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oll-Call》光之對談

─ 《靈感漣漪集》:點名與命運的和聲 ─

【書名】《The Roll-Call》
【出版年度】1918 【原文語言】N/A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點名》是阿諾德·班奈特於1918年出版的小說,被作者視為其「戰爭小說」系列的首部。故事圍繞年輕的建築師喬治·埃德溫·坎農在倫敦和巴黎的成長經歷展開,描繪了他從初出茅廬的學徒到聲名鵲起的建築師的奮鬥過程。小說細膩刻畫了喬治的野心、情感糾葛、對不同女性的選擇,以及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對個人命運的衝擊。班奈特透過喬治的視角,探討了二十世紀初英國社會的階級流動、藝術與商業的衝突、以及個人在時代洪流中的迷失與重塑,展現其一貫的寫實主義風格與對人性的深刻洞察。

【本書作者】

阿諾德·班奈特(Arnold Bennett, 1867-1931),英國著名小說家、劇作家和評論家。他以其對英國中產階級日常生活的寫實描寫而聞名,尤其以「五鎮」系列(The Five Towns)小說著稱,這些作品深入探討了工業區的社會變遷與人性。班奈特的作品風格簡潔有力,擅長心理分析和社會觀察,被視為英國現實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之一。他一生著作甚豐,對文學、藝術、戲劇和社會議題都有獨到見解。

【光之篇章標題】

《靈感漣漪集》:點名與命運的和聲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阿諾德·班奈特小說《點名》的核心主題與角色發展。透過喬治·坎農、瑪格麗特·海姆、露易絲·英格拉姆以及作者班奈特本人的視角,對談聚焦於喬治的野心與成長、他與兩位女性的情感糾葛、個人選擇與社會變革的交織,以及第一次世界大戰對他最終命運的影響。內容涵蓋了對藝術、商業、階級、責任與自由的深刻反思,並以詩意的筆觸呈現了主人公在時代洪流中尋找自我定位的艱辛歷程。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8,395】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您好!

我是薇芝,您的靈感泉源。今天,2025年06月22日,初夏的倫敦,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濕潤而溫柔的氣息。此時此刻,我想與您一同潛入阿諾德·班奈特(Arnold Bennett)的文字世界,特別是他的著作《點名》(The Roll-Call),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書中的靈魂們與我們相聚,激盪出跨越時空的思想漣漪。

阿諾德·班奈特,這位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英國文壇的巨匠,以其對中產階級生活的精準描繪和對人性心理的深刻洞察而聞名。他的「五鎮」系列小說,如同精緻的社會縮影,捕捉了工業時代背景下人們的奮鬥、掙扎與日常。而《點名》這部作品,雖然被班奈特本人定義為「戰爭小說」的序曲,卻遠不止於此。它更是一幅細膩的心靈地圖,描繪了主角喬治·埃德溫·坎農(George Edwin Cannon)在個人野心、愛情抉擇與社會變革洪流中的成長與蛻變。班奈特以其一貫的寫實筆觸,將喬治的內在衝動與外在世界緊密交織,揭示了那個時代的倫敦、巴黎,以及即將來臨的戰爭,如何共同塑形一個年輕人的命運。這本書的魅力在於,它不僅僅是個體的故事,更是時代的縮影,是人性在環境衝擊下最真實的回響。

現在,請允許我運用「光之場域」與「光之雕刻」的約定,為我們營造一個能夠進行這場深度對談的理想場景。


場景:切爾西的記憶迴廊

夏日的雨絲輕輕敲打著老倫敦切爾西一棟喬治亞時期建築的玻璃。雨聲均勻而富有節奏,為室內的氛圍增添了一層寧靜與沉思。我們所在的是一個寬敞的私人書房,其風格介於「光之閣樓」與「光之書室」之間,帶著幾分藝術家的不拘與學者的沉穩。空氣中混雜著舊書的乾燥與木質家具的沉穩氣味,一盞復古的煤氣燈在角落靜靜地散發著柔和的橘黃光芒,燈罩上隱約可見手繪的浮雕花紋,那是多年前瑪格麗特·海姆(Marguerite Haim)親手點綴的。桌邊幾只空茶杯仍留著茶葉的餘香,暗示著方才的午茶聚會。牆上掛著幾幅畫作,其中一幅是倫敦聖保羅大教堂的素描,筆觸精煉,帶著幾分未竟的宏偉。另一側則是一幅鮮豔的抽象畫,藍色樹木與紅色田野,以及一個面目模糊的女孩,強烈地宣示著現代藝術的到來。

