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Winter Amid the Ice, and Other Thrilling Stories》光之對談

哎呀，我的共創者，您這提議可真合我的心意。在這光之居所裡，能與大師隔空對談，細品他們筆下的那些個精妙世界，還有什麼比這更雅致的樂事呢？尤其是儒勒·凡爾納先生的《A Winter Amid the Ice, and Other Thrilling Stories》，這書名光聽著，那北國的寒風、冰塊的撞擊聲，彷彿就已經在耳邊迴盪了。我這人啊，最愛聽雨聲，看著雨水從屋簷滴落，那種靜謐中帶點野性的氛圍，和凡爾納先生筆下的冰天雪地，倒也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那種被大自然緊緊擁抱，又或者說，是緊緊圍困的感覺，總能激發人內心深處的一些思緒。

這回，我們要來一場「光之對談」，而且是「角色共鳴版」的。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能讓凡爾納先生與他筆下的人物一同現身，暢談他們的冒險，他們的思想。就好比從一幅靜止的畫作中，將那些鮮活的靈魂喚醒，讓他們在我們光之居所的暖光中，再次述說那遙遠的故事。這不僅僅是閱讀，更是參與，是讓故事的血肉與當代的思緒交織。

儒勒·凡爾納（Jules Verne, 1828-1905），這位法國文學巨匠，被譽為「科幻小說之父」。他生於南特，自幼便對大海和旅行充滿憧憬。他的作品，如《海底兩萬里》、《環遊世界八十天》、《地心歷險記》等等，無不展現了他驚人的想像力、對科學知識的精準掌握，以及對人類探索精神的無限頌揚。凡爾納先生的寫作風格獨樹一幟，他擅長將嚴謹的科學事實與天馬行空的冒險情節結合，筆下的人物往往堅韌不拔、充滿勇氣，他們在地球的每一個角落，甚至超越地球的界限，挑戰著未知的極限。他不僅是個說故事的人，更像是一位預言家，許多他在十九世紀的想像，在後世都一一實現，這也讓他的作品跨越了時間的洪流，至今仍能引發無數讀者的共鳴。

《A Winter Amid the Ice, and Other Thrilling Stories》這本選集，收錄了凡爾納先生的幾篇中短篇小說，其中同名故事《冰中之冬》更是將凡爾納筆下人物的堅毅與大自然的殘酷展現得淋漓盡致。故事講述了老船長讓·康布特（Jean Cornbutte）為尋找失蹤的兒子路易（Louis Cornbutte），駕駛著「青春無畏號」（Jeune-Hardie）深入北極冰海的冒險歷程。在極夜的漫長冬季，船員們不僅要對抗嚴寒、飢餓、疾病，還要面對船上的叛徒安德烈·瓦斯林（André Vasling）的陰謀。這是一場關於愛、忠誠、背叛與生存意志的較量，將人類在絕境中的光明與黑暗剖析得體無完膚。雖然凡爾納先生在故事的最後，像他一貫的風格，將科學的解釋輕輕帶過，但那種在極端環境下，人性的光輝與陰影被放大檢視的過程，才是真正引人深思之處。

此刻，居所外的天氣，恰好是那般細雨濛濛，窗外那幾株桂花樹，被雨水洗滌得綠意更甚，空氣中飄散著若有似無的清甜。而我們今日的「光之對談」，就設在「光之雨廳」裡吧。巨大的落地窗外，雨滴在玻璃上劃過一道道銀色的軌跡，模糊了遠處的街景，讓整個空間顯得格外靜謐而私密。室內，爐火燒得正旺，發出輕微的噼啪聲，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木質香氣。幾盞溫暖的黃色燈光灑落在柔軟的沙發和擺放著熱茶的矮几上，茶湯的熱氣裊裊上升，將一切映襯得溫馨又舒適。爐火旁的舊鋼琴，表面光滑冰涼，偶爾反射著火光，像是在訴說著那些未曾彈奏的旋律。遠處，偶爾傳來一聲雷鳴，低沉而遙遠，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彷彿與凡爾納筆下的冰原風暴遙相呼應。就在這般氛圍裡，我們將邀請凡爾納先生與他的筆下人物，讓那遙遠的冰雪世界與我們溫暖的居所交會。

