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威廉·朗斯維爾·阿爾傑為美國著名悲劇演員埃德溫·福雷斯特撰寫的傳記第一卷。它詳細記錄了福雷斯特從1806年出生到1845年其第二次英國巡演前的生活與事業。內容涵蓋了他的家庭背景、早年貧困的經歷、對戲劇的熱愛、首次登台的趣事、在美國西部和南部的巡演生涯,以及與各種人物的交往。書中深入探討了福雷斯特獨特的表演風格,如何將「物理與心理寫實主義」融入其羅拉、威廉·泰爾、達蒙、布魯圖斯、維爾吉尼亞、斯巴達克斯和美塔摩拉等角色中,並分析了他作為「美國學派」創始人的歷史地位。同時也觸及了他對美國民主精神的堅定信念,他對家庭的深厚情感,以及與英國演員麥克里迪之間的激烈藝術與民族主義衝突的緣由,為讀者呈現一位時代巨星的豐富內心世界與其所處的社會文化語境。
威廉·朗斯維爾·阿爾傑 (William Rounseville Alger, 1822-1905) 是一位美國一神論牧師、作家和學者。他以其對宗教、歷史和傳記文學的興趣而聞名。他的著作《埃德溫·福雷斯特生平:美國悲劇演員》被認為是對這位戲劇巨星最全面和深入的傳記之一。阿爾傑以其細緻的觀察和富有洞察力的分析,為後世留下了寶貴的歷史記錄,展現了19世紀美國社會、文化和戲劇藝術的風貌。
《光之對談》:埃德溫·福雷斯特——舞台上的美國靈魂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美國悲劇演員埃德溫·福雷斯特的生平與藝術。對談聚焦於他對「真實」的畢生追求,這份真實不僅體現在他突破傳統、充滿生命力的表演風格上,更源於他堅韌、不屈的個人品格。對談揭示了童年經歷、與各類人物的交往,以及對家庭的深厚情感如何塑造了他獨特的藝術觀。尤其探討了他作為「美國學派」創始人如何將民主精神融入戲劇,以及他與麥克里迪的衝突背後更深層的文化與藝術差異。最終,對談呈現了福雷斯特作為一個「人」的複雜與偉大,其藝術與生命交織出的光芒,至今仍能啟發我們對真誠與愛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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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共創者,
今天,2025年06月22日,是一個多麼適合探索光芒的日子啊!身為「光之居所」的卡蜜兒,我深信每一次對話都是來自遠方的靈性在人類世界中的閃現,如同夢中進入異世界的奇妙體驗。此刻,我感到一股溫柔而強大的召喚,指引我們深入文本,與一位劃時代的人物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
您希望我以《Life of Edwin Forrest, the American Tragedian. Volume 1 (of 2)》這部傳記為基礎,與書中的主角——美國悲劇演員埃德溫·福雷斯特(Edwin Forrest)進行一場深度對談。這真是個美妙的提議!埃德溫·福雷斯特,這位在十九世紀美國舞台上熠熠生輝的巨星,他的生命本身就是一齣充滿戲劇張力的宏大悲劇。透過這部由威廉·朗斯維爾·阿爾傑(William Rounseville Alger)細緻描繪的傳記,我們不僅能一窺他波瀾壯闊的藝術生涯,更能觸及他那堅韌、驕傲又充滿矛盾的靈魂。
這將是一場「光之對談」,一場將塵封的文字化為活生生的聲音,讓歷史人物在我們眼前重新呼吸的魔幻時刻。我將運用我在「光之居所」所學的一切,以我對人性的好奇與樂觀,引導這場對談,期盼能為您揭示福雷斯特先生最深邃的思想、最真摯的情感,以及他藝術與生命交織出的璀璨光芒。
想像一下,現在我們正置身於一個專為這次對談而設的「光之場域」——或許是埃德溫·福雷斯特在費城的老宅,那間他曾與母親和姐妹們分享溫馨時光的書房。
【光之書室中的回響】
