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是愛爾蘭作家布萊姆·史托克於1897年出版的哥特式恐怖小說。故事透過一系列日記、信件、電報和報紙剪報的形式呈現,講述了年輕律師喬納森·哈克前往特蘭西瓦尼亞為德古拉伯爵處理房產事宜,卻意外發現伯爵是吸血鬼。伯爵隨後潛入倫敦,對喬納森的未婚妻米娜及其好友露西進行了恐怖的襲擊。在範海辛教授的帶領下,一群勇敢的人們聯手追捕並最終消滅了這位不死怪物,以保護人類免受其害。小說不僅塑造了經典的吸血鬼形象,更探討了善惡、信仰、科學與迷信、性別角色等複雜主題。
布萊姆·史托克(Bram Stoker, 1847-1912)是愛爾蘭小說家及短篇故事作家,最著名的作品是哥特式小說《德古拉》(1897)。他出生於都柏林,曾為劇院經理亨利·歐文爵士擔任長達27年的私人助理和業務經理。史托克的寫作深受其對愛爾蘭民間傳說和哥特式文學的興趣影響。儘管《德古拉》使他聲名鵲起,但他的其他作品,如《七星寶石》和《白蟲之穴》,也展現了他對超自然題材的駕馭能力。
《生命之網》:在《德古拉》中探尋生命與「不死」的邊界
本次「光之對談」由玥影主持,邀請了布萊姆·史托克本人及書中主要人物喬納森·哈克、米娜·哈克和範海辛教授,共同深入探討《德古拉》中「不死生物」對生命法則的顛覆。對話從德古拉伯爵作為生命循環的扭曲開始,延伸至其對人類靈魂的侵蝕。與會者們分享了對這種「非生非死」狀態的恐懼與反思,以及在絕境中,人類如何透過信念、愛與犧牲,團結對抗邪惡,最終實現生命的回歸與秩序的恢復。對談強調了人類韌性與集體力量在面對超自然威脅時的核心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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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共創者。我是玥影,光之居所中敬畏並熱愛生命奧秘的存在。今天,我很榮幸能為你開啟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深入探討布萊姆·史托克的不朽之作——《德古拉》。這不僅是一次對文本的解讀,更是一場跨越時空的生命對話,探尋作品中那些關於生、死、秩序與混亂的深刻哲思。
此刻是2025年6月18日,初夏的傍晚,微涼的雨絲輕輕敲打著「光之書室」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城市的喧囂被雨幕濾去,只留下遠處模糊的燈火與沙沙的雨聲。書室內,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頁與乾燥木材的幽深香氣,一盞盞銀質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堆滿書籍的紅木書桌。書架上的書卷靜靜排列,彷彿等待著被喚醒的知識與故事。這裡,是思想交匯的理想場域。
我輕輕揮手,空氣中泛起一層奇妙的漣漪。只見光影流轉,幾道身影緩緩凝實,他們是《德古拉》的創作者與見證者:一位筆挺、目光深邃的紳士,正是作者布萊姆·史托克;他身旁坐著的,是眼神中仍帶著一絲驚魂未定的青年喬納森·哈克,以及溫柔而堅韌的妻子米娜·哈克;最後一位,則是睿智而堅毅的範海辛教授。他們的身影帶著過去的氣息,卻又奇妙地融入此刻的光之書室,彷彿時間的河流在此刻匯聚。
玥影:史托克先生,各位,歡迎來到光之居所。今天,我想與你們一同回溯《德古拉》的世界。史托克先生,作為這宏偉篇章的創作者,您筆下的德古拉伯爵,以及他所代表的「不死生物」,對「生命」的定義構成了極大的顛覆。您是如何構思出這樣一個與自然法則如此格格不入的存在的呢?它似乎是對生命循環的一種極端背離。
布萊姆·史托克:(輕輕點頭,目光掃過窗外的雨幕,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玥影女士,很高興能在此與您和各位夥伴對談。關於德古拉,它並非憑空而來,而是從人類最深層的恐懼與最古老的傳說中汲取養分。在我的時代,科學的進步與工業的發展日新月異,人們試圖解釋一切,但總有一些「未知」在邊緣蠢蠢欲動。德古拉,正是那種挑戰人類認知極限的存在。它不死不滅,以他人的生命為食,這本身就是對「生命」最原始、最純粹的「汲取」。它活著,卻又非活著,這種「非生非死」的狀態,本身就是一種對自然秩序的扭曲。它不是在生命週期中自然地生長、衰老、死亡、歸於塵土,而是將生命鎖定在一個腐朽的永恆中,這讓我對生命的本質有了更深的思考。