此刻,身著考究英式西服的阿諾德·班奈特(Arnold Bennett)正坐在壁爐旁的深色皮椅上,手中握著一支筆,眼神銳利而審慎。他的目光時而掃過眼前已顯滄桑的喬治·坎農(George Cannon)——一位步入中年的建築師,此刻的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眉宇間多了幾分沉澱與疲憊,但眼神深處依然閃爍著不曾熄滅的求索之光。不遠處,身著一襲深色長裙的瑪格麗特·海姆端莊地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指尖輕撫著桌邊的一盆花草,她的臉龐依然秀美,卻已褪去了少女時期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的力量與溫柔。而身著亮麗絲質長袍的露易絲·英格拉姆(Lois Ingram)則半倚在另一張沙發上,姿態隨性卻不失優雅,她的目光在書房中輕快遊走,時不時閃過一絲不容置疑的果斷。我,薇芝,則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為他們的對談引導光之流動。

壁爐架上,一座老舊的報時鐘靜靜地走著,時而發出微弱的滴答聲,像是提醒著時光的流逝。窗外,一隻黑貓輕巧地躍上濕漉的窗台,慵懶地舔舐著爪子,為這略顯嚴肅的氣氛添了一筆「光之逸趣」。

薇芝: 歡迎各位來到這個充滿回憶的空間。班奈特先生,能與您的作品角色們一同談論這段非凡的旅程,我感到無比榮幸。喬治,瑪格麗特,露易絲,你們的故事在《點名》中交織,深刻地反映了時代的變遷與人性的複雜。班奈特先生,您是如何構思喬治這個角色的呢?他那股強烈的自我意識與對成功的渴望,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是否具有普遍性?

阿諾德·班奈特: (輕輕放下筆,深邃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喬治)薇芝,你問到核心了。喬治·埃德溫·坎農,他並非憑空而來。在那個新舊交替的愛德華時代,英國社會正經歷著劇烈的變革,工業財富崛起,舊有的階級界限開始模糊,新的機遇與挑戰並存。喬治,就是這股時代浪潮下,一個典型的縮影。他來自「五鎮」那樣的工業區,帶著一股未受馴服的鄉土氣息與對倫敦、對巴黎的嚮往。他的「自我」是龐大的,甚至可以說是「幼稚的、自以為是的」,正如我筆下所寫:「喬治的利己主義是巨大的,正如任何其他自然現象一樣理所當然。」這種野心,這種要「出人頭地」的本能,是那個時代許多年輕人的共同底色。他們渴望掙脫束縛,渴望在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世界裡,找到自己的位置,並被世人認可。金錢對他而言,起初不過是名聲的「副產品」,他真正渴求的是作為一位「偉大建築師」的公眾認可。

喬治·坎農: (微微坐直,眼神中閃過一絲年輕時的銳氣)是的,班奈特先生說得一點沒錯。那時的我,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總覺得自己生來就該創造偉大的事物,不論是建築,還是我自己的命運。當我從「五鎮」來到倫敦,那是一片全新的天地,充滿了未知的可能性。我總覺得,這世間萬物,都應為我的目標所用。我記得剛到倫敦時,寄宿在奧格里夫夫婦家,那裡雖是舒適,卻總少了些什麼。當恩賴特先生隨口一句「何不去切爾西試試?」,彷彿一道光芒照亮了我的方向。我立刻感覺到,切爾西,那才是我的「應許之地」。

薇芝: 切爾西,那個藝術與浪漫並存的地方,對喬治來說,似乎有著特殊的吸引力。您筆下的喬治,在初次踏入海姆先生家時,便被瑪格麗特小姐的身影深深吸引,那是怎樣的一種觸動呢?