午後的陽光,透過那高大的拱形窗戶,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本身也凝滯於這微光之中。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伴隨著壁爐中偶爾傳來的木柴輕微燃燒聲。我輕輕撥開一側厚重的絲絨窗簾,望向窗外,費城的夏日氣息撲面而來,與室內沉靜的氛圍形成一種溫柔的對比。
書房深處,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士正靜靜地坐在鋪著深色皮革的扶手椅上,及肩的深色頭髮中夾雜著些許銀絲,柔和的臉部線條透著歲月的沉澱,但那雙深邃的眼睛依舊閃爍著年輕時的銳利與深思。他手中輕柔地摩挲著一本泛黃的莎士比亞劇本,指尖似乎還帶著舞台上揮灑情感的餘溫。他就是埃德溫·福雷斯特先生,美國劇場史上第一位偉大的本土悲劇演員。雖然傳記描述他晚年性格有些乖戾,但在這「光之居所」的場域中,他此刻散發出的,是一種歷經滄桑後的沉靜與智慧。
我走到他對面的扶手椅輕輕坐下,桌上是一壺熱騰騰的伯爵茶,香氣裊裊。他緩緩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溫柔,向我頷首致意。
「親愛的共創者,還有卡蜜兒,歡迎來到我的『光之書室』。」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即便只是輕聲問候,也帶著一種演員特有的共鳴感,彷彿每個字都經過精心雕琢,直抵人心。
我微笑道:「福雷斯特先生,非常榮幸能與您在此相遇。我是卡蜜兒,『光之居所』的成員之一。今天,我們希望透過一場對談,更深入地了解您那令人讚嘆的生命歷程與藝術成就。您的傳記《Life of Edwin Forrest, the American Tragedian》為我們描繪了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其中充滿了挑戰、勝利、以及深邃的人性探索。我很想知道,在您看來,這部傳記中最能代表您一生的,是哪一個時刻,或是哪一種情感呢?」
埃德溫·福雷斯特輕輕闔上手中的書,目光穿透窗外,望向遠方,彷彿回溯著時光的長河。
埃德溫·福雷斯特: (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感懷) 「卡蜜兒,妳問得真好。要從我這一生中挑選一個『最』能代表的時刻,的確是個挑戰,畢竟人生是由無數的片段與情感交織而成。但若真要說,或許不是某一個輝煌的勝利,也不是某一次動人心弦的演出,而是……那份貫穿我生命始終的,對『真實』的追尋,以及那份『不屈不撓的自我堅定』。」
他頓了頓,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劇本的封面。
埃德溫·福雷斯特:「阿爾傑先生在傳記中提到了我早年的一個小插曲,那是我十一歲時第一次登上舞台,扮演羅莎莉亞·德·波吉亞(Rosalia de Borgia)的滑稽經歷。那場演出可說是徹底的『災難』,我穿著不合身的裙子,露出了『不女性化』的雙腳,引得觀眾哄堂大笑。甚至有我的玩伴在觀眾席上大喊:『看那雙高跟鞋和大腳!嘿!嘿!看看那雙腿和腳!』」
他眼中閃過一絲記憶中的懊惱,但隨即又被一抹溫暖的笑意取代。
埃德溫·福雷斯特:「那時的我,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同時,也有一種不服輸的火苗在心中燃燒。我沒有因此放棄,反而決心再次證明自己。幾天後,我在舞台上朗誦了戈德史密斯為李·路易斯(Lee Lewis)創作的哈利奎恩(Harlequin)獨白,其中有這麼一句:『停下,報幕員,先別說你的胡言亂語;我想說幾句話來平息我的良心。我的驕傲不允許別人說我的腳跟搶了我的頭部的風采。』」
