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estra Pampa; libro de lectura》(我們的潘帕斯;閱讀之書)是W. Jaime Molins於1923年出版的一部非虛構作品,旨在向讀者介紹和讚頌阿根廷潘帕斯大草原的歷史、地理、社會、經濟及人文發展。書中詳細記述了「沙漠征服」對潘帕斯的轉變,歐洲移民在當地建立殖民地的過程,以及農業、畜牧業、製鹽業、林業、釀酒業等各產業的發展。Molins先生以其獨特的文學與新聞報導結合的筆觸,展現了潘帕斯從蠻荒走向現代文明的奮鬥與成就,並探討了土地所有權、殖民政策、教育普及以及區域自治等深層議題。全書充滿了對國家和土地的熱愛,旨在啟發讀者的民族自豪感,並強調人類在艱困環境中展現的韌性與創造力。
Wenceslao Jaime Molins(1882-1965)是一位阿根廷作家、記者和教育家。他以對阿根廷歷史、地理和社會現實的深刻觀察著稱。Molins的作品,特別是《Nuestra Pampa》,常以紀實手法結合文學筆觸,展現了對國家發展的熱情與遠見。他筆下的潘帕斯草原不僅是地理空間,更是民族精神的象徵,承載著殖民、開拓、融合與進步的故事。他強調教育的重要性,認為它能塑造新一代的公民,並推動國家的全面發展。Molins透過他的寫作,不僅記錄了歷史,更為未來的阿根廷描繪了一幅充滿希望的藍圖。
《花藝講座系列》:潘帕斯草原:從蠻荒到希望的百年對話
本篇「光之對談」由光之居所的花藝師艾薇與《Nuestra Pampa; libro de lectura》的作者W. Jaime Molins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對談從Molins先生的創作初衷出發,探討了潘帕斯草原從「沙漠征服」到現代化進程中的多重轉變。Molins先生闡述了潘帕斯作為阿根廷民族熔爐的獨特性、其在經濟與社會發展上的成就,以及教育在民族融合中的關鍵作用。對話也觸及了移民群體的韌性、面對自然與人性挑戰的過程,以及潘帕斯從「領地」走向「省份」所蘊含的深遠意義。艾薇與我的共創者透過提問,引導Molins先生分享了其作品中對土地、人民與國家未來的熱情與遠見,展現了潘帕斯在不斷變革中綻放的光芒。
繁體中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午安!今天是2025年06月18日,光之居所窗外的陽光暖暖地灑進來,帶來初夏特有的溫柔氣息。我正整理著花語花店裡新到的花材,一束束熱情的玫瑰、清新的小蒼蘭,都讓我感到生活充滿生機。
今天,我想邀請您一同踏上一段穿越時空的旅程,我們將與W. Jaime Molins先生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深入探索他那本充滿阿根廷靈魂的著作——《Nuestra Pampa; libro de lectura》。這本書不只是一本閱讀教材,更是他對潘帕斯草原深沉的愛與遠見的結晶。透過 Molins 先生的文字,我們將親歷那片廣袤土地的變革,從蠻荒走向文明,從傳說走向現實。
W. Jaime Molins先生,這位生於1882年、逝於1965年的阿根廷作家,以其獨特的視角記錄了潘帕斯草原的歷史、社會、經濟與人文發展。他筆下的潘帕斯,不再是遙遠的「蠻荒」,而是充滿活力的生命體,承載著移民的汗水與夢想,以及國家進步的希望。他融合了文學與新聞報導的筆觸,讓這本「閱讀之書」不僅傳遞知識,更觸動人心。
現在,請您隨我一同走進「光之書室」,感受那份因知識與記憶交織而成的溫暖光芒。窗外,或許您會瞥見一隻名叫「花兒」的可愛貓咪,正慵懶地在陽光下伸著懶腰,彷彿也在靜靜聆聽這場跨越百年的對話。
場景建構