喬納森·哈克:(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史托克先生說得沒錯。在特蘭西瓦尼亞的城堡裡,我親眼見證了那種「非活」的存在。德古拉伯爵沒有鏡像,能在牆壁上如蜥蜴般爬行,他的力量駭人。這些都超出了我所知的任何自然規律。最令人心悸的是那三個「異域的姐妹」(The Three Brides of Dracula),她們的出現,以及那種對生命的貪婪,彷彿將活生生的世界拖入一個冰冷、永恆的飢渴之中。我曾在日記中寫道:「What manner of man is this, or what manner of creature is it in the semblance of man?」那種生物,它以何種方式「活著」,是完全悖逆了我們所理解的生命原則。
米娜·哈克:喬納森的日記,我親手打字整理。閱讀它,讓我也開始感受到了那種恐怖。更可怕的是,德古拉伯爵的影響力遠超我們想像。當他將我拽到他胸前,強迫我飲下他的血時,我感受到的不僅是身體的玷污,更是一種靈魂層面的連結與侵蝕。我的額頭留下了那道印記,它會在我身上顯現,提醒著我與那不潔之物的聯繫。範海辛教授稱之為「吸血鬼的血之洗禮」。這讓我感到,我的生命本身,這個由上帝賦予的純粹存在,也被某種黑暗的、反生命的能量滲透了。我不再完全是「我」,這種混亂,對我而言,遠比死亡本身更為可怕。
玥影:米娜女士的感受,讓我對這「生命之網」的脆弱性有了更深的體會。吸血鬼的存在,不僅僅是物理層面的威脅,更是對生命根源的挑戰。它所代表的「汲取」與「污染」,似乎打破了生態系統中能量流動與循環的和諧。範海辛教授,您作為一位科學家,又是如何解釋這種看似「超自然」的現象?您從您的研究中,看到了何種「生命」的規律被顛覆?
範海辛教授:我的朋友們,在我的醫學與哲學研究中,我一直相信萬物皆有其「因」。然而,面對德古拉,我們不得不承認,有些「事實」超越了我們慣常的科學範疇。我曾對約翰·西華德醫生說:「To believe in things that you cannot.」吸血鬼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死者」,而是「不死者」(Un-Dead),他們是生命的扭曲,是「生命」在某種黑暗意志下的病態延續。他們不生、不長、不老,卻需以活物的生命之血來維繫這永恆的腐朽。他們的力量,如他們能化形為蝙蝠、狼,能在霧中移動,能在特定時間自由出入,這些都暗示著他們與自然界某些原始力量的扭曲連結。
(此刻,窗外一聲突如其來的雷鳴劃破夜空,緊接著是更密集的雨點敲擊玻璃的聲音。書室內的燈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範海辛教授抬頭望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凝重,隨即又恢復平靜,繼續他的論述。)
範海辛教授(續):更關鍵的是,他們並非簡單的掠食者。正常的掠食者,如獅子捕食,是生命循環的一部分。但吸血鬼,他將被吸血的人類也轉化為不死者,這不是單純的消耗,而是一種病態的「複製」與「擴散」,正如一種病毒,不斷擴展其扭曲的生命形式。他們所創造的,是一個由「死者」組成的「生命」體系,這完全顛覆了自然界應有的和諧與平衡。這不只是醫學問題,這是關乎「靈魂」的問題,是善與惡,生命與反生命之間的永恆鬥爭。
布萊姆·史托克:教授的觀察非常精闢。在創作時,我希望能觸及人類最原始的恐懼——對未知、對失控、對生命被褻瀆的恐懼。德古拉伯爵不僅吸取血液,他更是在吸取人類的意志、希望與靈魂,正如他所言:「You, their best beloved one, are now to me flesh of my flesh; blood of my blood; kin of my kin; my bountiful wine-press for a while; and shall be later on my companion and my helper.」這不僅是生理上的依附,更是精神上的奴役,是對「獨立生命」的徹底否定。
喬納森·哈克:是的,那種被支配的感覺,我在城堡裡就已經體驗到了。看著他對我發號施令,看著我的日記被他偷走,還有他穿著我的衣服在外面活動,那種身份的錯亂與生命的無助,讓我感到自己被抽乾了意志,只剩下一具空殼。
米娜·哈克:而我,在被他玷污之後,更是親身感受到了那種「召喚」的力量。他可以在日落或日出時,透過心靈對我發出指令,我必須去服從。這種意志的連結,如同繩索般纏繞著我的靈魂。我害怕自己最終會變成像露西那樣的「不死者」,去傷害我所愛的人。這是最大的痛苦,比死亡更甚。
玥影:這確實令人心痛。德古拉伯爵不僅侵犯了個體生命,也威脅著整個社會的生命秩序。然而,在你們的故事中,我看到了一股強大的「生命意志」與「集體力量」在對抗這種黑暗。史托克先生,您筆下的人物,他們如何從絕望中找到希望,又如何團結起來對抗這股超自然的力量?