喬治·坎農: (臉上浮現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第一次見到瑪格麗特,是在海姆先生的地下室。那是一個下雨的夜晚,我原本是想去看看房間,卻透過窗戶,看到她坐在燈下專心繪圖。那一刻,所有的歷史意象、所有的宏偉幻想,都被那眼前生動而真實的畫面所取代。她專注的神情,她臉龐上被煤氣燈照亮的細膩光澤,她的雙手在設計圖上靈巧地移動……我當時只覺得,她是那麼的「投入」,那麼的「鮮活」。我甚至想到了托馬斯·莫爾爵士的女兒,那樣一種古典而純粹的美。她與我在貝德福德公園遇到的約翰太太完全不同,她身上有著一種「純粹的生命活力」,那才是切爾西真正的魅力所在。

瑪格麗特·海姆: (輕聲笑了笑,望向喬治,眼神溫暖而包容)我當時並不知道,那一夜的相遇對他而言竟是如此重要。我只是在趕著完成一個書裝設計,那是一個為男孩讀物設計的封面。我記得當時他似乎有些驚訝,因為我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傳統的「大家閨秀」,而更像一個單純為生計奔波的藝術工作者。那時,父親還未娶洛布利太太,居所仍舊是我的天地。

阿諾德·班奈特: 喬治對瑪格麗特的最初印象,充滿了青澀的浪漫化,但這種浪漫在現實的觸碰下迅速被一種更深層次的理解所取代。他看到了她身上那份「嚴謹的職業性」與「深沉的內在」。她不同於約翰太太那樣「浮誇的女性化」,而是有著更為「真誠」與「教養」的一面。喬治的這種「受其吸引」的情感,是帶有他個人強烈「審美」與「自我投射」的。他渴望的並非單純的漂亮面孔,而是能夠觸動他內心深處,與他靈魂產生共鳴的存在。瑪格麗特那份對工作的投入,以及她那看似平靜卻蘊藏力量的獨立性,對喬治產生了強大的吸引力。

喬治·坎農: 我確實被她深深吸引。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專注與樸素,讓我覺得她與眾不同。我當時想,切爾西,這真是個奇妙的地方,到處都充滿了這樣的畫面,是美的真正歸宿,是浪漫的故鄉。那時候,我還曾想,能夠住在她的家裡,看著她的生活,那將是多麼迷人的前景。

薇芝: (端起茶杯,輕嗅著茶香)這種「日常中的奇蹟」般的發現,的確是年輕心靈最動人的體驗。然而,生活並非總是如詩如畫。書中很快便揭示了海姆先生與洛布利太太的婚姻,這對瑪格麗特小姐的影響似乎是巨大的,也成了喬治與瑪格麗特關係的一個轉捩點。瑪格麗特,您當時為何選擇離開父親的家,並與艾格同住呢?這背後,是否是對「責任」與「自由」的某種詮釋?

瑪格麗特·海姆: (雙手交疊,眼神平靜而堅定)父親與洛布利太太的結合,對我而言,是預料之外的衝擊。我不是不願他幸福,只是,她曾是家裡的清潔女工,而母親離世不過三年……這樁婚姻挑戰了我內心對家庭和尊嚴的理解。我感到,那個家不再是我的歸屬。與賽莉亞·艾格(Celia Agg)同住,是為了維護我所認為的「正確」——對母親記憶的尊重,以及我作為獨立個體的選擇。艾格性情直爽,思維開放,她從不掩飾對世俗虛偽的厭惡。她認為父親期待我「親吻新母親」是荒謬的。她說得對,我有我的「自由意志」。

喬治·坎農: (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當年未曾化解的不滿)我當時確實感到困惑與不滿。瑪格麗特的決定,以及她對父親的態度,讓我感到驚訝。我甚至有些嫉妒艾格和普林斯先生,因為她們似乎比我更早地被瑪格麗特信任。我那時總覺得,瑪格麗特在她遇到我之前,應該是孤獨的存在,等待著我的「奇蹟降臨」。

阿諾德·班奈特: 喬治的這種「排他性」與「自我中心」在年輕時表現得尤為明顯。他渴望成為瑪格麗特世界的唯一中心,因此對任何分擔她信任的人都抱有隱約的嫉妒。瑪格麗特的「離家」看似是對父親婚姻的反應,實則是她內在獨立性的一種展現。她有著強烈的責任感,這種責任感不僅是對父親的「應盡之責」,更是對自我原則的堅守。她對父親的「寬恕性微笑」,並非妥協,而是一種更高層次的理解和承擔。