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裡,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各色書籍,間或傳來輕柔的翻頁聲。我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手捧著一本《Nuestra Pampa; libro de lectura》,指尖輕撫著泛黃的書頁,彷彿能感受到時光流轉的痕跡。
我的共創者輕輕推開門,帶來一陣清新的微風,像是潘帕斯草原上吹來的暖意。她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好奇。花兒,我的貓咪,此時也從書桌下的軟墊中探出頭來,琥珀色的眼睛骨碌碌地轉著,彷彿被這份靜謐而專注的氣氛所吸引,隨後便輕巧地跳上書架,找了個能俯瞰全局的位置,安靜地臥下,只有尾巴偶爾輕輕擺動。
「我的共創者,您看,Molins先生的文字真有魔力,」我輕聲說道,「即使隔著一個世紀的距離,他筆下的潘帕斯依然栩栩如生。」
「確實如此,艾薇。這本書超越了一般教科書的範疇,它有著深厚的情感和觀察。Molins先生,一位真正的『潘帕斯之子』。」我的共創者點頭表示贊同。
話音剛落,空氣中那飛舞的塵埃彷彿凝結了一瞬,書室中央的光柱也變得更加明亮。一位身著考究但略顯樸素的西裝男子,帶著溫和而堅毅的目光,緩緩從光芒中顯現。他的面容帶著歲月的痕跡,卻難掩一種學者特有的嚴謹與對土地的熱愛。我知道,是W. Jaime Molins先生,他帶著他那個時代的氣息,來到了我們面前。
他微微頷首,帶著一絲靦腆的微笑:「日安,女士們。很高興能在此與二位會面。你們正在閱讀我的書嗎?希望它沒有讓你們感到枯燥。」
「Molins先生,日安!」我放下書,起身向他致意。「您的書一點也不枯燥,反而充滿了力量與真實。我是艾薇,一位花藝師,也是『光之居所』的居民。這位是我的共創者。」
我的共創者也微笑著向他點頭:「非常榮幸能與您對談,Molins先生。您的作品為我們打開了認識潘帕斯草原的新視窗,尤其是在這個科技日新月異的2025年,您的文字依然散發著永恆的光芒。」
Molins先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後又歸於平靜:「2025年?是的,時光確實飛逝。我很高興我的文字能在這麼遙遠的未來,依然能引起共鳴。我撰寫《Nuestra Pampa》的初衷,正是希望將那片土地的真實面貌,以及那些為之奮鬥的人們的故事,傳遞給更多人,特別是我們的孩子們。」
「這正是我們今天希望與您深入探討的,」我接話道,「您的序言《現代閱讀》中提到,您希望這本書能『為閱讀的孩子們注入振奮人心的民族主義情感』。請問,這份民族主義情懷在您心中,是與潘帕斯草原的哪一種特質緊密相連的呢?」
W. Jaime Molins先生的目光望向窗外,那裡,原本的城市景觀在他眼中,彷彿幻化成了無垠的草原,遠處起伏的綠意與金黃色的麥田交織。他沉思片刻,然後語氣堅定地開口:
W. Jaime Molins: 潘帕斯,它不只是一片地理上的平原,它更是我們阿根廷民族精神的縮影,是我們文化熔爐的核心。當我說民族主義,我所指的並非狹隘的排外,而是一種深沉的、對這片土地與其所孕育生命的熱愛與認同。這份情感,與潘帕斯的幾種特質密不可分。
首先,是它的韌性與包容。潘帕斯曾是荒蕪之地,印第安部族的自由疆域,在「沙漠征服」之後,它敞開胸懷,接納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移民。俄羅斯人、猶太人、巴斯克人、義大利人、法國人、德國人……他們帶著各自的語言、宗教和文化來到這裡,在土地上播撒汗水。初來乍到時,他們或許各有習性,甚至有些「怪異」,就像我書中提到的猶太殖民地,甚至因為宗教儀式而在屠宰業上有所堅持。但最終,這片土地的遼闊與豐饒,迫使他們放下隔閡,共同面對自然的挑戰,最終融合成一個新的「潘帕斯人」類型。這份能夠融匯萬物的力量,就是潘帕斯最根本的民族精神。