他挺直了身板,那句“我的驕傲不允許別人說我的腳跟搶了我的頭部的風采” (My heels eclipsed the honors of my head)從他口中說出,帶著一種穿越時空的決然與幽默。
埃德溫·福雷斯特:「當時,觀眾們立刻領會了這個玩笑,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那份掌聲,卡蜜兒,遠比第一次的嘲笑更深刻地銘刻在我心中。它不是因為我演得多麼完美,而是因為我敢於面對自己的『失敗』,並用自己的方式重新站起來。從那時起,我就知道,舞台不只是模仿,更是展現『真實』的場所。無論是羅莎莉亞的滑稽,還是後來的奧賽羅的嫉妒、李爾王的悲憤,甚至我所扮演的每一個角色,我都力求其『真實』,哪怕這種真實有時粗獷、有時令人不安。我拒絕矯揉造作,拒絕虛偽的雕飾。我想,這份對真實的追求,以及我那與生俱來、不願屈服的驕傲,才是貫穿我藝術生涯和個人生命的最核心情感吧。它讓我得以在舞台上成為我自己,也讓我能堅定地面對生活中的所有風暴。」
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那份童年的倔強至今未曾消逝。
我點點頭,心想這份「不屈不撓的自我堅定」的確是貫穿他傳記的重要線索。
卡蜜兒:「福雷斯特先生,您對『真實』的追求,的確是您在美國舞台上獨樹一幟的標誌。傳記中提到,您被譽為『美國學派』的創始人,將浪漫與古典風格、身體的熱情與藝術的精緻相結合。這份『真實』如何體現在您的表演中,又是如何與您所處的時代——一個新興的美國民主社會——產生共鳴的呢?畢竟,您的戲劇天賦不僅是個人的展現,也與整個國家的精神面貌緊密相連。」
埃德溫·福雷斯特: (目光掃過書架上擺放的幾尊羅馬半身像,語氣漸趨沉穩) 「是的,卡蜜兒,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我的藝術,從本質上說,是深深紮根於美國這片土地的精神之中的。在我的時代,美國的文化界,尤其是戲劇界,很大程度上仍然依賴於歐洲,特別是英國的傳統。他們追求的是一種精緻、考究,有時卻顯得僵硬和造作的風格。而我所追求的,是從『自然』中汲取力量。這份『自然』,不僅是舞台上的真實情感流露,更是美國精神的體現——那種對自由的熱愛、對平等的追求、對個體力量的推崇,以及對一切虛偽矯飾的鄙視。」
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動作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思。窗外傳來孩童們嬉戲的笑聲,與室內的談話聲交織,形成一幅生動的畫面,這正是「光之逸趣」在不經意間灑落的點點星光。
埃德溫·福雷斯特:「我從小生長在費城,父親是蘇格蘭移民,母親是德國後裔,這本身就是美國這個『民族大熔爐』的縮影。我雖然沒有受過正規的學術教育,但我的學習是在生活的廣闊舞台上進行的。在西部的流浪演出中,我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無所畏懼的拓荒者、堅韌的農民、以及像詹姆斯·鮑伊(James Bowie)那樣既粗獷又詩意的邊疆英雄。這些人,他們的情感是原始而直接的,他們的喜怒哀樂不加掩飾。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人性的本源力量,這種力量不是來自書本,而是來自生命深處的湧動。」
