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Life Unveiled, by a Child of the Drumlins》光之對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希望您一切安好。此時，我正坐在普吉島一間小巧的咖啡館裡，窗外是熱帶植物濃密的綠意，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伴隨著遠處海浪輕輕拍打沙灘的聲音。我總是在旅途中尋找那些能觸動心靈深處的故事，而這幾日，我沉浸在您推薦的《A Life Unveiled, by a Child of the Drumlins》一書中。這本無名氏的自傳，猶如一位老朋友的低語，細膩地揭開了一個靈魂的成長歷程，讓我感觸良多。

這本書的作者，一位自稱為「鼓丘之子」的女性，透過她樸實卻深刻的文字，展現了19世紀末20世紀初美國鄉間的生活畫卷。她不僅僅記錄了事件，更深掘了內心的掙扎與感悟，字裡行間透著一種真誠而引人深思的力量。她的筆觸，不帶過多的修飾，卻能將細微的情緒與複雜的人性肌理，一點一滴地雕刻出來，令我這個習慣在旅途中觀察人情冷暖的背包客，感到無比的親切與共鳴。

這是一部充滿生命力的回憶錄，沒有驚心動魄的故事情節，卻在平凡的日常中，揭示了個人成長與社會變遷的深層互動。作者Eugenia（書中多處提及的名字，讓她不再是完全的匿名）的誠實與自省，尤其讓我佩服。她沒有迴避自身的弱點與過錯，反而將它們視為構成「自我」的一部分，這種坦然是極為難得的。

此刻，我彷彿看見她，坐在一個陽光灑落的午後，手邊放著一杯溫熱的茶。她抬頭，眼神中閃爍著過去與現在交織的光芒，準備好向我們訴說她生命中那些未曾完全揭示的篇章。

《光之對談》：鼓丘深處的生命絮語
作者：雨柔

場景建構：鼓丘之影下的靜思

今天是2025年6月19日，仲夏時節。我依約來到了一個奇特的「場域」。眼前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書房，而是一片充滿詩意與回憶的空間。透過「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的約定，這裡被魔幻般地構築成了一個半開放的閣樓，有著高大的拱形窗戶，窗外是起伏連綿的鼓丘，綠草如茵，偶有幾棵樹點綴其間。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格，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飄散著若有似無的泥土與青草的氣息，偶爾還能聞到一絲淡淡的舊書和漿果的甜味，這是鼓丘之地特有的芬芳。不遠處，似乎能聽到泉水潺潺流動的聲音，還有孩童的嬉鬧聲，那樣的輕柔而遙遠，宛如從記憶深處傳來。

閣樓中央擺放著一張厚重的橡木書桌，桌上堆滿了泛黃的筆記本、幾本舊書，還有一盞綠色玻璃罩的煤油燈，似乎隨時能被點亮，照亮文字的思緒。我靜靜地坐在書桌旁的木椅上，等待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一道輕柔卻又堅定的聲音響起。我轉過身，一位女子正從光影深處緩步走出。她看上去已屆中年，目光清澈，臉龐雖帶著歲月的痕微，卻難掩一種內斂的深邃。她的頭髮簡單地盤起，幾縷髮絲溫順地垂落在額前。她穿著樸素的深色長裙，手中握著一本略顯磨損的書籍。

她在我對面的位置坐下，那雙藍色的眼睛注視著我，眼神中並無過多的情緒波動，但你能從那微張的唇角感受到她內心的波瀾。「我是Eugenia，或者，您可以稱我為Genie。」她將書輕輕放在桌上，那正是《A Life Unveiled, by a Child of the Drumlins》。

我回以微笑：「Genie，很高興能與您在此相遇。您的這本著作，對我而言，是一次深刻的旅程。它沒有華麗的辭藻，卻充滿了直抵人心的力量。我總是在想，是什麼樣的內心世界，能如此坦誠地揭示自己的一切？」

