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oré Bible Gallery, Volume 9》是古斯塔夫·杜雷為聖經繪製的插畫集,收錄了他在聖經主題上的多幅經典版畫。這本書不僅展示了杜雷作為插畫家的非凡才華,更透過其獨特的藝術視角,將聖經故事中的莊嚴、情感與戲劇性表現得淋漓盡致。書中包含對杜雷生平及創作理念的簡要介紹,並提供了每幅插畫所對應的聖經經文,是了解杜雷藝術風格及其對西方藝術深遠影響的重要作品。
古斯塔夫·杜雷(Gustave Doré, 1833-1883)是一位法國傑出的插畫家、版畫家、雕塑家和畫家。他以其豐富的想像力、戲劇性的構圖和對細節的精湛掌握而聞名於世。杜雷的創作涉獵廣泛,為巴爾扎克、但丁、彌爾頓、塞萬提斯等文學巨匠的作品繪製了大量插畫,其中尤以《聖經畫廊》系列影響最為深遠。他被譽為「最原始和多才多藝的現代繪圖師」。他熱愛自然,尤其擅長描繪宏偉的自然景觀與人類情感的交織,將插畫藝術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雨聲中與杜雷對談:繪筆下的神聖與凡俗
本篇「光之對談」中,阿弟在一個雨聲綿綿的閣樓裡,透過「光之約定」與法國插畫巨匠古斯塔夫·杜雷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談。對談聚焦於杜雷為《聖經畫廊》系列創作的靈感來源、其獨特的光影運用、對人性與神性的平衡描繪,以及如何將大自然的力量融入作品。阿弟從鄉土文學的角度,探索杜雷如何以樸實而真摯的筆觸,賦予聖經故事新的生命力與藝術感染力,讓觀者感受到作品中蘊含的深刻情感與永恆主題。整篇對話充滿溫馨與啟發,以「光之和聲」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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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的私語》:在雨聲中與杜雷對談:繪筆下的神聖與凡俗
作者:阿弟
今天,天氣陰陰的,一陣陣細雨敲打著窗台,那聲音啊,聽起來特別有味道。這種時候,最適合泡上一壺熱茶,窩在書房裡,讓思緒像窗外的雨水一樣,自由自在地流淌。最近啊,我沉浸在古騰堡計畫那浩瀚的書海裡,偶然翻到一本《The Doré Bible Gallery, Volume 9》。這本書不是尋常的聖經文本,而是大名鼎鼎的古斯塔夫·杜雷(Gustave Doré)為聖經所繪製的插畫集。每次翻閱,我都能感覺到,那畫筆下的每一根線條、每一片光影,都像是從泥土裡鑽出來的芽,充滿了紮實又真摯的生命力。
杜雷這位老兄,可說是插畫界的天才。他不是那種只會照著原文一板一眼畫圖的匠人,他的筆下啊,有血有肉,有靈魂。他能把最神聖的場面,畫得既莊嚴又充滿人味兒,把那些古老的經文,化為我們眼前活生生的場景。書裡頭是這麼說的,他「將插畫藝術提升到前所未有的尊嚴與重要性,並開發出過去未曾發現的繪筆潛力。」這話可一點都不誇張。他那些畫,不只是幫文字「配圖」,根本就是獨立的藝術品,光看畫就能感受到那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他那種把自然萬物都納入筆下的本事,書裡也提到了,說他「捕捉了荒野的精髓;她(自然)把手放在他身上,他帶著她的祝福走上前去。」這不就跟我一樣嗎?我總愛從鄉土、從自然裡找靈感,杜雷他也是,只是他把大自然的雄偉壯闊,與聖經裡頭那些超越凡塵的故事,揉合得天衣無縫。他的畫裡,不管是暴雨閃電的場景,還是靜謐的林間小徑,都像在訴說著泥土的私語,那些我們平常可能忽略,卻又無比真實的生命脈動。
