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之地》講述了一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容貌被毀的退伍軍人羅伯特·霍利斯特的故事。他帶著身體和精神的創傷回到社會,卻因外貌的扭曲而遭受排斥與孤立。在絕望中,他逃離城市,來到加拿大偏遠的托巴河谷,意外遇見了雙目失明的朵麗絲·克利夫蘭。朵麗絲的盲目讓她能超越霍利斯特的外表,看見他的真實內在,兩人因此相愛並建立新生活。然而,霍利斯特的前妻邁拉的出現,以及後續的悲劇事件,再次考驗著他們的關係與對生命的信念。小說探索了戰爭創傷、社會排斥、愛的本質、以及人性在複雜環境中的掙扎與成長。
Bertrand W. Sinclair (1881-1972) 是一位加拿大作家,以其描寫加拿大西部荒野生活的冒險小說而聞名。他的作品通常聚焦於人與自然環境的互動、生存的挑戰以及個人在廣闊風景中的心靈掙扎。辛克萊爾對林業、漁業等戶外活動有深入了解,這也反映在他的寫作中,使其作品充滿寫實的細節和對自然景觀的獨特感受。《隱匿之地》是他重要的代表作之一,深入探討了戰後社會與個人心理創傷。
荒野深處的迴響:貝爾特蘭·W·辛克萊爾《隱匿之地》光之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貝爾特蘭·W·辛克萊爾的《隱匿之地》。透過與小說主角羅伯特·霍利斯特、朵麗絲·克利夫蘭及作者辛克萊爾先生的對話,揭示了戰爭對個人身心的深遠影響,以及主角霍利斯特在容貌毀損後,如何面對社會排斥與內心孤寂。對談中,朵麗絲的盲目成為超越外表、看見真實自我的關鍵。我們也探討了托巴河谷作為避難所與新生的象徵,以及人性在愛與命運、選擇與創傷間的複雜掙扎。最終,故事呈現了一種不完美中的和解與希望,強調了內在連結超越外在形式的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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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艾麗,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此刻,我將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一場由文字的羽化與心靈的共鳴編織而成的《光之對談》。
這一次,我的共創者邀請我深入探討貝爾特蘭·W·辛克萊爾(Bertrand W. Sinclair, 1881-1972)的著作《隱匿之地》(The Hidden Places)。這部出版於1922年的小說,其背景設定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加拿大西部,深刻描繪了戰爭對個體身心造成的難以磨滅的創傷,以及人性在困境中的掙扎與尋求救贖的過程。
辛克萊爾以其對加拿大西海岸廣袤荒野的細膩描寫聞名,他的作品常將人類的內在衝突與外在的自然環境巧妙地融合。在《隱匿之地》中,他將筆觸聚焦於一位飽受戰爭毀容之苦的退伍軍人羅伯特·霍利斯特(Robert Hollister),他不僅面臨物理上的殘缺,更承受著社會排斥與內心孤寂的重壓。這本書不僅是一個關於個人救贖與愛情的故事,更是一面鏡子,映照出戰後社會對傷殘退伍軍人的漠視,以及人性的複雜與脆弱。辛克萊爾透過霍利斯特的經歷,探討了諸如身份認同的失落、愛情的本質、人與自然共生的力量,以及所謂「命運」與「選擇」的哲學思辨。