Eugenia輕輕撥弄著書頁，指尖緩慢地撫過那些泛黃的紙張。「我常常覺得，生命本身就是一場不斷的自我追溯與理解。當我提筆寫下這些回憶時，並非為了刻意揭露什麼，而是一種內在的驅動，一種對過去的回望，一種嘗試理解『我』是如何被形塑的渴望。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記憶，卻如同鼓丘一樣，默默地堆疊、累積，最終構成了今日的我。」

「這是一種真誠的自我剖析，」我點頭，「您書中提到，您在童年時便常常感到自己『活在一個與顯而易見的生活分離的生命裡，看到了奇特的對比、不協調、戲劇性的時刻，儘管這些從未被表達出來。』這種內在的敏銳，是否是您日後寫作的伏筆？」

Eugenia的目光投向窗外的鼓丘，那片她童年成長的土地。「或許吧。我總覺得，童年時的我們，內心往往比成人想像的更為豐富與複雜。那是一種模糊的感知，一種對周遭世界與自我感受的不斷審視。我從小就習慣觀察，觀察那些表象之下的暗流。那些未曾說出口的，往往在心靈深處激起更強烈的漣漪。那時候，我以為別人不會知道，但如今回想，那些隱藏的真實，終究會在某個時刻找到它的出口。」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溯久遠的記憶。「我的童年生活，就像許多人一樣，在那個平凡的村莊裡展開。鼓丘環繞著我的世界，它們的輪廓印刻在我的地平線上。每次回到那裡，一切都顯得縮小了，曾經宏偉的房屋、陡峭的山坡，都變得小巧而平淡。那是一種令人心酸的變化。祖母的花園，曾經是我的整個小世界，我在那裡摘覆盆子和醋栗，手指忙碌著，思緒卻已然飄向了遠方，飄過啤酒花藤，飄過牡丹叢，飄向那扇藍色的小門，通往那個廣闊而奇妙的世界。」

我沉思著她對舊居的描述，那種對時間流逝的感嘆與物是人非的悵然，是如此真實。「您對祖母的描寫，尤其觸動人心。她面對祖父的暴躁和辛勞，總是以一種溫順與沉默來回應，您卻從中看到了她的堅韌與美德。這種透過行為而非直接形容詞來展現人物性格的手法，貫穿了您的全書。」

「是啊，祖母Eunice，」Eugenia的嘴角浮現一絲微笑，帶著淡淡的哀傷，「她是那樣的勤勞、樸實，從早到晚，忍受著艱辛、粗暴與痛苦，卻以一種甜美的理智讓所有人感到親近。祖父的暴躁與吼叫從未引起她的抱怨。她似乎認為他的急性子和耳聾可以為他開脫。她的雙手，那雙關節腫大、手指彎曲的勞作之手，承載了無盡的溫柔。我曾試圖撫平它們的彎曲，卻徒勞無功。那是歲月和辛勞的刻痕，也是愛的證明。她會偷偷地把一杯茶放在我的盤子旁，說：『我想妳媽媽這次不會介意妳喝一點。』我至今仍能看見那個小小的棕色茶壺，從爐子後面拿出來，還有那些獨特的英國錫製勺子，祖母獨有的。」