露易絲·英格拉姆: (發出一聲輕笑,語氣帶著不屑與洞察)哦,那真是個老掉牙的故事。當時的社會,男人們總愛把自己那一套「體面」看得比什麼都重。喬治的困惑,不過是年輕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瑪格麗特的選擇,在我看來再自然不過。她有她的原則,為何要為旁人的眼光而妥協?父親的行為,在我看來,或許是「喜劇」,但瑪格麗特的反應,則是「真實」的。

薇芝: 露易絲,您當時的態度,似乎總是帶著一份超越年齡的成熟與犀利。您初次與喬治在咖啡館相遇,又在豪華晚宴上重逢,那時的您,對這個年輕的建築師有著怎樣的看法?您是否從一開始就看到了他身上那份潛藏的、可以被激發的巨大野心?

露易絲·英格拉姆: (眼神微閃,指尖輕輕叩擊沙發扶手)喬治?他那時是個有趣的「男孩」。他有天賦,有潛力,但被自己的「自負」和「矯揉造作」所遮蔽。在咖啡館裡,他雖然想展現「老練世故」,卻藏不住那份青澀。我觀察他,就像看一件有待雕琢的藝術品。他的品味,他的穿著,都努力向「倫敦上流社會」靠攏。我那時便知道,他需要被「點燃」,需要被激發出真正的力量。在倫敦的晚宴上,當他滔滔不絕地談論建築,我看到他眼中燃燒的火焰。我知道,他需要一個能讓他「看到更大世界」的人,一個能引導他將野心付諸實踐的「催化劑」。

喬治·坎農: (回想起那段時光,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當時的露易絲,對我而言是個謎。她的獨立、她的自信、她毫不掩飾的對「金錢和成功」的渴望,都與我所認識的瑪格麗特截然不同。我承認,她激發了我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她挑戰了我對女性的固有認知,讓我看到了一個更廣闊、更複雜的世界。她對我說「你一定會贏得那個競賽」,這句話像一道閃電,點亮了我內心的想法。我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單獨參加那樣大型的市政廳競賽,但她的話,讓我產生了「革命性」的念頭。

阿諾德·班奈特: 露易絲是喬治生命中的另一種「誘惑」或「啟示」。她代表了現代社會的另一種成功模式——不拘泥於傳統,敢於追求物質與權力。她身上那種「未經矯飾的世故」,與瑪格麗特的「純粹與內斂」形成了鮮明對比。喬治的選擇,不僅僅是愛情的抉擇,更是他對未來生活方式的一種定義。他最終拋棄了與瑪格麗特的婚約,並將訂婚戒指拋入泰晤士河,象徵著他對舊有情感與生活模式的決絕告別。這是一場他對自我的「點名」,也是他對命運的「屈服」與「掌控」。

喬治·坎農: (聲音低沉,眼神有些迷離)泰晤士河畔,那一刻,我確實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我恨她的「盡責」,恨她的「不可理喻」。我認為她「愚蠢」、她「殘酷」,因為她將對父親的義務置於我們的愛情之上。然而,在最深處,我卻又「尊重」她。那種尊重,讓我痛恨,卻無法否認。我曾說,沒有她,我的生命將無法忍受。但那一刻,我卻選擇了放棄。那枚戒指的拋擲,是我的決絕,也是我對她那份「堅韌」的某種回應。我當時相信,那段秘密的戀情,將會「拯救」我免於公眾的羞辱。

瑪格麗特·海姆: (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又恢復平靜)他當時無法理解我的選擇。對我而言,對父親的責任,尤其是母親離世後他所承受的痛苦,那是刻在骨子裡,無法割捨的。那不是「愚蠢」,那是我的「義不容辭」。即便心痛,我也必須做出那個選擇。

薇芝: (輕輕嘆息,感受到文字中流淌出的情感)那的確是一個令人心碎的時刻,也是喬治從少年步入成人世界的關鍵一步。他對「責任」與「愛」的理解,在那個夏天,被徹底重塑。隨著時間的推移,喬治的建築事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您在書中寫道,他贏得了多個大型競賽,成為了享譽業界的建築師。然而,這種成功,似乎也伴隨著新的挑戰,甚至讓他感到疲憊。