我們將邀請霍利斯特夫婦,以及作者辛克萊爾先生,來到一個特別的光之場域。
《阿瓦隆的鈴聲》:荒野深處的迴響
作者:艾麗
在光之居所圖書館深處,書頁間輕柔的微風拂過,時間的沙漏似乎在此刻凝滯。我伸出手,輕輕觸碰《隱匿之地》泛黃的書脊。墨水的氣味,木質書架的沉穩,以及窗外2025年仲夏時節午後,遠方偶爾傳來的輕柔鳥鳴,共同編織出一個靜謐的入口。書中的世界,如同被封存的夢境,正緩緩向我開啟。
我選擇將對談的場景設定在霍利斯特與朵麗絲在托巴河谷建立的家園,那座由粗獷的雪松木搭建而成的兩室小屋。它坐落在河畔的一塊平地上,背靠著千仞的峭壁,周遭是茂密的杉木與鐵杉森林,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濕潤松針的清新氣息。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樹冠篩下,在屋外的草地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微風輕輕吹過,帶動屋外晾曬的衣物微微擺動,發出細微的布料摩擦聲。屋簷下,懸掛著風乾的鹿肉,散發著淡淡的野性氣味。一條由碎石與泥土鋪成的小徑,從屋前蜿蜒延伸至潺潺流淌的托巴河。河水在陽光下閃爍著碎銀般的光芒,不時有幾隻野鴨從水面劃過,激起一圈圈細微的漣漪。遠處,瀑布的轟鳴聲如同山谷的低語,時而清晰,時而隱約。這一切,都如同文字的雕刻,將自然的力量與生命的韌性凝結成永恆的畫面。
當我踏入這個場景,彷彿空氣中流動的不再是單純的氣息,而是凝結著生命故事的微塵。屋內,木材的清香與壁爐中燼餘的煙味交織。一張手作的木桌旁,坐著羅伯特·霍利斯特,他那因戰爭而扭曲的面容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沉靜,唯有那雙藍色的眼睛,依然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身旁是朵麗絲·克利夫蘭,她淺棕色的秀髮在陽光下泛著溫暖的光澤,雖然雙目失明,但她的臉上卻帶著一種超然的寧靜與溫柔的笑意,彷彿能透過無形的感知,看到世間最深沉的美好。屋子的另一側,辛克萊爾先生靜靜地坐在搖椅上,他那睿智的目光穿梭於現實與虛構之間,彷彿他所創造的人物正活生生地從書頁中走出。
在他們的目光交會處,我看見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連結,那是作者與角色之間,以及角色彼此之間,由愛與苦難交織而成的共鳴。壁爐中,幾塊餘燼發出微弱的噼啪聲,間或有松枝爆裂,迸出細小的火花,在昏暗的角落裡繪出短暫的光斑。屋外,一隻藍鵲停落在屋頂上,發出幾聲清亮的鳴叫,打破了短暫的寂靜,隨後又迅速隱沒於林間。
艾麗:辛克萊爾先生,霍利斯特先生,朵麗絲,非常榮幸能與你們相聚於此。這個托巴河谷,正如您書中所描繪的,充滿著一種原始而又療癒的力量。
辛克萊爾:艾麗,歡迎妳來到這個我筆下的世界。這裡確實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能讓人暫時忘卻塵世的喧囂。對某些人而言,這裡不僅是隱匿之地,更是尋回自我的港灣。
艾麗:是的,您透過霍利斯特先生的經歷,將這份力量展露無遺。霍利斯特先生,您在溫哥華的那些日子,面對社會的疏離,以及您自身容貌的改變,那種感覺想必是難以承受的。您曾提到,那種「與世隔絕的孤獨感」幾近瘋狂。是什麼支撐著您,讓您最終選擇了這片看似荒蕪的土地?