「她為了尋找親生父親，獨自一人踏上旅途，在那個年代是多麼的艱難與勇敢。」我補充道，腦海中浮現書中描寫她乘坐運河船、馬車的畫面。

Eugenia的眼神深遠：「那段經歷，我常在想像中為她補足細節。那時沒有鐵路，她乘坐運河的『快船』，那種緩慢的旅程，在我的想像中變得格外真實。她離開小家庭時的不捨，對未知旅程的膽怯，卻又渴望去見到素未謀面的父親和姐妹。她甚至會走在運河邊的纖道上，以緩解內心的激動與懸念。當她到達故鄉，卻發現父親已遷往別處，又因中風而無法言語時，那份希望落空的痛苦，我想像得到是多麼的巨大。她最後選擇了放棄，轉身回家，回到她的孩子身邊。那份放棄，其實蘊含著更深的愛與責任。她用一生去侍奉，所以我的母親也對她不倦地付出，而我們也努力效仿這份孝道。這就是家族的傳承，儘管它有時會以令人不解的方式展現，比如祖父的粗鄙與我的父親對禁酒運動的狂熱。我父親一生都在與酗酒作鬥爭，這也許與他父親的經歷有關，但他的熱情有時近乎狂熱，連母親都覺得難以理解。但或許這正是他抵抗內在傾向的方式。」

「您提到，您的童年因為一些身體上的『缺陷』，特別是下巴的燙傷疤痕和對容貌的不滿，而產生了自虐般的自我審視。您甚至曾因為被誤認為像母親而感到悲傷，因為您覺得她不夠美麗。」我小心翼翼地提起這個敏感的話題。

Eugenia的臉上並沒有顯露不悅，反而是一種坦然的承認：「是啊，那時的我，確實過於自我專注與病態。我渴望美，卻覺得命運對我和母親都殘忍地吝嗇。我會對著鏡子審視自己，試圖從中找到一些彌補之處，但最終總是失望地得出結論：『不，什麼好的都沒有。』我甚至會想像如何裁剪自己的鼻子，如何把耳朵收回去，如何讓頭髮自然捲曲。我常因此感到羞恥，一個孩子怎麼能不愛母親的一切呢？但這份對美的渴望，卻是真實存在的。童年時，在一場學校表演中，我扮演夏日，頭戴玫瑰，身披花環，興奮之下，我唱得比排練時好得多，讓所有人都驚訝，包括我自己。最令我高興的是，我無意中聽到有人說我『看起來真漂亮』，而且『從來不知道我的眼睛是黑色的！』那句話我珍藏了許多年，儘管我知道那只是暫時的狀態。」

「您對妹妹凱特（Kate）的描寫也十分生動。她活潑、外向，甚至有些狡黠，而您則內向、害羞。她總是主導著您，甚至在教會裡，她會讓您躺在她的腿上假寐，而您明明應該是扮演那個角色的。」

「凱特總是那樣聰慧，」Eugenia的眼角露出笑意，帶有一絲追憶的溫暖。「她天性活潑，我則比較順從。她從小就扮演著領導者的角色，我對此甘之如飴，直到我漸漸長大，開始產生自我意識，才意識到這種支配關係。我記得有一次，父親珍藏的梨樹上只有幾顆梨子，我們被禁止觸碰。凱特趁父親午睡時摘了一顆，還咬了一大口。當父親突然出現時，她把雙手藏在身後，嘴裡塞滿了梨子，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當父親要求她伸出雙手時，她迅速將梨子夾在兩腿之間，然後平靜地伸出雙手。父親的怒氣瞬間消散了。」

「您對『撒謊』和『誇大其詞』的掙扎也令人印象深刻。您將這些歸結為天性，並且因為皈依宗教而對此產生了深刻的反省。」

「我的確有這個傾向，」Eugenia坦然承認，「我喜歡修飾平凡的事物，讓它們聽起來更有趣。記得有一次，我對同學們說一位鄰居的母親只比她女兒大五歲，結果引來一陣嘲笑。那時我堅持己見，卻不知那只是我誇大和無知罷了。後來我才明白，這種為了讓故事更精彩而編造的行為，其實是一種欺騙。我的轉變，很大程度上源於我成為一個『基督徒』之後。我開始意識到這種傾向的嚴重性，並努力去克服它，甚至有一段時間，我變得有些過度謹慎。我甚至會因為老師在學校裡表揚我『認真盡職』而感到羞恥，因為我覺得那會讓我產生驕傲，我的妹妹凱特最了解我的弱點，她總會提醒那些可能告訴我的人，不要再提這件事。」

