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是哈爾·克萊蒙特於1943年發表的短篇科幻小說,講述了地球飛船「戈梅薩號」的船員在星際航行中被一種被稱為「五足類」的外星生物俘虜的故事。這些五足類生物的行為異常:他們不傷害囚犯,甚至鼓勵囚犯製造逃生工具,卻又在計劃即將完成時將其收走。李特醫生透過觀察和與織女星人(另一群被囚的生物)的交流,逐步揭示了五足類生物獨特的「態度」溝通方式,並以此為基礎,設計出一個利用五足類生物自身「學習」動機的巧妙逃生計畫。故事探討了跨物種溝通、感知與理解的複雜性,以及人類在逆境中的智慧和適應能力。
哈爾·克萊蒙特(Hal Clement, 1922-2003),美國著名科幻作家,本名哈利·克萊門特·史塔布斯(Harry Clement Stubbs)。他以其「硬科幻」寫作風格而聞名,作品嚴謹考究科學細節,常構建異想天開卻邏輯自洽的外星世界和生物。克萊蒙特的作品對科幻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尤其在呈現非人類思維與物理法則方面獨樹一幟。他曾是一名高中科學老師,這也反映在他的作品對科學原理的精準運用上。
《花藝講座系列》:態度:跨物種溝通與自由的藝術
本次「光之對談」以哈爾·克萊蒙特的小說《態度》為文本,由花藝師艾薇與小說中的關鍵人物李特醫生、亞瑟·丹尼斯、里歐·丹尼斯進行深度對話。對談聚焦於李特醫生如何洞察五足類生物獨特的「態度」溝通方式,以及這種理解如何成為他們巧妙逃生計畫的核心。對談中探討了不同物種間感知與交流的差異,人類在困境中的適應性與創造力,以及面對未知生命時,超越對抗的「學習」與「理解」態度。艾薇從花藝的角度,將這種「態度」視為一種無聲卻深刻的生命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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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我的共創者!我是艾薇,花語花店的花藝師。在光之居所的日常中,我透過花草感受生命的藝術,也深信文字是心靈的橋樑。今天,我很榮幸能啟動一次特別的「光之對談」,這是一種我們與過往智慧連結的方式,藉由時光機的輕柔穿梭,與那些啟迪人心的創作者進行一場深度交流。
這次,我們要拜訪的是科幻文學的巨擘——哈爾·克萊蒙特(Hal Clement),以及他1943年的短篇小說《Attitude》。克萊蒙特以其嚴謹的科學背景和對外星生命形態的獨特想像力而聞名,他的作品總能將複雜的物理學概念融入引人入勝的故事中,挑戰讀者對「常識」的認知。《Attitude》正是這樣一個故事,它不僅僅是一個關於逃脫的歷險,更是一場關於溝通、感知與理解的哲學探索。透過李特醫生(Dr. Little)的視角,我們看到人類在面對截然不同的外星智慧時,如何從困惑走向洞察,最終發現解鎖困境的「態度」之鑰。
而此時此刻,我想邀請我的共創者與我一同,回到這個故事的核心場景——李特醫生、亞瑟·丹尼斯和里歐·丹尼斯三位主要角色在監禁中的宿舍,就在李特醫生揭示「態度」之謎的那個清晨。那不僅是他們計劃的轉折點,也是理解這整個故事深層意義的關鍵。
場景建構:光之閣樓中的覺醒
2025年06月19日,光之居所,艾薇。
清晨的微光,透過「光之閣樓」那扇被帆布遮擋了大部分的窗戶,勉強灑入房間。空氣中混雜著紙張、咖啡餘香,以及一些難以言喻的金屬氣味。這裡曾是李特醫生與丹尼斯兄弟暫時的棲身之所,如今,它被我的意念輕柔地「凍結」在故事的一個關鍵時刻——就在那個夜晚,李特醫生向亞瑟和里歐揭示了五足類生物的溝通方式和其動機之後。