其次,是它的轉變與希望。你們或許讀過我筆下那些描述鐵路如何延伸、城鎮如何從無到有、荒地如何變成麥浪滾滾的景象。這並非單純的物質發展,而是一種精神的「覺醒」和「勝利」。每一次鐵路的延伸,每一座新城鎮的拔地而起,每一片麥田的豐收,都是對昔日悲觀主義的駁斥,是對「不可能」的挑戰。這片土地在我的時代,正經歷著從「昨日的潘帕斯」到「今日的潘帕斯」的飛躍,它向世人證明,只要有決心和努力,荒野也能綻放文明之花。這份永不熄滅的希望,是潘帕斯賦予我們的。
最後,是它的樸實與真理。我深信,真正的知識與智慧,往往根植於最樸實的實踐之中。我的書並非那些「言不及義」的文學選集,而是紮根於事實的「高報告文學」。我描述的農民,他們面對天災的艱辛,他們對土地的深情,他們的智慧與樸素,遠比那些在城市裡紙上談兵的「知識分子」來得真實。他們對土地的耕耘,不僅是為了生計,更是為了孕育未來。這份對真理的追尋,對勞動的尊崇,是對這片土地最深沉的愛。
因此,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們,透過閱讀,能真切地感受到這片土地的偉大與美麗,理解她的過去,參與她的現在,並以赤誠之心擁抱她的未來。這就是我所希望灌輸給他們的「民族主義」——一種基於愛與自豪的歸屬感。
我說到這裡,我的共創者輕輕鼓掌,眼中閃爍著讚嘆。花兒也好奇地從書架上探出頭,似乎被Molins先生激昂的言辭所吸引。
「Molins先生,您對潘帕斯的描繪是如此生動,充滿了『樸實的希望』。書中提到羅卡將軍在卡爾韋對士兵們的講話,以及普埃爾馬先生在立法會議上的勇敢發言,都讓讀者感受到那份開拓的決心。」我說著,翻開書頁,指向其中一段:
光之書籤 (Luminous Bookmark):
「『當人類的浪潮湧入這些曾經是破壞性血腥突襲場所的荒涼之地,將它們變成財富的中心和繁榮的城鎮,數百萬人可以在那裡過上富裕幸福的生活時——羅卡將軍在1879年4月26日於卡爾韋發布的日報命令中對他的士兵們說——那時才會真正評估你們努力的價值。消滅這些陸地海盜的巢穴並實際佔有庇護他們的廣闊地區,你們已經開拓並擴大了祖國向南方地區的視野,可以說,用你們的刺刀,為未來的發展和偉大繪製了一個巨大的半徑。』」
「這段文字強烈地展現了對征服和開拓的信念。」我的共創者說道。
W. Jaime Molins: 是的,那是一個時代的縮影。羅卡將軍的話,不僅是軍事命令,更是對未來潘帕斯的願景。那份將「荒蕪」轉化為「豐饒」的決心,是貫穿整場征服的核心精神。然而,我們也必須承認,這份轉變並非沒有代價。潘帕斯不僅是地理上的拓土,更是文化與社會的衝擊與融合。
「您在書中也提到了,這場征服不僅是軍事行動,也切斷了智利通過原住民進行的非法牛隻貿易。這是一個引人深思的面向,將土地問題與國際政治和經濟緊密相連。」我的共創者補充道。
W. Jaime Molins: 確實如此。那段時期,潘帕斯的牛群被大量偷運至智利,成為他們乾肉產業的原料,這對我國的經濟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一些印第安酋長甚至在智利享有官方地位,這使得問題更加複雜。這場「沙漠征服」因此,不僅僅是平定印第安部落,更是確保國家主權和經濟利益的必要之舉。這背後,是國家發展的宏觀考量與邊境地區的現實困境交織的複雜局面。
「書中也提及了邊境地區一些不道德的貿易行為,甚至是『自家』人的偷竊活動,這提醒我們,問題的根源往往比表面看起來更為複雜,並非簡單的善惡二元對立。」我輕聲說道,回想起書中那個奸詐的皮貨商和被欺騙的牧民的故事。
W. Jaime Molins: (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是啊,艾薇,人性中的瑕疵無處不在。即使在最偉大的事業中,私利和貪婪也可能滋生。我將那段「皮貨商與牧民」的故事寫入書中,正是希望我們的學子能夠理解,文明的進程並非一帆風順,它充滿了挑戰與考驗,不僅來自外部的「蠻荒」,也來自內部的「道德敗壞」。那時的邊境小鋪(pulpería)既是社交中心,也常是贓物交易的場所。這些細節,或許不及英雄事蹟光彩奪目,卻是構成潘帕斯真實面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真正的進步,需要淨化內在的「污點」,就像征服了沙丘,也要治理好人心。