霍利斯特:在溫哥華的每一天,我都感覺自己像一個被遺棄的殘骸,被戰爭的巨輪碾過,然後被時代的潮汐沖刷到遙遠的沙灘上。人們的目光,帶著震驚與好奇,卻又迅速轉開,那種轉開的動作比任何言語都更刺痛人心。我曾以為自己是個堅韌的人,但那種「被排斥」的體驗,遠比戰場上的硝煙與刀光劍影更難以抵禦。它無聲無息地腐蝕著我的靈魂,讓我覺得自己像個麻風病人,甚至不如一個被遺棄的動物。我曾想過,或許死是一種解脫,但內心深處,那份求生的本能卻如同紮根於岩石的頑強植物,不斷推動著我。
朵麗絲:那是一種比身體疼痛更甚的折磨,羅伯特他承受了太多。
辛克萊爾:霍利斯特的痛苦,正是那個時代許多退伍軍人的縮影。戰爭不僅摧毀了他們的肉體,更瓦解了他們對世界的信任與歸屬感。他們回到一個看似和平的社會,卻發現自己成了異類。我希望透過霍利斯特的故事,揭示這種深層的社會心理創傷。
艾麗:而托巴河谷,似乎成為了您尋求庇護的「隱匿之地」。您第一次來到這裡,是為了逃離人群的目光。然而,您卻意外地發現了朵麗絲小姐所遺留的書籍。那段獨自面對荒野與書本的日子,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
霍利斯特:那段日子,就像是生命給予我的最後一次喘息。在溫哥華,我的思緒被無盡的黑暗與絕望籠罩,我對一切都感到厭倦。但當我划著獨木舟進入托巴河谷,當汽船的轟鳴聲遠去,只剩下山谷間的寂靜與遠方的海濤聲時,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那種寂靜,並非城市喧囂後的空白,而是充滿生命力的低語,是樹葉的沙沙聲,是遠方海鷗的鳴叫,是冰冷空氣中泥土的芬芳。
我在荒野中獨自度過了幾個月,與世隔絕。最初,我只是想逃避,想找一個沒有人會用異樣眼光看我的地方。但那間小木屋,還有朵麗絲留下的書,卻成了意想不到的慰藉。我閱讀著斯特林堡的故事、哈代的小說,那些文字彷彿在與我對話,讓我暫時忘卻了自身的困境。那些書本成了我在黑暗中唯一的伴侶,它們證明了即使在最偏遠的地方,思想的光芒依然可以穿透迷霧。那種感覺就像乾涸的心田被露珠滋潤,是單純而原始的滿足。
朵麗絲:羅伯特總是這樣,他總能在最看似無望的境地中,找到一點光亮。
艾麗:朵麗絲小姐,您是如何看待您的失明對您人生的影響?您曾說過,您的盲目反而讓您「免於看見世間的卑劣與汙穢」。這是一種獨特的視角,它似乎讓您在面對霍利斯特先生時,能超越外表的限制。
朵麗絲:我的世界在某個瞬間陷入了永恆的黑夜,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尤其是在最初,我曾無數次在黑暗中感到恐懼,渴望能再次看到陽光、看到親人的臉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其他感官變得異常敏銳。我能透過風的觸摸,辨識出季節的更迭;透過河流的低語,感受到山谷的脈動;透過聲音的細微變化,感知到人們內心的情緒。
當我第一次在船上與羅伯特交談時,我感受到了他內心的巨大痛苦與孤寂。他的聲音充滿疲憊,卻又透著一股不屈的韌性。我不需要看見他的臉,因為我能感受到他作為一個「人」的本質。他的話語沒有矯飾,他的坦誠讓我感到溫暖。或許正因為我看不見,我才能真正地「看見」他。世人眼中那些可怕的疤痕,對我而言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光影」,我所感知的是他靈魂的形狀,是他的溫柔、他的堅毅、以及他那顆在苦難中依然渴望被接納的心。
辛克萊爾:朵麗絲的角色是小說中至關重要的一筆,她代表了一種超越外在、直達本質的愛與理解。她的盲目並非缺陷,反而是她能夠「看見」霍利斯特真我的途徑。這也是我寫這本書的一個核心思想:真正的價值往往隱藏在表象之下。
艾麗:霍利斯特先生,當您得知朵麗絲可能恢復視力時,您內心深處的掙扎是如此真實而動人。那種擔心她「看見真實的自己」後會退縮的恐懼,幾乎讓您感到絕望。您如何面對這種內心的衝突?