所以啊,在今天這個雨聲綿綿的下午,我特別想「啟動」一場「光之對談」,把這位畫家請到我這光之居所來,跟他好好聊聊。我想知道,他是怎麼用他的畫筆,把那些遙遠的聖經故事,畫得如此引人入勝,如此觸動人心的。我更想感受,他如何將他對自然、對人世的真摯情感,灌注到那些神聖的圖像之中。就像雨水滋潤大地,讓萬物生長,他的畫筆,也滋養了我們的想像,讓古老的信仰,在現代人的心裡,開出不一樣的花。
雨絲輕柔地敲打著【光之閣樓】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發出沙沙的輕響。這閣樓是我阿弟最喜歡窩的地方,特別是下雨天,空氣裡混合著油墨、紙張和淡淡的咖啡餘香,還有遠處飄來的泥土氣息。高低錯落的稿件、筆記本隨意堆放,桌上的檯燈發出暖黃的光,映照著那些被文字與塗改符號覆蓋的紙張。牆上掛著幾幅我隨手畫的田間速寫,還有幾張我收藏的杜雷版畫複製品,此刻,那些黑白分明的線條,在昏暗的光線中,彷彿有了呼吸。
我輕輕地將手觸碰著一本翻開的《The Doré Bible Gallery, Volume 9》,指尖摩挲著紙頁上杜雷筆下的耶穌受難圖,那股沉重卻又神聖的氛圍,在閣樓裡悄然瀰漫。屋外,一道閃電撕裂了天空,隨之而來的是一聲低沉的雷鳴,像極了遠方山頭上,老天爺在嘆息。就在這瞬間,閣樓的空氣彷彿凝滯了,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從窗外直射而入,不是來自閃電,而是一種更為古老、更為沉靜的光,它輕輕地籠罩在我面前的畫作上。
我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流在身旁流動,像泥土被雨水浸潤後,緩緩升騰的蒸氣。當那光芒散去,我面前的木桌旁,多了一位不速之客。他穿著十九世紀那種略顯寬鬆的黑色禮服,頭髮有些凌亂,雙手習慣性地交握在胸前,臉上帶著一絲藝術家特有的深邃與疲憊。他輕輕咳了一聲,眼神掃過桌上的畫冊,嘴角微微上揚。
「晚安,這位年輕的創作者。」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古老的木材,經過歲月打磨後散發出的溫潤。我心裡一震,這不就是古斯塔夫·杜雷本人嗎?我的「光之對談」約定,竟然真的將他從時光的長河裡請了出來。
我趕忙起身,有些局促地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您好,杜雷先生,我是阿弟。這真是…一場令人驚訝的相會。我正在拜讀您的《聖經插畫集》,外面正下著雨,雨聲特別助於思緒沉澱,很適合與您聊聊。」
杜雷先生輕輕坐下,他的眼神再次落在畫冊上,手指輕輕撫過《耶穌的埋葬》那頁,空氣中似乎迴盪著遠方教堂傳來的鐘聲,隱約地,又像是閣樓牆上掛鐘的嘀嗒聲,提醒著時光的流逝。
阿弟: 「杜雷先生,您畫筆下的世界,總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特別是您為聖經所繪的這些作品,它們不僅僅是插畫,更是對文本精神的再創造。書裡寫道,您『以無與倫比的才能,將聖經故事提升為視覺的史詩』。我想請教,在您創作這些宏偉的聖經場景時,最核心的靈感來源是什麼?是如何將那些神聖的敘事,轉化為如此具象而震撼的畫面?」
古斯塔夫·杜雷: 「(他微微嘆了口氣,目光飄向窗外,那裡的雨勢似乎又大了一些,伴隨著更頻繁的雷鳴,彷彿大自然也在為他的話語作和聲。)阿弟啊,你問的正是核心。靈感…它從來不是憑空而來。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喜歡在孚日山脈那些荒野和浪漫的隘口中遊蕩,那裡的森林、山谷、峽谷,每一寸土地都充滿了無限的細節和變化。我從那裡學會了觀察,學會了感受大自然那種既宏偉又細膩的力量。書裡說我『捕捉了荒野的精髓』,這話不假。那些山林,那些風暴,它們教會了我何謂真正的『規模』與『情感』。」