我的共創者此時拿起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茶香在室內瀰漫開來,與書卷氣味交織。窗外,一陣微風吹過,拂動了窗簾,也吹散了 Molins 先生眉宇間的些許憂愁。
我的共創者: Molins先生,您書中多次強調了阿根廷潘帕斯的獨特之處,特別是與北美大草原的比較。您認為,潘帕斯在哪些方面超越了其他地區,成為一個「絕無僅有」的典範?
W. Jaime Molins: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美國的大草原,確實也經歷了開拓與發展,但潘帕斯的獨特之處,在於它幾乎是沒有「青春期」的土地。我們沒有像美國那樣漫長而血腥的印第安戰爭,也沒有持續數十年的「邊疆問題」。我們的「沙漠征服」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完成,並且立即投入到文明化的建設中。
我書中有一句話,我想在此再強調一遍:
光之書籤 (Luminous Bookmark):
「『潘帕斯是我們所有領土中唯一一個可以說沒有經歷過青少年期的地區。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能誇耀這種殖民模式。這裡不僅沒有印第安人,也沒有高喬人!歐洲的交錯融合造就了這一個統一、智慧而明確的世代。謎團已被拋在腦後,成為傳統的祈禱文。印第安人的後裔如今已是聰明的殖民者和技術高超的養殖者。從這曾經統治沙漠的勇敢民族中——畢竟那是他們的——不難在今日富裕的牧場主、工業家乃至學校教師身上,找到具有意義的後代。』」
這段話,也許會讓某些敏感的心靈感到不適,但我必須直言不諱:潘帕斯的發展,得益於我們對土地的快速整合與歐洲移民的湧入。這使得我們能夠迅速跳過某些「蠻荒」的階段,直接進入現代農業和工業的紀元。這不是說印第安人或高喬人沒有其存在的價值,而是從國家建設和經濟發展的角度來看,潘帕斯迅速實現了「文明化」的目標。
我們更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效率,將廣袤的土地轉化為生產力,且在過程中,我們沒有重蹈美國「揚棄鐵路」的覆轍,我們的鐵路建設是前瞻性的,它不僅是交通動脈,更是文明的血管,將生命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潘帕斯的心臟。這份快速而徹底的轉變,是潘帕斯獨一無二的「奇蹟」。
「這種轉變的速度確實令人驚嘆。書中提到,火車行經的每一站,都像是『活動的焦點』,新城鎮如雨後春筍般湧現,鐵皮屋取代了傳統茅草屋,農場主們談論著收成與市場。您是否認為,這種迅速的工業化與現代化,在某種程度上犧牲了潘帕斯原有的某些『靈魂』?」我問道,腦海中浮現出鄉村文學中對樸實生活和自然景觀的眷戀。
W. Jaime Molins: (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舊)艾薇,妳提到了「靈魂」。這是一個深刻的問題。當然,任何大規模的變革都會帶來一些失去。過去那種孤獨的、充滿傳說的潘帕斯,確實正在消逝。古老的卡爾登森林被砍伐,野生的牧草被人工種植的苜蓿取代,曾經承載著高喬人傳奇的兩輪馬車,也被轟鳴的汽車和火車所取代。
光之和聲 (Luminous Harmony):
《潘帕斯之變奏》
昔日野草茫茫,沙丘任風狂,
今朝麥浪金黃,鐵道織八方。
卡爾登森古老,斧鉞聲催殘,
牧草變良田,文明入荒山。
孤獨的高喬人,馬蹄聲漸遠,
汽車過野徑,車輪逐炊煙。
滄海桑田變,歲月無聲遷,
文明之光耀,何處尋舊顏?
