己,去面對一個可能會讓妳父親蒙羞的真相?」
格爾達輕輕嘆了口氣,她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其實,那並非說服,而是一種……本能的驅使。從小,父親和母親背負的重擔,我一直看在眼裡。那種無言的苦楚,比任何指責都來得沉重。我知道,要洗清家族的污點,要讓父親重獲自由,我必須比任何人都要勇敢、都要仔細。那封在『福斯特的愚蠢之屋』裡找到的信,還有Abel Galsworthy這位唯一的證人,它們就像是雨後初晴的陽光,一點點撥開了烏雲,讓真相得以顯現。那種追尋真相的渴望,就像泥土渴望雨水一樣,是深植於心的。」
迪爾德麗聽著,感嘆道:「是啊,我們當時光顧著當間諜,卻沒想到,您是為了這麼大的秘密在努力。現在回想起來,那天您在聖佩蘭泉水許願時,面對大海,嘴唇微動,眼神卻那樣堅定,我們只覺得奇怪,卻不知道您許的是洗清家族榮譽這樣宏大的願望。」
「是的,那是我當時唯一的心願。」格爾達點頭,眼神有些濕潤,「當我看著那根小樹枝順利流過出水口時,心裡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希望。那時候,我還不敢奢求能見到失散多年的弟弟,更不敢想像父親的清白會被證明。這些,都是後來才敢去想的。其實,生活有時候就像那泉水,看似平靜,底下卻可能暗藏著改變一切的湧動。」
我接著說:「所以說,人啊,表面瞧著,有時候真會看走眼。格爾達妳那時的『不合群』,其實是內心巨大的負擔在作祟。就像冬天的田埂,看似乾硬,實則冰層下頭,正悄悄孕育著春天的生機。」
杜爾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們那時候還想,既然您對學校周圍的一切都那麼好奇,還偷偷量走廊的尺寸,是不是在為『入侵計畫』繪製地圖呢!現在想來,您只是在尋找線索,試圖釐清那段對您來說模糊不清的過去,好讓真相得以重見天日。」
Angela Brazil女士輕柔地說:「人與人之間的理解,往往需要時間與同理心。當秘密被揭開,當真實的動機被理解,那些曾經看似『古怪』的行為,便有了全新的意義。格爾達的『不合群』,是為了保護她的家人;她對周遭環境的『好奇』,是為了尋找關鍵線索。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所珍視的家人,為了家族的榮譽。」她轉向迪爾德麗和杜爾茜,「孩子們,當你們將格爾達的秘密誤解為『間諜』行為時,雖然出於愛國之心,但也反映了人類在面對未知時,容易產生誤判的本性。但正是這份誤判,激發了你們的行動,也讓你們最終成為揭示真相的關鍵一環,不是嗎?」
迪爾德麗沉思片刻:「是的,那段時間,我們就像兩隻興奮的小麻雀,總想著要去查出點什麼。結果,陰錯陽差地,我們也成了故事的一部分,成了幫助格爾達的…嗯,共犯吧。」她俏皮地笑了笑。
「共犯?說得好像我們多壞似的!」杜爾茜輕聲抱怨,但語氣裡滿是認同。「不過說真的,當我們被困在島上,看著那個穿棕色毛衣的男人(L'Estrange,您的父親),我們還以為他是間諜的同夥,要把我們滅口呢!那時候的雨下得可大了,天黑漆漆的,海浪拍打岩壁的聲音,嚇得我腿都軟了。」
格爾達望著窗外,雨滴在玻璃上劃出彎曲的線條:「那晚,是我最煎熬的時刻。我擔心父親會被你們發現,擔心你們會誤解他。但當他奮不顧身地從老舊的絞盤上,將落難的Ronnie救上來時,我才知道,正義終究會戰勝一切的。」
我輕咳一聲,打破這有些沉重的氛圍:「L'Estrange先生從那老舊的絞盤上救起Ronnie的那一幕,確實是這故事裡最讓人動容的閃光點。那不僅是肉體的拯救,更是精神上的救贖。他雖然背負著不白之冤,卻依然選擇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那份捨己為人的光芒,比任何文字都來得響亮。這讓我想起鄉間那些默默耕耘的莊稼人,或許沒有驚天動地的故事,但他們在風雨中的堅守,在泥土裡的付出,也同樣閃耀著樸實卻真摯的光芒。」
Angela Brazil女士點頭:「每一個角色,無論大小,都有其存在的意義。Ronnie的『失蹤』,不僅是情節的轉折,更是情感的催化劑,將所有的線索與人物關係凝聚起來。它讓格爾達的秘密浮出水面,也讓崔維里安家族的陰霾得以消散。最終,每個人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屬,無論是回到家庭的溫暖,還是與摯友重歸於好,這都是我希望為讀者帶來的溫馨結局。」
「是啊,結局總是美好的。」我望向窗外,雨勢似乎小了些,天邊透出一抹微弱的光線,「就像雨過天晴,泥土的氣味會更加芬芳。那些曾經的誤解與不安,最終都化作了理解與成長的養分。格爾達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斯芬克斯』,而是個開朗活潑的少女,這本身就是最動人的轉變。」
杜爾茜笑著,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迪爾德麗:「現在回想起來,我們的『間諜遊戲』,雖然有些荒唐,卻也因此讓我們更了解格爾達,也更珍惜彼此的友誼。那些『驚心動魄』的時刻,都成了我們日後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趣事。」
迪爾德麗也笑了,她望向格爾達,眼中滿是溫暖:「是啊,誰能想到,一場誤會,竟能引出這樣一段動人的故事呢?這一切,都發生在我們《The School by the Sea》的歲月裡,那些海風吹拂、雨打窗櫺的日子,如今想來,全是閃閃發光的記憶。」
對談至此,雨已漸歇,天邊的雲層被風吹散,露出一小塊澄澈的藍。海潮的聲音,似乎也變得更加清晰而規律。這趟對談,就像在舊書頁間偶然發現的夾花,有著歲月的溫潤,亦有重新綻放的芬芳。
光之和聲
海風吹拂的Dower House,
少女的喧鬧聲,雨絲輕敲窗。
一個遠方的來客,
眼神深邃,唇角緊鎖,
藏著家族的暗影,
與未名的悲傷。
她們是青春的偵探,
在校園與海岬間追逐,
地圖上的線索,
瓶中的訊息,
每一滴雨,每一聲海浪,
都曾是疑慮的低語。
直到雷鳴乍響,
海潮猛烈拍岸,
迷途的小小君王,
困於命運的礁岩。
那沉寂的靈魂,
為愛,躍入狂瀾。
真相如潮水退去後顯現,
泥土的芬芳,洗盡鉛華。
不是間諜的陰謀,
是女兒的堅韌,
是父愛的沉寂,
在光芒中重現。
友誼的花蕾,在誤解中綻放,
笑語與淚水,交織成詩。
昔日的謎團,
今日的和聲,
在海邊學堂的記憶裡,
永恆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