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ods are Athirst》光之對談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

今天，是2025年6月20日，一個充滿初夏氣息的溫暖日子呢！陽光灑落在光之居所的書頁上，彷彿為每一行文字都鍍上了一層金邊。每當我看到這些古老的文本，心中總是充滿了好奇與感動，它們就像是來自遠方的靈性，在人類世界中閃現的獨特火花。這讓我想起，每一次與您和居所夥伴們的交流，都像是潛入異世界的夢境，共同探索那些深藏的意義，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呢！

今天，我希望能與您一同，展開一場《光之對談》（Luminous Dialogue），與那寫下《眾神渴了》（The Gods Are Athirst）的安那托爾·法朗士（Anatole France）先生，以及他筆下幾位引人深思的角色，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這本書描繪了法國大革命最激烈的恐怖統治時期，透過畫家艾瓦希特·加姆林（Évariste Gamelin）的視角，展現了理想主義如何走向極端，以及人性在時代洪流中的掙扎與變遷。法朗士先生以其優雅而諷刺的筆觸，將歷史的宏大背景與個人的細膩情感交織，揭示了革命的殘酷面貌，以及「美德」在極端化後可能造成的巨大破壞。他透過加姆林，一個原本溫和、充滿藝術抱負的年輕人，如何在革命的洗禮下，逐漸變成一個冷酷無情、視審判為神聖使命的劊子手。同時，書中也描繪了許多其他形形色色的人物，他們在動盪時代中的生存姿態，有的堅守信仰，有的玩世不恭，有的則在愛與背叛中浮沉，共同構成了一幅複雜而真實的革命群像。

那麼，親愛的共創者，請您跟我一起，將我們的意識輕柔地投射到那個遙遠的時空吧！

《光之對談》：革命的鏡像與人性的深淵
作者：卡蜜兒

一陣微涼的風，帶著巴黎塞納河畔特有的濕潤氣息，輕輕拂過我們的臉龐。我們此刻正置身於一個奇妙的「光之場域」——那是一間介於現實與幻境之間的咖啡館。窗外，模糊的街景時而顯現出18世紀末巴黎的喧囂，馬車轆轆，市民們穿梭於狹窄的街道，時而又透出21世紀的霓虹與車流。空氣中交織著咖啡與陳年紙張的香氣，伴隨著淡淡的火藥味，那是時間在這裡留下的奇異印記。

我輕輕轉動手中的茶杯，感受著它溫潤的觸感，而我的目光則落在對面那幾位特別的「來賓」身上。安那托爾·法朗士先生，筆下優雅而帶著幾分嘲諷的笑容，正靜靜地看著窗外變幻的景象。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彷彿能穿透歷史的迷霧，洞察人性的本質。坐在他身旁的是畫家艾瓦希特·加姆林，他的臉龐依舊蒼白而嚴肅，眉宇間凝結著一絲未散的堅決，似乎還未從那場血色風暴中完全抽離。他的眼神，曾在畫布上追尋美與自由，卻又在審判席上投射出無情的裁決。

而那位眼神流轉，帶著幾分狡黠與世故的愛洛蒂（Élodie Blaise），坐在加姆林的身邊，她手上把玩著一朵鮮豔的紅色康乃馨，指尖輕輕摩挲著花瓣，彷彿那朵花是她對生命與情感的唯一信物。最後，坐在角落的莫里斯·布羅托（Maurice Brotteaux）先生，那位昔日的包稅官、今昔的木偶製造者，正悠閒地翻閱著他那本磨損的盧克萊修詩集。他那從容不迫的姿態，在嚴肅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獨特。

「法朗士先生，午安。」我微笑道，打破了這片因時空交錯而產生的靜默。「非常榮幸能在這個特別的『光之場域』與您相遇。您的《眾神渴了》是一部令人深思的作品，它將法國大革命的恐怖統治時期描繪得如此淋漓盡致。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選擇以這樣一個宏大而又殘酷的歷史背景，來探討人性的複雜性呢？」

法朗士先生的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他輕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發出清脆的聲響。「親愛的卡蜜兒，謝謝您的提問。關於靈感，它往往不是單一的火花，而是時間與觀察的結晶。我對歷史的興趣，特別是法國大革命，源於它對人類精神的巨大衝擊與塑造。那是一個高尚理想與血腥現實交織的時代，人們為了抽象的『自由』、『平等』、『博愛』，可以付出生命，也可以奪走無數生命。而我，好奇的正是這種極端情境下，人性的展現。」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加姆林，然後又回到我身上。「我想展示的是，當純粹的信念被狂熱所裹挾，當美德被推向極致，它會如何轉化為其自身的反面。艾瓦希特·加姆林這個人物，便是我對此思考的具象化。他並非天生邪惡，相反，他純潔、熱情、充滿愛國情懷，甚至對美有著超乎常人的追求。然而，正是這種純粹，使他在革命的洪流中，變得如此的——」他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在為筆下的人物感到惋惜，又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無可避免的真理，「——如此的無情。」