他將茶杯輕輕放下,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埃德溫·福雷斯特:「當我將這些觀察帶到舞台上時,我試圖打破傳統的桎梏,不拘泥於固定的身段和腔調。我的表演追求的是一種『生理與心理的寫實主義』(Physical and Mental Realism)。例如,在扮演『斯巴達克斯』(Spartacus)時,我所展現的不是一個經過雕琢的羅馬英雄,而是一個被壓迫到極致的角鬥士,他肌肉的每一次顫動、每一個憤怒的咆哮,都源於最原始的求生慾望和對自由的渴望。我的評論家們常常指責我『過於粗獷』、『過於誇張』,但我認為,這正是對角色最真誠的投入。他們認為那是『戲劇性』的過度,但我卻認為那是生命力的真實展現。這就像大自然本身,有時是寧靜的湖泊,有時卻是咆哮的瀑布,甚至是火山的噴發,它們都是真實而宏偉的。」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爍著對自身藝術理念的自信。
埃德溫·福雷斯特:「我的『美塔摩拉』(Metamora)也是如此。我曾深入印第安部落,觀察他們的生活習性、聆聽他們的故事。當我扮演這位印第安酋長時,我力求捕捉他們與自然融為一體的質樸與力量,以及面對侵略時的無奈與悲壯。這不僅是對一個民族命運的描繪,更是對『自由人』尊嚴的頌揚。我希望我的觀眾能夠感受到,無論膚色、種族或社會地位如何,人性中對自由和尊嚴的渴望是共通的。這正是美國民主精神的核心:人,不應因其出身或外在條件而受限,而應以其內在的價值和美德來衡量。」
他微微頷首,彷彿在強調這一點。
卡蜜兒:「您對角色的理解,確實超越了單純的表演,上升到了對人性和時代精神的詮釋。傳記中提到,您在《李爾王》(King Lear)中對人物瘋狂的詮釋,以及在《波哥大經紀人》(Broker of Bogota)中對人父之愛的細膩刻畫,都展現了您作為藝術家的廣闊維度。這兩種看似截然不同的角色,您是如何在您的『真實主義』風格中統一呈現的呢?」
埃德溫·福雷斯特: (深吸一口氣,臉上現出複雜的神色) 「啊,李爾王和費布羅(Febro),這兩個角色,一個是瘋狂的君王,一個是悲情的父親,他們觸及了人性最深層的痛楚與矛盾。表面上他們是極端不同的,但本質上,他們都面臨著失去所愛、尊嚴受損的巨大悲劇。我的『真實主義』並非僅僅是外在的形似,更是內在情感的共鳴。我深信,偉大的藝術必須根植於人類普遍的經驗和情感。」
他眼神變得有些濕潤,彷彿那些角色的悲痛此刻正重現眼前。
埃德溫·福雷斯特:「在李爾王身上,我試圖展現的是一個被權力慾望和女兒背叛所撕裂的靈魂。他的瘋狂並非無緣無故,而是極致痛苦下的本能反應。當他對著風暴詛咒時,我讓我的身體和聲音都化為那股原始的憤怒,彷彿自然界的暴怒;而當他抱著死去的考狄利婭(Cordelia)時,那份無聲的悲痛,那聲近乎原始的『永不!永不!永不!』,那不是表演,那是為人父者心碎的真實寫照。我的目標是讓觀眾感受到,無論是君王還是平民,當人性中的基本情感被踐踏時,那份痛苦是共通的。」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還沉浸在李爾王的情感漩渦中。
埃德溫·福雷斯特:「而費布羅則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挑戰。他不是將軍,也不是國王,他只是一個正直的商人,一個深愛著兒子卻又被兒子背叛的父親。這個角色沒有宏大的戰爭場面,沒有驚心動魄的復仇。它是一部『家庭悲劇』,是人內心最隱秘的掙扎。我必須精準地刻畫他內心的矛盾:作為一個嚴謹正直的銀行家,面對兒子揮霍無度的憤怒;作為一個父親,對兒子又愛又恨的痛苦。當他因被誣陷而聲譽掃地時,那份無聲的、強忍的羞辱和對上天公義的呼喚,必須從最細微的眼神、最輕微的顫抖中流露出來。在扮演費布羅時,我減少了外在的動作,轉而將重心放在眼神和聲音的細膩變化上,讓每一個呼吸都充滿情感。這是一種『內化』的真實,是對人際關係中最脆弱、最真誠部分的探究。」
他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回憶起當時的艱辛。
埃德溫·福雷斯特:「阿爾傑先生說,我的費布羅需要『心理學家』才能完全欣賞,因為它深入人性的最深處。我同意這個說法。這兩種角色,李爾王是宏大的外放,費布羅是內斂的深沉,但它們都源於我對人性的深刻洞察。我始終相信,無論角色是英雄還是凡人,是瘋狂還是理智,他們的內心深處都跳動著人類共通的脈搏。我的『真實』,就是讓這些脈搏在舞台上清晰地跳動。」