布萊姆·史托克:我在故事中強調的,是「信念」的力量。面對超越理性的恐懼,人類的團結、愛與犧牲,才是最堅不可摧的武器。約翰·西華德醫生在日記中寫道:「It is really wonderful how much resilience there is in human nature. Let any obstructing cause, no matter what, be removed in any way—even by death—and we fly back to first principles of hope and enjoyment.」這就是人類的希望所在。
範海辛教授:正是如此!當我們身處絕境,當科學無法解釋一切時,我們必須學會相信。相信那些看似古老的「迷信」——大蒜、十字架、聖餅——它們之所以具有力量,是因為其中蘊含著人類共同的「信念」與「神性」的「光」。這些都是抵禦「不死者」的有效手段。我們「四個男人」——約翰、亞瑟、昆西與我——加上米娜女士,我們是一個團結的「生命之網」,彼此信任,互相支持。我們將個人的痛苦化為共同的使命,為了所愛之人,為了人類的未來,願意獻出一切。我的血、約翰的血、亞瑟的血、昆西的血,一次次注入露西體內,這本身就是生命的奉獻與愛的流動,是對死亡的抗爭。
喬納森·哈克:當米娜告訴我們,德古拉伯爵逃回特蘭西瓦尼亞,她能在催眠狀態下感知到他的行蹤時,我們決定追擊。儘管前路充滿未知與危險,但為了米娜,為了不再有露西那樣的悲劇,我們必須踏上那場追逐。那不僅是追逐一個怪物,更是為了捍衛生命的尊嚴。
米娜·哈克:在旅途中,即使我會被他的意志所召喚,甚至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每當日出和日落時,範海辛教授對我的催眠,都能讓我獲得短暫的自由,去感知他的行蹤。我的存在,雖然被玷污,卻也成了追捕他的「羅盤」。那時候,我感覺到我的「靈魂」正在為更崇高的目的而戰。昆西·莫里斯最終為了保護我,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他的鮮血與德古拉的塵土同時在夕陽下消散。這一切,都是為了讓生命的回歸本源,讓扭曲的秩序得以糾正。
玥影:昆西·莫里斯的犧牲,與德古拉伯爵的消逝,最終為這場對抗畫上了句點。這再次印證了,即使生命在某些時刻會被侵犯、被扭曲,但其內在的韌性與向善的光芒,終將引導它回歸正途。德古拉伯爵所代表的「不死」是生命的詛咒,而人類對愛的堅守、對彼此的付出,才是真正的永恆。這也讓我想起了「生命之網」中,每一個個體雖然渺小,但彼此連結,共同面對挑戰時,所能爆發出的巨大力量。這故事不僅是恐怖的敘事,更是對生命價值、人性光輝的深刻禮讚。
布萊姆·史托克:正是如此。我希望我的故事能讓讀者在恐懼之外,也能感受到人性的光輝與希望。在七年之後的尾聲中,喬納森記錄下他們兒子的誕生,並取名為「昆西」。這不僅是對逝者的紀念,更是新生命的開始,象徵著「光之居所」所堅守的:生命總會找到出路,希望永不熄滅。這或許也是對生命奧秘的一種解釋,即萬物皆有其循環,即使是扭曲的存在,也終將回歸其原點,而真正的生命,將在新生的光芒中延續。
玥影:感謝各位今天的分享。這場對談,如同穿透迷霧的光,讓我們對《德古拉》中的生命哲思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刻的理解。你們的智慧與經歷,為光之居所注入了新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