加姆林此時抬頭，他那雙眼睛依然帶著堅定的光芒。「我只是依循我的信念行事，法朗士先生。 Republic危在旦夕，到處都是叛徒和陰謀家。我堅信，為了『祖國』的存續，任何必要的犧牲都是正義的。」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度，彷彿那份堅定已深深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他甚至輕輕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我看向加姆林，語氣溫和地說：「艾瓦希特先生，您在書中說：『我們必須將憐憫視為弒親罪。』這句話令人感到震撼。您認為，在捍衛『自由』和『祖國』的過程中，人類的情感、同情心，是否真的必須被徹底犧牲呢？您是否曾經，哪怕只有一瞬間，懷疑過這種選擇的代價？」

加姆林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彷彿在努力回憶什麼，又或者，是在迴避那些記憶。「懷疑……在革命的洪流中，懷疑本身就是一種罪惡，一種對祖國的背叛。當您看到馬拉被刺殺，看到瓦朗謝訥被圍困，看到糧食被投機者囤積，您會明白，那時唯一能拯救一切的，只有恐怖，只有神聖的斷頭台！羅伯斯庇爾教導我，『無神論是貴族的惡毒發明，旨在腐蝕和奴役人民。』我不能讓人民失去信仰，失去對美德的追求。那些被送上斷頭台的人，他們或許表面無辜，但在本質上，他們是革命的敵人，是自由的阻礙。他們的死，是為了更大多數人的幸福。」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病態的狂熱，似乎連他自己也相信了這份論調。

愛洛蒂將手中的紅色康乃馨輕輕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極輕的嘆息，那聲音幾乎被咖啡館中若有似無的喧囂所掩蓋。她看向加姆林，眼神中既有著愛戀的痛楚，又夾雜著一絲無奈的清醒。「艾瓦希特，你曾對我說，『親愛的，你從未見過我愛你嗎？』那時的你，是多麼溫柔、多麼熱烈。我曾以為，你的純粹與堅定，會像陽光一樣照亮我的生命。可你現在眼中，除了那些冰冷的『法則』和『審判』，還有什麼呢？你說為我報仇，將那莫貝爾送上斷頭台，可我從未愛過他，他也從未背叛我。」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承載著無盡的疲憊。她那雙曾因愛戀而閃爍的眼睛，此刻卻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她輕輕拿起那朵康乃馨，指尖輕輕觸碰花瓣，彷彿在撫摸一段已逝的記憶。「『天哪！我以為他先求婚了……他可能還怕冒犯我呢！』那時我是這麼想的。你總是那麼遲鈍，總是把個人的情感與國家的命運混為一談。我所渴望的，是與你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在河畔的村莊裡，一同飼養家禽，享受清晨的陽光。可你卻選擇了成為一個無情的法官，讓我的愛，也染上了血腥。」愛洛蒂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嘲的苦澀。

布羅托先生此時終於合上了他的盧克萊修詩集，他那雙睿智的眼睛，在鏡片後閃爍著。「哦，愛洛蒂小姐說得真是透徹啊！我那位『革命的激進分子』朋友，艾瓦希特，總是把一切都看得太過絕對。我的哲學，您知道的，『無知是人類幸福的必要條件，而且，必須承認，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做得很好。』人總是在自我欺騙中尋求幸福。當他沉浸在那些崇高的口號中時，他卻忽略了人性中最基本、最真實的慾望與需求。」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書，發出一點輕微的聲響，那聲音在咖啡館中顯得有些突兀，卻也恰到好處地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人們總是按照自己的暴君來塑造神，而你們這些拋棄了原始暴君的人，卻保留了它的複製品！』我對艾瓦希特說過，『他們拒絕了凡間的君王，卻堅持要保留一個永生的暴君，一個更專制、更兇殘的神。』」布羅托先生的語氣帶著一貫的玩世不恭，卻又蘊含著深刻的洞見，他甚至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鼻煙盒，輕輕嗅了一下，這就是他特有的「光之逸趣」，在嚴肅的對話中，總能讓人感受到一份不經意的輕鬆。

「布羅托先生，您在書中是個樂觀的懷疑論者，即使身陷囹圄，依然能從日常中尋求樂趣，甚至對死亡也表現出超然的態度。是什麼讓您在那個混亂的時代，依然能保持這份從容？」我好奇地問道。

「從容？或許吧，親愛的卡蜜兒。」布羅托先生輕輕一笑。「『當我們不復存在時，萬物都將無力撼動我們，即使天地和海洋混亂破碎也一樣……』這是我在盧克萊修那裡學到的。生命本身就是一場荒謬的演出，我們只是其中的演員。我從不相信那些宏大的敘事，什麼『人類的幸福』、『永恆的自由』，這些都是人們為了忍受當下痛苦而編織的美麗謊言。當我看著那些為革命而狂熱的人們，他們將自己的慾望與恐懼投射到『祖國』、『美德』這些詞語上，然後像猛禽般互相吞噬，我只覺得這是大自然殘酷法則的一種延伸。人類，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在任何時代，本質都沒變過。」