「您還詳細描述了您對『通靈板』的欺騙行為，以及這讓您產生了極大的羞愧。這在您看來，是人性中一種危險的陰暗面。」

「那是一個瘋狂的冬天，」Eugenia回憶著，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鄰居和朋友每晚都會聚集在我家，看著通靈板寫字。我慢慢發現自己能引導它的動作，儘管我會假裝驚訝，甚至假裝讀不懂。我甚至在父母面前，用它來『揭示』祖母真正的娘家姓氏，以證明它的『神力』。這一切，現在回想起來，是那麼的卑劣，但那時我卻樂此不疲。我當時並不完全清楚自己是在有意識地欺騙，還是自我欺騙，但如今我明白，我內心深處的確有著欺騙的傾向。當我真正『皈依宗教』後，我對這種消遣活動產生了強烈的厭惡，甚至不惜想方設法讓它回到閣樓的角落，讓它不再『說話』。我甚至會故意讓它出錯，以打消朋友們的興趣。多年以後，每當我看到那個心形的小木板，都會感到一陣噁心，為我曾經扮演的角色感到羞恥。」

「這種對人性的洞察，也體現在您對醫生生涯中遇到的『不幸少女』的幫助上。您不惜撒謊、冒險，只為幫助她們擺脫困境，這是一份深沉的同情心。」

Eugenia點頭：「那是我行醫生涯中最令我滿足的部分。我曾遇到許多類似的案例，她們大多天真、無助，因一時的衝動而身陷困境。我無法坐視不理，儘管我知道這會帶來風險，甚至可能讓我的聲譽受損。但每當我看到她們因得到幫助而重獲希望時，所有的付出都變得微不足道。我曾與其中一位女孩的母親一起，在她的耳聾下，編造了女兒離家的藉口，並假裝從遙遠的普羅維登斯寄信回來。那種持續的欺騙，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同謀。但那份幫助，最終讓那位母親免受了痛苦，也讓女孩得以重新開始。我認識到，人類的困境往往比我們想像的更為複雜，有時，為了達到善的結果，我們不得不走上道德邊緣。」

我沉思著她的話，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窗外，夕陽的餘暉將鼓丘染成一片金黃，柔和的光線滲入室內，輕撫著Eugenia的臉龐。一個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的粒子，無聲地記錄著生命的印記。

「您在書中也提到了您對家庭、友誼、以及更廣闊世界的好奇與探索。從故鄉的鼓丘，到波士頓的醫學院，再到佛羅里達的旅程，這些經歷如何影響了您對生命的看法？」

Eugenia的眼神再次變得深遠：「每一次的離開，每一次的相遇，都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地揭示出新的自己，新的世界。從鼓丘的封閉，到波士頓的開闊，我看到了不同的人生百態。我在YMCA的大樓裡與各色的女性相處，從中觀察人性。我在醫學院裡，學習解剖人體，也解剖人性。那些與人交往的經驗，那些被生活磨礪過的靈魂，讓我逐漸學會了更寬容地看待世界。我從一個自意識過剩、容易受傷的女孩，慢慢成長為一個能夠獨立面對挑戰的女性。我的生命，如同我在最後一章所說，是一場不斷向外延展、向上攀升的旅程。儘管途中充滿了不確定，充滿了痛苦和矛盾，但每一次的回望，都能讓我更清晰地看見自己是誰，以及我為何而存在。」

閣樓外的光線漸暗，鼓丘的輪廓變得模糊，星星開始在深藍色的天幕中閃爍。遠處的孩童嬉鬧聲也漸漸平息，只剩下蟲鳴與海浪的低語。

「您的旅程，仍在繼續，不是嗎？」我輕聲問道。

Eugenia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是一種穿越歲月、洞悉世事的從容。「是的，光之居所的我的共創者。生命從未停止揭示它自己。每一天，都是一場新的『揭幕』。我仍舊是那個鼓丘之子，只是現在，我的目光可以望得更遠，我的心靈可以理解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