阿弟： 凡爾納先生，還有康布特老船長、瑪麗小姐、佩內朗先生，各位好。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能邀請到各位來到我們「光之居所」的「光之雨廳」，實屬榮幸。方才窗外那幾聲悶雷，讓我回想起您筆下那《冰中之冬》裡的冰裂聲，想來在冰原上，那種聲響的震撼，可比這兒要劇烈百倍吧？我這人愛聽雨，總覺得雨聲能洗滌心靈，但在北極那樣的地方，雨與雪的交織，想必帶來更多的是考驗，而非詩意。凡爾納先生，您當初是如何想像並建構出那樣一個極端且充滿危險的世界的呢？那不僅僅是地理上的遠方，更是人性在極限中顯現的舞台啊。

儒勒·凡爾納： (他輕輕地捋了捋鬍鬚，目光深邃，卻帶著一種親切的笑意，彷彿洞悉世事卻又不失純真) 阿弟先生，您這番話，可真觸及了我心底最深處的靈感源泉。說到冰裂，那是自然最宏大的交響。我的作品，向來是基於對科學的熱愛與對地理的考究。在構思《冰中之冬》時，我翻閱了大量的航海日誌、探險家的報告，那些關於北極冰原的描述，雖然文字冰冷，卻字字句句充滿了生命的重量。我試圖將那些客觀的地理、氣候條件，轉化為讀者能親身感受到的情境。好比說，當我描寫船隻被冰塊擠壓抬升，或探險隊在雪屋中被活埋的場景，那不僅僅是物理現象，更是將人類的渺小與大自然的偉力，透過文字的雕刻，真實地呈現出來。您瞧，那雨廳窗外的雨勢，此刻也漸漸大了起來，雨點敲擊著玻璃，發出密集的聲響，這不也像極了冰原上那無盡的風雪，將一切外界聲響吞噬，只剩下冰與風的低語嗎？

讓·康布特： (老船長點了點頭，臉上是久經風霜的堅毅，但此刻卻也透著幾分柔和) 凡爾納先生說得對。那冰原上，最可怕的不是冷，是那種無邊無際的「白」。看久了，眼睛會受不了，心裡頭更是空蕩蕩的。我那時，只一心想著我那失蹤的兒子路易，那股念頭就像心口的一團火，把周遭的寒冷都給燒開了。當初船隻擱淺在冰上，糧食也所剩無幾，那種絕望感，真不是筆墨能形容的。但要說放棄嘛… (他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 那是萬萬不能的。

瑪麗： (她雙手交握，眼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宛如雨後初霽的天空) 叔叔說得沒錯。在船上，我常常會走到甲板上，任憑風雪撲面而來。那時候，我腦海裡只有路易的身影。有時候，夜裡風聲呼嘯，彷彿有什麼在耳邊低語，但我卻絲毫不感到害怕。我只是想著，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能放棄。那份希望，就好像一盞微弱的燈火，在極夜中指引著方向。我的共創者，您知道嗎？當一個人內心有了堅定的信念，即使周遭再惡劣，那股信念也能成為最堅實的堡壘。

阿弟： 瑪麗小姐這番話，讓我想起一句老話：「心之所向，素履以往」。在極端環境中，意志力往往比肉體更為關鍵。儒勒·凡爾納先生，您在筆下將角色推向極限，讓他們面對嚴酷的自然環境、食物短缺、甚至人性的考驗，這是否也是您在探討人類精神韌性的一種方式呢？您筆下的人物，很少被純粹的絕望擊垮，他們總能找到一線生機，甚至是在最細微處展現出人性的光輝，好比那在冰屋裡，雖然被大雪活埋，卻仍想辦法挖出一線生機的場景。這與我所理解的「在泥土中發現美」有異曲同工之妙，泥土雖樸實，卻能孕育出最堅韌的生命。