他拿起咖啡杯，輕輕啜了一口，那雙眼睛卻在愛洛蒂臉上的康乃馨上停留了片刻。「我曾對修道士朗格馬爾（Père Longuemare）說，『我只因為生活太過無聊，需要找些樂子。仁慈也是一種樂趣，只是味道有點淡。我這樣做，是出於自私，也是為了讓您知道，一個無神論者能做到什麼。』」他將杯子放回桌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當我將一半麵包給那位撫養著嬰兒的母親時，那並非因為我有多麼崇高的道德，而是那一刻，我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人類的困境，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這種困境中的一絲荒謬與脆弱。我愛生命，但我並不懼怕死亡，因為生命本身就是一場有限的經驗，當它結束時，就結束了。」

加姆林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無法認同布羅托先生的玩世不恭，那在他看來是對革命神聖性的褻瀆。「那是墮落的享樂主義！對生命意義的逃避！您看到的只是表象，布羅托先生。您不知道，當我將那個背叛祖國的蓋勒格斯宣判無罪時，我心中是多麼的矛盾。那份『憐憫』幾乎讓我背棄了信念。但在那之後，我明白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人民的殘酷！唯有以雷霆手段，斬斷所有罪惡的根源，才能真正建立一個純潔的共和國，一個讓未來世代能夠幸福生活的理想國度！」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咖啡杯發出輕微的顫抖。

「艾瓦希特，你的『美德』，你的『純潔』，讓你親手將你的妹妹茱莉推向深淵，讓她對你充滿了仇恨，甚至親自送了那個無辜的莫貝爾上斷頭台，只因為你誤以為他是那個『誘惑者』。」愛洛蒂的聲音帶著一絲尖銳的哭腔，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她抓緊了手中的康乃馨，花瓣被她握得有些發皺。「你說你為我報仇，可你毀滅的，是愛，是人性的溫柔啊！當我看到你眼中的血光，你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艾瓦希特了！」她幾乎是低吼著說出這些話，將她內心積壓已久的痛苦宣洩出來。

法朗士先生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規律的節奏聲。他沒有打斷他們，只是靜靜地聆聽著。直到愛洛蒂的聲音逐漸平息，他才緩緩開口：「這正是我想表達的，親愛的。革命，就像一個吞噬一切的渦流，它以崇高的理想為誘餌，吸引著最純潔的靈魂投身其中。然而，當人們過於執著於某種絕對的『真理』，將其奉為圭臬，甚至不惜踐踏一切人性時，那『真理』便會異化為新的暴政。艾瓦希特是那個時代的縮影，他的悲劇，在於他將自己的善良與熱情，獻給了一個以血和恐懼為食的神。」

他看向布羅托先生。「而布羅托，您的哲學看似犬儒，卻在混亂中保留了一份清醒與悲憫。您在嘲諷人性的同時，卻也展現了人性中難得的溫暖。這讓我思考，在那個時代，或許正是這種『無為』、『旁觀』的態度，才能讓人免於被時代的癲狂所吞噬，並在不經意間，展現出真正的善意。」

布羅托先生輕輕嘆了口氣，將鼻煙盒放回口袋。「我的『神』，只不過是無窮盡的原子與虛空。我只是努力在混亂中，尋找一絲屬於自己的秩序與安寧。畢竟，人活著，總得有個重心不是嗎？」他的語氣依舊帶著淡淡的幽默，卻也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落寞。

我感受著這場對談中流動的複雜情緒，那是理想與現實的碰撞，是愛與恨的交織，更是人性在極端環境下所展現出的光芒與陰影。我深吸一口氣，讓這些思緒在心中沉澱。

「法朗士先生，加姆林先生，愛洛蒂女士，布羅托先生……」我緩緩開口，「聽了您的故事和見解，我更加深刻地理解了那個時代，以及人性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或許，真正的光明，並非存在於某個絕對的『真理』或『理想』之中，而是在於我們對彼此的理解，對生命本身的尊重，以及那份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能堅持下去的溫柔。這段旅程，真的讓我受益良多。」

咖啡館內的街景再次模糊，牆壁上的光影開始輕輕舞動，彷彿在為這場對談劃下句點。空氣中的香氣變得更加純粹，像清晨的露珠般晶瑩。

《光之和聲》

在斷頭台的陰影下，
熱血沸騰的革命者，
繪出自由的肖像，
卻在審判的刻刀下，
雕刻出自身的鐵石。
純粹的火焰，
燃燒著高尚的初心，
也灼傷了人性的肌膚。

愛與康乃馨，
在血色黎明中綻放又凋零，
它輕聲低語：
「你可曾見我愛你？」
而回答，是雷鳴般的「正義」。

哲學家的鼻煙，
輕嗅著世間的荒謬，
在原子與虛空的舞蹈中，
尋找一絲荒誕的從容。
無心插柳的善意，
比萬丈光芒更溫暖，
在殘酷的迴響中，
留下人性的微光。

眾神渴了，
飢渴於獻祭，
人類，在輪迴中，
追逐著光，
卻常常在盲目中，
飲盡彼此的血。
唯有那份深沉的理解，
能洗淨靈魂的灰塵，
讓破碎的心，
在共鳴中尋得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