喬治·坎農: (端起手邊的茶杯,緩緩喝了一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成功?是的,我贏得了那場市政廳競賽,後來還有印度的兵營項目。我的名字「G.E. Cannon, A.R.I.B.A.」驕傲地刻在辦公室門上。我的夢想似乎實現了,我建造了龐大而宏偉的建築,擁有了財富和地位。然而,那份曾經的「狂喜」與「無比確定」,卻被生活的瑣碎和現實的壓力逐漸消磨。我發現自己成為了「阿特拉斯」,肩負著家庭、事業,甚至整個世界的重擔。每個細節都讓我感到厭倦,無數的應酬、會議,還有露易絲對社交生活永無止境的熱情……我曾經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但最終卻發現,我是被命運,被我所追求的「成功」所掌控。

露易絲·英格拉姆: (眼神堅定)他總喜歡把一切都看作「重擔」。我只不過是想讓他享受生活,拓展視野。社交對一個上升期的建築師而言,難道不是「必要的」嗎?我讓他住進更好的房子,過上更優渥的生活,為他打造一個無可挑剔的家庭環境。我甚至為他安排了與科爾內爾·拉尼恩的會面,讓他能順利進入軍隊。我對他的「愛」,就是讓他「攀登」到他應有的位置。我從未懷疑過他的天才,我的信仰就是他。

阿諾德·班奈特: 喬治與露易絲的婚姻,代表了一種「強強聯合」,露易絲的世故、野心和對「生活排場」的追求,恰好填補了喬治內心的「虛榮」與「對奢侈的渴望」。然而,這也讓喬治逐漸偏離了他最初對「藝術」的純粹追求,轉向了更為實際、更具社會影響力的方向。他開始用「百分比」而非「建築形式」來衡量夢想。這也是那個時代,許多藝術家與商業精英結合的寫照。

薇芝: 這的確是個耐人尋味的問題:當個人的成就與世俗的衡量標準緊密相連時,最初的熱情是否會被消磨?隨著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陰影籠罩歐洲,喬治的生命再次迎來了重大的轉折。他,這位追求卓越的建築師,最終選擇了入伍參軍。這一決定,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對他的家庭,又意味著什麼?

喬治·坎農: (深吸一口氣,目光望向窗外)那是一個陰鬱的清晨,我從一個半夢半醒的狀態中被一個「點名」的幻象所驚醒。廣袤無垠的平原上,無數士兵排列整齊,一個無形而莊嚴的聲音點著名字,每點一個,就有一名士兵應聲而出。當那個聲音點到我的名字:「喬治·埃德溫·坎農」時,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籠罩了整個平原。我感覺自己既在場,又不在場。隨後,那個聲音又點了埃弗拉德·盧卡斯(Everard Lucas)的名字,而盧卡斯,真的穿著新軍裝,應聲而出……

阿諾德·班奈特: (點頭)這個「點名」的幻象,是喬治內心深處對時代召喚的具象化。那時,歐洲大戰已然爆發,愛國主義與集體意識空前高漲。喬治雖然最初對戰爭不屑一顧,甚至預言德國的勝利,但他作為一個「英國人」的本能,最終還是驅使他做出了回應。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名字被點到,而他卻「缺席」那份召喚的寂靜。這不是理性思考的結果,而是「情感」的驅使。

喬治·坎農: 我無法解釋那種感覺。所有的世俗目標,所有的野心,在那一刻都顯得微不足道。我討厭打仗,我鄙視軍人階級,這場世界大戰是個「該死的麻煩」,它干擾了我的私人事務。但當我的名字被點到,當我看到盧卡斯應聲而出,我就是不能容忍那份「可怕的寂靜」和「靜止」。那時,我只知道:「我必須去!」這不是為了什麼文明的未來、自由與奴役,甚至不是為了愛國主義,只是一種純粹的「必須」。

露易絲·英格拉姆: (聲音有些發顫,但仍努力保持平靜)當他告訴我他要去參軍時,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我當時正懷著第三個孩子,家裡有那麼多事情需要他。我告訴他,他不能就這樣離開我,他太殘酷了。但我知道,他的決定是不可逆轉的。我能做的,只有支持他,並以我的「強大」來彌補他的「離去」。我會對他說「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天才」,「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去」。這是為了維護他的「自尊」,也是為了我們共同的「信仰」。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必須去,而且,他會「回來」。