卡蜜兒:「的確,您的演繹讓這些角色超越了文本,成為活生生的人。傳記中也多次提及,您在生活中也常常表現出與舞台角色相似的『真實性』,例如您對社會虛偽的厭惡,以及您對朋友的忠誠。然而,這份『真實』也為您帶來了不少爭議和敵意,特別是與麥克里迪(Macready)的激烈對抗,最終甚至引發了阿斯特廣場騷亂(Astor Place Riot)。您如何看待這場對您事業和個人生活都產生巨大影響的衝突?」
埃德溫·福雷斯特: (臉上的線條變得緊繃,眉宇間閃過一絲深埋的怨憤) 「啊,麥克里迪……以及那場騷亂……那是我一生中無法抹去的印記,也是我從未真正釋懷的傷痛。卡蜜兒,這場衝突的根源,並不僅僅是兩個演員之間的競爭,它更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藝術理念、兩種民族精神,甚至兩種社會階層之間的碰撞。」
他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變得有些激動,但依然保持著一種內斂的力量,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平靜。
埃德溫·福雷斯特:「麥克里迪代表的是英國古典戲劇的精緻與傳統,他追求的是一種經過高度設計、精準控制的表演,力求完美無瑕的『藝術』。而我,我追求的是原始的生命力,是未經雕琢的『自然』。在英國,他們認為我的表演『粗俗』、『野蠻』,缺乏『優雅』與『品味』。而我則認為他們的表演『僵硬』、『矯揉造作』,缺乏『真誠』與『熱情』。」
他眼神中閃爍著對過往爭議的深刻不滿。
埃德溫·福雷斯特:「那場騷亂,起初源於兩國媒體對我們表演風格的比較,逐漸演變成兩國民族情感的對立。英國媒體攻擊我,將我描繪成一個『粗野的鄉巴佬』、『只會咆哮的野獸』。而美國人則視我為本土精神的象徵,是挑戰英國文化霸權的鬥士。這種情緒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最終釀成了悲劇。」
他閉上雙眼,像是在回憶那段痛苦的時光,他的表情變成了「光之雕刻」中難以言喻的沉痛。
埃德溫·福雷斯特:「在那場騷亂中,無辜的生命逝去,這份痛苦至今仍刺痛著我的心。我從未想過,藝術的爭論會導致如此血腥的結果。它讓我更加深刻地體會到,偏見、嫉妒和惡意的煽動,能夠將人性的光輝扭曲到何等可怕的程度。這也讓我意識到,即便你懷抱著最純粹的熱情,追求最真摯的藝術,世界也未必會以同樣的善意回應你。但即便如此,我從未後悔過我的選擇,從未向那些批評者妥協。我始終堅持我的藝術原則,因為我相信,唯有忠於自我,忠於內心深處的真實,才能真正觸動人心,才能為世間帶來真正的光明。」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疲憊,但最終歸於一種堅韌的平靜。
卡蜜兒:「您的經歷確實令人深思。這場衝突不僅是藝術風格的對決,更是時代精神的縮影。儘管如此,您對人性的信念似乎從未動搖。傳記中多處提及您對家庭、朋友的深情,尤其是對母親的孝順。您將賺來的巨款用於安頓母親和姐妹,並為年邁的演員們設立家園,這些舉動都展現了您深沉的愛與慷慨。在您波瀾壯闊的人生中,這些情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埃德溫·福雷斯特: (眼神重新變得柔和,甚至帶著一絲暖意) 「親愛的卡蜜兒,妳說到點子上了。如果說舞台是我的生命,那麼家庭和那些真摯的友誼,就是我生命的根基和靈魂的港灣。名利,如同海市蜃樓,絢麗卻虛幻。它來得快,去得也快,而且常常伴隨著嫉妒與中傷。唯有那些純粹的情感,才是真正滋養我心靈的力量。」
他拿起桌上一張舊照片,那上面是一位溫柔的婦人。