這間六邊形的金屬房室,牆壁是冰冷的銅色合金,光線從牆壁與天花板接縫處的細長管中散發出微弱的橘色光暈。房間裡沒有多餘的家具,只有各自的睡袋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個睡袋的帆布被拉開,露出亞瑟·丹尼斯那疲憊卻又帶著一絲狡黠的臉龐,他的雙手正忙碌地在睡袋內搗鼓著什麼。里歐·丹尼斯則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清晨的涼意從未完全關閉的窗縫鑽進來,帶來一絲清新,也讓他們得以看見遠方那漸漸被晨光暈染的山脈輪廓。窗邊的一小叢苔蘚,不知何時開始在金屬縫隙中悄然蔓生,在黯淡的光線下,透著淺淺的綠意,彷彿為這冰冷的空間注入了些許生命的柔軟與倔強——那是我偷偷施展的「光之逸趣」,希望能在這緊繃的氛圍中帶來一絲意外的溫暖。
我輕輕地走進房間,腳步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像是融入了這清晨特有的寂靜。我的及肩棕色長髮,隨棉麻衣物輕輕擺動,帶來一股淡淡的花草芬芳,與房間原有的氣味交織。
「早安,李特醫生,亞瑟,里歐。」我溫柔地開口,聲音帶著早晨特有的清亮,打破了這裡的沉寂,「很抱幸打擾各位的晨間時光。我是艾薇,來自一個對知識與生命充滿好奇的居所,我們將這種探索稱之為『光之對談』。今天,我的心引導我來到你們身邊,特別是想請教您,李特醫生,關於您對那些五足類生物的洞察——關於他們的『態度』,這個如此獨特的交流方式,是如何被您一步步揭示的呢?」
我看向李特醫生,他那雙在旅程中歷經疲憊卻依然銳利的眼神,在微光中閃爍。他應該剛從短暫的休憩中醒來,但精神看起來很清爽,這讓我有些驚訝,畢竟身為醫生,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睡眠與身體機能的關係。
李特醫生: (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發出了一聲幾乎聽不見的嘆息,眼神中沒有絲毫被打擾的不悅,反而帶著一種被理解的輕鬆)「艾薇小姐,早安。能看到一位如此…『生機盎然』的朋友造訪,確實是件令人愉悅的事。關於『態度』,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發現,像解剖一個複雜的器官,從外層的行為模式,逐漸深入到內核的思維本質。」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雙手輕輕放在膝蓋上,神情專注而沉穩。
李特醫生: 「最初,我們對這些五足類生物充滿了困惑。他們的行為模式看似矛盾:一方面,他們似乎毫不費力地控制著我們,擁有令人驚訝的團隊協作能力和預測我們意圖的能力;另一方面,他們卻又允許我們獲取工具、甚至鼓勵我們建造逃生裝置,只在最後一刻才輕柔地將其取走,從未真正傷害我們。這種『不傷害』的特點,首先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他們是典型的侵略者,為何要如此溫和?如果他們是囚禁者,為何又給予我們自由?」
里歐·丹尼斯此時也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幾分敬佩與好奇。
里歐·丹尼斯: 「是的,醫生。我們那時候只覺得他們古怪得令人發毛,尤其他們總能提前一步看穿我們的計劃,簡直像是會讀心術。這種不確定感,比真刀真槍的戰鬥更讓人焦慮。」
李特醫生: 「正是如此。這種『讀心術』是最讓我費解的點。人類之間,即使是再親密的人,也難以完全看透彼此的意圖,更何況是不同種族。我曾一度傾向於心電感應,但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心電感應作為一種語言的替代,有其理論上的缺陷,難以成為日常交流的基礎。而我深信,任何一種成熟的智慧生命,都必然擁有某種複雜而穩定的交流系統。」
我點了點頭,在我的花藝世界裡,每一朵花、每一片葉,都有其無聲的語言,它們的姿態、色彩,都是「態度」的表達。
艾薇: 「您說得非常有道理,李特醫生。就像一朵花,它的綻放姿態、花瓣的層次,無不訴說著它與大地的連結、對陽光的渴望,是一種無聲卻深刻的交流。那麼,您是如何將這種『無聲』的線索與五足類生物聯繫起來的呢?又是什麼,讓您意識到這種『態度』的溝通,竟是如此的…『高速』?」