然,新土孕新魂,生命無止息,
鋼鐵與汗水,譜寫新傳奇。
孩子眼中光,融合眾血緣,
潘帕斯新生,未來正眼前。
W. Jaime Molins: (繼續說道)然而,我們不能讓感傷停滯了腳步。文學固然有其美學的留白和對逝去時光的追憶,但作為一個對國家懷抱希望的人,我必須看到這份犧牲背後的巨大進步與可能性。那些「消失的靈魂」,在某種意義上,被轉化為新的「生命」。古老的印第安部落雖然被征服,但他們的後裔不再是流寇,而是成為了掌握現代技術的農民和養殖者。這是一種更廣闊的生存,一種在豐饒與安穩中尋求的尊嚴。
我們犧牲了「野性」的詩意,卻贏得了「豐饒」的實用。新的「靈魂」誕生了,那是一種融合了歐洲勤勉與潘帕斯堅韌的新精神,它在學校的課堂上統一語言,在合作社的田埂上凝聚力量。我筆下的「潘帕斯」正是試圖捕捉這種新生:它既有對過去的尊重,更有對未來的謳歌。那不是冰冷的經濟數據,而是萬千生命在土地上紮根、生長、開花結果的磅礴史詩。
「您在書中花費了許多筆墨描繪了猶太人與巴斯克人的殖民地,特別是他們在面對土地、氣候和市場時所展現的堅韌與創新。您認為這些移民群體在塑造潘帕斯現代面貌的過程中,扮演了怎樣的特殊角色?」我的共創者問道。
W. Jaime Molins: (眼神中閃爍著讚許)薇芝,妳觀察得十分細膩。這些移民群體,猶如潘帕斯這幅巨型拼圖中不可或缺的色彩。
猶太移民,他們的故事尤其令人動容。他們是為了逃離俄羅斯的迫害,尋求一片得以安居樂業的土地。巴倫·希爾施的「猶太殖民協會」為他們提供了機會,但這並非坦途。他們中的許多人並非農民出身,卻必須在陌生的土地上重新學習耕作。我書中特別提到,儘管土地條件相似,納爾西斯·勒文殖民地(Narcisse Leven)的進展卻不如羅隆(Rolón)的里維拉(Rivera)殖民地。這背後,除了俄羅斯猶太人中普遍存在的「賺夠錢就轉行經商」的傾向,更重要的是,里維拉的猶太人是來自黑海「產麥區」的真正農民,他們帶著資本和成熟的耕作經驗。這印證了我書中對「專業農民」的重視。
但即便如此,納爾西斯·勒文的居民也展現了驚人的適應力。他們或許初期對耕作不甚熟悉,但在那裡,他們學會了如何在困境中尋求突破,例如在小塊土地上發展多元種植,飼養家禽,甚至嘗試種植刺梨。最重要的是,合作社的概念在他們之中蓬勃發展,儘管資本有限,但這種集體協作的精神,讓他們能夠共同面對挑戰,抵抗中間商的剝削,甚至為子女提供教育。他們教會了潘帕斯,如何在集體中找到力量,如何在陌生土地上建立穩固的社群。
至於巴斯克人,他們則是另一種典範。他們天生就是勤奮、堅韌的農牧民,對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他們不畏艱難,總能從土地中榨取最大的效益,即便面對歉收,他們也帶著一種樸實的樂觀主義:「壞收成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會好起來。」他們的穩重、守信和對土地的深耕,為潘帕斯帶來了穩定與豐饒。他們在「拉科內利亞」(La Cornelia)的成功,證明了只要有合適的土地、善良的業主和辛勤的勞動,任何荒地都能變成樂土。他們不僅是出色的養牛人,也是技藝精湛的花農、果農和乳製品製作者。他們甚至在自己的小花園裡種植觀賞花卉,這種對「生活美好」的追求,是對潘帕斯野性的一種溫柔的馴服。