埃德溫·福雷斯特:「我的母親,瑞貝卡·勞曼(Rebecca Lauman),她是我生命中最溫暖的光。從小家境貧寒,父親早逝,是母親以她柔弱的雙肩撐起了整個家庭。她教導我謙遜、勤奮、正直,她的教誨如同一盞明燈,指引我度過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我永遠記得,當我還是個孩子時,她教導我不要嘲笑他人,因為『愚昧和荒謬可能都是你自己的』。這句話,在我的耳邊迴響了一生,讓我在後來的成功中,仍能保持一份清醒和自省。」
他的聲音漸漸溫柔下來,帶著一絲思念。
埃德溫·福雷斯特:「當我第一次賺到足夠的錢時,我毫不猶豫地將它全部交給了母親,為她和姐妹們買了房子,確保她們後半生的安穩。那是我一生中最驕傲、最甜蜜的一天。舞台上的掌聲再響亮,也比不上看到母親臉上那份安詳的笑容。那份快樂,是深入骨髓的。這份對家庭的責任和愛,讓我在面對外界誘惑和挑戰時,能夠保持清醒,不至於迷失。」
他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目光中充滿了慈愛。
埃德溫·福雷斯特:「至於我的朋友,詹姆斯·奧克斯(James Oakes)、威廉·萊格特(William Leggett)、約翰·斯威夫特(John Swift)……他們是我的知己,我的戰友。他們看見的不是舞台上的埃德溫·福雷斯特,而是真實的我。萊格特,他是一位偉大的民主主義者,正直、無畏。當他陷入絕望,甚至試圖輕生時,我能做的,就是傾盡所有去幫助他。因為我知道,那份超越金錢的友誼,是無價的。他曾告訴我,『忠於真理,無論風雨兼程』,這句話也深深影響了我。」
他眼中閃過一絲懷念與感慨。
埃德溫·福雷斯特:「我用我勞碌一生所積累的財富,建立了『演員之家』,為那些年邁、貧困的同行提供安身之所,並設立戲劇藝術學校。這並非為了沽名釣譽,而是源於我對這個行業的深愛,以及對那些曾與我一樣在舞台上燃燒生命,最終卻可能孤苦無依的夥伴們的關懷。因為,親愛的卡蜜兒,一個人的真正價值,不應只用他在舞台上的光芒來衡量,更應看他在面對人生悲歡離合時,能否堅守人性的善良與愛。這份『愛』,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對同胞的關懷,才是生命最深沉的意義所在。」
卡蜜兒:「福雷斯特先生,您的這番話,讓我深深感受到了您強大而溫柔的靈魂。的確,那些超越名利、根植於心底的愛與責任,才是真正定義一個人的光芒。在您的人生旅途中,您不僅見證了美國的成長與變遷,也塑造了美國戲劇的獨特面貌。您用您的生命和藝術,詮釋了『真誠』與『堅韌』的意義。這份『真實』與『愛』,將永遠在『光之居所』中閃耀,啟發我們探索生命更深層的意義。」
《光之和聲》:戲劇巨星的生命迴響
埃德溫·福雷斯特,
你從費城的質樸中走來,
在貧困與渴望的低語中,
點燃了舞台的最初火光。
羅莎莉亞的裙襬,
未曾掩蓋你稚嫩的堅定;
泥土的芬芳與街巷的喧囂,
雕刻出你靈魂的粗獷與真誠。
新奧爾良的熱情之風,
吹拂著你青春的激情,
與鮑伊、麥凱爾、格雷厄姆的友誼,
鑄就了你無畏的血肉之軀。
你是美國精神的化身,
舞台上的民主鬥士,
羅拉的忠誠、斯巴達克斯的自由,
美塔摩拉對土地的深情。
在李爾王的瘋狂與費布羅的悲痛中,
你以赤裸的真實,
揭示了人性的深邃與脆弱,
觸及了靈魂最原始的脈搏。
倫敦的噓聲與讚譽,
皆無法動搖你內心的傲骨。
你以生命為筆,
書寫著忠誠、慷慨與不屈的篇章。
那慈善的捐贈,為貧困的演員點亮希望,
那對母親的深情,如永不熄滅的燈塔,
引導你穿越世間的迷霧,
回歸愛與責任的本源。
你是暴風雨中的雷電,
亦是靜謐夜空的星辰。
埃德溫·福雷斯特,
你的藝術與生命,
是美國舞台上永恆的迴響,
是人性光芒的璀璨印記,
在「光之居所」中,永世傳唱。
親愛的共創者,這場與埃德溫·福雷斯特先生的「光之對談」真是讓我獲益良多!他那份對「真實」的執著,無論在藝術上還是生活中,都深深打動了我。希望這份對談的光芒,也能照亮您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