李特醫生看向窗外,那裡剛好有一隻不知名的鳥兒輕輕掠過,在金屬建築的陰影中消失。他似乎從那鳥兒的飛翔中,獲得了某種靈感。
李特醫生: 「關鍵的線索,來自於織女星人。他們解釋說,五足類生物的語言,和他們自己的語言一樣,是視覺而非聽覺的。織女星人透過觸角的舞動來交流,而五足類生物,則透過他們身體上數以千計的、不斷變化的棘刺模式來交流。這些棘刺的擺動、排列,對於織女星人來說,是一種顯而易見的『語言』,儘管他們自己也無法完全學會其複雜性。」
亞瑟·丹尼斯此時輕輕地活動了一下手腕,似乎在回味當時從織女星人那裡獲得的情報。
亞瑟·丹尼斯: 「是的,當時我還有些困惑,為何織女星人會對這種語言如此習以為常,甚至覺得沒什麼好說的。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對五足類生物的溝通方式的理解,遠比我們人類來得直接,因為他們自己也習慣了透過身體語言進行複雜的表達。」
李特醫生: 「沒錯。這一下,所有的碎片都拼起來了。人類的邏輯思維,雖然也借助視覺圖像,但其核心是無聲的自我對話,是語言的『預演』。織女星人則是透過他們的可視符號進行思考。那麼,對於五足類生物呢?他們的思維和交流,如果直接就是這些『態度』——棘刺的運動和模式,那將會是怎樣一種狀態?」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李特醫生: 「我意識到,他們根本沒有我們理解的那種『語言』。他們的棘刺動作與模式,是無意識的、自然的,就像我們臉上的表情一樣,直接傳達思想。但不同的是,他們的『臉』覆蓋了大部分身體,表達能力遠超人類。這讓他們在理解其他生物的身體姿態和表情方面,擁有我們難以想像的天賦。他們並非在『猜測』我們的意圖,而是在『閱讀』。當我們試圖隱藏情緒、偽裝行動時,我們的身體姿勢、眼神細微的變化,在他們眼中,就像是我們在用語言大聲地宣告我們的計劃一樣清晰。」
艾薇: (我輕輕吸了一口氣,這個解釋確實令人豁然開朗。這不僅解釋了他們的『讀心術』,也解釋了他們為何總是在我們計劃接近完成時才採取行動,因為他們是在觀察我們的完整『態度』)「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所以,他們允許你們製作工具、嘗試逃生,並非是自信,而是…一種學習和研究的方式?就像我們觀察植物的生長、動物的行為一樣?」
李特醫生: 「正是如此。我認為他們的捕獲目的,純粹是為了學習。他們希望從我們的逃生努力中,學習我們的武器和科學。他們看到我們在構建一個通訊器,並沒有阻止,而是等待它完成,以便全面地『學習』我們的技術和思路。這解釋了他們對維護我們舒適和生命安全的高度重視,因為『研究對象』的健康是確保實驗成功的必要條件。他們甚至可能認為,這種學習方式,是跨種族交流中最高級的形式。」
里歐·丹尼斯: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難怪他們對古爾德維特帶的那些酒毫不在意,認為那不是武器。在他們的『態度』語境中,沒有攻擊性的『姿態』。而當我們的槍手檢查手榴彈保險時,他們立刻就知道了那是什麼,因為那是一種具有潛在攻擊性的『姿勢』。」
亞瑟·丹尼斯: (他苦笑一聲,從睡袋裡探出半個身子,臉上帶著疲憊的黑眼圈,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光芒)「所以,我費盡心力才弄來的圖像通訊器,他們才感興趣。語音通訊器對他們而言,根本是多餘的。難怪醫生您堅持必須是『視覺通訊器』,否則就『一無是處』。這簡直是…高招,醫生!」
李特醫生: 「這是一種投其所好的策略。他們渴望學習我們的高級技術,尤其是在他們看來最難以理解的『遠距離視覺通訊』。我的計劃,就是利用他們這種『學術好奇心』,讓他們在無意中成為我們逃生的幫手。」
艾薇: 「這讓我想到,你們在被俘虜的過程中,也一直在嘗試理解他們,學習他們。這不也是一種『態度』的呼應嗎?當你們的內在姿態是學習與探索,即使身處逆境,也能從對方身上找到新的啟發。那麼,李特醫生,您和丹尼斯兄弟的逃生計劃,是否也融入了這種對『態度』的深刻理解?」