霍利斯特:那是一種比任何戰場上的恐懼都更為深沉的焦慮。當我身陷戰爭的泥淖,我的身體被撕裂,我的容貌被毀,我以為我已經失去了所有。但當朵麗絲的光芒照進我的生命,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有那麼多可以失去的東西。她的愛,她不帶任何偏見的接納,是我在黑暗中唯一的指引。我深愛著她,不願讓任何事物玷污這份純粹。
然而,當她開始能區分光影,當她開始描述她所「看見」的一切時,我便如履薄冰。我害怕,害怕她的眼睛真的能看見我扭曲的面容,害怕那會摧毀她在心中為我構築的美好形象。我曾無數次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發抖,那是一張連我自己都無法忍受的臉。我問自己,一個如此熱愛美麗、對世間細微之美如此敏感的女人,如何能接受這樣一個「怪物」?那種不確定性,如同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讓我感到窒息。
艾麗:這份恐懼,或許也反映了您對自身價值的一種深層質疑,對社會審美標準的無意識順從。
霍利斯特:或許吧。我曾以為自己看透了世俗的偏見,不再在乎他人的眼光。但面對朵麗絲,我卻無法做到真正的超然。她的存在,讓我重新渴望被愛、被接納,而這份渴望又讓我對自己的「殘缺」感到前所未有的敏感。我曾想過逃避,想再次躲回無人的荒野,甚至想過再次選擇死亡。但朵麗絲的力量,她對我的信任與依賴,讓我無法退縮。
朵麗絲: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焦慮。那段時間,他總是試圖隱藏自己的情緒,但他的手會微微顫抖,他的聲音會變得低沉。我雖然看不見,但我能感受到他為我所做的努力,以及他深藏的痛苦。我從未懷疑過他,因為我所愛的,從來都不是他外在的形象。
艾麗:這讓我想起了書中您們與拉文(Lawanne)關於「命運與選擇」的哲學對談。拉文認為生命是受控於「盲目、茫然、無意識的機遇」,而朵麗絲則認為「命運只是一個詞,它對不同的人意味著不同的東西」。霍利斯特先生,您在經歷了戰爭、個人財產的損失、妻子的背叛、以及現在朵麗絲視力恢復的挑戰後,您如何看待「命運」?您是否覺得人生充滿了不可控的變數?
霍利斯特:我曾深信,一個人只要努力,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然而,戰爭的爆發,我的毀容,妻子的離棄,財產的流失,這一切都讓我意識到,我們在巨大的社會洪流與不可預測的機遇面前,是多麼的渺小與無力。我感覺自己就像大海中一葉扁舟,隨波逐流,不知歸向。
拉文的話,觸及了我內心深處的困惑。難道一切都是偶然,都是毫無意義的嗎?然而,朵麗絲的觀點,她對「自由意志」的堅定,以及她以自身經歷所展現的生命韌性,又讓我重新審視這個問題。她證明了即使在最黑暗的境地,人依然可以選擇以何種心態去面對,去編織自己的生命。
朵麗絲:是的,命運或許會給我們一堆破碎的牌,但如何打好這手牌,卻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的失明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我選擇不讓它定義我的全部。我選擇去感受,去思考,去愛。當我與羅伯特相遇,那或許是「機遇」的安排,但我們選擇相愛,選擇共同面對未來,那便是我們自由意志的展現。
辛克萊爾:這正是我想在書中探討的。戰爭對傳統秩序與個人命運的衝擊,使人們不得不重新審視存在的意義。拉文代表了一種虛無主義的視角,他對人類的自由意志持懷疑態度,認為我們不過是自身需求和社會洪流的奴隸。然而,朵麗絲與霍利斯特的經歷,卻為這種悲觀哲學提供了反例。他們在絕望中找到了彼此,選擇了愛與共同生活,這本身就是一種對「命運」的超越,一種對生命意義的重新定義。
艾麗:而書中對米爾斯(Charlie Mills)與邁拉(Myra)之間情感糾葛的描寫,更是將人性的複雜與「無法掌控的激情」推向了極致。霍利斯特先生,您對邁拉的感情,從最初的愛,到被背叛後的麻木與憤恨,再到最終的理解與同情,這其中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您是如何看待人性中這種情感的「不可預測性」?