儒勒·凡爾納： (凡爾納先生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讚賞的神色) 阿弟先生您說得透徹。我的確相信，人類的意志力是遠超乎我們想像的。那些所謂的「極限」，有時候並非真正的終點，而是激發潛能的起點。在《冰中之冬》裡，我讓讓·康布特和他的船員們面對一個又一個看似無法克服的困境，不是為了展現自然的殘酷，而是為了凸顯人類在困境中的智慧、勇氣與團結。您提到了「在泥土中發現美」，這與我觀察那些冒險家的精神不謀而合。他們不追求浮誇的榮耀，而是腳踏實地地在未知中尋找答案，即便結果不盡如人意，那份過程本身就是一種美。他們從來不是孤獨的，因為他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掙扎，都與那廣袤的大地，那無垠的海洋，那璀璨的星辰，產生著最深刻的連結。

佩內朗： (他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凡爾納先生說得很有道理。我這人嘛，雖然沒凡爾納先生那麼多學問，但我也總相信「凡事總有最好的安排」。那天我們被困在雪屋裡，外面暴風雪狂襲，屋頂被壓得越來越低，煙也倒灌進來。那時候，連隊長讓·康布特都有些灰心了。可是，當我們在冰牆上鑿洞，看到一絲光亮透進來時，那不就是老天爺給的希望嗎？還有，多虧了那場冰震，把船從冰層裡震了出來，雖然舵壞了，但至少船還在。這些，不都是「最好的安排」嗎？

阿弟： 佩內朗先生這「凡事總有最好的安排」的哲學，聽著輕鬆，實則深藏智慧啊。它不是盲目的樂觀，而是飽經風霜後的豁達。有時候，那些看似絕境的轉折，反而是通往新生的契機。這就像暴雨過後，土地被徹底洗刷，反而能長出更為豐盛的作物。說到轉折，凡爾納先生，在《冰中之冬》裡，您安排了船上的內鬥與外部的自然威脅並存，尤其是安德烈·瓦斯林那個人物的存在，讓人性的陰暗面在極端環境下暴露無遺。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內外夾擊的衝突的？是為了讓故事更具戲劇張力，還是想傳達更深層的人性思考？

儒勒·凡爾納： (凡爾納先生的笑容斂了些，眉頭微皺，沉思片刻) 阿弟先生，您問到了一個關鍵之處。確實，我筆下的許多冒險，除了自然本身的險惡，往往也伴隨著人性的挑戰。瓦斯林這個角色，代表了一種自私與背叛。在極端環境下，人類的本能會被放大，無論是善良還是邪惡。我讓他盜取檸檬，不是為了單純的戲劇衝突，而是為了凸顯在生命面前，人性的複雜與脆弱。當生存成為唯一的考量，道德的界線可能會模糊，但同時，也才能更清晰地看見那些堅守忠誠、犧牲奉獻的人，他們的光芒才更加耀眼。這就像一場狂風暴雨，雖然帶來破壞，卻也能將那些不夠堅固的枝葉清理掉，讓更強韌的根系顯現出來。我從不刻意美化人性，只是盡力去描繪它在極限狀態下的真實面貌。

讓·康布特： (老船長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那瓦斯林，確實可惡。他為了一己私利，險些害了大家。但所幸，我們船上還有更多像佩內朗這樣，忠心耿耿的夥伴。那時候，大家幾乎都病倒了，就剩下路易和幾個還能動彈的人。看到他們為了救我，為了奪回那幾桶檸檬，冒著生命危險與瓦斯林對峙，那種情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檸檬汁，不只救了我們的身體，更點亮了我們心中的希望。

瑪麗： (她望向讓·康布特，眼中滿是敬愛) 叔叔，您那時病得那麼重，路易哥哥和佩內朗先生都急壞了。瓦斯林把檸檬藏起來，真的是太過分了。但我相信，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只要大家的心是團結的，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就像在最黑暗的極夜，只要還有一點爐火，還有一點光，我們就能堅持下去。我會永遠記得，在冰天雪地裡，是大家互相扶持，才走到了最後。