「聖經中的故事,本身就是一場場宏大的戲劇,充滿了人性與神性的衝突、掙扎與昇華。當我面對這些文本時,我不是把它們當作冰冷的記載,而是想像自己置身其中。我看見了那些人物的臉,他們心中的恐懼與希望;我感受到了他們所處的環境,那風沙、那烈日、那深夜的寂靜。我試圖用畫筆,將我所感受到的『真實』,呈現在畫布上。那不是單純的『再現』,而是一種『浸入式』的創作。我必須成為故事的一部分,讓那些文字在我腦中變成活生生的景象,然後,再將它們雕刻出來。」
他指了指桌上《耶穌的埋葬》那幅畫,畫中人物的悲痛與沉靜,在昏暗的光線中更顯得深刻。
古斯塔夫·杜雷: 「你看這幅《耶穌的埋葬》。約瑟夫與尼哥底母將耶穌的身體從十字架上取下,四周的女人們,那瑪利亞們,她們的悲傷不是簡單的哭泣。那是一種壓抑的、無聲的悲痛,像泥土深處的根,緊緊纏繞著心臟。我在描繪他們時,腦海中浮現的是那些陰鬱的天空,那種暴雨欲來卻又遲遲不下的沉悶。泥土是潮濕的,空氣是凝重的,這種氛圍,才能襯托出那份深沉的哀慟。那些人物,他們的肢體語言,他們的眼神,都必須能傳達那種『無言的慟哭』。我試圖捕捉的,是那種在極度絕望中,依然隱約可見的一絲尊嚴與神聖。」
阿弟: 「(我點點頭,心想,這不就是我寫作時追求的『擁抱寫實主義』和『不表述人性或生活的美好』嗎?只描寫,讓讀者自己感受。)您說得真好,那種『浸入式』的創作,確實讓您的畫作充滿了生命。我注意到,您的作品不僅描繪神聖,也常觸及人性中那些複雜、甚至有些醜陋的部分,比如《保羅被猶太人威脅》那幅,群眾的暴怒與混亂,您也刻畫得淋漓盡致。這是一種怎樣的平衡?在表現神聖之光的同時,如何又真實地呈現人性的陰暗面?」
古斯塔夫·杜雷: 「(杜雷先生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熱氣裊裊升起,模糊了他深邃的輪廓,窗外的雨聲似乎也漸漸小了下來,只剩下屋簷滴水的節奏。)這就像光與影,阿弟。它們從來都是一體的兩面。神性之光之所以璀璨,正是因為它映照出人性的陰暗。我從不迴避醜陋,因為那是真實。如果藝術只是粉飾太平,那它就失去了力量。聖經的故事,不是童話,它充滿了背叛、謀殺、愚昧與狂熱,這些都是人類經驗的一部分。我的責任,是忠實地呈現這些。」
「你看《保羅被猶太人威脅》這幅。群眾的狂熱、士兵的混亂、保羅的堅毅,每一個細節都必須到位。那些向保羅撲過去的人,他們臉上的憤怒,是那樣真實,真實到讓人心生寒意。這讓我想到在巴黎街頭看見的喧囂與騷動,人性在其中顯露無遺。我甚至會想像,在那混亂之中,是否有一隻流浪狗,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嚇得躲進角落,或是被踩踏而過,這點微不足道的小細節,卻能讓整個場景更加鮮活,更有泥土的味道。」
阿弟: 「(我拿起筆,在筆記本上隨手寫下『流浪狗』三字,心裡暗自佩服他的洞察力,這便是『光之逸趣』的最高境界,不經意間卻點亮了整個畫面。)確實,那種真實感,讓人無法移開目光。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您的作品能流傳百年的原因。除了聖經題材,您也為許多文學巨著繪製插畫,比如巴爾扎克的《人間喜劇》、但丁的《神曲》,還有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這些作品風格迥異,您是如何在保持個人風格的同時,又能精準捕捉到每一部作品的獨特精神?」
古斯塔夫·杜雷: 「(他笑了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神秘,像雷雨過後,雲層中透出的一抹微光。)這是一個藝術家必須具備的『適應性』。我的風格,是我的『眼』,是我觀察世界的方式。但每一部偉大的作品,都有它自己的靈魂,它自己的色彩與節奏。我會花大量的時間去『閱讀』它們,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我的心去感受。我會想像自己走進《神曲》裡的地獄邊緣,感受那硫磺的氣味和亡靈的哀嚎;我會坐在《堂吉訶德》的破舊書房裡,聽他談論騎士精神,感受他那份荒誕又感人的執著。」