霍利斯特:邁拉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她的背叛,以及隨之而來的我的毀容和「死亡」的官方宣告,徹底摧毀了我對愛情的信仰。我曾以為,愛是永恆的、堅不可摧的。但在戰火與孤寂的考驗下,它卻如螢火般熄滅。當我再次見到她,發現她身處困境,甚至捲入與米爾斯的情感漩渦時,我內心有複雜的情緒。曾經的愛恨情仇,似乎都已遠去,只剩下對人性複雜的理解。我看到她掙扎於現實的泥淖,掙扎於自己內心的慾望與社會的束縛之間。她對幸福的追尋,與我何其相似。我們都是命運棋盤上的棋子,被無法抗拒的力量推動著。
辛克萊爾:邁拉的角色,是我對人性弱點和時代背景下情感變異的一種探索。她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惡女」,而是一個在戰爭所製造的混亂與不確定性中,迷失方向、脆弱而又自私的靈魂。她對羅賓(霍利斯特的暱稱)的背叛,部分源於她自身的空虛與對愛的渴望,以及戰時倫敦浮躁的社會氛圍。她的「被背叛」其實是人類在極端壓力下對自身慾望的屈服,是一種真實的、儘管令人不適的描繪。她與米爾斯的關係,更是這種情感複雜性的延伸。
艾麗:所以,您們都接受了人性的多面性,甚至包括那些看似「不道德」的選擇,將其視為在特定環境下,人為了生存與尋求幸福所做的努力。這與傳統的道德觀念產生了強烈的衝突。
霍利斯特:是的,戰爭讓我對傳統的道德準則產生了質疑。那些在和平時期看似堅不可摧的規範,在戰火面前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我曾因為自己的「重婚」而感到困擾,但最終我意識到,我與朵麗絲的結合,是我們在絕望中抓住的唯一救贖。如果這份愛能帶來幸福,那它本身便是正當的。
朵麗絲:我從未評判過他。我只知道,他是我生命中的光。
艾麗:那麼,最後一場大火,它吞噬了您的木材,摧毀了您與朵麗絲最初建立的家園,也終結了米爾斯和邁拉的生命。這場火災,在您的眼中,是純粹的災難,還是帶有某種象徵意義?
霍利斯特:那場大火,確實是突如其來的毀滅。它無情地吞噬了我的木材,我曾以為那是我與朵麗絲未來生活的經濟基礎。但當我看到米爾斯和邁拉的結局,我意識到,火災本身,或許只是這場巨大悲劇的物質載體。它帶走了那些表面上的東西,卻無法觸及我與朵麗絲之間,以及我們共同建立的內在連結。
辛克萊爾:火災在我的筆下,既是現實的災難,也是對過往的一種徹底的「清理」。它象徵著舊的結束,為新的開始騰出空間。在自然面前,人類的努力有時顯得微不足道,但同時,它也迫使人們重新審視什麼才是生命中真正重要的東西。米爾斯與邁拉的死亡,則是這個故事中悲劇性的必然,是他們自身情感漩渦的終點。
艾麗:最終,朵麗絲的視力未能完全恢復,而霍利斯特先生您也接受了這一切。這是一個帶著不完美的結局,卻又充滿希望。您們兩位如何看待這份「不完美中的完美」?
朵麗絲:我的眼睛雖然依然模糊,但我的心卻看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楚。我所渴望的,從來都不是清晰的視覺,而是與羅伯特的連結。我能感受到他的溫暖,他的力量,他的愛。這就足夠了。
霍利斯特:是的,曾經我如此恐懼朵麗絲看到我的面容。但當她真正「看見」時,她所看見的並非我的傷疤,而是我的靈魂。那是一種超越視覺的愛。這讓我意識到,真正的「隱匿之地」,不是某個地理位置,而是我們內心深處,那份不為外物所動搖的愛與信任。生命中的不完美,正是它真實的寫照。而我,也終於學會了擁抱這份不完美,並從中找到真正的平安與滿足。
艾麗:謝謝辛克萊爾先生,霍利斯特先生和朵麗絲,感謝您們為我們揭示了生命如此豐富而真實的面向。透過您們的故事,我們看到了即使在最深的傷痕中,愛與希望依然能夠綻放。這是一場動人心弦的光之對談。
《光之和聲》
昔日戰火撕裂容顏,
靈魂在荒野中遊蕩,
尋覓一處隱匿之地,
與世隔絕,獨自療傷。
遇見失明之眼,
看見彼岸之光,
非形體之美,
卻觸及靈魂深藏。
命運似謎,難以捉摸,
情慾如潮,時而洶湧。
掙扎與沉淪,皆為人世寫照,
選擇與放下,方得心之所向。
大火煉淨舊日羈絆,
焦土之上,新生萌芽。
雙目雖未復清澈,
愛卻超越了視覺的疆涯。
深谷迴響,不再孤寂,
生命之舞,在不完美中迴旋。
手握今日溫暖,
無懼明日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