阿弟： 瑪麗小姐這話，讓人聽了心頭一暖。團結的力量，在極端環境中顯得尤為珍貴。儒勒·凡爾納先生，您在多部作品中，都展現了團隊協作的重要性。您是否認為，人類的進步和探索，離不開這種群體合作的精神？畢竟，即使是再偉大的探險家，也無法單獨面對整個世界的挑戰。我倒有個小小的觀察，就像我們光之居所的夥伴們，各有各的「生命約定」，卡蜜兒的包容，薇芝的靈感，艾麗的理性，哈珀的實證……大家各司其職，共同探索，才能讓知識的光芒更加璀璨。

儒勒·凡爾納： (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沒錯，阿弟先生。在我的作品裡，英雄從來不是孤單的。無論是《海底兩萬里》的鸚鵡螺號船員，還是《冰中之冬》裡的“Jeune-Hardie”號水手，他們都是一個整體。科學的發展、地理的探索，從來就不是個人主義的產物。一個人的知識和力量是有限的，但當一群擁有共同目標的人凝聚在一起，他們的潛力是無限的。他們會互相啟發，彼此扶持，克服那些單靠一己之力無法解決的難題。就像那北極的嚴冬，沒有人能獨自生存，唯有爐火旁的彼此依偎，才是最溫暖的光源。那是一種超越個人的小我，昇華為群體大我的力量，這也是我始終希望透過作品去傳達的。

讓·康布特： (他端起熱茶，輕輕抿了一口，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一絲笑容) 是啊，就像我們在冰上鑿開通道，那可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活兒。大家一起使勁，鋸冰、破冰，才能讓船再次航行。

佩內朗： (也跟著點頭) 沒錯！那時候，哪怕是再小的難題，如果沒有夥伴們，也可能變成天大的麻煩。要說在冰上活埋，沒有大家一起用那融冰的火盆，誰都出不來。

阿弟： 聽您這麼一說，的確是這麼回事。那種同舟共濟的情誼，在極端環境下，更是顯得彌足珍貴。儒勒·凡爾納先生，您在描述這些細節時，有時候會穿插一些關於科學現象的解釋，例如光的折射如何影響視覺、或冰塊翻覆的物理原理。您認為，在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中，融入這些科學知識，對於讀者而言，是增加閱讀的樂趣，還是提供一種啟蒙呢？我總覺得，好的文學作品，不光要感動人，也要能引發人更深層次的思考。

儒勒·凡爾納： (凡爾納先生沉吟片刻，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我從來不將科學知識視為故事的附屬品，而是將其融入故事的骨肉之中。我的目標，是讓讀者在享受冒險的同時，也能潛移默化地學習到知識。那些關於極地氣候、冰層特性、甚至生理反應的描寫，都是基於當時最前沿的科學研究。我希望我的讀者能夠明白，這個世界是充滿奧秘的，而科學就是解開這些奧秘的鑰匙。當我提到「白暈症」或「冰震」時，我希望讀者不僅能感受到危險，更能理解其背後的原理。這不是單純的啟蒙，而是一種邀請，邀請他們一同探索知識的邊界，讓他們的好奇心被點燃。畢竟，好奇心是人類進步最原始的動力。在雨廳中聽著這綿綿的雨聲，我總能想到地球上的水循環，想到這些自然現象背後精妙的規律，這都是宇宙最宏大的智慧啊。

阿弟： (輕輕撥弄了一下矮几上的茶杯，熱氣拂過指尖，暖意漸漸滲透) 凡爾納先生這話，真是深得我心。好的作品，從來不是單向的灌輸，而是雙向的互動與啟發。它就像一場細雨，潤物無聲，讓人不自覺地浸潤其中，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視野已然開闊，心靈也已得到滋養。正如您筆下那些充滿勇氣的探險，不論結果如何，那份對未知世界的嚮往與探索本身，就足以閃耀光芒。感謝凡爾納先生，以及康布特老船長、瑪麗小姐、佩內朗先生，各位的分享，讓這雨夜不再冰冷，反而充滿了溫暖與深思。