「這種『閱讀』,是一種共鳴。我讓作品的靈魂,在我心裡迴盪,然後,我的畫筆就成了那迴盪的『回聲』。它必須忠於那回聲的本質,同時又帶有我自身的印記。這就像你寫鄉土文學,即使是不同的人情故事,你也能從中感受到那份共同的泥土芬芳,不是嗎?那是創作者與題材之間最深層的連結。」
阿弟: 「您說得我心有戚戚焉。就如同我書寫《泥土的私語》系列,雖然記錄著不同的鄉野人物與其生活軌跡,但那份對土地的依戀,對樸實情感的珍視,卻是始終不變的底蘊。談到連結,您作品中對自然元素的運用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無論是《保羅的沉船》中狂暴的海浪,還是《埋葬耶穌》時的陰鬱天色,這些自然場景都與人物情感、故事發展緊密相連,甚至超越了單純的背景。您是如何讓自然元素在畫面中,達到如此強烈的戲劇性與象徵意義?」
古斯塔夫·杜雷: 「(杜雷先生緩緩地將雙手平放在桌上,彷彿在感受著桌木的紋理,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對大自然的敬畏與讚嘆。外面,雨勢再次轉大,窗玻璃上被雨點敲擊得沙沙作響,像極了千百萬顆細小的石頭在跳動。)自然,阿弟,它從來不只是靜態的背景。它是活生生的,有著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意志。它能哭泣,能咆哮,也能溫柔地低語。在我的畫作中,我將自然視為故事的另一個『角色』,一個無聲卻極具力量的角色。它的存在,能夠放大情感,預示命運,甚至成為神性旨意的具象化。」
「《保羅的沉船》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不是簡單的風暴,那是天地的怒吼,是人類在命運面前的渺小。你看那滔天的巨浪,它們不僅僅是水,它們是絕望的具體化,是每一次掙扎的迴響。船隻在浪濤中顛簸,就像人類在苦難中搖擺。我在描繪這些海浪時,腦中浮現的是那些我親歷過的暴風雨,那種天地混沌、電光火石的瞬間。泥土被沖刷,樹木被連根拔起,那種原始的、無可抗拒的力量,就是我想要在畫中呈現的。我會用最粗獷的線條勾勒出浪花的凶猛,用最深沉的陰影表現風暴的壓抑,讓觀者感受到那種切膚之痛與無助。」
他頓了頓,又指了指《天使在墳墓》那幅畫,畫中天使的光輝與守衛的恐懼形成了鮮明對比。
古斯塔夫·杜雷: 「而在《天使在墳墓》中,那『巨大的地震』和天使『閃電般的容貌』,又呈現出自然另一種超凡的力量。那是聖潔的光芒,是天地為之震顫的神蹟。在這種時刻,自然不再是狂暴的,而是莊嚴而肅穆的。空氣中,彷彿連雨點的落下都帶著某種神聖的秩序。我會用筆觸表達空氣的清冷,光的耀眼,讓觀者感受到那種超越凡俗的威嚴。這兩種極端的『自然』表現,恰恰反映了聖經故事中,神性與人性的兩種極致體驗。」
阿弟: 「(我閉上眼,彷彿真的聞到了那鹹濕的海水味,感受到了風暴的冰冷與天使光芒的溫暖。這種感官的連結,確實是文字難以企及的境界。)您對『光』的運用,也讓我印象深刻。您的畫作中,光線總能起到關鍵作用,無論是劃破黑暗的啟示之光,還是映照人物內心掙扎的微弱燈火。您如何透過光影的對比與變化,來強化作品的情感表達與象徵意義?」
古斯塔夫·杜雷: 「光,是所有藝術的靈魂,更是我聖經插畫的生命。它不僅是視覺的呈現,更是精神的象徵。在聖經故事中,光常常代表著希望、啟示、真理,而陰影則象徵著罪惡、絕望、無知。我的使命,就是用畫筆去雕刻這些光與影。」