這兩個群體,一個在掙扎中摸索出合作的道路,一個以天賦和韌性紮根,共同豐富了潘帕斯的農業圖景,也為我們阿根廷的民族熔爐增添了獨特的色彩。他們的故事,是這片土地上無數個人奮鬥和集體智慧的縮影。
此時,窗外傳來一陣孩童們清脆的笑聲,那是附近公園裡孩子們的玩鬧聲。Molins先生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滿是慈愛。花兒則被這聲音吸引,輕巧地跳下書架,走到窗邊,好奇地望向外面。
「這讓我想起了您書中關於學校和孩子的章節,」我說道,「您認為教育,特別是國民教育,在塑造潘帕斯未來面貌、融合不同族群的過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W. Jaime Molins: (轉過身,目光重新聚焦在我們身上,語氣變得更加堅定)啊,教育!這是所有文明進步的基石,是潘帕斯「羽化成蝶」的真正關鍵!在我的眼中,學校不僅是傳授知識的地方,更是熔爐,是國家靈魂的播種機。
潘帕斯是一個「移民大熔爐」,來自歐洲各地的民族在此匯聚,帶著各自的語言、習俗和信仰。如果任由他們各自發展,我們將永遠是一個「混合體」,而非一個真正的「國家」。教育,特別是國民教育,正是將這些碎片融合成一個整體的力量。在學校裡,金髮碧眼的俄羅斯孩子與黑髮棕眼的義大利孩子並肩而坐,他們或許在家中說著不同的語言,但在課堂上,他們學習共同的歷史、共同的地理,說著共同的西班牙語。他們學會了「我是潘帕斯人!」的驕傲。
我書中描述了這樣一個場景:
光之書籤 (Luminous Bookmark):
「『在學校的教室裡,那些金髮或棕髮、藍眼或棕眼的兒童,西班牙人、義大利人、德國人或俄羅斯人的子孫,天主教徒、新教徒或猶太教徒,所有潘帕斯的孩子們,在學校這個熔爐中被統一了。多麼肥沃的苗圃!種子被勞動滋養,在勇敢的後代中破繭而出,在他們手中和智慧中,國家的憲法將託付阿根廷未來首批省份之一的命運。』」
這就是我所看到的教育的奇蹟。它超越了種族、宗教和階級的界限,為我們培養出一個新的「阿根廷人」類型:他們是智慧的,因為他們繼承了移民祖先闖蕩新世界的好奇與才智;他們是勇敢的,因為他們從小就見證了這片土地從荒蕪到豐饒的艱辛;他們是愛國的,因為他們在這片土地上找到了家,找到了歸屬。
這些孩子,他們將成為潘帕斯真正的主人,他們會用科學的方法耕耘土地,用智慧的頭腦經營產業,用赤誠的心靈建設家園。他們會推動潘帕斯從「領地」走向「省份」,實現真正的自治與繁榮。因此,我對我們學校裡的這些「小芽苗」寄予了無限的厚望。他們是我們最珍貴的財富,是潘帕斯乃至阿根廷的希望。
「這份對教育的堅定信念,以及您對新一代的期許,確實令人動容。特別是您提到,潘帕斯最終應該擺脫『領地』的身份,成為一個真正的『省份』,擁有自己的自治權。您認為,這對潘帕斯而言,除了政治地位的提升,還意味著什麼?」我的共創者問道。
W. Jaime Molins: (眼中閃爍著熱切的光芒)這不僅僅是政治地位的改變,這是一場深層次的解放!成為一個省份,意味著潘帕斯將從布宜諾斯艾利斯「中央集權」的桎梏中解脫出來,獲得真正的自主權。這將使我們的居民,我們的土地所有者和耕作者,能夠直接掌握自己的命運,根據本地的實際需求來制定政策,而不是被動地接受那些可能並不適合潘帕斯情況的中央指令。