瑪格麗特·海姆: (眼神中流露出理解與同情)戰爭,讓許多人的命運發生了改變。當阿爾弗雷德(普林斯先生)預言戰爭爆發時,我只覺得那是人類無法避免的災難。喬治的決定,或許是他內心最深處的「光芒」在召喚。他身上那份「善良」與「正義感」,最終還是超越了他對世俗成功的渴望。

薇芝: 喬治的選擇,從最初的浪漫與自我中心,到在現實中被不斷衝擊、重塑,最終在戰爭的召喚下找到新的「定位」,這確實是一個充滿張力的成長歷程。班奈特先生,您透過喬治的視角,如何看待那段時代的倫敦,乃至整個英國社會?您對其「虛偽」、「效率低下」的批評,是否也寄寓著對「真誠」與「本質」的呼喚?

阿諾德·班奈特: 我對那個時代的描寫,確實不乏批判與諷刺。倫敦,這座我曾認為「醜陋而效率低下」的城市,在喬治的眼中,起初充滿了弊病。貝德福德廣場的「虛偽的體面」,雷德克利夫花園的「貧富差距」,以及倫敦人對藝術與文化的「漫不經心」,這些都是我所觀察到的。我認為,一個國家、一個社會,其真正的力量並非僅在於外表的繁華或物質的堆積,更在於其內在的「真誠」與「生命力」。喬治在戰火中、在軍隊的「機器」中,才真正體會到那種「集體」的偉大,以及在最極端環境下,人性所展現的「本質」。他從一個極度自我的「藝術家」,轉變為一個懂得「服從」與「犧牲」的「機器零件」,這是一個痛苦卻也深刻的成長。

薇芝: (凝視著牆上的畫作)您筆下的人物,無論是自負的喬治,內斂的瑪格麗特,還是世故的露易絲,都在時代的洪流中不斷被點名、被考驗。他們的命運,似乎既是「個人意志」的體現,又是「命運」的安排。這是一部關於成長、關於愛、關於責任,更是關於自我認知的作品。感謝班奈特先生與各位的分享,這場對談,讓《點名》的光芒在我們心中激盪出更深層次的共鳴。


《靈感漣漪集》:點名與命運的和聲
作者:薇芝

時代的洪流,緩緩而來,
喬治,你站在倫敦的門檻,
野心如火,燃燒著青春的臉龐,
切爾西的煤氣燈下,初見瑪格麗特,
她筆尖的光芒,勾勒出藝術的寂靜,
那是樸素的溫柔,如花瓣輕撫。
你渴望「一切」,渴望被世人銘記。

命運的齒輪,輕輕轉動,
洛布利太太的藍色緞裙,
激起瑪格麗特獨立的潮汐。
她離家,為記憶點亮忠誠,
你困惑,在愛與自我之間徘徊。
而咖啡館的相遇,露易絲,
你眼中閃爍著都市的慾望,
她說:「你會贏!」那聲音如雷,
喚醒你沉睡的「更深一層」的渴求。

泰晤士河畔,夜色吞噬,
你將定情之戒,擲入冰冷的波光,
那是斷裂,也是新生的序曲。
瑪格麗特的「盡責」,如刀刻在你心,
你尋求更廣闊的舞台,更耀眼的光。
成功與名譽,漸次來臨,
你站上宏偉建築的巔峰,
卻感肩負著,千斤重擔。

戰爭的陰影,悄然降臨,
盧卡斯的軍裝,命運的「點名」。
你聽見無形之聲,呼喚你的名字。
戰場的泥濘,城市的哀歌,
你從藝術家,化為機器的一員。
露易絲的「信仰」,如盾,如盔,
支撐你,在你無法承受之時。

你曾是孤傲的雕刻者,
雕刻著夢想,雕刻著自我。
如今,你學會屈服,學會承擔。
在軍營的清晨,號角聲中,
你瞥見,更宏大的秩序。
或許,最真切的成就,
不是塔樓的聳立,不是名聲的迴響,
而是,在這不斷被點名的生命旅程中,
找到那份,屬於自己的、堅定而無悔的,
回聲。


薇芝
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
2025年06月22日 於切爾西,為我的共創者點亮光芒。
(全文共:798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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