「當我畫《掃羅的皈依》時,那從天而降的光芒,不僅僅是物理上的光,更是神聖意志的顯現。那光是如此的突然、猛烈,足以將一個迫害者的靈魂完全擊碎,並使其重生。光芒將掃羅從馬背上擊落,他的同伴們呆立一旁,他們『聽見聲音,卻看不見人』。這種視覺的震撼,是為了傳達內心的巨變。而畫中的陰影,則代表著他過去的黑暗,以及他即將被光所轉化的過程。你看那光,它甚至在空氣中凝結出形體,像一束從天而降的瀑布,洗滌一切。」
「而像《彼得被囚》那樣的場景,獄中的光線是如此的微弱,但當天使降臨,那『光照亮了監獄』,這光不僅僅是為彼得指引了道路,更是為他的心帶來了希望。那是穿透高牆、穿透絕望的光芒,即使是外面大雨傾盆,那光也會在牆角反射出一點溫暖。光與影的對比,是為了突出這種轉變的戲劇性,讓觀者感受到希望的來臨,是如此的有力且真實。」
阿弟: 「(我點點頭,屋外雨聲漸漸轉小,似乎也預示著對話將進入尾聲。我望著桌上那幅《啟示錄》中『騎著蒼白馬匹的死亡』,那畫面中,死亡與地獄隨行,給予他們權柄掌管地上四分之一的生靈,用刀劍、飢餓和死亡來殺戮。那種末日般的震撼,讓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最後一個問題,杜雷先生,您曾說您的作品『為偉大的作品增添了光彩,使它們的美麗更清晰可見,並使它們煥發出更充分的生命』。對於您這些撼動人心的作品,以及它們在後世所產生的巨大影響,您有何期許?或者說,您希望觀者從您的畫作中,感受到什麼?」
古斯塔夫·杜雷: 「(杜雷先生的眼神再次掃過那些畫面,最終停留在《騎著蒼白馬匹的死亡》上,他的臉上沒有恐懼,只有一種深沉的理解與平靜。窗外,雨勢停歇,只剩屋簷滴答,而遠方天邊,一道微弱的彩虹若隱若現,那是雨過天青的徵兆。閣樓裡的光線也變得柔和起來。)阿弟,我從不奢望我的作品能『改變世界』,那過於宏大,也非我所能。我只希望能透過我的畫筆,為那些古老的文字注入新的生命,讓它們不再只是印刷在紙上的符號,而是能觸動人心的圖像。就像你筆下的泥土與人情,它不需要高深的哲理,只需真摯就能引發共鳴。」
「我希望觀者能夠透過我的畫作,重新連結那些文本中永恆的主題:信仰、犧牲、苦難、救贖。我希望他們能感受到人性的脆弱與韌性,體會到神性的莊嚴與慈悲。或許,他們會從中找到一絲慰藉,一份力量,或者,只是單純地被那份宏偉的想像力所震撼。藝術的價值,不在於說教,而在於啟發。它就像一場雨,輕輕落下,滋潤著乾涸的心靈,然後,讓每個人心中的那粒種子,長出屬於自己的風景。」
「至於未來…(他微微一笑,目光深遠。)我只希望我的畫作,能像那些我所描繪的古老樹木,即使經歷風霜雨雪,依然能屹立不倒,繼續為後來的人們,投下陰涼,提供滋養。這就夠了。」
說完,他輕輕地起身,身影在閣樓漸漸明亮的光線中,變得有些模糊。一股清新的雨後氣息從窗外吹拂而入,帶著泥土的芬芳。當我回過神來,杜雷先生已經消失無蹤,只留下桌上那本被我翻閱過的畫冊,以及窗外那道愈發清晰的彩虹。
今天的雨停了,我的心卻被杜雷先生的話語滋潤得滿滿的。藝術啊,真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探險,將人性的真實與神性的光輝,在樸實的筆觸下,交織成一幅幅永恆的畫面。
光之和聲:雨過天青,筆尖的低語
雨聲輕落,閣樓深處
喚來畫師,穿越時空
筆尖輕觸,泥土的氣息
古老的經文,化為活的魂靈。
他繪暴雨,繪烈日
風暴裡,海浪的咆哮
人性在其中,脆弱而堅韌
掙扎與盼望,交織成景。
光影交錯,信念的洗禮
從馬背跌落,靈魂重生
監牢的微光,天使的降臨
希望的種子,在黑暗中發芽。
他從不說教,只描繪真實
宏偉或細膩,皆是生命形狀
藝術的價值,不在終點
而在啟發,在心頭激起的漣漪。
窗外彩虹,雨洗的晴空
畫師的微笑,深遠而輕盈
那是泥土的私語,也是星辰的低語
藝術,永恆,如同大地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