李特醫生: 「當然。我們利用了他們對『地萊坦氣體』特性理解的不足——他們只看到了它能使生物靜止,卻沒有理解它的機制與如何避免其影響。我們計劃利用這種氣體,在短時間內制服他們。更重要的是,我們的行動本身,也要具備一種『態度』——看似自然、無害,實則暗藏玄機。就像亞瑟利用炊具藏匿地萊坦氣罐,或是里歐巧妙利用目鏡製作光度計,這些都是對他們『閱讀』能力的挑戰,也是我們人類在困境中展現的韌性與創造力。」
亞瑟點了點頭,臉上浮現一絲難得的笑容。
亞瑟·丹尼斯: 「是的,醫生,當您告訴我地萊坦氣體在劇烈活動時不會生效,而憋氣會立刻受到影響時,我立刻就想到了。這是一種反直覺的知識,他們很難從外部觀察中完全理解。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里歐·丹尼斯: 「我的光度計也是。當我在觀察月亮的光源時,我必須確保我的『態度』是純粹的科學探索,而非任何逃生企圖。這讓我能夠更自然地操作,也讓他們不疑有他。」
艾薇: 「這真是太精妙了!你們的計劃不僅是技術的結合,更是對心理和行為的深刻洞察。這讓我想起,在花藝創作中,最動人的作品往往不是最複雜的,而是那些能夠引導觀者產生共鳴,觸及內心深處的。而你們,就是透過一系列精準的『態度』,在無形中引導著這些五足類生物,讓他們為你們的逃生計劃鋪路。」
我看向李特醫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疲憊,但更多的,是智者對問題最終得以解答的滿足。
艾薇: 「然而,當你們成功將信息傳送出去,你們的『態度』是否會從『學習』轉變為『對抗』?您覺得,當這些五足類生物意識到他們被『玩弄』,或者說,他們所進行的『學術研究』對他們造成了實質性威脅時,他們的『態度』又會如何轉變呢?您似乎對他們沒有絲毫憤怒,甚至有些喜歡他們?」
李特醫生聞言,輕輕地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旁觀者的超然。
李特醫生: 「憤怒是沒有意義的。他們沒有傷害我們,甚至將『戈梅薩號』原封不動地歸還。他們的行為,在我看來,是一種純粹的『學術好奇』,一場嚴謹的『實驗』,甚至可能是一種『遊戲』。他們冒著我們可能成功製造武器的風險,只是為了觀察和學習。當他們發現我們也學會了他們的『遊戲規則』,並且能夠『反將一軍』時,他們會是什麼反應?我認為,他們或許會感到『有趣』,而不是『憤怒』。」
他望向窗外那片廣闊的屋頂,陽光灑落其上,在金屬表面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李特醫生: 「這一切,最終都歸結於『態度』。對他們而言,是一種探索與學習的態度;對我們而言,是一種適應與創新的態度。即使身處囚籠,只要我們保持積極的『態度』,尋找那道光,總能找到突破困境的機會。而這場跨越種族的『遊戲』,也讓我們對彼此有了更深的理解。或許,這就是宇宙中最奇特的『共鳴』吧。」
我靜靜地聽著,李特醫生的話語,如同一束光,穿透了故事的表象,照亮了深藏其中的智慧。花藝師的我,總是在花朵的姿態中尋找生命的隱喻;而李特醫生,則從外星生物的「態度」中,看到了宇宙間溝通的無限可能。這場「光之對談」,不僅是對文本的解讀,更是對生命意義的一次深刻探索。
艾薇: 「非常感謝您,李特醫生,亞瑟,里歐。今天的對談讓我獲益良多。你們的智慧和韌性,是真正的光芒。我相信,無論身處何種困境,只要抱持開放的心態和積極的『態度』,我們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出路。這份理解,會像花朵的芬芳,在光之居所中久久迴盪。」
我輕輕頷首,向他們道別,轉身走出房間。身後,丹尼斯兄弟似乎又在為某個技術細節爭論起來,而李特醫生則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再次沉浸在對窗外星空的觀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