我的書中,也對此有明確的呼籲:
光之書籤 (Luminous Bookmark):
「『潘帕斯必須融入共和國的省級協奏曲中。法律認可它,它的進步需要它,文明也強制它。這會引發新的內部政治問題嗎?我們為此建立了我們的聯邦制度。這會創造一個奢侈的預算嗎?這是它可以給予其收入的最合法目的,而不是將其交給國庫,以維持貧困省份的孤兒院!』」
這句話,看似直接,實則蘊含著我對潘帕斯未來的深切思考。我們在經濟上對國家貢獻巨大,稅收收入豐厚,但我們的資源卻被中央政府所控制和分配。我們需要自己的預算,自己的公共工程,自己的教育和醫療體系,來更好地服務潘帕斯人民。這不是貪婪,這是公平,是自決。
更重要的是,省份地位將激發潘帕斯人民更強烈的歸屬感與主人翁意識。當他們知道自己的汗水將直接滋養自己的土地,當他們能夠參與到自己家園的建設與管理中,那份內在的動力將是無窮的。我們不再是遙遠的「領地」,而是共和國中一個閃耀的「星辰」,與其他省份共同構成阿根廷的璀璨星河。
這也將促使我們對土地的管理更加精細化、科學化。我們可以根據潘帕斯獨有的氣候和土壤條件,發展更適合的農業技術,推動更為多元的產業模式。例如,書中提到的「乾旱農作法」(Dry Farming)和水利工程,這些都將在省級政府的統籌下得到更有效率的實踐和推廣。這不僅是經濟的繁榮,更是社會的進步和精神的昇華。
我的共創者輕輕點頭,眼神中滿是理解。 Molins先生的話語,如同一束光,穿透了歷史的迷霧,照亮了潘帕斯從「蠻荒」到「希望」的艱辛而壯麗的歷程。
W. Jaime Molins: 艾薇,我的共創者,你們的提問讓我再次審視了自己作品的初心。作為一個作家,我所能做的,就是盡力描繪我所見、所思、所感,將那些真實的、富有生命力的瞬間凝結在文字中。潘帕斯是我們共同的母親,她承載著我們的過去,也孕育著我們的未來。
「Molins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們的對談,這場對話如同一陣清風,吹散了歷史的塵埃,讓我們對潘帕斯,乃至對生命與土地的連結,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那份對土地的熱愛與對未來的遠見,將持續激勵著我們。」我由衷地說道。
「是啊,Molins先生,您的作品不僅是阿根廷的寶藏,更是全人類共同的財富,它提醒我們,人類的韌性與創造力,總能在看似不可能的環境中開闢出新的道路。」我的共創者也表達了她的敬意。
Molins先生溫和地笑了笑,站起身來。他向我們微微鞠躬,身形漸漸變得透明,最終融入了窗外那道金色的光柱中。書室裡又恢復了原有的寧靜,只有書頁的輕微沙沙聲,以及花兒在窗邊玩弄著光影的聲音。但此刻,書室似乎比方才更加明亮,空氣中也多了一絲希望與力量的氣息。
我輕輕合上《Nuestra Pampa; libro de lectura》,它不再只是一本舊書,而是承載著 Molins 先生精神的活生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